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谢谢你给过的痛彻心扉 作者:倾华衣 内容简介: 上错床睡错郎,吃抹干净还不知睡了商业第一王者!他——是纵横W市的逸少,白天掌控商业帝国,夜晚主宰一城生死。他的世界,人分两种:他要的,他不要的,而她却是个例外。四年的心心念念,成了心魔,久久难以治愈。她回国结婚,枪口对准她的心脏,“要么死,要么跟我走,选哪个?”她怒摔,转身领着一正太塞他怀里,“儿子都生了,你说呢?” ==================   ☆、第一章:酒吧买醉   W市,中国最繁华的一个城市,车水马龙的城市里,白天黑夜,灯火辉煌。   景唯一一觉醒来,天也已经慢慢布上了黑影。   她决定去一趟酒吧,嗯……如果有美男的话,看看也是很好的。   景唯一没化妆,照了照镜子,笑了笑,镜子里的人儿。不施粉黛,满意。拿着包包,穿上唯一一双高跟鞋,踩着步子,哒哒哒哒的扬长而去,脸上挂着始终如一的淡笑。   步行走去了红灯绿酒区,那个地方整一个红街,酒吧一条街。   景唯一看都没看一眼酒吧的名字,随便找了一个酒吧就钻进去了,对于景唯一来说,在哪个酒吧买醉都是一样的。   只是——   景唯一不知道的是,她进去的这家酒吧,是这条街最繁华的一家酒吧。一杯酒昂贵不是一个平民能买的起的,若是景唯一知道了估计会泪奔。   “服务员来几杯酒,烈性的。”景唯一踩着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却并没有引起注意。酒吧里,这些声音数不胜数。   景唯一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酒吧里昏暗带着迷离的灯光在不停的闪烁,吧台上的一瓶瓶五颜六色的酒,看起来如罂粟一样……像是人喝下便会沉醉,舞娘跳着火辣的钢管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像是美女蛇一般,吐着舌头,撩人……   景唯一淡淡的看着这酒吧,富丽堂皇的装饰的别致非凡,只是用来做了酒吧,什么人都有,可惜了……   觉得无趣,景唯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刚刚闭上眼睛,服务员就调好了酒:“小姐,你的酒好了。”   “谢谢。”景唯一睁开眼睛,礼貌的回了一句。   昏暗的光线下,服务员好不容易看清了景唯一的正脸,暗暗惊讶,竟然有这般娇容的女子!   缓缓地拿起酒杯,景唯一一杯连着一杯喝着酒,三杯烈酒入腹,过不了多上时间酒劲儿就上来了,景唯一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眼神迷离,说不出的魅惑......   觉得胃特别难受,景唯一自知是酒劲上来了,不稳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两步,便遇到了一个服务员,景唯一扯住服务员,满嘴酒气:“请问,洗手间在哪?”   服务员是刚刚新招聘来的,像‘皇冠’这儿的服务员全都是一流的,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但是礼貌却是一流的:“小姐,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刚来到这里,抱歉。”   “没事。”景唯一没有强人所难,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松开了抓住服务员衣服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到了一排包厢的地方,就有人上来搭讪:“嗨,小姐,陪在下喝一杯可好?”一身西装革履,长了一副肥胖脸,一脸猥琐。   那男人将景唯一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眼中闪过惊讶,这女子没有化半点妆容,长得还是中上等嘛!不过……来这酒吧的,难不成……   ☆、第二章:冰山美男   景唯一迷迷糊糊也看不清男子脸上猥琐的表情,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受使一般,难受的很。恰巧面前有个撞枪口上的,她胡乱找了一个借口推搪:“抱歉,我朋友在那边。”   此时的景唯一眼神迷离,说不出的诱惑……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男子又岂会让到手的美人儿跑了?   肥胖男眼神在景唯一露出的半截大腿上徘徊,眼中贪婪之色泛滥,手也不老实的往景唯一的腰间伸去。   景唯一虽然迷糊,但是男子的眼神太贪婪了,让她不舒服,心情更加不好了!刚要开口,男子抢先一步说道:   “小姐不如陪我一晚?”男子直入主题,说出自己的目的,反正面前的人儿也已经喝醉了,上过床chuang之后,一E夜Y情Q之后,谁也不认识谁,一点关系也没有。   景唯一听着男子轻佻的语气,勾了勾嘴唇,最完美的弧度:“‘金碧辉煌’那里不少妞儿,你可以去当鸭ya,相信有不少人会享受。”景唯一口舌上一点儿都不懂怎么让人!   “你!”男子气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恼羞成怒的抓起景唯一的手,一只手搂着景唯一的腰就要将景唯一往包厢里拽,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惹急了老子,老子做死你!”   正好,这也是巧了!   景唯一还有一些理智,抬起脚就照着男子身上踢!她还就不踢别的地方,小腿往后一抬,专门往男子裤-裆踢去。   十二公分高跟鞋的跟,又细又长,男子一时不备,稳稳当当被景唯一踢了个正着。   男子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捂着裤裆处,脸上苍白,脸上都是痛苦之色,景唯一这劲儿使得不小,呻吟着,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怒瞪着景唯一,像是要将景唯一千刀万剐一般凌冽。   景唯一愣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不屑的离去,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想睡我,还轮不到你。”   发出哒哒声高跟鞋踩在镀金边的大理石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个女子……高傲!不能亵渎……   随便打开了一个包厢的们,以为没有人,打算进去找个洗手间一用,也不知道是哪儿,包厢门上用最好的钻石镶嵌的门牌号‘999’更是没有看见。   ————————————   而东篱景逸却正好就在那有着‘999’门牌号的房间里,手中拿着平板电脑,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   突然,东篱景逸眉头一皱,有人进来了,开门声既粗鲁又急促,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从平板电脑上离开,抬头看向已经闯进来的景唯一。   康仔已经从暗处出来了,刚要将景唯一扔出去,东篱景逸却摆摆手,示意康仔不要出声,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他的这个VIP包厢时禁止所有人入内的,难道是没有人警告她吗?!她竟然就这么闯进来了?!   而景唯一以为房间里没有人,却没想到,一进门儿进看见一个俊美到爆的男子在看着她,眼神幽冷如冰。   ☆、第三章:口出狂言死女人!   酒劲儿已经完完全全挥发出来了,景唯一也没在乎前头注视她的男子,给了一句:“帅哥,用用你的洗手间。”   说完,就转头去找洗手间,东篱景逸没出声,景唯一就当他默认了,将一个个房门打开,却发现一个都不是洗手间,除了衣服就是西服,要不就是红酒。   景唯一不得不往前走了两步,在离东篱景逸三步之远的地方,东篱景逸立刻站起身,闪到一边去,他最讨厌喝醉了酒的女人!   景唯一却像饿狼一样,快速的跑过去将东篱景逸死死的抱住,嗯……这帅哥的身材好棒!景唯一心中迷迷糊糊打了个满分中的满分!   东篱景逸眼中冒火,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挂在他的身上!   “死女人,你死开!”东篱景逸碰都不想碰景唯一一下,脏死了,满身的酒味,只得冷声命令道。   已经隐藏起来的康仔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要知道少爷的洁癖不是一般的洁癖,一点点瑕疵都不行不行!这女人真的不想活了!   景唯一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看着美男,好养眼啊!景唯一心中叫嚣:睡了他睡了他!   “我要睡了你!”景唯一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就惊人,反正面前的男人是个美男,好养眼,睡了他!   “死女人,你说什么?!!”东篱景逸语气像是万年冰窟一般,冰冷到让人发指。   “我要睡了你!”景唯一气死人不偿命的又说了一遍。果然,东篱景逸的脸色又黑了,一层层冰霜!   该死的!这个死女人竟然说……她还真的敢说!东篱景逸危险的很!   康仔彻底要笑了,这哪里来的女人啊!自己不想活了不要拉着他行不行!他还不想死!少爷洁癖不说,还说要……要……睡了他家少爷!   “要不你睡了我也行。”景唯一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话。   东篱景逸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就她这脏死了的样子,还睡了她?!做梦吧!!   东篱景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道:“知道我是谁么?”   景唯一想都没想,反正酒吧里的人不是玩的就是搞一夜情再不然就是鸭鸭和小姐,面前的男银看样子是个鸭鸭,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了……   就答道:“鸭鸭呗!”陈述句,就是景唯一对东篱景逸的印象。   东篱景逸听后死死的拽着景唯一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我不是鸭鸭!”   景唯一却笑了,笑的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像是要将东篱景逸看透一般。   “我知道的,你做鸭鸭一定有苦衷,放心,你这么帅一定价格很高,不过要给我算便宜一点,我可没有那么多毛爷爷给你哈。”景唯一眼神迷离,伸出手摸了摸东篱景逸的脸,好有弹性,好帅的男人!   满分!景唯一在心中又评价。   “我说了我不是鸭鸭。”破天荒的,东篱景逸竟然没有直接折断景唯一放在他脸上的狼爪,反而觉得有些挠人,像小猫咪的爪子一般。   ☆、第四章:酒醒后悔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得。”景唯一用迷离的眼眸给了东篱景逸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东篱景逸眼中喷火,一身喜怒不动声色的教养在遇见这个景唯一的时候完全化成了渣渣。   “我说了我不是鸭鸭!死女人!”东篱景逸怒吼,这个死女人听不懂他说话么!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shui了我吧。”喝醉了酒的景唯一口不择言。   “你shui了我吧,你shui了我吧。”景唯一死不要脸的贴着东篱景逸,完全挂在东篱景逸的身上,双手像是小猫咪一样,乱挠挠,弄得东篱景逸一阵心烦意乱,竟然被勾起了欲火!   东篱景逸嘴角勾起冷笑,“既然你这么想让我睡了你,不如你所愿岂不是说不过去。”   东篱景逸说完,没等景唯一再说话,抱着景唯一去了浴室,这个死女人太脏了,脏死了,一身的酒味。   东篱景逸生平第一次抱人,竟然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可是他竟然还不排斥,还被轻而易举的勾起了火!   浴室很大,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将水的温度调好,把景唯一扔了进去,肌肤暴露在东篱景逸的眼前。   东篱景逸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由平稳变得沉重而急促,喘着粗气,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景唯一,没想到这女人的身材还不错。   胡乱洗了洗景唯一身上的酒味,随便的给自己冲了冲澡,给自己和景唯一各自披上一条浴巾,便抱着景唯一大步走向床前。   而暗中的康仔,早就在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抱进浴室的时候就闪人了,若是不闪人,倒霉的人绝对是他。   将景唯一一下子扔在柔软的真丝大床上,洁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儿,闭着双眼,像一幅唯美的画卷……   ……   一室旖旎,一晚欢愉。   第二天,景唯一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而且梦不是别的,竟然是chun……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帅哥那啥了,然后……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头痛一阵阵袭来,景唯一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喝了好几杯酒,然后晕晕乎乎的遇到了一个男人,然后她踹了他的子孙根,然后……便没有记忆了。   “咦?我怎么在这里?”景唯一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心中充满了疑问,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嘶……”动了动腿,下身却突然传来要命的疼痛,这是什么情况?景唯一冒着冷汗心中疑惑万千,难道她昨天晚上做的不是梦?那个……是真的发生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景唯一猛地转身,也顾不得下身剧痛,双眼映进了一个男人,景唯一微微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真的?   她……她旁边睡着一个男人,而下身传来的痛她不是不知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明显是破shen的节奏!   可……可她连认识都不认识身边这个男人啊,虽然说长得好看了点个,万一是鸭鸭可怎么办?   ☆、第五章:一张红色毛爷爷   她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忍着疼痛,景唯一一瘸一拐的挪去了浴室,快速的冲了一个澡,穿好自己的衣服,景唯一摸了摸瘪瘪的钱包,数了数结果钱包里面只剩下四百八十二块钱……   景唯一心中纠结万分,到底要不要给他点钱?可是她的毛爷爷也不多啊,给了他她就少了一张毛爷爷,景唯一心中纠结再纠结,最后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喏,这是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算是劳累一晚的酬劳,别怪我没给你足够的钱,我的钱也不多呀。”景唯一穿着昨天来的那双高跟鞋站在白色的大床前面对着床上的男子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   从包包里找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景唯一潇洒的写下了一段话:等姐有钱了,姐来包养你,帮助你脱离苦海,只是姐最近资金紧缺,这张毛爷爷姐就忍痛给你,不见!   而整张纸只有后面的‘不见’写的最引人注目,写完景唯一扣上笔盖,把笔和一百块钱还有那张让人吐血的留言,一起压在了床头柜上面,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干得不错,所以,现在可以走人了。   自豪的扬了扬嘴角的弧度,景唯一最后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面的那一百块钱,心中肉疼,唉,好吧,她再去挣,连看都没有再看东篱景逸一眼,景唯一拿着包包,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潇洒的背影,配着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昨晚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呗。   一晚欢愉,一晚沉欢……   ………………   九点钟的时候,东篱景逸有些头疼醒了过来,一摸身旁的位置,没有舒服的人儿,只有透着凉意的被窝,原本还有些不清晰的脑袋一下子清明过来,昨晚那个死女人呢?!   “Shit!”没有他的命令她竟然敢跑?!岂有此理,她应该祈祷不要再让他遇见她,否则……东篱景逸攥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   从床上走下来一丝不挂的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说不出来的诱惑……   “康仔!”东篱景逸叫了一声。   一个人影顿时出现在房间里面,东篱景逸黑着脸问道:“那个死女人呢?”   康仔一看少爷脸色不大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果不其然,这事儿就出来了……   “少爷,这个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昨天晚上你那啥我就早就出去,看门的人不是我啊……”康仔欲哭无泪,那个昨晚被少爷宠幸的女人,你到底搁哪儿啊!   “不是你?”东篱景逸挑了挑眉,脸色好了不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康仔一听,完了,这回真的完了,少爷求你发火把!咱不要这样行不行,这样看起来不在意其实最吓人了有木有!   “嗯……少爷,那什么,真的不是我?她是不是跑路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找,马上就是找!”康仔一溜烟的说完转身就要走,他傻呀,现在不走,一会儿炮灰就是他!   ☆、第六章:查查查,找找找!   东篱景逸慢慢悠悠的往床上一坐,穿着鞋托,搭着腿,本来不协调的样子却硬生生的被他展现出来一个不一样的感觉,“找?你觉得我应该给你多少时间,你能给我找到?”   没有起伏的语气却带着威压,令康仔冷汗连连。   “两个小时!少爷,你只需要给我两个小时,我马上就去给你查出来。”   “两个小时?龙华堂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用了,找个女人还需要两个小时?是不是你们最近都太闲了,得出去好好练练?”   东篱景逸挑眉,一瞥眼,正好看到床头柜的地方有张纸条,心中明了,这就是那死女人留下的,摆了摆手,命令道:“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找不出来,都去撒哈拉沙漠实地演练一个月。”   语气落下,康仔一听差点没给跪了,少爷,你确定你没事吧?撒哈拉沙漠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吧?求放过!顿时想要泪了,眼神幽怨的看着东篱景逸。   只不过东篱景逸直接无视了,薄唇轻启:“你现在还有58分钟,你可以继续选择这么耗下去。”   “不不不,我马上就去。”说完,康仔人影儿都没了。   出了酒吧的大门,康仔拿起手机给人打了一个电话:“阿庆,给我查查今天早上出入‘皇冠’的所有女人。哦,不对,是穿着十二三公分以上高跟鞋的女人!马上查,我要立刻知道答案,并且都给我带到皇冠来,反抗的敲晕了扛着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等着阿庆的消息。   不得不说,康仔的办事能力和观察能力都是一流的,昨天晚上短短的时间他能观察到景唯一穿的鞋子,并能一下子直接排查今天早上离开的女人,这份缜密的心思,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听着嘟嘟嘟挂断的电话声,虎子明显愣了,还以为这次又有什么大的任务,结果就是差个女人,唉,大风大雨都过去了,现在太安逸了哟。   再无奈还是要服从命令,马上调出了今天早上5-6点离开‘皇冠’的女人,安排手下,全面排查。   ……   还在房间里面的东篱景逸就没那么好心情了,死死的攥着手里的那张纸条,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各种翻滚,眼睛死死盯着那种纸条,‘不见’两个字赫然展现在眼前,死女人,千万不要让他再见到她!   立马去了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东篱景逸才觉得心中的怒火小了那么一点,穿上早早就有人送来的衣服,将纸条塞进口袋里,女人,你等着,我跟你算账!   可怜还走在街上的景唯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心中一凉,这肯定是被人惦记上了!   可怜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还不知道有三个人正在找她。   “不知道被谁惦记上了,难道是陈兰溪?不应该啊,我现在都已经离职了,量她也找不着我的茬儿,那会是谁呢?”景唯一苦思冥想也没想到自己被谁惦记上了,很明显,景唯一根本没想到自己是那个一直被自己称为‘鸭鸭’的男人惦记上了。   ☆、第七章:被人惦记   突然,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大男人挡着她的路了,她挑眉,这是是什么节奏?   抬头,标准化的微笑:“先生,你仨挡着我的道儿了。”   “小姐,我们有点事情想找你去皇冠一趟,不知道你可否配合一下?”三个男人中一个男人用着还算客气的语气对景唯一说道。   “‘皇冠’是哪里?”心中警铃大作,该不会是那个‘鸭鸭’吧?!   “这么说小姐是不想配合我们了?”男人的语气变得不善,久经风雨的男人现在竟然要去到处找人,还是一个女人!心中各种窝火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骗钱劫色。”景唯一小声地说道。   男人不屑的笑了笑,“老子什么女人没见过,你这姿色还是差了点,你配不配合?”说着,要动手的架势。   好汉不吃眼前亏,景唯一焉了,“走就走呗。”   “那就请了小姐。”男人一下子又恢复到和善的样子。   一挥手,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出现在景唯一的视线里。景唯一无奈,最近点背,看来是要去庙里找个人看看了。   很快到了皇冠,景唯一这才抬头看了看皇冠这两个字,顿时腿软了,完了,这不就是她昨晚消遣的地方吗,还睡了一个‘鸭鸭’,没得罪谁吧!!!   进去皇冠之后,景唯一才刚刚发现在大厅里面还有一厅的女人排成一排排,而最前面是昨天晚上在那个鸭鸭房间里旁边站的那个人……   景唯一顿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昨晚那个男人说什么来着“我不是鸭鸭”,完了完了!!   景唯一和另外几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一起进的酒吧大门,可怜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往一边走,避开康仔的视线……   奈何,康仔眼睛极其尖锐的在景唯一和其他几个女人进门时就一眼将她认出,心中暗笑。   这个女人啊……有点惨……他家少爷,还在房间里窝火呢~康仔心中幸灾乐祸,眼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好了,你们都走吧。”既然少爷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其他女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康仔一声令下,吩咐道。   众女人心中愤愤不平,忍不住出声:“凭什么呀?你让我们来我们就来,要走就走,把我们当猴儿耍?”   康仔惺忪的抬了一下眼皮,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隐藏的极其深。   他浅笑一声:“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其他人没有,专把你当猴儿耍。”   那女人一袭红衣裹着臀部,隐隐还能看见玲珑的下身曲线,长得是挺美的。景唯一在心中暗暗评价,那身姿妖娆,最起码她是没有。   “你——!”女人气急,却无可奈何。来的时候,被人强制着来,不来吃苦头;现在就这么轻轻松松一句要走,她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的。   其他女人看着这场面,摇了摇头,纷纷踏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离去。   她们都不傻,能用武力大摇大摆在街上劫人的,不是什么有钱就是有权,她们惹不起。   当然,景唯一也是这么想的……   她倒不是怕啥权势,呃,其实也怕。但她更怕的是被那个男人认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她心里还单纯的认为昨晚和她一起那啥的男人是个鸭,她真可以立马撞墙!   所以……   景唯一想趁着人都走的时候,偷偷摸摸浑水摸鱼一起离开……   “来人,每个人给十万块钱。除了她——”康仔清冷的声音,在酒吧大厅响起。   景唯一好奇的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再想想手里立马有10万块钱,心中简直乐开花,加快脚步往外走。   康仔早早便发现景唯一的目的,一个眼色过去,立刻有几个黑衣人拦住景唯一的去路。   ☆、第八章: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小姐,你不能走。”两个黑衣人拦住景唯一的去路,极其恭敬的对她说道。   “不是让走了吗?我还有急事。大叔拜托,让我先走吧。”景唯一心中一万匹那啥策马奔腾而过!果真这些人真是冲着她来的,躲不掉了……   “但是不包括你。”康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景唯一的身后,声音清冷。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急着有事啊!”景唯一转身,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心中愤愤。   “小姐,我想,你可能是忘记了什么事,昨晚……”康仔欲言又止,一句话没说完,便看见景唯一变了脸色。   “哟,小姐,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对……”看着景唯一突然间变了脸色,康仔心中暗笑。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甚至语气中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景唯一听康仔这么说,心中一惊,之后迅速调整好心情,抬起头看着康仔。面带微笑道:“你大概是眼睛有点问题。我刚刚只是觉得突然有点冷。”   康仔心中有些惊讶,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   他正要再开口,身后便响起一道尖利的女声:“你说清楚,为什么不给我钱?”   “滚。”康仔不动声色的轻皱眉头,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要不到那十万块钱不罢休了。   一个手势,本来拦着景唯一的两个黑衣人,迅速捂着那红衣女人的嘴,和另一个人一起将那女人抬了出去。   景唯一看着这个空子,立马想要往外跑。   “啪——”一声,景唯一随着声音响起,人眼看着就要摔倒……   突然……   她落进了一个极其温暖而又强壮的身体。让她一时间有些愣神……   一抬头,笔挺的翘鼻正好装在男人的胸膛……   顿时将景唯一的眼泪逼出来,一滴很少的眼泪滴在了男人的西服上,她却浑然不知晓。   “死女人,脏死了。”带着特殊磁性的声音,短短几个字却像是波动着人的心弦。   景唯一听着这声音,迅速判断——   不要太狗血好不好,这男人就是那‘鸭’!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点不想遇见他偏偏他还就出现了!   景唯一在心中暗骂一声混蛋,这男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什么死女人,还脏……怒摔,要不是她现在一人难抵多敌,她早跑了。   “你才脏!”她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之后气汹汹的推开男人的怀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才发现是自己的高跟鞋的跟断了……   她心中气啊,这鞋子花了好多钱买的好吗……就这么断了!她一定要去找卖家,投诉,给差评!   只是面前这个男人,好像……真是不好对付啊……   因为她买的高跟鞋跟太高了,有十二三公分,少了一个跟走起路来像是一个坡脚的,一瘸一拐。   她走到酒吧沙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自己捣鼓自己的鞋去了……   “什么破质量,姐一定要给你们差评!差评!”景唯一小声的嘟囔。   本以为自己这么小的碎碎念自己能听见罢了,却没想到一字不漏的进了东篱景逸的耳朵,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淡笑。这笑容淡到若有若无……   康仔还处于有点呆滞的状态,刚刚本来看见那女人就要摔倒。他还打算英雄救美一下,没想到还没开始出手,他家少爷都把人抱怀里了。   ☆、第九章:命中桃花   他家少爷还真是神速……康仔心中暗笑。   ……   盯着鞋子上的那只断跟,景唯一脸上满满都是懊恼,这次怎么回去啊,门口站着那个瘟神一样的‘鸭’,她鞋子还坏了,估计还没到门口,就被啪啪啪揍死了吧!她一定是这几天命中‘桃’花,结果送来一只鸭!   东篱景逸就站在酒吧的门口,早上酒吧的灯开的极为昏暗,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东篱景逸身上……淡淡的金光,凭空的为他多了一份神王一样的高贵,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   景唯一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的确是被惊艳到了!   想想她的男朋友,当时可是学校里万人追捧的校草呢。偏偏被她搞到手里,朋友除了羡慕就是嫉妒的,因为她男盆友贼帅啊!没想到……简直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帅男友,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单单看那男人的一双墨眸,深如漩涡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沉沦其中!景唯一心中这么想想,就觉得真是可怕,这么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真是惹不起这尊大佛啊!只怪酒后乱性,偏偏惹了这么一座大山,景唯一觉得自己的头都痛死了!   东篱景逸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懊恼的景唯一,嘴角那一抹浅笑弧度越来越大,心中好笑。   扔给康仔几个眼神,眼眸有意的往景唯一的鞋子上瞥了一眼。   康仔立刻会意,分分钟吩咐了人下去办事。   ……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手中提着几个袋子,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男人将手中的袋子交到康仔手上,康仔一边不动声色的挑款式去了。   “你干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再看看他身边的那个人手中拿着一双小短靴,景唯一警惕的问道。   “……”男人显然不想跟她说话。   景唯一闹不懂,手自然也没往鞋子上伸。康仔看着自家少爷,再看看面前这个女人。心中叹了口气,这算是什么事儿……大早上的,一大帮子人不去公司上班处理事,倒是在酒吧跟一个女人的鞋子磨蹭起来,他也是蛮拼的。   “小姐,这是一双鞋子,你先换上吧。”康仔淡然处之,语气平稳的对景唯一说道。   “啊?”景唯一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什么?给她买鞋穿吗?   “啊什么啊?难不成你要我亲自给你穿?”东篱景逸总算是说了一句话,眼神轻飘飘的落在景唯一的身上,细细的打量起来。   景唯一被男人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一种深深地恐惧,让她有些颤抖!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招架不住,怎么昨晚她就招惹了这么一尊瘟神?!   “怎敢让你亲自动手。”景唯一心中一惊,连忙从康仔手中接过来鞋子立马套上。   “那什么,没事我先走了哈。”景唯一实在是受不住男人太过凌厉的眼神,招架不住,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   东篱景逸黑了脸,当他不存在是吧?!他一定是疯了,不去公司竟然跟这么一个死女人耗时间,而他好像还很有耐心?!   ☆、第十章:你上辈子狗投胎?   “你跟我来!”东篱景逸说完这句话,拉着已经把半只脚踏出酒吧大门景唯一的手,硬生生的将景唯一拽过来。   而景唯一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就这么一下子被大力拽了一下,顿时觉得胳膊好疼。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变得很凌乱,她赶紧调整才堪堪跟上男人快速的步伐。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了!   “你有病啊!变bian态tai!你放手啊!”景唯一用另一只自由的手,使劲儿拍打着东篱景逸的那只手。   “更变bian态tai的还在后面呢,景唯一,你可别害怕!”东篱景逸冷冷出声。   景唯一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她心里都打怵!   这么想着,景唯一心中一愣,再可怕也不关她的事儿啊,她为什么要怕他啊!不就因为相互睡了一晚上,各取所需嘛,她又不是没给钱。至于这么死皮白赖的拖着她走吗?!   “臭男人!你快放开我!”景唯一急了,眼看着就到了包间的门口了,她不能这么被动下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挨揍一顿!想想,景唯一心里也有了些底。   张嘴,露牙,我咬!   “嘶——死女人,你是不是上辈子狗投胎?”男人吃痛,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唯一。眼眸一下子变得冰冷许多,看着景唯一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冷凝。   而身为当事人的景唯一,只觉得被男人的眼神盯得头皮都发麻!慢慢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被咬的手,已经隐隐有了点血印。她在想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没想到接下来男人的动作,让她终于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衣yi冠guan禽qin兽shou!   “谁让你拖着我走,手都痛死了,快给我放开啊。”看着手腕处的手越收越紧,景唯一疼的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亮的眼眸中突然间多了盈盈水光,东篱景逸不经意的一看,竟然觉得有点心软,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稍微松了一点力气。   没想到这个欠收拾的女人,竟然立刻能够立刻挣脱他的钳制,转身就要往回跑。   景唯一穿着新的高跟鞋拼命的往回跑,只是——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本就悬殊,更别说常年锻炼的东篱景逸,没多跑几步……   景唯一小姐就被很悲催的揍了两下小PP,被某男人扛着走进了‘999’号房间。   “嘭!”东篱景逸将房门踹上,肩上扛着的小女人竟然一直不消停的拍打他的背,竟然还一下比一下有力!   “撕啦——”一声,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的上衣衣扣扯开。   “你放开我!你这是打算用强吗?”景唯一急的大吼!   “对你?我不介意用强。”男人轻轻回答。   不等景唯一再说话,东篱景逸再道:“不是说我变bian态tai吗?那我接下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更加变bian态tai!”   男人欺身而上,景唯一作为一个被动且力气小到爆表的柔弱却兼备一身女汉子性格的女人,自然反抗再反抗!醉酒的时候那是不小心,如果清醒了还犯错,那就不能饶恕了!   结果——   ☆、第十一章:准备合同   景唯一小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结果却是……   ……   后,男人从浴室中出来,看着凌乱的床上,还有微微的湿意……   还有那个已经睡着过去的死女人,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昏过去了……   他冷笑,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穿上新送来的衣装,他走出房门。   康仔就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少爷。”   “嗯。准备一份合同,等她醒了让她签了。”东篱景逸扔下一句话,便离开酒吧。   而康仔,当然是——照办不误。   ……   夜幕降临,景唯一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刚刚想要支起身子开灯,却发现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骨头被一根根拆了又接上的一样,浑身酸疼,特别是那里,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不由得想起今早的场景,恨恨地抓了抓头发,心中将那男人骂了千遍!   本来看他那一副人模人样的外表,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变bian态tai!   “混蛋男人!衣yi冠guan禽qin兽shou!”景唯一恨恨地道。   攒足了力气将房间的水晶灯打开,房间顿时犹如白昼,她才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不由得火大,又有些委屈。   眼眸中不知道何时噙满了泪水……   将头埋在被子里,又狠狠地甩开,这个被子有那个臭男人的气味!难闻死了!   景唯一心中一阵酸涩,说不出来的难过。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   泪水还是一滴一滴的从眼眸中留下来,划过脸颊,无声的在洁白的被子上绽开。怎么能不在意?!那是她的初次,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交出去了……   还惹上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   后悔,难过,夹在着一丝对男友的愧疚。   她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压着一块很大的大石头,那个臭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应该怎么办?才能够脱离苦海……   从床尾拽过来一套真丝睡衣,男士的……不用想,一定是那个臭男人的,她被吃了一次又一次,却还不知道那臭男人是谁!真是……   她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两下脑门,却又吃痛的揉揉。   翻身,下床。   “咕咚——”一声,景唯一竟然就这么栽下去了,腿简直使不上劲。   废了好大劲儿,景唯一才缓缓地站起来,没走两步,又栽下去……   她站起来,跌倒,再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一次又一次,脸上满布泪痕。   终于走到浴室,她轻轻推开门,觉得好心塞。不由得哀嚎一声:“该死的禽兽,啊……姐的腰断了……”   慢慢悠悠忍着浑身的酸痛,放好水,淌进鱼缸里。   温热的水漫过景唯一的身躯,像是慢治疗的膏药,温柔的为她缓缓地疗伤。   那里,还是酸痛,没有别的词来形容。   ……   景唯一洗了一个热水澡,泡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热水一遍一遍凉掉,再放开热水,就这么机械的重复动作……   她将全身洗了个遍,搓了又搓,她感觉……   她从来都没这么认真的洗过澡!   可是,就算是洗了又有什么用,她不再完璧了啊!   ☆、第十二章:这合同,我不签! 加一更   觉得气闷,擦干身上的水珠,再一次看见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痕迹,锁骨、胸前、小腹……她又转过去身子照镜子,却发现自己的后背上也是一样的惨不忍睹。   混蛋!这个男人是要吃了她吗?!这根本不是亲吻留下的痕迹,明明就是撕咬!   混蛋!混蛋!臭男人!   披上臭男人的睡衣,闻着从睡衣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气味,景唯一觉得难受极了……   出了浴室,景唯一打算穿好衣服便离开,逃得远远地,有多远逃多远,再也不回来W市,这样总行了吧?!   只不过……   景唯一走到床边,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撕扯的不知道是啥了!   她今早想走的时候上身是白色的衬衫,底下搭配的是黑色的短裙……   可是,床尾这一堆破烂是个什么鬼?哪里有什么衣服的样子!景唯一缓缓地蹲下去,用手指勾了勾,忍不住心中抽抽……   这个臭男人是有多暴力!竟然对几件衣服下手也这么狠,完全就是一堆破烂,她怎么回去?!难不成从这个酒吧穿着男人的睡衣就大大咧咧走出去?!开玩笑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既然走不了,那么就——   既来之则安之好了!   她又爬上床,动作不小心的大了一些,一阵火辣辣的疼再次袭来……   MD,她是不是可以去妇科检查一下这是不是已经属于强qiang奸jian的程度了?!   一抬头,却不经意之间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几张纸……   她小心翼翼的控制住力量,慢慢的爬到床上方,伸出神够到那几张纸,看了看……   这一看,景唯一就忍不住黑脸!   ——   第一张纸上,用宋体一号印刷。最上方赫然的印着四个字——   情qing妇fu契约!   她忍住要嘶吼的情绪,耐住性子将情妇契约几条款项一一看完。   看完之后,景唯一伸出手。   “嘶——”一声,合同从中间一分为二,她撕了又撕。将那几张本就少得可怜的织撕成了碎片,往床边一扬,嘴中骂:   “该死的男人!包养你妹的情妇!姐就当做被狗咬了两口!让我签情qing妇fu契约?!你做梦!”   “叩叩——”几声礼貌的敲门声,景唯一正在气头上,没好气的回道:“进来。”   推门而入自然是康仔。   康仔礼貌的看着穿上的景唯一,一脸憔悴,脸色也有些发白。嘴唇还像是有些颤抖。   景唯一警惕的看着床边的康仔:“你来干嘛?!让我签这个破情qing妇fu契约吗?!你告诉那个臭男人!这合同,我不签!”   再将视线转移到了康仔手中,赫然又是一份合同。景唯一想起那几条不是人想的条款,就觉得心中怒火难忍。   什么甲方随时可以联系乙方,乙方不得联系甲方!什么不管乙方身在何方,甲方一声召唤,乙方就得抛下一切屁颠屁颠过去?!什么离开了床,两人就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什么甲方说结束才能停止,你妹!什么合同生效期间,乙方凡是做出违抗甲方的事情,一切后果自负。   景唯一想想,心中就难受,她从床上站起身,不顾浑身酸疼难忍。   夺过康仔手中的第二份材料,撕得稀巴烂,猛地扔在康仔身上。   冷声道:“这合同!我不签!”   ☆、第十三章:劝你识相点   康仔一下子便黑了脸,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血战,从此除了少爷再也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竟然还敢把东西扔他身上?!真是该死的女人!   “景唯一小姐,请不要让我难做。”康仔将语气控制的很好,平平淡淡,就像是刚刚被扔东西在身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说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我、不、签!”景唯一气得肩膀哆嗦,她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她的愤怒。   一双明眸也因为愤怒,微微染上了一层水雾。   “景小姐,请不要让我这个做属下的难做。”   “你难不难做管我何事?!凭什么牺牲我来成全你,我不是圣女,没有那么多慈悲心。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把我衣服弄坏了,你赔。”景唯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好的,小姐稍等。我一会儿会把再拿一份合同过来,请小姐签上。”康仔很绅士的离开房间,顺便带上门。   一出门,康仔便拨了东篱景逸的电话:“少爷。”   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带着独有的磁性,很是好听但却冰冷低沉:“什么事?”   康仔将景唯一不签合同的事如实汇报:“景小姐不签合同。把合同两份都撕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不签是吗?很好。   冷笑道:“多准备几份,让她使劲儿撕。”   “是,少爷。”康仔恭敬的回道。却又像是欲言又止:“那少爷……”   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有事说。”   “那少爷今晚还来皇冠吗?景小姐怕是不会这么乖就签合同的。”康仔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一会儿就去。”挂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东篱景逸冷冷的勾唇。   景唯一,别怪我狠,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敢说不,也从没有人能够逃的掉——   包括你!   ……   房间中的景唯一穿上康仔送来的衣服,不大不小,正好合适。一身淡蓝色的及膝裙,将女人的肢体勾勒的很是好看,该凸凸该翘翘。   “别浪费纸了,合同我是不会签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景唯一看着进来接近有十个男人,每个男人两只手中各执一份合同,情妇契约的四个字赫入眼帘。   景唯一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平复了心情,她还算是冷静。   “景小姐,我劝你还是识相的签了这个合同。否则……”康仔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   景唯一警惕的抬起头,眼中尽是凌厉的目光,狠狠地射向康仔:“否则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景小姐,你要知道,你醉酒睡了我家少爷,本就是你的错;如今我家少爷还让你签这个合同。其实是对你百利无一害的。”康仔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景唯一越听脸色越难看。   “我不签。”   “把合同拿给景小姐。”康仔一声令下,景唯一面前,刷刷刷多了一大摞合同。她怒了!   将合同两份做一份,拿在手里,撕啦撕啦,全部撕掉。   “没事,继续撕。这点纸花的钱,出得起。”康仔说的云淡风轻。   ☆、第十四章:不签?可以。别来求我   “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不签不签!!”景唯一怒了,却无可奈何,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被他们带着一个个带着有色眼镜看着,她就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   东篱景逸就在门外,听着景唯一在房间里面的嘶吼,他只是觉得讽刺。   这个女人,恐怕还不知道,她已经在地狱的深渊找不到出路了吧……   男人推门而进:“不签?可以。别来求我。”   景唯一有些愣神,是那个臭男人的声音。她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冲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啪!”就是一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禽兽不如!”   “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东篱景逸觉得太阳穴有些突突乱跳,他刚刚被这个女人甩了耳光?!   其他人很识趣的全部退下,房间中只有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人。   景唯一突然间什么也不怕了,她看着东篱景逸,眼中满满的都是愤恨。那是一种死寂的愤怒。是这个男人,毁了她,毁了她的所有。   “你知不知道,是你-他-妈毁了我的所有!”她气得乱跳,本来再次扬起的手,被男人死死的钳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她无力的挣脱掉男人的手,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任由眼泪横流。   “景唯一,你不要忘了,你是口口声声说,要我睡了你的。不是你扔下一百块钱说当做苦力费么?”东篱景逸蹲下伸,伸出修长好看的手钳住景唯一的下巴,将她的下巴狠狠地抬起来。   景唯一突然什么话都反驳不出,是啊,是她找死的撞上了这个男人,怪得了谁?   “是啊……怪我自己。你放我走吧,以后,再也不见。好吗?”景唯一眼中带着乞求,这个男人太过阴沉,她招惹不起,一不小心,就是一个下场——   万劫不复。   “好。你走吧。”东篱景逸很爽快的就这么答应了景唯一。   “你真的答应我吗?”景唯一像是有些不太相信,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   东篱景逸黑着脸冷声道:“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出我的视线。过时不候。”   景唯一听后,立马往外飞奔。连身上的疼都忘了。   刚打开门,男人的声音又想起:“穿着鞋,滚。”   “哦哦,好。”景唯一又屁颠屁颠的转回来,回到床边,麻溜的穿上鞋子。哒哒的扬长而去。   ……   “少爷,就这么放她走吗?”康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他出现的悄无声息。   “她会回来的——想想看,调查的时候,感情那一栏的结果。”东篱景逸说完,将手上的公文包扔给康仔,康仔想想,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冷笑,景小姐,你也是作……自求多福吧。   …   夜正深,景唯一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就这么放过她了,那真是万幸。   可是……   要是他只是说说呢,还有……   他让她不要去求他,是什么意思?   想破了脑袋,景唯一也没想出来一个合理的理由,索性不再想。   她的工作被弄丢了,只能重新再来。   ☆、第十五章:应聘工作   在网上找了很久,却发现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都没有,她的专业是助理方面。而她看到的都是一些小公司招收会计,金融管理方面,根本不适合她。   最终,景唯一有些丧气的想要叉掉网页时,突然一个弹窗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大字:盛世集团,助理招聘。   她听说过盛世集团,是个很有名的大公司,国内外都有分公司。只是,这么大的公司,也在网上招聘助理吗?   她有些疑惑,看着弹窗最下方有一个联系电话她赶忙拨了过去。接通的是一个淡漠的女声:“你好,这里是盛世集团人事部。”   景唯一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菜鸟,第一份工作在风辰公司,因为上下级关系不合。她一纸辞职信,和风辰说了拜拜。   以至于现在说话有些小心翼翼:“你好。请问一下,网上的助理招聘是你们发布的吗?”   “是的。你是要应聘这个职位吗?”电话那边的女声职业化问道。   “嗯。”   “个人简历投邮箱,谢谢合作。”那女声听起来很困,景唯一想想,现在八点半了,也是……感情这女的加班呢。   按照要求,景唯一连夜赶出了一份个人简历,在黎明五点之前投进邮箱。   想想,就算是给回复审核也要很久。之后,景唯一倒头就睡了。   ……   下午,景唯一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是江楠,她的男友:“喂?”   “一一,你今晚过来吗?”江楠问道。   “不了,楠楠,我没有空;很困啊。”景唯一没谈过恋爱,很果断的便拒绝了。   “那好吧,亲爱的好好休息。”江楠的声音带着遗憾。   “嗯,等我忙完就过去看你啊。好了,我继续睡了,赶简历很久才睡,好困唔……”   “好。”江楠嗯了一下。   景唯一挂断电话之后,又继续沉沉的睡去,刚刚进入梦乡……   该死的铃声又响起,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号码好陌生……   “喂,你好……哪位?”   “景小姐对吧。看一下邮箱回复。”电话里是个男人,景唯一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跟什么?邮箱?难道是应聘的事情有消息了?   刚要说什么,电话那边的人就把电话挂断了,景唯一撇了撇嘴。打开自己的本本,登陆邮箱之后,才发现真的是应聘的消息回复。   邮件回复说的是让她明天早上九点钟到盛世集团面试,让她不要迟到。   景唯一有些激动,没想到她误打误撞还真的能被选上。心中很是高兴,再也没有了睡意,景唯一看了看表,下午两点。   明天面试,再怎么样得穿的体面点,她想了想自己卡上的余额。还好还好,出去买一身职业装也是挺好的。   ……   她选了一身价格中等,但是质量不错的职业装。毛料与丝质的完美结合,手感细腻光滑,细节处理很好,高贵优雅。让她很满意,付了钱,又买了一身便装两件套。   买了一些零食,打算去男友江楠那里一起分享好消息。   ☆、第十六章:江楠,你别骗我 推荐过百,收藏过二百 加更   她买了一张电影票,晚上八点钟的浪漫爱情片。她知道江楠一定会和她一起开开心心去看电影,两个人吃一桶爆米花,她计划的很好。   准备完所有的东西,景唯一提着东西回到出租屋。其实说白了就是一间屋,不过倒也还算可以,一般装修;一个月的支出还在预算内。而她也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小菜鸟,又没有爸妈,住不起好房子。   简单的化了一个淡妆,她知道江楠喜欢她一直素颜,说那样看起来显得她很清纯。但她并不是不知道怎么打扮,一袭黑色蕾丝花边的连衣裙,长短刚好,一双轻巧的八厘米细跟的高跟鞋,都是今天下午逛街的时候顺带买的。   七点钟,景唯一从自己的家里开始出发去男友江楠家中。她脖子上的吻痕,抹了药,消除了一些痕迹。她还特地在外面披了一个外套,等到电影院再脱下来。   晚上七点半,天空已经很是黑暗了,景唯一也已经到了江楠的房子。   她直接拿出钥匙打开门,并没有按门外的门铃,她希望给江楠一个惊喜。   进门之后,景唯一率先去了江楠的房间,却没有发现江楠的身影。她心里顿时失落,包包“啪”一声掉在地上,勾回了景唯一的心魂。   楠楠不是下午还在打电话问她下午还过不过来吗?怎么没有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突然出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景唯一的脑海中转来转去,转的她心烦意乱,拿出手机。点了江楠的号码便拨打了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冷漠的女声从电话中传入景唯一的耳朵,景唯一难受极了,心里像是有些空。她捂着心口,不死心的再次拨打了过去。   一次又一次。   终……   第三次,电话响了最后几声,才被接起来:“一一,怎么了?”   景唯一控制住自己的心,有些凌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啊,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你之前没接。”最后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情绪……那是,失落。   “哦。你不是说在家里睡觉吗?我今晚没有事情做,在家睡觉呢~你不是很累吗?怎么不多睡会?”电话那边的江楠说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声音传到景唯一的耳朵,景唯一突然有些不敢相信。   “……”她没说话,心里很乱。   直到,江楠再次响起的声音将她叫醒:“一一,怎么不说话?”   “啊,没事……刚刚……有些迷糊。你在家啊?我要不要现在过去找你?”她掩饰的天衣无缝,听着江楠的声音,心里一点点冷却。   江楠,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江楠,我明明就在你家里,可你的人呢?   江楠,我说过不要骗我,可你……做了什么?   那边的声音显然有些慌乱:“不用了,我还想继续睡呢。而且,家里有些乱;宝贝儿,明天我去陪你好不好?”江楠说着甜言蜜语。   “也好……”景唯一颤抖着双唇,慢慢的吐出两个字。   “那……明天见。”她上齿咬着下唇,憋出几个字。心中却像是压抑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好,亲一个。宝贝儿~木嘛……”没等景唯一再说什么,电话那边便没有了声音,留下的是嘟嘟的挂断的声音。   ☆、第十七章:乖乖给我房卡   江楠,以前的你……是从来不会挂断我电话的。   江楠,以前的你……是从来不会跟我撒谎话的。   景唯一慢慢的蹲下去,想着刚刚来的目的……她来做什么?   她是来找江楠看电影的,可是……人去楼空,却撒谎说自己在睡觉?   江楠,你若是让我失望,我定然……决绝……   再不回头!   从包里拿出那两张连号的电影票,她紧紧地攥在手里。拿出手机,寻找着定位搜索。   她记得,以前江楠跟她说过:“一一,为了证明你老公我是绝对不会出轨的。我已经在你的手机上定位了我的踪迹。如果我哪天对你撒谎被你发现,你就拿着手机来找我。”   她当时笑的一脸开心:“真的吗?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你出轨,我就把你小丁丁割了喂鸭。”   而到现在,她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心在乱想,她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也没办法说什么……   ……   “呵呵……”盯着手机屏幕的景唯一笑了,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江楠!你他妈说过不会背叛我的!   她心里像是有什么一样,“啪——”裂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脑海中闪过的是一个个片段。   ——蓝悦酒店。   他在酒店!他竟然在酒店!!   景唯一脑海中只剩下了酒店这两个字,她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江楠的住所,离开的时候…连门都没关就跑了。   她像是疯子一般疯狂的跑到大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高高盘起的头发因为剧烈的奔跑,零零散散的到最后尽然全部落了下来。她现在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可她……无暇顾及。要知道,平时的她很是注重仪态。   “师傅,蓝悦酒店。”   司机师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唯一,那眼神中带着一种探究。又……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好像再无声无息的说道:又是一个婊biao……   出租车很快到了蓝悦酒店,景唯一付了钱便直奔酒店前台。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江楠的人来开过房。”此时的她,已经在出租车上,将散落的头发简单的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看起来倒是很清爽。   “小姐您好,我们有规定,是不能透漏顾客的私人信息。”前台小姐温润礼貌。   “他是我朋友,我找他有点急事。这是他的定位,我查到了他在这里。”景唯一眼中精光一闪。   “不行的小姐。”   扯了一会儿,景唯一没有耐心了,偏偏那前台还是那样子:“小姐……我们真的有规定。”   “我是他女朋友,他曾经告诉我。绝对不会来开房,把手机定位给我,让我放心。可是我找到他在这。如果不想我打110把我男人从你们酒店带出来,就给我乖乖说门牌号和房卡。”景唯一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本来就身高就占了优势,此时眼中带着冷意,倒是吓住了前台。   “小姐不要闹事。要不,我也不好做工作。”前台被吓住也带着心软,就这么将房卡交给景唯一。   景唯一接过房卡‘074’,她冷笑一声,直奔三楼。   ☆、第十八章:你俩,真是绝配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看来是隔音效果太好……   她轻巧的打开门,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景唯一进去之后,就悄悄的站在墙角,看着床上一对疯狂的男女。心中突然有种想要上去给两人一人一个耳光,将他们打醒,不为别的,只想大声问问他们:   可曾有心?!   是的,太狗血了……床上的男人,正是她的男友江楠,那个曾经承诺和自己一生白首的男人。而那个床上的女人,却是她从初一玩到大学毕业的唯一的闺蜜——宋连清。   天……   像是突然间就塌了,她突然觉得真是可笑,人生还真是讽刺万分。男友和闺蜜搞在一起的狗血戏码,正好落在了她的头上,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命运的抽奖安排?   两个人正在高-潮,景唯一瞅准了书桌上的一杯水,不管冷热,端起来呼哧一声泼在两人身体的结合处。   “啊!”   “啊!”   宋连清和江楠同时啊了一声,景唯一只觉得心里很疼很疼,那种疼,压抑不住。从心底里发出的痛……   那个词叫什么?   痛彻心扉……   是啊,她现在不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吗?   扬手,落下。   重复两次,“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两个耳刮子。景唯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打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终于——   那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才反应过来,刚刚扇他们耳光的女人是——景唯一!   江楠缓过神来之后,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追了出去。而宋连清,却是在身后眼中闪着精光。   景唯一,你有的,我都要有。就算是强抢,我都毫不在乎。   ……   景唯一一口气跑到酒店大厅,正要往外跑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叫住她:“小姐,你没事吧?请把房卡给我。”   景唯一想想,张开手……哪张房卡被自己紧紧地攥在手心,把手心都勒出了痕迹,她却冷冷的笑。   她抬起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返回去走了两步。嘴角扬起了一抹牵强的笑:“谢谢你。”   “不客气,小姐。以后,找男人还是看准点吧,我以前啊……和你一样,祝你以后幸福。”那位前台眼中也是闪着隐忍,景唯一突然觉得,江楠真是一个人渣!   不!应该是说和他一样的男人,都是人渣!   “谢谢你的祝福。”她淡漠的道了声谢,往回走。   ……   突然自己的手被大力的拉住,一下子扯掉了她披在身上的外套。外套掉了下来,景唯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刻便被冷漠覆盖。   她景唯一是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刚刚毕业的菜鸟,可是她心里清楚地跟明镜儿似的。谁对她好,她记得;谁对她不好,她记得也是一板一眼。   “一一,我错了!”江楠显然视线没有放在景唯一脖颈处的吻痕上,只是一昧的道歉。   “啪!”景唯一怒极了,扬手又是一个耳光。   她从小都是好脾气,不骄不躁。如今,这一件事,就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处事不惊,抽走了她所有的淡然。   “你有错?你有什么错?你江楠不是一直都对吗?不是说和我白首吗?”她突然伸出脚,在江楠的膝盖踢了一下。   ☆、第十九章:你有什么错?   “不是你他妈说这辈子爱我一个吗?”她高高在上,冷眼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眼中却是泛着恨意的男人——江楠。   没错,这个说要和她一生共白首的男人,现在眼中装的都是恨意。恨啊,是不是恨她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了丑?   “你哪里错了?你一直都对!错的他-妈-是我景唯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好!”景唯一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江楠,你听着。从此以后,你我分手;再无来往。你也不要再纠缠了。”景唯一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中已经是一片冷芒。   “一一,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可我真的爱你!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忘了我为你做的事情了吗?”江楠跪在地上,眼中已经没有了恨,剩下的是一汪悔意。   景唯一如今只是觉得恶心极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能够演戏,演的这么逼真,不去当演员都是糟蹋这么个渣男了!   “我记得,我都记得呢~”景唯一突然笑了,她抬起脚,冷冷的碰了一下江楠裤裆的玩意儿。冷笑:“我怎么能忘?不是你说要是有一天背叛了我,我就把你这里剁了喂鸭吗?你忘了?”说着,景唯一都恨不得立刻剁碎,却又觉得恶心。   心中是压抑的洪涛,她转身离开。却立马被人叫住,而那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闺蜜啊,真好。   “唯一。”宋连清穿着一身性感露背裙,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尽的魅惑。   景唯一看看,笑了。嘴角的讽刺弧度越来越大,她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宋连清有当婊biao子的潜质。   “……”景唯一没说话,她突然不想走了,捡起外套披上,走到前天要了两杯红酒。   两个人走在靠近彼此,景唯一端着红酒:“喏,连清。祝你们幸福。”   宋连清理所当然的就这么的接受了:“唯一,谢谢你。我们也是真心相爱。”两个女人的对话,完全忽略了还跪在地上的江楠。   “嗯。”景唯一淡淡的应了一句。   而宋连清有些惊讶的看着景唯一的情绪,脸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起伏变化,宋连清突然间疑惑了……景唯一不是爱江楠爱到骨子里了吗?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   宋连清细细的打量着景唯一,景唯一皱了皱眉。转身想要离开,宋连清眼睛光芒一闪,景唯一,你也不过如此。   宋连清首先放下了高脚杯,踩着也有八公分的高跟鞋,还是比景唯一矮了一点。她缓步走到江楠身边,将江楠扶了起来,悄悄地在江楠的耳边说了什么。景唯一本来打算绕过那对恶心眼球的男女直接离开。   却没想到……   江楠突然间就站了起来,冲向了她这边,狠狠地扯下景唯一的外套。景唯一有些猝不及防,险些摔倒。   突然,双肩被大力的钳住。她费劲的挣脱,却根本无可奈何。心中知道,头顶上方有双愤怒的眼眸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而不远处——   有双幸灾乐祸的眼睛等着看好戏。   ☆、第二十章:我不要的,再好也是垃圾!   “嘭——”景唯一突然不受重力,摔倒在酒店大厅的板砖上。她隐隐约约听得到胳膊肘有些骨头碎裂的声音,疼……   “贱女人!你-他-妈好意思来说我,还敢打我!你看看你自己!你-他-妈带着一身吻痕来捉老子的奸?!你也真是有脸面!”江楠突然就暴怒了。眼中是闪烁着的熊熊怒火。   景唯一就这么看着他的样子,只是觉得恶心。费劲力气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胳膊肘麻痹的根本没有感觉,她就这么左手扶着右胳膊冷冷的笑着:“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明天就让你进局子,不信你试试。”   “还有,你都能找女人,还得找我身边第一美女。我怎么就不能找男人了?也是,现在又多了一个眼瞎的人看上你。哟,真是情深绵绵,情投意合。我祝你们,婊biao子跟狗,天长地久。”景唯一读书不算多,却还够用。   “从今以后,我景唯一,跟你江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若是再敢纠缠我半分,当心我告你骚扰。”景唯一再次蹲下捡起自己的外套。右胳膊隐隐传来疼痛感。   “唯一……要说你也真是,瞧瞧瞧瞧,你这是跟几个男人搞一起了?怎么弄了这么一身伤?”宋连清一句一句的咄咄逼人,景唯一扔下外套。再次走向前台,端起酒杯;边走边喝了一口酒。   走到宋连清的身边,说道:“我祝你们一直都幸福,连清,不介意抱一下吧。”   宋连清倒是大方:“可以啊。”   景唯一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的左手也绕到了宋连清的背后。   “哗啦——”一声,景唯一好不客气的将剩下的红酒全部倒在了宋连清的头上,就像小时代里面南湘给顾里那样,从头到尾。   “噗——”一声,景唯一口中的那口红酒,也如数的喷到了宋连清的脸上。她抹了抹嘴唇。   捡起外套,声音高高的:“宋连清,你记住。你一直都是在捡我不要的东西。但是,你也要记住,我不要的,再好也是垃圾!何况是这么一个渣男,他今日能够负我,明日保不齐还爱不爱你。我祝你长命白岁,孤独终老。”   “说得好。”东篱景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蓝悦酒店,他大步走向景唯一,将景唯一紧紧地搂在怀中。   待到众人被景唯一搞得这一连串动作缓过神来之后,宋连清再尖叫着冲出去叫骂景唯一时,却发现景唯一身边围着七八个保镖。   宋连清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更何况还如此狼狈不堪。   “景唯一,你就这么下-贱jian?找这个男人上了床?”江楠指着东篱景逸,眼睛却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本来打算离开,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突然出现,还禁锢住她的右胳膊,好疼……   “康仔,让他知道。”东篱景逸懒得说那么多,直接抱着景唯一离开了酒店。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死女人一直在强撑。   “去医院。”东篱景逸坐在车里,怀中抱着一个疼的呲牙咧嘴的女人。   ☆、第二十一章:踩了狗屎运   “臭男人,你怎么出现了?”景唯一像是在做梦。   “景唯一,考虑好了吗?合同签还是不签?我记得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孤儿院有一个阿姨,对你很好。但是她现在上了年纪……身体,好像不是很好……”东篱景逸话说七分,留下三分。   气得景唯一只能跺脚,气得牙根痒痒。   ……   之后,景唯一回到小窝,将从医院中拿回家的止痛药吃上,那个臭男人带着她去拍了片子,还要明天才能出结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粉碎性骨折。景唯一睡了一觉,却又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梦见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她和江楠的点点滴滴……   她生病,凌晨三点打不着出租车,江楠穿着拖着硬将她背到医院看病……她住院养病,江楠每天买她最爱吃的炒板栗,亲手做饭给她吃;每天换着花样的逗她开心。   ……   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像是针扎一样,在景唯一的心中留下一道道针孔。汩汩的往外流血……   其实,她没睡着。她想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从她和江楠相识相知相爱相恨。   到现在……   彻底成为了陌生人,这样,就已经意味着,江楠以后要从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消失……她还是要回到以前那种孤单的日子,她自嘲的笑了笑。   命运……有时候,还真是捉弄人呢。   她看起来倒像是一身轻松,却没人看见心的千疮百孔。   景唯一抱着腿,坐在床上。就这么,坐到天亮。   眼睛肿的像是两颗大核桃,她对着镜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自嘲的扬了扬嘴唇。   冰冷决绝的开口:“景唯一,记住。没有人真正爱你,只有你自己。心不动,则……不痛。让江楠永远消失在你的内心世界。”   她缓了缓,又道:“那么,现在去应聘。”   说完,她用冷水洗了把脸,虽然是夏天。但冷水的温度还是让景唯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迅速的洗漱完毕,化了淡妆,穿上了昨天买的职业装。再出门时,景唯一整个人少了一丝懵懂,反而多了一丝干练。   肿肿的眼睛她稍微多用了遮瑕的BB霜,倒也看不出多大的痕迹。   到了盛世集团的大厦前面她才发现,她刚刚的自信有些多余……盛世公司的大厦,根本一眼看不见顶,她景唯一只知道,好高好高。   从包包里拿出来她打印的个人简历,紧紧地攥在手中。   她走向公司一楼前台说道“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七楼左拐,面试厅。”前台小姐温和的回答。   “谢谢。”景唯一深呼一口气,乘电梯去了七楼。   ……   面试厅中,景唯一终于是见识到了大公司面试的变态,最起码得有20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候选座位上,手中握着自己的简历。   她有些忐忑,这些女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干练,肯定也都是有很多经验才被选上……她不过是个菜鸟,人事部不小心按错了鼠标键导致她踩了狗屎运吧?景唯一心中暗想。   ☆、第二十二章:你今天出门带脑子了吗?   “下一个……景唯一。”从面试厅门口上方的传呼机传出景唯一的名字时,景唯一明显呆了一下。   不是吧,她才刚来……怎么就这么快轮到她进去面试?   她攥了攥手中的简历,抱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进去。   进去后,她将包放下,低着头将自己的简历交到面试官手上时,连头都没抬,更别说看清中间那个男人是谁了……   ……   时间倒转到景唯一将简历发到人事部邮箱后,第二天东篱景逸过目时。一眼便看见了景唯一这三个字。   “景唯一?”东篱景逸挑眉。   “是的,总裁。”人事部的女部长回答。   “把她带上候选名单。”东篱景逸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心中笑意泛滥,景唯一——这次,你还想跑吗?   ……   如今,东篱景逸出声问道:“你是景唯一?”语气中带了一丝挑逗。   景唯一听到声音的时候,浑身就是一哆嗦,这声音太熟悉了!她……   她刚刚还听过这个声音不久……这个声音的主人,是……   是……是那个臭男人!   她不敢相信的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的射向正前方。在看见东篱景逸那张面孔的时候,景唯一内心已经是内牛满面了……天要绝她。正是那个咬了她两次的臭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你是面试官?!”她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有些夸张的跑到桌子前,双手按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黑了脸,果然,他就是不能期待着从这个女人嘴里面能说出来什么好听的,面试官……他像吗?!这个女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东篱景逸一致的认为自己是病了,得了一种找虐病。本来挑选总裁助理这个事情直接交给他秘书全权办事就好,他却因为看见景唯一这三个字就屁颠屁颠跑来看那死女人面试了!   “把你的简历拿给我。”东篱景逸觉得自己没法跟这个女人交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法交流在一起。   景唯一愣了一下,向东篱景逸的方向伸出手,眼睛却无意间瞥到了自己的手上,咦?她的简历呢?   她猛地回头,发现自己的简历就扔在椅子旁边,再想想自己现在是站在那个臭男人的桌前?!她心中懊恼一声,自己刚刚怎么会因为这个臭男人说了一句话就突突往前冲?   她怏怏的回到椅子前,蹲下身子将简历捡起来交给东篱景逸。东篱景逸大致的翻了翻景唯一的简历,对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一个眼神,其他人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了面试厅。   “喂,你不要公报私仇。我今天是来面试的,你不要因为咱俩的事就给我批回来了啊……”景唯一心里十分的担心,这个眦睚必报的男人,简直不能忍。   “景唯一,你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你今天出门真的带了脑子吗?还是带了脑子没带智商出来?”东篱景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不过两三天,竟然一见到她就想毒舌戳她几下。看着她跳脚的样子,就觉得喜悦。   ☆、第二十三章:你别公报私仇   景唯一这次很聪明,马上就反应过来:“你才没带脑子,你一直都没脑子!”   说完,景唯一就心里后悔了,她真是不应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这个男人现在执掌着她的去留,她咬了咬舌头,心中后悔。再次内流满面啊。   “景唯一,你还想不想要这个职位了?”东篱景逸挑眉,点了点桌上已经合上的简历,抬头。似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想啊想啊,我当然想……只要,你别公报私仇。”她刚开始很激动,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谁让她刚刚嘴抽了一下反驳他来着。   “景唯一,你难道平时不看新闻?你是真的不知道盛世集团的总裁是谁吗?”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东篱景逸觉得自己也真是有耐心。如果这个女人还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活该去什么公司都没人愿意收她!   “看啊,盛世集团的老板是——东篱……”说道这里,景唯一突然被自己哽上来的一口口水咽到了,东……东篱……景逸?!   她她她……她想起来了,她刚刚来公司的时候,还问过前台。前台还告诉过她大BOSS就是东篱总裁。   可可可……面前这个男人不会就是那个总裁吧?!景唯一被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吓到了,她心脏有些超负荷了,她有点承受不起啊~!   “你难道就是——”她有些不确定,“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从开始到现在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这个猪脑子总算不是太笨,还能开窍。”   “你你你……”真相来的太突然,景唯一深深地觉得自己心好累,不会再爱了。   什么跟什么啊,她在酒吧睡了两次的男人,竟然是盛世集团的大BOSS?!这还不算,还让她阴差阳错的当成了鸭!还……还扔下了一百块!   “我什么我,你想起来怎么跟我说的话了?”东篱景逸挑眉,淡然的看着站在桌子对面的景唯一跳脚,觉得分外有趣。   “……”景唯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好像她已经把所有的运气都花光了。这几天总是坏事不断,真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   “那我先走了。”她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她心中清楚,就算是自己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她和这个男人的恩怨这么深,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何必再待下去给她自己脸上找难堪呢?   “我让你走了吗?结果都没出来,就放弃了?”东篱景逸还是那样的处事不惊,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抬着头看景唯一,却让景唯一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   “不是放弃,是我心里明白。你不可能让我任职这个助理。”她将桌子上的简历抽回,转过身想要拿包走人。   突然自己的手被人拽住,景唯一猝不及防的就这么倒在了桌子上,腰直接杠在了桌子棱上。   “唔……”看着男人突然间俯下来的身子,并且……他们两个人还嘴对嘴,尼玛!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唔唔唔……”嘴被堵住,她只能这么表示抗议。   ☆、第二十四章:应聘通过   她虽然死死的闭着唇,却还是受不住男人的攻击。东篱景逸是个游走在群芳花朵总的老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找准她粉嫩的唇瓣就覆下去,伸出舌尖,轻轻地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景唯一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张开唇。男人便趁机凿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一点一点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唔……”发现自己的领地被侵略之后,景唯一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她就是和江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通常接个吻她都脸红半天喘不过气,更别说别的了。而如今,东篱景逸这么猛的攻击,她自然受不住,一点点的变得被动起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景唯一想要直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腰都要累断了!她一直处于往后仰的状态,头搁在桌面上,男人直接俯下身就能够到,可是……苦了她的腰了……   “哎哟,我的腰。臭男人!真是不要脸!”她气哄哄的扭着腰,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现在别扭的状态。   “你刚刚不是也很享受吗。”男人用的是肯定句。   “你!混蛋!”她拿起包就要离开。   “记得明天九点来公司准时就职,迟到了扣你全勤奖。”东篱景逸说完,便从抽屉中拿出两份合同。   “这是就职合同,一式两份,你我手中各执一份。你看看,试用期一个月一万,正式工作了一万五。分红等奖金另算,五险一金。没什么问题看看就签了吧。”东篱景逸伸出手。   景唯一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算是有工作的人了。哒哒的走过去,接过东篱景逸手上的合同,便拿着一点点的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男人说话有陷阱,就是挖坑等她跳,偏偏有时候,她都掉进去了还不自知。这个合同,她可是要好好地看看,保不齐这个男人又耍什么花招。   大致的看了看款项,景唯一觉得没什么问题,只要盖上戳了。就已经算是受法律保护了,她拿起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景唯一三个字,不是和一般女性写的娟秀字体一样,景唯一的字体更有一种刚劲有力的龙飞凤舞妆。   “还有这一份。”东篱景逸将第二份合同推给她。   神经大条粗神经的景唯一瞅了瞅封面,一抹一样的,想也没想,一页一个名字,刷刷刷全签上了名字。东篱景逸看了看,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随后,景唯一签完之后,东篱景逸也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叫陈律师来。”东篱景逸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身职业装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面试厅。   “陈律师你给她读一下。”东篱景逸淡淡的吩咐。   “合同一式两份,甲方盛世集团总裁东篱景逸。乙方总擦助理景唯一。应聘职位为总裁助理,白纸黑字已经签约,合同立即生效,受法律保护。如果双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陈律师大致说了一下,景唯一听了撇了撇嘴,什么随时找。切,东篱鸭鸭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的人肯定都是一伙儿的。不过好在,她看了看合同,没什么可疑的。   ☆、第二十五章:把自己卖了   不过……   诶?等等……什么,总裁助理?!景唯一风中凌乱了,她怎么不知道怎么应聘的职位是总裁助理?!   “等等,等等。怎么是总裁助理?确定是我没搞错吗臭男人!”她问道。   “长点脑子对你来说真的是那么难吗?你是怎么来应聘的?”他好笑的看着景唯一,有些怀疑景唯一的脑回路是不是不对。   “我记得我应聘的是助理,没看见总裁两个字啊!”开玩笑啊,总裁是谁?不就是她面前现在这个坐着也不怒自威的男人,眼睛简直都不能看,一看就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了啊!   “那是你傻,眼睛不好,脑子不管用。”东篱景逸快很准的帮景唯一总结了三点。归为一点其实就是智商不到位。   “你……”景唯一怒摔,偏偏还不能发脾气,她刚刚签了这个合同,如果下属冲撞了上级,可是要挨罚的吧?   “喏,你自己看。盛世集团发布的招聘信息,是不是总裁助理招聘?你眼睛去哪儿了?”东篱景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桌上的ipad拿起来,翻到了招聘信息上,递给景唯一看。   景唯一结果ipad的一看,觉得自己有点相信东篱景逸的话了,果真是她的智商不够吗?   在助理招聘前面,有两个稍微小点的字体就是总裁……   她再一次内牛满面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好吧。我知道了。”她怏怏不乐的拿着那份属于自己的合同,拿着包包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景唯一发现,有十几双眼睛正在恨不得凌迟了她,眼中带着嫉妒。她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好可怕。之后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既然总裁的助理已经定下来一位了,两个名额便少了一个。之后剩下的面试东篱景逸也没有人了,直接去了33楼总裁办公室。   出了盛世集团的一楼大门,景唯一才松了一口气。事情真是多变,她本来觉得就算是应聘助理和那个臭男人在一个公司,他那么大BOSS肯定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却没想到,事情这么多变,她竟然应聘了一个时时刻刻跟在那个臭男人身边的职位!还要一直看着那个臭男人摆脸色给她看!想想就觉得自己要暴走。   出了门,正打算打车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楠。   江楠手捧一碰红玫瑰,景唯一瞄了一眼,差不多是99朵花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恶心。和她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了,怕是早就一起了,现在被她发现了,被她揭穿了,又来捧着花装样子求她回头有什么用?   不觉得恶心吗?知道羞耻俩字怎么写怎么念吗?   “江楠,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有跟你说明白的话,现在我再跟你说一遍。”景唯一心中不耐烦。   “你和我之间已经一刀两道彻底井水不犯河水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现在你不是应该和宋连清你侬我侬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吗?跑在这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给我算是个什么意思?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别让我对你的厌恶感再刷新一个层次!”   ☆、第二十六章:昨晚不是挺好么?   “一一,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爱你啊!我爱的人是你啊!”江楠那副恶心的嘴脸,在景唯一的面前原形毕露,看得她心里一种恶寒,她怎么当初就瞎了眼睛才会看上这种人?!   “我跟你没法交流,你再不走开,当心我告你骚扰。”景唯一绕过江楠,往马路上走去拦出租车。   可她没想到,渣男就是渣男,渣到骨子里了那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江楠见景唯一马上拦到出租车,连忙往车里塞了一张红票子,“师傅,我和我女朋友车架了,这车我们不坐。”   景唯一心中那个气啊,江楠——你真是让我的世界观又刷新了一次,真是人贱无下限。   “你干嘛?滚开。”她怒了。   江楠见景唯一死不买账,竟然冲着大街上乱喊:“大家来看啊,替我做一个见证。”   景唯一心中无语带着怒火,这个渣男!她不原谅他,竟然让一个个路人来看笑话,真是够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陆陆续续的向着景唯一所在的地方靠近,景唯一看见事情这么下去肯定不好收场。使劲儿甩掉贱男抓着她的那双手,却发现,这个贱男的力气贼大!不管她怎么甩,那只抓着她手的手就像是狗皮膏药,根本甩不掉。   “你他妈有完没有?我都说了跟你分手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想我去死啊?和宋连清不是很好吗,前一秒钟还在床上嗯-嗯-啊-啊的做,下一秒钟就变了脸?你这种贱男怎么不去死?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跟你好了那么久还看不出来你是这么肮脏的一个人!江楠——”景唯一说了一串,就是想要江楠放松警惕松开手。   她深呼一口气,顿了一下:“我看不起你这种——人、渣!”最后两字,她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一字一字说出来!那是恨啊!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恨?!   “一一,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原谅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江楠说的信誓旦旦。   唯一冷笑不止,看着路边上指指点点的人,嘴里都在说:“小姑娘,你看这小伙子也是够诚心得了,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儿呢~就原谅他这一回也好啊。”   一个个路人倒是说的有理,到头来……不原谅他还是她的错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变化太快她是不是跟不上节奏了?   “滚!”她狠狠地甩开江楠的手,顺便打掉了江楠手上的那一束玫瑰花!她看着玫瑰花,都觉得花儿都被渣男侮辱了!   “你别靠近我!江楠,你可别忘了,昨天晚上是谁跟我最好的姐妹开房,做的有滋有味的,又是谁在酒店里骂我是婊biao-子,说我浪lang-荡的?你人死了吗?也不在乎我跟别人上床了吗?真是恶心!滚开,你这种渣、败类,老娘不屑!”她高声一扬!铿锵有力!   众人一听,竟然全部忽略了唯一说的江楠与别的女人开-房,反而把焦点放在了景唯一和别的男人上-床。   对景唯一指指点点,还不停对江楠劝说:“小伙子啊,这种不贞的女人,你还是别要了,找个好点儿的,也比她这种女人强啊!随便跟别人上-床的女人,可是要不得的……”   ☆、第二十七章:眦睚必报   景唯一被气笑了,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通炮轰,真是让人呵呵!   她将那束玫瑰花踩在脚底下,冷声道:“江楠,如果你今天是要来黑我,我认了!这束花,与其拿在你手里被你这种人侮辱,不如我毁了它!”说罢,景唯一用脚在玫瑰上狠狠地碾着,就像是在碾她自己的心,遍体鳞伤……   转身,离开。   路人看了看人都走了,也觉得是没意思,各自散伙该干嘛干嘛去了……   ……   这一次,江楠没有追上去,他冷冷的勾了勾唇。心中冷笑:贱女人,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给我带了绿帽子,有你好受的!   景唯一打车离开不久,江楠身边便出现了宋连清的身影。   “楠楠~”宋连清一声柔弱无骨的媚叫,传入江楠的耳中,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却没想到反而是皱了皱眉头。   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宋连清像是不满意他为何这么冷淡,两方柔软的高峰蹭着江楠的胳膊,作撒娇状。   “你今天为什么又来找唯一呢?没想到她是这种人……竟然……竟然在外面乱搞。”宋连清撇了撇唇,嘴上虽然说得像是不敢相信,却没有人看见她眼中的狠辣与幸灾乐祸。   江楠听后,本来说得就是事实,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烦躁。他冷冷的甩开手:“你自己不也是?和自己闺蜜的男友上了床?别再没皮没脸说别人了,也不嫌自己燥得慌。”说完之后,再也不看宋连清一眼,反倒是瞥了一下地上凋零的那束玫瑰花,眼中闪过危险的神色。   宋连清心中不甘心,恨恨道:“景唯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有!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   随后,她赶紧的追上了江楠离去的脚步,拉住江楠的胳膊,撒娇:“哎呀,人家想了想~这不是爱你嘛!要不爱你,怎么会做出了这种本来就违背道德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家境,你想要创业,都可以来找我啊,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的!”   江楠冷笑,这算什么?威胁?   不过也是,他有野心却壮志难酬,卡在资金连接上面,而……   那个时候,正好是宋连清出手帮了她一把,宋连清家中也是生意之人,钱自然是不在少数。而他江楠,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得不委曲求全,跟宋连清在一起。以至于,昨天晚上被当场捉奸丢尽了脸面。   若是景唯一和宋连清知道江楠心中所想,怕是也双双吐血。前者肯定是没想到江楠人渣已经渣到了要靠女人上位的地步所以吐血,而后者……自始至终都扮演着一个被利用的傻×,估计也是心寒。   …………   却说景唯一,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打车回家。而是让出租车司机直接送到了医院,她可没忘记!她的右胳膊昨晚疼的简直不能忍,她一定得去医院拿出来检验报告!   她果然没猜错,医生道:“小姐,你这胳膊一个月之内不要提重物,而且要按时吃药。并且没事的时候,要多多按摩这边,防止出现淤血。总的来说,检验报告显示,您这个属于轻微的粉碎性骨折。”   景唯一心中恨恨,她果然没猜错!江楠,你这个渣男!还真是好狠的心,她当时就是那么直耿耿的到倒下去了,要不是她及时的用右胳膊挡了一下,摔的指定是她整个人!   ☆、第二十八章: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   江楠,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你若是以后仍旧没皮没脸再来找我,我一定不会这么放过你!   景唯一狠狠地攥了攥拳头,心中满是决绝。她是没啥优点,但是就是放得下。   若是问她爱不爱江楠,她的答案也只会是——爱过!渣男不忠,她没必要在这么一颗烂树上吊死,而且,她现在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了,虽然是跟着那个臭男人,但是也不错,她不招惹不就行了……   ……   第二日,景唯一一睁眼,等着房顶看了三秒,之后猛地想起,自己有工作了!   她慌忙爬起来,手周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表,八点二十!   心中暗道不好,要迟到了,蹬蹬跑去洗漱。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上装,穿衣,拿包穿鞋出门。   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了之后,景唯一再看看手机,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她租的房子离公司远得很,不知道公交车到底还不赶的上趟。心下一横,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在离九点钟还有最后几分钟的时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电梯,去了7楼人事处报道。   然后直奔33楼总裁办公室外厅。   ——之后。   景唯一发现自己很悲催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岗位在哪儿!   她昨天面试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职位是总裁助理,刚刚才知道总裁办公室在几楼,现在——   她坐哪儿工作???她满脑子问号,又不知道该找谁问。四下瞅了瞅,发现四周根本没人,三个位子上的人都空着,偏偏电脑还开着。   心中无语,她来工作,可是不知道咋作……   ……   总裁办公室——   东篱景逸一早就知道景唯一来报道了,自打景唯一进了人事处报道的时候,电话就已经通知到他这里来了。更不用说景唯一上了33楼,就这么跟一根柱子一样杵在那儿站着。愣神发呆。   东篱景逸停下要在合同上签名的动作,头转向外面。好笑的看着景唯一。   身边的一位秘书察言观色的便看出了东篱景逸的神色,心中有些惊讶,大BOSS是在笑吗?   “总裁,需要我把景助理叫过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东篱景逸皱了下眉头,淡淡道:“嗯,可以。”他拿起笔,在合同上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的将合同交给秘书,“把文件交给Lisa,让她照这个计划做一份详细的报表以及分析给我。之后把她叫进来。”   林秘书应了一声好的,便出去。举止优雅,透着贵气。   景唯一站在外面,正好看见林秘书开门出来。忙不迭走上来:“你好,我是新来应聘上的景唯一。”   林秘书有礼貌的回握了一下手,淡笑道:“嗯,你好。我是林思,你可以叫我林秘书或者思思。”   “林秘书。请问,今天我刚来,应该在哪儿办公?”   林秘书笑了笑,眼中有着一丝景唯一读不懂的神色。   “景助理,总裁让你进去办公室呢。你先去吧,出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讲。”林思道。   景唯一点了点头,林思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   总裁办公室。   景唯一蹑手蹑脚的进来之后,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站在远方这么看。   ☆、第二十九章:逸少割爱否?   “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东篱景逸早就发现景唯一蹑手蹑脚的样子,就觉得她和那天晚上敢端着酒杯往人家女人头上倒红酒的女人压根不是一个人。   “啊?我是来工作的。”景唯一一板一眼的回答。   东篱景逸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之后,他停下笔,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景唯一,淡淡道:“你的工作岗位,就在我的办公室。”   景唯一顿时觉得脑袋如五雷轰顶……不是吧,这样都行?   她想要离这个臭男人远远地,却没想到自己的工作就是离着他最近的助理……   助理就助理吧,平时除了工作上有啥事其他也没什么交涉,也就罢了……   结果……   NND,为什么她的办公的地方和那个臭男人在一个办公室?确定没有逗她玩?她是不是把所有的好运气都交给了遇见江楠这件事上,之后种种,都是让她身心疲惫的事情了?   “好吧,我知道了。”景唯一闷闷不乐的回道。   ……   终于熬到了中午下班,景唯一觉得,盛世集团的人都是疯了。   刚刚还有人拉住她的衣袖偷笑着跟她说她好运气,能跟总裁在一个办公室办公,简直是幸福到了爆表。   公司有食堂,就在一楼后面的餐厅。景唯一和林思一起进了餐厅之后,才发现有着好多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林秘书,怎么她们……”景唯一刚想时说这么八卦。但是最终想一想,她还是闭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安安心心的吃饭就够了。   “嗯?哎,你别管他们了,她们也就是八卦了些,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快吃吧。”林思淡淡道。   景唯一没说话,低头扒着饭。   ……   一天过得累死了,她体验了一天的大公司的助理岗位,才发现一个个人都是累成狗……不过她倒并不是特别忙,只不过,她觉得最累的就是伺候那尊大佛!   那个臭男人折腾她一天了,一会儿让她去冲咖啡,结果她冲完了之后嫌放糖。她又冲了一杯又嫌不放糖太苦。她第三杯回来的时候,又说她不放奶……   在她第四次冲完回来的时候,心中想着这次再不满意的话,就不伺候了。那臭男人才堪堪满意。   总之一天下来,景唯一除了伺候大佛,一天都是轻松地,可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心累。   ……   时间过得极快。   一转眼,她已经入职了盛世集团快两个星期了,期间过得倒是还不错,有滋有味的。不过前提是那臭男人不找她麻烦还是极好的。   而江楠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至于宋连清,倒是来找她一次。而宋连清找她,无非就是为了警告她,要她离江楠远点。   她们在咖啡厅相见,她手中一杯温咖啡,就这么泼上去了。   “我闺蜜小三和男友贱男,百年好合,各自孤独终老。”她扔下一句话,付了自己那一杯咖啡的钱,扬长而去。   之后想想,她还是不够淡定,本来就是要做到心如静水,可她还是被那渣男影响到。   ……   后有一日,她慢慢熟悉了公司的工作流程之后,东篱景逸带她去出去见了客户。   晚上,七点。   酒店的SVIP包间中,餐桌对面坐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幼。   景唯一虽菜鸟,但是也能够一眼看的出来,那中年男人眼中满是精光。而那位帅哥,也的确是长的很帅,五官精妙,眼眸深邃。和东篱景逸甚至不分上下。   而他们两个人却又恰恰相反之,东篱景逸危险,而对面的男人确实狐狸一样的狡猾。在来酒店的路上,东篱景逸便告诉她,见面的两个人,都是不可小觑的一方人物——王锐和苏离。   “苏少。”东篱景逸淡淡的点了点头。   “逸少。”苏离也淡淡的坐在座位上朝着东篱景逸点了点头。   景唯一很是拘谨的坐在东篱景逸身旁,她看着东篱景逸,心中一阵扑通扑通。不是少女心中小鹿乱撞,而是和那臭男人坐在一起,心里压力巨大啊!   “这位小姐是?”王锐眼尖的问道。   “女伴。”东篱景逸淡淡道,似是毫不将景唯一放在心上。   景唯一心中一抽,怒火就上来了。感情她跟着他来这里,跟在他身边还以为是助理有事跟着,没想到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女伴!   她淡笑了一下,起身介绍:“景唯一。”   东篱景逸轻挑了一下眉毛,这女人看不出来还挺上道。   “景小姐今天穿的不错。”苏离拿起酒杯,向着景唯一的方向伸出手。   景唯一动作停滞了一下,身后的东篱景逸用手指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她怒了。吃姐豆腐!   麻溜的拿起酒杯,和苏离碰了一下:“苏少,你好。”   “景小姐,倒是很合我的胃口。”苏离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景唯一吓了一跳,手上端着的红酒,也因为惊吓洒了出来。洒在她一身深蓝色的旗袍上。   “不好意思,我去换下衣服。”她丢下东篱景逸,匆匆而逃。   NND,该死的东篱景逸,什么东西!竟然让姐来跟你当陪酒的,想的倒美!景唯一心中愤愤难平。   找到酒店的工作人员,换了一身酒红色抹胸小礼服。只不过,下身太短,堪堪包住臀部,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自己,眼中划过嘲讽。刚刚那个服务员,眼中的意思是什么……呵呵,不就是把她当成了被包养的情qing妇fu了么……   呵,东篱景逸,当真是好手段!   ……   SVIP包间内,东篱景逸自从景唯一离开之后脸色并不是很好,却也同是喜怒不于声色。淡淡的和苏离交谈着。   “逸少,你觉得景小姐怎么样?”苏离似无意一般晃着酒杯。   “女人,不都一样。”东篱景逸这话说的,完全是没有感情。   “在下觉得景小姐不错,不知逸少……可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离的意思显然明了。   苏离的言外之意在明显不过:我看上景唯一了,东篱景逸你是给还是不给?   ☆、第三十章:是有些不舍   “一个女人罢了。”东篱景逸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逸少,倒是爽快。”苏离打着哈哈。   东篱景逸没说话,包间内的气氛倒是有些诡异。   此时,东篱景逸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按下接听键:“雅然。”   正在往酒店大门走的风雅然听着东篱景逸的声音,心里一下子温柔了下来,柔声道:“景逸,我马上就到包间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东篱景逸没说话,便将电话挂掉了,他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况且……风雅然这个女人……和她联姻,也不过是随便堵住媒体的嘴,这风雅然,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呵。   风雅然听着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心中一阵气恼,这个东篱景逸还是一样的不给她面子!想她也是他在媒体面前公认的未婚妻,本以为以后的日子能够幸福如上天堂,却不想她这个未婚夫,从始至终都是对她一副半冷不热的样子。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心中傲然:我风雅然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男人。   她一定会将东篱景逸搞到手的,她发誓。   尖尖的高跟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哒哒的声音,她风雅然,一直都是天之骄女。   ……   SVIP包间中,风雅然打开门,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东篱景逸身边。而东篱景逸却不着声色的跟她拉开了距离。   他有洁癖,不喜跟别人靠的太近。   若是景唯一知道,估计都恨不得上去直接给他两个啪啪啪响亮的耳刮子,什么特么的洁癖!是那个臭男人将她拉到怀里吃她豆腐的?!是哪个男人非得让她坐在他身边还得紧贴身的?!!   风雅然自然立马发现了东篱景逸的动作,精致妆容的脸上有着一秒钟的尴尬,随即被得体的微笑掩盖:“景逸。”   “嗯。”东篱景逸自景唯一离开之后,便变得兴致缺缺,除了王锐谈谈生意上的事之后,便没了下文。   “王总,苏少。风雅然。”她站起身,伸出手。   王锐识趣的站起身跟她握了握手,而苏离同东篱景逸一样,也是兴趣缺缺,压根没搭理风雅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苏离不回握,风雅然挽尊的得体的收回手,安静的坐在东篱景逸身边不远处。   ……   忽然,东篱景逸起身,“失陪。”   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景唯一的人,东篱景逸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那个死女人又跑哪儿去了?!   ——之后,他才得知,景唯一自从去了洗手间就再没出来过。   …   洗手间内。   景唯一正想得出神,她完全没有感觉到洗手间又进来了一个人。直到那人抱住她,她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才明白男人是谁。   “东篱景逸,臭男人,你给我滚。”她想要挣脱东篱景逸的怀抱。   “怎么,不高兴?”他突然含住景唯一的耳垂。果然,令他满意的是,怀中的女人浑身颤了一下。   “混蛋,你放开我。”景唯一用力的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可惜……   东篱景逸嘴里还咬着景唯一的耳垂,这么一推……东篱景逸的牙,就这么咬着和她的耳朵分开,留下火辣辣的一阵疼。   “你混蛋,我是你的助理!不是陪酒小姐!什么女伴,早知道跟你来这里就是陪酒,我才不来。”说起这事儿,景唯一就觉得她特别想一巴掌给东篱景逸抽过去。   “你先回去。”他趁着景唯一不备,竟然又将她搂在怀里,嘴巴咬着景唯一的耳垂不放。自然,大手也不闲着,伸进景唯一衣服里面游走。   景唯一被下了一跳,连忙想要逃脱男人的禁锢,奈何男女力量总是悬殊。   “臭男人,你给我滚。”她照着东篱景逸的脸咬下去。   东篱景逸吃痛,松开手。景唯一趁这时候,理好衣服,扬长而去。   ……   会到包间时,包间中已经多了另外几位男人和几位穿着很是性感的女人。   “笙歌,流年。你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玩玩。”东篱景逸看见好久不聚的几个哥们,心情一时间倒也不错。   “这不是想你了,就来找你了。这不,雅然也在呢。”唐笙歌大大咧咧一拍手,往身后一仰,自然是倒在温柔乡里。   “别听他说些没用的。”华流年点了一颗烟,轻挑眉毛淡淡道。   ……   “行了,你俩也是半斤八两。”东篱景逸自顾自的饮着红酒,时不时插句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苏离突然插话:“逸少,景小姐呢?”   “打电话说家里有点事,奔医院去了。”东篱景逸挑眉,不放在心上。   而一边的风雅然不淡定了,景小姐是谁?那个景唯一么?   她是不是应该去找她好好谈一谈了?   “我还以为是逸少舍不得割爱呢……”苏离有些好笑的说了一句。   东篱景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这助理挺有趣。是有些舍不得。”   “可我就是中意你这小助理了,那逸少到底是割爱否?”苏离放下酒杯,点了一支烟。   “一个女人罢了,你说呢?”东篱景逸说的无所谓,风雅然的心也落下。随即,东篱景逸又道:“一切看她意思,愿跟苏少,自然割爱。”   东篱景逸说完,本来心中已经不担心的风雅然,这次又不淡定了。她必须要找个时间去和那个叫景小姐的谈谈,助理?她自有办法。   王锐看着这局面,这生意本就是他从盛世集团和苏离牵的线,要是他们闹僵了,他自然从中也不好做人。他端起酒,很有一套办法来缓和气氛:“来来来,逸少,苏少,唐少,华少。喝酒喝酒,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虽然景小姐不在,但若是苏少想要,我可以立刻帮苏少找一个更好的来。”   只是,苏离并不买他的账,反而自顾自的喝起酒:“好的女人是不少,但是难得有真看得上眼,合我心意的。不过,倒是谢王总一番心意了。”   言外之意就是,景唯一不是女人里最好的,却是他看得上眼的。我就要定这个女人了,别的就是不要。   东篱景逸没说话,一点点的饮着红酒。虽然面无表情,但华流年还是准确的在东篱景逸眼底深处发现了一抹狠辣。那是混迹商业战场多年的狠辣,华流年知道,苏离已经犯了景逸的忌。   ☆、第三十一章:专门打扮好等我?   晚上十点,众人谈完生意,各自散场。而风雅然,自然是坐进了东篱景逸的车。   风雅然试探的问道:“景逸,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爸妈还念叨你了呢……”   东篱景逸毫不关心,闭眼假寐:“念叨什么。”   风雅然有些不自然,像是小女儿家的娇羞:“嗯……倒也没什么,我爸妈就是说,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有些想你了……顺便,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她一脸娇羞,本以东篱景逸会说去见见父母。   却没想到,东篱景逸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这让风雅然多多少少的感到无力,就像是用尽全力击打在棉花上却丝毫感受不到弹力。付出得不到回复,心中黯然。风雅然不知道东篱景逸是真的不懂还是压根不想去间她父母这件事情。   “那你不去看看爸妈吗?”风雅然不甘心的再次试探。   东篱景逸忽然就这么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风雅然,眼中是抹不掉的冷漠:“不要搞混了,那是你爸妈,不是我爸妈。不要混为一谈。”   一段话,直接将风雅然打回原形,无外乎是:还没把你娶进门,虽然是订婚了,但是他东篱景逸分分钟都能够解除婚约,让两家从此是陌路人。   “我……我知道了,景逸,你别生气。”风雅然尴尬之间,还有着深深地恐惧。她和东篱景逸联姻,不仅仅是她喜欢他。更是因为和他能够联姻,她们家的公司,也能够借着盛世集团的名义,更上一层楼。第二个原因,才是他们两家联姻的真正所在。   所以,她不能惹怒这个财神爷,这个,躲一跺脚就能够令W市的商业王国震三震的男人。   东篱景逸这个时候真的是烦透了风雅然这个样子,他刚刚甚至在想,如果这人换做是景唯一。那么接下来她景唯一又会说什么?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景唯一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这样委曲求全。如果真是她,说不定现在早就伸出爪子对着他一通乱挠了吧。   他突然轻笑一声,随即便缓过神。脑子一下子恢复了清明,现在坐在车上的是风雅然,并非是景唯一。   车内的温度像是突然间降了几分一样,偏偏风雅然还看不出什么,只能够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   “将风小姐送回去。”东篱景逸淡淡道。   “不用了,景逸,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风雅然看的出东篱景逸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而她可能就是导火索,她没必要在往上撞。   “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东篱景逸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风雅然惊愕的看着嘴角上扬的东篱景逸,一时间有些愣神。随后,演技十分到位的,眼圈有些湿润,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东篱景逸的怀里。   “逸……有你真好。”她伸出手,想要搂着东篱景逸,完全忘了在酒店发生的事情。   却不想,东篱景逸一个扯乎,便将风雅然的手甩到一边,之后还淡淡道:“我有洁癖,你知道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知道我有洁癖还抱我,被我甩一边也是你活该。   大眼睛顿时又噙满了泪水:“逸……你我都已经订婚了,难道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条件反射,不想更惨最好不要。”东篱景逸淡淡的飘出几个字,直接将风雅然的幻想打死。   ……   将风雅然送回去之后,东篱景逸马上派人查了景唯一的住处。让司机回去,留下车钥匙。   而东篱景逸,则是自己驾车去了景唯一的家。   而景唯一,则是还在浴室冲澡准备睡觉。   “叮咚——”一声,是门铃声。浴室的景唯一正在浴缸中泡着澡看着喜剧电影,笑的哈哈哈。   听见门铃声之后,胡乱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珠,裹了一条浴巾,便去开门。泡了个澡,泡的脑子都有些晕乎,连开门也不从猫眼里往外看看。   打开门之后,却发现那个如瘟神一样的男人,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就站在门外!   而东篱景逸看见景唯一穿成这样就敢出来开门,心中竟然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如果刚刚敲门的人不是他,那她这个样子岂不是被别人看了去?   强烈的占有欲如今让东篱景逸不爽,非常不爽。   而景唯一此时被东篱景逸这么个人一吓,顿时整个人一激灵。看了看东篱景逸,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胸前看,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穿着到底有多么暴露……   “啊!”她尖叫一声,想要关门。而东篱景逸却已经闪身进了门,顺便将景唯一抱在怀中,顺带着用脚踹上了门。   “臭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家?”她非常不满意她现在的坐姿,她……她现在是坐在臭男人的腿上,还是对坐着的姿势。   浴巾也是松松垮垮一副不堪重任要滑落的迹象,景唯一心中焦急。   “别动……”男人低沉却带着喑哑的声音传进景唯一的耳朵。   她挣扎的愈发厉害了。   “你让我别动我就别动啊,凭什么听你的!”让她听话她偏不听。   东篱景逸见自己的话压根不管用,索性用嘴直接堵住景唯一的嘴。景唯一因为惊讶,嘴巴微微张开,倒是给了男人机会,趁机而入攻入城池。   “唔——”她睁眼,身体扭动的愈发的厉害了,有什么东西,膈着她了……坚硬如铁!   她像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才明白为什么东篱景逸不让她动。之后,还真是乖乖不动,由挣扎到被动……再到最后迷失。   迷失到了她被吻的晕头转向,连浴巾什么时候被扯开的都不知道。   男人进入,她的痛呼。方知发生了什么……   偏偏男人还问:“小妖精,大晚上穿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想着勾引谁呢?是不是知道我要来,专门打扮好等我?”   男人问的问题,羞的景唯一第二日回想,总是觉得想要咬舌自尽!她当时,好像还很享受?   ☆、第三十二章:一纸辞职信   第二日,景唯一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曾一度的偷瞄东篱景逸。想在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昨晚劳动一晚,她是累的腰酸背痛。怎么到了这臭男人这儿啥事没有?竟然还带着一副吃饱喝足精气神儿更盛了一样?!   “怎么老是看着我?怀念昨晚?”东篱景逸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着景唯一。   “滚!”景唯一一声怒喝,脸上竟不由自主的烧起来。   景唯一突然没声了,她想了想,抽出一张纸,工工整整的写出一纸辞职信。这工作,不能再做下去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承受这男人。且不说他们上下级,更是她们这不清不白的关系,从酒吧的一yi夜ye情qing突然发展成第二次,第三次……   有一有二有三,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心有多屏蔽外界,她怕有一天自己真的动了真情,到时候后悔莫及。这个男人,不在她招惹的范围内,她不该动心。所以,要在一切萌芽的开始,狠狠地扼杀!   写完之后,她放下笔,长长的舒了口气。   拿着一纸信去了人事部的部长,结果当时去了,33楼的东篱景逸便立马知道了这件事情。心中有着怒火再烧灼:“让景唯一拿着辞职信,立马滚上来。”   人事部立马吓得屁滚尿流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大BOSS,欲哭无泪的对景唯一说:“景助理,求您大发慈悲,您这辞职函我们这人事部批不了。您是总裁身边的助理,若要辞职,定是要总裁点头才行,我们小人物说了不算。您还是立马去33楼跟总裁说去吧。”   景唯一吃了个闭门羹,心中不爽,不就是个助理嘛?人事部干啥吃的,怎么就不能批?一定是东篱景逸那个臭男人又跟他们试压,要不然怎么可能不放她走?   ……   33楼总裁办公室,景唯一谨慎的站在东篱景逸的办公桌前,显得有些拘谨。   “景唯一,你真是可以。竟然去人事部那里申请辞职?我苛刻你了?对你不好了?”东篱景逸怒极反笑。   “我们关系不清不楚,不能这么继续下去。”景唯一淡淡道,看起来很是平淡,语气中却怎么也带了丝毫的颤音。   “不清不楚?我和你什么关系?”东篱景逸站起身,优雅的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再折回来递给景唯一一杯。流水般动作,却尽显优雅。说的话,却是那么直入人心,让景唯一觉得从心底往上窜出一股寒气。   “所以……你是觉得,昨晚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一yi夜ye情qing?”景唯一嘴角冷笑,仰头引了一口红酒,生生逼下去眼眶中的湿意。   “你以为呢?”他肆无忌惮的将景唯一拦在怀中。   景唯一嘴角冷笑的弧度越来越大,她怎么就忘了。男人一个个都是冷血动物,对她来世至关重要的事情,再他心中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晚鱼水之欢。   “呵呵……是我想多。所以,批了我这辞职信,永不相见。”她将手中的辞职信摔在办公桌上,发出“啪!”一声清脆。   东篱景逸啜了一口红酒,淡淡道:“你别忘记了,你是签了合同的,三年为期。工龄不满辞职走人,可是要赔偿试用期工资的十倍。”   景唯一惊愕!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东篱景逸,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合同是她签了字的?   “胡说!我根本没签!”景唯一不信。   东篱景逸笑了,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拨了电话:“让陈律师上来。”   景唯一还是不信,就在办公室中等着陈律师。   ……   不一会儿,陈律师推门而进。“总裁,您找我?”   “带合同了吗?给她看看,让仔细瞧瞧合同。”   陈律师立马回答:“带了,景助理稍等。”虽然陈律师不知道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立马将合同拿出来,递给景唯一。   “景小姐,过目。”   景唯一疑心重重的接过陈律师手上的合同,心中闷闷:“我就是不相信我当时签过。”   她一页一页的看着合同,仔细仔细再仔细的查看了合同上的条条框框,看到倒数第二页的时候还没发现什么违约金是工资十倍的条款。   直到景唯一翻到最后一页时,才明白了奸险小人这四个字给东篱景逸这个臭男人用上,当之不愧!   “阴险狡诈,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景唯一不怎么会骂人,反倒是每次骂人就那几个字,臭男人臭男人,死男人死男人的。听得东篱景逸一阵无奈。   “何来我阴险之说?合同是你签的,我可没逼你,白纸黑字加手印,明明白白。合同签了,当时就已经生效了,怎么?你景唯一想反悔?”东篱景逸毫不担心景唯一会这么就离开,一是她有至关重要的人在W市,二是景唯一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交上违约金。   “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一定不会离开?”景唯一怒极反笑,阴险小人,果然做事下-作!   东篱景逸摆摆手,示意陈律师带着合同可以离开了。   等到陈律师离开之后,东篱景逸饮了一口红酒。慢慢的渡给景唯一,景唯一闭口不喝,却让红酒全部流在了自己衣领上。   “你——我的衣服!”受不住东篱景逸的欺身而上,景唯一双手后撑在办公桌上。   结果……   景唯一一时不查,职业装的白衬衫因为胳膊后撑,中间胸部部位的扣子崩开了一颗。她发现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看东篱景逸。   “小妖精,穿成这样,想来公司你是要勾gou引yin谁?”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而那嘶哑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   景唯一恼怒:“勾引你妹,滚开。”偏偏她说话手却没办法动,一动的话她整个人都直接仰在桌子上了,到时候更没有后路可走。   男人眼眸忽然幽深,朝着景唯一的柔软便是一通蹂躏,偏偏还是再办公室里面。   ……   忽然觉得身上的重力减轻了,景唯一以为男人已经完了。却没想到,自己身体一空,竟然就这么被东篱景逸抱起来,踢开套房的门,进屋去了……   ☆、第三十三章:再疼也要忍   再醒来之后,景唯一看着身上遍布的吻痕,就觉得一阵气恼。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现在算什么?情qing妇fu?怕是连这也算不上吧。   穿着男人的衬衫,很是宽大,却也能够裹住臀部。她打开门,发现男人正在伏案工作,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觉得气恼。   “我没衣服穿。”   “已经叫人给你买了,差不多就送到了。”他头也不抬,淡淡道。   景唯一翻了一个白眼:“万一不合适呢?”   男人终于抬头,不可一世的笑了笑:“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没摸过?还不知道尺寸?”   景唯一跺了跺脚,“滚,色痞子。”   ……   后,景唯一换上衣服之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轻轻抚摸上去,拿起自己的包收拾好走到东篱景逸的桌前:“我请假半天。”   “做什么去?”   “买避孕药。”她淡淡道。   东篱景逸着实愣了一下,自然是没想到景唯一要请假的原因竟然是这个。随即,他反应过来,应声道:“好。”   ……   回到出租屋之后,景唯一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从包包里掏出在药店买的避孕药,来水都懒得去倒了,就这么一口将药片吞下。   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干涩难咽,一阵疼。   药片太苦……苦的她不知不觉眼泪都苦出来了,她狠狠地擦掉眼泪。日子还长着呢,她必须要坚强,好好地活着,阿姨……还等着她呢!   她脱掉东篱景逸给她买的衣服,恨恨地扔在一边,往床上一扑,狠狠地沉睡过去。   半夜。   景唯一额头满布大汗,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流向两边,悄无声息的落在发间,留下一点湿润。   梦中,她还是那个笑嘻嘻的拿着两张连号的电影票跑去找江楠看爱情电影的她。   开门之后才发现房中根本没有江南的人影,她恐慌。   她打电话,打了三遍才被接通,一颗火热的心被冰冷的谎言瞬间覆盖。   她撞破了男友和唯一闺蜜的奸情,却在不久之前自己也是被一通蹂躏。   那个说要和她共白首的男人,亲手将她推倒在地,摔的右胳膊轻微粉碎性骨折,她恨啊!恨为什么这对狗男女的心,想掏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做的?!那是闺蜜啊,无话不谈的姐妹啊!那人是说要和她一生一世都不分离一直到白首的男人啊!如今成了什么?   形同陌路还是仇人?   以后怕是都要兵戎相见!   渣男,贱女。你们两个人给我等着,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景唯一一定会统统加倍奉还!   ……   凌晨三点时,景唯一醒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睡意,抱着腿坐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大明之时,景唯一已经穿戴好,去了公司上班。她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和同事说说笑笑。   而东篱景逸却也出奇的没有对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倒是让她觉得一天过得蛮轻松的。   明天就是周六了。景唯一心中想。   也是时候应该去看看阿姨了,阿姨一个人在医院里,也没有人陪她,倒也是孤单的可怜。   ……   这周日,景唯一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另外又买了一些补品带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中。   景唯一陪着阿姨说着话,唠着家常呱。   “孙阿姨,你感觉好些了吗?”景唯一拿起一块枕头垫在孙阿姨的身后,让她能够微微半坐在床上。   “嗯,阿姨感觉好多了。一一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瘦了呢?”孙阿姨拉着景唯一站起来,然后让她转了一圈。   “哪有,昨天刚称的体重,还胖了好几斤呢!阿姨,你别担心我,你现在呢,就是保持好心情,好好地接受治疗。在这医院里安心的住着就行了。”景唯一拍拍孙阿姨的手,安慰。   忽然,孙阿姨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心疼的看着景唯一,眼中也有着一些盈盈水光。   “一一啊……”   正在给苹果削皮的景唯一抬头,目光澄澈的看着孙阿姨:“嗯?怎么了?”   孙阿姨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阿姨知道你和江楠的事了……”   景唯一听后,手上的动作一顿,手上一时不查,竟让刀尖划了一下口子,慢慢往外渗出血滴。   她强颜欢笑,看着孙阿姨:“嗯,我和他是分手了。”   孙阿姨拍拍景唯一的肩膀,劝道:“其实江楠这孩子啊,是真的不错,本来阿姨觉得把你交给她,阿姨心里也放心的下。而且……”孙阿姨看似欲言又止。   景唯一顿了顿:“怎么了?阿姨跟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她不着声色的揩去了指尖的血珠。   “而且……江楠这孩子这几天来找过我,说想让我劝劝你,让你回心转意。说他……知道错了……咳咳……”孙阿姨突然咳嗽起来。   “阿姨,我不会原谅他的。”景唯一站起身,将水果和刀放进盘子中。   “阿姨知道你这孩子脾气死犟,可阿姨看他是真的诚心悔过,一一,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吗?就这一次吧。”孙阿姨还是劝道。   没等景唯一说什么,孙阿姨又说道:“江楠这几天一直都会来医院看我,而且会陪我说很多话。刚开始几天看我知道你们的事心情不好,便一直跪在这病房里,这病房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他也不在乎面子,一一,何不试试原来他这一次呢?”   景唯一突然间脾气就上来了,“阿姨,想必您也是知道的。那小三是谁,那小三是我从初中到大学一直唯一的朋友啊!若是旁人,我还有原谅他的可能!可是那人是谁,一个是我闺蜜,一个是我男友,搞在了一起之后后悔了想求得原谅了难道一一就非得这么不堪的原谅他吗?”   景唯一越说越激动:“他江楠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说到后来,景唯一甚至都想在医院破口大骂,生生忍住,她的事,没必要说出来再次揭一次伤疤。   “可……”孙阿姨还想继续说什么。   景唯一这时候冷冷的打断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阿姨,您不要再说了。一一今天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您。”   ☆、第三十四章:从今往后,万劫不复   景唯一说着,已经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包,走到病房门前,又转身道:“而且,一一不希望明天来的时候,再听见阿姨来当江楠那个贱男的说客。”   说完,景唯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她实在是受够了,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江楠和宋连清这两个人的名字和事。   ……   而病房中,看着景唯一决绝离开的孙阿姨,难过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是多么心疼一一这孩子,看着一一强装开心的样子,她又怎么看不出?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虽然非亲非故,却是在孤儿院里同她最亲的孩子。如今竟然弄得这样,她心中也着实替一一着急。   后来,孙蓉竟然一头扎过去,昏迷不醒。   而此时,并没有值班的护士在病房中,而离去的景唯一也同样对此事一无所知。   后,景唯一接到了紧急电话:“是景唯一小姐吗?我们是市中心医院,您的家属孙蓉女士出事了!”   后来,景唯一脑海中已经装不下任何声音了,只是一直回荡着孙蓉女士出事了这句话……像是噩梦一样盘旋在脑海中。   知道最后,电话那边一声吼,才将已经泪流满面的景唯一叫醒:“景唯一,请快点来医院一趟!”   景唯一听到后,连鞋子也来不及换,就这么穿着拖鞋一路狂奔到马路中央,急急忙忙的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市医院。   ……   一到医院,景唯一就狂奔到了手术室外面,果不其然,手术室外面有医生在等她:“是景唯一小姐吧,病人的情况很危急,癌细胞正在迅速扩散!”   景唯一听后,如五雷轰顶,她上前抓住医生的衣领,大声地质问:“我今天来的时候看了报告,还他妈跟我说癌细胞已经控制的很好,阿姨也很配合的在接受治疗!怎么这时候跟我说有生命危险,你们医院是他妈的怎么救人的?!”   医生看着景唯一冲动的举动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若不是你今天走后,孙蓉女士绝对不会昏迷在病房,罪魁祸首是你。我们医生只是救人,心病如何医治?”   景唯一听后才知道,原来孙阿姨是在自己临走之后便昏迷过去了,她捂住脸。失声痛哭:“那现在怎么办啊?”   “立刻手术,尽全力控制住癌细胞的扩散。”   “那就立刻手术啊,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与阿姨血型匹配的肾源啊!阿姨合适才能够康复?!”景唯一几乎疯狂。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够先手术,用药物先控制住。而至于肾源,必须要等到有血型匹配的肾。否则,我们医院是无法进行换肾手术的。”医生回答。   几乎是让景唯一死了心,“那你们立刻去给我阿姨手术啊!!!”   医生拿出手术单:“请景小姐在这上面签上名字,我们才能够开始进行手术。”   景唯一哆哆嗦嗦的接过笔,而笔却从手中滑落。医生立刻捡起来,拍了拍景唯一的肩膀:“小姐,坚强一些,快些签上名字。我们也好立刻就开始手术。”   景唯一颤抖的在家属签名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医生道:“小姐,这一次的手术费。数额并不少,而且包括以后的救治,都是一笔很大的金额。您现在去缴款吧。”医生说完,便进去手术室,手术灯亮起。   景唯一被吓坏了,医生走后,她便无力的瘫软瘫坐在了医院的地上,大理石冰冷的温度穿过衣服,令景唯一颤了一下。   阿姨的手术费……是一笔巨额……   景唯一看着手里的手术费单子上面,四位数的金钱,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巨额,她被这巨额压得喘不过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景唯一眼眸一亮。最终,又黯淡了下去。   那个男人……会帮她吗?   她怀着不确定的心态给东篱景逸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怎么,想我了?”   景唯一没空跟他闲扯淡,她有些疲惫,却还是咬着牙问道:“上次,你说的合同还算数么?”   电话另一边的东篱景逸有些诧异,这女人怎么突然间问这个?立刻悄无声息的派康仔去查了一下。   “合同不是被你撕了吗?”他不急不躁,放下手头的事情,等着电话那边的景唯一的回复。   “如果还算数……那合同……我——”   “签。”她废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一句话。   “你在哪儿?”   景唯一揉揉眉心:“市医院。”   东篱景逸立刻派人驱车到了市医院,他走的很快,步伐却没有丝毫凌乱。   手术室外,景唯一就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双手合并抵着头部,脚上是一双萌萌哒的拖鞋。   东篱景逸大步走过去:“什么事?”   “如果我答应那一份情qing妇fu契约,你能帮我忙吗?”景唯一听见东篱景逸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   “什么忙?”东篱景逸挑眉。   “帮我找肾源。”景唯一艰难的说,“给我阿姨换肾。”   早在那天酒吧的早晨,东篱景逸便一手掌握了景唯一的一切,从小到大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甚至连几岁掉牙几岁来初潮都写的明明白白。自然也是知道景唯一口中的阿姨是谁,就是孤儿院的院长。   “把合同拿来。”东篱景逸吩咐。   康仔立刻从公文包种拿出一份崭新的契约合同,递给景唯一,连带着笔。   景唯一有些颤的接过合同和笔,在签名栏那里却迟迟下不了笔……   若是她现在这么一签,自此之后,便会沦为他的情qing妇fu,床chuang伴ban,她心中凄凉的笑笑,终于——   景唯一咬咬牙,在最后,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用印泥按了手印。   契约一式三份,她和东篱景逸以及律师受手中各执一份,这场契约,若是东篱景逸不喊停,她将一直是他的情qing妇fu。   东篱景逸签了一张四百万的支票,递给景唯一:“初夜。”   景唯一没有拒绝,颤抖的接过支票。四百万……初夜……呵,她初夜倒也真是值钱……   从今往后,她要走的路——   万劫不复。   ☆、第三十五章:正宫娘娘驾到   “好……”她慢慢的吐出一个字,低下头,却一下子栽倒了在医院的大理石上。直接头倒地,东篱景逸发现时想要拉着她却堪堪和她而过。   东篱景逸抱起景唯一便往最高层的最高级病房走去。   ……   病房内。东篱景逸修长的身影立在景唯一病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景唯一。   后。   “景唯一,你是不是作死?”东篱景逸看着已经悠悠松动眼皮要醒过来的景唯一,冷冷的出声。   “嗯?……”景唯一还属于有些迷糊的状态,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下意识的回答。   东篱景逸有些无力的看了她一眼,用手弹了一下景唯一的脑壳儿:“你带没带脑子出门?”   景唯一吃痛,猛地抬头怒瞪了一下东篱景逸:“该死的臭男人,你有病啊!敲我干嘛!”   刚说完,景唯一便想起她和东篱景逸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暗中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心中后悔。怎么说话又不经大脑?!   “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东篱景逸眼神阴鸷的看着景唯一。同时发觉自己真是出了毛病,本来想来关心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想到反被咬一口。   “……”景唯一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说什么,说多错多。   东篱景逸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伸出修长的手狠狠地钳住景唯一的下巴,强迫着景唯一抬起头直视他:“怎么不说话?我问你——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他目光冰冷,似乎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分。   “我……”景唯一紧咬下唇,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难道,应该跟他低头认错?可她……   尊严何在?   “说!”东篱景逸眼神又冰冷了几分,和刚刚那个一直站在景唯一床边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景唯一想想,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下巴被禁锢着,笑一下都困难。她扯动嘴角,缓缓吐出:“我错了……”   呵,还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作为一个情qing妇fu,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是她想太多,签了那份合同,不就是踏入深渊了么?   既然都已经万劫不复……又何必在乎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尊严?   “你错了?哪里错了?”东篱景逸仍旧是不放过她,嘴角阴冷的笑意吓到了景唯一,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这种表情。   “我……不应该跟自己的金jin主zhu这么说话,是……我的错。”景唯一紧咬下唇,仰着头,说话困难。   “知道错了就好!”东篱景逸一甩手,狠狠地将景唯一的下巴甩在一边。而一边的康仔看的也是心惊胆战。   下巴得到释放,景唯一立马掀开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羞辱的泪水立刻将滑了下来。   都说人不管如何,都会有一个人是自己的救赎。   景唯一笑了笑,那……   她的救赎会是谁?会把她从这堕落的深渊中救赎出来吗?她苦笑,东篱景逸是谁?在W市谁能够斗得过他?是她……不知死活啊!   东篱景逸大力的掀开被子,吓了景唯一一跳,慌忙擦干脸上的泪水。   身子被男人用力的扳过来,红红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东篱景逸,她不知道男人下一步想要作什么。   突然,男人俯下身来,在景唯一嘴上请轻轻啄了一口。   站起身,男人转身离开,临走时扔下一句话:“发高烧,整个人笨得要死,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活这么长久的。”   留下的这句话让景唯一回味了好久,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里,醒来之后还有些头晕,手上还扎着针。原来是自己高烧昏迷……   那这么说,她昏迷在手术室外是东篱景逸将她抱进来的?没想到那个男人……   原来并没有那么冷血。   ……   心知阿姨还在手术室里手术,景唯一在病床上呆的心焦,三番五次的想要下床去手术室外面瞧瞧情况,却被护工按在床上,并且念念有词:“景小姐,请不要为难我,若是您执意的要出这个门……那么,被辞退的人便是我了……请您,高抬贵手。”   景唯一被她说的心烦,偏偏要下床出去。结果她刚扭开门把打开门,便看见门外站了四个黑衣男人。景唯一心中暗骂一声,这些百分百都是东篱景逸安排留下来的保镖。硬闯根本不可能。   她怏怏不乐的躺回病床。直到有人打电话给她:“景小姐,手术已经顺利完成。癌细胞已经及时被药物及时的控制住了。”   景唯一高兴的立马拔掉自己手上的扎着的针头,顾不得有人阻拦,就冲了出去,她一定要去看看阿姨到底是怎么样了。   不过,这一路上倒是没人阻拦她,但她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奔楼下手术室。   “我阿姨怎么样了?”她拽住让她手术前签字的医生,焦急的问道。   “景小姐无须担心,孙蓉女士的情况按目前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还是要看肾源能够什么时候找到。毕竟……这种事情早治病人的健康就多一份保证。”   医生说的很含蓄,景唯一竟然一时间没听出来医生的意思。   她急忙道谢:“谢谢医生了。那我阿姨现在去哪儿了?我看她没在这个病房了。”景唯一指了指孙阿姨之前住的病房。   “哦。说这个,孙蓉女士在手术完成之后,就已经被逸少转移到了新的医院了。不过这时候,专车应该还没走多远。”医生虽然语气淡淡,眼睛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景唯一。   景唯一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东篱景逸将孙阿姨转移到了哪个医院?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她?!   “那我去找。”她扔下一句话,便穿着病号服转身就跑。   却没想到身后的医拽住她:“景小姐,还请你先将手术的费用以及孙蓉女士这么多天住院的费用一块付。”   景唯一没办法,立刻去将支票兑成了人民币,拿着装着400万的银行卡直奔医院。   结账之后,景唯一才觉得钱永远都没有够。阿姨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左右,加上这一次手术费和几次化疗,便用去了四分之一的钱。   她现在甚至有些觉得,自己找了这么一个金主,唯一不错的就是……以后孙阿姨的看病治疗钱就不用担心了。   ……   后,景唯一怎么打东篱景逸的电话也打不通,她心中气急了,东篱景逸这是摆明了不想将阿姨现在所在的医院地址告诉她,而她偏偏……   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干着急。   终于熬到了周一上班,景唯一坐在总裁办公司助理的位置上,心中着急万分,怎么东篱景逸这该死的男人还不来上班?!都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   ……   周一碌碌无为的就这么过去,景唯一还是没有找到东篱景逸的身影。   周二,景唯一仍旧是老早的就去公司蹲点,心中一边咒骂着东篱景逸。一边又在着急阿姨的情况。东篱景逸这个该死的男人,在阿姨刚刚手术完了之后就借走了阿姨,偏偏她知道的时候,就错过了一步……   一步之隔,却生生的将她和阿姨的消息隔在两边!   她不止一次的跑出去问林思:“林秘书,总裁今天为什么还没来?”   林秘书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景唯一一眼,眼中划过景唯一看不懂的光芒,淡淡的笑了笑:“景助理,我也只是秘书,你这都是‘贴身’助理都不知道总裁的行踪,那我哪儿知道?”林思特地将贴身两个字讲的特别重。   连一向脑回路短半寸,智商不够使的景唯一都听出来她语言中的意味深长。心中冷笑了一下,果然,她这么问,一定会有人想成她‘对总裁思念成疾,频繁问总裁行踪’。换言之,就是被总裁包养的女人。   “我只是找总裁有些私事。”   林思淡淡的笑了笑,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打了一阵。之后抬起头,轻轻看了景唯一一眼:“景助理,上班时间谈私事?确定没说错?”   景唯一自知林思是在讽刺她,转身走人。   ……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景唯一应声抬头,还以为是东篱景逸这个臭男人来上班了。却没想到抬头之后看到的人竟然是一个很是陌生的女人,却又觉得她是在哪儿见过。   来人首先进行了自我介绍,“景助理,你好。我是景逸的未婚妻,风雅然。”   景唯一本来心中还有些纳闷,这女人怎么没有预约就上来了……   原来是东篱景逸的未婚妻,正宫娘娘来找她了!   “嗯。”现在除了阿姨的事情,景唯一没有任何的兴趣,她淡淡的应了一句。“你好。景唯一。”   风雅然不愧是身为大家闺秀,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景唯一突然明白,为什么东篱景逸要她签的是情qing妇fu契约,原来是有了正宫娘娘,还是那么的端庄秀丽。   “景助理可有时间?不妨跟我出去喝杯咖啡?”风雅然走到景唯一的办公桌前面,单手伏案,性感糖果的大红色指甲,映入眼帘。   ☆、第三十六章:说人话   景唯一抬头,心中冷笑,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景唯一还是点了点头:“好。风小姐等一下。”   说完之后,便不再管风雅然,将她晾在一边。便自顾自的将材料,以及报表等东西全部整理之后,才转过身,看着风雅然。佯装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她拿起包包走到风雅然身前:“不好意思,风小姐久等。”   风雅然本来心中就不爽,何时有人敢让她等这么长时间,这个叫景唯一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张耳朵。到底听没听见她是景逸的未婚妻?还敢这么对她,风雅然心中想想,便觉得有些气恼。   偏偏脸上还不能够有不爽的样子,她温婉一笑:“没事,那……我们现在走吧。”   “好。”   随后,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盛世集团的大门,待景唯一和风雅然两个人都走出门后,前台的两个女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你看你看,正宫娘娘和小三在一起,简直是火星撞地球。你猜,这两人去做什么?”   另一个前台显然不想搭理她,敷衍道:“怎么样你又管不到人家,老老实实做事吧。不该我们瞎操心的事情就不要八卦了。反正她们两个不会出去来一场撕si逼bi大战的,你就放心吧。”   “哎呀,不就是说说嘛,看你那样子。”那女人磨磨唧唧,发现没人鸟她,便也不再继续做声了。   ……   风雅然选了和盛世集团公司正对面的咖啡厅。   风雅然选了一杯蓝山咖啡,便让景唯一随意。   “同蓝山咖啡吧。”景唯一淡淡道。   本以为风雅然肯定要说点什么事,却没想到风雅然竟然是闲扯:“这儿景致不错,景助理以前来过这里吗?”   景唯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有。”   “我猜也是。”淡淡的讽刺,她却不挑明。   景唯一一向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谈话,她直接挑明了:“风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好了。无需这么转弯抹角。”   风雅然淡笑了一下,并不做声。静等着咖啡。   咖啡送上来之后,风雅然才直接说道:“你是景逸包养的情qing妇fu吧,景——唯——一小姐。”后面的名字,风雅然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   景唯一自打这女人进了办公室门的时候,就知道风雅然来者不善,果不其然。她问的还真是这事儿,轻轻抿了一口咖啡:“不错。是的。”   风雅然有些不相信这女人这么利索的就承认了,随即,便听景唯一继续说道:“但是风小姐你并不用担心。我跟逸少在一起,无非是我需要钱。逸少出钱,我出身体,各取所需。风小姐其实来找我是没有必要的。”   风雅然听后,心中有着稍稍的安心,另外又替东篱景逸感到不值。竟然包养了这么一个恶俗女,心中只知道钱。   “难道你只认钱?”   “风雅然跟逸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么?我需要钱,所以找了一个养得起我的金jin主zhu,就是这么简单。我和逸少,肉rou体ti索欢,无关感情。”景唯一实话是说,她跟东篱景逸能够签下包bao养yang合同,无非就是因为她缺钱,阿姨的病不得不治。她只能走捷径。   景唯一第一句话将风雅然问倒了,风雅然脸色白了几分:“我和景逸在一起……当……当然是因为爱情了。既然你和他除了肉rou体ti交易之外,并没有其他。那么我们也不算是敌人。”风雅然说话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而景唯一就像是她口中的蝼蚁。   景唯一冷笑,你家的朋友是这么做的?   面上不动声色,景唯一皮笑肉不笑的假呵呵了两声:“那是,自然不是敌人。”但——谁特么跟你是朋友?她抿嘴,没将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嗯。”风雅然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吝啬的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有种诡异的气氛在景唯一与风雅然两人之间蔓延。   之后,风雅然开口道:“既然我们是友非敌。那么,我送你一点见面礼好了……”   说完,不经景唯一的同意,便径自在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用浅紫色的丝带装饰着。   “这是景逸上次从加拿大出差给我带回来的无暇珍珠耳坠,我看着和景小姐你的肤色很像,送你吧。”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女王施舍一般。   景唯一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推回去,这种人的礼物,她不屑。而且,她不需要。   “不用了,风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我暂时还用不到这礼物。”出门在外,再怎么样都要打着哈哈,更别说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还是金主的正宫未婚妻。   “你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我这朋友?”风雅然秀眉一蹙,竟显得有些委屈。   没等景唯一再说什么,风雅然便站起身,将礼物塞进景唯一的包里,迅速的拉上拉链。   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显得那么流畅,景唯一都有些怀疑,这人真是大家闺秀?这种风度,东西不要就硬塞?   “那……就谢谢风小姐了。”她淡淡道。   “这么客气做什么?景小姐可以叫我雅然……那我就叫你唯一吧。”风雅然再次从座位上站起身,伸出手。   景唯一也站起身,做做样子的和她握了握手:“嗯,雅然。”   “唯一,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坐着,不好意思。失陪。”风雅然不着声色的甩开景唯一的手,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扬长而去。   “正好,我也去。”景唯一说了一句,便也起身,同风雅然一齐。   ……   东篱景逸进入咖啡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景唯一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这女人怎么上班时间跑到这里喝咖啡来了?   ——扣工资!   后,东篱景逸丢下身后的客户,吩咐了一下康仔,让他先谈着事情。便从三人中抽身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丢下身后的康仔和客户,“逸少这是什么意思?”   康仔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逸少有些事情,齐总先入座,我们总裁去去就来。先喝咖啡。”   ……   洗手间内,两个女人背对着洗手。   “景小姐,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因为钱才跟景逸在一起的,我只能奉劝你一句,不要打其他的什么主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令景唯一讨厌,未婚妻而已,了不起了么?呵!   未婚未婚,没结婚就一切都还有变数,万一以后就不是了呢~她心中暗笑。   “不知风小姐是不是刚刚没有挺清楚我说的话,单单的交易,各取所需。风小姐有些担心过多了……”景唯一用纸巾擦了擦手,拍了几下。   “而且,拿完钱,合同一喊停止,我就可以收拾一下铺盖走人,风小姐无需这么试探我的。我觉得,风小姐应该防备的人,应该是那些想得到逸少的女人……这些人,想要钱不说,想要人不说,还想要正妻这个身份……这样的人,更应该值得风小姐防备。”   风雅然被景唯一这么一呛,脸上有些发白。   “对了,风小姐什么时候和逸少结婚?”景唯一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这事是风雅然的痛,她和东篱景逸都已经订婚一年多了……可是这婚结婚的事情,他们两个却是从来没有谈过……更准确的是,景逸可能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多多少少都让风雅然面子上过不去。   可风雅然还是挽尊的说道:“快了……”不知这快了两个字,是说给景唯一听得,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好让她心中有个念想。   “那我在这就先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景唯一‘由衷’的祝福道。不过……前提是,你们两个一定会走到那一步。   风雅然道了一声谢谢,便拿着包快步离开了,而那离开的步伐,都显得有些凌乱……   景唯一转过身,盯着风雅然离去的背影,已经放在身侧却狠狠攥紧的拳头。心中暗笑不已,原来这个正妻……也没有自制力多好啊!瞧瞧,她这还没说什么,就紧张成了这样,不就是未婚妻吗?呵呵~!   她一眼瞥到镜子中的自己,发现有些掉妆,忧桑一下下,拿出化妆品便想对着镜子补补妆。   结果刚化了一个眼线,低头找眉笔时,手机铃声响了。   拿着手机,景唯一看着屏幕上三个大字:臭男人。   皱了皱眉,却又立马欣喜。   结果,她刚按下接听键的时候,一抬头,便看见镜子里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高大上的金jin主zhu。   还是死了好久电话都打不通的上司总裁!   景唯一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还因为惊吓的缘故差点从手机滑落掉在地上。   等到景唯一回过神来,怒了。转过身,她怒气冲冲的瞪着东篱景逸。   只不过,她这次聪明了,没有直接气冲冲的质问,而且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就这么干瞪眼,过了一会儿,景唯一敛了敛眼睑。   深呼吸一口,在抬头看着东篱景逸,问道:“总裁,请问您这两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电话也打不通?我阿姨怎么样了?”   东篱景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冷不防的扔了三个字:“说人话。”   ☆、第三十七章:我怀孕了   景唯一一愣,什么?说人话?随即反应过来,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语气放的更加温婉了一些:“总裁,我想知道我阿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咯?”她笑吟吟的盯着东篱景逸。   而……   东篱景逸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这么阴阳怪气跟他说话,他竟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像……   就像那个女人本来就应该对他恶言恶语他才会心里舒坦一样。   伸出手弹了景唯一的脑壳:“好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说人话。”   景唯一心中不悦,深知自己的功力还不到家,索性也不装了,反正装的自己浑身不舒服,心里也不得劲儿。   “臭男人,我阿姨到底怎么样了,你这几天到底是死哪儿去了?也不上班,电话也打不通,你想干嘛?!”眼底的怒气瞬间而上,她怒。她表示她很不爽。   “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东篱景逸在她嘴上轻轻一咬。   景唯一顿时怒气蹭蹭的往上升:“总裁兼金jin主zhu大人,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我刚刚明明很温婉很乖,是你让我老老实实说话的,现在又不告诉我阿姨在哪。敢问您想做什么?”景唯一从来就不是温润的小白兔性格,更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倒是有趣……你说,我不想放过你了,怎么办?”东篱景逸欺身而上,将头埋在景唯一的怀中,享受温柔乡。   摇晃之中,乳白色的高跟鞋从景唯一脚上脱落,惊醒了两个在洗手间就疯狂的一男一女。   景唯一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鞋子。妆也不补了,拿起包就想离开。   谁知,刚走两步,便被早已经衣冠整整的东篱景逸拉住了胳膊。景唯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大力一扯,景唯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落在了东篱景逸的怀抱中。   “放开。”景唯一挣脱东篱景逸的束缚,板板正正的站起身。   东篱景逸好笑道:“风雅然跟你说了什么?”   景唯一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呵呵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没啥……就是跟我讲讲人和人之前的区别,让我不要痴心妄想做白日梦咯……哦,对了,还送了我一点小东西。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偏偏她把东西硬塞给我了。”   “是吗……”东篱景逸挑眉,摆明了根本不相信景唯一说道。   “当然是了……不信你自己去包里找啊,盒子我都没打开过。”景唯一将包扔给东篱景逸,顺便拿出眉笔继续对着镜子补妆,不理会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果真打开她的包,一眼便看见那浅紫色蝴蝶结装饰的绒盒子。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包里的盒子,却将视线停留在了一盒药片上。   东篱景逸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那东西不是别的——   正是景唯一前不久买的避孕药。   他脸色有些难看的将景唯一的身子扳过来,质问:“你吃这个?”   景唯一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啊,您不愿意带-套tao,我只能吃这个做防范措施啊。”   东篱景逸心底某处有些小小的抽搐,让他微微有些不爽。难道他和她签了这个合同……   随即,他心中一激灵,他怎么想这去了,他和她不过就是身体与金钱的交易,何来其他?   东篱景逸不说话了,景唯一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东篱景逸,却没发现他看上去有什么不妥。   她补上下唇的口红,轻抿了一下,扣上口红盖。“没啥事儿我先走了。”   东篱景逸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摸在手里手感极好。东篱景逸忍不住抓了两下。幸亏景唯一是长长的直发,头发凌乱整理一下就好。   “你先回去吧,晚上等我电话。”东篱景逸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他还有个客户没见。   ……   咖啡厅中,康仔还在与姓齐的的交谈。见东篱景逸出来之后,立马起身让座。   “久等。”东篱景逸吝啬的只给两个字,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齐晟有些不自在:“逸少说的客气话,没有久等。”   “嗯。”浓浓的鼻音,敷衍着。   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而还一直在可怜巴巴的等着东篱景逸说下去的齐晟,见东篱景逸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只能尴尬的开口:“逸少,您看……游乐园正西方的那块地皮……”   “好说。”东篱景逸叫了咖啡。   ……   在洗手间整理好衣装的景唯一,拿着包便离开。   离开的时候,刚好路过东篱景逸那桌,她意味深长的留下了一个笑,而一边的康仔则是一眼明了。   这女人刚刚一定是和少爷打得火热,否则衣服不可能那么多褶皱,就算是尽力捋平了,他还是一眼看得出。   出了咖啡厅之后,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景唯一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那个曾经熟背于心的号码,早就被她删掉,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响了起来。   景唯一很果断的挂了电话,打了车就要回家。在车上时,那号码响了很多次,最终像是终于明白打不通,便没有了音讯。   景唯一坐在车中,看着屏幕上并没有来电显示了。嘲讽的笑了笑,江楠……   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随后,景唯一手机上短信的铃声响起。   她打开手机,仍旧是那个能够倒背如流的号码:一一,我这里你留下的衣服和一些东西,你还需要吗?要不要我给你送去。   景唯一本来打算直接无视,之后又想想,凭什么不要。那些东西都是她用辛苦钱挣来的,没用过江楠半分钱,而每次出去吃饭,几乎都是她掏腰包。就连出去吃个火锅或者麻辣烫,江楠都小气死的极少付钱。   “我一会儿便过去拿。”她回短信。   随后,景唯一便告诉司机师傅掉头转向江楠那里的地址。   ……   江楠在家中计划的很好,等到景唯一回来之后,他先好好认个错,一一以前每次和他吵架的时候,都是不超过三天。虽然这一次的时间有点长,但是江楠还是再心中自大的想。景唯一一定会原谅他的。   “叮咚——”门铃声响起,江楠有些惊喜,显然是没想到景唯一这么快就能来。   结果……   等到江楠打开门之后,脸色一下子便不复刚刚。本来有些欣喜的脸上,喜色像是瞬间凝聚了一样,他敞开大门,之后便转身进了屋里。   宋连清看了看变化如此之大的江楠,心中冷笑了两声,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   进了屋,便看见江楠在客厅中半躺于沙发上,开着电视。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连清笑了笑:“怎么?这家我不能来了?”   “我不是这意思。”江楠突然觉得懒得解释了。他现在甚至在想,和景唯一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楠楠……”宋连清脱了外套,露出里面性感的低di胸xiong短裙,她刻意的半躺在江南的面前,用自己傲人的双峰蹭着江楠的手臂。   “嗯?”江楠低头看了看宋连清,眼神却一下子变得火热。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连清抬眼看了看江楠,将江楠的变化尽收眼底。她得意的笑了笑。主动送上烈焰红唇。   江楠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宋连清送上的红唇,声音有些低哑:“什么好消息?”   “先不告诉你,专心吻。”说完,宋连清一下捉住江楠的唇,两人如火似漆的缠在一起。   甚至后来滚到了地上,地上有毛绒毯,并不冷。   在男人已经进去一半的时候,宋连清突然出声:“我怀孕了……”   这无疑是给江楠的当头一棒,江楠愣了一下。竟然冷冷出声:“那正好,做了这一次,流掉便是。”说完,便狠狠地刺进去。   宋连清心中有些后悔,她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拿孩子跟他赌……他若是真的狠心,那么用力……   后,隐隐约约传出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娇jiao喘chuan声。交杂一起。   以至于……   连景唯一拿出钥匙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   景唯一走进客厅,看着滚着火热的两个人。眼睛一痛,只觉得像是被好多沙子迷住了眼睛,她有些迟疑的看着两个人。   突然——   景唯一心中一凛,她早就和这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何必在意这两个人是不是随时随地做。她来只不过是拿东西罢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景唯一无所谓的走进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   而客厅的两个人,皆是在景唯一在进客厅的时候便知道。但两个人,同样是,没有任何动作,不知羞耻,仍旧进进出出。   只不过,两个人心中所想,却是隔了太远。   宋连清是想借着这一次,狠狠地刺激一下景唯一,让她知道,她景唯一以前拥有的,现在是她的!   而江楠,则是抱着看看景唯一的反应,如果景唯一真的爱他,早就会不顾一切分开他们两个,这样……最起码还能证明,她心中有他。   可……   ☆、第三十八章:一声召唤   可如今的答案……的确让江楠的心凉了大半截,心凉着。心底却冒火,而下身还有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他更是愤怒,加快了速度。身下的女人甚至受不了的哭了出来。   “江……江楠……啊……慢点,啊!好痛……”宋连清昂起头,分不出她是在娇jiao喘chuan还是在哭。   ……   毕竟是心中有气,还知道景唯一还在屋里收拾东西,两个人说到底还是不自在,草草了事。各自穿好各自的衣服后,便坐在沙发上。   江楠想走去景唯一那房间好好跟景唯一说说,让她原谅他。却奈何自己的手臂被宋连清死死的抓住,甚至还放在她的柔软上,控制着他的手,一抓一捏的……   江楠没办法,只能坐在沙发上,任凭宋连清用他的手抚摸她的柔软。   鼻子很是清楚的嗅到浓郁的香水味,显然是宋连清身上传来的。令江楠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香水的。   而他再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和景唯一在一起的时候。   景唯一从来不用香水,但是身上总是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每次抱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将头放在景唯一的肩膀上,细嗅清香。后来……便不知不觉也开始讨厌起香水,以至于,现在……   这般抵抗。   “你身上什么味儿?”他皱眉。   “名牌香水味道啊,很好闻,你闻闻。”宋连清说着,半跪在沙发上。似有意又无意的让江楠的鼻子碰到她的胸xiong沟gou。   却没想到,江楠一把将她推开:“换一身没味的衣服,再洗个澡。难闻死了。”   宋连清狐疑的看了看,她以前怎么没见江楠这么讨厌香水味?   难不成是想将她赶走,之后便去找景唯一?呵!她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她进江楠的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更加暴露性感的衣服,更准确的应该说是睡衣。拿着衣服走进客厅,当着江楠的面儿将衣服从外到里脱了个一丝si不挂gua。而她动作,则是带着勾引的意味。   宋连清身材很好,很出众的身材,标准的大bo波女人,走起路来光是那傲人的两只白兔就回头率百分百。少了舒服,那两只白兔自然蹦蹦哒哒跳出来。换上之后,整个都是黑色蕾丝,一走一动都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让人有种立刻将她身上衣服撕碎细细品尝的感觉。   “江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一件事!”宋连清换完衣服,站在江楠身前,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冰冷。   “什么事?”江楠有些不耐烦,下身却又难耐。   “你是不是还想着跟景唯一再好!?”宋连清声音有些尖利,她故意让景唯一听听。   “……”江楠没有说话。   “我怀孕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连清显得有些不悦。   江楠冷笑:“你不是一直都有吃药吗,怎么还会怀上?要是怀了,那就打掉,否则受过避孕药的刺激,生出来残疾怎么办?”   宋连清这次真是要抓狂了:“我没吃过避孕药,我骗你的。孩子两个月了。”   “你不是说只是玩玩的么?你难道要未婚先孕?”江楠也是不淡定了,他一方面是紧张宋连清说的,另一方面则是在紧张景唯一听到后的反应。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再跟景唯一再好了,她说的很明白了。你是她不要的东西,她这个人我还不了解吗?从小玩到大的,我跟她最好。你们两个绝对没可能了!”宋连清声音抬得高高的,势必要在房间中的景唯一听到。   巧了……   景唯一东西也收拾好了,她走出来。很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在沙发上争执的一男一女。真是刺眼。   而她还是很平静的移开了视线,像是在看两个根本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就算是多年的‘姐妹’也看不出。   “婊biao子配狗,天长地久。”她扔下一句话,抱着一大箱子的东西离开。   留下客厅中还在争执不休的两个人。   “把孩子打掉,你知道的,我现在养不起孩子。更何况你花钱那么大手大脚,我的事业还根本没有起步,怎么要这个孩子?”江楠尽可能的想要说服宋连清。   谁知道,宋连清胸脯一挺:“我家养得起。”殊不知,这一句话,深深地刺激了江楠,让江楠在心中对宋连清的好感又下降了几分。   “这两件事情是不冲突的,你和景唯一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她怎么可能吃回头草?”宋连清讽刺。   “闭嘴。”   突然,宋连清痉挛了一下,竟然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若不是江楠及时的拉住她的手臂,她估计摔得更惨。   江楠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肚子……好痛……孩子,医……”院。最后一个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宋连清一下子晕了过去。   可把江楠吓着了,抱着宋连清就急急忙忙往医院里送。   ……   后,检查结果报告出来之后,他看了检验单——   流产。   江楠恐慌的将检验单塞进兜里,这件事情他不能让宋连清知道,若是让她知道。她们家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也一定会逼着宋连清和自己分开,当时候他唯一的资金来源便断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找另一棵能榜上的大树。   况且……   这宋连清,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孤儿院里的孤儿,她自己说自己被父母遗弃。之后便一直和景唯一在一个孤儿院长大,从初一到大学,都是缘分一直在一个班选了同一所大学,关系好的不得了。后来,宋连清的爹妈找到宋连清,让她认祖归宗,成了富商的女儿。但是她说和景唯一关系最好,执意要和景唯一在一起上学。   而江楠选择和宋连清在一起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也是因为宋连清身后有个财主。   之后,医生的指责让江楠回神:“先生,难道你们就不能够克制一下吗?怀孕前三个月是重中之重,必须要克制住。而且,如果前三个月之内就流产的话,以后很可能造成习惯性流产。甚至可能终生不孕。你们两个可倒是好,这么激烈,孩子生生的做掉了!”   江楠突然有些后悔,他低着头:“医生,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以后只能注意,这孩子太可惜。”妇女医生惋惜道。   随后又说道:“你们这个样子必须要克制,一个月内行事不能够超过三次。流产之后女人的元气大伤,必须要好好补补。”   听得江楠一愣一愣的,急急忙忙的点头。   ……   后,当天晚上景唯一便接到了宋连清的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尖叫着近乎疯狂的对着她吼:“景唯一,我的孩子没了!都是你害的!”   “你有病治病,我没工夫跟你扯。你孩子没了正好,跟我说是不是找刺激,我高兴着呢。呵呵~”景唯一干笑了两声。   随后,她果断的挂了电话,孩子掉了就掉了。反正生出来又一个这种妈,还不如不出生。投胎做个好人家。   ……   刚要睡下,景唯一便想起来今天东篱景逸告诉她的晚上等他电话,她又小心翼翼的下床。削了一个苹果,坐在床上啃着,等着金主的电话。她还要知道阿姨到底在哪个医院治疗呢。   一个苹果啃完,电话正好响起。景唯一立刻按下接听键。   “马上来夜魅一趟。”说完就挂了电话,景唯一呸了一声,没礼貌的臭男人。   她立刻打车去了夜魅,本来还在纳闷为什么司机师傅看她的眼神那么鄙夷。   结果到了之后,景唯一才知道,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魔窟。   “我到了,你在哪?”景唯一电话打过去。   “顶楼。”   景唯一踩着高跟鞋,化了一个很浓的妆,她知道东篱景逸不怎么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好注意了,要是东篱景逸不告诉她阿姨到底是在哪个医院救治,她就用着一脸浓妆去伺候他。   到了顶楼11楼之后,景唯一咂了咂舌头,果然有钱人就是任性。   顶楼就一套房间,景唯一四下瞅了瞅,总统套房,专门为东篱景逸提供的……   她和东篱景逸这种顶尖的人,本来八十几竿子都打不着一起的完全两个世界的人类,怎么就在一起,还是那种交易?   所以说,有时候,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一个是站在云端,一个是尘世的蝼蚁。   ……   浴室里传来水哗哗的声音,显然是东篱景逸在洗澡。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来了……”   刚说完,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东篱景逸裸luo着就从浴室走出来。   景唯一立马转身,怎么这厮不围浴巾就出来啊,不知道别人看了会长针眼吗?!   “躲什么,又不是没体验过。”东篱景逸走到景唯一身边,从后面环住景唯一的柔腰,尽情的摸索着。   “我阿姨到底在哪儿啊?!怎么样了……”景唯一心中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她阿姨。   好兴致就这么被景唯一破坏,东篱景逸黑了脸。   ☆、第三十九章:你是不是还没学乖?   “你是不是还没学乖?这么扫我兴致还想不想知道你阿姨的消息了?”东篱景逸离开景唯一的怀抱,直接大刺刺的裸luo着躺在了床上。眼角轻轻瞥着景唯一。   “自己来。”东篱景逸缓缓地吩咐道。   景唯一当下心一横,麻溜的将自己脱的光溜的,扭动着柔软纤细的腰肢。像是美女蛇一般爬上大床,爬上东篱景逸的身体。   伸出手在男人的胸膛画着圈圈,景唯一的手不似其他女子的手那般如葱白一样,而且是稍显粗糙。她自小懂事就开始自己洗衣服,自己做家务,手指当然不能似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那般娇嫩了。   小巧的手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抚摸在东篱景逸的身上,竟然让东篱景逸有种被摩擦出来的欲火一般。   “你看……”景唯一将自己的声音放软,如一汪春水一般柔软。   东篱景逸身体一顿,便觉得从下身往上身冒着火……他从未被一个女人说一句话就起了反应,景唯一——你当真是好样的。   他狠狠地攥住景唯一的手,声音极其的低沉沙哑:“怎么?这么就迫不及待了?”   景唯一之前不过是未经人事的女子一枚,经过几次被东篱景逸推到压着啪啪啪吃抹干净了几次之后,也不过是稍稍的懂了一些。   而如今能做到这个份上,早就已经脸烧的通红,根本不敢抬头看东篱景逸一眼。   “……”景唯一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心中紧张的要死。东篱景逸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是让她用身体取qu悦他!   “嗯?”东篱景逸淡淡的追问。   单手轻轻挑起景唯一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不说话?”   景唯一紧咬嘴唇,这个男人……怎么就不放过她?   索性,景唯一直接朝着男人的身上,闭上眼睛,坐了下去。   “嗯……”男人低哼了一声,看了看身上那个尽显媚态的小女人,眼中闪过更加浓烈的欲望。   他一翻身,景唯一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抱着东篱景逸的脖子,生怕东篱景逸一甩就把她甩了出去。   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景唯一立刻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放的轻松柔软一些,这样还能少受一些罪。东篱景逸每次进去都很粗暴,从来不管她那里是不是湿,每次十分干涩的时候便直接撞进去。让她第二天双腿直发软打颤。   “呃……”景唯一高昂起头,脖子扬起性感的弧度,东篱景逸红了眼,像是禁欲太久的猛兽。   ……   第二日,景唯一沉沉的醒来之后,一摸床的另一边。摸到的却只是一阵凉意。   “呵……”景唯一一下子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起来,身边的男人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自嘲的笑了笑。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她打电话给人事部请了假。说下午再去上班。   她拖着酸痛的身体走进浴室,好好地洗了个澡。顺便计划了一下自己以后的路。   她前不久就从百度那里找到了东篱景逸的资料。不得不说,那个可怕的男人的的确确有商业手腕,如今才仅仅二十九岁。盛世集团便已经做的这么大了,甚至国内外的商业界都知晓他的名号,鲜少有敢和盛世集团对着干的公司。   前不久传言有一个上市的大公司和盛世集团争一块很受欢迎的地皮,结果三天之后,那个大公司全盘股份都被买下来。公司宣布破产,虽然明面上没有人说是东篱景逸做的,但是暗地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自然也是怕极了这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同时,东篱景逸也是花边新闻杂志封面上久居不换的封面人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那种墨瞳中的深邃,看看封面就能让你定格住的感觉……   这种大人物,换女人就像是衣服一样,景唯一心中清楚这种日子过不了多长久,等过几个月之后,东篱景逸玩够了她,她就收拾收拾铺盖马上走人,替阿姨转移一个医院。再也不会回来W市。   ……   景唯一在浴室想了很久,最终打定主意之后,从浴室中出来,围着一条浴巾,露出两只大长腿。   ——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东篱景逸看着监控传来的画面,景唯一唯一一条堪堪遮住臀部的浴巾。迈着两只匀称白皙的腿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白花花的皮肤刺着东篱景逸的眼球。   东篱景逸恨恨的想,到底是谁在夜魅的套房里,准备了这么短的浴巾?!   可惜,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疯狂着的景唯一毫不知情……   ……   景唯一无聊的时候,在房间中找着酒柜。   却在一瓶红酒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孙蓉在皇室医院,顶级病房中治疗。”   景唯一本来拿着一瓶年代已久的拉菲,结果眼睛瞥到字条上的字时,酒瓶掉在地板上啪的摔碎了……   红酒淌了一地,景唯一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还好没有砸在脚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换好夜魅服务人员早就给准备好的衣服,名牌新款的长裙。胸前背后还有收腰的地方,设计的都恰到好处。   景唯一不得不说,东篱景逸待她还算是不错。又或许是,他对他的所有情妇都不错。   挑了一个淡蓝色的单肩包,正好和她浅蓝色的长裙搭配。她打了车,直奔皇家医院。   ……   皇家医院名副其实,确实得是特别有钱的人才能够住得起这种医院。   医院是一座如皇宫一般的建设,景唯一瞅瞅却更加偏向西方的设计。设计极美,完全看不出是医院的风格。   进去之后,景唯一才发现,医院里全是洁白的白色,一种高贵纯洁的感觉扑面而来,景唯一穿着蓝色的长裙,都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将东篱景逸给她的黑金卡交给医院的前台,随即便有专人带她上去顶级病房。   ……   顶级病房内,景唯一看着气色好了不少的孙阿姨,心里自然是高兴地很。   上前抱住了孙阿姨,鼻尖一酸:“阿姨……对不起,是一一的错,一一不应该说话那么冲的……”   孙阿姨也是红了眼眶的看着景唯一。   她推开景唯一,伸出另一只没有在输液的手缓缓将景唯一的泪水擦掉。之后才缓缓地说道:“都是阿姨的错,阿姨本来以为劝劝你们两个,还能够再走在一起。阿姨希望你幸福,本来以为你也只不过是生气,却没有想到你这么抗拒这件事情,都怪阿姨没有考虑的周全……”   孙阿姨哽咽了一下,又继续道:“以后……阿姨,再也不提江楠了好不好……”   景唯一忙不迭的点点头。“嗯,好,有阿姨就够了。只要阿姨好好地,早些把病治好,一一就放心了。”   说到这,孙阿姨眼神突然有些暗淡下来:“阿姨都看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能够好好地,阿姨就是活不下去也安心了。”   景唯一故作脸色一沉,不悦:“阿姨,你要是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孙阿姨看着景唯一生气的样子,脸上一紧张,立刻拉着景唯一的手:“那阿姨再也不说了……好好治病。”   随后,孙阿姨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一一啊。”   景唯一拿起水果刀和苹果,打算削一个给孙阿姨吃。听见孙阿姨说,又抬起头,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嗯?什么?”   “一一,既然你以后和江楠也没什么瓜葛了,好好物色一个好男人,找一个能够托福自己的终身的男人。这样,无论如何,阿姨心里都放得下,阿姨一辈子照看了这么多的孩子,就属你和阿姨最亲最近。其他人如今都和阿姨没有什么联系,阿姨只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孙阿姨拍了拍景唯一的手,叹了口气:“一一,你明白吗?”   景唯一听后,眼中划过苦涩,她干笑了两声,只能说:“会的。只要阿姨你好好的,一定会看得到一一以后嫁人的场景。到时候,阿姨就是我的妈妈,还要出席呢!”   说这个的时候,景唯一便在心中想……   可能吗,她这种已经沦为了情qing妇fu的女人,还可能再有曙光从她的世界里照进来吗?   “那就好,为了你这一句话,阿姨也要好好活着。”孙阿姨开心的笑了两声,便咳嗽起来。   正好,有来给孙阿姨检查身体的护士,她量了量孙阿姨的体温,之后翻了翻她的眼皮。有些责怪的说道:“景小姐,麻烦您劝劝这位孙女士,让她一定要保持舒畅的心情。这样,就算是不及时手术,对身体也好,不能让她一直低沉啊。”   景唯一听后,立刻拉下脸:“孙阿姨,你又没听护士小姐的话吗?”   孙阿姨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阿姨不是前两天转院之后,也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一直生气不想来看阿姨呢。所以,心情……就没那么好,阿姨保证,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景唯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她点点头:“嗯,这样才好。”   ☆、第四十章:有一种毒叫景唯一   和孙阿姨聊了一会,景唯一便打车回去。   回到出租屋时,刚要打开自己的房门,便听见自己屋里有人在说话。景唯一还在纳闷,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人说话?!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之后,才发现是自己的男房东和一个很是高大的男人。   看着自己房里的两位不速之客,景唯一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试想。一个男房东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是要做什么?   不管是要做什么,都有违反道德吧?   景唯一眼中闪烁怒火,她没好气道:“谁准你们进我房间的?!”   说完,景唯一将语锋转向男房东:“房东先生,难道你就这种素质?带着陌生男人来我屋里,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   两个大男人似是知道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向景唯一低头道歉:“不好意思,景小姐。没有下一次了。”   说完,两个人也不看景唯一的脸色,便走了出去。瞬间给景唯一带上门。   景唯一瘫坐在地上,这个地方不能久待。   看来……   她明天是要联系新房子了。   ……   第二日,景唯一上班回家之后,将包放在家里,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准备去扫荡一下超市。自从景唯一以前拿着包去逛超市之后,付钱的时候发现钱包都丢了,抓不到小偷,还得自己一个人去补办身份证和银行卡之后。只要是逛超市,景唯一都只会带一百块钱,小偷想偷都没得偷。   当她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钥匙根本开不了门。她急忙打电话问房东,结果房东说他已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景唯一当场大怒,质问:“那我的东西呢?”   “全部扔了,垃圾车什么的都开走了。”   景唯一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房东本人,只能怒问:“我的包和身份证那些东西呢?”   “扔了。”男房东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景唯一手上提着的两袋东西啪一下掉在了地上,钱包里有她刚办的银行卡,里面还有二百多万的巨额。而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身份证,如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根本没有办法去酒店开个房间住一晚上。   她怀疑是房东扣下了她的钱包,她包里有那对珍珠耳坠,值不少钱。   心中焦急,却没有办法。   ……   此时,夜已经开始慢慢笼罩……   景唯一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东篱景逸。奈何,打了几次之后,根本没有人接,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她一个人提着两袋零食走在路上,身上还剩了一块钱,坐公交车都不够。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景唯一,只身去了一个公园,公园里最起码还有座椅,吃东西还方便。   ……   休闲公园。   座椅上,景唯一一个人坐在座椅上,孤零零的吃着零食。   零食吃到一半,景唯一就发觉自己已经饱了。不想吃了,也没心情,将东西放在座椅上,她便在公园里随便走走。   却不曾想,黑夜中的颗颗亮晶晶的星星,不出一会儿便被乌云占满了。   轰隆隆的几声雷声响彻云霄,景唯一皱了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今天中午还热得要命,这时候不会下雨吧?!   她慌忙的跑到座椅的后面,希望能为自己多少遮风挡雨一点。风声呼呼的吹着,伴随着一声声巨响的雷声,景唯一伸出双手捂住耳朵。她自小怕打雷,以前孙阿姨照顾她的时候,还取笑她是不是骂人骂多了,打雷的时候就害怕打哆嗦。   中午的艳阳高照,使得景唯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底下是黑色的包臀裙。   如今狂风大作,让她浑身都颤抖着。   风雷持续了很久很久才停止,久到景唯一都觉得身体被冻的不是自己的了。被风吹的两支捂着耳朵的胳膊,都像是没有知觉了一般。   前奏这么大,景唯一心中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祸不单行。这一次,估计又是一场不小的雨……   可她怎么办呢?!   风雷停止时,景唯一舒缓了一口气,静待着雨的来袭。   倾盆大雨从上往下,打在后背的衬衫上,在透过衬衫传到皮肤的凉意,让景唯一立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要找一个更好一些的避雨的地方。她站起身,就想要离开公园,连剩下的一大袋零食也不要了。   走到公园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锁上了,也就是说——   她现在根本出不去!   公园里没有屋子更没有能避雨的屋檐,景唯一心中哀嚎一声,这一次是天要淋死她?!   她又慢慢的原路返回座椅的后面,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腿。来回的摩擦,希望能给自己多一些的温暖。   这一场雨,像是要将景唯一淹没似的,毫不留情的倾盆而下,啪啪啪的雨点打在地上发出声响,打在景唯一的身上,则是蚀骨的凉意。后来,寒冷的感觉慢慢将景唯一身上所剩无几的温暖吞噬,让她几度有要晕过去的感觉,眼前不时的泛黑。   嘴唇早已经冻得哆嗦,景唯一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公园的大门已锁。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她在这里,而东篱景逸也不联系不上,她根本不能晕过去。否则一旦等到第二天早上,她更是走不了。   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刺痛感传来,倒是让景唯一有几分清醒。   ……   但……   大雨还是在不知疲惫的下个没完。   而。   景唯一却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状态。   雨像是渐渐的浇灭了城市的灯光,本来这时候应该是灯火通明的W市,却早早的陷入黑暗,只有少数的人家还亮着灯光。   而景唯一却依旧在雨水中浸泡着,衣服早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为她传递着无尽的寒冷。   散落的头发紧贴在着脸颊,雨水一绺一绺的顺着流下,流进景唯一的衬衫中。每每,都让她颤抖不已。   最后,景唯一用期望的眼神看了一眼公园大门的方向,随即,晕倒在座椅后面。   任凭风吹雨打。   ……   而后不久,口袋中的手机却一直在震动,可手机的主人,却早已经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夜魅总统套房中的东篱景逸,一次次的看着手机屏幕。回音一次次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他心情不爽极了,那个死女人又去哪儿了?   一声令下:“康仔,去查。景唯一的地址,要快!”   康仔应声,立刻率领众手下的小弟,搜索景唯一身上的定位系统。   十分钟之后,东篱景逸得到景唯一的确切地址。   离夜魅三十分钟车程的一个休闲公园。   东篱景逸当即下令,立刻驱车去找那个死女人。   ……   而当东篱景逸来到公园的时候,早就有人直接将门拆了移走了!   东篱景逸找到景唯一的时候,当手指触碰到景唯一的胳膊时,通体的冰冷朝着东篱景逸袭来。连他这么抗冻的人都难以忍受景唯一身上的冷。   他顾不得身上昂贵的西服,就这么将景唯一抱起来,身上的衣服都能拧出大把的水来,很快的渗透到东篱景逸的衣服。   男人抱着女人大步朝着车里走去。   路上的时候,昏迷中的景唯一,突然觉得自己如今处于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她没有防备的,下意识的往男人的怀里钻,索取着更多的温暖。   东篱景逸感受到了怀中小女人的动作,眼中划过不明思议的光芒,他没说什么。   ……   到了夜魅之后,东篱景逸第一件事便是将景唯一的衣服剥了,放了热水,让景唯一好好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从头、胸前、小腹、到脚。东篱景逸洗着洗着便发现自己像是中了一种叫做景唯一的毒,这种毒不致命,不伤人却如大da麻ma一样,让人上瘾。   洗到后来,东篱景逸实在没有定力洗下去了,让景唯一一个人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澡,而他则是打开花洒,冷水直接浇在身上。却浇不灭男人身上的欲yu火huo。   待到东篱景逸灭了火之后,才将景唯一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了身上的水珠。顺便给她围了一条大的浴巾,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才扔到床上。   ……   半夜,景唯一做了噩梦,额头布满大汗。随即也挣脱了浴巾的束缚。   身边却好像很温暖的样子,她想睁开眼睛却发觉眼皮太沉重,沉重的她根本抬不起眼皮。本能反应便是去找到那个制造温暖的东西,她一把抱住了身边的男人。   东篱景逸本来就浅睡眠,被景唯一这么一抱,还是裸luo体ti式的,他很想一下子就把景唯一甩出去。这女人睡觉未免也太没睡型了吧?!   将景唯一的手甩出去,又发现她的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掰过她的腿手又伸过来了。像是一个八爪鱼,死死的抱着他不放手。   他无奈,转过身看了看景唯一,却发现景唯一满头大汗,很难受的样子。   将景唯一揽在怀里,尽量的传一些自己的温暖。却发现景唯一身上的温度极高。   ☆、第四十一章:他是不是养了只爪子锋利的猫儿?   东篱景逸有些狐疑的摸了摸景唯一身上的其他地方,最后才摸了摸额头。却发现额头的温度是惊人的烫!   东篱景逸脑海中迅速形成了一个概念,景唯一发烧了,而且好像烧的不轻。   被梦魇困住的景唯一,摇晃着头,双臂紧紧的抱着东篱景逸,嘴里还喃喃道:“冷……好冷……”东篱景逸抽了抽嘴角,将景唯一困在自己的怀中。   景唯一像是突然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让她在梦魇中少了一份身体的上的寒冷。她舒适的哼了一声,却又随进摇头,像是避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走开……你们走开!”突然,景唯一喊了出来,倒是惊了一下身边的东篱景逸。他圈住景唯一挥舞在空中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狗gou男nan女nv,你们走开!江楠,你给我滚!”景唯一大喊。   “给我滚……都滚……”她喊了一会,突然在睡梦中就哭了起来。   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缓缓留下,流进两鬓的发丝中,晕染在枕头上。东篱景逸被闹得没办法,叫了康仔立刻去找医生。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我景唯一——到底是哪儿对不起你们,竟然这么对我!”   东篱景逸听着,当下心中便明了,景唯一梦见的一定是江楠和宋连清的事吧。要不……她不会说这些,也不会神经崩溃到这个程度。   ……   不一会儿,东篱景逸专用的家庭医生,便火速赶来了夜魅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东篱景逸已经替景唯一再次裹好了浴巾,家庭医生检查了一下景唯一的舌头,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最后用体温计测了一下景唯一的体温。   “逸少,景小姐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不过这几天可能是要连续的发烧起伏不定。我给开一些退烧的药,之后再输点液就没大事儿。”家庭医生恭敬的对东篱景逸道。   东篱景逸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是示意可以出去了。   家庭医生随即跟着康仔离开,而房间中的东篱景逸却没有了睡意。   ……   无聊之中,东篱景逸忽的想起,景唯一这死女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公园里。而且还被锁了出不去,为什么那么晚了不回家?   他在阳台抽了几支烟,烟雾徐徐上升,划成一个圈一个圈。飘散在空中,东篱景逸的面孔,也若隐若现,极其神秘的感觉。   有种立刻想要知道真相的东篱景逸,立刻派了康仔查清楚此事。康仔心中哀嚎几声,只想问问东篱景逸:少爷,你何时对一个女人的破事儿这么上心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凌晨三点把人叫起来两次,会皮肤衰老啊!   天终于大明。   东篱景逸则是坐在阳台的座椅上睡着了,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层薄被。他动弹了一下,浑身不舒服。他一个大男人,那么高大的身体蜗居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座椅上还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脖子都不像是自己了的。   他洗了澡,穿戴好了之后,准备去上班时。临走的时候还在床边伸出手探了探景唯一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差不多,才拿起公文包离开套房。   ……   而景唯一一昏迷就昏迷到了傍晚七点,她悠悠的睁开眼睛,闭上再睁开,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她所熟悉的夜魅的总统套房中。东篱景逸那臭男人的房间里。   脑袋昏昏沉沉的,景唯一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睡的她浑身发软。软绵绵的甚是无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是自己是大病了一场,而现在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脸上惨白如雪,跟个女鬼似的自己,着实的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会疼啊。怎么……这镜子里的女人是她吗?!   怎么跟鬼似的,嘴唇根本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如纸。双颊也没有一丝红润的气色,比白色的嘴唇好不了多少。眉宇之间,带着丝丝的疲惫之色。景唯一叹了口气,放好了热水,进浴缸泡澡去了。   ……   澡边泡着,景唯一心里一边想着。   她很是清楚地记得,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自己浑身湿透的躲在休闲公园的座椅后面,企图让座椅为自己遮挡一些风雨。后来……   后来,风雨还在继续,但是她受不住了,就晕倒在雨中了……   再后来……   后来,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心中十分疑惑,是东篱景逸救了她吗?   应该是吧,要不,她怎么会出现在夜魅这里,可是……那个臭男人是怎么知道她在休闲公园呢?   一切的疑问围着景唯一转啊转,她伸出手,扑腾扑腾的拍打了一下水面,泛起阵阵水花。   ……   回到床上的时候,景唯一发觉自己脑海中还是有东篱景逸那高大的背影,挥之不去。她揉了揉脑袋,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东篱景逸这臭男人还挺好心的,还能把我带回来。”   恰巧……   东篱景逸推门而进,正好听见景唯一说的话,他好笑了一下。走到床边,将头埋在景唯一的锁骨处,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轻笑道:“你这女人,倒还算是有良心。还能说点人话。”   景唯一自知东篱景逸对她这算是救命之恩,轻轻地哼了一声。挺了挺胸脯:“那当然,你以为跟你一样呀,我可是有道德原则的人。”   东篱景逸发觉自己还真是不能对这死女人抱有多大的幻想,他要是指望着从她嘴里说一句好听的,都算是老天有眼。   想想,他都觉得心里有点窝火,索性,照着景唯一的锁骨,狠狠地啃了一口。听见景唯一吃痛发出的声音,他才缓缓的放开她:“从你嘴里,我就不指望你能说点好听的。”   “我说的都是人话。你不听的话,怪我咯?”景唯一心情大好,看着臭男人吃瘪的样子,她心里那甭提多畅快了!   东篱景逸一口气哽在脖子里,他深呼吸两口,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别跟那个死女人计较。   后,东篱景逸起身,去了浴室。扔下一句让景唯一想要咬舌自尽的话。   “你这张嘴是挺能说的,晚上让我看看你下xia面mian那张嘴,是不是也和上面这张嘴一样?”   ……   景唯一听后,分分钟想要咬舌自尽,她这是为的啥啊?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明儿个又得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来腰都要断了?!   NND!这买卖不划算!   景唯一立刻蒙头大睡,希望在东篱景逸洗完澡之前,让自己进入梦乡。   可惜……   景唯一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东篱景逸像是能掐会算一样,料定了她会装睡。   在浴室传出一句话:“你就是睡着了,做醒你也不错。”   景唯一听完之后,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策马奔腾而过,她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扇上两个耳刮子,嘴欠啥玩意儿?!这下子好了吧,混蛋!   烦躁的踢开被子,扯掉浴巾,光溜溜的等着东篱景逸这位大金jin主临lin幸xing。   很快,男人便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景唯一本来是漫不经心的瞅了两眼……   之后,额,眼神就定格在了东篱景逸的脸上,之后……身上,咂了咂舌头,kao,这男人身材好棒!   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特别是那双幽暗深邃的墨瞳,深不见底,如漩涡一般让人深陷其中。男人看起来狂野不拘,却又是邪魅性感。身材棒的没有半分赘肉,小麦色健康的肤色,六块腹肌匀称的排列着。   景唯一看痴了……连东篱景逸已经爬上大床了都没感觉到。   直到,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女人大力的搂在怀中。   景唯一一时不查,头就这么仰着,正好和东篱景逸的头对着。   东篱景逸找准景唯一的唇瓣,狠狠地吻下去。景唯一回神的时候,东篱景逸已经敲开她的贝齿,舌头灵巧的钻了进去,夺取景唯一的呼吸。   景唯一被这一场来势汹汹的吻吻的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对方臂力吓人。她根本挣脱不开。   渐渐地……   景唯一觉得自己有些沉沦,就想这么沉沦在男人的吻中。直到最后,景唯一呼吸困难,涨的小脸通红。东篱景逸才缓缓地放开她。   “笨死了,连呼吸都不会。”东篱景逸取笑道。   景唯一涨红了脸,转过身背对着东篱景逸,却忘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浴巾遮体。洁白光滑的后背就这么露给东篱景逸。她恨恨道:“你这嘴不知道亲了多少女人,还好意思说我不懂接吻~!”   东篱景逸轻笑,他是不是养了一只时不时乖顺,但是炸毛时候更多的猫儿?特别是那爪子,炸毛的时候,总能狠狠地给你一爪子,让你疼的呲牙咧嘴?   ☆、第四十二章:多实践实践就会了   “多实践,你就会了。”东篱景逸说完,欺身而上。   “走开。我好累。”景唯一佯装有些疲惫的扶额,希望能躲过今晚。   而东篱景逸又怎么会让她如愿,抓住景唯一的脚,将景唯一欲要逃跑的念想狠狠地掐断。   “我好累,明天好不好?”景唯一带着渴求的眼神看着东篱景逸,竟然让东篱景逸有着一丝丝的心软。   “不行,我很饿,要吃饱。”东篱景逸给了景唯一八个字,打断了景唯一还想逃跑的念想。   ……   后,只听见景唯一的声音不断传来:“不行了……放过我吧……我错了……”   埋在女人身上辛苦耕耘的男人抬起头,漩涡般的黑眸中是慢慢的欲望。他用了撞了一下,坏笑道:“你哪儿错了……”   景唯一被撞的嗯嗯啊啊没听清东篱景逸说的什么。   东篱景逸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满,又是大力的撞击了一下。景唯一只觉得自己身体要被撞飞了:“我错了!嗯……我知道错了……”   东篱景逸停下动作,却让景唯一有些不适:“哪儿错了?”   “呃……我不应该跟金jin主大人说话……嗯~~那么……冲…的……”一句话,被景唯一说的断断续续的。   “真知道错了?”   景唯一忙不迭的点头,猛点头:“恩恩,知道错了……”   可惜,狼岂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喂饱的?   夜啊……还长着呢……   小白兔啊……你别跑啊……   快让我吃饱啊……   “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景唯一本来以为东篱景逸问她,是想接下来放了她。索性趁热打铁可怜兮兮的乞求。   偏偏东篱景逸的想法跟她正好相反:“没吃饱,饿。”   景唯一一听,自己是被骗了,心中定然是气恼,却无可奈何。   ……   每每,景唯一的腰都像是回炉重造又拿出来一般,那叫一个酸啊……该死的男人,每晚上都弄得她哭着求饶,好像这样才能满足他身为男人的兽shou欲yu一般!   景唯一心中恨恨的想。   ……   时间过得自是极快,不知不觉,四个月过去……   白天她是东篱景逸身边的贴身助理,上午从不上班,下午却准时能到公司来。故此,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被总裁包养的情妇,早上不上班是因为晚上累着了腰。她听了也只不过是淡淡一笑,本来就是真的,何须介怀。   夜晚,她是东篱景逸床上的御用床伴。   而,景唯一在这四个月中,也是学会了察言观色。   比如,金jin主zhu大人不高兴的时候,就笑的越灿烂。那么,在床上就特别能折腾她,不把她折腾的一直哭绝不罢休;这时候,她就得将身子放的极其柔软,才能受得住男人每次大力的冲撞。   又或者是金jin主大人高兴的时候,会脸上面无表情,这时候说点好听的甜蜜的话,说不定一晚上就不用受罪了。   ……   这日,景唯一突然接到皇家医院的电话:“景小姐,请您快点来一趟医院。”   景唯一听着电话里面慌乱的声音,心一下子像是沉到了冰窟。浑身发冷,这四个月里,她不止一次在床上跟东篱景逸谈论过这件事情,为什么还是没有合适的肾源给阿姨用。   每次这个时候,东篱景逸都会一言不发,狠狠地在床上要着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东篱景逸会因为这件事情每次都会暴怒,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那里都还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屏幕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急急忙忙的朝着医院赶去,心中期望着:阿姨,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   ……   到了皇家医院,景唯一直接去了手术室门口等着。到了之后,她才发觉身上没带手机,只能借用医生的电话,给东篱景逸拨了过去。   “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景唯一听后,本来就落在冰窟里的心,又像是浇了一盆凉水,冰的她麻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景唯一只是急的忘记了……这个手机是医生的,并不是他的。   “我阿姨……我阿姨……她又进手术室了……”景唯一控制住自己的想要哭的心情。   东篱景逸听着景唯一有些哽咽的声音,竟然心中一紧,有一种淡淡的心疼,弥漫在他的心中。   “我马上过去。”东篱景逸按下挂断键。拿起外套,扔下三十多人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康仔只能够陪着笑脸:“总裁一时有十分重要的事,会议就先散了吧,等总裁回来再说。”   康仔说完,也直接溜了。   ……   皇家医院。   景唯一抵在手术室外的墙上,看着东篱景逸大步走来的身影,她急忙跑过去。   东篱景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此时已经渐入寒冬,可面前的女人,却只是穿了一件长长的打底衫,套了一双高跟鞋。就急忙的跑出来了。   这让东篱景逸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爽,那个孤儿院的阿姨难道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这个死女人连衣服都不穿了,恨不得直接飞过来吗?!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景唯一的身上。冷冷道:“你是死人么?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冷?穿这么点就敢出来见人。是想显摆你身材好吗?”东篱景逸的毒舌只要发挥,就是横扫千军的节奏。   景唯一没说话,她知道东篱景逸这是为了她好,嫌她穿的少冻得慌。   伸出手,环住了东篱景逸的腰,景唯一带着些许哭腔道:“臭男人……我好害怕……”   东篱景逸听着怀中的小女人这般难受,心里竟然隐隐的不是滋味,他将景唯一横抱而起。   坐在了一边的座椅上。   “别怕,会没事的。”   景唯一抬起头看着东篱景逸:“真的吗?”   “嗯,真的。”东篱景逸回答。   “那为什么肾源还是没有找到……”景唯一说着这件事情,眼中又有些湿意。   东篱景逸也是对这件事情极其的窝火,四个月过去了,再怎么说,肾源也总是应该有那么一两个的。可是……   肾源有是有的,但是血型和孙蓉的血型完全不匹配,根本不能进行换肾。   他只能安慰景唯一道:“没事的,总是会有合适的肾源的,别那么担心了。”   景唯一将头埋在东篱景逸的怀中,“臭男人……我好害怕……呜……”   说着,景唯一竟然就这么哭出来了。   东篱景逸一向是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这一次竟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有一种从心里心疼景唯一的感觉。   ……   手术四个小时,极其漫长的过去了,当手术灯灭下的那一刻起,景唯一几乎是跳着从东篱景逸的怀中出来的,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前脚往前一滑,后脚没跟上,景唯一就这么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始料未及,景唯一顾不得脚腕上传来的剧痛。挣扎着就要站起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左脚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   东篱景逸眼底泛起一层火气。   他大步走过去,狠狠地钳住景唯一的下巴,又大力的将下巴抬起。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想死了?谁让你蹦起来跑的?怎么没摔死你呢?”   景唯一下巴被钳的生疼,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就爆发了,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阿姨就这么有事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我!”说到后来,她竟然有些口不择言。   东篱景逸彻底的怒了,很好。   他狠狠地将景唯一的下巴甩在一边:“景唯一,你真是好样的,你信不信……你今天惹怒了,让我不好过。我让你们也不好过!”   东篱景逸向来阴晴不定,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唯一,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很好,这个不知死活的死女人,说跟他没关系是吗?!   说他假惺惺的关心她?!他东篱景逸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关心这种没心没肺的死女人!   ……   没有了男人的搀扶,景唯一根本站不起来。而东篱景逸,则是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热闹,就是不上前帮她一把,景唯一也拉不下面子去让他帮忙。   看着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死女人,一次次挣扎而起却被打败的重新跌坐在地上。东篱景逸心中竟然又心生不忍。   他将这一份不忍自动的归为‘景唯一是他至今时间最长的床伴’这一类,伸出修长的手。   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只好看的手,景唯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男人。眼中还冒着火,同时又夹杂着冰冷。   景唯一心中想:臭男人还是在生气吧……   将手放在东篱景逸的手上,大手紧握着景唯一的小手。   景唯一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很暖……很暖……   ……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首先出来的便是医生。   景唯一由东篱景逸打抱而起,抱着走到医生的面前。   景唯一焦急的问道:“医生,我阿姨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景小姐,我实话实说……孙蓉女士的情况……很不乐观!”   景唯一当场呆愣!   ☆、第四十三章:那个女人有多重要?   她坐在东篱景逸的怀中,突然伸出手。抓住医生的脖领,狠狠道:“你一定要治好我阿姨!”说完,她有些颓败的看着东篱景逸,松开手。“我就阿姨这么一个亲人……不想以后的生活没有她……”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心中冒火。难道没有了那个女人,他怀里这个死女人就会死吗?!   那个女人到底是对她有多大的影响,竟然能够让她崩溃到这个程度。眼看着景唯一的身体就要从他身上滑落,景唯一也没有要抓住东篱景逸的动作。东篱景逸没办法,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将景唯一抱在身上,紧紧地抱住。像是要将景唯一融进骨子里,与他一体。   景唯一又转过头,对医生哀求:“医生……我求求你……我求你,一定救救我阿姨……”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想要阿姨一直活下去。   她和孙阿姨的感情,怎能是血浓于水比得上的。比亲爹亲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小时候,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把她打扮的像小公主的人是孙阿姨,不是妈妈。她在学校受欺负了,让她以牙还牙不许受气的人是孙阿姨,不是妈妈。孤儿院那么多孩子,唯独对她最好的人是孙阿姨,不是妈妈。   孙阿姨是阿姨,不是妈妈。却比那个从小就素未蒙面的妈妈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那种感情,岂是一句感情深能诠释的了的……   医生面对着东篱景逸,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仅仅这么一小会儿,医生的额头上便出现了密麻的汗珠:“景小姐,你放心。孙蓉女士的病情现在已经用药物控制住了,只是处于昏迷阶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这段时间很危险,就看能不能挺过去了。”   景唯一眼中立刻闪现出希翼的光芒,她抬起头,看着一脸铁青的东篱景逸。小心翼翼的抽噎道:“东篱景逸……我想去看看阿姨。”   东篱景逸冷冷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人,一言不发的抱着她站起身。对着一旁大汗淋漓的医生说:“孙蓉怎么样了,现在在哪。”   冰冷的语气充斥在医生的耳边,医生吓得腿都发软,哆哆嗦嗦道:“逸少,孙蓉女士已经转移到了顶级病房。”   东篱景逸连话也没答,直接抱着景唯一进了电梯,直奔顶级病房。   ……   电梯中,景唯一双手环抱着东篱景逸,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你,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听后,一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还能在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一个好话?真是出了奇了。   他有些凌乱,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景唯一知道他是想逗她,小嘴一瞥,骄横:“我啥也没说。”   之后,把头一转,不搭理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嘴角弯弯,他也是觉得喜悦。   而,这一份喜悦,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   病房中,景唯一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孙阿姨那张消瘦的脸,只觉得的心中满不是滋味。是她没有用,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和孙阿姨血型能够匹配得上的肾源。是她没用!   东篱景逸站在门外,看着景唯一泪流满面,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站着。看着那个女人难过。他突然心中有一种无力感。   ……   孙阿姨还是看起来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景唯一也大病了一场,住进了医院。   东篱景逸每每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轻易的动怒,那个死女人还真当自己是超人了,上完班就不吃不喝的到医院陪着孙蓉。东篱景逸甚至无情的想过,若是孙蓉就这么死了,景唯一也不过是伤心一阵子,总是会好的。可这样子,一直吊着人的心,太过煎熬。   等景唯一病好了以后,孙阿姨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景唯一也想通了,这种事不能急。   ……   后,近20天左右的时间,当景唯一已经心灰意冷的时候。   下午在公司上班时,突然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景小姐,孙蓉女士醒了,要见你。”   电话这边的景唯一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还有些不敢置信——阿姨,醒了?!   回神之后,她拿起包匆匆忙忙的便冲出了总裁办公室。   惊了东篱景逸一下,这女人跑这么快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景唯一打了车,直奔皇家医院。   顶级病房内,浑身插满了管子的孙阿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景唯一冲进去,手上拿着的包也掉在地上。医生和护士为孙阿姨检查好了,各项都很正常之后,对景唯一说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只留下景唯一和孙阿姨两个人在房间中。   景唯一噗通一声跪在病房的地板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孙阿姨,声音都有些颤抖道:“阿姨……你醒了?”   孙阿姨伸出有些枯瘦的手,缓缓抬起,景唯一看了立刻握住她的手:“孙阿姨,我在。”   “一一啊……我这是……睡……了多……久?”孙阿姨刚醒来,都觉得有些不会说话了,一说话便扯得嗓子疼。   “没有,没有。阿姨就睡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的。”景唯一破涕为笑,凝视着孙阿姨。   孙阿姨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点了点头:“一一……”   “阿姨,我在。”   “别费那个心思了……阿姨这……身子骨啊……不成了……就是希望你啊……能幸福的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阿姨,一辈子……也算是走的踏实。”孙阿姨说的眼圈都有些泛红。   景唯一湿了眼眶,她佯装娇嗔道:“阿姨,别说胡话,你是我妈妈,我嫁人你还要出席。”   “好……好……盼着还有那么一天呐。”   景唯一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她问:“阿姨,你刚醒来。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   “那你饿不饿?我去买点粥你喝吧。”景唯一说道。   “好。”孙阿姨费力的点点头。   景唯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离开病房。   除了病房的门之后,景唯一眼眶中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阿姨醒是醒了……   可是她明显的看得到,阿姨的求胜欲望没有那么强烈了,隐隐觉得阿姨现在的状态是活一天算一天。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景唯一奔出医院,去了店里买了一份小米粥。医生刚刚嘱咐过她,病人刚醒,不宜吃一些油腻的东西,只能喝一些清淡的粥。   病房内,景唯一吹了吹汤匙上的小米粥,散发着热气。   “来,阿姨,喝粥。”   孙阿姨听话的张开嘴,将粥咽下去。   一碗粥吃完了,景唯一也明显的看得出孙阿姨已经累了,眼角满是疲惫之色。能和她聊到现在还喝了粥,已经实属不易。   她将碗放在桌上,站起身,帮孙阿姨盖了盖被子,道:“阿姨,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你再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先走了。”   “去吧。”听着景唯一说要走,孙阿姨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好。”   目送着景唯一离开病房,孙阿姨便没再支撑住,又昏睡了过去。   ……   晚上,夜魅的总统套房中。   东篱景逸半躺在大床上,手中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浴室中瞟一眼。   他早就接到孙蓉醒了的消息,既然那老女人都已经醒了,浴室的死女人就不用整天巴巴的往医院跑了。他也就不用整天自己睡了。   今天晚上,看你怎么逃。   待到,景唯一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便发觉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东篱景逸。她裹着浴巾,慢吞吞的往床上走去。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走路的速度,心中暗骂一声。这女人一定是嫌他禁欲禁的不够,还折磨他!   下了床,大步走向景唯一,将她横抱而起。   “走个路都这么慢,你属龟?”东篱景逸毫不放过可以讽刺她的机会。   景唯一身体一下子失重,下意识的就搂住了东篱景逸的脖子,有些恐慌的看着东篱景逸。   “你要干嘛?”   话一说出口,景唯一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问的这不是浪费口舍吗?都这样了,还能干嘛。   东篱景逸低下头,捉住了景唯一的耳垂,细细的品味着。   景唯一只觉得浑身一颤,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下身传上来,她动情的轻哼了一声。   东篱景逸得到回应,立马将她摔倒大床上。她轻哼一声,站起来想要逃跑。   可,男人又怎么会让她如愿以偿,欺身而上。男上女下的姿势怎么跑?   景唯一心中清楚,身上的男人今天晚上指定不会放过她,而她本就身为情妇,又有什么理由跑?   很是上道的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将头埋在女人的柔软之间,细细品尝。   做足了前戏,女人身体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春水,男人挺身而进。   ☆、第四十四章: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第二日正好是周末,景唯一也不用上班,便窝在夜魅的套房里,无聊的看着韩剧。   看着看着,便想起差不多五个月前她的房子的事情,那个该死的房东,拿走了她的银行卡,扔了她所有的东西。要不是东篱景逸‘大发慈悲’的收留了她,她都不知道要流浪到哪儿了!   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往死里抽。这种事也好意思忘记四个月,她也真是够了!   拿起手机本来想要给东篱景逸打电话查清楚这件事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确定她印象中没有这个号码。   但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电话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个声音……景唯一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江楠!   “一一,是我。”   景唯一现在放下了,当初江楠背叛她。大概是她没有给他的原因,才去找了那个贱女人。又或者是江楠腻了她,想换点新鲜的花样玩玩,但是——   现在,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她都不想再跟那两个人有什么牵扯了……   “哦。”景唯一冷淡的回了一个字。   电话中的江楠似是很疲惫,景唯一听出来了,撇撇嘴,干她屁事?   电话那边的人,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景唯一没工夫跟他废话,干脆道:“江楠,这么久的风平浪静,你想做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滚。有多远滚多远,马不停蹄地滚。”   景唯一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就这么没削皮,抱着就啃,一般吃一边看韩剧。手机就放在桌子上,显然是不将江楠放在心上。   江楠纠结了很久,久到景唯一觉得太浪费自己的时间,在她拿起手机想要按掉挂断键的时候,才开口:“一一,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吧。”   景唯一啃了一大口苹果,一听江楠说的,那口苹果卡在嗓子眼里了,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剧烈的咳嗽,擦,心中咒骂着江楠。没事儿说什么惊悚的事儿,见一面?见鬼去吧好吗!?   “没空。”景唯一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江楠竟然一直一直打她电话,她看个韩剧都没法看,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再次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江楠,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有完没完啊,我说了我没空没空,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去找个老师让她好好教教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直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传到景唯一耳朵的时候,景唯一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女人……你在说什么?”东篱景逸喑哑的声音传来。   景唯一一度想要暴走……什么跟什么,这金jin主怎么打电话过来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把东篱景逸当成了江楠啊!   而且……   她刚刚还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她已经无法想象东篱景逸那张铁青色的脸了……   她只能尽力补救:“没……我没说啥……你当做没听到好了……”   东篱景逸本来在车上让景唯一马上出来,也没在意,反正回去还有时间,在床chuang上可以慢慢问她……   “马上有人去给你送衣服,下楼会有专车接你。”东篱景逸讲完话便挂断了电话。   而景唯一这一边还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出门吗……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房门的门铃便响了。   她披着被子去开门,被子下是光溜溜的身躯。   “小姐,你的衣服。”门外是一位女服务员,送衣服的时候低着头,景唯一也没说什么。接过衣服便将门关上。   此时已入寒冬,结果送来的是一件旗袍啊!她拿起衣服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合身是挺合身的,完全是按照她的尺寸来做的。可是……   大冬天穿旗袍,要风度不要温度?!   东篱景逸,你这该死的臭男人,想弄死我你直说啊,冻死我算是个怎么回事?!!!   不过景唯一看了看,还好,还有一件小皮草。还保暖……   穿好了之后,景唯一直奔楼下。   一出夜魅的门,景唯一就觉得浑身都被冷风包围了,寒气入体简直是要冻死她!心中将东篱景逸骂了千百遍。   下了台阶,便看见一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她的面前,立刻有人下车。   “是景小姐吧,您好。”   景唯一被冻得没时间跟他废话:“别墨迹,先打开门让我进去再说。”   司机汗颜,不敢违抗的立刻打开车门,请景唯一进去。   景唯一麻溜儿的钻进车里,暖气呼呼的开着,景唯一才觉得自己的四肢还有点知觉。在外面都被冻僵了还那么仅仅一会儿。   “逸少让你来接我做什么?”等到身体的温度开始回升,景唯一搓了搓手,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奉命来接景小姐去皇冠。”   景唯一哦了一声,没在继续问他。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一个司机又知道什么。   马路上的车子很少,出奇的冷,也没有堵车的现象。很顺利的就到了皇冠。   景唯一纳闷,皇冠不是酒吧吗……而且一直都是晚上开放,东篱景逸让她去皇冠干嘛?   作为一个情qing妇,而且她现在应该也算是深资情qing妇了,知道有些话该问有些话不该说。她也只是好奇罢了,同时有点小疑惑罢了。   景唯一犹记当初她醉酒一晚上,糊里糊涂就进了东篱景逸的房间,然后惹上了这尊大佛。现在还成了他的契-约情qing妇。   不过,若不是他东篱景逸,她阿姨的病又怎么会有着落,怎么会有钱医治。   ……   “我到了,你在哪儿?”她拿出手机,直接给东篱景逸拨了过去。   电话马上便被接通,东篱景逸拿独有的声音传来:“三楼,SVIP包厢。”   景唯一直奔三楼。   结果到了三楼,她才发现,这一排的房间,到底特么的那个才是SVIP包厢?!   根本没人告诉她也没人给她引路好吗?!难不成就让她这么一个个的瞅着门牌号去找吗?!!   ……   事实上,就是这样。   景唯一挨着房门上的门牌号,一个个的瞅。   在最西边的房间找到了东篱景逸口中的SVIP包厢。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了,早知道她就从西边的电梯上来,直接进去就行了!   推开包厢的门,景唯一便看见东篱景逸等其他好几个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东篱景逸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正倚在沙发上。   “逸少。”出了门,景唯一对东篱景逸的称呼立马从臭男人、东篱景逸变成了逸少。   金jin主大人嘛……自然在人前都要给足面子的!   东篱景逸眼皮也没抬一下,摆了摆手,示意景唯一过去坐在他腿上。   景唯一咬咬牙,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过去。   “叫我来什么事?”景唯一用着仅仅她和东篱景逸两个人能听得到的音量问道。   “女伴。”东篱景逸喝了一口红酒,大手从景唯一的皮草里伸进去。   缓缓地将她旗袍后面的拉链拉开,手游走在景唯一的后背。   景唯一不适应的扭了扭身子,想要甩出东篱景逸的大手。奈何,东篱景逸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我在这里撕掉你的衣服,就别乱动。”   景唯一气恼极了,该死的臭男人!   东篱景逸在后背上捣乱,景唯一只能坐在他腿上看着对面坐的男人。   瞅着瞅着,她倒是还看见了一位熟人——风雅然。   恰巧,风雅然的眼神也向她这边看来,景唯一本以后正宫娘娘会直接无视她,或者扔给她一个白眼,却没想到风雅然还向她笑了笑,点点头:“唯一。”   景唯一本来打算回个笑容便拉倒,没想到风雅然还叫她。   你是怕别人都不知道你正宫娘娘大方温婉,还能跟情qing妇好声好气的打招呼吗?景唯一心中没好气道。   没办法,自从风雅然叫了她的名字,在座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着她。   景唯一只能回以微笑:“风小姐。”   结果,偏偏是有人横插一棒子。   “雅然,你们认识?”摆明了这人就是想凑热闹的。   风雅然有些尴尬,只能点点头:“嗯,是啊,孙少。”   “呵呵……”孙少这一声笑,笑的不明不白,却有些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景唯一是逸少包养的情qing妇。一个情妇都能坐在东篱景逸的身边……哦不,身上。她一个正了名的未婚妻却和东篱景逸隔得老远。   这人摆明了不想让风雅然,景唯一,以及东篱景逸三个人不想好过。   景唯一心中有些替这个人悲哀,说什么不好,非得扯上东篱景逸,这不是摆明了在找死吗?   东篱景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上的景唯一,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位孙少。   ……   华流年点了一支烟,也递给东篱景逸一只。   “安毅怎么样了?还没从热带雨林回来吗?这时间也够久了啊……他老爷子倒也真是狠心。”   东篱景逸点点头:“那小子皮糙肉厚,多锻炼锻炼。”   之后,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虽然东篱景逸看起来兴趣不大,但景唯一还是看得出,这包间里的人关系都不错。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景唯一闻声一看,这不是电视上那什么挺有名的权贵——唐笙歌吗?   东篱景逸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第四十五章:若我猜错给你五十万   “什么赌约?”景唯一侧过脸问东篱景逸,脸上是妩媚的潮红。   “你猜,唐笙歌送的礼物是什么?”东篱景逸好笑的看着景唯一。   “不猜。”景唯一脸一转,显然一副不想搭理东篱景逸的模样。   “猜对有钱。”东篱景逸扳过景唯一的脸,绕有趣味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一听钱两眼立刻冒金光,随后皱眉:“猜不出嘛~”她突然发嗲,说出的话连她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她也能说出这么嗲的话!   ……   “孙少,看我送你一份大礼。”唐笙歌抽着烟,烟雾徐徐上升。他看着在座的孙柯,眼中划过不明思议的光芒。   孙柯抬起头,懒懒的目光投向唐笙歌,懒懒道:“不知唐少要送的礼是什么?”   唐笙歌卖了个关子,“喏——送来了。”   话音刚落,SVIP包厢的门便被推开。几个人推着一个四方形的东西。外面用红绸盖着,甚是神秘的样子。   景唯一乍看,还以为是箱子。   ……   “我猜,这铁箱里面,是一个女人,带着铁链,一丝不挂的跳着艳舞。等到铁箱打开之后,她肯定直接扑到孙柯身上。”东篱景逸十分笃定,唐笙歌是谁,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景唯一撇嘴,不信。“不可能。”   东篱景逸挑起她的下巴,邪魅的问:“确定?”   景唯一点头:“确定。”   “要是我猜错了给你50万!若是我猜对了,老老实实伺候我一个月,记住——不管是床chuang上,还是外面。”东篱景逸突然间就凑上去咬了景唯一的嘴唇一口。   看的一边的风雅然眼中直冒火。该死的狐狸精,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把景逸迷成这个样子!她恨恨的攥了攥拳头。关节处泛白。   景唯一胸口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冷冷淡淡道:“不要。”   “30天。”   “10天!”景唯一咬牙道。   “29天。”   “15天!”景唯一狠心道!   “28天。”   “20天!逸少,不能再多了!”景唯一心中内牛满面。   “27天。不能再少了。”   “25天!”   “26天。”东篱景逸坏笑。   “成……交……”景唯一心塞无比,26天和25天有区别吗?!让她多休息一天会死会死会死吗?!!!东篱景逸,这只该死的老狐狸!   ……   “哦?唐少这礼送的可不小啊!”孙柯看看这么大面积的礼物,脸上看起来似是很惊异。   “小意思。”唐笙歌大手一挥。   随着的便是红绸落地,景唯一没猜错,那就是一个铁箱。   随即,铁箱打开。   一个全身裸luo着的女人,正在箱内跳着火辣的钢管舞。   景唯一看了,有些目瞪口呆……   她……她……   她从电视上看的那位权贵,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够了……怎么能这么做!   景唯一真是小看了东篱景逸,他那帮兄弟的脾性他指定是了如指掌,景唯一又怎么都得过他?   同时,景唯一也为自己以后的一个月的黑暗前途,心如死灰……   而且……她那五十万……没有了!   东篱景逸凑过来薄唇,在景唯一脸上波了一口,咬着景唯一左腮上的一点肉。   松开嘴,问:“怎么样?我猜对了。”带着丝丝得意。   “走开。”景唯一很心塞,不想说话。   “怎么,不开心?”东篱景逸挑眉,看着怀中双脸发红的小女人,扭捏的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   “你说,唐笙歌怎么能这样呢……”怀中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东篱景逸浑身一震。   他揉了揉景唯一的脑袋,毛茸茸的,问:“他怎么不能这样了?”   “权贵是不是都不把人当人?竟然能……让女人就这样裸着抬进来……实在让我难以把他现在的摸样和电视上,那个宛如天神一样做着慈善家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啊!”景唯一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   东篱景逸突然来了兴致,将景唯一旗袍的拉链拉上,扳过女人的身子,用手宠溺的刮了刮景唯一的鼻子。突然就心情大悦:“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景唯一心中本来除了觉得不敢置信之外就没别的想法了,结果被东篱景逸这么一说之后,只觉得心中有个声音。想从内心深处喊出来:就比如你,这个衣冠禽qin兽。   自皇冠那晚之后,第二天见到东篱景逸的时候,景唯一看着男人,只觉得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禁欲的味道!可是……   特么的,结果呢?   她在夜魅整天晚上醉仙欲死的,都哭着求饶了还不放过她的臭男人是谁?!   人不可貌相,貌似用在他自己身上比较好吧!   还是闷闷不乐:“衣冠禽qin兽。”   景唯一如今已经自动把凡是和东篱景逸在一起的人都化为了一个分类——衣冠禽qin兽。   什么慈善的权贵,看起来温润性子的华流年,都是一路之丘。   东篱景逸啜了一口红酒,对准景唯一的嘴便印了下去。撬开女人的贝齿,红酒从男人的嘴中渡进了女人的口中,一滴红酒顺着景唯一的嘴角,慢慢的滑落下去……流到雪白的脖子上,又划落在了锁骨中。点点红光,在锁骨中,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极美。   ……   两个人目无旁人的说着。   景唯一眼角一瞥,却看见了铁箱中那个跳着钢管舞的女人眼中闪着晶莹。   而那晶莹却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女人头一昂,在低头与景唯一对视的时候,眼中的莹光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景唯一愣了一下,刚刚……是她看错了吗?   不。她心中迅速的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刚刚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女人,眼中带泪。   可……能被拉到这里跳艳舞的,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的!?   随后,她轻轻耸耸肩,跟她没关系,她自己都在万丈深渊中,又谈什么去帮别人拉一把笑话……   随后,景唯一便看见那女人如美女蛇一般,柔弱无骨的攀爬上孙柯的身体,使出全身解数伺候孙柯。   随后,整个包厢之内,孙柯沉重的呼吸声便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孙柯站起身,抱着那个美女蛇的女人离开包厢。   众人笑笑,根本没当做一回事。   景唯一心中冷笑,这就是他们有钱人的生活,极其糜烂。   ……   后,景唯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夜魅的,只知道,她那天喝了很多酒,之后便……   没有记忆了,再想的话便会觉得头好痛。   周日,景唯一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摸摸身边的温度,却发现还带着余温。本来意识还有些迷糊不清醒的她,一下子睁开眼。   ——东篱景逸那厮,还没滚?   随后,景唯一抓了抓头发,头好痛……   边抓头发,边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浴室——   传来哗哗的水花声,景唯一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东篱景逸那厮。   心中正纳闷东篱景逸怎么今天不出门?想着想着,东篱景逸便打开浴室的门,看着大床上的小女人正一脸纠结的抓头发,只觉得有些好笑,继而心情大悦。   “想什么呢?”他站在窗前,就这么擦着身上的水珠。   景唯一被东篱景逸的声音这么一吓唬,忘记抓头发了,抬起头看着他。   只后,便看见自己的眼睛被一堵肉墙填满了,没有被擦干的水珠顺着男人身体上健壮的线条,一绺一绺的往下留。   景唯一咂了砸嘴,已然是一副色se女的样子。   要不是对方是东篱景逸,她会不会不受自己控制的就扑上去了?!   东篱景逸伸出手弹了一下景唯一的脑壳,看她吃痛的样子,倒是有趣的很。   恶趣味道:“怎么了?”   景唯一本来想对着他就吼一嗓子,但是心中仔细想想,她越是反抗,东篱景逸的恶趣味说不定更大。   索性,景唯一声音一软,就这么从被子里钻出来,接过东篱景逸手上的毛巾帮他擦水。   “逸少呐……”   这一声‘逸少’叫的,东篱景逸差点腿一软,没忍住。   他深呼吸了一口,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应该在强一点,否则轻轻松松便被这个小女人搞得破功,那不是笑话!   景唯一跟着东篱景逸这么久了,自然之道察言观色之说,她心中冷笑。   纵使你是东篱景逸又如何,纵使你的能力纵横交错这繁华的W市又如何?还不是被她——景唯一,一句话,搞得起了反应?   景唯一现在唯一盼着的事情,便是东篱景逸趁早腻了她,然后将合同一终止。她就可以和他一拍两散,以后再也不见。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东篱景逸刮了下景唯一的翘鼻。   “逸少呐……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景唯一心中藏不住疑问,这件事反正也无关紧要,问问也没多大关系。   东篱景逸一听景唯一问这个,脸立刻拉的老长。铁青着脸色,将毛巾扔在一边,将景唯一扑倒在床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景唯一动弹不得。   “你还意思说?”东篱景逸想想,就觉得窝火。   ☆、第四十六章:让我通过那人眼瞎吧   景唯一一头雾水,這男人是怎么了?刚刚前一秒还好好儿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变得脸色铁青?   景唯一心中咂咂嘴。男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但是她没办法,金jin主嘛,就是他今儿要把你转手送人,你都不能有什么话说。合同上说了,乙方要绝对服從甲方。   呵呵……   她两腿一勾,搭上东篱景逸精瘦的后腰上,娇滴滴道:“啊呀……逸少,你这是怎么了嘛……”   东篱景逸冷着脸。不跟她说话。   景唯一心中撇嘴。你个死傲娇。要不是有合同在手里。姐需要錢,你以为姐想伺候你。   “你自己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东篱景逸冷着脸反问。   景唯一有些气馁,她都使出万年不用的发嗲功能了,怎么还是冷着一张臭臉给她看?傲娇也不能这样吧!   既然这次还没成功,那就继續努力。   女人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东篱景逸,眼中自然是带着勾引的意味。   东篱景逸翻身,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看着景唯一:“当真不知自己错了?”   景唯一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学生。呆呆的摇了摇头,就差没把手指头放在手里咬着说话了:“不知道。”   東篱景逸自打景唯一开始求饶的时候,心中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只是心中在暗暗的下决定。   以后再也不让景唯一喝一滴酒了,太特么可怕了!   ……   东篱景逸的思绪回到昨日。   自景唯一知道唐笙歌那衣冠禽兽竟然做出送裸luo女的事情后,在包厢就显得闷闷不乐。东篱景逸为此冷了好几次脸,但终究是没下狠心甩掉那个女人。   众人在包厢内玩够了,又去吃了下午餐。   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结果景唯一在下午餐的餐桌上喝的有点多,脑子有些不清楚。晕晕乎乎的对着华流年投怀送抱,东篱景逸想想就觉得窝火。   那个死女人怎么喝了酒连人都不认识了?不会喝还喝,死鸭子嘴硬?   傍晚后,他拖着死女人回夜魅,结果在车上,那死女人喝多了胃里难受——   特么的,吐了他一身。   看着景唯一有着要吐的迹象,东篱景逸本来能够很好的躲开来着,结果怕景唯一喝多了神智不清楚没有了他的搀扶,在车上磕着碰着。恻隐之心燃起,竟然就这么让她吐了一身!简直是岂有此理。   好不容易到了夜魅,东篱景逸顶着一身酒臭和污物,迅速的上了套房后。   洗完澡后,却看见景唯一将他酒柜里收藏的好酒,开了一大半。关键是——那死女人将自己的衣服扒了,雪白雪白的皮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而她却浑然不自知。   一瓶对着嘴就喝一口,两只雪白的小手抓着两个酒瓶,这边饮一口,那边喝一口。岛鸟助划。   迷茫之中,看着东篱景逸的身影,女人竟然扬了扬手中的酒瓶。一屁股坐在地上,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嘴中还念念有词道:“东篱景逸,快来喝酒。”   他夺过她手中的酒瓶,啪扔在地上,成为一片残渣。   景唯一竟然冷笑的拿起身边另一瓶也开好了的酒,不分说就往嘴里灌。   东篱景逸实在是忍无可忍,抱着女人踢开了浴室的门,打开花洒,冷水直接浇在女人的身上,使得景唯一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直叫冷。   东篱景逸本来想着无视,不管她怎么求饶,这一次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死女人。   心中却隐隐的觉得心疼,又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将她扔进去。便走出去了,他实在是没办法跟这么个女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一起洗澡,一身酒气就算是要妖yao精jing打架也得等她浑身干净了再说。   结果,他等了20分钟,进了浴室之后,却发现景唯一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而且,他若是再晚来几分钟,说不定这个死女人的身子是不是沉在浴缸底下淹死了!   毫无防备的景唯一陷入熟睡,他抱起女人的身体之后,景唯一却突然的睁开眼睛,说了一句:“东篱景逸,是你啊……”   东篱景逸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手都伸出来了,结果没舍得!是没舍得!他东篱景逸什么时候被没舍得过东西?   半夜,景唯一半梦半醒状态,突然就抱住了东篱景逸,手还极其不规律的乱摸。东篱景逸本就身体里窜着撮火,被她的小手这么一撩拨,火嗖嗖的往下身聚集。   既然她这么勾引,男人也没有肉在眼前不吃的道理,结果……   他刚刚进入,景唯一突然‘哇——’的一声,又吐了!!!   他都要抓狂了,立刻从景唯一的身上抽离,跳下床。将她抱进浴室,扔进浴缸。又打了电话让康仔马上清理。   这么一折腾,东篱景逸是彻底的没有了睡意,在黎明之际,才堪堪睡了过去。生怕他一睡着,景唯一又吐他一身!   ……   景唯一知道这些之后,简直被自己下的目瞪口呆!好惊悚,好爆料。   她竟然喝了酒连人都不认识了,还吐了她的大金jin主两次。她必须要庆幸,像东篱景逸这种连身上一点灰尘都不能有的人,吐他两次,一次是一身,一次是一床。他都没有找人扛着她扔到大路上自生自灭,简直是万幸。   而东篱景逸则是点了一只烟,心中思绪万千。   他已经在景唯一的身上破例的太多次,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他好像……   已经……   慢慢的,开始在意景唯一的生活。   已经……   慢慢的,习惯了生活中有个景唯一。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想象,他以后若是跟景唯一终止了合同,他的生活还会不会变得这么有滋有味。   ……   景唯一的身体柔弱无骨的盘上来,她坐在东篱景逸的身上,缓缓地自己运动着。   大金jin主虽然没把她扔出去,但是看这架势,是摆明了让她过去讨好他,那模样分明是在说:老子很不爽,你快来哄我。   结果她屁颠屁颠过去哄他,他一扭头,傲娇死!   好言好语哄不好大金jin主,只能床上想办法咯。   景唯一声声娇jiao喘chuan,传进东篱景逸的耳中,他红了眼。   立刻翻身经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横冲直撞着。   “嘶——”景唯一疼的倒抽声,心中将东篱景逸的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问候一遍,不就是吐了你两次吗,没让你睡个好觉吗?   至于在她身体里这么撞吗?   这一次的痛,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可以和皇冠醒来早上的那一场相媲美。   以至于到做完了很久,景唯一的下身都是麻木的没有知觉。   ……   浴缸中。   景唯一与东篱景逸对坐着。景唯一是一脸疲惫,欲死一般的状态。而东篱景逸则是神采奕奕,看起来好得不得了。   两个人都这么瞅着对方,你盯着我我看着你。   一种无言的尴尬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景唯一轻咳了一声,找了一个话题。   “那啥……逸少呐~~~”声音魅惑入骨,直入东篱景逸内心。   “嗯?”吃饱喝足的东篱景逸,显然很好说话。   景唯一爬过去,用湿头发蹭了蹭东篱景逸的胸膛:“上次……我那个房东的事情,这么久,我给忘记了……”   东篱景逸挑眉,就想说:你记性这么好,还有记得着的事儿?   “嗯,怎么?”他继续淡定。   “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那个房东……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估计都在他那里。”景唯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景唯一——”东篱景逸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景唯一不知所以,抬头看着男人:“嗯?”   “你脑子是不是被猪拱了?你这种智商是怎么打动人事部招聘的?”东篱景逸撒谎绝对不带脸红的,明明景唯一的他鼠标一点,过了的。   “不知道,踩了狗shi运?”景唯一也纳闷,她其实就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根本没期望多大,没想到还就是真选上了。   随后,她又道:“估计是让我通过的那人眼xia吧,要不我怎么会任职?”   东篱景逸终于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景唯一若是知道,那个眼xia的人,就是她这身边的大金jin主,只能送给他一句话:no作nodie!   “身份证已经帮你补办好了,银行卡也是,密码是你生日。”东篱景逸打了一个电话,康仔立马将景唯一丢失的所有东西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准确的应该说是复原了景唯一丢的东西。   东西却是是没了,但是东篱景逸却早就帮她弄好了。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神经大条出门估计都会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傻妞,什么时候脑子能够转过来弯响起这件事儿!   没想到,这傻妞一句谢谢都不说,竟然还仰起头,离开他的胸膛。怒瞪着男人:“什么?东篱景逸你什么意思?办好了不给我!还让我干着急!”   兔子急了乱咬人,形容景唯一来一点也没错。   东篱景逸冷下脸:“是你自己智商和记性不够格,多久了你才想起这茬事?好意思说我跟我讲吗?”   ☆、第四十七章:揍白莲花的感觉,忒爽   景唯一一下子没话說了……是她脑子不够灵活,她自己都怀疑!她到底是咋的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一忘还这么久!   她低下头。脸上还带着久未退去的潮chao红:“好吧,是我的错。”   后,孙阿姨的病情控制的越来越好,景唯一也从心里高兴。   想方設法的好言好语以及在床上讨好东篱景逸,让他把身份证给她。该死的臭男人,把银行卡什么的给了她,结果不给她身份证。她根本没办法出去找房子,沒身份证。人家根本不敢把房子租给她。   她心里那个气啊!   终于拿到身份证的时候。景唯一立马联系的房东。将房子租了下来,半年付。   只是……   事事总有难料。   她房子是租了,钱是付了。   但是……沒福去住啊!   ……   手机铃声响起,景唯一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三個大字‘大金jin主’,心中咯噔一下。她刚租完房子,不会吧……那个臭男人立马就来找她了?岛帅系扛。   心里有些怕怕的按下接听键,本来还想说两句话寒暄一下,没想到电话刚被接通。她嘴还每张开。东篱景逸的话便传了过來:“后天收拾一下,陪我去A市出差。”   景唯一刚要说话,那边却挂断了电话,嘟嘟嘟的挂断声传来,让她一度有想要摔碎手机的想法。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说话就不能有点礼貌让她说句话?她这边嘴都还没张开呢,他把巴拉巴拉说完了,直接把电话挂了!   ……   这天,景唯一一身抹胸黑色长裙及地,提着裙子到了机场。景唯一的皮肤本就白皙。这一身黑色长裙更是显得肌肤白皙如雪。完美的锁骨,以及胸前的高耸,露出隐隐的一道胸xiong沟。   东篱景逸只是这么随便的一瞥眼,便不由自主的上下动了动喉结。   景唯一将身边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她笑。男人呵……量你在商场上在叱咤风云,却也不过还是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娇柔的挽上东篱景逸的手臂,两个人亲密的动作,被远处藏在另一架飞机后面的黑衣男人,一点不漏的拍了下来。   随后,发进了一个邮箱。   而正要登机的一男一女,浑然不知此事。   ……   因为是私人飞机,整架飞机上都只有景唯一与东篱景逸两个人,以及外面一个随身的康仔。   景唯一曾经试探过康仔,这男人。简直是男人与女人的结合。饭他会做,衣服会洗,地会拖,房间会整理,家务统统会做。而且还是东篱景逸常年身边的第一人,其他人这么多年不管是谁,都不会再东篱景逸身边一尺之内。而且,康仔在商业界也是赫赫有名。   景唯一得到这些资料之后,极其的肯定——   东篱景逸就是没有女人,也绝对不能少了康仔。   康仔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玩的了商战拟得了情qing妇契约!   ……   景唯一坐在东篱景逸的坐腿上,两只手攀上男人的脖子,昂起头,在男人的喉结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自然,男人浑身一滞,游走在女人身上的大手动作竟有些凌乱。   男人咬了一下女人的耳垂……   景唯一也是浑身一颤,瞬间身体变柔软如一汪春水,媚眼如丝的看着东篱景逸。那挠人的模样,真是让东篱景逸欲罢不能。   “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东篱景逸低吼一身,撕碎了景唯一的长裙。   衣衫落尽,东篱景逸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具雪白的胴体,只觉得下身胀痛难忍。   将女人狠狠地扔在床上,在景唯一惊呼之间,男人已经欺身而上。   一把扯下了女人蔽体的小内内,以及黑色的蕾丝内衣,如狼似虎的啃着。像是要将景唯一拆了骨头吃进肚中。   猛地冲撞进入后,景唯一只觉得自己那里胀痛不已,她还没准备好,男人便已经挺身而进。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不得不哭声求饶。   “啊……嗯……逸少……轻点儿……好痛……”一句话被女人说的断断续续,她已经觉得自己好像要断气了一样,男人是爽了,她都快痛死了。   东篱景逸眼中带着猩红的低下头看着女人精致的面孔,那一滴挂在眼角晶莹的泪珠,看的他一愣。   他……   把她弄哭了?   “痛吗?”东篱景逸的动作果然轻柔了一些。   “嗯嗯。”景唯一只能哼唧哼唧回答的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东篱景逸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一直等到女人的身体彻底容得下男人的庞然大物时,才开始慢慢动起来。   “好多了……”景唯一恢复了一些力气,看着身上有些隐忍的男人,费力的支撑起身子。   “波~”的一声,凑在东篱景逸的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偷笑,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之后,男人看不到她眼底无尽的冷漠。   ……   飞机安全的降落在A市。   一直守在门外的康仔,很是识趣的没有上前敲门,打扰东篱景逸与景唯一的‘好事。’   一直到他家少爷衣冠整齐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好奇的往里面瞅了瞅。   随即便接到东篱景逸冷冷的眼神射过来,简直犹如冰箭一般,直入他的心底。康仔的腿一软,差点没给东篱景逸直接跪下。   少爷……   别这么看着我成吗?我不就是瞄了一眼吗……我错了还不成嘛?   终于,等到东篱大人说话了:“康仔,你眼睛往哪儿看?”   “我错了,少爷。”就差一点点,若是东篱景逸再不说话,康仔的膝盖保准重重的亲一下飞机地面。   “那还不快滚。”   康仔如释重负一般,擦了擦额角,袖子上早已经是水渍一片。   还没走两步,东篱大人的声音又响起了:“慢着。”   康仔差点头撞在舱门上,少爷,我这心脏受不起那么重的负荷。求放过!   颤颤巍巍的转身,看着单手倚在门框上一脸淡然的东篱景逸,康仔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什么事?”   “给她立马找件衣服。”   对于东篱景逸的吩咐,康仔回了一声,立马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飞机上。   下了飞机,康仔直接让其他众小弟好好保护少爷和景小姐,然后直接自己驱车离开飞机场,直奔名牌服装店。   ……   衣服送到门口的时候,东篱景逸开了一条缝,将衣服拽了进去。   景唯一看了看那件衣服,就想问:东篱大人,您老这是想要冻死我吗?   腊月寒冬的,你这让我穿一件玫红色的无袖短裙是干嘛?她来的时候好歹穿了长裙,也就在户外那么点空,谁知道这一次出差要不要站在室外死冻死冻的。   可是,没办法咯,金主说啥你就要听啥。   接过东篱景逸手上的袋子,笑嘻嘻道:“谢谢逸少。”   东篱景逸傲娇脸,不甩景唯一,转身出了门,景唯一也懒得跟他再废话,走了正好。   等到东篱景逸离开之后,景唯一眼中的笑意悉数褪尽,留下的只是嘲讽。她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上了这一身玫红短裙。   剪牌子的时候发现,想笑一声。Prada这一季最新款的冬季短裙。   ……   玫红色的无袖短裙,稍稍有点低的领,露出女人最傲人的事业线。玫红色更是衬托出景唯一肌肤嫩白如雪。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景唯一脖子上那斑斑点点的紫色吻痕。十分惹眼。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十分的纤细,走路时,柳腰的一摇一摆,十分的勾魂儿……   洗了把脸,化了淡妆。她披上今早穿的小皮草,只能遮住一半的吻痕,上面的还是一眼看出。她气恼,索性不管。   哒哒的出了下机,被外面的寒风吹得只想给替她买衣服的康仔两个耳刮子,往死里抽。你丫大冷天是怎么的了,招他惹他买个短裙想冻死她吗?!   刚到地面上,景唯一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失重。她惊呼一声,自然而然的便抱着男人的脖子,当然,也不是乱抱。男人身上有着好闻的古?香水味。是东篱景逸身上独有的味道。   “逸少~”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东篱景逸点了下头,立刻抱着景唯一大步走进车里。   景唯一整个人感觉从下机到车里,一分钟的时间都没用上,自然身体没有很冷。   想想东篱景逸将她抱进车里的感觉,凑过去吧唧在东篱景逸的脸上印了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东篱景逸没管她,自然有人自动的将最新的财经杂志送到他的手上。景唯一坐在车里无聊透了,康仔察言观色的从镜中看着景唯一的一举一动。   从其中拿了一本女人志交给景唯一,“景小姐,喏,给你本杂志,以至于不会那么闷。”   景唯一笑笑的接过:“谢谢康先生了。”   接过女人志翻了两页,景唯一发现自己一点看的兴趣都没有,浓浓的无聊萦绕在她心头。   将杂志放在一边,景唯一拿出手机打算找一本言情小说来看,她上次追的那本书,不知还有没有继续更新了。   东篱景逸自然之道身边小女人的一举一动,从她无聊的看着指甲发呆,然后又看着他的侧脸发呆,又看着女人志昏昏欲睡。如今却是很安静的捧着手机。   男人的视线从财经杂志上移开视线,看着聚精会神盯着手机屏幕的景唯一,伸出手弹了一下女人的脑壳。   看着景唯一吃痛恼怒的抬起头等着她,觉得分外的有趣:“看什么呢?”   景唯一努力的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你丫的看杂志就看,打我干什么?不知道人都是肉做的啊!   “没看什么,一本言情小说。”   东篱景逸突然来了兴致,“什么小说?作者谁?”   “《谢谢你给过的痛彻心扉》,作者倾华衣。更得太慢了,我都养了好久了,才更新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她说马上就更新一万了,等着多写呢。”景唯一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东篱景逸。   “哦?没想到你这种女人还能看的进去这种文艺的书。”东篱景逸突然冷不防的说了这么一句。   景唯一思考了好久没想明白东篱景逸说的什么意思,反问:“什么意思?”   随后,问出来了,景唯一脑子里就明白了。   “当我什么也没说……”她默默的败下阵来。   车内一片安静……   副驾驶座上的康仔,肩膀隐隐的颤抖着。景唯一瞧见了,总是觉得康仔是在笑她!   她想了想,又对着东篱景逸说道:“其实她就是名字文艺了一点,里头是各种狗血剧情哦~~!”   多年之后,景唯一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时,总是觉得东篱景逸是在侮辱她的智商,贬低她的人格。跑去问他,结果那男人不咸不淡的扔给她一句:“景唯一,我到底是看上你哪儿点了?”   女人恨不得抽他怒摔道:“儿子,都生了,你敢说后悔娶我!我就剁了你丁丁!”   ……   到了总裁大人的专用酒店的总统套房,景唯一进去入住之后,第一句问的便是:“总裁大人,我们来这里是谈什么合作?”   “没你事,暖nuan床chuang。”东篱景逸淡淡道,眼神还是没从平板电脑上移开视线。   景唯一真的很想很想直接扬起手打翻东篱景逸手上的电脑,然后吼他一下:“你丫该死的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   后,第二天,东篱景逸早早的出门谈合作的事了,景唯一没事做,反正大白天的又不用那啥,索性带着包包出门逛街了。   LV包包店里,景唯一挑上了一个浅灰色的单肩包,看起来很小巧。   可是当她指着包包想要让店员帮忙包起来的时候,手上的包包却被人抢先了一步拿走。她抬起头,想认识认识到底是哪路神仙,不知道先来后到这一说。   可是……   当景唯一抬头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张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两张脸其中的一张——宋连清。   她看清宋连清的脸之后,一言不发的想要转身去别的地方挑。   却不想,她不想惹事生非,但有的人就是不想这么放过她。她转身要离开时,手臂被人紧紧攥住,不用想,人肯定是宋连清。   “哟,这不是一一吗?怎么见了面不跟我打招呼啊,走什么?”宋连清唯恐天下不乱,化着大红色的嘴唇,景唯一转过身看着,觉得那红唇一张一合的恶心极了。   “我不想跟你站在一起,脏了我的眼,懂?”景唯一说起话来毫不示弱。   宋连清松开抓住景唯一的手,还看了看景唯一身上从头到脚的装束。不屑的笑了笑:“你我都是好姐妹,怎么话说真的这么难听?”   宋连清身边一位穿着粉红抹胸裙的女人站出来说话:“连清,难道这个女人就是景唯一?”   宋连清掩嘴笑道:“是啊,怎么了?可是个美人儿吧?”   穿粉红抹胸裙的女人指着景唯一,满脸的不屑:“就她?一副狐狸精的样子,勾引你的男朋友,还骂你是小三,真是不要脸!”   宋连清急忙打断粉红女的话:“你说的哪里话,一一是我的好姐妹。”   话是这么说着,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让景唯一出丑,然后她们再过来狠狠地踩上一脚。   身边一身休闲套装的女人拉住两个人的胳膊,劝说道:“少说一点吧,跟贱jian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景唯一被气笑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高了对面三个人不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三个让说话让她恶心到极致的女人,冷笑:“白莲花继续装。”   “你——”三个人异口同声道,眼神皆是恶狠狠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夺过送来年轻手上的包,抢先一步到了收银台,拿出银行卡。“刷卡。”   收银员眼中满满的都是鄙视,将包拿在手,却将银行卡随手扔到了地上。鄙夷道:“不好意思,小姐。这包是宋小姐先看上的,你可不能什么都夺人所爱啊!”   言外之意,则是暗指景唯一‘抢’宋连清男朋友这件事。   景唯一心中冷笑,瞧瞧,现在她不就是处于百口莫辩的情况么?!   她弯腰想要捡起银行卡,却在手要够到银行卡的时候,卡上多了一只脚。   她站起身,索性不去捡卡了,任由卡扔在那里。   “哟,这不是一一的卡吗?”宋连清捡起卡,攥在手里。   “这里面有多少钱啊?话说,一一啊,你看孙阿姨现在那样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一直照顾着你这么久,你钱本来就不多。难道不应该拿着钱去给阿姨治病,却跑来买包?你良心呢?”   景唯一冷笑,瞧瞧,这话说的多么字字珠玑。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疯狗一样乱咬一通,这可真是符合了宋连清这种白莲花兼职绿茶婊的人。   “说的好像你不是孤儿,被孙阿姨照顾到高中才被从小就不要你丢了你的父母找回去认祖归宗而已。怎么,成了宋家小姐,就连孙阿姨的养育之恩都忘了?”就你会说,就你会装慈母圣女,我不会吗?   “我……”宋连清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伸出手指着景唯一。   “啪!”景唯一伸出手,打掉宋连清指着她的那双手,这种人指着她,不配!   “你竟然敢打人?!”粉红女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被打了那么一下,立刻想要出来救驾。   “我景唯一行的正坐得直,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打人。”说到这,景唯一顿了一下。   继续道:“但是灭婊biao就不好说了,这双手最喜欢揍biao,忒爽。”景唯一说完,还笑呵呵的笑了一声。   “你——”三人又是一下被堵的说不出话。   随即,宋连清发觉自己好像是失态了,整理了一下情绪。一秒钟变脸,笑吟吟的看着景唯一:“既然,一一这么说了,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个包,就当做是我买了送给你的,你把这钱省下来给阿姨治病吧,算我的。”   说着,宋连清递上自己的卡,买下了这个包。   “宋小姐您的包。”收银员将包用礼盒包装起来,递到宋连清的手上。那样子,恭敬呐!~景唯一瞅瞅这收银员的态度之比,前后简直不要太鲜明好么?景唯一觉得,1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能冷笑。   “喏。一一,我送你。”宋连清将礼盒单手递给景唯一,那居高临下睥睨众人的摸样,景唯一就恨不得抽她。一副圣母的样子装给谁看?入戏不要太深成么!!   双肩有些颤抖,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景唯一接过盒子,打开。之后迅速的从宋连清手上夺过自己的卡,将包包狠狠地砸在宋连清的脸上,情绪终于在这么一刻爆发!   “说实话,我得感谢你,是你向我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下贱!不过我忍了,我也知道,婊biao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们这么般配,成全你们!但我无法忍受的是,你凭什么一副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样子呢,因为你抢了我男朋友?因为你从成功篡位?还是说,你觉得你抢到了一个我不要的男人,然后感觉自己的品味层次拔高了一筹?”景唯一一口气说出来自己心里想说的,觉得无比的顺畅!   人她打了!怎么样?人她骂了!怎么样?   “有本你就回去告诉江楠,让他别一直打我电话骚扰我生活,!他能背叛我,你就等着有一天和我一样的下场就够了。不要太期待!”景唯一拿着自己的包,直奔门外。   ……   但是,她没出去,   门外的保安将她拦下:“小姐,你打了人,不能走。”   三个女人飞速的冲过来,宋连清脸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景唯一看看,觉得大概是包上的铆钉划破了,毁不了容死不了人,她心中没有一点点觉得愧疚。   正在四个女人要进行一场撕si逼bi大战的时候,店外面的康仔迅速的冲了进来。身后还领着四五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围在了景唯一身前。   “景小姐,您没事吧。”康仔擦了擦汗,看样子还没有动起手来,万幸万幸,要是打架了受了点伤给少爷知道了,还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第48章:谁要置她于死地?   景唯一拍了拍手,淡淡的回道:“我没事,谢謝。”   康仔看着景唯一眼中仍旧没有平复的怒气。心中有些诧异,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让景小姐生这么大的气?这倒是有趣的很……   “景小姐不用客气,刚刚发生了什么?”康仔出声问道。   景唯一摇摇头,不想說话。她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出门不利,想买个包包竟然还能遇见宋连清!真是讓她想不到!   康仔见景唯一不想说话,便径直的走到收银台,目不斜视的直视着那个收银员。眼神幽冷如冰,他是少爷的贴身属下。除了少爷,没人能让他和颜悦色。   “到底怎麽回事?”康仔冷冷道。   那个收银员吓得一下子就腿软了,她根本没想到,康少竟然是来保护那个女人的!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敢跟那个女人这么说话啊!   “对……对不起……康……康少,是……是宋小姐……和其他两位小姐,想要找……找,找那位小姐的麻煩!不关我的事!”那个收银员嘴唇哆哆嗦嗦的看着康仔,眼中满滿的全是恐惧。   “明天别让我看见你们还在这里,自己去找经理辞职。”康仔冷冷的吩咐!   至于宋连清以及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尚且处在呆愣中。   还是宋连清回神的迅速。看着景唯一的样子,被众人围在中兴,那么重视。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她长得比景唯一好看,成绩比景唯一好。为人处世方面比景唯一强。却每次都是被景唯一压一头?!   从初中三年是,高中三年是。甚至她想着到了大学景唯一一定逊色给自己才报名同一所大学可江楠还是先跟景唯一在一起了!她却只能做一个背后默默注视的小丑,凭什么?   她宋连清不甘心!   她一定要将景唯一踩下去!!可是……   为什么景唯一还是这么高高在上,她为什么还是入不了她的眼?在她眼中始终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手段不值一提。   宋连清根本没想到,本来就一贫如洗刚刚大学毕业菜鸟一枚的景唯一,这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更不知道的是——   景唯一身后的金主,稍微一不高兴动动手指头。就能够让他宋家的公司立刻倒闭——死无葬身之地!   “贱人!等着瞧!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宋连清扔下这句话,带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便想离开,却不曾想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住。   一股大力,狠狠地将宋连清往后拽,然后狠狠地让她摔在地上。   宋连清吃痛,膝盖处和胳膊肘都被摔得火辣辣的疼。   其他两个女人,看着宋连清都这么狼狈,吓得一溜烟跑掉了,留下宋连清一个人跌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康仔衣衫没有一丝凌乱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连清,眼中带着轻蔑。就这种货色的女人,也敢招惹他们家少爷的女人?!这不是找死吗?   虽然说景小姐不过是个情qing妇,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景唯一的分量比风雅然这个未婚妻都大,敢惹?   ——找死!   所以……   不需要他们家少爷出手,康仔出手直接料理了就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甩我?”宋连清艰难的站起身,扶着一边的摆架,眼中尽是狠辣。   “就你?”康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没兴趣知道。”   “你——”宋连清吃瘪。   “你今天怎么侮辱景小姐了?我劝你最好是好好的仔细的说清楚了。否则……”康仔卖了个关子,他就是不说,吊着宋连清的心。   宋连清自知对方的身份比她高出太多,心中也不敢多得罪。心中却是气愤难忍,景唯一这个贱女人,竟然傍上了这么有势力的金主!宋连清心中实在是不甘心。   宋连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景唯一冷眼看着宋连清,将她的一举一动,神情的一丝丝变化,尽收眼底,她冷笑。   说道:“康先生,不要问了,我们走吧。”   说完,景唯一便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帮人,特别是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   “宋连清,今天是给你一个警告。别破了我不打女人的规矩,你若是下次再敢对景小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我相信,会有比死了还痛苦的事。”康仔扔下一句良言,便撇下宋连清,出门追景唯一去了。   ……   车里。   “景小姐?”   景唯一淡淡道:“嗯?”   “你今日为什么会跟宋连清冲突?”康仔有些疑惑,虽然景小姐平时看起来不大靠谱,但也不是随便挑事儿的人啊。   景唯一冷笑,嘲讽道:“你调查我的时候,不知道我的情感方面?那女人,是我初一到大学的闺蜜。懂?”最后一个懂字,道不出她心中的讽刺。   即使她能够完全表达出来,也不会有人完全明白其中。就像是针不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疼一个样。   康仔没话说了,他其实刚刚就已经猜的七八分了,但是还是想问问……却没想到被景唯一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能听出来景唯一语气中的自嘲和对他明知故问的嘲笑。   ……   到了酒店之后,景唯一立刻冲到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喝了一杯红酒。   回到床上之后,她只想一头扎过去,好好地睡一觉。   不知道有多久了,她已经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觉了,晚上被东篱景逸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折腾一晚上,中午迷迷糊糊被闹钟叫醒,冲澡了下午还要继续去上班。   真是——身心俱疲。   ……   晚上,很晚的时候。   东篱景逸才从外面谈生意回来,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景唯一已经陷入了沉睡,自然不知道东篱景逸何时回来。   后,等到东篱景逸爬上床,欺身而上的时候,景唯一才略有些迷茫的睁开睡眼看着身上的男人。   迷迷糊糊的推却道:“东篱景逸……我今天好累,你走开……”   东篱景逸也是喝多了,看着女人身体娇美的曲线。只觉得下身胀痛。脑子也有些不清晰,只知道景唯一这该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拒绝他!   男人恼怒的从女人身上起开,却狠狠地钳住女人的下巴。使劲的捏,像是要把景唯一的下巴捏碎一般。   景唯一吃痛,从睡梦中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东篱景逸红了眼睛眼底泛着怒气的样子。   着实的吓了景唯一一跳。   东篱景逸见女人醒了,冷冷的勾唇。再次欺身而上。   女人费尽力气将他推开,高声道:“我今天不舒服,我不做!”   东篱景逸冷笑,他按住女人胸前两个红润的樱桃,眼中是冰冷,是嘲讽。他淡淡道:“景唯一,我宠你是事实。但是你别忘了本分。”   景唯一本来打算继续睡一觉的,听见东篱景逸说话的语气如寒冬的冰窟一般,再听听说的什么……   景唯一现在是彻底的苏醒了,她单手支起身子,毫不避讳的抬起眸子撞进东篱景逸的眼眸。景唯一就这么看着那个醉了酒眼底就发红的男人。   自嘲的笑了笑,嘴角讽刺的弧度越开越大。   她淡淡的说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的本分,你再宠我又怎么样。我仍旧是个说出去被所有人唾弃的情qing妇。”   东篱景逸凝视着景唯一的眸子,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除了慢慢的讽刺和自嘲之外,再无其他。   让东篱景逸的万年不动的心颤了两下。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出去喝酒时。被人下了药。   ……   看着身上已经一丝不挂的男人,以强攻的方式在女人的上方。   景唯一嘴角自嘲的弧度越来越大,她冷笑:“逸少,你这么多女人,随便招招手就一火车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抓着我不放?您这么有能力在W市都能只手遮天。想必也不屑在床上做这种强迫之事吧?”   已经蓄势待发要冲撞进去的东篱景逸,听到这些话,猛地抬头,已经被欲望占满了眼底的他,竟然慢慢的从景唯一身上起来。   景唯一看着男人的动作,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刚刚在赌,看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放过她一晚上,事实上,东篱景逸还是不错的。   倒是——   令景唯一没想到的是,东篱景逸竟然拉着她的手放在了男人的那里,冷哼道:“自己动。”   早已经清醒的景唯一,一下子明白了男人口中所谓的自己动是什么意思。她恨恨地咬了咬牙,该死的男人。手指动啊动……动啊动……   后,很久很久,久到景唯一都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要断了,该死的东篱景逸怎么还不释放?!   终于,男人长长的舒了口气,景唯一看着自己手上满是浊白色的液体,恶心的皱了皱眉头。她披上浴巾,径直的进了浴室。   水?头开到最大,景唯一将手放在冰冷的水中,狠狠地搓洗着。   一直洗到纤嫩白皙的手变得通红,景唯一才关上水?头。真恶心!景唯一心中暗想,该死的东篱景逸,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他舒服了,她手要断了!   该死!   ……   一夜相安无事,男人和女人竟然就这么裸体相向,还能不做其他的相拥而睡……   后,东篱景逸在A市三天,景唯一却在第三天收到陌生电话,说孙阿姨病危。让她马上的赶紧回去一趟!   景唯一当即拨打东篱景逸的电话,却没有被人接通,她心急之下,直接找了康仔。   “康先生,请你帮我一件事。”景唯一一脸着急的看着康仔。   康仔挑眉,这个一向从来不开口求人的景小姐,怎么突然间找他。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嗯?景小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景唯一狠狠地掐了一下胳膊,鼓气道:“我阿姨在医院里病危,我必须要马上赶回去,希望你能够告诉逸少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康仔立刻被吓了一大跳,景小姐你确定你没说错话?什么叫你先回去?!没搞错吧!!!他家少爷要是知道了他放走了景小姐,他就等着死啦死啦的好了!!   “景小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因为这种事没有少爷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做主。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撞枪口还是你撞好了,反正少爷不会怪罪你。康仔心中吊儿郎当得竟然是这个想法。   景唯一心急,怒火嗖嗖的提升了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事儿:“我特么打过电话了,那厮不接我电话!我有什么办法?!”   康仔汗颜,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那闪烁的‘少爷’二字,怀着扑通扑通等着被揍死的心拨打了过去。   景唯一夺过康仔的手机,果不其然,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   男人淡漠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什么事?”   “我要回去。”景唯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激动,不要太激动……呆刚广亡。   末尾,景唯一又添了一句:“回W市。”   东篱景逸黑了脸:“该死的!景唯一你知道你你现在在说什么么?”东篱景逸觉得自己不能激动,一激动他就有一种想要立刻奔过去掐死景唯一的冲动!   “我知道,孙阿姨无故病重,我必须要赶回去。东篱景逸……我求你……”随后两句,景唯一竟然带着乞求的语气。   电话这边的东篱景逸听着景唯一的乞求,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融化成水,他已经不知不觉得就批准景唯一可以回去。   “……”电话这边的男人沉默了很久。   久到景唯一都以为东篱景逸根本不会放她回去,但是心底却很大胆。你若是不批准姐回去,我就偷偷的买机票立刻飞回去,不信试试!   “好。”东篱景逸终于下定决心,放景唯一回去。   景唯一大喜过望,对着手机那边就是啵啵两声,并且娇羞道:“谢谢逸少~等您回去努力好好在床上伺候您~”   说完,景唯一也不再等东篱景逸的回话,直接挂断了手机。将手机还给康仔:“康先生,请帮我订下机票。我要立刻马上能够飞回W市的机票。”   康仔立刻照办不误。   直接让手下众小弟,驾着私人飞机,牛逼轰轰的将景唯一送回了W市,降落之后,景唯一自己直奔皇家医院。然后其他人再飞回去。   景唯一一路上快赶紧赶的终于到了医院,她直奔顶级病房。   看见孙阿姨在病房中还能跟别人说说笑笑的开玩笑,她推开门之后,孙阿姨便看见她了,有些惊讶。又随后被微笑掩盖住了。   招招手:“一一,你不是出差去吗……怎么有空过来看阿姨?”   病房中的护士以及医生,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不是……我接到一个电话,说阿姨的病情又严重了,吓死我了!”景唯一推开门,走到病床边,好好打量了一下孙阿姨,看上去气色很红润啊。   孙阿姨大吃一惊,连忙道:“没有的事啊,阿姨病情一直都很稳定的,你是接到的什么电话?”   景唯一仔细想想,翻了一下手机,看见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点了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   “你好,请问我阿姨是什么病情?”景唯一还算礼貌。   那边的人像是愣了一下,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随后到:“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把电话打错了……后面的尾数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景唯一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里,不是吧……   她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看见阿姨没事,心中疑惑,打了电话之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为此,她……她还搭上了以后的每个晚上,都要醉仙欲死!结果是弄错了,景唯一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如果她知道那个打错电话的人是谁,她只想上去给两个大耳刮子,往死里乎!打个电话都打错了,还能做啥!   ……   平复了一下心情,看见孙阿姨还看着自己,眼中是不解。景唯一坐在病床边上,柔声说道:“没什么的阿姨,你别担心,就一人,把电话打错打我这儿了……”   孙阿姨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担忧道:“一一,你出差了,就这么回来……没事儿吧?”   景唯一笑了笑,还能有啥事儿?除了床chaung上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阿姨,别担心,我没事的。我跟老板请过假了,是他批准我才能过来的。”   孙阿姨听景唯一这么说,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点点头:“那就好,一一最近出差是做什么?”   景唯一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难道跟阿姨说是去给大BOSS暖床?显然不可能!   “也没什么事,就是帮忙整理一些资料而已。”景唯一说着,站起身帮孙阿姨掖了掖被子。   “嗯。好啊……”   ……   景唯一和孙阿姨唠了唠家常,又说了一下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她会多抽出一些时间来看她。   随后,景唯一便离开医院。   打车就要回到自己租好的房子,三室一厅,朝阳,楼下有喷泉花园什么的。景唯一以前没钱,只能住一室一厅的小出租屋,现在卡里有钱了,她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女人嘛,就要对自己好一些,指望男人?呵~她不会。   ……   刚刚到家门的时候,景唯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总是有一种被别人一直监视的感觉,她四下看了看,却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啊。   但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感觉,从来没错过,她快步走向小区门口。   可惜……   景唯一还没再走进小区门口一步,便有人迅速的用东西捂住了她的鼻口。景唯一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鼻子吸进了一丝气息。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远处迅速驾驶过来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两个人将景唯一打抱而起。迅速钻进了面包车中,随后,车子开动,迅速的消失在了来来往往的大街上。   几个人都蒙着面,而面包车却也是连车牌都没有挂。即使监控摄像头监控到,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逮到的!   ……   夜晚降临,郊外的一个破旧的出租屋中,景唯一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她被摔得好疼,缓缓地从昏迷中睁开惺忪的双眼。   随后,她想起来,她回家的时候,在小区的门口就被人捂住口鼻,之后……   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就是浑身一阵疼,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但是她心里有一个很清楚地人……   宋连清!   但是宋连清仍旧还在A市,找人绑架她的事情应该办得没有那么快……   那么,到底是谁?   竟然这么枉费心机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景唯一仔细的想了想,将整个事情的来?去脉都顺了一遍。首先是引她出来,在A市她整天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带着,到处都是保镖,根本不可能得手。就算是在室外,她身后也是隐藏了一批跟着的保镖,没办法下手,即使下手了,也会被人立刻的觉察到。   这些人不敢冒这个险,他们得罪不起东篱景逸这个宛如天神一样强大的男人。   之后便是想办法搞到她的手机号码,调查了她的所有事情,知道孙阿姨的病情。那个手机号码绝对是这帮人为了把她调离A市的一个步骤。   再然后……   她直接飞回来的时候,怕是就有人盯着她,然后知道了她要回家。亦或者是早就在小区大门门口埋伏好了等她回家之后——立刻下手!   她心中有三个人在悬浮……   到底是谁?   突然,景唯一听到“吱呀——”一声。   她确定那是开门的声音——   没有高跟鞋的声音,景唯一皱了皱眉头,不是她们两个人?   难道……   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景唯一心里立刻凉了半截,如果是他的话,她真的好想给自己的两个大大的耳光!如果是他,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是谁?”景唯一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人回复景唯一的话。   脚步声很轻,很快景唯一就感觉到那个人来到自己身边了。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冰的景唯一浑身一颤。   ——这是匕首!   心越来越沉,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第49章 全城搜捕   眼睛上的黑布一下子被扯了下来,粗劣的布划擦著景唯一脸上娇嫩的皮肤,脸上一阵火辣。   景唯一怒了。“你到底是谁?宋连清?!”   “景小姐猜错人了……”   声音一出,景唯一立刻判断出来人是谁——   风雅然!   一颗心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湖底,景唯一看着面前一身休闲装,脚上的是一双帆布鞋。她眼中划过幽深的光芒。   “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景唯一迅速的冷靜了下来。   她知道为什么风雅然会绑架她,无非就是因为东篱景逸是她的未婚夫。而她這个长久情妇,威胁到了她正宫娘娘的地位,所以她才出手吧。   景唯一很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但是她心中有唯一不明白的一点……   “不做什么。说就是想和景小姐聊聊……”风雅然咯咯一笑,手中拿着冰冷的匕首。拍拍景唯一的脸颊,还笑得一脸开心。   景唯一最看不惯这种人,表面上的笑臉那叫一个漂亮,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肠比蛇蝎都要恶毒。   “哟,风小姐……”景唯一顿了顿。   风雅然本来以为景唯一是要向她求饶,心中正得意着呢,景唯一却已經住口不说话了。   风雅然怒瞪着景唯一,冷哼一声,冷冷道:“说。”   “我知道風小姐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景唯一冷笑。   风雅然贴在景唯一脸上的匕首又用力的拍了两下,她高傲的如一只孔雀一般。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景唯一,像是在睥睨蝼蚁一样。   但——   景唯一不屑!   “哦?景小姐知道?那不妨说说看。”风雅然突然想要狠狠地给景唯一两个响亮的耳光。   扬起手正想要扇上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个前些天来登她门得几个人。而那几个人的上头,便是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派人告诉她。他可以为她提供所有一切东篱景逸以及景唯一的动向,还可以帮助她将景唯一弄出来。但是那个男人要她必须答应一件事情。就是不能伤害景唯一一个手指头。否则,他们风家,别再想在W市生存。   而且,有一点让景唯一很是不明白却很是嫉妒的事情。   那就是那个男人也是在维护景唯一。   风雅然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景唯一,除了前面双峰丰满了一点,腰纤细了一些,腿长了一些。脸蛋算的上是清新美女。   但是……   就算是在东篱景逸和那个男人呢身边,凭他们的本事,这种女人一抓一把。   但是为什么……   全部都对景唯一那个偏袒?!   这让风雅然心中从小便养起来的高傲感被踩脚下啊,让她心中极其的妒忌景唯一。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恶俗拜金满脑子只想着钱的女人,根本不配两个王者一样男人的喜欢。   想到这里,风雅然眸中的冰冷又多了一些,她冷眼看着被自己绑在架子上的景唯一,眼中划过一丝疯狂的想法。   她想要毁了景唯一,这样就不会有人一直对她垂涎了!   即使那个男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毁了她,但是……   她还有景逸啊,景逸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一定会对付那个人的!   景唯一看着风雅然眼底的狠毒,她知道,风雅然这是想要在这里就杀了她,然后来个销声匿迹,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城市每天死那么多人,怎么会在意她?   而且据她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基本上这个地方都是和人群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远,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景唯一让自己的脑袋迅速的冷静下来,脑袋在迅速的转动着。   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自救。   几息之间,景唯一已然相出了三个对策。   第一,便是自己能够解开绳索,自己逃跑。   第二,便是指望着有个路人能够发现这里有恩,来救她。   第三,则是她让风雅然迅速的放下对她的芥蒂。   第一条现在看着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风雅然已经起了杀心,她根本不可能逃走。第二条就更不用说了,可能她在这里等到地老天荒都成了一具白骨也没人来。而如今,行得通的也只有第三条路。   她眼神犀利的看着风雅然,冷冷出声:“我知道风小姐的目的。”   景唯一眼神幽幽:“也知道风小姐在担心什么,风小姐很爱逸少,这个我知道。”   风雅然冷哼了一声,不将景唯一放在眼里,但是严重却少了一分杀意。   景唯一继续道:“我之前就已经跟风小姐保证过了,绝对不会妄想不该属于的东西,就像是东篱家少奶奶的这个位置。是风小姐的一样。我并不是那种得到钱却还想要名利的女人。之前跟风小姐说过,我和逸少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契约关系。他出钱出力帮我阿姨治病,我就负责在床上。这两者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景唯一讲了这么多之后,果然,风雅然眼眸中的杀意少了很多,但是仍旧还在。   风雅然狐疑的看着景唯一,她问:“难道像景逸这样的男人你不喜欢?”   景唯一被绑着,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很是好看的笑意:“呵呵……逸少的魅力确实很强大,但是我喜欢我就一定能够得到吗?不,不会。我是一个很看清现实的人,我的世界如今只分两种人:有钱,没钱。”景唯一勾了勾唇。   “我该怎么相信你?”   “风小姐不需要相信我,只需要相信风小姐自己就好。你爱逸少,相比逸少心中也清楚。等到我阿姨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之后,我就和逸少解除合约,从此,都在也不会出现在W市。”景唯一昂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风雅然。   风雅然听景唯一这么一说,心中放宽心多了,她点了点头,冷哼一声:“算你还识相。”   景唯一一听,松了口气,显然,风雅然已经没有了想要了结了她的样子。   “那我和风小姐何必这么兵戎相见?”景唯一试探的问道。   突然,本来心理防线已经松动的风雅然,突然想到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   “你不准动她,但是绝对不能够让她离开。”那个男人那时候眼中冰冷的样子,将她差点下了个半死,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不知道。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想杀景唯一的心思了,却不能不按那个男人的吩咐来。   ……   半响过去,景唯一一直等着风雅然的动作,奈何,风雅然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景唯一再张开口的时候,风雅然的人影早已经不在原地了!   景唯一心中暗骂东篱景逸,这个该死的丑男人,惹了一身的桃花债,竟然还连累上她。要是不她好说歹说,低三下四的,才不会被杀。   直到夜晚之后,景唯一已经饿得要死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使劲儿叫。   “好饿……”景唯一默默地哀嚎一声。   自从跟了东篱景逸之后,景唯一每天基本上都会跟着东篱景逸到处胡吃海喝,胃口养得都刁了,每天按时吃饭。   今天从下飞机景唯一就没吃过一点东西,现在都这么晚了,仍旧没进食,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风雅然还真当自己很牛逼了,甩脸子给她看啊,真是够了。   ……   深夜,景唯一被绑在柱子上,浑身都不得劲儿,她想要活动活动,奈何手脚都被绑上了,本没被办法舒展四肢。   后,景唯一本来打算就这么将就的睡一晚上,半夜却听见这个破地方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景唯一心中首先想到的就那一只只灰不溜秋的老鼠。   她不是很害怕老鼠,就是觉得有有点恶心巴拉的,那么点点的小东西,浑身都是细菌还带有瘟疫。   随后,声音消失了,整个屋子里都满是寂静,景唯一慢慢的顺着柱子往下滑坐,之后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歪着头睡着了……   ……   后,景唯一睡着了之后,房间中便出现了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看着女人熟睡的面容,清纯的巴掌那么点儿的小脸,男人笑了。   将景唯一身上的绳索解开,套上男人的外套,便将女人扛在肩上扛了出去。   景唯一醒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想说话也说不出。喉咙烧的涩疼,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活脱脱像午夜时分索命的女鬼。   她探了探额头,好烫!   原来自己这是发烧了,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滑坐在破旧的房子里的,怎么……   好像情况有些不对啊,为毛她抬头就看得见高大上的水晶灯?   还有很多摆放起来的玩物,这……更像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可是……她这是在哪儿呢?   不可能是东篱景逸的房间,东篱景逸一直都是在夜魅顶层的总统套房住着,她也没去过东篱景逸的家。   那这儿是谁的地盘?   她又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很是惊悚的念头从景唯一的脑海中产生……   她不会是昨天晚上在那破屋子里睡着了,结果被人掳走了吧!!   心中的猜想一出来,景唯一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吓破胆了,她胆儿小啊……   下了床,景唯一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她昨天穿的是手工棉织裙,但是她现在穿的是睡衣啊!!而且……   看着还像是男士的!   景唯一长这么大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窘态过。她连忙往胸口的地方瞅了瞅,又看了看身下,还好,小内内还在,也没有被弄脏的痕迹。   可是……她的文胸去哪儿了?   她拖着病态的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房门的地方,扭了扭门把,却发现在这个门根本就打不开。她在里面扭了扭,这才开开门。   出去第一眼,便是看见一个挺拔的男人的背影,景唯一从这个背影就看得出,这是一个很帅的男人。侧颜非常好看……   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太过于面熟了呢?好像是哪儿见过啊……   越想一件事儿,越想不起来。这是景唯一老早就有的坏毛病,看着侧脸没看出是谁,景唯一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想要看看男人的正脸。   男人早就发现景唯一打开门,站在门口发呆的样子,觉得是有些好笑。但是他选择了沉默,想要看看女人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待到景唯一看清男人的正脸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眼睛也好像没有焦距一样。   男人就这么看着景唯一,将景唯一的神色以及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等到景唯一回到神来以后,惊呼:“苏离!是你?!”   随即,景唯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是该死,这张嘴就是欠抽啊,那可是苏少,商业界新晋的一匹商业黑马啊……她得罪不起。   所以,景唯一当下立刻改口:“苏少,怎么是你?”   苏离好笑,负手而立站在阳台边儿上:“怎么就不能是我?你难道没在那个又冷又湿还有老鼠的破房子里待够?”   不提这事儿还好,景唯一还想不起来。   这么一提,景唯一的脑神经立刻就绷紧起来。   她虽然时时刻刻都在大脑抽风,就是她比常人笨。她也绝对不会单纯的相信,苏离是为了好玩儿才去那么个地方的。   还顺手救了她?做梦呢,鬼才信。   景唯一的眼眸立刻变得有些冰冷,她深信苏离也参与了这件事情中。   “是你得到了我和东篱景逸的行踪,找到我的电话号码用我阿姨的病情来吓我让我立刻回来W市然后回家便被人劫走?苏少,我想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安排。”景唯一眼中没有一丝的胆怯和躲避,苏少她是惹不起,但是她跟的金主是东篱景逸,苏离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哦不,杀情妇也要看金主。   “没错,我是参与在这其中了。”苏离淡淡的回答。   气得景唯一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儿里,这真是这种事情被抓包后应该有的表情?这么淡然?怎么这样看,她倒是有嫌疑……   “请苏少把我送回去。”景唯一还是老老实实的叫他一声苏少。   哪知,苏离突然上前,捏住景唯一的腮上的肉,狠狠地拧了一把,过了过手瘾。看着对面小女人那吃醋的样子,苏离就觉得分外有趣。   “为什么要我把你送回去?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少把你送回去?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商业界我和盛世公司是死对头么?”苏离一阵见血。   本就是苏离的错,结果被苏离这么一说,景唯一竟然有一种全部都是自己错的感觉。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苏离:“苏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东篱景逸是你的对手,但我不是,你若是想从我这里下手,那你真是大费周章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除了是东篱景逸包养的情妇,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那些核心的合同文件等我一律没有接过碰过。所以说,苏少您找我真是白搭。”景唯一讲的一套一套的。   随后,她又道:“而且,苏少也知道,作为情妇,是必须有职业道德的。劝苏少您老趁早死了这条心,也甭说什么对我有兴趣的话了,男人都一样,除了商业上的头脑,就是下半身的思考。”   苏离被景唯一那句‘除了商业上的头脑,就是下半身的思考’逗笑了,他低低的笑出声来,看着景唯一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划过一丝心疼,但是,这一丝转瞬即逝。   他伸出手刮了刮景唯一的鼻子,“跟东篱景逸,我还用不到这种手段。”   景唯一听后,原本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抬头看着苏离。   景唯一不得不承认,东篱景逸是很帅的男人,但是苏离却对其的气势以及魄力丝毫不差。用景唯一的话来说,这两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其实吧,都长的——   惊天地泣鬼神,简直帅的惨绝人寰,棒的掉渣渣!   “那还是请苏少把我送回去吧,或者跟我说一下,这是在哪个地方,我自己走。”景唯一算盘打得很好。   突然,苏离向着景唯一的地方迈了一步,景唯一毫无防备的被男人健壮的胸膛撞了一下鼻梁,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怒瞪着苏离,鼻子一抽一抽的,红红的大眼睛。苏离看了莫名的心软,揉了揉景唯一本来就睡觉睡得一团乱的头发,这下更乱了。景唯一用十倍怒气瞪着苏离,该死的,不知道发型一揉就乱了吗?   景唯一小姐不知道的是,她不揉已经是个女鬼了,只不过苏离帮她更加形象一点……   “我带你走,你愿意吗?”苏离突然捧起景唯一的脸,他和她的鼻尖顶着彼此的鼻尖。   景唯一大吃一惊,急忙用力的想要推开苏离,“苏少,你越界了,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问的。”   “怎么?东篱景逸能包养的起你,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能耐包养你是吗?”苏离像是好脾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一片冰冷,景唯一看看,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甚至比东篱景逸还难缠,东篱景逸那双深邃的眸子本来就让人看不清了,景唯一没想到的是,苏离那双眼睛也是那么危险。   若说东篱景逸的眼睛是漩涡,那苏离的眼睛便是黑洞。   那种绞进去就出不来的黑洞!   景唯一往后退了退,却因为退的急了一时不查‘嘭’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她脸上有些烧得慌,红晕慢慢地将景唯一本来脸上的一丝病态的苍白遮盖住。   红霞袭上了景唯一的脸庞。   苏离蹲下身子,轻轻抚上了景唯一的脸,眼中浮出的净是柔情。景唯一眨巴眨巴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眨巴眨巴眼,发现自己没看错。即使被这么一双具有诱惑力的眼睛盯着,景唯一表示自己也不会动摇半分。   我心如磐石,坚不可摧。   如今除了孙阿姨的病情,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够真真正正的掀起她的情绪让她激动失控……除了阿姨,谁都不行!   …………   A市。   东篱景逸在酒店的房间中,拿着一本财经杂志正在漫不经心的看。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东篱景逸的面前。   东篱景逸看着康仔忙乱的样子,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怎么的了你这是。”东篱景逸起身倒了一杯红酒给康仔,康仔对他来说不是下属,更像是亲兄弟。   康仔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乱七八糟的,结果红酒咕嘟咕嘟一杯喝下肚,才急急忙忙的说道:“少爷,景小姐不见了!”   东篱景逸倒第二杯酒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甚至还洒了一些在外面。这是他第一次失态,却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定位器呢。”东篱景逸用着还算是平稳的语气跟康仔说话。   “已经搜查不到了,看来是被同行的人摘了。”康仔回道。   东篱景逸那只握着红酒杯的手狠狠地收紧……再收紧。   “啪!”一声!   东篱景逸竟然生生的将酒杯捏碎了,这是要有多大的愤怒?!   康仔着实是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东篱景逸身边,轻轻拿起东篱景逸的右手臂,掰开右手,将那个破碎的酒杯拿出来。又急忙去房间找急救箱。   康仔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东篱景逸手掌肉里面的玻璃碎渣夹出来,之后又用消毒水帮伤口上好好的消了毒,最后用纱布结结实实的绑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退到一边,静静地等着自家少爷接下来的命令。   ……   房间中一时静默的很,只有东篱景逸翻财经杂志的的声音,清脆……却被这房间的气息,搞得低沉了!   突然,东篱景逸问道:“康仔,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待景唯一这件事情。”   东篱景逸问的很直接。   康仔在身侧左右为难,他是属下又不是属下,少爷对他极好。但是这种事情,他说了,忌。不说,少爷又问,前后左右夹击,让康仔头上有些冒汗。   像是知晓康仔的难处,东篱景逸淡淡道:“说就是。”   康仔这才如实的说道:“少爷……其实,您没觉得,您已经为景小姐破例太多次了吗?很多第一次,都是因为景小姐。所以……”   东篱景逸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随后,东篱景逸又将心埋在杂志上,却怎么也看不下去。原本那些兴趣很大的股份集团收购等,现在一个个文字都像是禁锢一样,绕的东篱景逸各种晕。   烦躁的将手中的财经杂志飞出去,利落的站起身:“回W市,全称搜捕景唯一。”   “是!少爷。”康仔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终究还是为了这个女人破例,这边的生意还两个单,都是十几亿的客户,少爷说不谈就不谈了。实在是……   康仔摇摇头,无奈。   东篱景逸又说道:“封锁W市,地毯式搜索。”   “是。”康仔立刻冲出门去,召集了众手下,立刻去弄飞机的弄飞机,打点行装以及跟另外两个客户的道歉。   ……   飞机上,东篱景逸凛着脸,康仔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看,A市那两个客户,还需要派公司经理再去洽谈一下吗?”   东篱大人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了就要有事情来让他泻火:“让经理把合同拿去,扔给他们,要么签,要么滚。”   康仔分分钟想要给跪了,少爷,咱能不这么说话不?   “好。”   说完,康仔便走出门,打电话给公司的人事部,让他们立刻调出来一个经理,火速飞往A市。   ……   再回到W市,东篱景逸立刻率领众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封闭了全城的航空,水运,以及出市的客车等。   车内。   东篱景逸点了一支烟,徐徐上升的烟雾,将东篱景逸的俊美的脸庞展现的朦胧,若隐若现般。   东篱景逸拨了一个手机号码,是华流年的:“流年,来一趟夜魅,将其他人都叫上。”   “好。”华流年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二话不说的将打电话,将唐笙歌,还有夏安毅。   夜魅的包厢中,四个人分别坐在各自的沙发上,每个人手中都夹了一只雪茄。   唐笙歌看着东篱景逸,眼中带着一丝凝重:“东篱,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全称搜索一个人,好比如大海捞针。而且,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气死?屋顶给你掀了你知道不?”唐流年搭着二郎腿,一摇一晃的说道。   华流年也看着东篱景逸,试图在东篱景逸脸上找出一丝其他的表情。但是……没有。呆有找号。   “东篱,确定要找?”华流年没多说什么,只是直接的开头问道。   “嗯。找。”不把那个死女人找出来,他不会罢休的。他东篱景逸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一直不开腔的夏安毅将雪茄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随即,碾在烟灰缸里,“找就特娘的找啊,啰嗦个啥?别担心,老爷子那儿就是知道了,顶着呗!”   众人点点头。   ☆、第50章 还没消息   这时候,康仔推門而进。   “少爷,全程封锁。各个地方基本上已经联系完毕。就等您的命令了。”   东篱景逸这时候,绷紧的眉头一下子便舒展了。随即,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皇家医院包围,在没找到景唯一之前,谁都不准出院住院。另外,将孙蓉保护好,若是她無缘无故消失了,康仔。你知道怎么做。”   东篱景逸越来越阴鸷冰冷的眸子,扫了在场四人一眼,除了淡定的华流年以外,其他人都通通哆嗦了一下。就算是多年的好兄弟,他們几人除了华流年,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东篱景逸的怒气。   “我给你三个小时。”东篱景逸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已经全然没有了剛刚的狂暴。   ……   康仔退出去,立刻拨打各方的电话,全力搜索景唯一。   很快便传来了消息,康仔立接听电话,:“怎么样?找到景小姐了吗?”   “对不起。康少,我们只搜索到了景小姐今天中午的行踪,之后便消失了。目前还在用目的排查。”電话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让康仔恨不得立刻將手机摔碎。一个个的消息都说是没有结果。   随后,康仔下了车。车门口站着一系列的黑色西服的男人。康仔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景小姐的消息。”   七个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往前走了一步,那是一个专门负责搜索景唯一身上的定位器的中年人。他一脸沉重的对康仔道:“对不起,康少。我们这边已经启用了所有的搜索系统,仍旧是没有找到景唯一小姐的下落。但是有一点,景唯一小姐从医院回来之后,到了豪华小区门口。人就丢了。没有下落了。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康仔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本来以为在这W市找个人一两个小时就够了,没想到少爷给他三个小时,如今两个半都过去了,他这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气得简直想当场爆粗,“怎么会找不到?!景小姐就一女人,活生生的女人啊,难道她还长了翅膀不成?从小区门口消失现在才不过四个小时。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还跟我讲你们搜索定位是目前最先进和技术最好的,吹得天花乱坠。现在找不到人,饭桶!一群饭桶!没用的东西!”   七个人齐齐低下头,满是愧疚道:“对不起,康少。”   康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七个人一眼,狠狠地咆哮了一声:“滚滚滚,赶紧去找,找不到全他妈等着当炮灰!!”   七个人立刻钻进各自的车里,灰溜溜的回去找人去了。   康仔看着七个人消失在马路上,转过身狠狠地踢了一下车轮胎。   他本来以为景唯一就是个女人,大冬天的就是被人掳走了在这个城市他们的势力想找个人还不简单,何况出动了所有的高科技,怎么会连个女人都找不着?   三个小时转眼就过去,等到康仔踏进包厢的时候,觉得这三个小时比过了三年还漫长。他拖着沉重得步伐走进包厢。   东篱景逸抬头看着康仔,眼底甚至有了一丝期待:“什么人抓了她?”   “对不起,少爷。景小姐还是没有下落。也……也没有找到是什么人抓了她。”呆有围亡。   东篱景逸暴怒的站起身,扯下了身上的的领带,狠狠地摔在了一边。除了仍旧淡定的年华流年,其他几个人都是看的胆战心惊。   唐笙歌和夏安毅心中齐齐有个声音在说话:东篱这一次是真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暴怒。   唐笙歌咂了砸嘴,他上次见过景唯一,只是觉得长得好看而已。东篱包养她估计也就是图一时的新鲜,玩玩就扔了,合同一撕,管你是谁。却没想到东篱这次竟然动了真格,疯了,真是疯了。   夏安毅刚从热带雨林回来,刚下飞机俩小时,就被华流年这小子从床上拽着脚给他扔地上了,把他摔醒了。然后才知道了这么个事儿。   夏安毅心中好奇的很,这景唯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东篱生这么大的气,启动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来的路上流年给他说了,那个叫景唯一的女人不过是因为钱才跟着东篱景逸上床,怎么东篱如今……   康仔咽了口口水,他现在就想立刻变成一个聋子跟瞎子。这样不用看见少爷暴怒的样子,和他阴沉的语气了。他好歹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这一下子来个这个暴风雨,让他一下子有些愣。   康仔想大吼一声:景小姐,你快出现。跟我讲是哪个?孙子逮了你!我去剁了他!!!求出现,求拯救,求安抚少爷别让发火了啊……求……出现……呐!!!   “你是说没找到?什么消息都没有?”东篱景逸按照康仔说的话顺下去,反问道?   康仔只觉得膝盖一抽,马上就要给跪了。   但是……没用啊。   他在心里鼓起勇气,嘴唇都打颤,可还是要继续跟东篱景逸汇报:“是这样的……少爷。没找到景小姐现在哪儿,也没找到绑架景小姐的人。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没有达您的要求,三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的消息。”   东篱景逸的脸色慢慢慢慢变得极其阴沉,他握着酒杯的手也在慢慢的攥紧:“啪!”一声,东篱景逸将酒杯扔向康仔站的地方。   康仔没有躲开,就这么怔怔的站在门口不远处,等待着酒杯砸在头上。   然……   没有,东篱景逸的方向和力度控制的极其准确。酒杯擦着康仔的耳朵飞了过去,狠狠地摔在门上,摔的四分五裂。   华流年等三人没有开口,包厢中是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东篱景逸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的脸色比如今寒冬的夜色都还要阴沉的多。终于……   在怒火即将到了顶峰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康仔,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久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东篱景逸还没说完,门就被大力的撞开了,门锁掉落在了地上。   那人说了一句话,在座的五个人,全部起身!   东篱景逸脸色阴沉,很好……   某些人,等着他的怒火!   ☆、第51章 嫌死得太慢?   那人风风火火的來到之后,冲着房间的五个人,吼了一声:“逸少。有消息了!”   东篱景逸大步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阴沉道:“你说什么?什么消息!”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回……回逸少,刚刚傳来的消息说,定位仪又启动了,在一个偏远的废弃的工厂里面。”   东篱景逸松開那人的衣领,瞬间恢复状态,冰冷道:“查清楚。是谁做的了么?”   那人听见这茬,心中立刻有成千上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能不能不说?说了簡直就是死啊!   看见那人犹犹豫豫不敢说的样子,东篱景逸眼底压抑的怒火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壓制不住了:“说!是谁!”   那人立刻闭上眼睛,心中将那个人问候了千百遍,你大爷!随后,那人募得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镇定:“回逸少……绑架景小姐的人……是……是风雅然!”   在场的幾个人,包括东篱景逸,都觉得这事儿太过于戏剧化。   金主的情妇失踪了,结果下黑手的人是他未婚妻?   唐笙歌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夹着雪茄的那只手隐隐的颤抖,连带着雪茄都要掉了。唐笙歌笑道:“东篱啊东篱……哈哈哈,你这事儿闹得……太好笑了。怎么会是风雅然?”   随后唐笙歌狐疑的看了看那个人。然后脸色恢复正常:“你确定你没说错?这种事情说错了,可是要命的,你可想清楚了。”   “逸少,我说的都是真的。定位搜索的工作人员一有了消息就立刻打电话汇报过来的。说是定位器本来是联系不上的,估计是因为被泼了水,但是现在联系上了,证明了定位器又在继续正常的运转了。他们再三确认,真的是景唯一小姐身上的定位器。”   东篱景逸点点头,垂下的手正在慢慢的收紧,攥成拳头。   五个人全部起身。东篱景逸心中冷笑。很好。   “去一趟景唯一所在的小区。”东篱景逸对着康仔吩咐道。   “是,这就去安排。”康仔脚下像是抹了油一样的飞奔的离开了包厢。身后跟着的是刚刚那个进去汇报的人。   突然,康仔停下脚步,看着那个人,连额角上的大汗都来不及擦掉。急急忙忙的问道:“怎么突然间就出了消息了?不是说找不到一丁点儿的消息吗。”康仔如今只想把那七个人拉过来,一人特娘的踹上一脚,什么玩意儿,早干什么来着?等他都快要被吓得窒息了,才进去通报!   “等您刚进来汇报的时候,那边就又传来了一次消息,真是不关我的事啊,康少。”那人有些欲哭无泪,被逸少搞得心惊肉跳吓得不要不要的。   结果出了门本来以为就解脱了,没想到还有康仔这关。   康仔烦躁的摆了摆手:“滚滚滚。哪儿来滚哪儿去。”   那人像是刑满释放一般,屁颠屁颠的就离开了。   随即,康仔拨通了一个电话,正是那七个人的。   “喂——康少,有什么吩咐?”   康仔没好气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立刻给老子滚去豪华小区等着,逸少要去那边调查监控录像。”   “是的,马上去。”那边的人收到命令,立刻出发。   随后,康仔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收拾声,他挂断了电话,立刻出门开车去了。   ……   倒转到景唯一在破旧的工厂失踪时。   白天,风雅然睡醒了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心腹手下开车来到了废弃的工厂破方中。   进屋之后,风雅然却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害怕了,看着地上被扔出来一丁点儿闪闪发亮的东西。   风雅然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她出生于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自然知晓地上那一丁点儿闪闪发光的芯片是什么东西——定位器。   她心中害怕极了,立刻从车里取了两瓶水,全部浇在了芯片上。   很快,芯片上复杂的纹路慢慢就被水盖住了,最上面的一点点红色闪烁的星光的亮度慢慢的在变弱……   变弱,最终变成灰色的样子。   风雅然这时候一颗吊在心口的心,瞬间落下来了。她得意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景唯一是去哪儿了,但是她脑海中有一个答案。   就是那个神秘男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一手筹划好的,她只不过是在中间小小的吓唬了一下景唯一。   我这么做,即使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的。风雅然在心中很是淡定的安慰着自己。   随后,她便让人驱车回到了家里,自然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   而景唯一这一边,则是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她要回去。她还有阿姨啊,就算是她想离开,也只能是想想,根本不可能走得掉。   即使没有阿姨,她也不会相信苏离那么帮她是真的看得上她。他现在将自己这么囚禁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还有一些他能够利用到的价值而已,一旦她没有了价值,就是炮灰的下场,想都不用想。   这不,景唯一喝了口水,继续做着思想工作:“苏少啊,我还是要劝你啊。你麻溜儿把我送回去吧。昂~这样的话,你和逸少就算不上是敌人什么的了,我也在中间好做人啊……呵呵,放我回去吧!”   苏离优雅的吃着晚餐,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一种慵懒无比的气息,偏偏。显得他更是迷人。   景唯一在暗中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这是怎么了?没事儿难道就犯花痴了?东篱景逸那种高大上的男人她都还没动心呢,不过说回来,这苏离长的是真好看……   长得比女人还妖娆啊,偏偏就长了个男人的东西,真是可惜了……   “啧啧。”景唯一尝了口菜,还不错,可以跟夜魅的厨师比划比划了,烧的菜不相上下。   没虐待自己的胃,景唯一扒了两碗米饭。   等扒完了自己碗里最后一口白米饭的时候,苏离刚刚好也吃完了。   他看着景唯一左右手边都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碗,抽了抽嘴角。   “喂……”他喊着景唯一,却又不知道怎么叫她的名字。   景唯一活了这么大,最讨厌几个这个喂字,她有名字,为毛要称呼她喂。   “别叫我喂。”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苏离一时脑子抽了筋,随即跟着问道:“为什么不能叫?”   景唯一心中火大了,口不择言道:“喂什么吃什么!喂奶吃奶!”   苏离黑了脸……   决定不和景唯一说话,这女人当真是个不怕死的角?   怎么他看着不像,却又觉得像。你说她若是不怕死的话,她一听见什么动静,怕的要死要死的;若是说她怕死,她这种想说什么说什么的火爆脾气,在东篱景逸身边应该也没少吃苦头吧?   当然……这苦头,也可以指的上是床上的苦头……   “景唯一,你为什么这么能吃?脸上都有肉了。”苏离突然有一种很想捏捏景唯一的脸的冲动。   “为啥不吃?你连山没肉都是骨头架子吗?您老别吓唬我,我这还发着高烧,你再把我魂儿吓掉一半,我成痴呆了。”景唯一耸耸肩,又抓起来一个小馒头往嘴里塞。   “别吃了。胖三斤。”苏离忍住想要将景唯一手上的馒头夺过来的冲动。   景唯一躲过男人往她这便伸的咸猪爪,“苏少,你这是有多抠门?我吃个小馒头都不让我吃了?还说什么要带我离开这里,就你这么养我,铁公鸡似的。根本不如跟着东篱景逸吃香的喝辣的想吃多少想喝多少都随意啊!”   言外之意,就是——   苏少啊,你比不上我的逸少。别枉费心机了。   恰巧,这也是苏离心中所想,他轻轻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面,看着景唯一正在全神贯注的吃着自己手中的小馒头。轻手轻脚的走到景唯一的身后,景唯一一点发觉都没有。   突然,苏离抱住了景唯一,吓了景唯一一大跳!   一口馒头就这么哽在她嗓子眼儿里了。   “咳咳……咳咳……”她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卡在嗓子眼里的那口馒头也没咽下去。   女人憋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恼怒的转头看着苏离。   眼眸中的盈盈水光看的苏离心中一颤一颤的,他转身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倒了一杯温水地给景唯一。   景唯一将一大杯子水全部喝光之后,卡着的那块馒头块终于咽下去了。   景唯一恼怒的站起身,也不管她现在面对的人到底是睡了,她就知道,她刚刚差点都被噎死了。而间接性害她差点噎死的罪魁祸首就是苏离。   她大步走到苏离的身边,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你有病啊!老娘刚刚要是被噎死了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就你这样的,魂儿都给你吓掉了,去哪儿离开,马上给我指路,让我回去。要不……”   景唯一想到这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东篱景逸那张阴沉沉的脸,她便觉得自己这一次,真是点背到家。   继续道:“苏离,你也知道东篱景逸的手段,他如果想要知道我的下落,我干打个赌,明天你要是不放我出去。东篱景逸真的想找我,他能把整个W市翻个底朝天劝你还是试点象,逸少真心不好对付。”景唯一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比东篱景逸的身高矮了三四厘米的样子,此时伸出手,捏住景唯一的下巴。   “女人,你真是懂得不少,你这么帮东篱景逸说话……难道是爱上他了?”苏离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景唯一讽刺的笑了笑,怎么每个见到东篱景逸的人都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东篱景逸去转?   “没办法,我生来就是这么聪明。”景唯一小小的自恋了一把。   随后,景唯一继续说道:“苏少啊。”瞧瞧,这翻脸比翻书都快的速度,刚还从恼怒叫苏离,如今立刻一秒钟变苏少。   “嗯?”   “不是我爱不爱上逸少的问题,而是我现在缺的是钱。钱你懂吗?所以啊,爱上东篱景逸东篱景逸能为我做什么?”   “可以给你名分啊,到时候钱不都送上门?”   景唯一觉得苏离的思想和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平行线上的,她说的苏离根本没明白。   “呵……苏少,我真是觉得你的眼睛有问题。难道你就没有看见。也没有想过做东篱景逸的女人的风险有多大吗?单单就我这一件事儿来说,一个情妇而已,都能够让你这么上心费这么大的功夫弄到这儿来。风雅然那厮还拿着匕首打我脸吓唬我,这就是跟着东篱景逸的下场,你懂?”女人眼中的讽刺越来越深,呵呵……   “所以呢,我的目的很简单。东篱景逸包养了我,我就是他的床伴。谈钱不谈情。我也不会对东篱景逸动心,所以……苏少你和逸少是一个层次的人,我知道你也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招甜蜜蜜的对我没用。”景唯一说完,觉得自己很是口渴,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仰着头很是女汉子的咕嘟嘟喝下肚。   “你这个女人……倒是真有趣的很。我越来越不想对你放手了……这可怎么办?”苏离说着,像是很苦恼的样子,轻轻蹩着好看的眉头。   “别介,说的好像你对我要放手一样,千万别抓住。刺你一身刺流血别喊疼。”景唯一将水杯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随后去了沙发上坐着,抱着一个大苹果,就啃了起来。   ……   康仔驾车拉着东篱景逸飞速的来到了豪华小区的监控室。   康仔将门踹开,进门就问到:“搞定了么?”   “回康少……监控摄像头在景唯一小姐失踪那段时间,时间掐的刚刚好,正是这边人离开的时候,进来动了手脚,用了干扰器。随后又删除了那段时间的录像。如今现在正在努力的找回那段被删除的录像带,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那个人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快的按键着。   “逸少马上就来了,弄不好你就等着挨踹!”康仔一肚子火,没找到,没消息,让他虚惊一场。现在又是没搞好没弄好需要时间,他真是老了,玩不起这么高挑战心脏的游戏啊!   ……   康仔刚说完没多久,东篱景逸以及华流年、唐笙歌还有夏安毅四人都已经到了监控室。   豪华小区的业主已经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帝都四少竟然齐齐出现在了他小区里面。实在是让他的心脏有些超负荷啊!   他立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办公室里面马不停蹄的狂奔到监控室。   一进门,看见东篱景逸四人的时候,都觉得心跳快停止了。业主深呼吸了一口,上前一步走,说道:“逸少,唐少,华少,还有夏少。劳烦您四位大驾,可否移步办公室喝茶说话?”   东篱景逸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其他三个人紧跟而行。   康仔这时候手机铃声铃铃铃响个没完,他掏出手机:“喂……”   “康少呐……我们这边航空已经停了好几个小时了,在这么下去,真是会引起很大的民愤的,您看……”电话那边的人将话说的很隐晦,自然是很怕康少,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更害怕康少身后的东篱景逸。   康仔一拍脑袋,他还忘了这茬了。   “没事了,可以正常进行航空交易了,放心,损失的所有的交易金额,做一份完整的报表。派人送到盛世集团,自然会有人处理。”康仔恢复了冷静,立刻沉着的应对着。   电话中那人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盛世集团会全额赔偿。心中想想自然是很美好的,但是那人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东篱景逸能下令让他封锁整个W市的航空,就摆明了东篱景逸的怒气,显而可见。若是这时候他报表送了过去,他就算是在这个W市彻彻底底的玩完了。   客套了一番,那人缓缓地说道:“康少,赔偿就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先去忙您的事情吧,我这边跟各个公司再交涉一下。”挂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这下,他赔得够惨。   却还得打掉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随后,那七个人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恢复录像时。   康仔也在不停的接电话啊接电话。   这边正有一个:“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铁路这边可以立刻恢复正常的运转了。有什么财务上损失直接上报给盛世集团。”说完,康仔就挂断了电话。   一个个的通知,一个个的回复,等到,回复完了。那七个人那边的工作也已经搞定了……   东篱景逸等四个人,齐齐坐在办公室中,印着1988年的葡萄酒。   唐笙歌对着业主打趣道:“没想到,你这业主,收藏了倒是不少的好酒啊……”   这个年代的葡萄酒,一瓶绝对不下来六位数。这么算下来,这么一酒柜的酒……   价值可是不菲。   业主只能打着哈哈:“哪里哪里,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收藏了一些,若是唐少喜欢,尽管拿去。”   “不用了,品尝下即可。”唐笙歌什么样的酒没喝过,至于贪他那点儿酒?   东篱景逸看着那个定位搜索的工作人员发来的监控记录,站起身,立刻朝着外面走。   具体的方位已经查出来了,他该是去找找那个人了……让她知道,他东篱景逸的人,敢动,就得付出灭亡的代价!   ……   苏离房中。   苏离按下接听键:“怎么样了?”   “苏少,东篱景逸已经发现了景唯一的行踪了,你那边现在应该不安全了,建议是立刻将景唯一还回去,到时候顺水推舟成了风雅然做的事情。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东篱景逸想查,也还是要费一大部分的时间,才能够查得出来。”电话那边的人,分析的极其全面。   “嗯,知道了。”这也是苏离的心中的预料。   他早就知道东篱景逸一定会找到景唯一的行踪,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心中闪过思绪万千,那个女人……马上就要还回去了。   他怎么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离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景唯一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本来就是想要借着这一次抓来景唯一来试探一下这个女人对东篱景逸到底影响有多深,真是没有想到……   东篱景逸竟然对景唯一这么在乎,区区几个小时。竟然封锁了所有的出市通道,航空,水路,铁路,客运等,一系列全部封闭。插翅难飞。   苏离有种遇上了对手的感觉,他有些跃跃欲试,很好……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如果,哪天他能够亲手杀了东篱景逸……那该多好?   夜已渐渐深了。   景唯一吃完了医生给开好的药便想要去睡觉了,刚上床躺着,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景唯一警惕的坐了起来,防备的看着往自己这个方向越走越近的苏离。   “你……你干嘛……大晚上的……出去!”景唯一心中惨惨的想,他不会是想把她就地解决了,借机报复一下东篱景逸那厮?!   苏离挑眉:“你说,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他邪邪的冲着景唯一笑笑。   景唯一看着苏离那张十分欠扁的脸,就想扬起手狠狠地掴一个大耳瓜子,乎的他晕了吧唧让他不说人话!   “滚!出去!”景唯一往后退几步。   奈何,女人往后退几步,如狼一般的男人就往前走几步。   男人一副我就不出去,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态度摆给景唯一看。   景唯一突然就淡定了,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走吧苏少,要把我送回去还不赶紧的?晚了逸少若是查到了,你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要知道,现在W市商业界只手遮天的人不是你,是逸少,奉劝一句,你羽翼未满的时候,别去招惹这么一尊瘟神。”   景唯一察言观色的技巧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了。她刚刚在苏离眼中看见了一丝玩味,就知道苏离肯定不是想来强了自己。   既然不是这么一个原因,除了他要带自己离开把她还给东篱景逸,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景唯一,你果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苏离眼中划过赞赏。   随即,苏离又道:“但是……女人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负责引火烧身就不值得了。你说,是么?”   景唯一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嘴角,“聪明算不上,就是有点小机智。引火烧身不至于,人家给我,我就拿钱。互不干涉,所以,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做炮灰。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若是我说了这么多次,苏少你还没听懂……那你这智商,劝你。放弃跟逸少对着干的想法吧~”景唯一无所谓的耸耸肩。   苏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唯一,转身离开,离开时扔下一句话:“我会让你马上将你穿的衣服送来,你赶紧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随后,苏离便打开门出去了。   出去后,苏离冷冷的勾了勾唇。   女人呐,你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这场漩涡中,你已经涉足其中,还想全身而退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呢……   ……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便有女佣给景唯一将昨天穿的衣服送来,还是皱皱巴巴的还带着很多泥土在上面。   景唯一抽了抽嘴角,麻溜儿的将衣服换上之后。走了出去。   苏离看着换好衣服出来的景唯一,点了点头,道:“走吧。”   景唯一也点了点头:“嗯。”   随即,景唯一先踏出了门,却没想到,男人在身后伸出手,在她脖颈处给了一记手刀。   她只觉得两眼一发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昏迷之前,景唯一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苏离。   之后……   便啥事儿也不知道了。   ……   苏离立刻派人将景唯一送回那个废弃的工厂屋中,手脚全部绑着。做出一副自然跌坐的状态然后将地上凌乱的脚印清除干净。   之后,几个人迅速的撤离,留下景唯一一个人在厂房里,冰冷的昏迷着。   …………   几个人刚走没20分钟,东篱景逸便带着一大堆的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破厂房。   有人一脚替东篱景逸踹开了门,东篱景逸一抬眼便看见柱子上绑着的女人。   那就是景唯一——   没错!   景唯一歪着的脖子,凌乱的头发,手脚都被绑着根本没办法动弹。   东篱景逸立刻上前松开捆绑着景唯一的绳子,将女人抱在怀中。   昏迷中的景唯一,只觉得全身都陷入冰冷,突然间自己身边就多了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东西。她下意识的便搂住了东篱景逸精瘦的腰。   东篱景逸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脸上带着不对劲的红,他有些疑惑。   随即,身后所有的手下,除了华流年,唐笙歌以及夏安毅还有康仔不觉得惊讶之外。   身后的众位小弟,都在面面相觑。   不是吧……   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轰轰烈烈的出动,结果……   就是来接这么一个女人的?   逸少确定真的没搞错事情??   众人凌乱了,直到,东篱景逸以及其他三少的专车都已经开走了。   康仔看着身后众人还没缓过神,不知道怎么的,就咆哮了一声:“还他妈不快点上车,大晚上不想回家搂着老婆睡觉了!”   众人被康仔这么一吼回了神,但随即众人就像问康仔一句话。   丫的!仔哥,我们也得有老婆啊!没老婆搂你睡觉吗?   的确有跟康仔关系亲近的小弟,开了个玩笑:“康仔啊,兄弟们都没老婆,今晚你轮流陪着他们睡啊?”   “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笑的前仰后翻的,康仔黑了脸。   从车上蹦跳了下来,走到那人身前,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那人:“大冬天的,兄弟们,搂着我睡也不保暖还占床一半空。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睡吧!老子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说着说着,康仔就想骂娘了,跺了跺脚,转身回车。身后众人随之上车,速度不是盖的。一辆辆加长版的豪车消失在漫漫长夜中。   ……   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进了车里以后,狐疑的探了探景唯一额头的温度,不摸还以为景唯一是被下了药。结果是发烧了!   额头的温度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烫着东篱景逸的手。   阴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加快车速。”   紧跟着,东篱景逸打电话给了陈医生:“陈医生,你先到夜魅。我随后就到,记得拿着退烧等东西。”   电话那边的陈医生小心翼翼的听着东篱景逸的嘱咐,那声音阴沉的,就像是从地狱般出来的声音,简直让人从心底里深深地惧怕。   “好的,逸少。我知道了。”   回去的一大段路崎岖的很,车子一直极其颠簸,景唯一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东篱景逸那张放大版的脸。   “东篱……景逸?……是你吗?”景唯一有些不敢确定,没想到她第一眼看见的人,竟然是他,而不是他随随便便派一个人将她接回去。   东篱景逸脸色本来很是阴沉,结果……   在看见景唯一眼中一丁点的笑意之后,脸色缓和了很多。“你发着高烧,再睡会儿。”东篱景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中,已经不知不觉带了一丝温柔。   景唯一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一处柔软,被东篱景逸触动了一下。   ……   很快,东篱景逸便抱着景唯一回到了夜魅。   抱着她冲了个热水澡,驱了驱身上的寒气,然后将她穿好浴袍放在床上,让陈医生为她看病。   陈医生检查了一下景唯一的身体后,站起身对着东篱景逸道:“逸少,景唯一这小姐的病,需要挂几天的点滴。这一次是寒气入体,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是极阴,她这样在地上昏睡了这么久,一定要好好的治疗。负责以后会留下很大的病根。”呆团帅巴。   东篱景逸有些紧张,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给景小姐开几服药吧。”陈医生擦擦汗。   “去吧,让康仔跟你一起去拿药。”东篱景逸淡淡的吩咐。   “好的,逸少。”陈医生连忙小跑着离开。   ……   东篱景逸洗了个澡,然后躺床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怀中的小女人睡着。   第二日,东篱景逸难得的赖床。   景唯一慢慢悠悠醒过来的时候,转过头一看,身边的男人竟然还在沉睡。   景唯一盯着男人沉睡的容颜细细的欣赏,靠,睫毛真长。比女人的睫毛还长啊!应该说比她的睫毛还长了。睫毛下笼罩的点点阴影,眼窝处还有黑眼圈。   景唯一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东篱景逸之前从来都没有黑眼圈儿的,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找她找的时间太长了?睡到太晚,然后才产生的黑眼圈么?   想了半天,景唯一觉得她还是不能够太自恋了。   随后,她想要伸展一下胳膊,却觉得自己的脖颈简直疼得要死!!   她轻轻一动弹,脖颈就十分酸疼。   她在心中问候了苏离几百遍,该死的苏离,竟然下手那么重,一下子就把她打晕了过去。让她去装睡一下也行啊,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景唯一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一下浑身的姿势,却没想到……   她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翻身,男人就立刻睁开了眼睛。如墨的眼眸中只有一秒钟的迷茫,随即,男人的眼眸中便恢复了清明。   他坐起身,将景唯一也抱起来,拿起自己身后的枕头放在景唯一身后垫着。   景唯一心中只觉得暖暖的,没想到这东篱景逸还是满贴心的。   没想到东篱景逸一开口,就让景唯一对他本来有些好转的印象啪一下碎了,打回了原形。   “女人,你说你怎么能那么蠢?竟然让人把你活生生的劫走了,万一他们要是伤害你怎么办?”   “我不蠢啊!谁说我蠢了,我担心阿姨的病情,结果是打错电话给我了,我就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嘛,打算回小区……谁知道有人就盯上我了……”景唯一低下头,看样子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实则……   景唯一低下头之后,眼底划过一丝隐瞒。   她没有告诉东篱景逸到底是谁绑了她,她知道,东篱景逸现在一手掌握的情况都在指着风雅然这一条路。   但是景唯一同时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情,若是东篱景逸仔细的往下彻查。早晚都会知道是苏离在背后指使着风雅然。   而风雅然不过是个可怜人,白白被人当了活靶子。但是仅为恶意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若不是风雅然心中想要对她下手,又怎么会被苏离白白利用?   说白了还是她自己作死,谁都救不了她。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搂在怀中,将下巴抵在景唯一的头上。   东篱景逸试探的问道:“蠢女人,你知道……是谁想要对你下手么……怎么抓了你没杀了你呢?”   景唯一抬起头,白了东篱景逸一眼,“废话,反正我得罪的人就那么几个。宋连清,她没这个本事,而且她在A市,江楠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他更没有这个本事了。手机号码他是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在A市,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根本不可能咯~”   东篱景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贪恋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景唯一从来不用任何的香水,但是身上却总是带着香香的味道。   听着景唯一的分析,东篱景逸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分析的很对。   突然怀中的小女人不说话了,东篱景逸觉得奇怪。笑道:“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景唯一突然也想试试看,探探那个正宫娘娘到底在东篱景逸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我觉得这么突然说了不好……”她佯装有些犹豫。   东篱景逸混战沙场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景唯一眼中的小狡黠。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景唯一的鼻尖:“说吧,没什么不好的。”   “那我就说咯?”景唯一咯咯偷笑了几声。   “嗯。”   “第三个很可疑的人,就是风雅然咯~”景唯一故意停下来。   听着景唯一又没了下文,东篱景逸不耐烦了。“快说。”   “风雅然,也就是金主大人您的正牌未婚妻。但是你们两个的新闻却并没有多少,你反倒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您那位正宫娘娘是怕我到时候抢了她的东篱家少奶奶的宝座呗。早下手晚下手都是要解决的,不如趁这次机会除掉我咯~”景唯一闭上眼睛,将头老老实实的靠在东篱景逸的胸膛上。   “而且,想必风雅然也觉得我是个情妇,就算是杀了你知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死了就死了,肯定不会追究。但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对我下手呢……反倒是给了金主大人您来救我的机会!”景唯一在赌,赌东篱景逸会不会惩罚风雅然。   ……   自景唯一说完,东篱景逸就没有再吭声。景唯一还以为男人睡着了,抬起头看看,却发现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呢。   景唯一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   随后,便听见男人饶有磁性的声音传到耳中:“那么……景唯一,我问你。你有没有兴趣做东篱家的少奶奶?”   景唯一愣了一下,没想到东篱景逸会问这个问题。   随即,景唯一就明白了……   东篱景逸这是在试探她呢!   她轻轻捶了一下东篱景逸健壮的胸膛,撒娇状:“嘤~当然想咯,敢问W市谁不想当上东篱家的少奶奶这个宝座?”   东篱景逸用手敲了一下景唯一的脑壳:“说人话。”   “啊呀,听我慢慢说咯。”   “虽然人若是排,几十列火车厢都不够装的,但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啊。少奶奶这个位置不是我一个情妇能够肖想的,所以呢……我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情妇的职业道德性的人。少奶奶这个宝座……我坐不起呗。”景唯一说完,仰起头,在东篱景逸喉结上吧唧亲了一口。   “听你这意思,认定是风雅然要对你下手了?”东篱景逸很压制,很压制景唯一那吧唧一口。   “倒也不是咯,反正金主大人您会查呀~”景唯一替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东篱景逸揉了揉景唯一的头发,随即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时,东篱景逸着装后,对着床上玩手机的景唯一道:“我去查,你乖乖在这里不要出去,记得吃药。”   “去吧去吧。”景唯一伸出粉嫩嫩嫩的玉臂,挥手再见。   ……   出了门,东篱景逸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风雅然,敢动我的人,你是闲死的太慢?   ☆、第52章 苏少口味越来越独特   东篱景逸出了夜魅之後,眼中划过浓烈的阴鸷。   康仔就站在东篱景逸身侧,他能够很准确的感受到从少爷周边中散发出来的怒火。   康仔心中无奈。他甚至刚刚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问问他家少爷,这景小姐到底是何德何能,知道您为她这么做?   但是,康仔還是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少爷不喜欢别人问他私人问题。即便是他跟了这么多年,也绝对不敢以下问上。   東篱景逸坐进车子里之后,看着改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竖着耳朵随时听后东篱景逸的吩咐。   少爺若是生气,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便是更大的一场暴风雨。越是看少爷单订,康仔心中越是沒底。少爷……   您就是说句话,也比现在沉默得好啊。   等了很久,康仔就觉得车里的气氛低沉的快让他窒息了!   之后,车内便听见东篱景逸悠悠的聲音传出:“对外公布,取消和风雅然的婚约。”   ……   康仔吓了一跳,手中的平板电脑差点从手中滑落。他本来以为少爷会直接弄死风雅然,或者说轻一点的惩罚,比如撤资什么的。却没想到少爷这招忒狠。   只要媒体一曝光,W市最有权有势的高大上总裁东篱景逸和风家集团风雅然的婚约一解除。风家的公司就等着倒闭,被全权收买吧。   “少爷……这……”康仔有些迟疑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少废话。我要最快的收到所有报社的新闻。”   到了公司,东篱景逸直接埋头工作。   ……   而,风家的集团,也因为自己女儿的一时手段……葬送!   可怜兮兮的风家全家人。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集团到底在面临多大的危机。   两个小时之后。东篱景逸已经将最新一份的报刊拿在手中。   他随便的翻了翻,报刊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你拟好了稿子发出来之后,另一家立马给你改改,然后再发表。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迅速的在娱乐新闻报刊的首页登条。   底下还配了图,说什么风家小姐与其他人厮混已久,被逸少撞破后死心不承认。逸少宣告婚约解除。   其他的也都是差不多的意思,东篱景逸已经懒得再翻看了。   随即,他将目光移到了下面一份稍稍露出角的报刊。抽出来之后。却发现上面有景唯一的图片。虽然景唯一的面部都给打上了马赛克,但是东篱景逸还是很眼尖的看出来那是景唯一。   他眼中划过深意,将这篇配有景唯一照片的报道仔细的读了读,越看越黑脸。   ‘豪门惊出助理小三,勾引逸少上位后,被愁人绑架——所谓,红颜祸水。’   东篱景逸将这篇报道扔在的地上,狠狠地跺了两脚。   “康仔,你立马给我进来。”东篱景逸深呼吸,立刻给康仔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立马被接通,康仔显得好紧张:“少爷……您有什么事儿吩咐?”   “滚进来。”   ……   康仔很快的推门而进。   一进门,康仔就看见了地上扔着的那本厚厚的报纸,他大步走过去,拿起报纸一看。   ——也是狠狠地惊讶了一下!   他刚刚给各家的报道都说过了,意思差不多相近就可以,他的命令。目前还没有人敢不听从。   “你跟我解释解释,这就是你做事的结果?你自己看看。”东篱景逸眼中抑制着怒火,他的女人,除了他能够欺负之外。其他人,就算是动动嘴皮子,只要他知道。舌头给你割下来喂狗都算是轻的!   “对不起,少爷。是我的失职。对不起,很抱歉。”康仔弯下腰,对着东篱景逸一个劲儿说抱歉。   康仔也只不过是刚刚东篱景逸打电话让他进办公室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对此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我养你这么久,出来这种的岔子,你过来跟我讲,仅仅是失职这事儿就算了?”东篱景逸站起手,走到康仔面前,狠狠地抓住康仔的衣领。   康仔呼吸一停滞,他刚刚甚至有感觉到,少爷想杀了他的!但是少爷还是没有下手,没有让他死在他的手下被掐死。   ……   景唯一沉沉的睡了又睡,睡的天昏地的。   知道第二天早上,有人将她的早餐和要穿的衣服拿进屋里。   她如今还是有些发烧,觉得离开了被窝儿去哪儿都觉得挺冷的。   随后,景唯一发现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东篱景逸昨天晚上没回来过夜!   她昨天娃上睡的不沉,若是旁边有人躺下的话,她不会不知道的。但是没有人。   自从东篱景逸从昨天早上离开之后,就没给景唯一打一个电话,也没问候一下景唯一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景唯一咬了一下下唇,拿起手机给东篱景逸拨了过去。   结果……   没人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通,谢谢……”女人淡漠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景唯一敛了敛眼睑。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随即,景唯一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景唯一一开始以为是东篱景逸的。随后,她拿起手机看清楚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疑惑。谁会在这个时候跟她打电话?   怀着好奇心的景唯一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哭喊的尖叫声,让景唯一立刻拿着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随即,电话那边的声音小了点,景唯一没出声,她已经猜到是谁了,八九不离十的就是风雅然。难不成……   东篱景逸已经对风家下手了?但是……为什么她这里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收到呢?难道是对她专门屏蔽了?   景唯一随后又想想,也没这个可能。   而且,随后便听到了电话那边女人尖利的声音传来,景唯一听着……笑了~!   “景小姐……是你吗?”果不其然,景唯一猜的一点没错,就是风雅然。如今,电话那边的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景唯一甚至能够想象到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今一下子掉在泥潭中的样子。   “呵~!风小姐,是我。”景唯一觉得自己最喜欢看这种戏码了,她这时候应该叫夜魅的服务员立刻给她端两杯奶茶,然后她再看一个韩剧,听着电话中的女人慢慢儿哭。   “景小姐……我求你……求你劝劝景逸。让他放过我们风家吧。”   景唯一轻笑一声,讥讽道:“风小姐,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对我下杀手的人是你,如今我的金主为了我这么个情妇都能毁了和你这个未婚妻的婚约……呵,看来我当初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还真是说早了,原来没有这一天啊!”   “你……”那边的人自然是被景唯一这么一说呛了一下。   随即,风雅然又可怜兮兮道,还时不时的发出倒抽声:“是我的错,都是我瞎了眼。景小姐,我求求你,我风家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就这么废了啊!我求你……去跟景逸说说,求求情……好吗?”   景唯一点的奶茶到了,她哒哒赤脚跑下去开门。根本没听清风雅然说的什么。   等到她端着奶茶回来的时候,就只听见电话那边的尖叫声……   随即,景唯一还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鞭打的声音,以及风雅然时不时的痛苦尖叫。景唯一判定,风雅然这一定是被揍了。至于……   被谁揍了,除了她们风家老一辈的长辈,就是她爹了吧。   景唯一是这么想的,那边的情形自然也是这么样的。   ……   风宅。   厅堂中,风雅然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清晰可见的鞭痕。   原本都是高高盘起的秀发,如今因为尖叫,躲避鞭打。早就全部掉落了下来,有些还粘着风雅然身上的汗水,贴在脸上。看起来巨丑务必,还狼狈不堪。   风雅然她爹,风凝。就这么拿着鞭子站在风雅然的跟前,一脸怒发冲冠的样子,拿着鞭子的那只手,竟然还有隐隐的有着颤抖。   风雅然是他风家的唯一一个孩子,虽然是女孩。却也总比没有子嗣强,本来以为他们风家能够攀得上东篱景逸家这门婚约,自然以后的路可以直上青云。却没想到……   他这个从小放在手心里,怕化了怕摔了怕哭了的独女。仍然鬼迷心窍的就去绑架了东篱景逸的情妇!   他东篱景逸是谁?   整个W市,以至于整个Z国都鲜少有人敢惹的人。风雅然竟然就这么还想要杀了东篱景逸的情妇!   风凝越想心中觉得越气的慌,又高高的扬起鞭子,狠狠地甩在风雅然的身上。风雅然四处躲藏着,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淌,她错了……   她知道错了……她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可是如今怎么办……她事情都做了,东篱景逸也和她解除了婚约。   那些原本看着东篱景逸和风家有婚约份上才投资的各个投资商,如今看见东篱景逸退婚。自然不会有人再继续无条件的投资他们风家。   东篱景逸必然心中是极其明白这件事情的!所以,他才会想到这样一招毙命的直接搞垮风家。   风雅然心中直哭,她真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分量了……   可是,她心中恨啊!   不恨东篱景逸,却恨景唯一!   是那个贱人,如果她那天狠狠心就杀了她,如今,就算是风氏真的垮了,那个贱人也死了。她也算是拉了一个垫背的,可是……   如今!   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样,风雅然亲身体会到了身心煎熬的个什么滋味。她爱东篱景逸,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东篱景逸的心,可她也是忽略了。像东篱景逸这种狂傲无羁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婚约就约束自己?   她把自己在东篱景逸心中的位置想的太高了,所以……   从云端一下子摔在泥潭的滋味,几度让风雅然窒息!   “爸……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风雅然前面还带着乞求,后面四个字几乎是受不了疼痛之后,爆发了!   “你在这里与其拿着鞭子抽我,还不如出门好好和别人谈谈合同的事情。尽量让他们不要撤资,你在这里往死里打我骂我,难道那些人就不撤资了吗!如果不是你纵容我,我又怎么会胆大到无法无天,我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一般的因为都是拜你所赐!”风雅然停住了想要逃跑的步伐,就这么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的父亲。   “你——”风凝伸出手指着风雅然,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风雅然缓步走过去,给风凝老老实实跪下:“事到如今,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们风家的产业,到了这一代,本来就日渐衰落。爸爸,您若是真的宠爱我,就不会制造机会让我和东篱景逸见面,然后订婚了。这些都是你想要挽回公司颓败的手段,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我没有戳破,因为你是我爸。”风雅然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她转身上了楼。   换了一身从头到脚的长裙,遮住了身上的鞭伤。她化了一个浓厚的妆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看着还在客厅里没反应过来的父亲。说了一声:从此你我二人,父女情份,一刀两断。我也再不是风家的人,风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直到风雅然拉着箱子离开了风宅,留下风凝一个五十岁的父亲掩面痛哭。   “然儿啊……我这当爸的怎么会不希望你过的好些,可是……身不由己,我又怎么能够弃我们这么多年的公司不顾……说到底啊,都是我欠了你的,可是,爸爸是真的爱你……真的……这么多年的父女相依,我又怎么会不爱你……”风凝瘫坐在了地上,那根占了鲜血的编辑,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一个老人,在客厅里失声痛哭。   ……   却说,风雅然,径直的去了夜魅,想要直奔总统套房,却被人轻蔑的拦了下来。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逸少的未婚妻吗,还觉得什么地方都能任你进出吗?想多了亲,这里,你没资格上去。”保安赤裸裸的讽刺,让从小家教很好的风雅然涨红了脸。   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没有了机会,也是自己作死。   她拿出手机,找到景唯一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   总统套房。   景唯一正抱着平板电脑坐在床上,乐呵呵的看着韩剧。那拍的,总是很牵引人心。结果……   她刚刚看到剧情的高chao的地方……!   尼玛,手机铃声响了,结果她不知道把手机扔在哪儿了……   于是乎,我们的景唯一小姐,按下暂停键。裹着及臀的浴巾,在床上扭来扭去,找手机。   结果找到之后,原来是特么掉床底下了!   她看了看,还是前不久那个电话号码。按下接听键,没等那边的女人说什么,景唯一率先开了口:“风小姐,我真的帮不上你的忙,这件事情,说白了你自己自作自受,我无能为力。受惊吓的人是我呵~”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声音,久到景唯一根本没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电话那边才传来女人沙哑的声音:“我现在不是风家人了……”   景唯一听完之后,随即心中不由得想,这女的真是够了吧。难道就因为这件事,不想让自己受到牵连,和她爹都断了父女关系?这女人是得有多狠啊……   不由得,景唯一对风雅然的厌恶感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她想要立刻挂断电话,心中却又有一股声音,在告诉景唯一:听听她说什么吧,或许和你想的不是一样呢?   景唯一不知道为何心底突然间会有一种这样的声音出现,但是她无聊极了,还是打算等风雅然往下说。   “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为了逃避,竟然和我爸爸脱离了关系?”雅然凄惨的笑了笑。   本来景唯一就是这么认为的,结果听了她说完之后,景唯一突然就坚信这风雅然断绝关系的原因和她想的不一样。   景唯一轻笑了一声,轻笑道:“你别说,刚开始还真这么想的,不过……听你这么说完,我又觉得不是了,怎么?”   “没什么,不知道景小姐能不能见我一面?不怕我拿刀捅你的话我就上去,觉得没保障的话就劳烦你下来一趟?”就像是一瞬息之间,那个之前嫉妒心爆棚的女人。突然就平静了,心里像是平静的如一汪死水一般,那是……死寂……   “没事,你上来吧。”景唯一漫不经心的说道,总统套房外面,有十几个保镖,专门保护她的安全。这是东篱景逸专门挑选的人,她自然放心。   而且,景唯一心中觉得,这个风雅然……好像一瞬间说话都和之前不同了,没有那天绑架她的时候那个高高在上的感觉。却又没有落魄的软弱。   如果风雅然真的改变了很多的话,景唯一觉得,她还是可能会原谅风雅然的。   风雅然像是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景唯一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风雅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保安不让我上去。”   景唯一嘴角一抽,这消息传得可是真快,这么快连保安都知道风雅然被退婚的事情了。可这风雅然还能淡定的来这里找她,果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了。   “把手机递给保安,我跟他讲。”   风雅然听话照做。   那保安倒也真是个极其势利眼的人,听见景唯一的声音,立刻慢声慢气好言好语的跟景唯一说话。   景唯一懒得跟这种人废话,淡淡的说了一句:“让她上来,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去找逸少。”   东篱景逸都成了压轴了,那保安自然不敢不听。翻了个白眼后才将手机扔给风雅然。   ……   风雅然直奔顶层总统套房。   而景唯一在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翻身下床了去洗漱。等到风雅然人来的时候,景唯一已经穿好衣服,迅速的画好了妆,然后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呢。   “叮咚——”响的是门铃声,景唯一起身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长得很美很贤淑的风雅然,景唯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今儿个见到这风雅然,并没有之前的那么讨厌,反而,还有些喜欢风雅然现在的这个样子。   风雅然看着景唯一的表情,笑了笑,“怎么,景小姐你不请我进去吗?”   景唯一猛地回神,弹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轻笑道:“快请进。”   风雅然踏进套房之后,景唯一关上门。便听见风雅然继续说道:“景小姐不让外面那些人进来吗?”   景唯一耸耸肩,“疑人不进,进人不疑。”   “哈哈……”说完,两个人竟然相识一笑。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景唯一通过和风雅然的聊天,觉得风雅然身上还是不要带着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才好。这样显得极其雅静恬淡,很美。   而且,通过交流,景唯一在心底也想要慢慢的原谅风雅然。如果说,风雅然是因为爱着东篱景逸才嫉妒她对她下手,她可以理解。而且景唯一心中也清楚的很,其实这一次的真正主谋根本就不是风雅然,风雅然不过是一个恰巧被看中的一枚好棋子罢了。   “唯一,你能帮我找一下逸少吗?”放下了心底下的执念,风雅然已经将原本娇滴滴的亲昵的景逸,称为了逸少。   她和东篱景逸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是爱与不爱的问题罢了。   “找他?找他做什么?”景唯一智商眼看就到头了,白痴的一幕立刻上演。   风雅然眼神黯淡了一些:“我想找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希望他在我和风凝之间,毁了我。不要让风氏集团覆灭。风凝,也就是我没断绝关系之前的父亲,年纪大了,为了风氏操持了一辈子,然后算计好了让我遇见逸少,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真是环环相扣,到最后释然的时候,原来……就在始处。”   风雅然笑的有些勉强。   景唯一看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就像是一个人,前一秒钟还是一个盛气凌人的高傲孔雀是,后一秒钟就变成了不卑不亢的好姑娘。   景唯一觉得,也许……   她和这个风雅然,也算是有缘分。   ……   景唯一拿出手机,拨了东篱景逸的号码过去。   东篱景逸刚刚签下了一个很大的合同项目,刚出了会议室,手机便震动。   他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时,看见屏幕上闪着景唯一三个字,原本皱着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   而这一点,就连东篱景逸自己都没有发现。   “嗯?怎么了?”东篱景逸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说话时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小女人的声音从电话中巴拉巴拉的传来:“金主大神呐,你今天晚上有空不?来一趟夜魅吧~”说着,景唯一的语气中竟然被东篱景逸读出了一种勾yin的味道。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嘿嘿~~这不是专门磨您这位金主嘛!”电话那边的景唯一森森的觉得,自己为了雅然见东篱景逸一面,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用了发嗲功能以及gou引语调!   “小妖精,你等着。晚上可别哭着求饶。”东篱景逸快速的穿过秘书区,林思只觉得自己面前刮了一阵风。然后她回过神之后,BOSS大人都已经走远了。   东篱景逸直接进了浴室。   ……呆巨杂亡。   晚上,东篱景逸本来想要回去陪着景唯一来着。却因为早上报刊一事,忘记了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酒会,他作为这个酒会的创办者之一,不得不去。   思量之间,东篱景逸已经发现,现在景唯一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习惯了她的所在。   并不是非她不可,但是少了她就是各种别扭各种不舒服!   索性,东篱景逸让人立刻去取了早就按照景唯一身材独家定做的黑色单肩晚礼服晚礼服,直接送到了夜魅的套房中。   ……   本来景唯一和风雅然都在等着东篱景逸下班之后回来,门铃响起的时候,景唯一蹦蹦跳跳的去开门,结果一看并不是。是送东西的服务员:“景小姐您好,这是东篱先生送过来的晚礼服,让您立刻换上,楼下有车等您。”   景唯一人一下子愣了,接过手的礼盒也因为不受托力掉在了地上。   还是风雅然缓步走过去,一走,就扯到了后背上的鞭伤。她忍住了疼痛,走过去,将地上的礼盒捡起来,会心一笑的拉着景唯一回到了阳台坐着。   景唯一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风雅然说,却没想到风雅然抢先一步说道:“没关系,还有以后呢,你只需要跟他说一下,放过风氏,我可以任由你们处置。”   景唯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   “好了,快去换礼服吧,别让逸少等急了。他没有耐心的。”风雅然一边替景唯一拆开礼盒,一边对景唯一说道。   “好。”景唯一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也不再多说。   礼盒打开之后,的确是亮瞎了景唯一和风雅然的眼,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好漂亮!”   “快去试试。”   景唯一很快将晚礼服换上,出来的时候,照了照镜子,连自己都惊艳到了。   “唯一,真美!”风雅然由衷的赞叹着。   景唯一拿了一个黑色的褶皱锦缎钻石的晚装包,跟风雅然道:“你身上有伤,今天就别走了,去定一个房间,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两个女人一起走出房门,景唯一直接下楼去找司机去了。   …………   司机直奔皇冠。   景唯一到了皇冠之后,便看见东篱景逸就在皇冠门口站着,她提着不算长的裙摆,哒哒哒的走到东篱景逸身边。很听话的挽着东篱景逸的胳膊。   东篱景逸朝她点点头,随即,两个一起走进皇冠。   皇冠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清场,整个皇冠一楼灯火通明。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东篱景逸携景唯一之手缓缓的走进皇冠。灯光以及男人的眼球都锁定了景唯一,女人则锁定了东篱景逸。   仅为恶意一身性感的单肩后背镂空晚礼服,在黑色的烘托下,女人傲人的柔软处镂空让性感尽露,给人以一种无法阻挡的诱惑。手中拿着的晚装包是深沉优雅的黑色,锦缎皱纹,开口处的水钻平添了一分华丽感,裙边点缀的钻石以及亮片闪闪发光,毫无疑问让她成为舞会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随即,东篱景逸拽着景唯一往一个人所在的方向走了,景唯一定睛一看。   ——那人正是苏离!   景唯一偷偷在东篱景逸的腰间拧了一把,东篱景逸转头看着他。景唯一小声咬牙道:“该死的臭男人,你不会是要把我送给苏离吧?!”   东篱景逸笑了笑,脸上是少有的浅笑,他突然间弯下身,咬住了景唯一的耳垂。轻轻的用牙齿磨了一下,便放开:“你猜我会不会把你送人?”   景唯一耸耸肩:“您老是金主,您说了算,我啥也不是,说了也白搭。”   东篱景逸笑了笑,不再说话。   转眼,就到了苏离的面前。   苏离一眼便盯在了景唯一的傲人处,景唯一美目一瞪,似乎是在说:你丫看什么看,再看剜你眼!   景唯一还是不自在的转过身,走到桌前,端了两杯香槟,递给东篱景逸一杯。   苏离的视线看了看东篱景逸,又看了看景唯一那自然而然挽上男人胳膊的手,眼中划过一抹重重的色彩。   巧了,今儿个苏离也带了一个女伴来。是那种极其年轻,娇羞可爱女生,景唯一瞅瞅,咂咂嘴。果然,这个圈子里的男人都是禽兽,这女生顶多19岁,穿着深蓝色的蓬蓬公主裙。更是显得嫩呐!   景唯一将视线从女孩的身上移开,也不再看苏离,只想着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只要东篱景逸和那个苏离这两个男人一在一起,景唯一就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景唯一想走是想走,关键是她走不了啊!   大金主在这里,她想走撇下金主?简直是天方夜谭,东篱景逸不扒了她的皮。   忽然,东篱景逸的大手,搭在了景唯一的柳腰上面,像是在像苏离宣告一样:景唯一是我的。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的样子,好像还要跟苏离说话,然后巴拉巴拉长叹?   景唯一想想……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的。   她轻轻拽了拽东篱景逸的袖子,佯装恼怒的瞪着东篱景逸。那双美目像是在说:东篱景逸你丫的,你要是敢把我送给苏离,我就!   东篱景逸低下头,将小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挑挑眉,一副:我就是要把你送人,你就什么?   ……   “苏少,好久不见呢。”   完了,这该死的东篱景逸不会真的要把她送给苏离吧?!!!!景唯一内心将东篱景逸全家户口本乃至十八辈儿祖宗都统统问候了一遍。   “逸少,可真是好久不见呐。我还以为你这个举办方之一今天会缺席呢。”苏离搂着身边的小女生,慢悠悠的回答。   “逸少,你好。”那个小女生俏生生的声线,伸出小手,想要跟东篱景逸握爪。   东篱景逸点点头,吝啬的连一个字都不想给。   “宝贝儿~”东篱景逸突然换了称呼,吓得景唯一浑身一哆嗦,该死的东篱景逸,姐的心脏受不住这么大的负荷好么?!   听着东篱景逸对自己叫的这一声宝贝儿,景唯一不仅没有觉得甜蜜蜜,反而觉得自己身体的周围都是阴风嗖嗖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了好吗!   就算是心中再想问候东篱景逸全家,景唯一也要拿出那个端端正正的架子:“嗯?”   “还不快跟苏少打个招呼?”   景唯一伸出手,悄无声息的在东篱景逸的身后,狠狠地扭了一把。   让你阴姐,姐扭死你!   扭也扭了,景唯一还是很有礼貌的,向前走了一步,举起酒杯:“苏少,好久不见。”   景唯一恨不得将好久不见的见改成贱!!   苏离看着景唯一,眼中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景唯一接收到了。那眼神在说:什么好久不见?忘记了我们才前不久才见过的事情吗?   景唯一怒瞪回去。   东篱景逸不动声色的将景唯一和苏离的来来往往的眼神传递尽收眼底。   他们两个这样看起来暖昧极了,毫不避讳他这个就站在这里的正牌金主。   东篱景逸突然就觉得怒从心生,他大力的推了一把景唯一,将景唯一硬生生的从自己身边推给别人。   景唯一一时不查,更何况晚礼服的裙摆不算长,却也不能算是短。   景唯一毫无防备的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偏偏身子还不受重力的往前跑。   在景唯一马上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无间的时候,苏离往前一步,景唯一正好倒在了苏离的身上。   景唯一一抬头,苏离一低头。   两人的嘴,就这么巧的碰上了!   景唯一愣了三秒钟,站起身,狠狠地推开了苏离。   她怒瞪的看着东篱景逸,心中满不是滋味的。难不成她景唯一在他心中就这么的不值钱?可以让他随便的送过来送过去?   想着,景唯一突然就来气了。眼中噙满了点点荧光。她看着根本无动于衷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呵呵……   还是她想多了,没摆正好自己的位子。   你不是想要把我送给别人么?好啊,我就让你如愿。   前一秒钟景唯一的泪光已经打动了东篱景逸,若是景唯一再等两秒钟,东篱景逸一定会将她搂在怀中。   可惜,晚了。   这两秒钟之内,景唯一迅速的变脸。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那嘴角翘起的弧度,就似是经过精心的测量一般,   她面对着东篱景逸,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苏离身边,将那个看见东篱景逸后就满眼睛里冒爱情泡泡的小女生推给东篱景逸。   怎么着,你能把我推给别人。我也送你一个女人。   ……   景唯一本来就是想跟东篱景逸置气,反正她对于东篱景逸这种金主来说,可有可无。相送就送人也行啊,但是再怎么样也得提前给她说一声让她准备准备吧,毫无准备的对别人就投怀送抱,她没有职业道德节操了好吗!   ………………   东篱景逸原本看见景唯一眼眶中盈盈的泪水时,便想将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拉进自己的怀中,等晚上好好在床上调教调教她。   没想到,他还没伸出手!   那该死的女人,就瞬间变脸,好像离开他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这让东篱景逸不爽,十分不爽!   看着景唯一腰间的那只该死的碍眼的手,东篱景逸就觉得火气蹭蹭的往上增加。   但——   男人脸上的神色仍旧是云淡风轻,量是任何人都看不出东篱景逸的心里在想什么。   可……   也只有东篱景逸自己心里清楚,他面上虽不动神色,但是他插在裤袋中的手,攥得有多紧……   ……   苏离不知是故意气东篱景逸还是真的看着景唯一的唇瓣就像吻。   刚刚的蜻蜓点水显然没让他满意,看见景唯一退回了自己身边。   苏离得意的向东篱景逸点点头,脸上是淡然的笑。   轻轻捧起景唯一的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若是不看景唯一的身材,定然觉得这是一个清纯妹子。但是,景唯一今天这一身装束,活脱脱的张扬着——   今晚晚会我就是女王!   女王范儿十足。   苏离找准景唯一的唇瓣,狠狠地吻下去。   后……   景唯一推也推不动,砸也砸不动男人如山一般的身躯,她索性放弃。不呼吸。   随即,苏离放开她。   景唯一扯着苏离口袋中一个蓝色的手帕,狠狠地擦了擦嘴。然后扔给苏离。   转身,回到东篱景逸的身边,那个小女生妹子,爱情泡泡还没冒完就被景唯一推回去了。   一脸恼怒的瞪着景唯一。   景唯一可是逮着讽刺苏离的机会了。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苏少,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的口味越来越独特了啊。”   苏离挑眉,反问:“哦?景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景唯一掩嘴咯咯笑了几声,然后一脸讽刺的看着那小女生:“我没想到苏少的口味竟然恋童。”   那小女生一听自己被说成了是童,立刻就不满意了。   苏离还没说什么呢,她就眉头一竖:“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包养的情妇也好意思说我吗?我才不是什么童,我已经成年了!”   景唯一手上正好有个晚装包,她一巴掌将包甩过去:“姐姐本来不想跟你说一些没用的废话!我和苏少说话你吱歪个球,给你钱还是显摆你有身份有面子?”   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景唯一继续说道:“别以为你出现在这个晚会你就了不得了。说你是儿童那是看的起你,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胸前有几两肉?好意思出来显摆给谁看?打脸不嫌疼是不是?”   那小女生顿时眼眶中就全是水光啊,景唯一心中啧啧一声,真是好演技,不当演员好可惜。   随后,景唯一将晚装包扔在地上,伸出脚狠狠地碾着。   继续道:“跟着自己的金主,眼睛看着我的男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当溜溜球?”   ☆、第53章 别往脸上贴金   那一身蓬蓬裙的小姑娘,大眼睛水汪汪一片,走过去。打算拽住苏離的袖子。泪汪汪的看着他,想要求助。   可惜咯……   苏离身子往后一撤,淡淡的看着那小姑娘,眼中带着疏离。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别乱攀。随即,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样子。   小姑娘眼中的泪水似乎又多了一些,马上就要凝成泪滴滑下眼眶了。   景唯一将小姑娘和蘇离的动作尽收眼底,她讥讽的笑了笑,瞧瞧。这就是男人,多么凉薄?自己带来的女人,连死活都不管不顾。   而东籬景逸本来生了一肚子的气,却在景唯一说了那么一句“我的男人”时,心情没由来的就好得很,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迷死人的弧度。静看着景唯一接下来的动作。   那小姑娘似是还不死心,嘤嘤道:“苏哥哥……”   蘇离浑身颤了一下,他带她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她這么恶心人呢?刚刚叫他那一声苏哥哥,让苏离心中一阵恶寒。   深深的觉得,找女人,就应该找景唯一那样儿的。長得好看不说,懵懂的时候够傻够二,聪明的时候就如一直狡猾的小狐狸,时不时能够让你掉坑。最迷人就是她讽刺人的时候。那杀伤力。简直是百分百的够劲儿!   苏离又往后退了一步,他摆摆手:“别,咱俩没什么关系。这称呼别乱叫。叫苏少还是吧。”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种笑,在这种圈子里,都是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主儿,说不定这一秒钟还在笑的人,下一秒钟就变脸阴鸷的很呢~   这一点,景唯一深有体会,就……   比如——   她身边这位大金主。翻脸比翻书都快。   ……   东篱景逸好心情的搂着景唯一的柔腰。低下头含住景唯一的耳垂,惹得景唯一身体狠狠一颤抖。随后,东篱景逸便听见景唯一无力的抱怨声:“混蛋,这是酒会。你别闹,回去再说啊,让我丢人了,你不也没面子?”   东篱景逸又亲了一下,低低的笑道:“面子是自己给的,怕什么?放手去玩儿,身后有我。”   其实,东篱景逸想说的是——   不管你做什么,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来我身后。天——我顶着。   ……   景唯一又饮了一口香槟,看着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心中啧啧道。还真把自己当做未经人事的小破孩儿了?能踏进这个圈子的女人,除了家中门面上的去的,剩下的。不都是在床上将男人取悦了带出来的?   呵……装你妹的清纯。   “妹子啊,看吧。你家苏少都不鸟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死劲儿往脸上贴金了?”景唯一说一句喝一口香槟。   “姐姐劝你,回家吧,多吃点木瓜,多长两斤肉。然后再出来觊觎我的男人,你金主搁那儿呢……还有,脸上金别贴多了,小心——今天晚上你身后那位金主也让你贴黄了呵……”说完,景唯一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她‘好心好意’的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那小姑娘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小姑娘的肩膀,淡淡道:“其实吧,姐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吧……身材,的确是不怎么样…比如……”   景唯一顿了顿,然后到:“胸……但是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不仅不是酥胸,还不是翘qiao臀~呵呵……小妹妹,回家多吃木瓜,多提臀哈~!”   景唯一冲着那小姑娘甜甜一笑,然后退回东篱景逸的身边,轻轻挽着东篱景逸的手臂。东篱景逸自然配合的将手放在女人的柔腰上。   小姑娘气急,流下两行清泪,然后……   甜甜一笑。   “谢谢景姐姐提醒,我会好好把握中住苏少的。”小姑娘看着景唯一的眼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狠毒。   ……   景唯一不屑的呵呵了两声。   她景唯一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节操保证,今天晚上要么在这个酒会上,苏离找人抬着那妹子的腿就给扔门外去。   要么……   就是大家都离开之后,苏离摔一张支票让那小姑娘立刻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出现在他的视线所接触的范围之中。   很多等着看景唯一和那小姑娘撕逼大战的人看景唯一没继续出招了,便三三两两的拉着一边聊天去了。   景唯一嘴巴也是够毒了,就像是……突然,吃了几斤砒霜~!   随后,景唯一突然觉得累了。   然后娇滴滴的对着身边的东篱景逸道:“逸少~~”   东篱景逸听见女人的嗲嗲声,皱了皱眉,他不大喜欢景唯一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而且……   这种娇滴滴的声音,远不如那种媚mei叫声来的好听。景唯一若是知道她现在的金主大人脑子里竟然在想这种事情,估计马上想要捡起来地上的晚装包。然后,再狠狠地甩东篱景逸一下,打醒他这淫荡的脑子。   见东篱景逸没什么动静,景唯一不耐烦了,她脚疼啊混蛋!   穿着那么细细的高跟,然后从下车到现在过了那么久了。太尖的高跟走在路上都不是很稳当,她后脚跟都麻了。不由得在东篱景逸的后背,狠狠地扭了一把:“逸少,我说我脚好累,我们先去那边坐坐可好?”   景唯一前面那句逸少叫的极其恭敬,后面的话……可就是……极其那啥,嚣张~!   “好,听你的。宝贝儿。”东篱景逸轻轻在女人唇上咬了一口,然后两人相伴转身离开。   东篱景逸和景唯一刚坐下没多久,东篱景逸就被华流年几个人叫走了。东篱景逸拍拍景唯一的头,然后宠溺的说道:“乖乖坐在这里等着我,没人能欺负你。”   景唯一不屑的笑了笑,然后点点头:“去吧,金主大人~晚上我等你狠狠地疼爱我~”   东篱景逸眼中冒火,恨不得立刻将景唯一就地正法。   然后,男人转身离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的将身上的火压下去。心中不由得恨恨道:磨人的小妖精,今晚……有你哭的。   东篱景逸大步离开之后,景唯一嘟囔了一声:“姐虽然时不时蠢了一点,但是也不会蠢到谁欺负我我都不还手的地步。”   再说了,就她?谁敢欺负她?   宋连清那种心机婊biao她都敢单人上去从头顶往下倒红酒,她还是什么事情是不敢的?   她不找别人麻烦就算了,谁要是不怕死的找她麻烦,不说她身后有东篱景逸这么一个金主,就是单单她一个人——   谁敢来,她敢扇。女人嘛,甩耳光子最长记性了,男人……这个更简单,不管是不是高跟鞋,照着大腿根使劲儿来一脚。   妥妥的让人断子绝孙~!   …………   东篱景逸离开之后,景唯一一个人坐着无聊,脚后跟有些疼。她便脱下鞋子揉了揉,酒会是上流社会,景唯一当众脱鞋子本来是一件极其不雅的事情,偏偏,景唯一那双雪白的小脚,圆润如珠的脚趾,极其的可爱。   景唯一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死你搞你!   偏偏……   还就是有人过来找死呢呵~   景唯一感觉脚后跟没有那么疼了,便穿上鞋子去洗了洗手,回来之后顺道儿去端了一杯红酒。便看见那个小姑娘,坐在她那位子上,眼神不屑的瞅着她。   景唯一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小姑娘,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座。不爽,她刚刚就是坐在这里,她现在还是想坐这儿,怎么了?   而且,她看着这个装纯的小姑娘就觉得恶心,都进了这个圈子了,都是情妇了,穿的那么萌萌哒作甚?表清纯可爱吗?怎么她觉得真正的清纯可爱应该去学校找?在这个圈子里装清纯,真的是有些诡异啊~   “起开。”景唯一心中表示,如果这女的现在让座,她一定不会跟她计较的。   但是,就是有人没事找事~   “姐姐,你说笑了,这么多空为什么你非要坐我这个?”小姑娘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无语,艾玛,好清纯啊!   听了小姑娘的话,景唯一表示,妹妹啊,你别嫌姐姐说话难听哟,实在是,你自己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臀太小,要压压才更平?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臀不要太平~”毒舌景唯一又要发起攻击了。   那小姑娘听了半天没明白,直到景唯一将她优雅的推到一边之后,用纸巾擦了擦她坐过的地方,才反应过来景唯一说的话。   脸上艾玛好委屈,眼泪分分钟蔓延在眼眶中啊:“姐姐……我没得罪你啊,你为什么一直都针对我呢?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委屈……”   景唯一冷笑,是她一直针对她么?不就是说了一句实话吗?臀不翘不是真的?   “妹子,你少抬高自己了,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才针对你?你自己赶紧去照镜子看看自己好不好?你哪点儿有让我针对的本事?你有我臀翘吗?”景唯一转过身,一脸淡定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眼泪汪汪的小姑娘,啧啧两声。   景唯一没有一点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说她自私也好,我就是喜欢坐这里,怎么着?既然已堕入万丈魔渊,那么——   地狱为王!   突然那小姑娘笑了笑,然后一脸娇羞的看着景唯一,随后缓缓道:“其实,苏少告诉过我啦~她说胸大的女人以后会下垂的,所以,我平胸我很骄傲。”   景唯一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都变了,这个小姑娘脑子都被猪拱了。人家都说胸大无脑,她这是平胸也没脑好吗?   突然,景唯一就想问,妹子,你妈生你的时候,给你脑子让你思考人生了吗?   但是随后景唯一想了想,做人要有同情心,所以。景唯一决定问的委婉一点:“小妹妹,你叫啥?今年多大?”   那小姑娘一愣,不由自主的就回答道:“吴灏hao淳chun。今年18。”   景唯一醉了,人家都说十八一朵花,结果她这花开了没花瓣是吧?   而且……   她爹妈给起名字的时候,真的确定是吴灏淳吗?怎么景唯一把她翻译一下成了我好蠢?   她爸妈真的是好有先见之明,起了这么一个意味深长的名字,景唯一心中点了个赞:此名棒棒哒。   然后,景唯一淡淡道:“是不小了啊,应该长的都长了,除了胸和臀。”   吴灏淳怒目一瞪,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   景唯一白了一眼,说她蠢还真是对得起她。饮了一口红酒,然后,淡淡道:“你要知道,智商和年龄不同步的话,那叫弱智。你都18了亲,怎么没胸没臀还没脑?”   吴灏淳放在两边的手咯咯作响,她真是怒了,本来想过来跟这个女人示威的,却没想到到处被她讽刺的体无完肤。   景唯一要是知道这女人来的目的,估计更想一耳刮子抽上去。   然后跟她说:你妈妈生你真是个错误,生了闺女没脑子也真是悲哀!没胸没脑还能出来见人,这种勇气也是让景唯一只能呵呵呵了~   随即,景唯一想起来这我好蠢说的胸大下垂问题,她冷笑:“姐姐胸大,骄傲。不怕浪费布料,逸少有钱任性。我也不用担心低头看不见路,到处都有专车接送。还有,我胸型好看……可是——你呢?”   我好蠢听见景唯一说完,只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她怒气值蹭蹭的往上跳。   我好蠢站起身,景唯一随即跟着站起身。她就是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底下的傻妞。   “景唯一,我告诉你。你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逸少会甩了你,到时候,你就灰溜溜的滚开他身边。”我好蠢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景唯一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酒在酒杯中呈现出一种极其美丽的颜色。漫不经心道:“就算是逸少不要我了,也绝对看不上你这种货色,用得着你担心?妹子,你算哪根葱?还有,你小心一会你金主找人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再来跟我说逸少早晚甩了我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可怜可怜你。”   我好蠢心中自知说不过景唯一了,索性,转身就要离开。   景唯一就是想要教训她,伸出脚,一绊。   “嘭……”   一声,我好蠢和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景唯一笑了,真是开心。她看见让她不爽的人,她就是要让别人也不爽。不是跟我显摆么?我就让你跟别人也多多显摆,显摆个够!   随着我好蠢跌倒之后,景唯一迅速的将红酒往地上倒了一些,然后麻溜的退到座位上,老老实实坐好。   这一切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等到众人听见生意你回头的时候。   就只看到苏少带来的女人,正以狗吃shi的姿态面对大家。   我好蠢自知自己已经在众人面前出了丑,然后……   我好蠢想要挽尊的早点站起来,挽回面子。   结果……   地上因为景唯一倒掉的红酒,就倒在我好蠢的脚下,所以……   我好蠢很想努力的站起来,却一次次的在最后一步起身的时候,重重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直到往这儿看的人越来越多,我好蠢心中越来越急。但是吧,人要是点儿背了,喝凉水都塞牙。   所以……   她还是一直都没站起来过。   直到,我好蠢的膝盖变得红肿,然后青紫。   都没有人伸出手来搭把手,而苏离,则是缓步走到了我好蠢的面前。   我好蠢还以为苏离是来救她的,没想到……   等我好蠢抓住苏离的裤脚之后,苏离慢慢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几米之外慢慢悠悠的等着看热闹。   我好蠢疼的哭起来了,哭的时候还不忘说话,“苏少,呜呜……人家膝盖好痛,胳膊也好痛……都是那个叫景唯一的女人害的,呜呜……都怪她,是她把我绊倒的。”那泪水流的,将妆容都冲花了,然后她揉了揉眼睛,忘记了自己还画了眼线。所以,呵呵,一只熊猫眼出来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东篱景逸以及苏离,都忍俊不禁。   更是有笑点低的,看了我好蠢的脸,一口红酒或者香槟喷了出来,发觉自己失态之后瞅了瞅别人,其他人根本没注意自己的。   我好蠢急了……   景唯一霸气出场了。   细细的高跟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锤子在敲打着人的内心深处一般。   景唯一缓步走到我好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蠢,然后。她不屑的说道:“你说我害你?来,跟姐姐讲讲,用脑子好好想想,谁看见了?你指出来,我给你跪下。”   然后景唯一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眼睛溜了一圈,伸出手。勾住我好蠢的下巴,用力的抬上来,然后慢慢说道:“你给我指出来,不管是谁看见了,快。”   说完,景唯一看似漫不经心的甩开我好蠢的下巴,实则暗中用力。   景唯一说话不是没脑子,在场所有的人,上至任何的达官贵人,下至服务生等众人。   心中全部都清楚地很,她景唯一是东篱景逸带来出席酒会的女人,就算是情妇,那也是东篱景逸的情妇。   再说了,东篱景逸是谁?跺跺脚整个商业界都晃三晃的神啊,谁敢得罪他的女人?得罪了他的女人,不就等于得罪他东篱景逸?   谁不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所以……景唯一说话很有大脑,她拿捏的很好,她不信在场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替我好蠢作证,即使真的有人看见是她下手。   我好蠢没能说出一个人,嘴中却一直念念叨叨是她害她跌倒的。   “就是你,你就是觉得没人敢说出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一定是你把我绊倒的,只不过是你不承认罢了!”我好蠢因为心中不甘心,连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   景唯一看着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我好蠢,心中冷笑。她这就叫做害人了?   那好啊,她让她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害人。   “你说我害你?”景唯一蹲下身子,反问。   我好蠢信誓旦旦:“一定是你!”   “我从来不害人,业界良心。”景唯一又站起身,拍着胸脯走到了东篱景逸身边,然后,挽上了东篱景逸的胳膊,娇滴滴的问道:“是不是啊~逸少~”   “说得对。”东篱景逸很上道的配合着景唯一。   景唯一笑了笑,递给东篱景逸一个暖昧的眼神。然后将手撤离东篱景逸的胳膊。   而东篱景逸也就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景唯一玩。   没错,在东篱景逸眼中,景唯一这么大肆的举动,就是在玩。   在他潜意识里,景唯一所有的事情他都会包容。   ……   “那么,妹子,我现在就让你好好地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叫害人,你可看清楚了,不要太期待。”景唯一再次按照原路线折回,走到我好蠢的跟前。   手中是还有大半都没有喝完的红酒。   景唯一抬起我好蠢的脸,然后,捏开她的嘴巴,就往里面灌。   因为姿势问题,我好蠢根本没有将红酒咽下肚,反而是全部溢出来,腮上,一直流到胸口。   然后,景唯一将剩下的一半儿红酒倒在了我好蠢一马平川的胸口。   倒完了,景唯一想擦擦手,突然身前就多出了一块洁白的手绢卷,景唯一觉得真好,有人为她服务。   拿起擦了擦,然后塞回去,连是谁都没看就回了一句谢谢。   她以为是东篱景逸的。   但是……   不是,是苏离。   ……   “真是可惜,本来以为你平胸就平胸咯,没想到这么平,一点儿都没兜住,可惜了这红酒。”景唯一啧啧道,还一脸惋惜,当然,那也是为了红酒惋惜。   “你——”好不容易将口中的红酒吞下去,此时已经是巨丑了。   终于逮到景唯一害她的证据,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苏离,求救:“苏少,你看看,就是这个景唯一,就是她害我的!!你要替我做主啊!!呜呜……”   苏离此时简直是想扶额,他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白痴?真是没胸还没脑子。但苏离脸上还是一片淡然。   景唯一此时就冤枉了,她喊道:“妹子,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我这是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害你的啊!你这顶帽子扣我头上太重了,我怕压着我。还有,我还没让你见识完,等我让你长见识了,你再说说感受。妥妥的让你今晚彻夜难眠。”   景唯一勾了勾唇,然后,将酒杯递给身边的人,傲然道:“帮我磕几下,谢谢。”   然后,手中的酒杯就被人接了过去,景唯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敢接。转过头,一看。妈呀!   是东篱景逸啊,她大金主,竟然劳动大驾给她磕酒杯!   “谢谢啊亲爱的~”景唯一一个媚眼扔过去。   东篱景逸屈尊的蹲下身子,在地上磕了四五个角。   酒杯立刻变得残缺,一个个角都是锋利无比闪着冷光,景唯一站起身接过酒杯的时候,踮起脚跟还是够不到东篱景逸的嘴巴,男人配合的弯下腰,景唯一吧唧一口亲上去。   毫不避讳所有人的眼光!   然后,她蹲下身子,在我好蠢的面前笑呵呵的道:“妹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怎么害你但不害人的。”   随即,景唯一将破碎的酒杯倒着扎在吴灏淳右手上。   “啊!!!!”顿时,如杀猪般的狼嚎声从吴灏淳的最终传出来,眼里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流啊流啊,再次冲花了本就凝固的妆容。   这下,更是丑到所有人不忍直视的地步。更是有人偷偷的瞄了一眼苏离,发闲他仍旧是很淡定,即使地上这么丑态百出的女人是他带到酒会来的。   景唯一再次用力,狠狠地将酒杯往里扎,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吴灏淳的右手。   景唯一看扎的差不多了,又是利落的拔出酒杯,那女人又是一顿嚎叫:“啊!!”   景唯一扔掉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狠狠地摔的满是碎片。齐齐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一个声音自从心底而起,这个叫景唯一的女人真是太恐怖!   手段如此血腥!   她拍了拍手,淡然的对已经哭成鬼样子的吴灏淳说道:“看见了吗?我就是这么害你的,是不是让你终生难忘?”   苏离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招呼招呼人,拖着吴灏淳就扔出了大门外,寒风刺骨的冬天,景唯一笑了,她果真猜的没错,这么快就被扔出去了,真是好事儿。   终于不用贱jian人碍眼了,景唯一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又恢复了像是懒惰猫儿一样的状态,腻在了东篱景逸身边。   东篱景逸缓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苏离面前:“唯一不懂事,倒是伤了苏少的女伴。真是不好意思。”说着抱歉的话,但是那语气,实在是狂妄想让人使劲儿往死里揍好吗?!   “一个女人而已,无所谓。逸少不必放在心上。”苏少摆摆手,显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东篱景逸点点头。   然后扭头,在景唯一的脑壳上敲了两下,“看你,真是任性,怎么能伤人呢?直接扔出去多管用?”似是责怪景唯一,实则宠溺无限度。   在场的人眼睛都一个个的看直了,这真是东篱景逸?   那个传言在W市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逸少?确定是他没错吗?确定不是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代替的吧!   简直……   不是一个人!   众人哗然,这个景唯一的情妇可真是有本事,将东篱景逸变化的如此之大。   随即,酒会正式开始,景唯一和吴灏淳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美欧人会真正的在意,却在众人身上实实在在的震撼了一把,这个女人——   够毒舌!   也够狠!   酒会这才刚开始,景唯一就觉得累了,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休息室换下衣服。   结果她刚走没多久,东篱景逸便借口离开了。   ……   留下身后的苏离,眼中划过一丝阴毒的神色,同时,一丝玩味的笑,也从嘴角扬起。   随后,他消失了,离开酒会,径直的去了机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苏离的离场,而……   这接下来,却是一个大事件。   让景唯一永生难忘!   ……   休息室中。   景唯一在休息室里面的更衣室中,将身上沉重的晚礼服脱了下来,然后,挑了一件很好看却很小巧的礼服,走起路来至少不用提裙子。   然后换下了细跟的高跟鞋,穿上了一双不是很高的粗跟。她本来想穿平跟的,结果一想,太矮了,也给东篱景逸丢面子,索性又委屈了一下自己。   ……   出门的时候,景唯一径直的走到沙发那边的方向。   身体却突然被男人抱住,景唯一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回头看人是谁,看到是谁之后,放心了,金主大人嘛。   然后她很乖的变成了没有骨头的女人,将身子靠在了东篱景逸的身上,软绵绵的,手感极好。   东篱景逸将她重新推到更衣室中,将景唯一抵在墙上面,大手游走在景唯一的身上。   景唯一十分恼怒,她用力的捶了一下东篱景逸的胸膛,怒道:“东篱景逸!这他妈不是床上,这是更衣室啊!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的!你快点把我放下去!!!”   东篱景逸恍如没听见景唯一说话一般,将头埋在景唯一的柔软处。   景唯一冷笑,呵,这就是她的金主。   都在更衣室能随随便便做了,下次是不是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时做?   她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正想出声的时候,东篱景逸却是脸色一变!   急急忙忙的将景唯一人抱下来,然后冰冷的说道:“不想死快点换上平底鞋,你只有一秒时间!”   景唯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反应却是极其的快。   迅速的换上了平底鞋。   东篱景逸冷声道:“有人派出了杀手,你必须老老实实的跟着我跑,一旦掉队,你绝对立刻毙命。”   景唯一心中暗道:妈的,东篱景逸你个该死的男人!老娘自从跟了你,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行吗!?!   先是到处被公司人讽刺,再然后就是被绑架,紧接着就来了暗杀!   他妈的,到底能不能让她过点儿消停日子啊!景唯一气得想立刻暴走!   但是——   她不能!   她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老老实实跟着东篱景逸身后走。   景唯一换鞋之间,东篱景逸迅速从怀里的口袋中那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景唯一只看见那双比女人手还好看的手飞快的动着。   仅仅是两秒钟的时间,景唯一根本没看清楚东篱景逸怎么动作的,就看见一把小巧的手枪在东篱景逸手中形成。   ……   景唯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东篱景逸便伸手护住了景唯一的头。   只听“哗啦——”一声,身后的试衣镜碎了,正是一颗子弹稳稳当当的射在里面!若不是镜子破碎的哗啦声,景唯一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射出了子弹。呆共役技。   看来……   这些人手上拿着的枪全部都是已经消音过的。   “走!”东篱景逸低声喝道。   随后,东篱景逸立刻打开更衣室的门,景唯一被东篱景逸用手按住头部埋在男人的怀中,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听见很小的两声‘砰砰’声。   然后,东篱景逸拉着她的手,迅速的离开了休息室。   出了门的就是转角处,景唯一则是在出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屋里的两个人。   手中执枪是没错,但是眉心却血花四溢,流满了整个脸庞。   景唯一吓得闭上了眼睛,没错,这两个男人在一秒钟之内毙命。   景唯一脑子正在迅速的转动着,她心中明白的很,东篱景逸打开更衣室门的时候,根本没有瞄准对方,只是砰砰两声,景唯一还以为是随便打了两枪。   却没想到……   东篱景逸这枪法,如此了得。两个在屋里袭击的人,立刻毙命!   景唯一突然间发现东篱景逸是那么的陌生,这个她跟了半年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离开男人的怀抱,东篱景逸低下头,还有时间亲一口景唯一的唇,笑道:“害怕么?不用害怕,你不会死的。”   景唯一突然来劲,踢了男人一下,却没敢用力,这是三楼休息室,她嫌一楼二楼休息室全部满人,就上了三楼。结果,现在是作死!跑下去最快也要十秒钟的时间!若是东篱景逸被她踢得行动困难,那他们两个岂不是都要死在这儿?!   景唯一恨恨道:“我当然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东篱景逸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东篱景逸也是觉得奇怪,刚刚他发觉门被轻轻扭开的时候,虽然耳朵根本听不到,但是他的听力则是训练的异于常人,一听就不对。   当时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这女人有事,不能让她受伤。东篱景逸还没来得及跟自己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身体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将景唯一护在了身下。   却只是为了心中那一句,不能让这女人受伤!   “怕不怕?”   “怕死了!怕也没用,等着跟你跑。”   如今,东篱景逸就是在等对方出手,他知道,对方就在下面等着他们冒头。只要一露头,两人必死无疑。   即使只是0.1秒的时间,对方就有可能就这么秒杀她们!   同时,景唯一竟然从男人的眼眸中找到了一丝热血与激动,她愣了,随即,景唯一心中明白了。   这是东篱景逸心中的嗜血的猛兽在渐渐苏醒,他已经遇见了难得的刺杀,激起了他杀伐的欲望!   慢慢的,男人的眼眸变得猩红,眼眸中是已经苏醒了的嗜血猛兽。   景唯一突然间有些脊背发凉,她有一种杀完了这些人之后,东篱景逸会将枪口对准她的心脏然后开枪抹杀她的感觉!   因为她知道了东篱景逸被暗杀的事情,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同时,景唯一也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   所以,要是让她封口的话……   东篱景逸会将她——   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景唯一浑身一颤。   感受到身边人儿的动作,东篱景逸轻笑一声,她果真还是害怕的,他还以为他身边这个小女人刚刚在酒会上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不会怕这个暗杀呢。   “是不是在想我杀完了这些人之后就杀了你?”东篱景逸低醇的声音响起。   景唯一心中一惊,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没有,我没想。就算想了,我要是被你杀了,我就半夜钻你被窝掐死你。”   东篱景逸低低的轻笑一声:“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这种冰冷的子弹怎配射进你身体?只有我灼热的子弹才配呢~”   后一句说的话,暖昧无比,景唯一又怎么会不知道东篱景逸说的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东篱景逸吗,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关头啊!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色qing冷笑话!真是贱成渣了!景唯一心中骂道。   ……   随后,对方出手。   东篱景逸找准时机,只伸出一只手,0.1秒的时间,连发无枪。   枪枪毙命。   东篱景逸迅速的拉着景唯一往下跑,一口气跑下了一个楼梯,然后景唯一的头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黑东西。   景唯一的视线立刻就被遮住了。   然后,景唯一便身边都不知道,只知道跟着东篱景逸跑啊跑。   然后,景唯一一不小心的就将自己的脚扭伤了,嘴中抽气声然后给自己加油。   咬着牙往下冲。   冲啊冲啊冲。   景唯一耳朵能听见的声音,只有人不断到底的砰砰声,还有东篱景逸和对方的消音枪射出的声音。   空中到处都是弥漫的血腥的气息,一丝丝的钻进景唯一的鼻子中。   一开始的时候,景唯一闻着还觉得好刺鼻。   而现在,慢慢的,景唯却觉得麻木了,闻的太多了。空气中全部都是这种味道了,就不会让她反胃想吐了。   ……   过了大约一分种之后,景唯一听见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少爷,我们来晚了。”   景唯一有些震惊——   这人是——康仔!   她呆愣一下,随即头上的东西被男人拿下来。   景唯一的思绪也在这一瞬间归位。   景唯一很清楚的看见,康仔后面跟着一大批人,然后一个个的手中都拿着枪呢,枪口还冒着白烟!   她没想到是康仔,却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东篱景逸身边怎么会有一个没用的贴身呢?   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可怕!   ☆、第54章 心底的危机感   “没事,收拾一下烂攤子。找出来幕后指使,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东篱景逸接过康仔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鲜血。还有一些已经凝固了的,根本擦不掉。   东篱景逸眼中的阴鸷悉数散去,一时间他又回到了那个深藏不漏的男人,景唯一看着這样的东篱景逸,只觉得从自己内心深处往上面散发的寒气,太冷。这个男人……未免太过于可怕,任何表情都会在一瞬之间变化,不管是嗜血暴走还是一瞬间變得温润儒雅,都是他东篱景逸一个人。   景唯一脸色有些发白。怔怔的看着东篱景逸说不出话。嘴唇有些微微的顫抖着。   东篱景逸拉着景唯一直奔一楼酒会。很多双眼睛齐齐钉在了东篱景逸和景唯一的身上,东篱景逸恍如沒有看见。拉着景唯一便径直的离开皇冠大门。   数月之前见过的王锐,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看着东篱景逸大步往外走只能堪堪的跟上。然后如一条哈巴狗一样低頭哈腰的跟着,东篱景逸不耐烦了,眼中刚刚退下去的嗜血的性子又显露出来了。   他一脚踹过去,眼神嗜血的可怕:“滚,在我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了你之前。”   王锐一下子被东篱景逸大力的踹倒在地上,隐忍了一下,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再低头哈腰的说道:“逸少走好,逸少慢走。”   康仔一个阴冷的眼神扔给王锐,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难道看不出来他家少爷在暴怒的边缘么?如果少爷身体中杀戮的本性真的被唤醒。那么王锐如今就不是一个能够擦冷汗站起身说话的人了,而是一具从眉心溢出来脑浆正在慢慢变冷的尸体。   十辆豪华轿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目的就是要保证东篱景逸以及顺带着景唯一的安全。让两人顺利平安的到达夜魅,就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   到了夜魅之后,景唯一是在是撑不住了,刚刚走上台阶,便瘫坐在大冬天冰冷的台阶上,疼痛和冰冷的刺激让景唯一一下子痛的倒抽。   “嘶——”景唯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身,东篱景逸立刻察觉到景唯一的异样。   转过身便看见景唯一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额角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滴。盘好的头发也有一些凌乱的披在额头上,却没有损失景唯一一丝一毫的美,反而增添了一种魅惑感。   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居高临下犹如君王睥睨天下一般的眼神看着景唯一。性感的薄唇中吐出几个字:“怎么了?”   景唯一捂住自己的右脚腕,用力的按了一下。然后便痛的倒抽声四起。   她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一下东篱景逸:“脚疼,走不动了。”   东篱景逸眉头紧蹙,嫌弃的看了一眼景唯一,然后。屈尊的蹲下身子,一个公主抱将景唯一抱起。   景唯一下意识的便将胳膊搭在东篱景逸的脖子上。   “你这女人事情真是多。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疼。”   其实东篱景逸还想说的一句是:还整天在床上喊腰酸~!   “你要是不抱我就把我放下来。你自己进去。”景唯一吻了一下东篱景逸的喉结,然后才缓缓地说道。   东篱景逸一个斜眼过去:“你以为我不敢?”   “不是不敢~你东篱景逸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我的意思是金主大人您舍不得把我扔在这儿。这么冷的天,要是把我冻坏了,可是没法伺候您咯~”景唯一咯咯的笑着,胸前的两房柔软隐隐的颤动着。   “你这张嘴儿可真是甜。”东篱景逸爱惨了景唯一这一脸小娇羞的样子。   进了东篱景逸专用的电梯之后,东篱景逸便狠狠地吻上了景唯一的小嘴巴。他发觉自己渴望景唯一就像是上了瘾一样。   景唯一真是说不出哪儿好,可就是东篱景逸除了景唯一这么一个女人。看见其他女人根本没有兴趣。   撬开女人的贝齿,灵活的夺取小女人口中的呼吸,随即,电梯中的空气都像是变得暖昧极了。   直到景唯一累的气喘吁吁,犹如一汪春水没有骨头架子只能依靠在东篱景逸的身上。   电梯直达总统套房,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抱进屋里。   让后,一松手。   ……   嘭——!   景唯一直接从东篱景逸的手臂上掉了下来,景唯一恼怒的看着东篱景逸。   怒道:“你要死啊,摔死我了,真疼。没良心的臭男人。”   说完,景唯一还瞪了一眼东篱景逸。   却发现东篱景逸的脸色好像不对,然后她随即想起来。   东篱景逸刚刚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东篱景逸的一只手臂没有用得上多少力气,就像是只起到一个支撑作用。   景唯一被吓了一跳,难不成东篱景逸身上中弹了?!   景唯一大吃一惊,心中带着一分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担忧。声音有些发颤:“东篱景逸,你怎么了?”   “没。”东篱景逸此时额角已经开始慢慢地往外渗出汗水了。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这个样子,只觉得浑身都发颤。她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东篱景逸你可别有事。   这种信念一出,着实的吓坏了景唯一,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一定是不对,所以才会冒出来这么奇怪的想法。   然后,景唯一很是挽尊的在内心深处又添加了一句话:东篱景逸,你若是死了,就没人给我发这个月的工资了。   好多钱呢,她可不能不要。   景唯一就这样的在心底不停地催眠着自己。然后,慢慢的……自己就被自己这一套说辞给弄折服了,她败了。   ……   “东篱景逸你到底是怎么了?”景唯一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东篱景逸此时也深知自己的手臂是中了麻醉药。他冷冷的看了景唯一一眼。   这一眼,让景唯一眼底的担忧悉数散尽。   他东篱景逸是什么人,又怎么会需要她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又怎么会不清楚。   她是在操什么心呢?   景唯一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将东篱景逸扶到床边。扶着他坐下,然后是脱鞋子。   脱着脱着,就将裤子脱了,然后上衣脱了。等到东篱景逸浑身只剩下内KU了,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才发觉自己这倒是做了什么糊涂事儿!   她竟然……   下意识的就将东篱景逸衣服脱的只剩下了小内内?这真的不是在逗她?   东篱景逸原本眼中的冰冷,此时有些溶解。   他淡淡的用左手将兜里的手机掏出来,找到康仔的电话。   “让陈医生进来。”   景唯一撇了撇嘴,心中暗想:自己有家庭医生还让我白白担心了一场,真是不要脸的臭男人。   景唯一其实没想到的是,东篱景逸叫家庭医生并不是来帮他看胳膊的,而且来帮景唯一查看脚腕处的伤的。   ……   不一会儿,便想起了门铃声,景唯一拖着自己的残脚一瘸一拐的去开门。   她的脚腕在刚刚逃跑的时候就在楼梯上扭伤了。景唯一本来就是极其怕疼的女人,却硬生生的咬牙坚持了下来。   因为她一旦跟不上东篱景逸的步伐,或者是掉了队。东篱景逸绝对不会再原路返回救她这个一个无关紧要的情妇。   所以景唯一心中清楚地很。   是想要活命,还是想要停下来揉脚,都是一瞬的事情,决定也是一瞬的事情。   这两件事孰轻孰重,景唯一心中自然也是分辨的很。   ……   景唯一将门打开之后,还以为进来的人是陈医生给东篱景逸致伤的陈医生。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进来的是康仔。   康仔在看见景唯一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因为他已经吃过惊了。   康仔心中明白的很,少爷是极其在乎这位景小姐的,而且……   康仔可以打百分百的包票,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这位景小姐,少爷的脸上根本就不会多出来两道子弹擦过的枪伤。   少爷真是对这个景小姐太好了,破例了太多次,对他……   似乎……   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随即,站在门外的康仔摇了摇头,心中寻思:那也是少爷的事情,既然少爷要保护景小姐,那他就老老实实的加派人手保护不就好了。想这么多干嘛?真是欠抽。   “冷着干嘛,进来吧。”景唯一没好气的说道,东篱景逸让她心里不爽,那她就让东篱景逸身边的人不爽,看谁倒是不爽过谁。   康仔恭敬的走到东篱景逸的床前,恭恭敬敬的站好。   东篱景逸不想废话,淡淡的问道:“怎么样了?”   “少爷,具体的事情已经全部查明白了,人手全部都是苏离派过来的,其目的就想要杀掉少爷。然后让手下的公司吞掉我们盛世集团。”康仔说着,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这苏离,真是自找死路。真是让他心里不爽,他家少爷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暗杀了的话,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生死之间少爷都不知道徘徊了多少字,估计是觉得少爷命太硬,连阎王爷爷都不敢收了少爷。   东篱景逸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口中低低道:“苏离……是吗?”   康仔浑身一哆嗦,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今年见到少爷这种表情的次数真是之前加起来的次数一样多。他低着头,恭敬的回答:“是的……少爷,就是苏离。”   景唯一一听见康仔嘴中吐出来的苏离两个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   苏离,你当真是好样的,东篱景逸这种人你都敢去招惹,还敢派出来人暗杀?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命归阴司?   “苏离人呢?有什么消息了么。”东篱景逸眼中的阴鸷悉数褪去,朝着景唯一招了招手,像是在唤小狗。景唯一黑了脸,心中怒骂:东篱景逸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看见东篱景逸那样子,景唯一就想甩上去两个耳掴子,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但是——景唯一她没这个胆儿,也没这个资格。   所以……   景唯一只能一个人慢慢悠悠的从门口的方向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东篱景逸的窗前。   “上来。”看着站在床跟,一脸不知所措的景唯一,东篱景逸表示自己的心情真是爽。   景唯一暗中瞪了东篱景逸一眼,心中恨恨道:臭男人,难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非得跟我这么讲你才舒服喵?~!   然后,景唯一又脱了鞋子慢慢的爬上床。   东篱景逸一个斜眼,康仔迅速的说了一声:“少爷,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东篱景逸扔给他一个算你长了眼睛的眼神,然后便不再理会一脸便秘的康仔。反倒是将景唯一一把搂在怀中。   然后,东篱景逸照着女人的唇瓣便咬了下去。   景唯一吃痛,她怒了,给了东篱景逸一锤。正好打在东篱景逸麻木的那只胳膊上。   东篱景逸眼神幽幽的看着景唯一:“你打我?”   景唯一开着男人蹙着眉头的样子,心中甭提多爽了,脸上却还是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她双眼澄清的看着东篱景逸,嘤嘤道:“嘤嘤~~~哪有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东篱景逸呼吸一紧蹙,然后便将景唯一拨了个J光。   结果,这时候,门铃响了。   东篱景逸紧皱着眉头,他不悦,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敲门。   景唯一笑了一下,有意无意的用柔嫩的小手在东篱景逸的胸膛上面抚了一下又一下,看着东篱景逸的眼睛都要喷火。景唯一乐呵呵的笑了,然后便当着东篱景逸的面儿穿上了衣服。   慢慢悠悠的前去开门。   心中大声呐喊一声:“陈医生!你来的可是真及时!!”   随即,景唯一站在门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扭开门把。   脸上是极其灿烂的笑容,她对着门外站着的陈医生甜甜一笑:“陈医生,欢迎~”   东篱景逸躺在床上,用洁白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眼中在冒火,直到……   东篱景逸做了几十个深呼吸之后,才将身上的火慢慢的压制下去。然后,便看见景唯一和陈医生从玄关处有说有笑的走进来了。   陈医生看见东篱景逸躺在大床上一脸不悦的看着他时,只觉得膝盖好疼要给跪了。   他真的是没有看黄历,要不逸少怎么给他的眼神这么阴沉?   可怜的陈医生,到现在还不明白东篱景逸是因为他的到来而不得不停止那什么的。   所以……   东篱景逸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了。   “逸少,请问还有什么吩咐?”陈医生在床边极其的尴尬,看着景唯一,然后再看看东篱景逸。这两个祖宗竟然都特么的不说话,陈医生心中就像是过山车,飞来飞去的。   那岂是一个忐忑概括得了的!?!   景唯一率先回了神,她想起来东篱景逸的手臂。连忙说道:“陈医生,你赶紧看看逸少的胳膊,我看那个手臂,是麻木的没有只觉得。”   陈医生一听这情况,立刻上前看着东篱景逸的胳膊,然后眼中带着疑问:“逸少,可否让我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东篱景逸淡淡的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淡淡道:“让她跟你说。”呆来边划。   景唯一一愣,然后就走到床边,做回了那个再继续努力爬床的景唯一。   “酒会上出了岔子,我去更衣室的时候,逸少就发现不对了。然后就逃走呗,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头上被蒙了布。被逸少抱回来的时候,进了屋就用不上力气了。”景唯一说着还撇撇唇,那一下子摔得,可是真真正正的摔着了。至于……有没有把屁股摔烂这些,倒是还不至于。   “那让我来给逸少看看吧。”陈医生无语的看了一眼景唯一,眼中是赤luo裸的不想鸟她啊。那眼神再说:景小姐,你说了等于没说,这样子你语文老师知道你的表达能力吗?   ……   陈医生抬起东篱景逸那只已经全然没有知觉的手臂仔细的看了看,景唯一看着陈医生的眉毛一会儿舒缓一会儿皱着。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臭男人的手,到底是怎么了?   陈医生后来还从随身带过来的医药箱中拿出来了一大包针。一看就是那种针灸的。拿出最长最粗的一根,吓了景唯一一跳,就这么朝着东篱景逸的胳膊这么扎进去了。   景唯一扭过头不看陈医生的动作,麻溜的爬上床,钻进了东篱景逸的怀中,索取他身上的温暖。   等到陈医生收工之后,景唯一才敢慢慢的问道:“陈医生,我问下。逸少的手这是怎么了?”   这话一出,景唯一自己都愣了。她刚刚只不过是自然而然的就问出来了,问的时候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景唯一心中有一种很可怕的危机感在她心中迅速的蔓延开来,在她原本平静的心海中敲出了阵阵涟漪。   ☆、第55章 BOSS发怒很严重   ……   东篱景逸終于发话,“用的是什么麻醉剂,多少天才会恢复知觉?”   陈医生脸上划过一丝尬尴。他有些惭愧的说道:“我即使给逸少开了药,要是三天之后手臂才能慢慢的恢复知觉。他们采用的是美国PUS藥物研究所中最新研制的一种非常强劲的麻醉剂。所以……很抱歉,雅少。”   东篱景逸似乎像是已经知道了是这么个答案的,他心中早就有了八九分的感觉。他叫陈医生来主要为景唯一脚腕的。   他在景唯一拖着瘸腳一拐一拐的去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景唯一那只受伤的脚腕处,肿的跟个大馒头似的。他看着真是礙眼极了。   看着陈医生还站在床前,东篱景逸皱了皱眉毛,今天的陈医生是怎么了,怎么这麽没有眼准?   “去给景小姐看看脚腕。”东篱景逸一声冷喝。   这一声冷喝将陈医生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来。他急忙抬头撞上东篱景逸冰冷的眸子,只觉得全身冰冷。   刚刚。若是他再晚半秒鍾回神,东篱景逸可能会立刻找人把他丢出夜魅。   “是。”陈医生又转到景唯一的床前。   景唯一听话的伸出那只已经肿的老高的脚,脚腕处是明显的淤青。陈医生帮景唯一揉了几下。女人原本澄净的眸子慢慢凝结成了水光。   疼的她龇牙咧嘴。   看着景唯一吃痛的样子,陈医生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劲儿用过了,让景唯一太疼了。他心中一片凄然,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视线扫在了自己的身上,陈医生不用去想也知道那视线的主人肯定是东篱景逸。果不其然,陈医生抬起头便看见了东篱景逸划过怒气的眸子,让他浑身一颤。   “开好药,立马滚。”东篱景逸的脾气已经在尽力的压制了,他刚刚无意间转头,便看见景唯一那死女人就死死的憋着自己眼眶中的眼泪。可见她忍得有多辛苦。   “是。”陈医生迅速的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两贴膏药,然后和一些药,每天三次吃。   告诉好了景唯一要怎么吃这个药之后,然后亲自将膏药敷在景唯一受伤的脚腕处。   膏药给景唯一以一种清凉的感觉,让景唯一不由得舒服的轻哼一声,然后把投埋在东篱景逸的怀中。   没想到,东篱景逸却不放过她,揪了揪景唯一的小耳朵,看着小耳朵慢慢的变红,东篱景逸没由来的心情是极好的。   “下去。找急救箱去。”东篱景逸将景唯一往床下赶。   景唯一困得要死,这都是深夜了吧,能不能让她睡觉了?   “唔……我好困。”景唯一嘟囔了一声,不打算理会东篱景逸。   哪知道东篱景逸竟然将她推出了男人的怀抱,景唯一身体突然少了一个暖洋洋的人肉抱枕。不满的睁开惺忪的眼睛,怒道:“东篱景逸你要干嘛啊?”   东篱景逸挑挑眉毛,淡淡道:“我让你去拿急救箱啊。”   景唯一困得要死,“你有病吧,大晚上跟着你出了一趟门差点命都没了。你还折腾我?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东篱景逸没生气,甚至是没有一丁点的动作,这倒是让景唯一心中有些不妙。   “你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好歹我身上这伤都是因为你才受的,让你拿个药箱给我包扎一下你会死?”东篱景逸淡淡道。   景唯一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什么也没的说。默默地转身去了杂物室,找了一个超级大号的急救箱。   一瘸一拐的将那么大的急救箱搬到卧室,景唯一也是蛮拼的。   她嘴中嘟嘟囔囔的道:“该死的臭男人,你还好意思说,真是不要脸,貌似我才是应该哭的那个,要不是你带我去那个什么劳什子酒会,我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现在这鬼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本以为她小声嘟囔的声音东篱景逸不会听得见,她只用了自己一个人能听见的分贝说的话。结果……   还是准确无误的将景唯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收进二中。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极其的淡:“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别处去了。”   景唯一手中刚刚拿起的绷带,掉了。   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景唯一没办法,只能蹲下身子慢慢去捡了。然后再蝉好。   然后,景唯一控制住自己想要踢翻药箱的冲动,她抓狂的嚎叫了一声。然后,也不管自己的脚腕了,直接扑上床。   骑在了东篱景逸的身上,捶打着东篱景逸的胸膛:“你想闷死我也不用这样啊!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还要工作。”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只要你把我伺候了好了,工资和钱两份给。怎么样?”东篱景逸给开出来的条件极其诱惑,的确是让景唯一有些动心。   随即她想想,钱不能买她自由。   “我要是在这儿闷坏了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啊。”景唯一看起来有的苦恼,她在男人胸前的红豆轻轻地拿捏,然后撩一下。   “不会闷坏的,我会让你每天都不会觉得寂寞kong虚的。”东篱景逸活了接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么骑在身上。女人以胜利者的姿势斜视着他,偏偏他还是喜欢极了景唯一这幅样子。习惯了景唯一张牙舞爪的模样,突然间见她换了一种口味,走上了妩媚的路线,东篱景逸竟然觉得……   不讨厌。   “可是我不愿意。”景唯一突然声音冷了下来。   东篱景逸抚着女人腰间的软肉,然后淡淡的看着景唯一。   本来景唯一是在骑在东篱景逸身上的,但是东篱景逸这淡淡的目光却让她觉得她才是那个被俯视的人。   “你信不信你现在走出去夜魅,三分钟之内立刻脑浆溢一地?”东篱景逸被景唯一压在身下压的心甘情愿。   “你什么意思?那些人明明都死了!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读书少,也是念过大学的。”景唯一秀眉一横,看着东篱景逸,心中突然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自己的脑子不好使,关念书什么事?你觉得念书就能补缺你智商低的缺陷了吗?还是说,你这么天真无邪的以为他们出来派这么些杀手就算了?”东篱景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是嘲讽,又像是轻笑,景唯一竟然一时看不出来。   景唯一警惕的看着东篱景逸:“你想说什么?”   “景唯一,我发现你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傻,是从骨子里带着的傻,蠢极了。”只不过东篱景逸没有告诉景唯一的是,他还就是觉得景唯一这种傻,蠢萌蠢萌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景唯一突然没了耐心,大喝一声。   “这些人是苏离雇来暗杀我的,但是当时你在我的怀中,我保护着你没让你受伤。所以……”东篱景逸故意吊胃口。   “所以什么?快说!”景唯一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东篱景逸坚硬的胸膛上。   “所以,对方肯定是认为了你是我挺在意的人,要不怎么会一直保护你周全。我敢包票,你今晚出去,三分钟之后我去派人给你收尸,怎么样?”东篱景逸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东篱景逸!你混蛋!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景唯一抓狂。   故此,房间中时不时传出来景唯一的尖叫声,她真是傻到家了!她还以为东篱景逸护着她是从心底不想让她受伤,却没想到根本不是这样。   自嘲的笑了笑。   “你要是存心让我死,还不如直接在皇冠把我撇下。这样你跑的时间还多,不用带着我这么个累赘不是么?”景唯一嘴角的讽刺刺痛了东篱景逸的眼眸。   东篱景逸抑制住差点脱出而出的那句:因为,心底有个声音,让我一定护你周全。   但他没说,只是淡淡的笑:“还没厌倦你之前,我还不想再费力气寻找其他的女人。”   景唯一翻身从东篱景逸的身上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累了。   东篱景逸支起身子,看着假寐的女人,突然说了一句。   “景唯一,我想……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景唯一募得睁开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的,没错。   她的确是很傻,傻的可怜。   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就是她和东篱景逸之间身份的差距。他东篱景逸是谁?纵横W市的神啊,而她呢?   一没身份,二没背景,三……   还要靠着陪S才能够凑够阿姨的医药费,又有什么资本去和东篱景逸叫板?   随即,景唯一勾了勾唇,笑道:“那好。有了自由没命享受,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景唯一吹了一口口哨。清脆好听。   东篱景逸将女人压在身下,景唯一突然觉得下身有一阵暖流涌出,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我要在上面。”景唯一目光灼灼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的眼神竟然无法说出拒绝她的话,竟然还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这让随即回过来神的东篱景逸心中掀起一次巨浪的潮波。   景唯一将答应她要求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推到,然后……   翻身而越!   她尽情的撩拨着东篱景逸,姨妈的液体渐渐地渗透景唯一的底裤,沾染在东篱景逸的根处。   东篱景逸却误以为景唯一这是dong情的节奏,索性放任景唯一去做。   直到——   景唯一将男人撩的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欺身而上准备时……   却突然间看见景唯一雪白的蕾丝内内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一下子看见这个的东篱景逸,一秒钟黑脸,他冷着脸瞪着景唯一,眼中满是没有褪去的情意。   “景唯一……你觉得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东篱景逸的语气犹如寒冬的冰窟,简直能够冻死个人。   景唯一一脸‘迷茫’的看着东篱景逸,声音糯糯的,问道:“怎么了?”   东篱景逸得脸更黑了,敢情这个死女人来了月事都不知道?!“自己看!”   东篱景逸冷冷的甩开景唯一,然后,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呵呵……看看。男人这种下半身的禽qin兽,如果不能满足欲,看看那脸色,简直比锅底都黑。   这就是她的金主,能够在她心底兴风作浪的第二个人,好,真是好得很。   ……   等到东篱景逸从浴室出来之后,景唯一却发现套房里的卫生棉根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无语。   拖着疲惫的身体,除了浴室,然后摸到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给康仔时,却被东篱景逸叫住了:“做什么?”   景唯一没好气道:“给康仔打电话,没有卫生棉。”   东篱景逸遁了,没在继续说话,闭眼睡觉。心中却还是窝火……若是刚刚他不看就冲进去,那女人岂不是会难受死?   东篱景逸越想越气,随后,竟然抓起来旁边的一个枕头,就甩了出去。   景唯一拨通了康仔的电话,问他要点生活用品。   大半夜的,刚进入梦乡的康仔被景唯一一个电话弄醒了,迷迷糊糊听见是景唯一的声音,立刻脑子就清醒了,他可是知道景唯一的厉害的。不把这位祖宗讨好,少爷那儿妥妥的要他好看。   “康先生,我想让你帮个忙,你有空不?”景唯一除了东篱景逸,对其他人还是有礼貌的,但是她心底对康仔的印象。就在今天晚上被刷新了,康仔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物。   “景小姐太客气了,需要什么?只要能办得到。”康仔套上自己的衣服,飞奔出门。   “你现在能帮我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吗?”景唯一捂着电话,缓缓地问道。   电话那边的康仔沉默了,这种女人用的生活物品不是应该直接打电话给夜魅的前台让他们直接送上来吗?还用得着大半夜的打电话给他打扰他睡觉?!   景小姐……你好过分!!   心底在咆哮的康仔,面上还是一片轻松,他点点头:“好,几分钟之内送到套房。”   他立刻带了一帮子人去砸开了超市的大门,扔给超市一张卡,拽拽的说道:“拿走生活用品,需要多少钱,十倍给你。卡自己刷。”   随后,康仔率着四五个人站在门外敲门。   景唯一穿戴整齐的打开门之后,然后放低了声音道:“逸少睡着了,没有啥事儿的话就别找他了,东西放在屋里的墙角就好。”   “好的,景小姐。”康仔客气的回答。   四五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上面写了苏菲,ABC,以及各种卫生棉的牌子。   景唯一看了看,也是醉了。扶额道:“康先生,你不愧是一直跟在逸少身边的贴身红人,做事可是真细腻。”   一句话说的,康仔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夸他呢还是在暗讽他呢。   索性,实在跟景唯一的接触不多,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四五个人全部将箱子卸好了。然后队伍整齐的排列走出去,景唯一心中咂咂嘴,不愧是一个个的练家子。   下身又是一片暖流流出,景唯一捂住肚子,抽了一个卫生棉,直奔浴室。   ……   后,第二日。   景唯一醒来之后,仍旧是习惯性的动作想要摸摸枕边的温度。指尖触碰的却是满满的凉意。   景唯一眼神变得清明,呵呵……   难不成就因为昨天晚上她装作‘毫不知情’的姨妈事件,就让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记仇了?   她啧啧道,困意继续浮上来,景唯一又是一头扎过去,猛睡。   ………………   后,一连半个多月,东篱景逸也没有再来夜魅。   每每都是……到了套房的门口,手都已经放在了门把上面了,却就是没有扭下去。   随后,男人便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既然东篱景逸不在的话,景唯一一个人在套房里倒也还是乐得清闲啊,因为终于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的,第二天腰酸背痛咯。   她每天过的棒棒哒,吃好喝好。前天还去称了一下自己的体重,看着自己的体重直接升了三斤,脸上都显得有肉肉了,景唯一表示心中极其的忧桑。   所以……景唯一觉得,她该减肥了,但是她不想节食。   所以,趁着最近每天清闲,景唯一在网上学了修身的瑜伽。如今每天练瑜伽都是景唯一在套房中做的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反正她现在不用上班,不用看公司那一个个阴阳怪气说话明着夸人暗地里嘲讽人的人,景唯一觉得爽呆了。   ……   相反,这半个多月,东篱景逸简直就生活在了地狱里。   每天都去皇冠999套房休息,因为就这个房间中。好像还有景唯一曾经和他有过欢爱的气息,让他贪婪的呼吸。   思念已经成疾。   东篱景逸觉得自己心底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已经走在暴走的边缘了。   他昨天在签合同的时候,突然间脑子里就蹦出了景唯一那张清纯却又不失妩媚的小脸。   然后……   等东篱景逸回过神来之后,却发现合同的尾页的地方,已然写了一个连笔名字。但这名字却不是他的,而是景唯一的。然后,东篱景逸将那一纸合同扔进了碎纸机中,景唯一这三个字,也随着碎纸机的工作,化为了纸末。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就将景唯一融入到了生活中了么?就像是没有景唯一就会特别不舒服一样?   东篱景逸心中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比景唯一更对他胃口的人而已。等到他找到更对他胃口的女人之后,就一定会厌倦景唯一了。   东篱景逸心中想的是挺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极其残酷滴。   经过半个多月的不曾相见,东篱景逸开始每天都会让康仔帮他找几个女人,但是都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东篱景逸却迟迟没有动作。   然后,就是——   起身,穿衣,写支票。然后扔在女人姣好的身体上,扬长而去。并且心中不停地在告诉自己,是自己近来工作太忙的缘故,所以在其他女人身上就没有兴趣。并且他也觉得,就算是再看见景唯一,他也不一定会有反应。之后的很多天中,东篱景逸一直用工作繁忙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以用来克制自己的思想。   ……   这晚,东篱景逸的房间门被推开,康仔走进来。   然后,递交给了东篱景逸一份表格,上面标明的是景唯一今天一天三餐吃了什么,然后看了什么电影,做了多长时间的瑜伽。心情怎么样等等……   “她今天心情不错?”东篱景逸几乎每天都会问上这么一个问题。   康仔给跪了,心中那叫一个泪奔。   少爷啊……   这已经是这个月您第18次问同一个事儿了好吗?!   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问呐!你这是到底要搞什么鬼,想景小姐就去找啊,何必在这里还要找人专门看着景小姐的一举一动?   康仔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少爷的思维和正常人就是有些不一样,比如说……思考的方式,就不同。   康仔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少爷,景小姐的今天的心情很好。其实应该说景小姐每天心情都很好。”康仔在最后多加了一句。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少爷,他想知道少爷是个什么反应。   果真,不出康仔所料。   东篱景逸在听完康仔说【景小姐每天心情都很好】之后,放在办公桌上的手,狠狠地攥紧。   随后,东篱景逸便放开,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康仔,将康仔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淡淡的勾唇,再问:“康仔,现在你来说说我应该怎么处理和景唯一的关系呢。”   康仔双腿一软,就查没直接喊出来:少爷,你确定不是在逗我?我是下属,我是兄弟!没法说啊!   “这……少爷,我作为一个外人,这种事儿真不好说啊……”康仔推脱道。   东篱景逸一个眼神淡淡的飘过去,“说。”一个人,绝对的不容抗拒。   “那我就说一句啊……说我我就走哈……”康仔得先跟东篱景逸打好招呼,省的一会儿说了然后又很悲剧的成了炮灰。   “嗯。”   康仔酝酿了一下心里的情绪,然后,他慢慢的道:“我觉得……我个人觉得……少爷吧,您呢……在景小姐身上破例次数是在太多了。”   “嗯,继续。”   康仔双腿打颤,少爷,不是说好了就说一句的吗?继续个啥?!   没办法,康仔又道:“而且……少爷好像,很心甘情愿。”   东篱景逸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康仔撒丫子就跑,一口气儿冲到了电梯里面,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他刚刚和少爷说话的时候,少爷身上的威压,差点没让他窒息。   …………   康仔离开后,东篱景逸便陷入了沉思。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杀了景唯一,永绝后患,他如今就已经离不开她,若是想要彻底,就要让景唯一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二条,就是任由自己这样下去,和景唯一的底下关系,一直维持。   但是第二条如果真的存在下来了,以后绝对会成为他的致命伤,景唯一就会成为他的软肋。若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抓了景唯一便是。   半个多月来,东篱景逸常常在想,景唯一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吸引自己的地方?   像景唯一这种脸蛋儿这种身材的女人,比她好上太多倍的女人仍旧是数不数胜。那么——你景唯一到底是好在哪里?   终究,东篱景逸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这么久了,他一直以为景唯一少了他会直接屁颠屁颠跑过来,却没想到,每次想那个女人想的他浑身都疼。   ……   终于,东篱景逸坐不住了。大白天的从公司的大门直接冲出去,直奔夜魅的总统套房。   东篱景逸进屋之后,便发现屋内有两个人谈话的声音。   这两个说声音恰巧都是东篱景逸熟悉的很的声音。呆来史扛。   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自然不必说,而另一个却是——风雅然!   东篱景逸的开门声很轻,没有惊动房间中的两个女人。东篱景逸就站在玄关处,听着阳台的两个女人聊天。   “雅然,你父亲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景唯一关心的问。   风雅然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直没有散去的苦恼:“不怎么样……唉,已经快要倒闭了。找不到逸少的人,或许……这就是风氏集团的命吧。可能,就是要毁在风凝这一代人的手里。”   “别这么说了,只是逸少最近也没有来我这里,已经快20天了吧……不过呢,他不来,我倒是乐得自在。其实吧……”景唯一四下瞅了瞅,东篱景逸适当的低了一下头。想要听听景唯一这张嘴里,还能不能说点什么好听的话出来。   “什么?”风雅然问道。   “我很疑问啊,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东篱景逸这种脾气臭脾气大,傲娇的要死的男人?不过,长得帅是真的挺帅的,但是我觉得……他一身臭毛病,高高在上,看得人真是不舒服。”景唯一肚子里全是苦水儿,听着有人能听她说说,不管是不是朋友。她说出来就好了。   “噗……”风雅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嘴角流出了一两滴。看起来倒是很漂亮。   “怎么了?你笑啥。”景唯一看着一脸笑意的风雅然,她觉得她一点儿都没说错啊,东篱景逸这个男人的确是高傲自大。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和那个身材,其他真真全是缺点。   风雅然看着一脸认真的景唯一,有些哭笑不得,她之前觉得景唯一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但是这几天风雅然算是摸透了,景唯一这个强势的性子是堆起来给别人看的。   但是只要一脱离人群,景唯一的智商立马感觉归0,真是……   风雅然扶额:“你这话要是让其他喜欢逸少的女人听到了,我敢保证,你现在已经全身是烂菜叶和臭鸡蛋,脸上还有拖鞋印了。”   景唯一不屑的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我是觉得,东篱景逸那个自大鬼,全身上下除了看脸看身材,还有声音也挺好的,其他都是渣。”   站在门口玄关处的东篱景逸黑了脸,很好!   枉他心心思念她这么久,竟然回来就听见这样的话,真是好极了。   本来东篱景逸打算立刻抽身离开的,但是却还想继续听听景唯一是怎么败坏他的!   “可是我觉得……逸少是真不错,身居高位,难免居高临下。你总不能让人家堂堂黑白通吃的大BOSS,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吧。逸少才年仅29,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业绩,少儿一丝青涩,却多了成熟老练不是吗?”风雅然心中还是对东篱景逸有很多好感的。   玄关处的东篱景逸这一次听了风雅然帮自己讲好话,心中缓和了不少,决定回去跟风家再次合作。同时,他心中也更想听听景唯一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景唯一不屑的哼了哼,她很现实的说道:“你觉得,若是东篱景逸不是大BOSS,只是有张脸。也没有这些手段,会有几个女孩倾心?很多人都是倾心于他的钱,他的势。至于……倾他这个人的,我觉得,心里都很奇葩。东篱景逸就够奇葩了,要是有人爱上他,那可真是更奇葩了!”   东篱景逸真怒了,打开门,毫不犹豫的摔门而去。   因为用的力气太大门框竟然被东篱景逸摔掉了一大块。   这样的的确确是吓了景唯一和风雅然一跳,等到两个转过脸的时候,就只看得到东篱景逸的一个侧脸了。   景唯一脸色白了,完了完了……   她刚刚说的话全部都让东篱景逸听去了吧……她怎么那么倒霉呢?   聊个天还能让东篱景逸听见内容,东篱景逸开个门她竟然没听见?!   她这脑神经未免也太大点儿了……   欲哭无泪的景唯一,深深地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这回事儿了,这一次之后,东篱景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找茬,到时候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风雅然也是一脸着急的替景唯一想办法,她看着景唯一,急急忙忙道:“唯一,你现在立刻追出去,逸少应该还没走远的,你若是追上去了一切都还好说。逸少生这么大的气,还不是因为你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哄好了你以后才吃的香啊……跟着他的狮子才能长久啊。”   景唯一和风雅然却正好想的想反,她巴不得东篱景逸现在就撕毁合同让她有多远滚多远。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然后接走阿姨,离开这个城市。   她想的很好,但是事实太不美好。   东篱景逸这种高高在上的大BOSS,她景唯一都说他傲娇的很,他不傲娇怎么对得起景唯一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提?!   “还不快去?!逸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如果他手中有你的把柄。你离死不远了……”风雅然这事情绝对不是恐吓,景唯一心中也是清楚地很。   很久没有见到过人影的康仔,也出现在屋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景小姐,你说话怎么这么没有水准呢?这快二十天的时间里,因为你俩的事儿。少爷基本上把整个公司的高层人员统统骂了一顿。求你们俩赶快和好呢这,你又整出来这事儿!你可让我们这些打杂的怎么办?”   康仔的确没有说错,自从景唯一姨妈来了那晚之后,东篱景逸第二天就在公司里以各种名义找茬,明眼人全部都能够看出来,BOOS大人这是心里有气,结果没地儿撒,全撒公司来了。   刚刚没来夜魅之前,他家少爷又批回去了一大批合同协议,这个不对那个错误。还有规划,怎么就这样那样。整个公司人员都被BOSS修整了,可是最惨的还是他康仔啊!!   “那景小姐你还不快去啊,求你拯救!”康仔仰天哀嚎一声,立刻转身走了。   “哦哦哦,好。”景唯一没穿外套,就哒哒哒跑到电梯口冲进去了,等到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没穿外套也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中途没有人来乘坐电梯,电梯很顺的直接到达一楼。   景唯一火急火燎的冲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东篱景逸的车子开始慢慢地行驶。景唯一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却因为冬天路上有点儿水,然后结冰了!   景唯一一不小心正好高跟鞋后跟踩上头去了!   正好东篱景逸的车窗开始关闭,临走的时候扫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景唯一。   车子行驶到半路上,东篱景逸从后玻璃看景唯一,还是跌坐在地上。   东篱景逸突然间想到现在是大冬天,那么冷的天儿那个死女人为什么不起来?   难道是……   她摔着了?   ……   心中即便是有根刺儿,东篱景逸却也还是放心不下景唯一,命令司机将车子倒回去。   便看见有三三两两的女人在对着景唯一指指点点。   因为刚刚在套房,景唯一就穿了一间很是宽大的打底衫,底下是两条光溜溜的腿儿!众女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骂什么的都有。   东篱景逸黑脸了,他的女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其他人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他的女人指指点点?   一个眼神丢给康仔,康仔一个电话,立刻从夜魅中走出来七八个彪悍强壮的男人,将一个个女人压了进去。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的样子,一头冷汗,原本红润的小脸儿也被冻得发白,素颜的景唯一透着一种极其清纯的味道,两瓣唇还在哆哆嗦嗦的颤抖着。东篱景逸蛋淡淡的打量了一眼景唯一的样子。   然后,景唯一一直想要挣扎的想站起来,却一直跌倒。她明白,如果今天没有人搀扶她,她就一直跌坐在这儿吧。   康仔经过东篱景逸的授意,下车打开后车门,恭敬道:“景小姐,上车吧。”   景唯一被冻得脸色已经开始慢慢地变成苍白了,她怒道:“康先生,难道你眼睛是不好使吗?!你看不见我根本站不起来吗?”   康仔心中冤枉,只想替自己澄清那么一下下。景小姐,求放过好吗?   明明是他家少爷授意只准开门,不准搀扶,一定要景唯一自己起来的好吗?   景唯一知道自己站不起来,索性就一直坐在那儿算了。东篱景逸如果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良知,一定会扶她一下的。   ……   事实上,东篱景逸是没有丝毫的良知的,但是,自从东篱景逸的世界中出现了一个叫做景唯一的女人,他却频繁破例。   所以……   东篱景逸看见景唯一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不好的时候,终于憋不住破功了。   从车里出来,东篱景逸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景唯一,然后……   将景唯一横抱而起。   直接钻进了车里。   进了车里之后,康仔很有眼准的立刻车内的暖气开到了最大。然后将方向全部调往景唯一的方向吹。   景唯一白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康仔,心中愤愤然,这不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刚刚还不拉她一把,现在就先殷勤的给她开暖风?!   哼,她不开森!   ……   体温终于开始回升,景唯一可算是体验到了被人当成空气是个什么滋味。   她身边就坐着高冷大BOSS,她这半天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多话,偏偏车里没有一个人吱声的。这让景唯一不爽,非常不爽。   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将东篱景逸这位傲娇总裁好好地哄好了。   “啊呀,这都多长时间了啊逸少~~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景唯一唯一的有效技能,发嗲!   偏偏今天这东篱景逸软硬都不吃啊,一脸傲娇的转过身去,显然不想听景唯一说话。   景唯一看着面无表情的东篱景逸,心中贼笑:不搭理我?那我只能出绝招了!   ☆、第56章 她和她,选哪个?   景唯一一下子扑过去,東篱景逸发现的及时,一只手按住景唯一的头。而景唯一想要抱着东篱景逸的则是一下便被识破。她嗷嗷叫,她不满,她表示她十分不满!!   凭什么那臭男人按住她的头她就动不了了?两只手臂还在车内挥舞,“啊啊啊……你快放开我的头!”   康仔小心翼翼的往后一看,唉呀媽呀,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景唯一因为摔了一跤,头发本来就散下来了。如今少爷这大手。就搭在她头上,然后跟玩面团一样,搓拉揉,所以……   景小姐现在的头发。简直像是雞窝!   东篱景逸一个凌厉的眼神扔给康仔,然後……   康仔灰溜溜的遁了,不过还是在车镜里细细盯着后面的男女,到底在做什么。   ……   東篱景逸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前面的康仔,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资助一下风氏,别让他灭了。”   康仔接过平板电脑的手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少爷,敢情你这是又要继续和風家合作的样子么?那么……少爷。你和那个风雅然的关系,还算不算结亲?   康仔很想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但是他没有。恭恭敬敬的接过东篱景逸手中的平板电脑,然后处理着一些鸡毛蒜皮的毛边财经新闻等事。   然后,默默的按下了车里的隔板按钮。他怕看多了少爷和景小姐的那啥,回去之后就被少爷找各种理由给弄死了,这可真是要命的节奏,他不怕死,但是怕被自家少爷整死。比如……让他,去撒哈拉沙漠呆一个月再回来,然后就没然后了。他这条汉子。妥妥的死在撒哈拉大沙漠里了!   ……   等到康仔很有眼准的按下隔板按钮后,东篱景逸勾了勾唇,被景唯一准确的捕捉到。   东篱景逸嘴角的笑。散步出了一个让景唯一心情很好的信息。那就是这件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东篱景逸肯定不会就这么一直板着脸的。   虽然说,她刚刚扑过去的时候,东篱景逸将她推开了,但是吧……东篱景逸同时也把平板递出去了啊,这说明啥,说明东篱景逸马上就能原谅她了!   景唯一心中乐呵呵的想着,眼睛中也闪着亮晶晶的笑意,嘴边的弧度也越来越大。然后,就只听见东篱景逸冷哼一声:“你还知道跟我到撒娇?”   景唯一愣了一下,然后扭扭捏捏道:“哎呀,人家不是不知道你在房间嘛……钥匙知道,人家也不会说出来惹你生气你呀~!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景唯一咬着手指头,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看见景唯一穿着那么点的衣服就直接冲出来,心中骤然一紧,然后车子开走他眼角的不经意一瞥,竟然看见那个女人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在心中曾不仅一次的告诉自己,别管她,一个女人……罢了,你东篱景逸想要多少没有?   但是……这种话说了一次两次还管用,到后来,却也只是东篱景逸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嘴上是说着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心中,却早就已经说好……景唯一就是这个女人,他想要的女人,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   男人冷哼一声,眼睛一瞥,居高临下的看着枕着自己大腿上的景唯一,红唇如血欲滴,总是撩拨着东篱景逸想要上去咬一口。   但是,自尊还是很及时的告诉了东篱景逸,绝对不能这么没面子的就忍不住。否则,这个女人以后还就真的恃宠而骄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在说,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你也会说?”东篱景逸冷声问道。   景唯一烦躁的闭了闭眼,这个臭男人怎么就死钻牛角尖儿了呢?她都道歉了啊,都狠狠地‘反省’自己的所做所为了啊,为毛线他还是不放过她?到处挑字眼。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她金主。不讨好不行啊!   所以,我们的景唯一小姐,抛掉了自尊,抛掉了尊严,呵呵……啥是自尊,她从和东篱景逸签下包养合同过的时候,那个叫什么自尊的词,就再也没有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了,自尊都没了,尊严又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嘛……   这两种东西都没了的话,说点儿好话哄哄大金主开心不就行了?两全其美嘛!   “我不是这么个意思啊……金主啊,你真的会死想多了啊,我是这么喜欢你的人。你看你光芒万丈,豪气逼人,又帅气又多金的。我就是当时脑子那么一抽,然后就说错话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还不成嘛?你看你都帅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帅的如此惨绝人寰了……就别跟我置气了……我保证,晚上好好伺候你还不成嘛?”景唯一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觉得自己说得非常在理。   东篱景逸听着景唯一对他的这么多赞美,顿时觉得内伤了,嗯,夸的真好。   怎么他总是觉得,景唯一这是专门来讽刺他的呢?   一个眼神过去,景唯一表示非常非常的无辜,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等着东篱景逸。东篱景逸内伤更严重了……这么下去真不是个办法。   然后,东篱景逸就说了这么一句:“景唯一,你是不是没朋友?”   景唯一脑子一时间真没转过来弯,然后愣愣的看着东篱景逸。下意识的回答“:“嗯,是啊。”   然后,还是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朋友?我没朋友,之前倒是有一个。”   随即,景唯一眼神黯淡了,是呢。她这种人,敏感多疑,谁跟她做朋友?   上学的时候,不管是班里的她同学还是隔壁班的同学,都讽刺她是个没有爹妈的孤儿,她能说什么?   也只有和她从孤儿院一起出来的宋连清和她是朋友……   可是……   后来呢?   她宁愿从来都不认识宋连清,只要不认识。   在江楠出轨的时候,小三是宋连清的时候,她就不会心里那么痛了……   那是一种叫做双重背叛的痛啊!   就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你的身上,却专门挑不会流血的地方扎……让你喊疼都没地方喊,哭都找不到人哭,可有人懂?   那种疼,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所以,她以后,再也不会深交朋友,护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关闭自己的内心世界!等到东篱景逸厌恶她了,她就离开,决绝再不回头。   但是……额,眼下,好像还是哄好了她身边这位金主才是头等大事比较重要吧……   景唯一扯了扯嘴角,回到现实。   嘴角的弧度是恰到好处,她淡淡的对着东篱景逸笑了笑:“人家有没有啥朋友难道金主大人你还不知道么?我记得几调查过我,连我什么时候来第一次姨妈你都知道。至于我几个朋友,不就那朵高级白莲花吗?”   东篱景逸听完景唯一说的话,竟然有一种他刚刚说错话的感觉,他好像戳到了她的痛处……所以,她说话的时候,笑容很淡很淡,淡到让人感觉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问题出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夸女人长得漂亮的时候,也这么说?”东篱景逸勉强扯了扯嘴角,竟然有种要劝导一下景唯一这女人的感觉。   “没有啊,我说她们的美的不是人……”景唯一很真诚的看着东篱景逸,说道。   东篱景逸嘴角抽了抽,心中无奈:“怪不得你没朋友,这么说要是有朋友,那也是有目的性的朋友。”   “是啊,那白莲花不就是?”景唯一眼眸仅仅盯着东篱景逸,然后,缓缓地说道。   东篱景逸无语,然后,将景唯一推开,让她老老实实的做好。   景唯一撇了撇嘴:“你就是嫌我身上有东西也不能把我推开啊,多没面子,直接跟我暗示一下让我起来不就行了?”不就是嫌她跌在地上身上脏了吗?!混蛋男人!   东篱景逸愣了一下,有种景唯一不是地球人的感觉。   然后,东篱景逸勾了勾唇:“你想多了,坐上来。”   东篱景逸指了指腿上,然后景唯一就明白了。   “哦。”   随即,景唯一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东篱景逸很是满意景唯一的如此上道。   景唯一为了讨好这位傲娇的金主大人,刚坐上东篱景逸腿,然后,吧唧一声亲了上去。看着东篱景逸右边脸上的一朵红唇印,景唯一得意洋洋的看着东篱景逸。   “怎么样,不生气了吧?”景唯一心中得瑟,咩嘿嘿嘿……还米有她景唯一大人搞不定滴事儿!!   东篱景逸没有说话,找准女人的娇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东篱景逸在没有和景唯一那什么之前,他很少吻别人。就算是吻,也只是吻过一个女人呢……可是,那个女人,消失了太久,他几乎是把整个中国都翻遍了,甚至在国外,只要是他手能够伸到的地方,他全部都找了。   可是……那个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怎么费力的寻找,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应该有个结果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消失匿迹了。他用她已经死了的借口来麻痹自己,慢慢的,也就深埋心底,从不言出。   ……   至于现在,东篱景逸这么沉迷于景唯一的吻,更是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景唯一身上,他甚至有时候,会迷茫的看见那个女人的影子……   实在是太像,有时候,东篱景逸都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女人……还是……她景唯一。   景唯一吻着吻着,突然就没有了感觉,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上的男人分心了,竟然在接吻的时候都能分心……呵,景唯一笑了笑,不知道……   他东篱景逸这个时候了,在想谁呢?   景唯一不知不觉都已经开始想多了……可她,当局之谜!   景唯一用力,将东篱景逸推到了一边:“吻不专心,就别吻了,没味。”   然后,东篱景逸猛地睁开眼睛,他刚刚在想什么?   竟然……   是在想那个消失了那么久的女人?   他是不是疯了?   眼前这个女人呐,不是她,是景唯一啊!   眼中有些猩红,他看着景唯一眼中的莹光,顿时心软了,捧起景唯一的脸,又是狠狠地将唇贴上去。   景唯一盯着东篱景逸眼睛,她……   竟然,在东篱景逸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忧伤……   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像他这样的男人,又会因为什么事情,眼中会出现人不曾见过的忧伤?   景唯一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在想什么?关心他做什么?他是她的金主,她是他的床伴。   仅此而已,她又在期待什么呢?又多想这些有什么用?   既然……   既然她的大金主想吻,那就吻吧!   景唯一放松了自己,毫无感觉的回应着东篱景逸盯着东篱景逸闭上双眼的容颜,她不得不承认,东篱景逸真的是长得极其好看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闭上眼睛之后,看不见他那深邃如漩涡的眼眸,却丝毫不减他的魅力。景唯一就是这么看着东篱景逸的脸,都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她急忙闭上眼睛,遮盖住自己眼中的慌乱,她……刚刚竟然心跳加速了,这……又是因为什么?   到了目的地,东篱景逸提前下车,留着景唯一在车里。   景唯一打开车窗,趁着东篱景逸喊着:“喂——东篱景逸……你等等我啊!!”   本来男人走的很快的步伐,听见景唯一喊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便放缓慢了步伐,但是,还是以一种对景唯一来说走的好快的速度。   景唯一咒骂一声,大冬天的,这么出出去去,真的……   好让她忧伤好吗?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坐在男人腿上导致的有些凌乱的衣服。景唯一整理了一下,然后。   打开车门,踩着高跟鞋,飞奔了出去。   然后……   因为在夜魅景唯一出来的时候……   在门口,因为结了冰,所以,景唯一很‘幸运的’就这么摔了上去,再然后,景唯一的脚……   呵呵,光荣的中枪了!   所以,景唯一刚跑进皇冠的大门中,脚上一痛……   “嘭——”一声,景唯一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吃痛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前已龟的速度走着,然后嘴中还娇滴滴的喊着:“喂——你慢点走啊,人家脚疼啊,嘤嘤~~你慢点走~~”景唯一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了一丝哽咽,她喊啊喊。   东篱景逸将脚下的步伐速度放的更慢了一点,然后,走着走着,身后竟然没有传来景唯穿着高跟鞋哒哒的生意。   东篱景逸正想回头看看景唯一那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   东篱景逸还没转身,便听见景唯一那女人的声音传来。   “喂——大哥,你放开我,你抓我干嘛,我急着追人呢!”景唯一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到东篱景逸的耳朵之后,东篱景逸迅速的回头看着景唯一那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   景唯一这边,快速的走着的时候,突然从侧面就冲过来了一个人,身上没有酒味,景唯一迅速的判断这人不是醉酒,然后她很是礼貌的跟他讲话。   那人看了一眼景唯一,然后就抓住景唯一的手。   景唯一故此才大声的说话,企图让东篱景逸注意到自己,然后转过头来看看。   如今,东篱景逸头是转过来了,可是那眼中该死的看好戏的意味却让景唯一心中激起不爽。   她心中就在想了:东篱景逸,你丫的怎么个意思?看不起我啊还是怎么着?有这么看好戏的人吗?她景唯一现在好像还是他的情qing妇啊。怎么,情妇有事儿了就不能出个头拉走她?   事实上,东篱景逸心中已经在盘算怎么治治这个不长眼敢抓他女人手臂的的男人了。   “小姐……你何必这么自甘下贱jian的追他呢?你看看,他连头都不回,现在回头了……你看看,他像是要过来替你出头的样子吗?这种男人难道也值得你这么放下身段的去追吗?”那个人说的头头是道。   景唯一突然间不急了,她心中有些替这个大哥捉急。她想问一句:大哥……你家有没有什么企业公司,你平时看不看财经新闻,你买不买娱乐报刊?   有公司的话,东篱景逸分分钟给你购了让你破产,让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至于……财经新闻嘛,如果有关心财经的话,怎么会认不出来东篱景逸的脸?要是这都不知道……那娱乐报刊总该看到吧,东篱景逸那张迷死万千粉红心少女心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的脸,大哥……你确定你真的不认识?   然后,景唯一还真的问了,她是真心的有替这个大哥捉急啊:“大哥,你家是不是开公司的!?”   那个男的,不知道为什么景唯一突然间就问这么句话,然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是啊,有个小公司。”   景唯一一听,呵呵,大哥,等着倒闭关门贴封条吧么么哒!   然后,景唯一费力的想要推开那男人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却发现……那个男人的手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把她手臂都攥红了,她也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丝的松懈。   她怒了,没好气的跟那个男人说道:“你有病啊,他是我男人,跟你什么关系?一毛钱的关系有吗?你赶紧放开我的手,我还能给你全家老小留条路!要么,W市有多大,都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景唯一一番气势的话,将男人镇住了,但是那手上的力气,还是不容小觑。景唯一废了好大的力气,都不能够挣脱。   她心中来气了,那个东篱景逸是死的吗?站那儿看了那么半天的戏是想做什么?装死啊!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眼中的幽怨不言而喻。   但是景唯一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东篱景逸就是想看看她是怎么摆脱这男人的!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好心好意的劝你不要自作多情的追上去,要不人家一脚把你踹开了,你心中难受的不还是要死?不长眼的女人,以后若是他一脚踢了你,你可别哭!”那男人说完还骂骂咧咧了说了几句,景唯一没有挺清楚他骂的是什么,说的很含糊。   随即,她听见男人又说道:“你们女人啊……就是喜欢自作多情,人家都不喜欢你看不上你,为什么……呵呵……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的跟上去?结果,到最后弄了一身伤,却……还不愿意回来我身边……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那男人有些哭腔的看着景唯一,像是透过景唯一在看另一个女人。   景唯一冷然的看着那个男人,心中没有一丝因为那个男人的模样有些可怜便可怜他。凭啥他觉得他爱人家人家就要爱他?想多了吧强迫症的亲!   “放开。”景唯一冷然道。   “我数三个数,不放开门口的保安会把你当做神经病处理送进W市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   “1。”   “2。”   “3。”景唯一三个数数完了,那个男人还是不放手。呆吗边划。   景唯一心中知道东篱景逸这个臭男人是妥妥的靠不上了,正要开口喊门口的门卫。   却听见那男人又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下贱!人家都不要你,根本不等你还站在那儿看好戏,你还下贱的往前冲!真是没皮没脸!”   景唯一听见‘下贱’两个字,眼睛一下子变得猩红,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怒火正在慢慢的凝聚。   景唯一的个子不高,但是也是足足有一米六五的身高,搭上高跟鞋,正好和男人差不多高。   狠狠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景唯一的手已经收回来了,这一巴掌大的那个男人的脸火辣辣的疼,景唯一的手也是被反弹的疼的很。   但是她心中怒气正盛,除了东篱景逸这位包养她的金主之外,没有人可以说她下贱!就算是下贱了,关他们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放开你的爪子,给我滚。我和我男人的事,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景唯一恶狠狠地说道。   脸颊因为怒气,而显得微微泛红。   她怒气冲冲的冲着门口的门卫喊道:“给我拉走,直接送精神病院,有病得治别放弃之力啊,医院的床位特么多得是!”   说完,景唯一狠狠地甩开了那个男人的手,这一次竟然成功了。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男人,大概是还没从那一耳刮子回过神来。   她傲然的从那个男人的面前经过,临走前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别觉得你爱人家人家就要爱你,要是这样,你的爱太贵重,谁也承担不起。”   然后,高跟鞋踩出的声音,在皇冠的大厅中回应。   景唯一走到东篱景逸面前,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思绪,淡淡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随即,眼中绽放开了很是美丽的笑意。   那笑意直通眼底,东篱景逸看了看景唯一,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景唯一这么女人……   关键的时候,还真的是不犯傻,那小脑瓜子转的飞快,迅速的能够作出判断。   这让东篱景逸很满意。   景唯一的发跌功能,在东篱景逸将手放在她腰间的时候,就自动开启了:“嘤嘤~~你刚刚怎么走的那么快嘛!我走跟不上你啊,你看看……手好痛!”景唯一说着,把手臂伸出来给东篱景逸看看,东篱景逸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景唯一刚刚被那男人攥紧的手臂是左手手臂,此时已经通红一片,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还有攥住的手印在上面。   “他弄得?”东篱景逸一脸阴鸷的看着景唯一,语气中有着隐隐的怒气。   “是啊……要不还是谁,大概是追人没追着,撒气给我了呗。金主大人呐,你说,你要是晚走一会儿,等我一下,也不这样儿啊,多难看!嘤嘤~~”景唯一撒娇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白了景唯一一眼。   随后,竟然屈尊的蹲下身子,然后给景唯一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   将景唯一横抱而已,大步的走进了包厢。   ……   包厢中的几个人早早的坐在了一起,然后……   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还要时时刻刻帮忙看着景唯一会不会走光,一路上,景唯一搂着东篱景逸的脖子,竟然没有一丝感觉颠簸。   ……   进了包厢之后,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放在沙发上,然后让她一边儿玩去了。   景唯一一看包厢里全是大老爷们,康仔,东篱景逸,华流年,唐笙歌,夏安毅,她嘴角抽了抽,感情……这是五人组?   景唯一心中泪奔,早知道她就不追出来了啊,追出来简直是受罪好不好,她坐不住,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去玩儿去了,谈事儿去了,把她一个人扔这儿真的好吗?   景唯一拉了拉东篱景逸的衣袖:“金主啊,反正你也不生气了……我就,先离开成不?反正这儿也不用我啊~”景唯一撒娇道,在这儿还不如回夜魅老老实实呆着躲床上看韩剧呢。   东篱景逸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了景唯一的请求:“不行。”   说到这儿,东篱景逸的声音戛然而止,刚刚他……   甚至,就差一下便脱口而出:外面危险。   但是他很有克制力的将自己克制住了。   他不会说,只要能够让这个女人安安全全的就够了,至于其他的……说不说,真的不重要。   粗神经的景唯一听了东篱景逸一口回绝,肚子里憋了一口气,没地儿撒。   然后,东篱景逸端了一杯红酒,拍了拍景唯一的翘臀,然后道:“还不快给他们敬酒?”   景唯一在心中将东篱景逸全家户口本全部狠狠地问候了一遍,敬酒?敬你没得酒!   但是……   景唯一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东篱景逸递过来的那杯红酒,端庄的站起身,然后挨个敬过面前的几个人,包括康仔。   当景唯一给康仔敬酒的时候,坐在位子上的康仔的的确确的哆嗦了一下,幸好手中的红酒没有洒出来一些,然后,他的失态便让东篱景逸看见了,一个冷眼丢过去,康仔立马变得老老实实。   然后,被夏安毅调侃了:“康仔,怎么,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哆嗦什么?”   康仔手一顿,然后慢慢的说道:“没怎么……就是刚刚恰恰手抽了一下而已,没有别的事儿啊。”   身边的唐流年也附和着下夏安毅道:“我还以为你是被景小姐吓得手哆嗦了呢……”   康仔讪笑了一下:“哪有……”   景唯一不高兴了,这俩人什么意思,她一个眼神飞过去。东篱景逸准确无误的分析好了景唯一飞过来眼神的信息:你这俩兄弟毛意思,我反驳成不?   东篱景逸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准许景唯一的所作所为。   “唐少夏少说的这就不对了,我从来都不欺负人的,你们怎么这么说呢?”景唯一饮了一口红酒。   唐笙歌和夏安逸对望了一眼,双双喷出来两滴红酒,然后各自飞奔去了洗手间洗脸去了。   东篱景逸淡淡的瞥了一眼景唯一,这女人……真是……   康仔黑了脸,就想问问景唯一了:景唯一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我不是人?   景唯一若是知道康仔是个什么意思,心中肯定乐翻了: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你?哈哈,然后景唯一保准的笑得肚子疼。   偏偏,景唯一还气死人不偿命的看着康仔,然后说了一声:“康先生,你别误会,我不说你不是人……”景唯一忍住了在后面添一句‘你本来就不是人’的话。   “嗯……我知道……我知道景小姐不是这么个意思。”康仔很有教养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然后又看了一眼景唯一。   然后,康仔顿时就明白了,那颗心啊,顿时就拔凉拔凉的,景小姐这么说完全就是因为的得到了他家少爷的允许,否则肯定不会说这么说的,景小姐还没有必要直接惹恼少爷的必要。   那么……   少爷,您老这是个什么意思?!宠你女人,也不能让她这么说我啊!冤枉……   收到了康仔幽怨的眼神,东篱景逸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样子像是在说‘我的女人最大想说啥说啥,你听着就行,别插嘴’。   这次,该轮到康仔内伤了!   康仔憋着一口气,幽怨如小媳妇受了委屈的眼神看着东篱景逸,少爷真是太欺负人了,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么对他?!   时间悄然而过,中途康仔出去办事了,本来五个人东篱景逸退出不打麻将来着,结果康仔走了,东篱景逸为了不扫兴,淡淡的应了一声。   然后扭过头跟景唯一打了个招呼:“喊我过去打麻将,你先玩?”   景唯一不开心,小嘴一瞥:“不要,我困了,好想睡觉。能不能先回去?”   东篱景逸看见景唯一那样子,软软的嘴巴,就想上去咬一口,事实上,东篱景逸也是这么做了,照着景唯一的嘴巴便贴了上去。   华流年三个人,看着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两个人的一场法式热表示双手鼓掌棒棒哒!   “外面危险,乖,要不……你先去里面的休息室睡会儿?”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搭耸着的眼皮,整一下闭一下的,她今天没有午睡,困得要死,到现在已经是强撑着了。   “好。”   景唯一刚想撑起身子往里面那个休息室里走去,还没站起身,东篱景逸便已经将景唯一抱走了。   放在那张小床上,景唯一的确是困极了,头一沾到枕头,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脸上带着一个浅浅的梨花酒窝,很是好看。东篱景逸看着,便觉得这副安静的画卷,然后,东篱景逸走出去,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又走进去,轻轻地盖在景唯一的身上。   那动作,轻柔到了不行。   其他三个人,包括华流年都惊了一下,东篱景逸原本凌厉的侧颜,都因为景唯一现在的睡颜,而变得柔和的不是一分两分的事儿!   然后……   东篱景逸轻轻的走了出去走到桌前打麻将去了。   之后,东篱景逸打麻将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时不时往景唯一睡觉的地方瞅一眼又一眼,然后再去继续打麻将。   “东篱,你不会爱上这女的了吧?口味够重。”夏安毅看了手中的麻将,暗道一声手气不好。更准确的应该是说,他只要和东篱打麻将的时候,手气就没有一次好过。   “一个女人罢了,什么是爱?你忘了?”东篱景逸接触到爱这个字,就会立马变得非常敏感,眼神冷飕飕的看着夏安毅。   “你……”夏安毅被东篱景逸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他怎么不知道东篱的日子过得是个什么样子?   多少年了,他还以为东篱已经放下了,却没想到,他还是如此执着于她。夏安毅不知道是说什么好,说东篱痴情吧,早已经过了痴情的界限,他都快把整个Z国搞得天翻地覆了,跟搞那什么革命似的!   “东篱,你还是没放下她吗?”华流年摊开麻将,轻声说了一声:“东篱,你走神了,我胡了。”   “放不下放不下,有什么用?”东篱景逸将麻将推倒,然后堆在一起。   再来一把。   “东篱,是时候该放下了,太久了……若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你呢?你怎么办?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说这话的是唐笙歌,他夹了一支烟,有些痞气的看着东篱景逸。   烟雾朝着东篱景逸的地方飘,竟然让他们三人有着在东篱眼中一瞬间看到哀伤的感觉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是假的,当年那个事情,还出动了夏安毅在部队中的大规模军,轰动的不得了……   这件事持续了好几年,直到东篱死心之后,才慢慢的罢手。但也只是在Z国罢手,却把手伸进了美国,发过意大利韩国等,一直找,一直找……   “她万一就回来了呢?”东篱景逸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刚刚推门而进的康仔,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少爷在说谁。那个负心的女人,扔下少爷一走了之的‘她’!   “少爷,风雅然想见你。”   “让她周一去公司前台。”东篱景逸抽了一口手上的雪茄。   “这个景唯一……东篱你怎么看?我可是觉得,你对她极其的不一般呢……”夏安毅笑得不怀好意。   东篱景逸沉默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夏安毅又道:“你是没看见,当时应该拍下来然后传网上让你那些NC粉的姑娘们看看。那个她们心中的东篱BOSS男神,冰山美男竟然也有这么柔情的表情啊……”夏安毅说的不怕死。   东篱景逸又是一口雪茄,然后慢慢的冲着夏安毅吐着烟圈:“说这么多是不是就想说明一件事……你嫉妒我比你帅!”   其他三人笑场:“东篱啊东篱……你还是那么的自恋。”   “事实。”东篱景逸淡淡的应了一句。   东篱景逸虽然脸上是那么的漠不关心,但是……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个女人……景唯一……   这两个女人……   一时间,东篱景逸竟然心乱如麻,也没有心思打麻将。一连输了好几把。   到了几个人应该散场的时候,东篱景逸胡了一把。   然后,几个人都准备拿着各自的外套离开时,唐笙歌和夏安逸扔下华流年和东篱景逸便开车离开了。   华流年拿起自己的外套,经过东篱景逸身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好好想清楚,若是真看上了那个姓景的姑娘,就好好的把握好,别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以此威胁你。意大利老爷子那边,都会帮忙看着的。”   东篱景逸捶了一下华流年的胸膛,还是漫不经心:“一个女人罢了,估计也是一时的新鲜,过了这个劲儿,估计就扔了吧。”   殊不知,屋里的景唯一已经清醒……   ☆、第57章 终止合约   景唯一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便听见华流年说话,然后。就听见了东篱景逸回答华流年的话,果真……   东篱景逸心中没有半分她的余地所在,可是……她又在乞求什么?   还是心底在奢望……奢望东篱景逸的心里有她一席之地?她还是想太多了……   呵,景唯一冷冷的勾了勾唇,自此之后,东篱景逸绝对只会是她的过客,再无其他。   ……   随即,景唯一闭上眼睛,嘴角讽刺的弧度。自己却怎么也压制不下来。那个叫东篱景逸的男人,再一次成功的在她心底兴风作浪。然后,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人。留下她,一个人费力的关上那扇心窗,然后……心痛!   …………   东篱景逸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景唯一嘴角的弧度,心中并没有疑惑其他。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景唯一的唇。   然后将景唯一横抱而起,整个动作极其轻柔,就连他自己本人都根本没有发现。他此刻抱起景唯一时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在保护一件珍宝,脸上的柔情似水,极其暖人。   但是……   东篱景逸未曾察觉到,景唯一也没有睁开眼睛,就这么耗着吧。   东篱景逸走到半路上,景唯一突然一动,让东篱景逸一紧。然后,他淡淡的勾了勾唇:“醒了,就别装了。都听见了吧。”   景唯一募得睁开眼睛,然后看着东篱景逸。那双眼眸深邃如漩涡一般,极其漂亮。但漂亮的同时,却极其致命。那就像是罂粟一样,有毒,碰上去,就是死。   她挣脱了东篱景逸的怀抱,跳下来,脚上的痛,疼的她龇牙咧嘴。东篱景逸下意识的想要扶一下她,却被她冷冷的推开了。   “走吧,不需要这样,我根本无关紧要,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我。是死是活不都和你没关系吗?跌倒被别人抓住根本走不掉的时候,你不是还站在远处津津有味看好戏吗?东篱景逸,你真的是好得很!”景唯一突然眼眶就红了,她真是没想到。活了这么大的人,除了江楠,竟然为第二个男人难顾。是她命不好活该如此?   看着东篱景逸一时间的沉默,景唯一笑了。   “东篱景逸,你好得很!”景唯一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因为钱找上门来的女人,你还要妄想我对你有心?关心你么……景唯一,你看看,你从到尾,哪里配的上我关心你?想太多了……”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眼中的泪水,不由得心中一颤。嘴里却说出让人狠然的话。   景唯一笑了笑,极好,说的真好。   “对,你说的都对。是我犯贱,为了钱,恬不知耻的找上你,求你包养我!我的金主大人,所以,你现在看清了我真实面目,就是这么一个不会讨你欢心的女人。怎么你还要?还不快点和我终止合同?呵……”景唯一毫无压力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将东篱景逸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他。   然后强装一抹笑意的看着东篱景逸:“我等你厌恶我,要跟我终止合同的好消息,金主大人,我等着你……呵……”她轻蔑一笑,然后……景唯一傲然的挺着脊背,扬长而去。   ……   离开皇冠之后,景唯一的脸就沉下来了,眼中满是晶莹的泪光,她仰起头,生生的将眼泪憋回去。凭什么哭?她凭什么哭呢?   有什么资格哭?她不过是东篱景逸用一纸契约书买来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东篱景逸关心她?东篱景逸说的没错啊,她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被包养的女人。金主凭什么对她关心?是她的错……是她没摆正自己的心,活该让它难过让它痛!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这么难过?   心里的难过,恨不得找个地方全部吐出来。   她打了车,也不顾到底有什么危险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租的小区里。   进了屋里,关上门。她将门锁死了,打开自己的酒柜,里面全部都是一些红酒,并不很珍贵,但是度数却极高。   景唯一讽刺的笑了笑,拿了四瓶红酒,放在茶几上。   打开电视,电视中却是男人和女人做的场面。等到做完之后,那男人甩了一张支票交给她,然后淡淡的说道:“初夜。”   那个女人不知是不是演技太好,景唯一竟然从电视中那个女人的眼睛中看见了一丝哀伤。她自嘲的笑了笑,可能也是演技太好的原因吧。   手中的一个酒瓶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景唯一困意上来了。倒在沙发上,已经开启的酒瓶被景唯一不小心碰倒了……流了一地。   ……   转到景唯一从东篱景逸身边离开时。   东篱景逸的心底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不忍,景唯一看不到的是东篱景逸那双已经插进裤袋里面的手攥的有多紧……没有人看得到东篱景逸心里有多想直接将景唯一搂在怀里的冲动。   但是……   他不能。   景唯一这个女人说的对,他心中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即使是消失了太久太久,他也一直惦记着她,就算是景唯一如今已经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危机感。在他心中,景唯一还是比不上她!   只是……   她…未免消失的太久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经过了7年的时间磨灭,也只是在东篱景逸的心中磨掉了一点点菱角,剩下的,更多的都是东篱景逸想要珍惜的感情。   他甩了甩头,既然景唯一这么想结束合同……那么,就结束吧。   ……   这一夜,东篱景逸没有呆在皇冠,也没有去夜魅。而是驱车直接去了老宅。   老宅的管家张伯,看着东篱景逸的样子,甚至是有些神志不清。像是喝了很多酒一样,但是张伯从东篱景逸的身上闻不到酒味。   他按下按钮,大门缓缓地打开,东篱景逸将车开进宅子之后,吩咐了一下张伯早点休息,便径直的上楼了。   张伯是东篱家侍奉三代的管家,从东篱景逸的爷爷晚年,到如今的东篱景逸这里,已经是快七十多岁的高龄了。是东篱家唯一的一位老人。故,东篱景逸对他也是分外的尊重。   ……   东篱景逸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留在夜魅,也不想留在皇冠。因为每一个他住的地方,那个叫景唯一的怒人的气息都会充斥着那个房间。气息每每在鼻尖萦绕的时候,他就能够想到景唯一那曼妙的身材,以及他曾抚过她身体的每一片肌肤的情景。让东篱景逸会觉得很肉疼,特别是下身火气集结的地方。   这一夜,东篱景逸辗转数次却始终是难以入睡,这是东篱景逸很多年之后的第一次失眠,他本来以为,景唯一这种女人。不过是能够轻轻在他心底能够掀起一点点波浪的女人,即使再过一段时间,他也是如初的样子,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再次改变。但是……   东篱景逸发觉自己好像是想错了,他心底已经种下了一个名字叫做景唯一的种子,这种子被他刻意的忽略了,之前忽略了,现在仍旧……   不曾重视过,故……   若是景唯一离去之后,东篱景逸定然是夜夜无眠!   东篱景逸难以入睡,让他没想到的是,景唯一一个人在家里,却等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   “走开,东篱景逸……你给我滚,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景唯一从梦中惊醒,发觉脸上很是湿润,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却发现脸上满满的全是泪渍。   “我哭了……我怎么会哭?”她怎么会哭……?东篱景逸他以为他是谁,她景唯一有谁是,就算是和江楠那么久的感情,她也不过是上去甩了耳刮子然后扬长而去晚上哭了一会儿罢了,东篱景逸?   ——你不配!   随即,景唯一胃中一阵翻滚,让景唯一一下子反胃。白天的时候,她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吃了一个甜甜的烤地瓜,然后吃了两个香蕉。   想到这儿……景唯一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竟然忘了……这个香蕉,和地瓜。   ——是食物相克!   两个小时之内将连续吃下,否则就会中毒。   景唯一脸色从苍白立刻变成了惨白。胃中开始剧烈的翻滚。一行清泪从景唯一的眼中流出……   她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风雅然你真是好样的,谅我活了这么大的人。看遍了世间冷暖的人,竟然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中,你真是好手段。竟然为了杀我不顾一切的用了各种手段,呵呵……地瓜和香蕉……   “呃……”胃中传来绞痛。   景唯一根本无暇的顾及其他,她现在就有一个意识。就是自己要活着。   哆哆嗦嗦的从木质茶几上拿起来手机,刚刚解开锁,手却哆哆嗦嗦颤抖的太厉害!   ——所以,手机从景唯一的手中滑落。景唯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不收使唤。胃里的翻滚,使景唯一额角的汗珠已经如豆粒一般大小。   “呃……”她不能死,绝对不可以!   ……   “扑腾……”一声,景唯一全身痉挛了一下,竟然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光洁的额头直接碰上了坚硬的茶几角上,撞的景唯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她蜷缩着身子,企图减轻一些痛楚,然后慢慢的够到自己的手机,然后慢慢的解开锁屏。   看了一下通讯录,景唯一苦笑了一下。一共就三个电话号码,一个东篱景逸,一个康仔的,还有一个是孙阿姨的……   她去找谁呢?   思量之间,景唯一第一时间就将东篱景逸排除了,但是孙阿姨在医院,就算是跟她说了也根本无济于事。   那么,如今只有一个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康仔。   景唯一手已经颤抖到拿不稳手机了,只能够将手机放在地上,然后……她迅速的稳住手,照着康仔的电话号码按下去。   ……   随即,康仔出现在老宅中,东篱景逸的房间中。   听着康仔的电话,滴滴滴的响个不停,东篱景逸放下手中的平板,淡淡的看着康仔:“谁的电话?哪家姑娘?”   康仔立刻拿出手机往屏幕上瞄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儿没把他魂儿吓掉了——景唯一!   “少爷……你先想多了……这个人,是——景小姐啊!”康仔哆嗦了一下身子,心中有个声音:你下一秒就会变成炮灰。   东篱景逸立刻站起来,夺过康仔手中的电话号码。刚要按下接听键,随即,东篱景逸的手又迟疑了……   她为什么有事不找他,反而找康仔?   女人,你好大的本事,有事不来找我!   将手机又还给康仔,东篱景逸慢慢悠悠的又坐回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电话。”   康仔心中撇了撇嘴,少爷……你这表里不一的样子,看的真是让人纠结!最终,康仔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少爷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他只需要遵守命令就好,其他的事情他管不着。   按下接听键,康仔急忙问道:“景小姐……有什么事么!?”   那边的景唯一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但是她不确定,只能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是我……”   说完这两个字,景唯一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听着电话那边再也没有声音,康仔的心突然慢了半拍。   东篱景逸看着康仔那一脸便秘愣神的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怎么了?她说什么?”   “少爷……”康仔有些魂不守舍。   “嗯?”东篱景逸抬头,淡淡的看着康仔。   “景小姐……她……出事了!”康仔后面的三个字分贝一下子提高。   东篱景逸眼底满是诧异:“景唯一怎么了?!”   随即,康仔的衣领便被东篱景逸狠狠的拽起来,然后将他狠狠的摔在一边。   康仔踉跄了一下,少爷真是疯了!   “刚刚我接听景小姐的电话时,景小姐声音听起来极其的虚弱。我隐隐约约就听见景小姐说了两个字:是我,然后便没有的消息。少爷……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康仔不确定的看着东篱景逸。   “立马备车,去景唯一所在的小区。”东篱景逸冷声吩咐。   “是,我立刻去办。”康仔说完,原地就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反之,他已经到门口处打开门已经离开去帮东篱景逸备车了。   东篱景逸立刻拿起自己的外套,便冲了出去。   ……呆围圣技。   到了景唯一的家里之后,东篱景逸看着倒在地上的景唯一,嘴唇发紫,他心中猛然一紧。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抱着景唯一立刻从跑到了楼下。   走到电梯的时候,发现电梯正在往下降。东篱景逸咒骂了一声:“shit!”   然后抱着景唯一直接走到楼梯,景唯一在八楼租的房子,阳光很好。   东篱景逸就这么抱着景唯一火急火燎的从八楼往下跑,等到东篱景逸跑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前后的衣服都已经有些湿意。   东篱景逸看着昏迷中的景唯一,心中不是滋味,这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前不久还好好的能够冲着他跟他发脾气,可是现在嘴唇发紫,真是让人担惊受怕。   ……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东篱景逸直接奔手术室,身后跟着二十几个黑衣大汉。有不认识东篱景逸的小护士,眼睁睁看着东篱景逸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她上前拦阻,竟然被后面几个人其中一个推倒在地,狠狠地摔了一跤。   手术室的手术灯还在继续亮着,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看也没看一脚踹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把你们这里的主治医生快点给我叫过来!”东篱景逸一声怒吼,的的确确吓到了手术室中的所有人,包括手术台上的那个产妇。被东篱景逸声音这么一吓,竟然一用力……   难产的孩子顿时出来了。   “逸少,请你等一分钟。或者现在直接上顶级病房旁边的顶级手术室,我现在立刻召集所有的专家立刻进入手术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听闻东篱景逸的声音,立刻从办公室奔出来。   “少废话,我给你一分钟。”东篱景逸还没说话,便抱着景唯一从手术室中退了出去,直接奔上楼梯,大步的往上跑。   衣衫因为东篱景逸的奔跑而显得凌乱不堪。但是东篱景逸没有一丝的在意。   到了顶级病房的旁边,东篱景逸还是直接一脚上去,将手术室的大门狠狠地踹开。将景唯一放在手术台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各路的专家医生全部到齐了手术室。   东篱景逸站在手术台旁边,紧紧握着景唯一的手,然后阴鸷道:“我给你们时间,你们必须把她治好,我要最快的速度和答案。”   所有的专家医生齐齐点头,显然是怕极了东篱景逸的样子。也确实,东篱景逸的这个样子,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   “是的,逸少,我们马上开始展开手术。”   ……   十分钟过后,检查的化验单出来,交到了东篱景逸的手上。东篱景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化验单。   ——食物中毒。   四个大字,赫然印入东篱景逸的大脑。   然后东篱景逸又继续的读了下去,发现在,引导这食物中毒的东西,正是香蕉和红薯!   东篱景逸突然想起来,他去夜魅的时候,景唯一和风雅然就在吃的是红薯和香蕉。   东篱景逸满脸阴鸷的想要立刻冲过去找风雅然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是风雅然搞的鬼,他绝对不会放过风氏,他要做的就不是让风氏在W市消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让风家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穿肠孔,洗胃。快。”医生吩咐道。   “是。”   立刻展开了一系列的事情,东篱景逸就在手术室外面一直站着,然后……   一直等到了景唯一的手术结束。   “逸少,病人的这一次的病情很严重。加上她心情也有很大的关系,直接导致了长时间的昏迷,逸少需要做好准备。”医生很是委婉的东篱景逸说道。   其实那言外之意不就是:人已经快死了,别浪费时间了。   “你什么意思?来,跟我把话说清楚。”东篱景逸盯着手术台上嘴唇上的黑紫色已经慢慢地褪去的景唯一,然后抓着医生的白大褂说道。   “逸少,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那个医生当场腿一软。   “滚。”   东篱景逸的冷喝,让在手术室里面给景唯一做好手术的所有医生,全部离开。   只剩下几个打下手的护士,吓得牙齿都在打颤的将景唯一推进病房中。   “逸少,请让病人好好地休息吧。”一个小护士,战战兢兢的看着东篱景逸,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嗯。”东篱景逸应了一声,给了随身的康仔一个眼神。   随即,东篱景逸大步离去。   留下还在愣神的康仔,少爷这一步,走的真是让人惊吓。   这明明都把景小姐送来了医院,可……还是……   康仔心中叹了口气,也许,这样也好,也是对少爷最好的办法。   ……   东篱景逸还是回到了夜魅,进屋脱下了衣服便直接扑在大床上。   贪恋的呼吸着充斥着景唯一的气息的房间,将头埋在枕头中。贪婪的睡去。   第二日。   东篱景逸站在病房外面看着脸色仍旧苍白的景唯一,眼中划过不明思议的光芒。但是他仍旧没有推开房门进去,只是在外面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第三日和第二日一样,东篱景逸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   随后,接下来的数十日东篱景逸都是如此,这可急坏了康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呸,他怎么把自己比喻成了太监了?真是够了!   一直到景唯一醒来的那天,她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脸上更是消瘦了,东篱景逸趁着景唯一睡着的一段时间,偷偷的瞄了一眼。   心中暗道:虽然是瘦了很多,但是胸前还是依旧挺拔,不错不错。   若是景唯一知道东篱景逸想的是什么,估计拿着一个枕头就照着东篱景逸的头上砸去了吧。   后,景唯一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一直呆在医院离了,便跟康仔说道:“康仔,出院吧,我不想在医院呆着了。”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知怎么的,就让景唯一打小儿就不喜欢,闻见就浑身都难受。   “那景小姐你稍等一下吧。”康仔不能做主这件事情,只能够打电话请示东篱景逸。   “什么事?”电话很快便被接起,东篱景逸知道,康仔随时跟他打电话都是因为景唯一在医院的情况。   “少爷……景小姐说她想要出院,你看,这件事要怎么办?”康仔简单明了道。   “让她在医院里给我好好呆着,一直养好了再说!”听着景唯一说的这个要求,东篱景逸黑了脸,已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景唯一是想立刻拜托他的控制。   “景小姐,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现在就出院未免太草率了,还是再住几天吧?”康仔只能两边讨好。   虽然少爷每天都来,但是从来不进来看景小姐。并不是因为景小姐不受宠了,而是因为康仔心里知道。少爷只是怕自己只要在这里真的看见了景唯一,就迈不回脚步回去了。   “我想出院,康先生……你能不能帮我再跟东篱景逸好好说说,我不喜欢医院,我想回去。我还要去见一个人。”第一个方面占百分之三十,但是第二个方面,景唯一要去见得这个人,如果是真是她想的那样,她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no作nodie!   “不行的,景小姐,我求你了啊……不要再去惹少爷不高兴了好不好?他一发怒我们都不好过啊,最主要的还是你们两个不好过啊!”其实,最不好过的是我康仔好不好?整天在你们两个人之间周旋着,简直要命!   “好吧……”景唯一心软了,答应了康仔。   直到……   景唯一祝愿第十五天的时候,她再也住不下去了,拔掉了自己手上还在输液的针头,锋利的针尖在景唯一娇嫩的手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让景唯一皱眉,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用纸巾好歹擦了擦,然后用鼻子闻了闻。   孙阿姨小时候跟她说过,要是受伤了,就用鼻子闻一闻,就不疼了。   这么多年,景唯一一直深信不疑。   她将东篱景逸屏蔽在外,好好的护住了自己的心。   “康先生,我已经拔了针头,我现在立刻就要出院,你要么现在去跟东篱景逸申请出院批准,要么你等着。”景唯一后面没再说下去,她知道康仔明白她是在说什么意思。   “景小姐……你……”康仔有些惊吓的看着一脸决然的景唯一,然后急忙打开手机给东篱景逸拨过去电话号码。   “怎么,她又想闹什么?”东篱景逸皱了皱眉,他是没有耐心的,显然,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1在景唯一身上把自己仅有的一点耐心消磨殆尽了。   “少爷……还是那个,景小姐想要出院。我看景小姐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么些天,看得出景小姐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每天都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我觉得……还是让景小姐出院试试,说不定还能够好得更快啊。”康仔有些激动。   “好,你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吧,然后……把……”东篱景逸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   心中思绪万千,到底那份合同,是……给还是……不给?   “什么?”康仔不知道东篱景逸说的什么,反问道。   “然后,把解约合同拿给她。让她签了,以后就不再是我的人了。”东篱景逸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签名笔竟然生生的被他掰断了!   ‘啪!’的一声,笔断的声音将东篱景逸从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中。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笔,摇了摇头,然后从抽屉中拿出另一只笔。   ……   然后……   东篱景逸不经意之间,又看见了那个被他刻意盖住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颜如花。显得极其清纯漂亮,嘴角弯弯,那双如墨的眼睛中,没有一丝的杂质,就像是一块从未被雕琢过的玉,但却是完美无瑕一般。   他东篱景逸曾经将这个女人捧在心底,那个女人就这么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自己的大学生活,然后……   却以一场没有说再见的方式,离开了他的世界!留下他一个人,对着照片发呆,他翻遍了大江南北,甚至用高额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曾不吃不喝,连续了太久,结果得了胃病,住进了医院,每天只能以营养液的方式进食。   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疯了,没错,他就是疯了。   但是……   如今东篱景逸再次看见这张照片,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只是觉得怀念。那个女人……真的很特别。   ……   康仔将景唯一的出院手续办好了之后,直接将景唯一送到了景唯一的小区里面。   将景唯一送进屋里之后,康仔便领着一大帮子人开始了工作。   第一步,把景唯一家里的门拆了,然后换上了自动报警的全放位监视的门,除非是三型火箭炮能够轰开景唯一的家门,其他类型之下的,还是算了吧。   第二步,在景唯一家中布下了各种监控摄像头,让景唯一黑了脸。   景唯一曾经试图阻止过康仔他们这么做,但是她发现,根本就是徒劳,没意思。   索性,由着他们去了,不就是个监控摄像头吗?!   等到他们人全部走了之后,她找点大红色的纸剪好全部贴在镜头上,让他们监视!监视你妹!   ……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景唯一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真是够了!东篱景逸,你真是个变态,你自己就变态也就罢了!还要带着你手下的人一起这么变态,有你这样的吗?果然是够人以群分的地步!   她关上门,然后准备在屋里找点纸,一个个给它在镜头上糊上。   找到之后,剪好了,都已经找好了胶水,结果门铃响了。   景唯一透过猫眼看了看,MD,该死的康仔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死回来了?还得浪费她的时间,让她再去开一次门。   扭开门之后,景唯一没好气的看着康仔:“又有什么事?”   康仔这次手上拿着的是一个文件袋,景唯一看了看,明了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进来吧,我去找笔。”   康仔进屋之后,才发现景唯一刚刚是在做什么,感情是想要毁了这么一个个的监控摄像头?   他抽了抽嘴角,这景小姐是不是脑神经太直了?这些摄像头全部是由美国电子科技最高研究所最新的发明,直接让少爷空运过来了。   不仅防尘,还防摔!更不用说景小姐那个区区的纸糊了,根本一点儿用也没有。   康仔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他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景唯一找好了笔,看了看分手合同。   尾页签名上方写了一条:合同解约后,不准打扰甲方,否则后果自负。   景唯一笑了笑,潇潇洒洒的立刻签上自己的大名,她写的名字就像是她自己一样,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反而东篱景逸那边就不一样了,看着合约上面四个大字:解约合同。紧紧握着手中的笔,迟迟下不去手签字。   最终,东篱景逸签下名字时,页脚已经被他攥的各种皱,同时,东篱景逸的名字写的,也是拖拖拉拉,根本不像是东篱景逸写的字一样。   ……   签好名字之后,景唯一收好了一份,然后把其他两份交给康仔。   康仔实实在在的检查了一下,然后看着景唯一,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   “景小姐,这卡上有五百万人民币,收下吧。”康仔将卡做递交状给景唯一。   景唯一看了看,笑了……   五百万!   真他妈是个好数字,真多的钱!   “景小姐?莫非是不要?”康仔看着愣神的景唯一,出声问道。   景唯一猛地回神,想了一下康仔刚刚说的是什么。   撇了撇嘴:“有钱不要的是傻子。”说完,景唯一便从康仔的手中接过那张银行卡。   “那景小姐我就先走了。再见。”康仔心中其实是想说再也不见了,姑奶奶啊,你这位影响了我家少爷和整个集团的姑奶奶啊!还见什么见?!   景唯一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淡淡的说道:“别,还是别见了。以后不见,快走吧,恕不远送。”   康仔一听,嘿!景小姐还就是爽快,对,再也不见!   然后康仔便立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飞奔进了电梯。   景唯一走到门口,一脚踹上了门,将银行卡老老实实的放在自己的钱包里面,然后继续去纸糊摄像头的镜片了。   ……   康仔回去跟东篱景逸复命。   夜魅套房中。   “她怎么说?”东篱景逸看了看景唯一签的名字,果真是薄情的女人,签名签的干精利索,没有半点不舍!!   “额……在这个,少爷……真的要说吗?”康仔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说,他觉得说出来真是对不住他家少爷的脸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找个保姆,你好好跟她学学?”东篱景逸淡淡的挑眉,这个动作证明了东篱景逸现在心情不爽,十分的不爽。   “不……不用了,我说,我马上说,景小姐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要再见了!”康仔一口气说完最后几个字。   然后——   立刻飞奔到门口,若是少爷一会儿想要踹他一脚,他还有逃跑的余地。   “你说什么?景唯一说的以后都再也不见?”东篱景逸身上开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了,压的康仔是一愣一愣的。   “是……少爷……是的!我没骗你,景小姐……真是这么说的……”康仔举着双手,像是投降的样子。   东篱景逸的手慢慢的收紧,很好,景唯一!不见?   你这个女人倒是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别忘了,你还签了盛世集团总裁助理这个职位三年的合同呢。就算不是情qing妇fu契约,这个,也足够拴住你了!   东篱景逸冷冷的勾唇,嘴角那是极其残忍的笑意。   ……   东篱景逸刚想让康仔离开,结果……   康仔的手机铃声响了。   康仔麻溜儿的将手机掏出来,然后看了看屏幕上的人。   当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是后——景小姐。康仔皱了皱眉头,这景小姐不会是不死心吧,打回来电话是不是想要求着少爷回头?   康仔道:“少爷……是景小姐。”   东篱景逸眼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丝厌恶,他没想到景唯一竟然也是这种人。   “接。”东篱景逸冷冷的吩咐道。   “是。”康仔按下接听键,然后打开了免提。   “景小姐,我劝你不要在纠缠了,分手费已经给你很多钱了,再纠缠下去没意思的。”康仔按下接听键就说了这么多。   听的那边的景唯一是一愣一愣的,什么个情况?给她卡不给她说密码,打过来电话结果说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深井冰吧?   景唯一怒了,怒吼道:“MD,给我银行卡不给我密码,有个P用!要死啊,记性吃shi去了吗?!”   本来东篱景逸还指望着景唯一说点什么好话,结果景唯一这女人,唯独对钱情有独钟。爱死了,爱的不得了,恨不得整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但是……东篱景逸还真是想多了。   听完景唯一说的话之后,东篱景逸黑了脸,康仔一脸便秘的看着他家少爷,好无语……   他真是极其汗颜,没想到,景小姐打过来电话就是问这个。   “咳咳……”康仔干咳了几声。   传到景唯一的耳朵里,景唯一再度咆哮:“还不快点给我密码啊,两不相欠!”   康仔立马跟景唯一说密码的事儿:“密码是景小姐的手机号前三位和后三位。”   景唯一听完,声音立刻柔了下来:“真好,谢谢康先生,你真是好人,再也不见!”   ……   意大利豪华庄园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一身金丝勾勒成边的裙子,将女人身体曼妙的曲线毫无遗漏的勾勒出来。   胸前的高耸设计的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白皮肤,深邃的眼眶。用着不流利的中国话跟这位中国女人说道:“Shelly,你确定这一次回国,还能够赢得东篱景逸的心吗?”   “约翰,你还不了解我吗?当初他为了找我,翻遍了Z国,我住在这里都差点被找到,相信我。”Shelly轻柔一笑。   “可是……我有听说,东篱景逸最近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把他迷到了。你若是回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更优秀了……还会看得上我吗?”约翰有些不确定的看着Shelly,眼中闪烁着不安。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女人吗……都这么久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惶恐不安。”Shelly吻上约翰的唇。   ☆、第58章 二份契约   “是我想多了。”接吻的空隙之间,约翰又抽空说了一声。   结果遭了Shelly的嫌弃:“好好接吻,别走心。”   随即。两个人立刻就吻得火热,不可开交。   ……   景唯一自从跟东篱景逸的情妇契约说了拜拜之后,只觉得浑身清爽。甚至连额头那颗百年不出现出现就要半个月不能看消下去的痘痘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   等到周一要上班的时候,景唯一看了看手机。   周一,上午七点。   她一愣神,然后大叫:“啊啊啊啊,要迟到了……”但是景唯一还没有想好到底还要不要去上班,她刚刚放下手机,东篱景逸便打电话过来了:“景唯一,若是你觉得你的全勤奖那几千块钱可有可无的话。你可以选择不来上班。不用签到。”   景唯一听东篱景逸这么一说,恨得咬牙切齿,真好,该死的东篱景逸!   景唯一咬了咬牙,恨恨道:“不就是去上班吗?怎么的还不能去了,去,怎么不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除了钱什么都不爱。”   东篱景逸的算盘打得很好,就算是景唯一和他把合同解除了,他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合同是什么?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已,他东篱景逸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很好,我在办公室等着你。”东篱景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小气吧啦的臭男人,要死啊,扣我全勤奖?跟你这么久的时间,你哪儿次给我发全勤奖了?混蛋!”景唯一将手机扔在被子上,恨恨的说道。   然后下床穿衣服。   光溜溜的身子从床上站起身来,东篱景逸表示真的好赏心悦目。   同时,听康仔回来汇报的情况……   好像是这女人用纸把监控摄像头的镜片糊住了?她怎么能这么傻?   景唯一若是知道东篱景逸在说她傻。简直想一巴掌把东篱景逸甩到墙抠都抠不下来!   故此,东篱景逸在夜魅的总统套房中,手中拿着平板电脑。然后……   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平板电脑的屏幕。   不得不说,景唯一长得并不算是惊为天人的那种女人,却又显得落落大方。拿出门后,会让人眼前一亮,剩下的,就是越看景唯一那张脸。越觉得好看。   景唯一的身材很好。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换衣服的样子,轻笑一声。这女人可真是够了,大白天的穿着一身刚遮住小PP的衣服,是想勾引谁?   东篱景逸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桌上,慢慢的饮起了咖啡。   他觉得他不能够在这么看着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整个人都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不已。   偏偏还是那种想吃也吃不到的感觉,吊着男人的胃口,东篱景逸只觉得嗓中干渴,急需要景唯一来灭火。   …………   景唯一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然后飞快的化了一个淡妆。   在落地镜前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出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挑了一个和职业妆正好搭配的衣服,乐呵呵的就出门了。   现在这个点儿已经是还有几分钟就到八点了,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车子各种堵。景唯一看了看街道上的各种车,公交车,出租车,还有私家车。只觉得眼睛很是炫目。   “擦,这么堵车,东篱景逸你是想要我死吗?你过来,该死的,我保证不打死你!”景唯一狠狠地说道。   “阿秋……”正在坐在车里的东篱景逸,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着着实实的吓着了副驾驶座上的康仔,他急忙转过头关心的问道东篱景逸:“没事吧少爷?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笑话,像他这种身强力壮的男人,怎么会感冒。   “少爷多多注意点。”康仔淡淡的回了一句,把头扭过去。   ……   景唯一好不容易的看见了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示意那人过来。   “去盛世集团。”   “不好意思啊小姐,现在上班的高峰期,我要走的方向,刚好和盛世集团是个反方向。你看现在堵车堵的这么紧,我根本没办法帮你啊。你还是再看看吧,不好倒车的现在。”出租车司机看着景唯一,脸上带着歉意。   “没关系的师父,你快走吧,现在是绿灯。”景唯一微笑道。   “好。”   那司机走了之后,景唯一脸色才淡了下来。   突然有一瞬间,景唯一也觉得那什么全勤奖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了,东篱景逸的人已经出现在了盛世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中。   他看了看景唯一的位子上,仍旧没有景唯一的人影,心中不由得有些火气,那个死女人怎么还没来?   而景唯一则是一路慢走来到了公司签到,前台处签到的时候,景唯一一看手机。哟呵,离9点还有两分钟。   她大喜过望,嘿嘿……这就叫做人品爆发,她在外面都堵了加上等了那么久的时间,竟然还没有过点,还是能够拿到今天的全勤奖的。景唯一表示很高兴。   ……   东篱景逸坐在办公室中,就死死的盯着景唯一的位子上,然后看一会儿,回神了之后,便低下头。继续埋头工作。   ……   景唯一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重新踏上了33楼总裁办公室的路。   那个秘书区的林思还是在那里工作,景唯一瞅都没瞅一眼她。当初她问东篱景逸的去向的时候,还是她一直在那儿说她风凉话。她景唯一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喜欢记仇,你跟我过不去存心找我茬,我铁定也是不放过你,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呀……”林思一抬头,正好看见景唯一的人走在路上,她站起身,眼中闪着讨好与嫉妒两种情绪夹杂着。   景唯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周旋周旋还是可以的。   “这不是景助理吗?”林思一声高呼,秘书区的其他两位秘书也都凑在景唯一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景唯一。眼中的光芒和刚刚的林思没什么区别。呆欢丽血。   景唯一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是我,怎么,我才没来几天,都不认识了?贵人真是多忘事。”   林思几人脸上一尴尬,没话说了。   “呵呵……这不是看见你来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吗……”林思打着哈哈。   “没事,认得出就好。”景唯一看起来比林思高了一些,说话都显得有气势多了。   东篱景逸在总裁办公室中,不断地向着门口张望。终于看见景唯一的身影了。却发现景唯一那个死女人站在秘书区就是不动弹了。   怎么还不过来?   东篱景逸表示心中很是恼火,这个女人就像是一直在跟他作对一样。他想要见到她,她却迫不及待的小妖离开他,最好是离的越远越好的那种!   这种情况是东篱景逸不允许出现的,他的女人,就算是合同已经停止了。他想要什么,还用要一纸契约来约束?   笑话!   东篱景逸拿起电话,找到景唯一的手机号就打了过去。   站在门外秘书区的景唯一,掏出手机,林思几个人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然后……   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再次划过一丝嫉妒的神色。   “喂……什么事儿啊?”   “你再不给我滚进来,扣你年终奖!”   东篱景逸说完,扔了电话,等着景唯一自己进来。   景唯一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好,很好。扣我钱?钱不都是签到处和财务处做的吗?你特么的东篱景逸你以为我是傻子啊!   咦……   不对,景唯一突然回神,好像整个盛世集团的公司都是东篱景逸手中的。   她眼中一慌乱,麻溜的跑进了总裁办公室。   身后的林思还有另一个女人窃窃私语道:“你看她那骚狐狸的样子,真是够了。在床上勾gou引yin逸少还不够!还要来公司装!真是够了!”   林思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女人,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让发现看起来一丝不乱。然后,才缓缓地开口:“你以为你是谁,人家是BOSS正大光明保养得情qing妇,但是你呢,你连情qing妇这个当的资格都没有。也别都在这儿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也是。散了吧,工作去,真没劲。”   ……   总裁办公室内。   景唯一推开门进去之后,便看见东篱景逸埋头工作。她抬高脚,尽量让自己的不要多发出一些别的声音,然后……   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打开笔记本。   然后……   景唯一抬头。   为什么抬头,因为她的头顶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人,景唯一不用想,肯定是东篱景逸。   高大的身躯投下来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冬天的阳光,让景唯一身体一哆嗦。   她不知道是因为屋里的温度太低了,还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但是……   她就是觉得冷啊!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东篱景逸淡淡道。   “堵车。”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现在景唯一真是一点也不想跟东篱景逸多废话,费什么话啊,有多远滚粗多远!   东篱景逸没话说了,淡然的转过身。   走到自己的办工作前,轻轻抱起来一大摞的文件,以及合同还有报表什么的东西,全部扔给了景唯一。   直到景唯一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东篱景逸的时候,东篱景逸才淡淡的扔过来了一句话:“半个小时之内,将这些报表核对好。然后再花十分钟的时间,将这些协议重新输入电脑里面。”   景唯一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大摞的文件,合同协议全部都在一起。她眼中闪着火光:“你什么意思,这么多的报表什么时候核对好?还有,这里有十七份协议,你特么让我十分钟时间全部输入在电脑里,你以为我是跟你一样的章鱼爪?”   东篱景逸抽了抽嘴角,他还是忍不住的弹了一下景唯一的脑壳:“景助理,麻烦你告诉我,助理的工作是什么?你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这些东西全部让我核对让我输入?”   景唯一白了一眼东篱景逸,然后小声嘟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东篱景逸发现弹景唯一的脑瓜子已经上瘾了,他又忍不住弹了一下。   “什么都要我做的话,要助理是做什么吃的?养你在这里玩植物大战僵尸吗?”东篱景逸突然俯下自己的身子,让他的视线和景唯一的视线撞在一起。   东篱景逸眼中的宠溺,让景唯一迅速的回神。   但是……   那眼底满满的宠溺,没有浮在表面的宠溺,却是的的确确的撞进了景唯一心中。   她甚至习惯上了这种淡淡的宠溺,不需要多好,一个眼神,足以撞开她心底最柔软的防护。   然后,景唯一竟然大胆的捏了一下东篱景逸脸上的肉。   然后……   景唯一发现,东篱景逸这厮真不愧是个妖孽。本来人脸只要被扯一下,便会变得左右脸不均衡然后变得很丑,但是东篱景逸这样,却增添了一份邪魅。更是一份和谐。   景唯一心中恶作剧的想,要是把东篱景逸这副模样拍下来传到网上,会不会点击量疯涨?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东西,我是做不完,首先,我的手不是专门的打字机。”景唯一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这工作我就是做不完,你怎么样?   东篱景逸突然走到景唯一的身前,然后淡淡的勾了勾唇,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会,到底是谁这么费心费力的把你招进来的,真是失误。”   景唯一咯咯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当然是你啊,眼瞎。”   东篱景逸惊讶,脸上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是我?脑子会转悠了?”   景唯一吃痛的看着东篱景逸身上的罪魁祸首——手。   “你自己说的。”   东篱景逸这次是真的来兴趣了,看着景唯一眼中的神色,心中明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看,我们的东篱先生是多么配合唯一妹子。   “上次你睡迷糊了呗,然后我问的。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竟然把我这种人弄进来了集团,这不是浪费粮食吗?”景唯一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是窃喜。   “我不信,我从来不说梦话。”   景唯一撇过头,“不信就算咯,我又不能实践给你看。”   东篱景逸心中有点邪xie恶的想,然后他也是这么的就说了:“不如我们来实践实践,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了。”   景唯一眼中满是澄澈:“怎么实践?”   ……   东篱景逸没吭声,目光灼灼的看着景唯一。   就像是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是……   那句‘一个女人罢了’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这种感觉,让景唯一心中一顿。   “不告诉你。”东篱景逸神秘的笑了一下。   随即,将景唯一抱起来。   景唯一这时候才明白东篱景逸这只衣y冠禽qin兽shou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   他该死的!   臭男人,竟然在时时刻刻的想着那种事情,景唯一表示自己真的很想那把锤子撬开东篱景逸的脑壳,然后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放开我,这是办公室啊混蛋男人!”景唯一还没说完,肚子里剩下的话便直接被东篱景逸吞入腹中了。   “唔……啊……该死的……”景唯一有气无力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她心中真是想要拍死东篱景逸这只死不要脸的男人。   东篱景逸和景唯一出奇的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   肯定是对景唯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了如指掌,甚至……   就连景唯一身上任何一个敏感点都找的十分精确,比如说……耳垂,耳后,锁骨……   都是随随便便时时刻刻就能够让景唯一身体化成一汪春水的敏感点,偏偏现在东篱景逸将景唯一身上各个点的火全部点了起来,却迟迟不满足景唯一。   景唯一一双媚眼如丝,怔怔的就盯着东篱景逸。   然后……   房间中只能听见景唯一不满的声音:“臭男人……你给老娘滚!”   “滚了谁来满足你?”东篱景逸坏笑,低低的笑声从男人的喉咙里愉悦的冒了出来。   “呜呜……放过我吧,我错了……”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为毛她现在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东篱景逸的衣服却只不过是有些凌乱罢了?!   “哪儿错了……”   景唯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错了,她胡诌八扯了一句:“我哪儿都错了……不行了……”   “那你还跟不跟我赌气了?”东篱景逸又是轻轻地咬了一下景唯一的耳垂,然后淡淡的问道。   “我没跟你赌气过啊……”景唯一表示很冤枉。   她一个以前给东篱景逸做情qing妇的女人,哪有资格去跟她的金钱来源她的大金jin主赌气?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好吧?!东篱景逸如果知道景唯一在想什么,只会敲一下景唯一的头,然后缓缓道:“十个胆子不敢,那肯定十一个就敢了!”   “还说没赌气?”东篱景逸又是一下不满。   “我真没有……你大爷,东篱景逸你要死啊,老娘腰都要断了!”景唯一哀嚎,她怎么当初找了这么一个衣冠禽qin兽?   男人停下来,眼神幽怨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突然觉得有些不满,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看着一边的东篱景逸,慢慢的爬上男人的身上。娇嗔道:“你还说是我跟你赌气?”   东篱景逸挑眉,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景唯一接收到了东篱景逸的眼神,自然也读懂了东篱景逸眼神中包含的信息。   她狠狠地在男人腰间的软肉掐了一下,然后脸上仍旧是献媚的模样:“每次……可都是你这位大金主来跟我赌气好么?”   景唯一说着,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上次,冷落了我近一个月。我食物中毒之后,你不也连一面都没去看我?”景唯一挑眉,身上的火也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淡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消失。   东篱景逸亦是如此。   听了景唯一说食物中毒的事情时,东篱景逸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谁说老子没去看过你?   但是……   他没有,他说不出口。   “你还好意思说,没良心的小东西。”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突然间的变化。   东篱景逸掩藏的很好,那一份可以的淡漠从他的眼眸深处,被很好的掩藏住了,但是景唯一还是在男人说话的时候,从眼底发现了一丝泄露出来的冷然。   景唯一心中苦笑,她真是好想问问。   东篱景逸……   你……   何必这样?   景唯一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她动了动嘴唇:“东篱景逸,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解约之后的一份毫无意义的鱼水之欢么?”   东篱景逸自然是听得出景唯一语气中的讽刺,男人一样动了动唇。   “我会再让人准备一份包养合同。”   “不用了吧!”景唯一眼中顿时闪现出了一丝冷光。她既然现在已经脱离了和东篱景逸的情qing妇契约,那么……她又为什么再自找死路的跑回去跳进火坑?   “签不签?”东篱景逸眼神很冷,很冷。   ……………………   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冰冷在他们两人中蔓延。   他们两个人都纳闷,为什么本来能够好好相处的事情,非得要弄得这么别扭。   景唯一就在想:凭什么你特么的想要包养了招招手我就要来,不想要我了就像是踢开一个垃圾桶一样随脚踹开就完事儿了?   而东篱景逸总裁就在想了:怎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没有眼力劲儿,他东篱景逸哪儿不好了?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敢问问整个W市还能再找出来一个跟他一样的男人吗?怎么那个死女人脑筋就是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作对!一定要挑战他的忍耐性?   “我不答应。”   景唯一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东篱景逸立刻变脸的方法。她也用了:“我的前任金jin主,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东篱景逸以为景唯一要转移话题,这气氛也真是够尴尬的,他点了点头:“问,你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景唯一一边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嘴里一边道:“东篱景逸,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东篱景逸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淡淡道:“你还真是会往脸上贴金。”   景唯一的一番试探话,让东篱景逸一句玩笑话随机就敷衍过去了,景唯一勾了勾春,东篱景逸真是好样的。   既然这样,那真是再见了。   景唯一笑的没皮没脸:“金子这么值钱,你又不缺钱。可是我爱钱啊,不往我脸上贴金往谁脸上贴,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东篱景逸听着景唯一的话,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胸腔都震动起来。   景唯一刚想说话,便听着东篱景逸问她:“景唯一,你问我了,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景唯一已经穿好衣服了,她在扣白衬衫上面最后一个纽扣的时候,顿了一下:“我喜欢钱。”   东篱景逸追问:“除了钱呢。”   “没有了。”   东篱景逸心中有些挫败,他很像掰过景唯一的身子,问问她:景唯一,难道你的心真的像是石头,不管怎么捂都不会热是吗?所以……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一个人能够真的走到你心里吗?   景唯一说完没有了,觉得还不够,随即补充道:“东篱先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一种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你转的思想。我不是花痴,虽然你长得真是挺帅,跟妖孽似的。但是你我之前,以前只不过是钱肉交易,什么喜欢,什么杂念统统没有。”   “而且,东篱先生,你不觉得……世界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景唯一停下来,然后目光冷淡的看着东篱景逸:“男人吗?”   东篱景逸正在系领带的手,狠狠地攥住了领带。景唯一,你这女人的胆子可真是不小,真是够猖狂!   世界上唯独不缺的就是男人,所以……东篱景逸,你不值得我景唯一拿真心喂给你。因为,那么多女人的心,我的心……是最不起眼的那颗!景唯一将满心的情绪全部压在心中。   “东篱先生,从此之后,还希望刚刚的事情不要再有了。”景唯一穿好鞋子,站起身。   正要抬脚离开的时候,东篱景逸及时的拽回了景唯一的手。   “景唯一,你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东篱景逸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如果好言好语都不能够得到你,我的手段多得是,只要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就算是你身后长了一双渴望飞翔的翅膀——我东篱景逸也能够给你一一折断,把你圈养在我身边。”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狠狠地抱在怀里,像是要将这个不听话的死女人狠狠地揉进他的身体,揉出他的心房!   “你!”景唯一好不容易喘口气,抬眼便撞进了男人的眼眸。   还是那双如墨的眼睛中,景唯一竟然看见了蚀骨的杀气。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东篱景逸……   你——   是要杀我了我吗?!   “我说了,别再想要企图逃跑。W市你在乎的人不多,我也一手掌握,皇家医院顶级病房的孙蓉,如果你敢走一步——”东篱景逸很及时的停下了要说的话。   “你要做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个临近迟暮的阿姨!你不能这么做!”景唯一眼中噙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脸庞。   她不能够用自己的自由,反而害了阿姨的性命。   “我不能做什么,我保证不会用我的人杀了她。但是,景唯一,你要知道,只要我东篱景逸不想让一个人活,你可以去问问,整个W市有哪一家医院敢要?不说医院了,就说一个小小的诊所,你连大门都进不去。”东篱景逸淡淡的勾唇,看着眼前满脸眼泪的景唯一,只觉得深深的心疼。   景唯一,不要怪我。你别跑,所有人都会安然无恙,但是如果你敢跑,所有人为你陪葬。你若是觉得离开是你觉得的天堂,我不介意让你再次摔下万丈深渊,我不介意将你的羽翼折断,即使你恨我,只要你在就好。即使你在万丈深渊也别怕。   因为——   我在。   “我答应你。”   “这才乖。”东篱景逸在景唯一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伸出舌头想要再品尝的时候,却发现……   景唯一的嘴唇上沾满了苦涩的眼泪,苦涩,还带着一丝丝的咸。   东篱景逸想:景唯一,这眼泪的味道,是不是就是你现在心里的感觉,苦涩……?   ……   东篱景逸给办公室外面的康仔打了一个电话:“再去准备一份合同。”   电话这边的康仔立刻想要给跪了!少爷,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啊这是!   合同不用纸了?纸不要花钱了?   昨天这停止合约的合同刚签完,你今儿个又要签回来?   把我弄得这么惨真的好吗?   康仔表示很想哭,他怎么当初就选了跟着他家少爷呢……要是当初跟着老爷子去了欧洲小岛上面,也比跟着少爷这整天心惊肉跳的强啊!   但是,既然选择了他家少爷,就得毫不违抗的去做。   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景唯一心中苦涩的笑了一下。   情妇生活……   难道真是她的宿命?   这昨天才刚刚解约,今天又重新签上了,真的很好?   她怎么心里这么不舒服呢,东篱景逸想要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绑在身边,可是……   这是为什么呢?   她一个女人,长得不算顶尖,身材也不是一流,顶多就是个匀称。可是……就是这样要美不美,要身材没身材的她,怎么就偏偏让东篱景逸相中了呢?   他为了她这么一个毫不相干只知道钱的女人再次想要签合同,真的只是因为还没有玩够吗?   景唯一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出口,但是……她没有!   她什么都没问,选择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底。   ……   “这个周五,公司会举行年会,晚上六点,会有车去夜魅接你。”东篱景逸在景唯一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低低的说道。   景唯一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我桌上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我先去工作……”景唯一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房间。   “不用了,都已经做完了。”   “那你……”   “好哇!!原来你是成心的欺负我,我就寻思,怎么我一直没来上班,公司少了我都行。怎么我一来就那么多工作,原来都是你搞得鬼!”景唯一大叫一声,转过身就将东篱景逸扑倒在床上。   男人翻身,将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景唯一一急,他不会是想再来一次吧?她身体可吃不消,才不要!   忙道:“你是老板,你还要工作的,快点去上班工作去!”   东篱景逸淡淡的笑,刮了刮身下小女人的鼻子,邪魅的看着景唯一:“反正都已经因为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耽误一点也没事……”   景唯一恨不得一脚踹上去男人的下身处,让东篱景逸这个该死的男人以后都断子绝孙才好!   故此,房间中时不时的传来女人的求饶声。   “放过我,腰断了……”   男人抬头,眼中是还没有退下去的火光:“还能说话,看来还有力气……继续!”   ☆、第59章 以身试险   一次又一次的翻雨覆雨过后。   东篱景逸抱着床上已经几近昏迷的景唯一,然后大步走进了浴室。将景唯一和他的身子从里到外挨个的洗了一遍。   ……   临近过年,东篱景逸显得特别忙。景唯一作为傲娇大BOSS的贴身助理,总是要跟着东篱景逸到处走亲访友嘛,然后个汇总应酬啊什么的。   红包大大的,拿的景唯一手都抽筋发软。   她小时候因为在孤儿院的关心,孙阿姨即使疼爱她,也从来没有给过她红包。但是每年的过年,都会给景唯一一颗甜甜的糖果吃。景唯一为此表示自己真的很好收买。   最近……   景唯一明显的感觉到了东篱景逸对她的态度,从冷漠,然后到宠溺。再狠狠地将她打入地狱,然后……再慢慢地寻找出口把她拉上来。   就这样。宠溺与冷漠时不时的交替着,景唯一也是笑了。   既然她对东篱景逸来说不过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女人,那何必让东篱景逸对她一会来个艳阳天,一会儿来个暴风雨,又是想做什么。   ……   这日,景唯一出门,身后跟了几个东篱景逸安排的保镖。然后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便去赴约。   ——宋连清约了她,想和她见一面,好像还有江楠这个男人。   景唯一现在是对将江楠没有一点男女的感情。完全都已经放下了。江楠如果个宋连清真的搭配,呵呵,那就继续长久,但是景唯一觉得……   长久的话,悬。   ……呆厅肠弟。   咖啡厅门前,景唯一对着身后几个人淡淡道:“你们几个先藏起来吧,别站出来吓人了,别担心,我不会被怎么样的。”   景唯一说的话。这几个人哪有不听的道理,慢慢的隐藏了身迹。   景唯一看看,几个人已经没有了人影,然后淡淡的笑了笑。拿着包包便进了咖啡厅。   ……   呵,宋连清可倒是真的选了一个好位置,最犄角旮旯的地方,显得极其幽暗。景唯一看着宋连清那张脸,都觉得恶心。她可是没忘记。宋连清上次跟她在A市抢那个包。当时怎么羞辱她的,她可是历历在目。   “来晚了。”景唯一将包放在座位上,淡淡的说道。   “没事。”首先说话的就是江楠,那种带着几种情绪,一直在交杂着。   景唯一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然后笑了笑。   “要喝点什么?”宋连清淡淡的问道。   即使宋连清伪装的再好,景唯一也在她说话的语气中。找到了一丝狠辣。   “蓝山咖啡吧。”   等到服务员离开之后。景唯一讽刺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一眼就看出来,她们两个现在相处的根本不和睦,看两个人举止动作就完全能够看得出来。   “说吧,什么事。”景唯一没拐弯抹角,反而是直入主题。   “就是想找你叙叙旧,没有别的事。”宋连清端起手中的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淡淡的看着景唯一,心中却在想:景唯一,你别得瑟。你一个靠着契约合同上位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姿态!   “叙叙旧?那我没时间,我要先走了。”景唯一根本不相信宋连清说的话。   “其实……”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楠终于开口,他不开口。景唯一还以为他是个死人呢。   “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想求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景唯一有些意外,呵,前男友有难了,找前女友帮忙?   景唯一怎么觉得这事这么蹊跷呢?   “你能不嫩……让东篱景逸投资一下我新开的公司,我现在没有资金。”江楠将自己所来目的说出来。   景唯一听了,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讽刺的眼神一直落在江楠的身上,说出的话字字珠玑:“你一个前男友,这是想让我帮你?来,跟我讲讲,你是有什么资格来让我帮你。”   江楠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宋连清看不下去了:“景唯一你是帮还是不帮。除去我们三个身上的感情问题,你不要忘了,还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呢。”   景唯一恨不得立刻拿起自己手上的咖啡直接泼到宋连清的脸上,好好问问他,你是瞎了眼睛还是怎么着?   什么叫那么多年的情分?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的话,她景唯一的男朋友,又怎么会被人抢了去?登堂入室还要耀武扬威的告诉她,说她就是一个江楠不要的女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景唯一轻轻地拍了拍耳朵,讽刺的看着宋连清。   宋连清被景唯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到了,她心中气得要死,却还是要装出一个圣母的样子。景唯一想想都是觉得恶心:“宋连清,我记得当时我们的语文老师都教过我们不要脸是怎么写。我就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你——!”宋连清气急了。   “我怎么了?生气了?”景唯一淡然的看着面目已经几乎扭曲的宋连清,只觉得恶心。   宋连清还真把自己家里当个人物了,以为家人把她接回去就真是是一个公主了?她是不是脑洞开的太大了?   “你!”宋连清心中那个恨啊!   “你恨我也没用,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们的。我是有这个本事不假,但是……你们两个,没资格!”景唯一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找出来三张红色的毛爷爷。   “咖啡算是我请,你们以后不要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烦我。我们早就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说不定我跟逸少说一声,你们要他投资,在这里跟我大吼大叫。呵呵……那就别指望你的公司还能正式的上市了,逸少一个动作,你们就能在W市永远的消失。”说完,景唯一将手中的三张毛爷爷放在桌子上,然后扬长而去。   ……   “怎么办?她根本不答应我们的请求。”宋连清肚子里憋着火气,看着江楠那一副景唯一走了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心中的怒火燃烧的烈了。她恨恨的捏着杯子。   “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一句话也不说,她会这么急着就走?”江楠没好气的看着身边的宋连清。他真是瞎了狗眼,怎么当初就和这种胸xiong大无脑的女人上了床?还被景唯一抓住。   可是现在呢……   他越来越想念景唯一的样子,就像是思念已经成疾,剩下的,全部都是思念。   但是……   这思念中,包含了太多男人想要势力想要往上爬的欲yu望。   而,景唯一恰好就是江楠身边唯一一个能够帮得上忙的女人,既然这样……江楠对景唯一的想念,又增高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着跟景唯一那个贱女人死灰复燃?我告诉你,不可能,景唯一是个什么人?!她都已经跟东篱景逸上过床了,你以为她这种连东篱景逸都敢睡的人。还会屈尊的回到你的身边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宋连清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咄咄逼人。   “跟你什么关系?如果你们家里的势力能够强大一点,我还至于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景唯一帮忙吗?”江楠也是来气了。   “你——!我们家是没有东篱景逸有钱有势,可是……我爱你啊,你看看已经攀上大树的景唯一,现在还肯正眼看你一眼吗?不肯了,懂?!”宋连清控制不住了,她自都觉得自己的脾气好不了了。   “或许,绑架一次景唯一逼迫东篱景逸对我们公司投资?”宋连清眼前一亮。   “你想死我他妈还不想死呢,东篱景逸是谁?你就是绑架了景唯一有什么用,东篱景逸动动手指头。我们就立刻玩完,连一句救命就来不及说。你要是想死立马去,我不想拦着,但是你别拉着我行么?”江楠竟然急于和宋连清撇清关系。   ……   景唯一离开之后,直接回到了夜魅。   夜魅这个地方发,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没想到,她和东篱景逸都已经解约了,结果后一步,又重新签回来了。   景唯一的心,比之前更沉重了。   她刚要推开门,手机铃声响了。   景唯一拿出手机一看,这不是康仔的电话吗,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景唯一带着疑问按下了接听键。   结果……景唯一还没来得及说话。   “景小姐,你现在立刻下楼。少爷出事了!”   景唯一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东篱景逸,你出事了?你出什么事了?到底要不要紧……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大理石的板砖上,摔得四分五裂。   景唯一根本来不及顾及手机,立刻急急忙忙的从楼梯跑下去。   外面仍旧是寒风刺骨,景唯一却一点儿也感觉不过到冷。因为那颗心都已经在听见东篱景逸出事的消息是,直接坠入了冰窟,让景唯一想哭都哭不出。   “景小姐,你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吧!”康仔看景唯一已经出来了,急急忙忙的上前,抓住景唯一的手臂,就将景唯一拽进了车里。   路上……   景唯一被拽掉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脚被扭伤了。她也只不过是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忍住脚腕上的疼痛,立刻跟着康仔去了医院。   车子里没有备用的鞋子,景唯一想了想,那只鞋子都已经丢了,现在这一只留着也没有啥意思了……脱了鞋子好好地揉了揉脚腕。   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的脚腕愈发的金贵,稍微嗑着碰着就觉得疼的要命。明明以前没认识过东篱景逸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就算是扭伤了脚,一贴膏药第二天保证活蹦乱跳。   难不成……东篱景逸太宠她了,什么也不让她做,连身子都开始娇贵起来了?   ……   又是皇家医院。   景唯一的心顿时就慢了半拍,东篱景逸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景小姐,快进我来。”康仔话都已经说的断断续续,额角上的汗珠足已看出他现在有多心急。   “哦,好。”景唯一把脚从车里伸出去。   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冻得景唯一浑身一哆嗦。   MD,好冷!   但是……   景唯一顾不了这么多了,康仔已经拉着她的手,飞奔了起来。   不管医院外面扫的再干净,还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沙粒扑在地上。景唯一每次赤脚踩上去的时候,都会觉得像是在刀刃上走了一圈的感觉。   实在是太他妈难熬了,什么鬼?!   试想一下,在寒冬零下七八度的天气中,赤脚穿着棉质裙,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还要时不时的被沙粒膈一下脚底!   东遇到了东篱景逸的病房里面。   东篱景逸安详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那模样就像是随时都能够停住呼吸一样。景唯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那是一双手,一双冰冷的手,一样,狠狠地攥住然后用手的冰冷度然后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冷却。   她回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她推开病房的门,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坐在病床边上,就这么看着东篱景逸,嘴中喃喃道:“东篱景逸……你这是怎么的了?怎么会这样?”   然后,景唯一转过头,看着一旁已经焦急到像是马上要倒下的康仔,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少爷在开车去和别人应酬的时候,过马路的红灯时,直接从拐弯处直接飞出来了一辆车子。不留余力的狠狠地撞上了少爷的车子,冲击力非常的大,即使少爷的车是经过特殊改造过的。但是……还是出了问题,少爷现在浑身到处都是伤,大大小小。”康仔心疼的望着病床上的东篱景逸。   眼中划过一丝狠然,这一场车祸事故,燃起了康仔心中想要杀人的火气,很好。既然敢算计他家少爷让他瘦了重伤,他就敢找出来幕后的主使人是谁。要让他们尝尝,千刀万剐是个怎么滋味!   景唯一听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事故,是有人蓄意的想要杀了东篱景逸。   随即,景唯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脱口而出:“那开车的人呢。”   “只有一个司机,已经死了!”   “康仔,你立刻去查明白,到底是谁想要杀了东篱景逸,一定要查出来。我要让他——后悔让他妈把他生出来!”景唯一眼中的狠然,是那种嗜血的光芒。   看着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景小姐,和自自家的少爷实在是太像了,就连眼中的色彩,有的时候都如出一辙。   他心中消除了之前对景唯一的不满。反而是赞赏的看了一眼景唯一。   “好的景小姐,我现在就去排查。外面我已经加派了人手,一定会保护你和少爷的安全,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康仔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景唯一找了张椅子,坐在病床前面,看着东篱景逸。   心中骤然一痛,她……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   真的对东篱景逸动心了?   可是……   她说过要心不动才不痛啊!   “东篱景逸,你是否也曾对我动心过?还是说……你我之间,真的只有那一纸契约?”   东篱景逸皱着眉头,动了动手指头。   惊动了景唯一,她惊喜的抬起头,不由自主的说道:“你醒了!?”   等了很久……才发现,东篱景逸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她失望的看着东篱景逸的睡颜。   然后……   便看见了东篱景逸紧蹙的眉头,景唯一伸出纤手,将东篱景逸的眉头抚平。   “这样就好看多了,你看……每天都绷着个脸,像是万年冰山一样,没有一丝的笑容。这样多不开心啊。”景唯一苦涩的笑了笑。   然后,将放在东篱景逸额头上的移到了东篱景逸的嘴上,然后扯开了东篱景逸的嘴角。   嘴角上扬,景唯一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东篱景逸这样,躺在冰场上,倒是给人了一种安详感。   渐渐地到了晚上,景唯一不知不觉得就困了,趴在东篱景逸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病房外面守着的二十几位手下,该到了换班的时候。   立刻又来了二十几位人!   然后……   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慢慢的撬开东篱景逸的病房的窗户。   外面的几个人迅速发现了不对,立刻将景唯一锁上的病房门狠狠地踹开。然后便看见有一个人正在卸开外面的防盗窗户!   一声消音枪打出来的声音,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声,便将景唯一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景唯一吃惊的问。   “景小姐请你不要介意,第二波的杀手要来了,我们这些人,必须先进来一部分,保护好你和少主的安全,希望你不要介意。”那人知道景唯一的身份,说话的语气很是恭敬。   景唯一惺忪的眼睛瞥到地上躺着的那句尸体时,看到了眉心的一个血窟,汩汩的再往外面流血。   景唯一原本还迷糊的大脑,一瞬间变得清明起来:“那快进来,一定要保护好东篱景逸的安全,一定!”   “这个景小姐放心。”说完,那个人转身想要出门,招呼一批人进来好好保护东篱景逸时,还没有走出去,后脑勺就已经中弹。   他明白这一次的杀手肯定是经过精心策划过的,手中的枪支用尽了身体最后所有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了门上。   景唯一已经吓坏了,但是这个时候,她的脑子偏偏比谁的都清醒。   她大叫一声:“来人!有杀手!”   刚说完一句来人,自己的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抓住。   越掐越紧,景唯一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佯装的白眼一翻,缓缓的昏了过去。   那人看着景唯一已经昏了过去,然后,狠狠地将景唯一扔在地上。   头……   狠狠地撞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咚”的一声,景唯一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但是她不能,只要她发出了一点点的声响,她就会立刻毙命!   “东篱景逸,你也有今天。三年前如果你不炸掉那艘轮船让我妻子老婆都沉入大海的话,或许我现在就不会参加这个杀了你的活动。说到底,都还是你自掘坟墓!”那人说着,手中拿出一个针管,里面是黑色的药剂。   “这东西,可是能够让你变成野兽的最新药剂,你可要好好享受。”来人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小,带着无尽的得意。   他不留余力的将针管里面的黑色液体全部注入到了东篱景逸挂水的药袋里面。   原本黑乎乎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在碰到东篱景逸药袋里面的药时,竟然慢慢的变成了透明色。   然后,那人冷冷的笑了起来。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着狠狠地在景唯一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看躺在地上跟死了根本没有什么区别的景唯一,来人得意的笑了。   随即,那人踏上窗户,立刻有直升飞机来将他接走。   这前前后后发生的时间,不过10秒钟!就算是外面的人心思在缜密,也不会想到10秒之内,他们少主就已经马上要到鬼门关溜达一圈了。   ……   景唯一此时疼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她刚刚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人给东篱景逸注射药物的时候,便发现了黑色药物和东篱景逸原本输液的药物一混合,立马就变成了透明色。   景唯一心中狠然,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奈何肚子上被那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的景唯一都弯了腰!   没办法,景唯一只能一点一点的爬过去,抓住插在东篱景逸手上的枕头,狠狠地拔了出来。   对着东篱景逸手上的针眼,那么小,景唯一觉得心跳都要快停止了。   她将颤抖的唇贴在男人的手上。   狠狠地开始往外吸,那个东西……   那个人会所东篱景逸只要是沾上了,等药物进入了全身各处之后,就会变成野兽。   景唯一以前听过报道,但是从来都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可以直接改变人体基因的药物,但是——   她错了!   真的有,而且,还注射到了东篱景逸的身上。她不由得想……东篱景逸,你到底是有多少仇家,竟然一个个的这么想要你死!   “噗——”景唯一吸了一大口的药物,在嘴里,狠狠地吐了出来。   针眼太小了,景唯一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吸的更快一点,只能够用这种方法。   她没有时间出去找那些人,来来回回的几秒钟,这些药物就很有可能会直接进入东篱景逸身体各处,她不能冒这个险。   一口吐出来,没有半秒钟的时间,景唯一又去吸下一口,一口又一口。   直到从东篱景逸的血管里面,吸出来鲜红的血液,景唯一才放心的笑了一下。   肚子还是疼,疼到她都已经是肋骨断了。   但是她根本没有心情管自己身上的事情,她看着东篱景逸的睡颜,淡淡的笑了。   身子还是直不起来,根本站不起来,景唯一只好再一次跪着爬到门口。   够不到门柄,只能用力的敲着门。   “叩叩——叩叩——”   外面的人听见响声,想要推开门,却发现推不动。   景唯一就在屋里面喊,但是外面的人听不到。   顶级病房的隔音效果都是一等一的顶级,就算是你在里面唱摇滚音乐外面都听不见分毫。   景唯一趴着往后面退了几步,以确保外面的人能够推开门。   然后,景唯一又敲门。   这一次,终于有人能够推开门。   一大帮人风风火火的看着景唯一,然后立刻将视线停留在屋里面两个人的尸体上。一具尸体是他们队长的,一具尸体……   是另一方的人,他们几个齐齐黑了脸!   “景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蹲下将景唯一扶起来,奈何景唯一肚子疼的更是要命。刚刚被人扶起来,腿上一软,使不上劲,差点儿就又直接跪下了。   那个将景唯一扶起来的人说了一声:“对不起景小姐,越距了。”然后,将景唯一打抱而起,放在了另一张床上。   然后将枕头放在景唯一的身后,希望让景唯一坐着舒服一些。   其他人全部都围在东篱景逸的身边,看着东篱景逸的昏迷的状态,发现没什么问题。刚刚按下心来。   景唯一焦急的声音便想起:“立刻给他做手术,把康先生马上叫回来。东篱景逸被人注射了一种可以让人改变基因变成野兽的药物,我已经尽力的帮他吸出了,但是我没有办法保证他身体里面还有没有残留的药物。”   所有人都急了,有人打康仔的电话,有人打华流年的、夏安毅的、唐笙歌的。都是急急忙忙告诉他们少主被注射了兽性药物的事情。   然而……   根本没有人关系景唯一,所有人都离开了高级病房,将东篱景逸推出了病房,直接踹进了手术室的大门。   所有人立刻开始进行手术。   景唯一一个人半躺在病房里面的床上,肚子传来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她自嘲的扬了扬嘴角……   看,有谁关心她呢……   所有人都去关心东篱景逸,可是没有一个人记得,她也受伤了。   所以——   她景唯一就活该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孤独终老说的就是她吧……看看她过的有多失败,连床都下不了,身子都站不起来。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她费力的撤掉了自己身后的枕头,躺在上面。   昏睡了过去……   ……   康仔,华流年几人听了东篱景逸中药的消息,一个个的都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皇家医院,直奔手术室。   康仔在手术室里看了一下东篱景逸还算是乐观的状态,才渐渐地想起来,刚刚有人告诉他是景小姐从少爷手上的针眼处将那些药物全部吸出来的。   康仔疑惑一声,问道门外的看守的人:“景小姐呢?”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静默的声音。   然后,有个人从手术室里面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景小姐在病房里。不过……看她的样子,比少主的情况好不了多少。”   康仔一听,吓得马上就要给跪了,他一脚踹过去。   “你们都是吃shi长大的吗?景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妈的,我们都不用在这呆着了,全部去撒哈拉沙漠实践去吧!你们这一群没用的东西,发生了这种事,竟然要靠一个女人来救少爷。说出去谁信你们?!”康仔气得想要骂娘,景小姐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他敢妥妥的保证,死的第一个人绝对是他康仔。   “我们……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情况。窗户全部都是防盗的,就连人触碰一下都会立马报警的,但是这一次,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啊!”那人低下头,惭愧的说道。   “没用的东西,有个叫干扰器的东西你他妈别跟老子废话了,反正景小姐要是有点事,你们一个个的等死吧!”康仔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照着那二十几个人,一个上去踹了一脚。   然后直接飞奔去了病房。   ……   病房中,昏过去的景唯一眉头紧紧的锁着,像是锁着什么永远都解不开的东西,额头全部都是大汗。头低下的枕头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景唯一穿的是白色的棉质裙,肚子上面有着明显的一个大大的脚印。   康仔突然就明白了,景小姐八成是断了两个肋骨,然后疼的昏过去了,要不不可能出这么多汗。   现在去叫护士已经来不及了,康仔急急忙忙的用病床上的被子,将景唯一好好的包裹了起来。景小姐是少爷的女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够抱的。   但是现在情况太过于紧急,他只能够越距。用被子隔开……   应该也没事吧。   康仔再次踹开了手术室的大门,所有的医生连一丁点的手抖都没有。今天这么多次的踹门,已经让众位医生习惯了。   “立刻给她检查。还要确保一下,那药物有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康仔冷冷的命令道。   “是的。”   ……   华流年众人走出去,互相对望了一眼。   夏安毅已经联系过了国外的首席医生专家,已经专门研究这个药物的开发者克鲁斯·乔密。若是乔密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介意直接炸了乔密所在的研究小岛。   ☆、第60章 你再骄纵,我一直宠   东篱景逸的手术仅仅七个小时就完成了,都已经推入了病房输液去了。而景唯一的手术,却已经整个十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做完手术。手术室外面的所有人都焦急的不得了!   等到手术完成之后已经是十八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倚着墙壁闭眼假寐。就连华流年他们三个人都一直站在门外等着景唯一的消息。   所有人心里都是心知肚明,东篱景逸心中有多在乎这个景唯一,他们这些人比谁都清楚。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所有人都等着接受死的血教!   ……   终于,手术室的手术灯灭了。   国外的首席医生专家走出来,摘下脸上的手术口罩。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尊敬的华先生,康先生,唐先生,夏先生。手术很成功。已经很成功的清除了这位东方美人身体里面的药物。也已经将她深山过的伤口处理好了。肋骨断了三根,还有一根差点插在肺叶里了。不过幸好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库赖·柯西先生,你客气了,只要东篱和景小姐没事就好。”华流年点了点头,和柯西握了握手。   “那我就先去为景小姐配药了,她现在身体特别的虚弱。有没有什么女性的朋友,找来照顾一下吧。”柯西抽回手。   “ok。thankyou。”华流年淡淡的点头。   众人疑惑,他们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景唯一有什么朋友啊。   ……   景唯一被推回病房之后,过了十二天才醒过来。而东篱景逸都已经早醒了三天。   东篱景逸自身修复能力,的确不知道比景唯一好了多少倍。   景唯一虽然醒了。但她总是迷迷糊糊的。潜意识里面,一直叫着东篱景逸的名字。   东篱景逸醒了之后,住了三天,也就是景唯一清醒的那天,出了院。   “少爷……你去不去看看景小姐?”东篱景逸清醒的这三天,抑制住自己想要给景唯一打电话的冲动。   如今,康仔这么一问。   东篱景逸毫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不去吗?也是……”康仔瞒着自己的私心,他心里是想让少爷远离景唯一的。这个女人就像是毒,商业如今已经沾染上了。不能够毁了这个毒。就只能将这个毒远远地隔离在少爷的世界外面。   “不去。”东篱景逸穿戴好,淡淡的回了一句。   康仔刚刚生怕东篱景逸一下自己改变了主意说去,到时候他还真没办法解释景小姐现在的情况。   随即,东篱景逸轻轻瞥了一眼身边的康仔,道:“康仔……你今天不对劲啊,景唯一怎么样了?”   康仔就知道少爷一定会察觉出来的。   “没……”康仔还是想要尽力的弥补一下。   “说实话,要不我不介意换别人来跟我说这个情况。到时候,你的日子恐怕就不是这么轻松了吧……”东篱景逸云淡风轻的说道。还顺带的挑了挑眉毛。   康仔只觉得膝盖一痛,要给跪了!少爷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虐我……   康仔咬了咬牙,既然少爷你非得跟景小姐继续牵扯不清,那康仔我也不拦着你。   康仔低着头,不敢看东篱景逸,慢慢吞吞道:“景小姐在隔壁的病房里。”   东篱景逸刚拿起来的公文包‘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却仍旧是没有一点变化。   “你说什么?”东篱景逸大步走过去,大手拍在了康仔的肩膀上。   “我说……景小姐也住院了……”康仔浑身有点颤抖。   东篱景逸又是亮瞎拍了拍康仔的肩膀:“怎么回事?”   康仔擦了擦自己的额角,慢慢道:“少爷……说了你别生气。”   “先说说是什么事。”   康仔心中没有保证,心在滴血啊,老天保佑,少爷听完这个消息之后不会一怒之下把我扔进撒哈拉沙漠就行。   “少爷你没觉得你睡了很久很久么?”   东篱景逸淡淡的点了点头:“是有这种感觉。”   “少爷你本来是跟发生了车祸,这是蓄意谋杀你的案件。我已经交给夏少去办了,他现在查的也已经差不多有些眉目了。”   东篱景逸一拳捅在康仔的左胸膛,用的力气不大:“跟老子说景唯一的事儿,扯这么远做什么?再说不到重点,老子直升机扔你到太平洋,让你跟海洋好好谈谈人生。”   “少爷你别急啊,虽然车祸让你受的伤挺重的,导致了昏迷。然后就去也没将景小姐拽了过来。没想到头一天就发生了有人破窗而入想要让你变成怪物的人出现。”康仔说了这么多,抬头瞅瞅东篱景逸,确定东篱景逸没有要发怒的迹象。   才继续道:“有人发现但是被杀了,景小姐装死昏了过去。少爷输液的药袋里面被人注射了一种SPD的野兽性质的药物。这种药物能够在三天之内改变人的基因。让人彻底的变成野兽一样的性子。”   东篱景逸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景唯一怎么样了?”   “景小姐被那人临走的时候,踹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差点插入肺叶。当时很危险,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区。重点的是少爷你身体里面的兽性药物是景唯一用嘴帮你吸出来的。”终于交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康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但是康仔现在不敢看东篱景逸的表情,他知道,一定是吓死人。   “药物有没有在景唯一身上遗留。”东篱景逸狠狠地钳住康仔的肩膀,力气大的像是要狠狠地捏碎一样。   康仔吃痛,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件事情是他的失职,活该。   “带我去看她。”东篱景逸深呼吸了几口,才慢慢的将胸腔中的怒火一点点的压制下去。   若不是还担心景唯一的身体,东篱景逸就差点在病房里跟康仔动手了。   “是。”   ……   隔壁病房中。   风雅然趴在景唯一的病床边上,手中攥着景唯一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舒蝶很是安详。康仔拍了拍风雅然的肩膀。   风雅然从梦中惊醒,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东篱景逸以及康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我先出去了。”   康仔也跟着道:“少爷,那我也先出去了。”   ……   病房中,东篱景逸躺上床,幸好床够大,躺三个人都没问题。   东篱景逸宽大的肩膀搂住景唯一娇小的身躯,因为景唯一嘴中一直在说冷。东篱景逸不知道景唯一是在说哪儿冷,只能够上床抱着她。   迷迷糊糊之间,景唯一好像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太过于熟悉。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找的那个人,她有些贪恋的将头埋在对方的怀抱中。   本来醒过来要去公司上班工作的东篱BOSS,这一次直接抱着景唯一在床上睡着了。   迷糊之间,便听见景唯一急忙的喊道:“快去救东篱景逸……他身上被注射了药物,快送……送手术室!”   东篱景逸浅眠,被景唯一刚开口的一个自己便惊醒了。   看着怀中过的小女人,伸出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东篱景逸心中蔓延着心疼。从左心房到左心室再到右心房右心室。整个心脏都是充斥着心疼景唯一的感觉。   心疼到东篱景逸早就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的所在。   怀中的小女人刚刚安稳了不久睡了过去,东篱景逸就侧着头看着睡颜中的景唯一。   她的睡姿很好看,是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和她张牙舞爪的外形根本不符合,甜甜的酒窝,就像是一位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带着最青春最甜美的笑容挂在嘴边沉睡着。   虽然这样安静的画面很美,但是东篱景逸还是习惯了有景唯一尖叫狼嚎的日子,那个女人,就没有一刻停歇的。   她气急的时候跺脚让他觉得有趣,嘴角讽刺的意味让他心疼,时不时的蠢萌让他忍不住给她爆栗;时不时的霸气十足让他只想在床上好好地和她融为一体。   这些都是东篱景逸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感觉,这种感觉……   太奇妙……   让是太过于上瘾,景唯一就像是一个多面体,总是能够让他看见不一样的惊喜。   甚至——   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为她破例。   景唯一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东篱景逸的思绪拉回来:“怎么都去……都去关心东篱景逸了呢……”   说到后面,景唯一的声音已经变的委屈无比:“可……我也受伤了啊……药是我吸出来的……为什么……”   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东篱景逸吻住。   泪滴滑入嘴里,苦涩的咸咸的。   景唯一,你是不是很委屈?东篱景逸心想。   “没人来关心我呢……”景唯一说完这句话,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东篱景逸吻了吻景唯一光洁的额头,浓浓的情深:“我宠你,不管你再骄纵,我都一直宠你。你要你在我身边……”   东篱景逸情不自禁的将这些话从心底吐出,说出来时,就连东篱景逸自己都惊讶了一番。   你再骄纵——我一直宠。   ………………   第二日,景唯一到了中午才迷糊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庞,景唯一一秒钟的脑袋奇葩的想到:“他妈的,外星人来地球了啊!”   随即……   东篱景逸醒了。   看着怀中炸毛的小女人,揉了揉头发:“来地球怕什么。”   “为什么不用怕?”景唯一像是有点痴呆。   “……”东篱景逸没说话。   但是心底已经回答了景唯一:因为……我在啊,所以,你别怕。   “不为什么。”东篱景逸翻身下床。   却被景唯一勾住了脖子,东篱景逸配合的弯下身子。   景唯一吧唧在东篱景逸唇上亲了一口,随即松开搂住东篱景逸的脖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你搂着我。”   谢谢你给过我的温暖怀抱,真好。景唯一心中默默地对着东篱景逸说道。   两双动情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却被男女双方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东篱景逸没有被景唯一这一个小小的吻喂饱,要知道一匹狼的战斗力是百分之二百的,从来都不用担心体力跟不上。   反客为主,将景唯一的身子抱起来,狠狠地吻起来。   天知道东篱景逸有多么想念景唯一的味道,甘甜又总是透出一种清纯的感觉。偏偏在无形之中,还能够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妩媚。   等到两个人全部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景唯一的声音慢慢悠悠的病房中响起:“金主啊……我能跟你说我大前天醒的,还是大前天刷的牙吗……”   东篱景逸眉头一皱,狠狠地在景唯一的小PP上拍了两下:“景唯一——你好样的!!”   “嘿嘿……吻得太投入了嘛……给忘了……忘记你有洁癖了……”景唯一笑的一脸不要脸。   那表情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东篱景逸偏偏就爱惨了景唯一的方方面面。   “我想穿衣服出院。”景唯一撒娇。   东篱景逸忍住用水漱口的冲动,怕这动作伤了景唯一的心。   听见景唯一的要求,东篱大人很明确很生硬的拒绝:“不行。”   “我不想在医院嘛,你快点把我接回夜魅。破医院不安全,你差点都变成怪物了,要不是老娘救了你,你现在都不知道成啥样儿了!”景唯一拿救命之恩这事说事。   东篱景逸嘴角一抽,景唯一这女人脑瓜子终于会转动了?   敲了敲景唯一的脑瓜子,淡淡道:“你倒是知道拿事说事儿了啊。”   “木有木有,金主大人夸奖小女子了~~”景唯一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   现在的感觉……很暖,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好好地享受一下金主大人的宠溺吧!   说不定出了医院,东篱景逸就要跟她分道扬镳了呢?   “其实,跟医院没关系的。是他们带了专业的工具,才能撬开窗户的。”东篱景逸小小的辩解了一下。   景唯一现在终于能够抓到东篱景逸话里的小尾巴了:“什么鬼?东篱景逸你逗我?”   “你这么说是不是在说医院和你手下的人都是废物?”景唯一突然这么一呛。   东篱景逸突然觉得词穷了……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说说不出来不说又难受的样子,上卡下卡的就觉得好笑。她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结果笑的力度太大,牵动了肋骨处的伤口,这让景唯一表示好忧桑好忧桑。   他妈的……   肋骨断了就是一个字——   疼!   除了疼,景唯一没别的感觉,太他妈疼了,笑一笑都疼的出汗了。   东篱景逸本来冷眼看着景唯一猖狂大笑的样子,但是看到后来,景唯一捂着肚子面部疼的都扭曲了……   东篱景逸心中的心疼,立马又开始泛滥了。   “还不快躺下。”东篱景逸佯装恶狠狠地语气冲着景唯一道。   然后扶着景唯一慢慢的躺下。   景唯一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撇了撇嘴:“你凶我。”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我每天都来看你。”   景唯一无奈,谁让自己的这身子骨不成呢?想出个院结果动一动身上都疼得要命。   “好啊。”景唯一乖巧的点了点头。   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去了浴室,景唯一肋骨断了动过手术,还没结疤好利索。东篱景逸只能用湿透了的热毛巾帮景唯一擦擦身子。   景唯一瞅着自己肋骨间的那道疤痕,怏怏不乐的出声问道:“会不会留疤啊……好丑,跟蜈蚣一样。跟姐这身材不匹配啊。”   东篱景逸一把用热毛巾捂住了景唯一的嘴:“别说胡话了,不会留疤的。”   景唯一最近偷偷亲东篱景逸的感觉真好,东篱景逸突然插嘴一句话:“景唯一。”   景唯一不明所以,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东篱景逸,淡淡道:“什么?”   “你最近还在吃避孕药么……”东篱景逸的话,将景唯一的心。   再次打入谷底。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还在。”   东篱景逸听后,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他继续帮景唯一擦身体,说道:“手术后全面检查的时候,说你身体里面有大量的避孕药的成分沉淀在身体里。短时间内,不要再吃了……”   景唯一轻轻地点了点头,吃不吃都无所谓啊。就是浪费一点钱和省一点钱的关系。   过了很久……   东篱景逸又补充了一句话:“对身体不好。”   景唯一本来还一愣,不知道东篱景逸说的是什么。   随后她明白过来之后,鼻子一酸。原来……   东篱景逸问这个是关心她身体。   故此,为了奖励她的东篱金主,景唯一搂住了东篱景逸,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东篱景逸的唇。呆史双弟。   东篱景逸这次很警惕的用手放在景唯一唇上面,防贼似的看着景唯一:“刷牙了吗?”   景唯一驴唇不对马嘴道:“嘿嘿……我刚刚漱口了。”   随即,掰开东篱景逸的爪子,狠狠地吻了上去,东篱景逸瞪大了眼睛。   景唯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   直到东篱景逸给景唯一穿好衣服送到床上后,东篱景逸才明白景唯一的心思。   瞧瞧,那得意洋洋的小人模样,看着就像让他狠狠地拧一下脸!勾起火来了,想吃却又吃不到的感觉。最让东篱景逸抓狂了,偏偏景唯一现在的伤,根本不适合进行剧烈运动……   嗯……   比如,做那个啥就是属于剧烈运动的。   东篱景逸出于为景唯一身体的考虑,转身回去洗了冷水澡。   ……   良久,躺在床上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的景唯一听见浴室里面传来了一声气急败坏的男声,不用想,肯定是东篱景逸的声音:“景唯一,小妖精!你给老子等着,等你伤好了,老子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让你给老子得瑟。看我怎么做zuo你!”   景唯一听完之后,咯咯的笑了。声音像是银铃一样清脆动听。   她笑呵呵的对着浴室的东篱景逸说道:“那就等我好了再说啊……到时候……嗯,和金主大人……”   话还没说话,东篱景逸围着一条浴巾裹着下身,急冲冲的从浴室里面冲了出来。   急急忙忙的用嘴堵上了景唯一的唇,终于不用听见景唯一那喋喋不休的声音了。东篱景逸心里满意了。   直到……   景唯一快要透不过气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时候,东篱景逸困住景唯一的身子。   “怎么样?话还没说完……我和干嘛?”   景唯一身体柔软的像是一汪春水,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圈住东篱景逸的脖子。笑吟吟的说道:“和金主大人啊……大战三百回合!”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的,蹦出来一个一个让人认不出血液倒流的字就觉得真是碍眼。   “你等着老子!你别仗着你现在受伤老子不动你!”东篱景逸松开景唯一,拉起被子,将景唯一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才转身离开回到浴室。   景唯一邪恶的想了想,金主大人啊……   要是那个啥,冷水澡解救不了你的话,你可以动用一下手啊,对吧?   ……   东篱景逸随即去上了班,景唯一在病房里无聊极了。   想找手机看电影电视剧什么的,结果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哪儿去了。   恰巧……   康仔敲门。   “进来吧。”   景唯一此时半躺在病床上。   “康先生,我想问问,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手机去哪儿了?”景唯一对康仔还是很有好印象的,她可是知道。   之前所有人都去关心东篱景逸的时候,只有康仔急急忙忙的将她抱进了手术室,她才大难不死。   “手机?没有啊……当时来医院看少爷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景小姐你什么东西都没带。”康仔也是一脸不解。   景唯一这才恍然大悟,“甭找了,那手机是掉在夜魅套房的门口了,当时你拉着我急急忙忙下了楼,手机摔碎了吧估计。”   “那……真是抱歉。”   景唯一摆了摆手,“我就是想看看电视剧,或者什么电影也行啊。”   康仔一听,这要求简单。   一个电话过来,房间立刻调换成了电影院模式。   病床全部是折叠式的,康仔一个电话。立刻有人来人抱着一层一层的话厚厚的坐垫以及高档舒适的地毯。   全部扑在地上。   一切完毕后,开启电影模式。病房中的灯光一下便的黑暗,四中闪着冷清的银蓝色光芒。   景唯一眼中划过赞叹,好漂亮!   “谢谢康先生了。”景唯一小心翼翼的下了病床,慢慢的倚在身后的墙壁上。   “景小姐不用客气。景小姐觉得冷么?”康仔询问。   景唯一摇摇头:“不冷,没事。谢谢。”   康仔打开投影,问道:“景小姐,你想看什么?”   景唯一淡淡道:“小时代1吧,我想一个个的看。”   康仔嘴角抽了抽,淡淡道:“好的景小姐。”   随后,康仔找到小时代,放给景唯一看。   ……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景唯一觉得自己是有点变态了,看完小时代3的时候。竟然重播了好几次众姐妹撕si×大战!并且,她还百看不厌的样子,真是让她自己都受不了。   “吱呀——”是开门的声音。   景唯一闻声转过头去,毫无疑问。   那人自然是东篱景逸。   “快过年了,你有红包送我吗?”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脱下外套递给她,她顺手一扔,扔到了一边。   抱着东篱景逸的脖子不撒手。   “红包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东篱景逸宠溺的揉了揉景唯一的头发。   景唯一本来就没怎么梳理的头发,现在更乱了。她恼怒的嗷呜了一声,不满的瞪着东篱景逸:“我的头发!!啊~~嗷~~~你走开,不要碰我头发!”   景唯一嚎叫一声,躲开了东篱景逸想要放在她头上的大手。   东篱景逸突然停下动作,闹得景唯一以为东篱景逸就这么放过她了,结果……   明明就是她瞎想了,一个禁欲太久的男人,不碰头发……   东篱景逸自动将景唯一说的不碰头发想成了另一种……   碰别的地方呗。   “你说,不让我碰你头发?”东篱景逸问道。   “是啊。”景唯一淡淡的看着东篱景逸,怎么她越看东篱景逸越觉得不对呢?但是景唯一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没事。既然不碰头发,那就碰别的地方好了。”东篱景逸就是这么理解的。   景唯一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东篱景逸刚刚嘴角的那抹笑意是个什么意思了,是感情就是这意思啊!   突然上身一凉,景唯一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MD,什么时候她上半身就剩了一件内衣了?这不是在逗她吧!   “喂——矜持一点,这是医院,这是病房。”景唯一尽可能的推脱。   “还疼么?”东篱景逸灼热的气息喷在景唯一的耳根,景唯一不争气的脸红了。   “什么?”景唯一没明白。   “伤口。”   景唯一这一次变得非常机智,她急忙点头:“嗯,疼。”   本以为她说了疼东篱景逸也会再折腾一番她,没想到东篱景逸又默默的给她穿上了衬衫。然后痞痞的说了一句:“你内衣改换了,尺码不对。”   景唯一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   什么叫尺码不对?她什么尺寸她自己不知道?   刚想说话,东篱景逸又继续淡淡道:“明天让康仔送一箱过来。看着又大力一圈,应该是我的功劳。”不知道他的手还能不能完全的握住。   景唯一涨红了脸,看着东篱景逸的样子。长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结果说出来的话是这么猥wei琐suo下xia流!   “东篱景逸,你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是个什么意思嘛?用在什么人身上最合适吗?”景唯一恨不得拿起抱枕直接砸在东篱景逸的头上。   “不知道。但是老子觉得说的像你。”东篱景逸一句话将景唯一打回去。   景唯一表示自己败了,她说不过东篱景逸。   她读书少,东篱景逸口才少。把她忽悠的一转一转的。   景唯一表示内流满面……   为了避开内衣尺寸这么个敏感的话题,景唯一抱着东篱景逸。   声音软软的说道:“我想看电影,恐怖片怎么样?”   东篱景逸刮了刮景唯一的鼻子,淡淡的道:“你才刚醒过来,神经放松,不能看恐怖片,要不晚上会做噩梦的。”   景唯一显得有些不高兴了,“那看什么啊。”   东篱景逸来了兴致,他向着景唯一勾了勾手指:“过来。”   景唯一将耳朵凑过去,就听见东篱景逸说了一声:“不如看……”   景唯一听完,直接一锤捣过去。   “没个正形,滚滚滚,我自己看。”景唯一说着,脸上就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这个臭男人,真是特么一个确确实实的伪君子,满脑子的不良思想!   ……   结果,景唯一抱着东篱景逸这个人肉抱枕,两人没讨论出来到底看什么。景唯一就睡过去了。   东篱景逸好笑了一声,将景唯一放在地毯上,试了试温度,和暖和。底下通电,看来康仔早就安排好了,东篱景逸心中觉得,可以给康仔回去放个假。让他好好地轻松几天。   康仔要是知道东篱景逸心中所想,恐怕就想跟东篱景逸说一句:少爷,放不放假啥的就甭了。您就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以后不让我去实践了!不管是太平洋还是热带雨林,再或者是撒哈拉沙漠,都不去!!   ……   第二天,景唯一醒过来时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开始下鹅毛大雪了,她有些遗憾。这雪晚上看才好呢!   晚上这个城市灯火通明的,雪花飘落下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各种被灯光照射下个各种颜色的雪花。特别漂亮……   但是白天就没有这个效果了。   景唯一如今已经开启了猪的模式了,现在的生活方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晚上和东篱景逸调情。   ………………   最后,景唯一出院是两天后。   出院是在晚上,东篱景逸亲自来接,用厚厚的毯子将景唯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像是包粽子一样包的密不透风。生怕出了医院大门景唯一会感觉到一丝冷空气。   景唯一刚从温暖的病房中出来,就被东篱景逸直接裹着扛着走了。   她已经准备好了被冻得哆嗦一下,但是根本没有感觉。然后景唯一的人就直接在车子里了。   扒开粽子,只露出景唯一的一个头。   “咦,金jin主,我怎么没感觉到冷呢?”景唯一表示不理解。   “智商不够,蠢萌来凑。”东篱景逸淡淡的撇下这么一句,眼睛便盯着平板电脑的屏幕。   景唯一百无聊赖的就趴在车窗看外面的景色,然后……   景唯一才发现,今天晚上也下雪了。   之后,车子左拐右拐,景唯一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夜魅的路。她疑惑不已:“这是去哪儿?”   “东篱老宅。”   “为什么去那儿啊!”   东篱景逸吝啬的给了俩字:“安全。”   景唯一没话说了……只要关乎她的小命,去哪儿都行。   “到处跑来跑去的,东篱景逸,你的人是做什么吃的?”景唯一这次真是疑惑了。按说东篱景逸这么强大,难道手下都是饭桶?   “皇冠的事是意外了。医院也是。”东篱景逸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我怎么感觉不是呢?”   东篱景逸给了景唯一一个爆栗:“你想多了。”   到了东篱老宅之后,景唯一想要直接飞奔到院子里看漫天飞雪,实在是太美了!   想的挺好,结果东篱景逸轻飘飘的一个动作,将景唯一的美梦打碎了——   用毯子将景唯一再次裹得严严实实,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   房间中。   “我想去看雪……”   东篱景逸从浴室刚出来就听见景唯一说话跟蚊子嗡嗡声似的。“不行,太冷,你身体受不了。”   “可我就是想看。”   东篱景逸没好气的继续敲景唯一的脑壳,怎么这女人不知道疼?“喂——你下死手啊,疼死我了。”景唯一抱着头跑了两步。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现在活蹦乱跳了,淡淡的飘出来了一句话:“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   “我都好了啊。”景唯一说着,还跟东篱景逸表演了一下蹦蹦跳跳。   东篱景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唯一,随即将景唯一抱在怀里。   扔在大床上,景唯一明白东篱景逸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不愿意,各种迎合着东篱景逸的动作。   直到最后,两个人连澡都没洗,就这么一身汗的相拥而睡。   ……   后一日,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两个人大早上吃完了早饭一起去上班。   一个是冷酷总裁大BOSS,一个是衣着干练的小助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盛世集团的大门,公司立刻又开始了流言蜚语,各种飘。说景唯一水性杨花,只知道靠床上功夫赚钱的女人,恶俗,恶心。   说什么的都有。景唯一之前又不是没听过,淡淡的笑了笑。   走过秘书区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林思幸灾乐祸的眼神。景唯一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   一天的,工作结束。   东篱景逸给各个部门的管理人经理以及总监,一键发送了文件,告知今天晚上8点在夜魅一楼大厅举行公司的晚会。   景唯一听见这个消息后,抬头看着东篱景逸:“我还要不要去?”   东篱景逸听后,抬起头,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景唯一,“年终奖,抽奖活动,以及幸运奖金全部都在晚会,你不是盛世集团的助理,可以不来。嗯……当然,钱也别要了。”   景唯一这么一听,顿时就急了:“去啊……怎么不去呢~!”   ……   晚上八点,所有人都到齐了。景唯一今天是以总裁助理的身份出场,定然是不能跟着在东篱景逸身边的。只能游走在晚会的各个角落。   “你看看,那不是总裁包养的情妇吗?怎么今天也来了?她还有脸来晚会啊……真是够贱的。”路人A一身低胸裙,看着景唯一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却又带着浓烈的嫉妒。   “人家有能耐爬上总裁的床,你有能耐你也去爬啊,别在这儿嫉妒了。小心被她听见,晚上在床上偷偷给总裁吹吹耳边风。我们都等着被辞退吧。”路人B前半句像是帮景唯一说话,后半句才是真真正正的讽刺。   “……”   “……”   一声声的讽刺,悉数听进了景唯一的耳朵。   因为景唯一一直在这几个人身后,听着他们谈论自己。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几个女人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唯一。   “你——你怎么在这里?”路人D说道。   景唯一淡淡的勾唇:“我觉得你们工作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不管放在哪个公司都是直接去高层管理的。但是在背后嚼人舌根总归是不太好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说的是你!”路人A不想就这么在语言气势上就输给景唯一。   景唯一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说的就是你,我就是情妇。我进来公司就是总裁给我开的后门,怎么?你们不服?去找总裁说啊,看看是他辞退我。还是辞退你们?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我们也都不小了。不知道祸从口出这话什么意思?”   路人B看着景唯一隐隐有动怒的迹象,她劝慰:“景助理,你别生气,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别往心里去,我们保证没有下次了。”   景唯一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四个女人,只有路人C没有说话。她轻轻瞥了一眼C,“我从来不跟没有分量的人生气。不值得,就是给你们一个忠告。听不听,那是你的事。”   ……   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便过去。   东篱景逸这才慢慢的走进夜魅的大门。   场面一片哗然,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那个犹如天神一般耀眼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轻轻地捏了一杯红酒,随即来到景唯一的面前。   景唯一看见东篱景逸不慌不忙的往她这儿走,她就觉得小心脏啊扑腾扑腾的跳啊,简直是醉了。   东篱景逸难不成在年会上也要让她当女伴入席?那流言蜚语传的岂不是更快了?!   等到东篱景逸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擦肩而过……   景唯一这颗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结果她这儿还没喘口气呢,东篱景逸低醇的男声便响起。“景唯一……”   景唯一吓得立刻转身一回头,唉呀妈呀,东篱景逸这臭男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么?真是要命啊!   “你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跑我身后来了啊……”景唯一撇了撇嘴。她已经感受到了几十双眼睛中闪着的嫉妒光芒。   东篱景逸往年从来不来参见公司的年会,只不过是最后抽奖的时候,谁得了特等奖的那个人。第二天会得到东篱景逸的新年贺词。没想到东篱景逸今天竟然出席了。所以所有人便把东篱景逸出席公司晚会的原因自动归为了景唯一是他包养的情妇的关系。   景唯一若是知道她们一个个的这么想,估计自己都抑制不住想给他们一人甩一耳刮子的冲动。   “我来陪你看雪。今晚会有大雪。”东篱景逸淡漠的声音从景唯一的头顶上响起。   景唯一听到那句陪你看雪。心中一暖,东篱景逸……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好的她都要舍不得离开他了呢……景唯一刚刚真的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对上东篱景逸的眼睛,问一句,东篱景逸,你喜欢我吗?   但是,她不敢。若是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景唯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掉下来眼泪。   她暖暖的冲着东篱景逸笑了笑:“好,什么时候去看?”   东篱景逸眼中闪烁着不明思议的光芒,他伸出手在景唯一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现在?”   “好啊!”   东篱景逸在心底那句话就要抑制不住的说出来了——   景唯一,你再骄纵,我也一直宠!   ☆、第61章 新年红包   “走吧。”东篱景逸站在景唯一的身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景唯一的身上。   随后。景唯一揽着东篱景逸精瘦的腰,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夜魅的大门。身后跟着数十位保镖,隐藏在东篱景逸以及景唯一的身后保护着他们两个人。   出了大门,景唯一才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东篱景逸:“怎么突然间要带我来看雪?”   东篱景逸揉揉景唯一柔顺的头发:“没有为什么,你喜欢,我陪你。”   短短的一句话,让景唯一鼻尖发酸。   她低下头,喃喃道:“对我这么好……舍不得离开你了怎么办呢?”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为什么要离开?”   景唯一没有说话,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东篱景逸你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宠溺。让我措手不及。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就是一场梦……那我输的太彻底,因为我搭上了我所有的一切……   东篱景逸也没说话,揽着景唯一,两个人缓步走向W市的市广场。   东篱景逸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怀中的小女人,有时候正巧碰见了景唯一也抬头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便无声无息的一起移开视线。   东篱景逸从未叹过气,这一次却在心底叹气:   承认吧,东篱景逸,你已经习惯了有景唯一的生活。只要离开她了,你就变得不是自己了。   承认吧,思念成疾有多难受!   ……   市广场。   市广场中看雪是最美的,整个W市的灯光竟然都汇聚在了广场中间,景唯一看着那些在灯光的映衬下的五颜六色的雪花,极其开心。   离开了东篱景逸的怀抱。   东篱景逸怕她冷,所以一直搂着她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景唯一这一抽离,东篱景逸伸出手,两个人却就这么堪堪的擦手而过……   而过……   东篱景逸没有抓到景唯一。心底竟然有些发慌。竟然有一种这一次抓不住,永远都拽不住的感觉。   随即,东篱景逸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有抓不住的么?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东篱景逸在心中安慰自己,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景唯一的身上。   经过前几天下过大雪的铺垫。地面上已经有了一片厚厚的雪。景唯一很好奇,为什么没有清洁工人来扫雪呢?   她蹦蹦跳跳的跑回东篱景逸身边:“金主~”   东篱景逸轻轻瞥了景唯一一眼:“什么事?”   “我问你哦,这里怎么没有人扫雪?”景唯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就这么印在了东篱景逸的心底。   他笑了笑,这一笑,就让景唯一看痴了。   东篱景逸缓缓道:“因为你要看雪……所以,我没让扫。”东篱景逸还有一句话没说的是——也没让任何人进来。   而粗神经的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的浅笑,看痴了,连男人说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看见东篱景逸的唇上下动了动。   东篱景逸发觉怀中的小女人没听自己的说话,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景唯一这才回神过来:“啊?你说什么?嘿嘿……你长得太好看了,看入迷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咯~~~”   景唯一捏着东篱景逸的衣袖,撒娇的说道。   东篱景逸心都差点被景唯一这个撒娇的动作捏碎了,他妈的,景唯一你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让老子为你做这么多事儿?   景唯一哪知道,W市人口众多,整天来来往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光是封锁市广场就要巨大的人力。结果东篱景逸轻轻地一句话,市长打回去:“我的女人,相宠。想看雪,市广场我就封了。怎么?”这‘怎么’两个字,把W市市长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东篱景逸的办公室。   景唯一还不知道的是,她能看见这些五颜六色的光芒,全是东篱景逸为了不让她察觉出什么。去了周围的大厦,以及小区的家庭里面。每家每户轻轻甩了一百万,请他们准许东篱景逸在他们家安装上五颜六色的灯。等到晚上就全部开启,才有了现在的画面。   景唯一开心的像是一匹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她欢欢喜喜的脱下手套,用小巧的手去捧地上的雪。   东篱景逸瞅见了,里面黑了脸,这么冷的天,景唯一这是不要命了?   他大步走过去,拍掉了景唯一手上的那捧雪。阴沉道:“你是不是得了一种叫做不感冒会死的病?这么冷的天,谁准你脱下手套的?”   景唯一没话说了,就这么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东篱景逸阴沉的脸。   东篱景逸一看景唯一那委屈的样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景唯一的演技大爆发,立刻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演技。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慢慢的流下来,景唯一就这么泪光盈盈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心中怒摔了一声:“景唯一你他妈到底给老子下了什么毒?!老子才会这么对你魂牵梦绕?!”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这么冷的天,快戴上手套。”东篱景逸好言好语的哄着景唯一。   景唯一这才抹掉脸上的泪水,笑嘻嘻的看着东篱景逸:“你帮我戴,要不我就不戴。”   看着景唯一那一副不给我戴我就不戴的样子,东篱景逸黑了脸。本想就这么让景唯一冻着,发现自己还真没有那么狠心。   大声骂了一声景唯一:“老子真他妈是欠了你的,行,景唯一你有种,老子给你戴!!”   说完,东篱景逸弯腰捡起雪地上的手套,甩了甩上面沾着的白雪。   才缓缓地给景唯一那双早就已经冻得通红的小手戴上手套。   手慢慢感觉到了温暖,景唯一嘿嘿一笑,示意东篱景逸低头。   东篱景逸很是听话的低下头。   景唯一是从晚会直接出来的,穿着一条长长的红裙。特别的耀眼,化的妆也是配着裙子。嘴唇是鲜艳的大红色,本来有些俗气的颜色,却在景唯一身上穿出来一种高贵以及妩媚的感觉。   红唇在东篱景逸的嘴上,四瓣唇紧紧相贴着。   东篱景逸轻轻闭上了眼睛,景唯一也是。等到东篱景逸发觉嘴上已经没有女人那温暖的唇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却发现,景唯一早就已经跑的老远。然后和他对着面,笑哈哈的指着东篱景逸的嘴唇:“金主大人,你快拿出手机看看你的嘴巴~~”   东篱景逸原本恢复正常的脸色一下子又黑了,他不得已拿出裤袋里面的手机。还就真那么瞅了一眼,然后……   东篱景逸有史以来第一次风中凌乱了……   看着景唯一在对面笑的嘻嘻哈哈然后弯下腰看样子是笑的肚子都疼了。东篱景逸的脸是越来越黑了。   他抓起地上的雪,弄成一团,松松散散的球状。他若是弄得紧了,会把景唯一砸哭的。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雪球,东篱景逸衡量了一下力度。然后轻轻松松的扔出去。   准确的砸在了景唯一的身上,景唯一大叫一声,“东篱景逸,你敢打我……啊啊啊……”   随即,景唯一狠狠地捏了一个大大的雪球,费力的扔向东篱景逸的方向,结果……   力气太小,东篱景逸连动都没动,可惜那雪球正好砸在了东篱景逸的脚前面。   东篱景逸大笑了一声,爽朗的声音惊呆了身后隐藏的众人,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讨论着:“少主是不是中邪了,我们跟着少主这么多年。除了他要整人的时候会笑的跟狐狸似的,你们听见过少主笑吗?”   其他人很配合的摇头再摇头,他们这么久,真没看见过自家少主真的笑过一回儿。   这个叫景唯一的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不仅能让少主笑,还能让他开怀大笑?什么手段……?   同时,众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能惹了这位姑奶奶生气,要不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的节奏!   “你们不觉得少主最近变了太多吗?”一人插嘴。   所有人的巴掌全部拍在了他头上:“你也真是后知后觉的够了,少爷自从遇见这位景小姐……什么时候正常过?这景小姐的本事倒也是真大。把少爷弄得一转悠一转悠的。”   “嘿嘿……”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   ……   这边,景唯一身上已经沾了好多雪了,东篱景逸身上还是和刚才来的时候那样。   景唯一一看,心里立马不平衡了,跑到东篱景逸的身边。一手一个小雪球,吧唧就这么扔在东篱景逸的身上。   她本来以为东篱景逸绝对会躲开她的攻击,但没想到,东篱景逸一脸宠溺的笑看着她。看的景唯一心中甜甜的,比吃了蜜糖还甜许多。   看着东篱景逸身上沾的雪,景唯一也没想太多,掐腰狂笑:“怎么样……我打到你了,啦啦啦,你来追我呀~”   说着,景唯一就跑。   东篱景逸眼底划过一片又一片的宠溺,他轻笑了一声。   开始了史上第一次没目的的追赶,景唯一如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她便跑边笑,看着身后的东篱景逸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景唯一突然肚子疼。   她才懊恼的想起来,跑步的时候,不能张嘴说话或者是大笑,肚子里面进风了就疼。   她狼嚎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东篱景逸来救她。   东篱景逸原本不慌不忙的追赶,结果看见景唯一一屁股坐地上,一下子就明白了。   感情她这是自己作死,谁让她一边跑一边笑。活该!   东篱景逸大步走过去,轻轻将景唯一抱起来,离开广场。   看着东篱景逸的步伐是往广场外面走,景唯一愣了一下,问道:“这是干嘛,我还没玩够啊。”   东篱景逸现在没有空闲出来的手,若是有,他多想立给景唯一一个爆栗!   “冬天很长,想玩了再来。”东篱景逸淡淡道。   景唯一撇了撇嘴,不满带着遗憾:“好吧。”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那遗憾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偏偏东篱景逸是毒舌:“谁让你自己作呢?让你笑,现在再笑啊,看看不疼死你。”   景唯一狠狠地捶了一下东篱景逸的胸膛:“东篱景逸,你个臭男人!你良心呢?被狗吃了?”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是啊,被你吃了。”   景唯一当即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不是明摆着让东篱景逸来找茬的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智了?   “混蛋!!”呆投丽圾。   “只对你混蛋就好了,老子知道你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上次说的大战三百回合……你还记得么?”东篱景逸淡淡道。   “额……”景唯一咬了一下舌头,耍无赖:“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啊,我有说过吗?”   东篱景逸呵呵呵一声,道:“景唯一啊,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你不记得我记得啊……而且还有录音作证呢~”   景唯一咒骂一声:“老狐狸,不理你了。”   “床上理我就行。要不把你点着了不灭火,你别赖我。”东篱景逸无耻到了极点。   景唯一心中恨恨地想,东篱景逸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无耻怎么写?   ……   到了车子里面,景唯一才觉得东篱景逸把她抱回来是个正确的选择。这时候的W市,外面真不是她待的地方,被东篱景逸养的身子都娇贵了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娇贵,嗑着碰着眼泪哗啦就下来了,这可和她以前的风格完全不是一个啊。   “金主……”景唯一可怜兮兮的拉着东篱景逸的衣袖,声音糯糯的道。   东篱景逸被那‘金主’两个字弄得立马就破功,他强忍住:“什么?”   “我们今晚聊聊人生怎么样?”   东篱景逸很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   景唯一想开心还没来得及,东篱景逸继续淡淡道:“在床上两个人合为一体,这样聊人生更有味道。”   景唯一败了,心中哀嚎一声,她怎么就这么作呢?不作不会死啊……   “我觉得单纯聊聊就行,不用合为一体,那么麻烦。”景唯一还是想要试图的挽回一下。   东篱景逸捏捏景唯一的脸,听着景唯一吃痛的声音,笑道:“聊人生不在床上不合为一体那叫聊人生吗?你是在逗我?”   景唯一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就听见东篱景逸淡淡道:“而且,在床上这种事情……都是男人出力。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么?”   景唯一没话说了,只能拼命的砸着东篱景逸的胸膛。   东篱景逸也不怕,就让她使劲儿砸。   ……   到了夜魅之后,景唯一立刻哒哒跑进去,迅速的进了浴室,锁上门。希望逃过今晚一劫,她已经预料到了,等她出去后——   是一个什么样代价。   二十分钟过去……   东篱景逸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扔给浴室的景唯一一句:“你是要呆在里头不出来吗?”   景唯一马上回复:“不是,很快。”   然后,十分钟过去。   东篱景逸躺在床上还是没有看见景唯一出来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轻笑一声。她景唯一还真以为一个破浴室的门就能够挡住他了?真是笑话,他一脚就能踹开这浴室的门,只不过是怕吓着景唯一罢了。   随即,东篱景逸下床,去抽屉中找第二把浴室的钥匙。   听着开门声,景唯一正在泡澡立刻抬起了头。   她是不是看错了?她明明已经锁上了门,为什么东篱景逸还能够进来?这不科学啊?!   “你怎么进来的?”   “我的浴室我想进来谁能阻挡得了?”   景唯一急了:“我这就洗完了,你先出去?”   东篱景逸慢慢的脱掉自己上衣的衬衫,然后裤子,最里面那件小的……   景唯一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看……她不看,看了张针!那可怎么办?!   “我看你这么久都没洗完,不如一起洗了更好。”东篱景逸还没说完,就已经进了浴缸。   将景唯一拦在怀里。   “别动手动脚。要不我就咬死你!”景唯一装作恶狠狠地说道。   “我更喜欢你把咬分开来读。”东篱景逸轻笑一声,不理会景唯一的警告。大手在景唯一的身上游走。   “你……混蛋!色痞!”景唯一这次不说话了,说多错多,每次都能够让东篱景逸找出来破绽,她也是够了……   她也好歹是大学毕业的大学僧啊,怎么每次说话都被东篱景逸反驳的哑口无言?   难道真的和自己智商有关?可是她每次考试成绩都不错啊……   思量之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地不受控制,身体像是一团一团的火焰在燃烧,烧的景唯一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然后,景唯一接受的就是惨痛的教训啊!   东篱景逸看差不多了,然后将景唯一从浴缸中抱起,用花洒冲了冲两个人的身上。   然后就是出门,将景唯一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欺身而上……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和一直狼说聊聊人生,谈谈人生漫漫长路这种问题。   狼会让你下不了床,然后给你撂下一句:“怎么样,这样的聊人生方法是不是让你精神焕发?一下子明白了人生漫漫长路要怎么走?”   这是景唯一得到的惨痛教训,直到很多年之后,景唯一也再没有问过东篱景逸这个事。   因为,东篱景逸就是那匹狼,能够随时把她扑倒然后啃的渣渣都不剩,留她一个人在床上哀嚎:“我的妈啊,腰断了!”   ……   因为公司的晚会也已经开了,也已经放假了。   大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景唯一想想,应该去医院看看阿姨。   除夕那天,景唯一买了一些红彤彤的东西,走进了病房。   看着神色不错的阿姨,笑了笑:“阿姨最近身体不错啊。看起来恢复的很好。”   “嗯啊,是挺不错的,一一啊……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看过阿姨了,还以为你把阿姨忘了呢……”孙阿姨打趣景唯一。   景唯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应该怎么跟阿姨说自己也住院了近一个月呢?   不……她不能说啊,说了按照阿姨那脾气,又该担心不已的吧。   挠了挠头:“那段时间公司不是挺忙的嘛,抽不开身,现在放年假了,放了很久。这不就来看您了吗?”   “大年初一来和阿姨一起过吗?”   景唯一有些为难,东篱景逸说有红包送给她的,她问他是什么,但是东篱景逸不跟她讲。   “我……”   孙阿姨一眼就看出来了景唯一的为难,她拍了拍景唯一的手,笑呵呵的讲:“怎么?谈恋爱了,有男朋友了吧……要不怎么不和阿姨一起过?”   景唯一脸红了些,然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孙阿姨:“阿姨,明天我把他带过来一起过呗。”   孙阿姨一听,激动了,连忙道:“好好好……阿姨等着!哈哈……”   随后,孙阿姨开始查户口了:“那小伙子哪里人,做什么的,家里条件怎么样?对你好不好,多高啊,年龄比你大几岁?”   一连串的问题把景唯一打蒙了,她一个个道:“就是W市的,我上司总裁。条件很好,没有父母。对我很好,挺宠我的。比我高很多,挺有安全噶的,他29了,过年就30了吧应该。”   孙阿姨一听是上司,有些担心:“上司啊……真靠谱吗?”   “哎呀,阿姨,我选人嘛,怎么会不好啊,也就是瞎了眼睛才会跟江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咯。放心,不会错的。”景唯一朝着孙阿姨会心一笑。   孙阿姨也笑了笑:“你喜欢就行。”   景唯一在心里也告诉自己:放心,不会错的。   ……   这一天转眼过去,大年初一。   一大早,景唯一在床上揽着东篱景逸,懒懒道:“我昨天跟我阿姨讲,今天带你去见她……你跟不跟我去?”   “买点东西吧。”东篱景逸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揉了揉景唯一毛茸茸的小脑袋。   景唯一大喜,真好。   他去!   麻溜儿起床洗漱好了,换了一身极其喜庆的衣服,东篱景逸也是一身正装。   “康仔,买些补品,对肾好些的。拿到医院去。”东篱景逸打电话吩咐道。   “走吧。”景唯一勾上东篱景逸的胳膊,两个人出发离开老宅。   ……   医院门口,东篱景逸看了看康仔手中拿着的大包小包的礼品:“怎么买这么少?”   康仔给跪了,哪里少?   少爷,你看清楚啊,十几份东西,后面还有两个人每个人都是十几份啊!   “后面还有。”   “走吧走吧,够了够了。”景唯一催促道。   东篱景逸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跟着景唯一来到了孙阿姨的病房。   “一一……你来了啊。”孙阿姨从昨天晚上就激动的没有合眼,一心想要瞅瞅景唯一的男朋友。   “嗯,这是……”景唯一介绍到东篱景逸,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是——金主和情qing妇。   现在呢?   她不知道啊……   “她男朋友。”东篱景逸自己做介绍道。   “好好好,真是一表人才。”孙阿姨欢欢喜喜的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越看越顺眼,越看两个人就越般配啊!!   “阿姨,希望你身体早点好起来。”东篱景逸长这么大都没说过几句祝词,在这一方面很蛋疼的捉急了。   “好好好,会的会的,要不怎么看见你们两个人的婚礼呢?那不是太遗憾了,一定会把身体养的好好的!”孙阿姨激动的说道。   景唯一坐在病房中一直和孙阿姨唠嗑,东篱景逸则坐在一边看着景唯一说话。   嘴角勾起的淡笑,满是对景唯一的宠溺。   ……   意大利豪华庄园。   Shelly深情的看着约翰,眼中带着不舍:“约翰,我这一次回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你,真的……好舍不得你。”   约翰眼中也满是不舍,他看着Shelly,吻了吻她的眉心:“Shelly,我也舍不得你,可是……真的抱歉,让你为了我,去接近东篱景逸……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当初不是你救了我。哪有现在的我,当年逃离东篱景逸,还不是多亏了你帮我。等事情搞定之后,我就立刻回来,我们结婚好不好?”Shelly温柔一笑。   这个东方美人长得的确是标致极了,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夸张也不会显得拘束作假。   “好,我们结婚。到时候,你就是黑hei手shou党dang的党主夫人,好吗?”约翰眼中那道隐晦的光芒被很好的隐藏在了眼底。   就连Shelly跟着他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过。   “好的。”Shelly冲着约翰甜甜一笑。   “走吧,送我去机场好了。”Shelly看了看手腕上的名牌手表,时间已经快到了。   “ok,出发吧。”约翰讲的中文极其不流利。   ……、   意大利机场。   登机口,Shelly帮约翰整理了一下脖领,然后淡淡道:“我回国之后,会跟你打电话。但是随即都会换号码,千万不能让东篱景逸查到你的存在,必须将我这么久在庄园存在的信息消除。东篱景逸的疑心极大,绝对不会因为我回到他的身边了,就什么都放下了,这是错误的。相反,他会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来寻找我这些年离开的踪迹。”   约翰震惊的看着Shelly,惊讶道:“你为什么早不跟我说?”   Shelly淡淡道:“约翰,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要觉得我办完事情之后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我爱你,你在我心中就胜过了一切,但是如果你心中没有了我,我会毁了你,毁了整个黑hei手shou党的。”Shelly心中的城府极深,她能够猜得透约翰心中的想法,无非是等事成之后,将她杀人灭口。   但是——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让他这么做?   约翰震惊非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在自己面前如此温柔的东方女人Shelly竟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么想过。”约翰用一种很严肃的意大利语跟Shelly说话。   “我知道,不管有没有,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企图杀我灭口,我消失了这么多年,我爸爸还是知道我的。我所有的踪迹我父亲都了如指掌。”Shelly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好吧,我知道了。”约翰轻抚了一下Shelly的头发。   用无比深情的语气道:“我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Iloveyou。”Shelly说完,转身离开。   ……   Z国大陆,我又回来了。   东篱景逸,老朋友,你还好吗?   据说你身边多了一个叫做景唯一的女人,你是否已经爱上他了?可是……   那个女人比得上我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不是依旧对我情深呢?让我来考验一下你吧!   飞往Z国的飞机上,Shelly心中思绪万千。   当年,她可是真的爱过东篱景逸。但是家族的利益,胜过所有,她可以毅然的放弃东篱景逸出国,就能够证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放不下。   对约翰的感情也是,她能够伸出手帮约翰一把,也能够让约翰死无葬身之地。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习惯了将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那样的话,自己心里会非常的舒服,不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喜欢。   ……   W市机场,Shelly站在久违的土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W市,还是这么的繁华,哦不,应该说比数年前更加繁华了许多。只是,空气似乎是不如以前好了。   自然有专车来接送Shelly,她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踩着高高的高跟鞋,以高人一等的姿态进了车里。   W市……   我Shelly回来了!   东篱景逸,你还好吗?   ……   大年初一的晚上,东篱景逸带着景唯一回到夜魅。   夜魅没有人,早早就被清场了,只有几个东篱景逸要好的朋友。   华流年,唐笙歌,以及夏安毅,康仔。   还有……   风雅然。   景唯一老早就想问问风雅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食物中毒,那红薯和香蕉,都是风雅然带过来的。   但是景唯一没有出声问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不想闹得不愉快,况且……   或许这件事情还有什么转机呢……或许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更让景唯一想要的是,东篱景逸答应她的,今晚会有红包送给她。   她不知道是什么,只要不是钱就好了。   她现在不缺钱,缺的……   是东篱景逸的一颗心。   ☆、第62章 钻戒是红包   景唯一扯了扯东篱景逸的衣袖,怔怔的看着他:“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红包啊?”   东篱景逸侧过头看景唯一,淡淡的笑了:“你猜猜。”   “猜不到。”   景唯一有些气馁。   “慢慢猜。不急。”东篱景逸刮了下景唯一的鼻子。   景唯一偷偷扭了一下东篱景逸腰上的软肉:“说不说?”   “一会儿等人都来齐吧。”东篱景逸轻笑一声。   “现在人就够了啊。你还想要多少人,难不成还要昭告媒体?你疯了吧你。”景唯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东篱景逸,他脑子真的不是抽风了吧?   “先喝杯红酒吧。”景唯一挽着东篱景逸的胳膊,由东篱景逸拽着走。   “嗯。”   东篱景逸拿了两杯红酒,递给景唯一一杯,然后走到唐笙歌几个人面前。   景唯一则是拉着风雅然走到一边,正好趁着东篱景逸和那几个大男人喝酒的空档,她好好问问风雅然。   两个人走到一边的座椅上,景唯一饮了一口红酒,淡淡道:“风雅然。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风雅然一脸迷茫的看着景唯一,她完全不知道景唯一为什么突然问这话。   “唯一,你在说什么?我应该解释什么吗?”风雅然将手中的红酒放在桌上面,疑惑的眼神停留在景唯一的身上。   景唯一冷笑一声:“上次你来套房,红薯是你带的,香蕉也是你带的。为什么我吃了会食物中毒?”   风雅然一听,震惊的看着景唯一:“我也中毒了啊……”   随即。风雅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是我害了你?故意带相克的食物给你吃?”   “……”景唯一没话说,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   风雅然气笑了。“我呵!呵!我吃了也中毒了,难不成为了害你我也要去医院住近三十天吗?我有必要这么折腾我自己吗?”风雅然看起来有些激动。   “你也住院了?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儿消息呢?”景唯一不置信的看着风雅然。   “你忘记了,红薯和香蕉,只有我吃的最多,你压根没吃多少。当然只有我最严重……我没想到的是,景唯一……你竟然怀疑我。”风雅然满脸不置信的看着景唯一。   “我……”景唯一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雅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景唯一,突然觉得一阵悲凉。她摆了摆手:“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当做是我专门去害你的。就够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当我风雅然看错人了!”她声音有些高。   站起身想要离开,景唯一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臂:“对不起……雅然……我……”   “你不用说了,东西是我带去的,没错,你可以怀疑。”风雅然冷声道。   景唯一也站起来:“是我想多了,抱歉。”然后,先一步离开风雅然的身边,走到东篱景逸的身边。   然后捏捏他的袖子:“好没好啊。我真的好想知道我的新年红包是什么啊……”景唯一撒娇道。   风雅然朝着景唯一会心一笑,然后走到了唐笙歌身边,挽上了唐笙歌的胳膊,礼貌道:“唐少。”   唐笙歌淡淡的点了点头:“嗯,雅然。”   “马上就给你了,急什么。”东篱景逸低下头,看着怀中小女人着急的模样,笑了笑。   随后,东篱景逸拉着景唯一走上了高台。东篱景逸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景唯一……”   景唯一对视着东篱景逸的眼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然后淡淡道:“嗯?”   “你的新年红包是——”   东篱景逸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   景唯一一看,失望了……   不会真的是钱吧……太没诚意了吧……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眼中的失望之色尽收眼底,他轻轻地勾了勾唇。然后将红包递到景唯一的手中。   轻声道:“拆开看看。”   景唯一回道:“好。”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失望。   ……   直到——呆岁余巴。   景唯一拆开之后,才发现东篱景逸里面只放了一张纸。   然后……   就写了一句话。   最上面是景唯一的名字,然后,那句话是——   你再骄纵,我一直宠。——东篱景逸。   景唯一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感动的抱着东篱景逸,然后被东篱景逸轻轻推开。   她眼中是不明白的光芒,怔怔的看着东篱景逸,不明白东篱景逸为什么要将她推开。   “别急,还有……”东篱景逸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   金丝镶嵌的边框的黑盒子,东篱景逸递交给景唯一。   “这是什么?”景唯一指着东篱景逸手中的盒子问道。   东篱景逸拿起景唯一的手,轻笑:“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唯一听后,接过东篱景逸手中的东西,然后打开。   瞬间,眼睛差点被闪瞎了。   ——没错,盒子中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钻戒。   东篱景逸要送给景唯一的新年礼包,不是那一句话,而是钻戒。   又或者可以说,东篱景逸送的红包,只有那一句话。其他的东西,都算是那句话中的‘宠’来衡量。   “你……”景唯一激动的说不出话。   底下的几个人,除了华流年都替东篱景逸高兴。   只有华流年,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景唯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喜欢吗?”东篱景逸抚上景唯一的脸庞,景唯一抬起头,顿时四目相对。   “喜欢。”景唯一点点头。   然后,景唯一用只有她和东篱景逸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往下蹲一点点。”   东篱景逸很听话的配合着景唯一。   难得景唯一这么主动一次,主动吻上东篱景逸的唇。两个人毫不避讳台下的几个人,直接来了一场法式热吻。到最后,情况已经不是景唯一能够掌握的了了。东篱景逸直接反客为主,直接攻下景唯一的城池……   直到吻的景唯一无法呼吸,东篱景逸才堪堪放过她。   然后!——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一直在凝聚火气,然后就是压制着的疼。   东篱景逸将42年的红酒直接饮了一杯,什么也没说,将景唯一直接抱着飞奔进了电梯。   而……   景唯一被东篱景逸这么一抱,受到了惊吓。手中的戒指也直接飞了出去,景唯一惊呼:“喂……东篱景逸,戒指啊……”   东篱景逸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直接抱着景唯一进了电梯,景唯一无奈,只能喊一声:“雅然,帮我把戒指捡起来!!!”   也不知道风雅然听见没听见,电梯门就关上了,东篱景逸直接抱着景唯一进了套房。   随即将景唯一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欺身而上。   景唯一今天心情也很好,东篱景逸给了她想要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然后,一次又一次,男人的精力好的不得了,看着身下承欢的女人,东篱景逸淡淡的勾唇。   吻下去,直到景唯一不得已的离开东篱景逸的唇,哀嚎道:“轻点……东篱景逸……嗯……你大爷!”   “哼哼……慢点啊,腰断了啊……”   东篱景逸将女人的哀嚎权当成了空气,完全没听到,还是自己做自己的。   景唯一晕了……   景唯一又醒了……   一次又一次,将景唯一的身体恨不得撞飞。   ……   却说风雅然和唐笙歌。   几人看着东篱景逸火急火燎的抱着景唯一直接进了电梯,在场的几个人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看着来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一个个的轻笑了一声:“你们还别说,这个叫景唯一的女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你们看看……这是得多大的魅力才能让东篱急成这样啊……”   唐笙歌轻笑一声,回答夏安毅:“要不,你去问问东篱景逸还久着了迷?回来跟我们说说?”   夏安毅一脚踹过去,大大咧咧:“老子是那种人吗?诶你说,笙歌你真不是个东西,让我去问?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送死的吗?老子才不去呢,你少忽悠我,你自己想知道让我去大头阵,没良心的熊玩意儿啊!”   若说兄弟感情有多深,问问唐笙歌和夏安逸这几个人就知道了。   小时候穿裤衩一起玩到大的呢。   夏安逸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华流年,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咋的一直不说话,哑巴了?”随后,递给华流年一只雪茄。   “不是。我是在想,老爷子那边,会不会知道这事儿?”华流年点着雪茄,一口一口的抽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   “老爷子?知道了怕什么,你忘了,东篱是什么时候上位的?这几年,老爷子留下的什么人,早就被他洗盘洗光了。老爷子还以为留下一些人手就能一直掌握着东篱,但是他也不想想,改朝换代东篱怎么可能用老爷子留下的心腹?”夏安毅轻笑一声,别人他不知道,东篱的手段他们还不知道么?极其残忍嗜血。   但是……   也就是这样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在景唯一身上破例,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谜团,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一场——并不真实的梦。   尤其是华流年,他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更准确一点的来说,是华流年觉得景唯一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华流年淡淡的说道,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转过头看一直坐着很安静的风雅然。   道:“雅然。”   风雅然闻声抬头:“嗯?”   “你听见景唯一刚刚教你做什么了吗?”华流年淡淡道。   “没有啊。”风雅然摇了摇头。   唐笙歌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地踩灭。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面,痞里痞气道:“你们这一个个的听力啊,景唯一那女人的戒指,扔地上了呗。托雅然去捡起来。”   风雅然听后,急忙站起来。顺着景唯一刚刚离开的方向找戒指去了。   夏安毅好笑的看了一眼风雅然的背影,然后问唐笙歌:“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我的女人,我想带谁不行啊?”斜斜的瞟了一眼夏安毅。   “行,你行。不过这风雅然手段也不低啊,跟东篱解除了婚约,还能成功钓上你。想必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吧?”夏安毅讽刺。   “滚滚滚,是老子找她的。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立刻打电话给你老婆,让她好好治治你。”唐笙歌终于使出来了杀手锏。   没错,夏安毅家中有一老婆,简直就是夏安毅的克星。结婚三年,夏安毅一下也没碰过,却意外的怀了孕……   还要跟夏安毅闹离婚,夏安毅恼了,甩了他老婆一巴掌。然后没两天,就被他家老爷子以锻炼身体的名义,直接送去了热带雨林里面体验人生。   “你……混蛋玩意儿,你等老子,哪天老子一定狠狠地还回来。那个风雅然,看起来城府颇深,竟然能跟景唯一成为朋友?她难道不知道她和东篱解除婚约,都是因为景唯一的事儿?脑子进水啦?”夏安毅继续讽刺。   然后……   恰巧被拣戒指回来的风雅然听到,她讽刺的勾了勾唇,对上夏安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以前跟唯一计较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而且我也祝唯一和逸少幸福。夏少自己家的事情不顺,就不要把别人也想的那么不堪,成吗?”   聪明如夏安毅,又怎么会听不出风雅然的讽刺,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风雅然,不做声了,谁让他家里有那么一位不省心的老婆,三天两头找事,偏偏他老爷子还就是护着这么一个儿媳妇。不管夏安毅怎么求,老爷子都不同意他们两个离婚。   “吱——”手机震动的声音,夏安毅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电话号码黑了脸。   家里的女佣打来的电话,他是又气还不能不接电话:“又怎么了?”   “少爷啊……夫人要跟你离婚!”   夏安毅立刻踢翻了一边的桌子,大声道:“你跟她说,把奸夫说出来,然后去跟老爷子说个清楚,我和她立马就离!”   ☆、第63章 馒头我咬过   “少爷……那什么,夫人说要你立刻回去……要不……就跟老爷告状,说你欺负她……”电话那边的声音说的极其小心翼翼。   又是一个桌子直接倒地。嘭一声。夏安毅怒吼:“你去告诉她,在家老老实实等着老子,我就不信了,她还能上天了?!”   挂断了电话,夏安毅想想还是觉得不解气,看着手中的手机。向着刚刚女佣说的话,夏安毅心中怒火熊熊,烧灼着他。“啪!!”一声,手机被夏安毅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他觉得还是不够解气。又上去跺了两脚。   就把手机想象成那个死女人,心中这才平衡了一点。   “我先回去了。”夏安毅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身后几个人说道。   然后……   夏安毅黑脸了,身后几个人全部都憋着笑,唐笙歌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自制力最好的怕是只有风雅然了,风雅然看着夏安毅,勾了勾唇。淡淡道:“夏少,赶紧回去哄哄你家女人吧,在这儿气得跳脚。她那边儿也不知道啊!”   然后,唐笙歌‘噗嗤’一声。破功了,毫无形象的走到夏安毅的身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拍了拍夏安毅的肩膀,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老夏……哈哈,那什么,赶紧回去吧……哈哈,你老婆也真是……哈哈……”   夏安毅彻底黑脸,抱了一下唐笙歌,然后——   就是一个抬腿,膝盖直接撞在唐笙歌的肚子上。   唐笙歌悲剧了。好不容易吃点东西,喝了点红酒,全吐了。   然后笑的岔气了,正好卡着嗓子了。咳咳咳不停,风雅然憋着笑,抽了纸巾过去,淡淡道:“幸灾乐祸,自找的吧唐少?”呆序长弟。   唐笙歌忙不迭的点点头。接过纸巾:“你别说,真是我自找的。安毅,赶紧滚回去吧,你家那位……哈哈……”还没说完,唐笙歌的大笑又开始了。   夏安毅本来上上去再给他一拳的,然后想想其实还是算了吧,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却变得萧瑟。   华流年早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副不管什么意外都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唐笙歌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安毅家那口子,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安毅自己种的苦果,自己解咯。”华流年难得人性化的耸了耸肩,然后。又是一张面瘫脸。   “华少,唐少,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们遇到唯一,让她有空给我打个电话,约她出来还给她戒指。”风雅然淡淡道。在对面两个男人点点头的情况下,缓缓离去。   “流年,我想起了一句话。”唐笙歌丢掉了玩世不恭的痞子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什么话?”华流年语气还是平平淡淡,没有丝毫起伏。   “经常能把自己惹怒的那个人,才是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唐笙歌点了一只雪茄。   华流年从唐笙歌的兜里抽了一只雪茄,也点伤,抽了一口,淡淡道:“你是说安毅?”   “是啊。”   华流年点点头:“倒也是,他和他家那口子,时间说短……也真是不短了,那孩子……”华流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夏安毅他老婆,竟然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还怀了孕。   那个女生,当初是多爱夏安毅,恨不得满世界追着他跑。等到夏安毅真的娶到她了,她却出轨了……   这一切,都像是谜团。   关键是,夏安毅自己不想去想。那女人,也从来不跟夏安毅解释。两个人就一直这么误会着,直到那个孩子流产。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知道呢,安毅那么喜欢她,她竟然这么对他。”唐笙歌缓缓道。   华流年拍了拍唐笙歌的肩膀,随即将手中的雪茄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办。你跟不跟我一起走?”华流年将雪茄踩灭之后,才抬头问唐笙歌。   “走吧。”   ……   两兄弟缓缓地离开了夜魅大门,留下的是两张桌子的狼藉。   ……   第二日——大年初二。   东篱景逸出门和其他人打麻将,搓几局。景唯一就在老宅无聊的种着花草。   院子里有开了的梅花,景唯一拖拉着拖鞋蹦蹦跳跳的就去了。   然后,便有人拦下了她的去路。   她定睛一看,是那个管家张伯。   景唯一知道东篱景逸很尊重这个张伯,所以景唯一也不敢跟他说话语气太重,客客气气尊敬道:“张伯,您有什么事?”景唯一都用上您了,她刚遇见东篱景逸那会儿都没跟东篱景逸说过您呢。   “景小姐,我想跟您谈谈,不知道行不行?”张伯一副老人家的模样。   景唯一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张伯去了客厅。   景唯一在沙发上坐着,刚要坐下,张伯的声音便响起:“景小姐,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在这里我不坐下除了少爷没人能比我先坐吗?”   景唯一一听,哎哟她的妈啊,感情这老头这么有架势,一副他是主人的样子了?   谁不让她景唯一好过了,她就让谁全家都不好过,不就是坐个沙发吗?   景唯一站起来,淡淡的勾了勾唇:“张伯,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东篱景逸每次都让我先坐,然后他再坐么?”   说完,景唯一连瞅都不瞅张伯一眼,径直的走到张伯对面的沙发上,就这么坐着了,然后。   景唯一挑眉,淡淡的看着张伯,似乎在说:我就坐下了,怎么着?   张伯的胸口大起大落的,景唯一看看,艾玛,千万别挂了,万一中风心脏病什么的,那可不得了了。   “景小姐,这就是你对人的礼貌?”张伯好不容易不喘了,就开始对着景唯一发难。   景唯一一摊手:“我对人从来都很礼貌,但是如果对方不是人的话,那就难说了。你说呢张伯?”   张伯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心中气的慌:“你敢骂我不是人?”   “我什么都没说,您老人家别对号入座。我奉劝你您老人家一句,不该管的别管,也别来跟我说离开东篱景逸什么的,有能耐啊,等东篱景逸回来之后,你自己亲自跟他说啊。让他趁早麻溜的甩了我啊?”景唯一说完,看也不看张伯一眼,去了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转身就上楼屋里休息去了。   她和东篱景逸一直睡在一起,进的自然是东篱景逸的房间。还没推开门,就听见张伯在楼下喊:“谁准你进少爷房间的!?”   “东篱景逸准的,怎么……你不准?”景唯一不屑的看了一眼楼下吆喝的张伯,只觉得神经病一样,她跟他八字不合吧。   “你……你……你这种女人,少爷是绝对不会要的,没有一点尊老。”张伯气得一张老脸通红,在这个老宅里,就连少爷都对他礼让三分,就因为他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人,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脾气自然一点一点的上来了,况且……老爷那边还是要有交代的。   晚上东篱景逸准时的回家之后,便把景唯一从床上拽了起来,套好了衣服,就抱下楼了。   景唯一窝在东篱景逸的怀里,嘤嘤撒娇:“好冷,我不想吃饭。”   “怎么了?”东篱景逸吻吻景唯一的眉心。   景唯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将东篱景逸的心融化成一滩水:“没怎么啊,就是不想吃饭嘛,你看~我脸上现在全是肉肉了,都是你养出来的!”   景唯一佯装恶狠狠地瞪着东篱景逸,东篱景逸爽朗一笑。然后道:“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得好好地养胖了,然后就没人敢要了。所以,老子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小白猪,你就跑不了了。”   “原来你存的是这个目的啊,不行不行,我不吃我不吃。”景唯一在东篱景逸的怀中扑腾。   东篱景逸坏笑一声:“真不吃?”   “不吃!”景唯一傲娇的转头,闭眼。   东篱景逸把她放在座位上,然后淡淡的看了站在一边的女佣,女佣立刻心领会神的退下去。   ……   摆餐。   东篱景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你喜欢吃的菜,糖醋排骨,白菜炖豆腐?!”东篱景逸震惊了,景唯一怎么喜欢吃这个?   然后,东篱景逸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喜欢吃白菜炖豆腐?”   景唯一点了点头:“嗯啊,你吃么?”   “老子不吃。”东篱景逸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看着景唯一。   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两碟小咸菜,四个馒头,还有两碗米饭两万小米粥。   憋不住的问道:“你喜欢吃这些?”   “废话。我让他们做的,你的还没摆上来吧。”景唯一首先拉过来自己的两碗小米饭,配着小白菜炖豆腐,然后就着一根小咸菜,一只手拿着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然后,吃的太急。她今儿一天没下楼吃饭,看见张伯那张脸就够了,神经兮兮的老盯着她,就跟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吃得太急,噎着了呗。   景唯一憋得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东篱景逸疑惑的转过头,就看见景唯一的样子。   气笑了……   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景唯一的位子上,将景唯一抱起来。然后淡淡的吩咐:“还不快去拿垃圾桶过来。”   女佣迅速拿过垃圾桶,东篱景逸轻轻拍着景唯一的后背。然后,景唯一一阵反胃,连带着喝的那一杯咖啡都吐了出来,只觉得嘴里发酸。   “漱口水。”东篱景逸说着,便接过来。   景唯一连饮了三口,才觉得嘴里没有那种酸味了。   东篱景逸哭笑不得的看着景唯一:“你看看你,吃点饭都不让人省心。幸好没噎死。”   景唯一又埋头吃饭,鸟都不鸟东篱景逸。   然后,景唯一吃饭的时候,动了动身子,便被东篱景逸快速的按着身子,低低的说了一句:“别动。”   景唯一随即就感觉到了一坚硬如铁的东西,正膈应着自己的小PP,她果然乖乖的了,一动不动。   吃到半路,景唯一才想起来,为毛东篱景逸要抱着她?   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为什么抱着我啊,把我放下来你赶紧吃饭去吧,不饿啊你?”   东篱景逸一个爆栗敲上去:“我乐意,管得着吗?”   然后,趁着景唯一低头喝粥的时候,东篱景逸趴在景唯一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而且,一会儿你吃完了,就跑不了了。我吃不饱直接吃你就行了。”   景唯一猛地抬头,然后转头,看着东篱景逸那副欠揍的样子,景唯一表示真的好碍眼:“滚滚滚,我要吃饭。”   “快吃,吃饱了该我了。”东篱景逸低醇的声音,在景唯一的耳边响起,景唯一就觉得,自己现在是手里都塞满了东西,要不,指定给东篱景逸一大耳刮子。   然后……   景唯一就开始拖延时间,一口馒头要嚼好久好久,然后再下咽。一口粥要慢腾腾的喝进嘴里,然后慢慢的压下去。   最终,景唯一还是没忍住自己这龟速吃饭法,面前好多吃的东西,她偏偏要慢点吃再慢点吃,凭啥?!   故此……   景唯一不忍了,不就是做做做吗!!   做还不成吗!   请让她死吃!!   ……   东篱景逸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吃东西吃的这么香,然后舔了舔嘴唇。   心中想这东西真的那么好吃?那个馒头看起来有这么好吃?不就是白面粉做的吗?有什么不一样?还有那个小咸菜,看起来褐色的样子,真的好吃么?东篱景逸心中各种不确定啊。   然后,东篱景逸忍不住了,看看自己本来位子上摆着的各种山珍海味,顿时没有了想吃的胃口。   故,东篱景逸做了一个很愉快的决定,把景唯一抱离了她的位子,放在了东篱景逸之前的那个位子上面,顺便夺走了景唯一手中的馒头。   随即,东篱景逸又返回来,坐在景唯一的位子上。   看着馒头上面的一排又一排的整齐的牙印,东篱景逸不确定的看了一下。   他在心中问自己,真的好吃么?   景唯一不满了,心中不爽了,该死的臭男人,竟然要吃她的东西?!   而且……   东篱景逸手中拿的是她吃过的馒头啊,他不会要咬下去吧?   “喂,东篱景逸,那是我吃过的东西啊!!”景唯一不满的喊道!   说话间,东篱景逸已经咬下去了,嚼了嚼然后觉得味道还真的不错,咽下去之后。   侧过头看着景唯一,淡淡道:“你咬过的怎么了?我吃了。”   景唯一心中一暖,东篱景逸那句,‘你咬过的怎么了’,让景唯一心中暖暖甜甜的!   ☆、第64章 老朋友的大礼   “没怎么,可是我想吃我的饭,你抢了我的。”景唯一嘴一撇。不满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脸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把手中咬了两口的馒头,递过去:“我咬了,你吃不吃?”   景唯一一愣,“不吃算了。”东篱景逸正要撤回手。   没想到景唯一直接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没穿鞋子就往他这跑。夺过东篱景逸手中剩下一般的馒头,转回去,又蹦跶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东篱景逸黑脸了,瞪着景唯一:“你脚上难道不凉么?”   景唯一这才想起自己没穿鞋。   “还好啊。”景唯一把馒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你的吧。”东篱景逸说完。不管景唯一了。   东篱景逸看着自己面前剩下的一个馒头,拿在手里,吃下肚里。只觉得馒头里面甜甜的,还有牛奶的味道。东篱景逸觉得很惊奇,东篱景逸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饭菜,就算是在修罗场的时候,吃的东西也是有专门的人送的。   景唯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吃的。看起来特别好看,简直没话说。但是……   这份量,未免……   特么的,太少了一点儿吧。   景唯一小心翼翼的吃完。将所有盘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然后,觉得……   她就吃了个三分饱。不满的拍着餐桌:“东篱景逸,魂淡,我没吃饱,你把我那碗米饭还给我。”   东篱景逸转过头,轻轻一瞥景唯一面前的那些盘子,石化了……   景唯一面前的盘子里,除了一些香菜和芹菜估计是景唯一不吃的东西,其他的盘子都是空空如也。东篱景逸放下手中的馒头。走到景唯一昨晚前面,将景唯一抱起拉起。然后返回自己的座位,东篱景逸忍不住敲景唯一的脑壳:“景唯一,你属什么的?”   “龙。”   东篱景逸嘴角一抽:“我以为你属猪的,怎么那么能吃。怪不得浑身都是肉。”   东篱景逸一语三关。   可惜景唯一就听出来了一关,小嘴一撇:“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回屋睡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反正地上有地毯。除了楼梯上没有,冷也就一会儿,景唯一不想听东篱景逸的毒舌。   “好,我们回屋睡觉。”东篱景逸贴近景唯一的耳朵说道,语气中的轻佻,不言而喻。同时,东篱景逸将睡觉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景唯一脸红了,她刚刚千不该万不该说出来睡觉两个字。东篱景逸这脑子,百分之二百想成那什么了,她绝对没猜错!   ……   景唯一怕怕的:“你放我下来,你看这些东西还没吃完,多可惜。你快吃,我先去房间里面等着你,成不?”   东篱景逸破天荒的将景唯一将景唯一放下来,景唯一这货撒丫子就往楼上跑。结果,没跑成,被东篱景逸拽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了两个馒头,塞进景唯一的手里。   用极其暖昧的生意对景唯一说道:“吃饱,才有力气睡觉。”   景唯一恨恨地看了一眼东篱景逸,将馒头抱着,蹬蹬的上了楼。跑进东篱景逸的房间。随即,转身锁上了门。   东篱景逸听着楼上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淡淡的勾了勾唇。   景唯一,都到了老子的家里了,你还想跑?你逗我?   东篱景逸将餐桌上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感觉到了胃口前所未有的好。用餐纸优雅的擦了擦嘴。   吩咐了一下便上楼找景唯一,好好聊聊人生了。   ……呆乐余扛。   景唯一早就吃完了两个馒头,听着外面东篱景逸叫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景唯一心中怕怕的。然后她思量了一下,还是去帮东篱景逸开门比较好。万一把他惹怒了,直接把门踹开了,吃亏的肯定还是她。   到时候也肯定不是一晚上劳累的事了,是每天晚上都会累的腰酸背痛。   思量之间,门外东篱景逸的声音再次传来:“景唯一,你开不开门?”   景唯一没说话,已经快靠近门了。东篱景逸又道:“不开门我撞门之后,你可别在床上哭着求饶啊。”   景唯一这时候扭开门,放东篱景逸进来。然后,躲到门后面。等东篱景逸进来房间之后,她抛出去,这样总行了吧?!   东篱景逸进来之后,抬脚就踹上了门。   ‘嘭’的一声,吓了景唯一一大跳,她真是没想到东篱景逸这么精,竟然防止她一下子逃跑直接关上门。   上牙紧咬下唇时,东篱景逸的长臂已经将景唯一捞了过去。抱在怀里,嘴角一丝丝邪魅的笑意,让景唯一觉得浑身都发毛。东篱景逸这厮,每次要在床上惩罚她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笑意,偏偏她想跑都跑不了。   “洗澡吧。”景唯一佯装淡定的想要推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顺从的让景唯一离开他的怀抱。   景唯一还在纳闷东篱景逸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然后,景唯一一回头——   便看见东篱景逸扯掉领带的动作,随即解开上衣的第一个纽扣。整一系列的动作如流水般顺畅,东篱景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邪魅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这才回神,麻溜的想要转身往浴室跑,东篱景逸这时候,已经一丝不挂了。   及时的拉住景唯一,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横抱而起。   道:“你一个人太浪费水资源,一起洗,省时省力还不浪费水资源,一举三得。”   气得景唯一七窍生烟,明明就是东篱景想趁着洗澡的空档吃豆腐,在浴室那什么,怎么看他这样子,全成了她景唯一的错了?   景唯一现在才深深地明白过来,有句话叫做:别和毒舌比毒舌,你能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得被绕进去,一个圈接着一个圈。   景唯一可算是明白了,进了浴室之后,首先跟东篱景逸把话挑明了:“先说好啊,洗澡就是洗澡。不准做别的,不准动手动脚。洗完了再说。”   看着景唯一那一副防备的模样,东篱景逸轻笑一声,“洗澡吧,别耽误我吃你的时间。”   “你!色痞子!”景唯一红了脸,看着对面的东篱景逸,心中蛋疼了。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扔进浴缸里面,淡淡道:“不洗就出来,我们聊聊人生。”   景唯一自从上次和东篱景逸在床上聊了一天的人生之后,就觉得她和东篱景逸的人生观念根本就不是一个路上的。和东篱景逸聊人生?在床上聊得第二天天是几点亮的都不知道了,还聊?她脑子才不是秀逗好吧……   麻溜的将自己洗好,景唯一出了浴缸。打算绕过东篱景逸拿一条浴巾围着。   结果景唯一往左边挪一步东篱景逸的左手臂就抬起来有意无意的挡着景唯一要去的,不管景唯一是在不在这一边,东篱景逸都会出手拦住她。   然后,景唯一恼怒的抬头看着东篱景逸,才发现东篱景逸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景唯一顿时就感觉有些大事不妙,她缓缓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寸缕未着,然后,又看了看东篱景逸的下身。果真……   不出景唯一所料,男人的庞然大物挺立着,景唯一仅仅看了一眼,就觉得是面红耳赤。   “怎么样,我的尺寸你还满意么?”好听的男声在浴室响起。   景唯一愣了一下,什么尺寸,她抬头迷茫的看着东篱景逸,嘴中不由自主的问道:“什么尺寸?”   东篱景逸眼睛示意了一下景唯一,景唯一顺着东篱景逸的眼神看下来,然后,她突然感觉上当了。   “东篱景逸,你给我滚滚滚滚!”   东篱景逸缓步走进浴缸,顺便将景唯一也直接重新拉进浴缸。景唯一一时间脚步没跟上,脚下打滑,直接往后仰。   东篱景逸强有力的手臂接住景唯一要倒下的身子,随即……   两个人的四唇相对!   景唯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水珠看起来莹莹发亮。   男人撬开女人小巧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夺取怀中小女人的呼吸,直到憋得景唯一满脸涨红,东篱景逸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景唯一。   景唯一终于能够获得新鲜的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东篱景逸,带着恼怒:“你混蛋!”   东篱景逸答非所问的回答:“景唯一,老子还真是找不到比你还笨的女人了,接吻你连呼吸都不会?你是不是要笨死了?”   景唯一刚要说出口的话,慢吞吞的被憋回肚子里面,再想说话的时候,却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疼的她眼泪随时都好像能够飚出来。   等到舌尖的疼痛消失了一些,景唯一围上浴巾,摔门就去除了。   “哐当——”一声巨响,承载着景唯一的不爽,景唯一极度的不爽。   第二日,景唯一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烧了,高烧不退。   陈医生来了三次打了好几支退烧针都不见好,东篱景逸恨不得一脚把陈医生踹在墙上。   然后,景唯一就迷迷糊糊的整天都想黏在东篱景逸的身上,恨不得东篱景逸去个洗手间都要跟着。简直成了狗皮膏药,一直粘着东篱景逸。   本来东篱景逸还有几个重要的酒场需要去应付,见景唯一这个样子,东篱景逸是一点心思也提不上来。   只好打电话让那些人来到夜魅谈。   东篱景逸本吩咐女佣上来给景唯一穿衣服来着,却没想到景唯一不管怎么样都不肯离开他的身边。   没办法,东篱景逸挑了一件保暖好看适合景唯一风格的衣服,帮景唯一穿上。   看着景唯一脸上带着不对劲的潮红,嘴中还时不时的嘟囔两句:“东篱景逸你别走……给姐回来,姐这里有钱,给你一百?”   东篱景逸黑脸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不能跟发烧中的景唯一一般见识。   没想到,景唯一继续道:“东篱景逸这男人啊……真是的,给了我戒指,却又不说爱我……姐想要的是你得一颗心啊,该死的……臭男人啊……你心里面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呢?脑子迟钝吗?”   东篱景逸的身体一顿,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爱不爱景唯一……一颗心?   他……   到底是给了谁?   Shelly还是景唯一……他不确定,所以——   从不言爱!   帮景唯一穿好衣服之后,东篱景逸将她抱下楼。   路过客厅的时候,见到张伯正站在客厅中央,微微弯着腰。   东篱景逸停下要离开的脚步,眼神投在张伯的身上。被景唯一说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连带着看着张伯都觉得不耐烦。声音不由得冷冽了几分:“张伯,有事吗?”   张伯两只手合在一起,紧紧地钻了一下,才说道:“少爷,张伯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说。”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神色尽显。   “一句奉劝的话。”张伯道。   东篱景逸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张伯的身上,“那你还不快说?”   张伯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少爷,我觉得,景小姐没有资格留在东篱老宅。”   东篱景逸的眼神果然又冰冷了几分,他冷冷的勾了勾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被东篱景逸掩藏的极好,他朝着张伯投去的目光是平淡无奇的。让张伯也放心下了。   东篱景逸道:“说说原因。”   张伯端正了身子,一副准备接下来要长篇大论的模样。“第一,景小姐没有身份。”   东篱景逸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随后,东篱景逸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介意。”但是,东篱景逸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张伯又道:“第二,没有家世背景。”   东篱景逸忍住了他想问张伯的一句话:张伯,你这么多年的语文是不是白学了,第二和第一有什么分别么?   东篱景逸忍住了,还是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   张伯见这两条还不能够打动东篱景逸的心,便继续说道:“而且她在少爷身边没有名分,不配在少爷身边。少爷身边站着的女人不应该是景小姐。”   东篱景逸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不配?不应该?   张伯……   东篱景逸刚想说话,怀中的小女人,终于睁开眼睛。虽然还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篱景逸亲昵的吻吻景唯一的额头,对她道:“唯一,张伯说你没有资格住在老宅,你怎么看?”   景唯一醒来觉得第一件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够看见东篱景逸。   但是,东篱景逸嘴里说的话怎么就是那么欠扁呢?还有,那个叫什么张伯的,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景唯一身体虚弱的很,说话也是软绵绵的,她声音软软道:“东篱景逸,扶我起来,去张伯面前三步远。”   东篱景逸不知道景唯一要做什么,但是却乐见其成。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景唯一强势的一面了呢,感觉还是怀念的。   按照景唯一的要求,东篱景逸将景唯一软绵绵的身体扶起来,走到张伯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东篱景逸怕景唯一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站不住,一直在景唯一身边贴心的扶着她,防止景唯一突然摔倒。   张伯因为年事已高,佝偻着身子,自然没有景唯一高。   景唯一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伯,淡淡道:“张伯,背后嚼人舌根终归是不大好的吧。你家少爷都没说我一个不字,你在这里说我没有资格住在老宅。我想请问你,你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跟你少爷讲?一个家里的管家的身份,还是老爷子的旧部手下的身份?张伯可是要掂量清楚了!”景唯一的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   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还真当她什么都不说当缩头乌龟了?   笑话!   她别的本事没有,跟东篱景逸这种老狐狸说话说不过,难不成还说不过一个六旬六人?太扯了吧!她读书少,也是念过大学的好吗?!   “我和少爷的谈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张伯深呼吸了两口,已经做好完全不理会景唯一的准备。   景唯一讥笑了一声,呵呵笑:“张伯,你是不是该退休了?”   景唯一这句话问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景唯一问的是什么。   “是少爷一直留我在这里,关你何事?”张伯口气生硬,语气中明显带着看不起景唯一的感觉。   景唯一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道:“那怪不得,年纪大了不仅说话没脑子。记性也退化了,张伯忘了?刚刚是你家少爷让我说的,我说是你家少爷允许的,怎么着,你看不惯?还是你有意见?”   张伯的胸口此起彼伏,他已经明白,今天是跟少爷说不成了,愤愤的跺了跺脚,离开。   景唯一扬起冷笑,“慢走不送,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小心身子骨儿!”   随后,景唯一便看见张伯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好像是要摔倒。她呵呵一笑,转过脸看着身边扶着她的东篱景逸,道:“张伯都要跌倒了,你不去扶他一下么?”   “没摔倒,他身子骨好着呢。”东篱景逸淡淡道,他生性凉薄,继承了老爷子的冷血和霸道。因为老宅的一个管家要跌倒了,他东篱景逸就要过去搀扶?   可笑之至!   ……   景唯一嘴角挂着的讽刺还是没有消掉,东篱景逸却已经将景唯一横抱而起,乘车离开了老宅。   在路上。   车中,景唯一倚在东篱景逸的胸口前,默默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东篱景逸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景唯一迷茫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是一个很可怕的梦。”   她摇摇头,脸上突然间浮现出痛苦的模样,东篱景逸转过脸。心疼的将景唯一拦在怀里,抱住景唯一的头。说道:“没事,没事,别担心。我在,我在。”   景唯一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梦见……阿姨死了……没错,就是梦见阿姨死了……”   然后,景唯一一脸惊慌的看着东篱景逸,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她显得有些激动,“没错……呜……就是,就是梦见……阿姨死了……她走的悄无声息,脸上还挂着笑容呢……然后我好怕好怕……你出现了,伸出手想要拉住我,可是我却不管怎么样都够不到你的手。”泪水划过脸庞,景唯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此时只能躲在东篱景逸的怀中。   “没事,没事。”东篱景逸没由来的也感觉到一阵心慌。   他前几天也做过这样的梦,甚至和景唯一做的相差无几。   但是有一个细节不同,就是……   景唯一的阿姨,是死于他手……   东篱景逸握紧了景唯一的手,随后,跟康仔说道:“取消今天和美国QUS集团的商议,改天再约。”   听着东篱景逸的吩咐,康仔很想问问:少爷我没听错吧?   怎么好好地突然间就不谈了呢?   挡板的隔音效果太好,康仔隐隐约约只听见了两声景唯一的哭声,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   故此,康仔才更疑惑,少爷,你不会是因为景小姐哭了,心情不好,你就不去谈了吧?!   康仔想砸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然后大声的问一问少爷:“少爷!你到底为景小姐破了多少次例了?!你的到底给了景小姐多少个第一次?!”   东篱景逸第一次抱人给了景唯一,东篱景逸第一次帮人穿衣服给了景唯一,东篱景逸第一次好言好语的跟一个女人说话给了景唯一!!   第一次买礼物送人、第一次为了别人受伤、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生气暴怒!这些统统都给了景小姐,景小姐你何德何能能够承受得起我家少爷对你这么好?   ……   但是,康仔没有问出口,他不该问的。   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随即,便听见东篱景逸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一下,联系一下流年,让他去和QUS那边谈。流年应该有空。”   康仔撇了撇嘴,只能回:“好的少爷。”   随后,康仔拨通了华流年的电话,电话很快便被接通。   华流年淡漠的声音响起:“康仔,什么事?”   康仔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说辞,才慢慢道:“少爷这边临时有些事情,QUS集团那边临时去不了,但是约好了在夜魅谈的。华少,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去一趟和那边谈一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华流年才淡淡的说道:“我刚刚帮你问了,安毅今天有空,你去找他让他和那边谈。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要是过去,大概还要推迟四个小时。”   康仔小心翼翼的拿着电话,华少那边没有时间,只能找夏少了。   然后康仔继续问道:“那夏少什么时候能够到夜魅?”   “三十分钟后吧。”   “好的,谢谢华少,那我先挂了。”   “嗯。”华流年淡漠的声音传来。   康仔摁下了挂断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喘第二口气,东篱景逸的声音又响起:“康仔。”   “啊?”康仔忙不迭的回答,条件反射,根本不用大脑思考。   “你在这儿下车,找人送你。”东篱景逸淡淡道。   康仔手一顿,少爷这是闹哪样?   “少爷你这是去?我多找几个人跟着。”康仔问了一句。   东篱景逸沉默了一会,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摸了摸景唯一的头,算是安慰。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皇家医院,去看看孙女士。”   康仔给跪了,只觉得膝盖好疼,少爷,你这么做真的好吗?都快把景小姐宠上天了好吗……   景小姐一个不高兴,你十几亿的单子随随便便就不谈了?不谈之后陪着景小姐去医院探望病人?!   确定不是在逗他嘛!!   康仔心中在狂吼,在咆哮。   康仔嘴角在抽搐,脸上在抽搐,整个人都觉得抽搐了。   也罢,少爷的选择,他干涉不了。   打开门,康仔下了车,寒风瑟瑟的一下子就让康仔冻成狗了。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手下的小弟打了个电话:“赶紧来接哥,中心道儿上呢,冻死哥了!”   ……   康仔下车之后,东篱景逸直接吩咐司机:“去皇家医院。”   …………   皇家医院门口,东篱景逸打开车门,还是将景唯一裹在毯子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粽子一样,随后,东篱景逸果断的抱着进了医院里面。   顶级病房中。   景唯一在房门的透明玻璃中看着孙阿姨,脸色红润,看起来挺不错的。心中稍微安下了心,她转过身,对着东篱景逸道:“男人,谢谢你。”声音小的如蚊子叮那么小。   东篱景逸黑脸了,立刻就不满意了。怎么着他也是放弃了好几个大单子来陪她来医院探望人啊,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谢谢,还不说清楚,声音那么那么小。   东篱景逸不满啊不满啊不满,他揪了一下景唯一的耳朵:“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景唯一冲着东篱景逸调皮一笑。   等到东篱景逸想要抓住景唯一胳膊的时候,景唯一已经直接打开房门进病房了。   东篱景逸没办法,哭笑不得的看着景唯一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怀疑,刚刚那一瞬间那个颓废不堪的景唯一模样,是他的一个错觉。   东篱景摇了摇头,一定是错觉。   “诶?一一啊,你怎么来了?”孙阿姨惊讶的看着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个人。   “是啊,嘿嘿……阿姨,我想你了,我就来了……”景唯一只字不提做梦的事情,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梦中,会感觉到自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那种被人抑制住呼吸快要窒息而亡的感觉,让景唯一毛骨悚然。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   “过来过来,让阿姨看看,是不是胖了。阿姨看看,你男朋友有没有把你喂得胖胖的。”孙阿姨打趣景唯一。   景唯一脸一红,倒是忘记了做梦的事情,走到病床边上。转了一圈给孙阿姨看,小脸上满是的得意洋洋:“喏,孙阿姨你看,我都胖了这么多,都是被喂胖的。东篱还说把我喂胖了,以后没人要了。”   “噗……哈哈,好想法。”孙阿姨也被景唯一说的逗笑了,神色看起来更好了一些。   景唯一来医院看了看孙阿姨,看着孙阿姨什么事情也没有,心情好了不少。   随即,景唯一才想起来,东篱景逸今天还有一个很大的客户要去面谈,却因为她做噩梦的这件事情。直接让康仔去了,而他则是带她来到了医院,全然不顾那几个大单子。景唯一心中暖暖的,这就够了,东篱景逸已经为她做的够多得了。   然后,催促道:“你不是还有几个客户要见吗?我没事了,你赶紧去吧,华少可能还有事情赶不过去。这么大的单子放弃了多可惜,你快去吧,我不要紧。”   东篱景逸还是不放心景唯一,担忧的看了一眼景唯一,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可以吗?”   “哎呀,我自己怎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挺好的,别担心我了。留下几个人守着就行。”景唯一站起身,帮东篱景逸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衣服。   然后接过东篱景逸手中的毯子,道:“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东篱景逸吻了吻景唯一的额头,宠溺道:“我谈完就来接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去,外面风大。”   “嗯,我知道了。”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会心一笑。   东篱景逸这才推开医院病房的门,大步离开。   ……   Shelly站在夜魅的门口,看着夜魅两个字,她勾了勾唇。   嘴中喃喃道:“东篱景逸,听说,你包养那个情妇,就住在这里——夜魅。是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吗?你和她做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来?还记的我吗?陈瑛雪!”   随即,她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面容上是恰到好处的妆。嘴角的弧度也像是经过测量一般是。   陈瑛雪坐进车里,冷傲道:“去盛世集团看看。”   “好的小姐。”   陈瑛雪在心中默念——   东篱景逸,我相信,我们……   很快就会再见的!   阔别这么多年,我应该送你一份大礼!   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份礼物感到惊奇呢?   ……   夜魅。   夏安毅坐在车里,身边是他老婆。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偏偏中间有一种即将火山爆发的感觉。   “你跟不跟我下去?”夏安毅出声打破了这份尬尴。   谁知,对方冷冷的一瞥眼:“你爱去不去。”   ☆、第65章 你还真是变了   “你……路檀tan,你不要不知好歹好不好,我问你去不去你还有理了?”夏安毅一下子就被路檀气得跳脚。怒气冲冲的瞪着身边的女人,那眼神很不得吃了路檀。   路檀不屑的轻轻地撇了撇嘴:“怎么,要跟我动粗啊?走啊!”   说完,路檀打开车门,便看见自己身边的夏安毅还有些愣神,路檀‘嘭’的一声,甩上了车门。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进了夜魅。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让她去她不去!”夏安毅伸出手,狠狠地砸在了座位上。   随后。夏安毅打开车门,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刚走到路檀身边,想要出声说句话。便听见路檀的声音带着讥讽的响起:“你这速度也真是够了,反应真够慢的。”   看着路檀嘴角扬起的不屑,夏安毅心中就一阵一阵的恼火!这个该死的女人,发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有些怀疑路檀是不是得了神经病。需要治疗一下。   “你有完没完啊?”夏安毅失去耐心了,更加准确的应该说,对于发生在他和路檀身上的事情,夏安毅就没有一次不气得暴怒的时候。每每他说一句话。路檀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把他说的一无是处。   他们是夫妻啊,这几年里,不仅仅是没有行夫妻之礼,她还出轨。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不说,还给他摆脸色,动不动就吵吵着要离婚离婚。再要不就去老爷子那里告状。夏安毅都快崩溃了,每次蹦出想要结婚的念头,他都会狠狠地甩出脑袋。离什么婚呢?他舍得么?   “夏安毅,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问我有完没完。行,我不去了。你去,我滚,我有多远滚多远还不行吗?”路檀一脸不屑的看着夏安毅。   夏安毅深深地觉得自己内伤了,路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呢?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   不……   应该就是从路檀怀孕了第二天他们吵架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变了。而那天吵架……是他们两个新婚第一天!   “滚!”夏安毅一声压抑在喉咙的怒吼。   路檀眼中闪过亮晶晶的盈光。很好……夏安毅,当年你也是这么吼我的!你自己做的事情不知道,还用我来解释么?不就是滚吗?她滚还不行么?   路檀转身离开,转过身之后。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胳膊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抓住了,随即,便听见男人压抑的暴怒声传入耳中:“回来!老子真他妈是欠你的,跟老子走。”   路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欠我的?   没错,夏安毅……   你确确实实是欠了我的,你欠了我的何其多!   “……”路檀没有说话,就这么被夏安毅拉着手臂往夜魅的大门里走。   路檀也极其配合着,夏安毅看不到的是,身后女人眼中那一道道不明思议的光芒。他发现不了,身后的女人也不会让他发现的。   夏安毅……多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   东篱景逸很快驱车来到了夜魅,进了包厢之后,才发现夏安毅早已经带着路檀和那边人在商谈了。   东篱景逸的目光投向他们,QUS那边的人也在打量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算作打过招呼。然后直接坐在QUS那边人的对面,淡淡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嘴角勾起。   用着流利的英文,对着那边的人进行着很愉快的洽谈。   最后,东篱景逸合上笔记本以及手中的合同文档。   说道:“Thankyou,这次商谈很成功。明天就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飞往美国进行下一步的合同商定。”   QUS那边的人显然是非常激动,东篱景逸的公司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在国内外盛世集团都是极其有名的。   那人连忙站起身,伸出手,用着根本不流利的中文讲道:“蟹蟹逸少跟(给)偶(我)萌(们)介(这)次活(合)作机会,洗(希)碗(望)以后阔(可)以更好的合作。”   东篱景逸淡淡的笑了一下,点点头:“ok。”   随后,东篱景逸瞥了一下坐在一边无聊玩手机的夏安毅,以及夏安毅身边那个一脸不情愿的路檀。   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理谁,一种无言的尴尬就在两个人中间僵持再僵持。   “吱——”的几声响,东篱景逸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按下了接听键,“喂——”   “东篱……”陈瑛雪在电话那边缓缓地说道。   东篱景逸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时,如晴天霹雳一般。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面上,易碎的屏幕被摔得粉碎。   QUS集团的人都在麻利的收拾着手中的文件,惊愕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在感觉中,他们不觉得东篱景逸是一个犯这种错误的人。   但是——   东篱景逸手机就是掉在地上了,屏幕就是摔了个稀巴烂。   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能够让东篱景逸这么失态。就连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猜不到到底是谁。   东篱景逸大脑停止工作了好几秒钟,直到路檀伸出手拍了拍东篱景逸,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东篱……东篱?”   东篱景逸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地上手机。连外套都没有穿,直接飞奔了出去。   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已经摔得粉碎,根本不能再用。东篱景逸抢过身后跟着的随身保镖的手机。照着那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喂——东篱……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边的陈瑛雪微微一笑,语气中满是温婉。   东篱景逸胸口起起伏伏,浮动极大。他将手机拿着远离了自己的耳朵。深呼吸了几口,才将手机拿到耳边道:“陈瑛雪?”   “东篱……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是你,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洞悉一切的能力,还是那么强。”陈瑛雪深呼了一口气。   东篱景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后跟着的众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东篱景逸冷冷道:“都散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别跟着我。”   “少主……你,危险啊……”其中一个人慌乱的看着东篱景逸。   少主的命何其珍贵,若是少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有多少条命够康先生弄死的!?   “我说了,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东篱景逸压抑着怒气。   ……   他东篱景逸还是高看了自己,本来以为有了景唯一在,就够了。就算是陈瑛雪再次出现,他也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从她身边淡然的走过。   但是——   他还是错了!   他在听见陈瑛雪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那份早已经刻骨铭心的感情,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印在骨子里,又怎么会被遗忘?!   可是……   他对景唯一的感情,却又似乎在陈瑛雪之上,东篱景逸迷茫了。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迷茫,第一次,是在陈瑛雪离开之后的迷茫。呆丰状巴。   而这一次,则是第二次。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应该怎么做。   电话中陈瑛雪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而东篱景逸却根本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东篱……来见见我吧。”陈瑛雪巴拉巴拉说了大堆,也不知道其实东篱景逸一点也没听进去,便说道。   东篱景逸这才恍然回神,回道:“你在哪儿?”   “日不落咖啡厅。”   东篱景逸眼中划过一丝凌厉,陈瑛雪……   你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年都不现身一见,如今……   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你若是带有目的,我一定杀了你!   除了景唯一,再也没有人能够在他的心底兴风作浪!   因为——   地方太小,只能容忍景唯一这一个小妖精在心底,装不下两个人。   “好,我去找你。”东篱景逸将手机揣进兜里,转过身才发现身后面一个人都没有。   晃了晃脑袋才想起来,车子一直在地下停车场。   东篱景逸没有时间再去停车场开车。干脆直接在大路上走起来。   顺便打了电话给康仔:“康仔,立刻帮我查一下日不落咖啡厅在哪儿。”   “少爷,在你目前的位置前面十字路口右转二百米。”东篱景逸刚说完没多久,康仔便直接汇报出来。   “嗯。”东篱景逸淡淡的回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   日不落咖啡厅。   东篱景逸如约的到了,路过窗口的时候,东篱景逸便看见了陈瑛雪的身影,还是那么高挑。嘴角那一抹上扬的笑意,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如同撒上了一片光芒,极其好看。   但东篱景逸也只不过是淡淡的笑了笑,推门而进。   …………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东篱景逸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问的问题太多,又因为太多的关系,而不知道到底应该从哪里问起。   陈瑛雪本来也以为东篱景逸见到她一定会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让她应急不暇。   但,陈瑛雪也错了。却又不明说错,东篱景逸是很想问,但是他没问啊。   故此,一向淡定的陈瑛雪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东篱……”   东篱景逸眼中划过一丝淡漠的光芒,随后,东篱景逸缓缓地抬起头。点了点头:“嗯。”   陈瑛雪心里觉得,她都先开口了,东篱景逸怎么还不问她这些年的问题?   她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还是想多了,东篱景逸根本就没有要开口问她的意思。   可轻咳了几声,轻轻啜了两口咖啡,才挽尊的问道:“东篱……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东篱景逸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七年了,七年了啊,这么久了,她变得真是太多。   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东篱景逸可能真的不会认出她。七年前的她,像是一只小鸟又像是牛皮糖。总在东篱景逸耳边叽叽喳喳说话。   七年后的陈瑛雪,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感觉,是那种从高处看低处人的感觉。   她变了……她变得太多——这是东篱景逸心中唯一的感觉。   当东篱景逸听见陈瑛雪的声音疯狂了那一会儿之后,东篱景逸的心情便平复了很多。   就像现在,陈瑛雪本来预料东篱景逸的反应是会紧紧地抱着她的双臂,然后失控的大声质问她这七年到底去了哪里。   但是东篱景逸……   无动于衷!   陈瑛雪轻轻咳了一声,她发现东篱景逸走神了。   东篱景逸被陈瑛雪的轻咳弄得惊然回醒,他淡淡的看着陈瑛雪,好听的声音响起:“我过的怎么样?你知道了就能体会了吗?”   陈瑛雪愕然,东篱景逸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也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但是——   东篱,你真的变了那么多么?真是不是我记忆中认识的那个东篱景逸了吗?   陈瑛雪握着咖啡杯的手隐隐攥紧,骨节有些泛白。   “都过去了……不是吗?”陈瑛雪嘴唇有些颤抖。   东篱景逸淡笑:“过去了……那你还提?”   “那就提提吧。”东篱景逸又道。   陈瑛雪尴尬的一笑,“那你就说说吧。”   东篱景逸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很多,他看着陈瑛雪,淡笑道:“陈瑛雪,你可真是好本事。能让我找你找这么多年。当年为什么走的连只字片语都不留下?怎么……又在这个时候回来?”   东篱景逸的手臂足够长,越过木桌,狠狠地钳住陈瑛雪的下巴。东篱景逸的声音变得幽冷:“七年前为什么走?现在为什么回来?我都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你是又打算闯进来,然后再不带走任何东西的离开吗?”   下巴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陈瑛雪眼神有些幽怨。她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东篱景逸眼中泛起狠戾。   陈瑛雪,七年前一声不吭要走的人是你,现在我和景唯一活的好好的。   而且——   也根本没有你的插足之地,你——   又……   为何要回来呢?   七年前的一走了之,七年后的无声出现。陈瑛雪,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能把你藏得如此之深,到底是谁有了这种本事?   东篱景逸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最后,冷笑出声:“陈瑛雪,你还真是变了……”   随后,东篱景逸狠狠地甩开了陈瑛雪的下巴。   陈瑛雪无所谓的笑了笑,“哪有什么不变的呢?当初走了没留下只言片语,是我的错。我道歉……但是……好像,东篱,你也变了。”陈瑛雪勾了勾嘴角。   东篱景逸冷着脸不说话,场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这种局面不是陈瑛雪要的结果,陈瑛雪眼中划过了一丝不明思议的光芒,她柔柔的冲着东篱景逸一直笑:“东篱……别在意过去了,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东篱景逸心中突然间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这个决定……   竟然让他,后来……   想想,心中总是——   怅然若失……   “我跟你说个事情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东篱景逸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什么事情?”陈瑛雪有些惊喜。   “…………”   随后,东篱景逸嘴角一直勾勒着笑意,陈瑛雪挽着东篱景逸的胳膊,脸上也是一直挂着甜甜的笑意。   …………   “东篱,我喜欢这一件。你看看,这个礼服怎么样?”陈瑛雪从试衣间里面走出来,高挑的身高,令人血脉喷张的傲人身材。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东篱景逸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漫不经心的看着陈瑛雪的身体,就像是能够透过衣服,直接看到里面。   但是……   东篱景逸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淡淡的点了点头:“不错。”   陈瑛雪有些不大满意,觉得收腰的部分有些不好看。换了一件又问:“东篱,这件呢?”   东篱景逸随随便便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也不错啊。”   陈瑛雪又换了两三件,东篱景逸还是那个回答:“不错。”   “嗯,不多。”   “挺好的。”   每次就两三个字,听得陈瑛雪都以为是复读机在说话而不是东篱景逸给的评价。   她柔婉的笑了笑,嘴角勾起,淡淡的看了一些她换下来的礼服。   “全部都放到礼盒吧。”   工作人员麻利的将五套礼服都收拾好,然后递在陈瑛雪的手上。   陈瑛雪尴尬的看了一下东篱景逸,又看了看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刻简单明了的冲着陈瑛雪会心一笑。   随即说道:“先生……”   见东篱景逸根本没抬头,那人又试着叫了两声,东篱景逸这才缓缓地抬起头。   看着陈瑛雪,淡淡道:“买完了么?刷我的卡。”   东篱景逸递上自己的黑金卡。   “怎么买了这么多,你拿不了这么多。”东篱景逸接过三份。   还有两份留在陈瑛雪手里。   然后,东篱景逸迅速的走了出去,打开了陈瑛雪车子的后备箱,直接将礼服扔进去。   他今天自从见了陈瑛雪,完全没有一点点心思去惊喜,去开心,这些……   一点点都没有。   但是——   他还是想要尽力一搏。   等着那天吧,只要她不后悔,她想要跟着他!   …………   景唯一在医院里,和孙阿姨看看也聊得差不多了。此时已经日暮西山了,她时不时的看看手机上的钟表。   要不就是去窗户那边看看楼下有没有东篱景逸的车,但是,还是没有。   弄得孙阿姨老是笑话她:“怎么,这还没结婚呢,都一直盼着人家。看来……你们两个过得挺不错啊。”   孙阿姨偷笑道。   景唯一红了脸,跺了跺脚,带着完全小女人的姿态看着孙阿姨:“孙阿姨,你又打趣我啊!”   孙阿姨哈哈大笑:“哈哈,哪有,阿姨这不是说的真事儿吗,你啊你,看看,现在这小娇羞的模样。”   “等等吧,或许他还没有谈完事情呢。”孙阿姨心里知道景唯一着急,不由得宽慰道。   景唯一笑了笑:“恩呢,阿姨我知道。”   直到,晚上已经七点了。   天早就已经黑下来了,东篱景逸还没有来接景唯一回老宅。   景唯一这才有些心慌慌的,她拨打过去东篱景逸的手机号码,回答她的却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景唯一有些失魂落魄的按下了挂断键。   孙阿姨看着景唯一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急忙问道:“一一,怎么了?电话打不通吗!?”   景唯一沮丧的点了点头:“嗯,是啊。”   “那个东篱,是叫东篱吧……他身边不是有个叫康什么的吗?你打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孙阿姨想到,急忙跟景唯一说道。   景唯一这才想起来还有康仔这么一号人物,康仔要是知道他在景唯一心中的存在感就这么低的话,估计也是气得直接跳脚了。   ——感情,景小姐,我跟了你这么久……有点什么事儿你想不起来我?这得多让人伤心啊……   不过呢,幸亏康仔不知道。   “康仔?”   “什么事儿啊景小姐,有啥吩咐的?”康仔还坐在包厢里,跟着夏安毅一块打扑克牌。保护少爷的事情,已经利落的交给手下了。   景唯一酝酿了一下说辞,然后缓缓地开口:“那个……康先生,你知不知道东篱去哪儿了?”   康仔一听,一愣,然后缓缓地说道:“景小姐,你别担心。少爷现在还在忙呢,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了。”   “手机怎么关机了?”景唯一继续追问,她问的极其小心翼翼。   那边的康仔,一愣,然后想起来,少爷的手机不是摔碎了吗?   啐了一口烟,缓缓道:“景小姐,你就别担心了,少爷的手机,不小心摔碎了,屏幕都碎了。”   其实真相是,康仔也不知道东篱景逸具体去哪儿了,但是听保护的人打电话过来说。   他家少爷是跟着一个女人出去了,又是喝咖啡又是买衣服的,刚刚还打电话过来说又去了西餐厅吃西餐去了。   而且——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景小姐。   康仔当时一听,立刻吓得就蹦起来了,什么鬼?少爷跟别的女人出去了?   他还没来的及跟夏安毅讲,景唯一的电话就插过来了。   这边,景唯一安心的点了点头:“好,那麻烦康先生了。”   “没事没事。那景小姐……需要现在去接你吗?”康仔又抽了口烟,看了眼手中的牌。   “不用了,东篱说他忙完了就来接我,那你先忙你的事吧。我先挂了。”说完,景唯一没等康仔的回答,便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长长的舒了口气。摇摇头笑道:“一一啊,我看你中的毒还不浅呀……你看看,把你给急的。”   景唯一嗔怪的看了一眼孙阿姨:“阿姨,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担心,他晚上不过来,我怎么回去啊……那么冷的天。我可不想一个人出去冻成狗了站在大路上打车啊,多没面子嘛。”   孙阿姨笑了笑,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口是心非。”   景唯一这一次直接装着没听到。   …………   包厢中。   康仔还在和夏安毅以及路檀打着牌,最后,路檀输了。   输给了夏安毅,她不满的看了一眼夏安毅。   夏安毅被路檀那一眼不满,瞪得心里顿时就发堵,“不……”用了。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路檀的声音直接打断了。   “康仔,拿点钱我用用,回头给你,没带够。”路檀云淡风轻的看着康仔。   康仔有眼色的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夏安毅,夏安毅那一脸铁青的眼色,看的康仔心里还真发堵!!   你说到底是借钱啊还是不借钱啊,不借吧……   这路檀是夏少的老婆,不借两边儿都得罪。特么的,这借了啊,明显的,夏少那边的那张臭脸,康仔看的明明白白。前后都是进退两难,康仔根本不知道怎么选择……   随即,康仔讪笑了一下:“夏太太啊,你和夏少这一家人小两口儿的。还需要给钱吗?”   路檀脸上不爽了,“少废话,你就跟我说,你借不借我?”   康仔连山挂不住了,求救的眼神直直的飞往夏安毅身上。   夏安毅忍了忍,他妈的,没忍住啊!   拉着路檀的手,结果一下子被路檀反射性的甩开了。   夏安毅这次是怒了,真怒了!震怒了!!   他拿起外套猛地穿上,然后抱着路檀,直接走人了。   路檀在夏安毅的怀中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夏安毅,该死的!你赶紧放我下来!”   夏安毅根本不想听见路檀老吱吱歪歪,他恶狠狠道:“你给老子闭嘴!”   他妈的,这女人,该死的。在家里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就罢了,结果呢,在外面。夫妻两个人打扑克结果她去跟别人借钱?!就算是那个人是东篱的贴身下属,和他关系也是很好很不错——   但是!   也不能就这么的不给他面子啊,当他是什么了?   “我他妈就不闭嘴!怎么着了啊,你他妈怎么的了?!”路檀低着头,生生的将眼眶中的眼泪逼回去。   “我就是要跟你划清界限!我错了?!!!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怎么着,我错了?”觉得眼眶中没有了那种湿润的感觉,路檀才抬起头。   狠狠地瞪着夏安毅。   夏安毅突然就原路返回,直接抱着路檀进了电梯,去了六楼的专属SVIP套房。   一路上,路檀拼了命的挣扎再挣扎,都没能够逃脱夏安毅的怀抱。   ……   进了门,夏安毅狠狠地踹上门。将路檀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大床虽然甚是柔软,但是还是摔得路檀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你放我走!滚开!!”路檀大声喊道。   夏安毅冷笑道:“做什么?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一下都没碰过你。你却给我带了那么高的一顶绿帽子,你够狠!”   夏安毅双眼红彤彤的,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   他近乎冲着路檀狂吼:“我他妈今天就要跟你做回夫妻!让你知道知道,你他妈是我的太太!不要整天想着别的男人,孩子流掉就流掉了,难不成你还是对那个奸夫念念不忘?!老子哪一点比不上他?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在他身下承欢?”   看着身上突然发狠的夏安毅,路檀也直接上来了脾气。“你他妈给我滚啊,给我滚!对,没错,你就是比不上他,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他相比!!!”路檀嘶吼。   是啊……几年前的夏安毅,哪有现在的桀骜,那个单纯善良的他,又怎么会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吼她?明明一切错的都是他啊,她路檀错在了哪里?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孩子流掉了,她却成了那个大恶人?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滚,你快滚开。”路檀嗓子都已经吼的喑哑了,欺身而上的男人,却没有一丝离开的迹象。   衣服一点点的被撕开,连带着路檀仅有的那一点点的自尊也没了,她哭喊,她咒骂。却根本无济于事。   最终,衣服还是被全部撕掉了。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这一面,如今。   被男人的大掌将衣服撕裂,让路檀的身体微微泛红。   “看不出来你这种女人的身材还不错,当初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叫jiao床chuang,想想,都觉得让人愤怒不已啊。”   夏安毅的大手,在路檀的身上摩擦,轻轻的拂过,然后在女人身上各种挑火。   路檀如今仍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chu子一般,身上带着纯净的味道。   “滚,你给我滚。”她用力的推着男人的身体。   却纹丝不动。   “你真是蠢,这个时候还惹怒我,下场会比刚刚更惨烈一些。”   说完,男人挺身而进,女人的尖叫声。充斥着夏安毅的耳膜。   “夏安毅,你会后悔的。”泪水模糊了路檀的视线,眼泪一滴一滴的隐藏在发丝间。   “那就等我后悔再说!”男人加快了身上的速度。   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低吼声。交响在房间中。   路檀心中苍凉的想:夏安毅,你一定会后悔的。   ☆、第66章 怎么还不来接我   路檀的哭喊声,渐渐地弱了下去。最终,在一声滚字停留。便再也没有了声音。依旧埋在女人身上运动的夏安毅,惊讶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女人。才发现,路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身下的女人没有了声音,夏安毅一个人做也没什么意思。从女人身体里面抽离,转身走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女人,眉头紧皱。眼角缓缓地流出一滴清泪。凄凉无比。   ……   等路檀醒过来之后,下身一阵疼痛。顿时疼的她眼中便噙满了泪水,夏安毅你真是好样的。   “怎么?醒了?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疼。”夏安毅的脸上布满了讥讽。   路檀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滚。”   “夏安毅。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路檀冲着夏安毅大吼。   夏安毅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路檀。然后,男人弯下身子,伸出强有力的手臂狠狠地钳住路檀的下巴,恶狠狠道:“少他妈用一副厌恶我的样子看着我,路檀,你看看——你现在他妈变成了什么样子?把我当初的路檀还给我啊!”   夏安毅甩开路檀的下巴。恨不得上去甩路檀几个耳光,将她打醒!   但是——   他下不去手,即使床上的女人对他满眼的厌恶,他还是下不去手。   “呵……你都不是当年的夏安毅了。凭什么还要要求我变回来原来的样子?你做梦呢?!离婚,马上回家跟老爷子说,我要立马离婚!夏安毅,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跟你结婚!!!”路檀将床上的床单,折叠一下,裹在身上。   径直的走进了浴室。   夏安毅,纵使你欠我良多,我还是如此爱你。再也没有人能够在我心底兴风作浪,可你为什么一次次在我心口插上一刀?   我看惯了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和她们上chuang床和她们做……你可是想过我的感受?   那个进了别的女人身体的东西再进我的身体,那不是爱,是肮脏的背叛呐!   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路檀的脸颊,她钻进浴缸里。将身体里面浊白的液体清理干净,脏……好脏。这是她心中现在唯一的想法。   “我也是瞎了眼睛才会爱上你——路檀。”夏安毅站在床边,愣愣的。一串话,从他嘴中缓缓地吐出。   路檀看不见他眼中的悲伤,也看不到他心里的难过。   路檀啊路檀。只要你说爱我,就算是第一次不属于我…那有何妨?   为什么总要互相的折磨呢?难道……   离婚……   就真是算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那好……我给,离婚是吗,我夏安毅——   放你走!   房间中一个人也没有,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没人看见夏安毅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晶莹。   他打了一个电话,立刻便有人送来了一套高领毛衣以及一袭白色长裙。   等到路檀出来之后,他将衣服冷冷的摔在她的身上:“赶紧穿上,去民政局,离婚。”   “…………好。”过了良久,路檀才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心中压抑万分。   低着头,这样,夏安毅就看不见她眼中的泪水了吧。离了多好,老爷子那边……什么也不说,就够了。   ……   两个人回到别墅,将结婚证拿出来。   又列好了离婚协议,路檀净身出户。但是她卡中的所有余额,都是她自己的。她不会交出一分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只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后来想想,既然是净身出户,干脆什么都不要带了,她又将行李箱搁回去。   “走吧。”两个人的四目相对,立刻被双方悄无声息的避开。   昔日两个甜甜蜜蜜的一对恋人,如今眼神淡漠看着彼此。只能在心中悄悄诉说——我爱你,永远为期。   ……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早就已经下班N个小时了,夏安毅一个电话,立马有人将各个工作人员从被窝里召唤出来。专门为夏安毅服务。   从民政局出来之后,将红本本换成了绿本本。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夏安毅双手插兜,早敬意恢复了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走咯,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以后都别再见了。不见。”路檀深呼吸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夏安毅眼中泛起怒气,一瞬间又被他压制下去:“难不成离婚了连做普通朋友的可能都没了吗?”   “一块擦桌布用了三年再不时的擦擦脸你不觉得别扭吗?”路檀讥讽的眼神毫不犹豫的朝着夏安毅投去。   夏安毅将拳头攥的紧紧地,随后又松开:“那就算了,再也不见。”   “嗯,我明天就会离开W市的。”愿你安好。路檀在心中将后面四个字缓缓道出。   “去哪儿?”夏安毅急了,慌忙抓住路檀的手:“你要去哪儿?”   路檀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天下之大,不可能没有我容身的地方。嗯……不过呢,我很喜欢日本的樱花,也许会去日本定居。我也喜欢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可能也会去那里。还没有想好,四处走走。”路檀嘴角扬起笑意,看似是对未来的憧憬。   “离开我……这么让你高兴?”夏安毅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句话。   说完,夏安毅就后悔了,他说出来,就是把自己的尊严放在路檀的脚下。任由她狠狠地碾碎……   不,又不对。自从跟路檀在一起后,他哪里还有什么尊严?不都早就已经被路檀踩得一点也不剩了吗?   意外的,路檀摇了摇头:“虽然如重释负,但是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是解脱。我们再也回不去以前,你不再是当年的夏安毅,我也不是昔日的你口中的路小檀了。”   “可是……我爱你啊……”这句话,夏安毅还是没有勇气的说出来。   他这份爱,埋藏太久,拿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稀罕了。   “不见,夏安毅。”路檀转身就走。   甩开的手,和夏安毅伸出挽留的手,堪堪擦过……呆丸丸弟。   她……就这么离开了?   夏安毅突然觉得心口一阵阵疼痛,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心痛的感觉啊……原来这样……   他伸出手挽留,她甩开手就走。   到底是什么阴差阳错就这么放手?   ……   转过身的路檀,眼眶通红,眼泪顺着腮边。一滴一滴的流下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轻轻地“啪!”一声,溅开!   夏安毅……   再也不见了……   等到走远了,她打电话给航空公司。现在立刻就要一张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她不喜欢樱花,也不喜欢日本,自然不会去。她骨子里没有多少爱国精神,却在历史课本上看见过南nan京jing大~屠tu杀的图片。她记忆犹新,即使如今的日本改革,她还是深恶痛绝。造成的伤亡,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诠释清楚的。   她也不喜欢薰衣草,更不会去普罗旺斯。   况且,只有加拿大是她夏安毅势力伸展最薄弱的一个国家,还是去那里吧。   ……   “小姐,对不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飞往加拿大的机票了。”   路檀深呼吸一口,问道:“下一班是什么时候?”   “明早五点。”   “好。”   ……   皇家医院。   景唯一一个人坐在医院大厅的座椅上,阿姨已经睡了。她跟阿姨说,东篱景逸已经来接她了,就在楼下,她就先走了。   但是现在东篱景逸人在哪儿呢?今天一天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和东篱景逸的关系实在是太奇妙了,她的心里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太置信。她和东篱景逸就这么已经走在了一起了吗?她心里总是微微惊讶的。   东篱景逸的电话打不通,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康仔了。   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才发现手上根本没有那一枚戒指。   她有些慌了,慢慢的回忆起来才想起那戒指当时是掉在地上的,她被东篱景逸禽qin兽shou扛进了套房。   她有传话给风雅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帮她捡起来戒指。   “雅然?”景唯一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到一半,就被人接起:“嗯,是我。唯一……”   “我……”   “我……”   景唯一和风雅然同时出声。   “你先说。”景唯一顿了一下。   风雅然道:“有时间么,出来聚一下吧。顺便把戒指还给你。”   “好。”景唯一放心了,戒指在风雅然那里,她帮忙捡起来了。   ……   景唯一没有吃饭,便选择了一家装饰很浪漫的西餐厅。   要了两份牛排以及饭后的甜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堵车。”风雅然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跑到景唯一的对面坐下来。   景唯一摇了摇头:“没关系。”   “喏,这是你的戒指。当时我没听清楚,还是别人告诉我你要我帮忙捡戒指呢。”风雅然从包里拿出那个盒子。   替东篱景逸帮景唯一戴在手上:“咦,今天逸少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有事谈公事去了吗?”风雅然有些惊异的问,这些日子,东篱景逸不管做什么,都带着景唯一一起出席。   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今天没看见东篱景逸在景唯一的身边,那才叫人疑惑不止呢。   “是啊,我今天在医院里陪我阿姨了。他就一个人去谈了。这不,到现在也没回来么?我自己打车来吃晚餐啊。”景唯一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   “好吧,你最近怎么样?”风雅然要了一杯果饮。   “挺不错的,整天除了吃就是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感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景唯一吃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   风雅然点了点头:“恭喜你,一个月成功增肥20斤哦。”   “咒我呢?”景唯一白了一眼风雅然,不满的说道。   “没有啦,开个玩笑而已咯。看把你急的。”风雅然喝着饮料。   扯着风雅然聊了一会儿天。   风雅然却突然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一个很重要的晚会要她一个半小时后参加。   吃了一半的晚餐,风雅然有些不悦,跟景唯一讲了之后。本来想要推掉的,结果景唯一小脸一严峻:“快去吧,还要化妆挑晚礼服什么的,一个半小时不知道够不够呢。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东篱,让他来接我就好了。你快去吧。”   风雅然听景唯一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辞了。跟景唯一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拿着包包快步离开了。   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以前是东篱景逸的专属,刚刚是风雅然。现在是空气占领着。   ……   一顿晚餐被景唯一硬生生了拖了一个多小时,估计现在风雅然参加的晚会都要开始了。她一个人要了四份牛排,一点点的吃啊吃啊吃。   就希望突然间能够接到东篱景逸的电话,然后来接她回家。   但是……   没有,她把最后一块牛排送进嘴里的之后,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包包里,仍旧是没有一点点的动静,这让景唯一十分沮丧。   刷完卡,景唯一一个人走在大路上,这个时候,城市仍旧是灯火通明。除了天黑了一点,基本上看不出来是晚上。   街道上的灯光极其耀眼,景唯一缓步走在人行道上。   没有人跟着,她一个人披一件小皮草,底下穿着一双及膝的小皮靴。   寒风呼呼的吹着,景唯一一个人被吹的冻得要死。不停地搓着小手,然后时不时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东篱景逸的电话,生怕就这么错过了。   她活了这二十多年,谈了一场恋爱。就江楠那一次,这一次跟东篱景逸,她根本不知道算不算是恋爱。   反正跟江南谈的那一次,她是从来都没有对江楠的电话什么时候这么期待过。   ……   东篱景逸这边,陪着陈瑛雪吃完晚餐。又去看了电影。   东篱景逸都暗暗佩服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耐心,能够一直陪着陈瑛雪来看电影。   电影终于看完了,东篱景逸在这120分钟之内,至少有10次想要直接起身离开。但是他看了一眼身旁入迷的陈瑛雪。然后,东篱景逸忍住了。   “你不需要回去陪你家里的小情人吗?被她知道了你今天一天都在陪我吃喝玩乐,估计她会吃醋吧?”陈瑛雪站在电影院大门前,笑嘻嘻的对着东篱景逸说道。   “不用,她很通情达理。”东篱景逸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特别没底。像景唯一这种全身都有刺儿的女人,到底会不会吃醋,东篱景逸心中还真是不好说。   “呵呵……”陈瑛雪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东篱景逸说完,才想起来,他没开车。   刚刚还是开着陈瑛雪的车来看的电影。   “好,喏,给你车钥匙。”陈瑛雪从包包里拿出来车钥匙,交给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接过钥匙,看也不看陈瑛雪,冷漠的走向车门。   “呼——”陈瑛雪深呼吸了一口,心中暗想:这才刚见面呢,分别七年。难免有些隔阂,等到以后就好了。等到以后就可以向约翰交代了。   ☆、第67章 她再蠢,还有他!   东篱景逸将陈瑛雪送回别墅之后。   心中便一直挂念着景唯一这女人的消息,身边没有个亲信在身边。东篱景逸只好屈尊的跟别人借了手机打通了康仔的手机号码:“康仔,我在郊外别墅路上。派人来接我。”   康仔膝盖一疼。少爷,麻烦说出具体的位置好吗……   你这么说,郊外别墅多了去了啊,我去哪儿找你的行踪啊,你这不是逗我吗?   康仔在本来在老宅,立刻飞奔出去打开了一辆车,迅速的飙车出去。路上便给定位追踪那边的技术人员打电话:“立刻搜索一下少爷的地址。30秒之后我要知道答案。”   还没过十秒钟,便有了回复。   康仔说了一声知道了,立刻飙车去了郊区接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拿着康仔的手机,给景唯一打了过去。   ...................   景唯一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有些失望。但还是收拾了一下情绪,按下了接听键:“喂——康先生?”   景唯一因为在外面,寒风呼呼吹,景唯一自己本身就冻得要死。说话都有些颤抖。   而且,景唯一觉得自己在外头这么一吹风,身体里面立刻有一股热热的感觉往上冒。   景唯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烫!   看来自己是又发烧了。但是也可能是本来的发烧就没好利索。所以被冷风这么一吹才直接就又发烧了。   东篱景逸听着景唯一颤颤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紧。“你在哪儿?”   “我在市中心啊,嗯……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我路痴。”景唯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东篱景逸无语。景唯一你怎么能这么蠢?自己是路痴这种事情也能够就这么说出口?你也好意思啊?   “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吗?”   景唯一转了一整圈,没找到。   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啊……”   东篱景逸现在恨不得立刻将景唯一抱在怀里,然后好好的问问她到底认不认识广告牌?   “哦……我找到了,有一个叫日不落咖啡厅的。”   东篱景逸心中一紧,日不落咖啡厅?   景唯一怎么会跑去那里,他今天还和陈瑛雪在里面喝过咖啡。   “等着,站在那里别动。”   景唯一的声音有些哽咽,小脸红彤彤的,带着不寻常的红:“好啊。你快点啊。冻死啦!”   ……   十五分钟之后,东篱景逸亲自开着从郊外25分钟的车程,直接压缩到了15分钟。   一路上差点起了三起交通事故,闯了八个红灯。而东篱景逸则是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只关心的是景唯一怎么样了。   ……   再次见到景唯一的时候,东篱景逸立刻下车。   就看见景唯一站在人行道上,傻乎乎的搓着手。本来保暖的那件小皮草,现在看起来根本不管多少用。景唯一没往东篱景逸这边看。   东篱景逸就只看见景唯一一个人搓手啊搓手。然后跺跺脚企图多一点温暖。   东篱景逸走到后备箱。直接拿出来了一条厚厚的毯子。往景唯一在的地方大步走去。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手中拿着大大的毯子这架势,吓了一大跳。抬眼准备说话,便听见东篱景逸阴沉无比的声音响起:“别说话,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跟我解释。”   景唯一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委屈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撇了撇小嘴。   心中不由得暗暗道:明明是我应该跟你算账啊,你应该跟我解释啊。不是说好来接我的吗,怎么这都快11点了,你去哪儿了?   但是,景唯一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是怕东篱景逸生气,是怕东篱景逸不生气,在床上生气咯。   她可是不想一天狼嚎她的腰酸啊,那滋味……太难受了。   ……   到了车上,东篱景逸大手握着景唯一的小手,将景唯一抱在怀里。   狠狠的揪了一下景唯一的耳朵:“谁让你偷偷跑出去医院的?”   景唯一吃痛的抬起头怒瞪着东篱景逸,看着东篱景逸阴沉的面孔。心中有些委屈,说话哽咽:“明明是你让我在医院里等着你,你办完事情就来找我的。结果呢?我都出来吃了四分牛排,喝了三杯咖啡。也没见你来一个电话啊……你不接我,孙阿姨还是要休息啊,我总不能一直在医院里打扰她休息吧?”   看着东篱景逸脸色越来越阴沉,景唯一不满:“反正怪你,说话不算数。也不给我来个电话,那么晚了我都没吃饭。还不让我出去啦!?”   东篱景逸突然觉得,还是景唯一坐在自己的怀里比较舒服,习惯了景唯一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景唯一这小脸可怜兮兮有话说一半还得留一半的样子,觉得好碍眼。   “那你站在路上,你不会进店里去啊避避风啊。”那么冷的天。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脸上红彤彤的,不用想,一定是又发烧了。   “明明就是你让我站着不动的。我听你的话了你还凶我,我要是动了你还凶我,做你身边的女人可真难。”景唯一撇了撇嘴。她心里真的很想很想问东篱景逸今天一天都去做什么了。呆司大亡。   她问不出口,她不想成为一个妒妇啊啊啊!!但是,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思想乱想啊!!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嘛!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眼中的挣扎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将景唯一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将景唯一揉进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一般。   “东篱,疼啊,你松点。”景唯一疼的呲牙咧嘴。   “哪里疼?”东篱景逸坏笑道。   “身上疼啊。”   “这就是惩罚,下次看你还长不长脑子,怎么人就这么蠢呢?谁给你批改的试卷儿让你顺利考上大学的?是不是骗人的?”东篱景逸嘴角一勾。   “你又侮辱我强大的智商。”景唯一怒气冲冲的看着东篱景逸,她怎么老是有一种想要掐死东篱景逸的念头呢?   “不过这样也没关系,你再蠢,不是还有我呢?”东篱景逸眉毛一挑。   景唯一心中一暖,说的她心里暖暖的。   她再蠢——   还有他!   ☆、第68章 你这是病,得治   “反正怪你,跟我没什么关系。”景唯一吐了吐舌头,看着东篱景逸眼中划过一丝丝暖暖的感觉。   “好。怪我。这样总成了吧。”东篱景逸敲了一下景唯一的脑袋。   景唯一冲着东篱景逸甜甜一笑,“成。”   ……   康仔很识趣的默默的将车上的挡板按下,阻挡了他和后面少爷的视线。   只要少爷一有点动作,他不想看见不想听见都难啊。   “唔……”景唯一睁大眼睛看着东篱景逸,眼中满是惊异。   随即,景唯一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东篱景逸在自己的口腔中肆意扫荡。   也任由自己在这么一场吻中——迷失自己。   ……   回到老宅,张伯还是直愣愣的拄着拐杖站在客厅中。就这么目不转睛的定着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一步步的往身边走来。   东篱景逸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路过张伯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摆餐吧。”   “好。”张伯点了点头。看着东篱景逸远去楼上的步伐,眼中闪过晦暗的光芒。   少爷,我不想让景唯一这个女人留在你的身边,危害太大,她……   迟早会成为你的软肋,所以……我有责任。   帮你——   除!掉!她!!   ……   因为景唯一一时间的嘴快,东篱景逸再次让景唯一尝了一下什么是聊聊人生。   最后。景唯一得出的结论是,和东篱景逸这种衣冠禽兽聊人生,除了第二天喊腰酸没别的事情了。这就是东篱景逸给景唯一的领悟,多么痛的领悟!!!   ……   第二日。东篱景逸早早出门见客户。   走到房门前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又再次返回去,挠了挠景唯一,将景唯一从睡梦中叫醒:“情人节是你的生日对么?”   景唯一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啊……我没过过生日咯。”   景唯一此时的脑子迷迷糊糊跟装了浆糊似的,一团糟。还能听懂东篱景逸说的是什么,简直不能再理智一点。   “没过过?”东篱景逸诧异。他……也没过过生日。   按他心里想,是一次也没有。但是每年生日的时候,华流年他们都会买个小巧的蛋糕,他们几个切开正好全部吃掉。这一份兄弟情。东篱景逸一直放在心中。但是……   没有人知道,在生日party结束后。   那漫漫长夜,东篱景逸一个人窝在老宅的房间中。内心的感受,那是……   一种久居高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谁懂?   “是啊,没有过过生日咯。”景唯一说的满不在意,原本惺忪没睡醒的眼眸,此时已经是澄明一片。   “为什么?”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景唯一懒懒的伸出玉璧,坏抱着东篱景逸,感受着东篱景逸怀中的温暖。   “没有为什么,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没有。”景唯一耸耸肩,不再说话。   东篱景逸心中一痛,他看着景唯一说的这么满不在意。她心中也一定是酸涩极了吧。   揉了揉景唯一的脑袋,东篱景逸轻声说道:“我给你过。”   景唯一抬起头,傻傻的点了点头:“好,我要一份大蛋糕和一份大礼物~”   东篱景逸宠溺一笑,眼眸深处却飘过一抹不明思议的光芒。   “好,我答应你。那我先走了。”东篱景逸转身离开。   景唯一摊开手,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再抬头,东篱景逸的人影却早就走远。她心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慌乱,这份慌乱本来还是小小的。   景唯一就是有些不放心,想要睡一觉醒来就不会有了。没想到,她根本就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心中的那一份慌乱就越来越大。   就像是一块小小的石子投在了心海中,本来只不过是小小的涟漪,却没想到到最后却是越来越大的波浪在心中波开。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景唯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   早上,东篱景逸拿着公文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便看见张伯拄着拐杖。站在客厅中。   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景唯一不过是在这里住了几天而已。张伯每天都会站在这里等着他,有完没完?   张伯清了清嗓子。   等到东篱景逸路过张伯身边的时候,张伯刚想要出声叫住东篱景逸。东篱景逸却头也不回的离开,等到走到大门的时候。   张伯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少爷,景唯一早晚成为你的软肋!本不该存在!”   东篱景逸听见张伯这么说,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杀意。他缓缓的转身,走到张伯的身前:“张伯,我敬你是长辈,礼让你三分。但是你也给我记清楚了,这个老宅。是不是没了你张伯不行。你年纪打了,是不是应该告老还乡去乡下养老了?”   东篱景逸说的话杀机四现。   “你——”   张伯显然没想到东篱景逸能说出这样的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少爷,你别忘记了,是我把你带大的。”张伯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东篱景逸嘴角冷冷的勾起,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张伯还记得么,我小时候养了一条藏獒,跟了我整整十二年呢。但是,你忘记它的下场是什么了吗?”东篱景逸说完,冷冷的转身,看也不看呆愣在原地的张伯,转身离开。   “少爷……你可真是长大了,威胁这种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了……”张伯叹了一口气。   走在门口处的东篱景逸停下脚步,嘴角勾起。   人呢……总是贪得无厌。张伯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说……为什么非要触碰他的底线呢?   景唯一没有家世的同时,她也不需要将家族的利益背负在身上。看来,老爷子那边又加强一下监视了。   张伯,若是你敢通风报信一声,就绝对不会和那条藏獒有着一样的下场。你会——   更惨。   景唯一,除了他东篱景逸,谁也招惹不起。   谁敢招惹景唯一,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另一条是亡。东篱景逸的手段永远都为这些人使用。   “不是威胁,张伯可以觉得这是一个忠告,景唯一你们招惹不起,就不要去招惹,否则。下场我就不用说了。”东篱景逸扬长而去。   张伯苍老的眼中一片狠毒。   景唯一在楼上,不管怎么样都睡不着。   东篱景逸和张伯的谈话,她悄悄打开了一点点门缝。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东篱景逸的处处维护,让景唯一心中暖意暴增;张伯的撕咬不放势必要置她于死地,让景唯一心中杀意四起。   这个老东西没完没了了,一开始让她乖乖离开。昨天第二次跟东篱景逸谈话,让东篱景逸离开她。现在……   这是第三次,就想要杀人了吗?   老东西,你以为姐是软柿子专门让你捏啊?就是死,拉着你一老东西,用手也能掐死你。   ……   景唯一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张伯看了一眼景唯一,眼中带着狠毒,还有不屑。嘴角的嘲讽让景唯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十分碍眼。一个东篱景逸好心留下的老管家,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景唯一这么一想,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或许,张伯这老东西,是受了什么人的吩咐呢?   景唯一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心惊胆战。她前不久刚刚听华流年几个人说话不小心说漏了嘴,才知道当初她失踪的那一天。东篱景逸用了全程封锁的手段。甚至地毯式的搜索,最后用定位仪器才找到所在的方向。   东篱景逸的手段这么高,但是华流年这些人还要一边封锁消息……   这个封锁消息,是为了……?   不让老爷子知道吧,这个老爷子肯定就是东篱景逸的父亲。   东篱景逸这么厉害,他的父亲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大概都是凉薄寡情之人吧。   东篱景逸若是知道景唯一在心中说他和他爹都是凉薄寡情之人,定然会发怒,而且还是暴怒,然后就抓着景唯一的手臂问景唯一,老子哪里对你不够深情不够关心?   然后,惩罚的手段,咳咳,肯定是床上咯。   景唯一这女人,什么方法都不管用。就是床上的体力差了一点,她平时可是一大桶水都抗的动,怎么在床上的体力就这么差?   ……   “景小姐,少爷说了,让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东篱老宅。”张伯淡淡的说道。   景唯一心中灵机一动,装作震惊的说道:“东篱怎么说的?”   “少爷懒得对你多说什么,只是让你赶紧离开。”张伯那模样极其傲然。   景唯一心中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得瑟的。况且,景唯一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张伯眼中的那一丝杀意。   景唯一心中冷笑,这是想让她出了这东篱老宅的门,然后找人就先下手为强了?仗着东篱景逸对他礼让三分,难道就真的确定东篱景逸不会杀了他?   怎么这么天真呢老头?这么天真可不好啊!   “好,那我现在就离开。”   景唯一回屋换了一件衣服,给东篱景逸发了一条消息:既然你让我走,那我离开就是了。我没有东西带,不见。   发完之后,景唯一得意的勾了勾唇,老东西,跟我斗吗?   看看东篱景逸到底是怎么选择的呢?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脚蹬一双小皮靴。   “再见张伯。”景唯一站在大门甜甜的笑着。   张伯嘴角一抽,不屑的冷笑着:“还是不见了吧景小姐,你不配住在东篱老宅,不要痴心妄想了,人呢,还是要现实一点。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也是想多了……”   看着张伯那恶心的嘴脸,景唯一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蠢货。   随后,张伯嘭的一声将大门紧闭,将景唯一关在了门外。   景唯一嘴角冷笑,走就走咯。   她可以保证,东篱景逸不超过20分钟,一定会出现在马路上。   ……   景唯一猜的果然没错,张伯果然吩咐了人过来要景唯一的命。   四个人围着景唯一,阻挡了景唯一离去的路。景唯一嘴角勾起恰好的弧度,她指了指这几个人:“张伯派来的吧,真是不要命了。”   “少废话,杀了她。”   那个人说完,并没有人动手,反而有些怯意的看着景唯一,然后又瞅瞅说话的那个人。颤颤道:“大哥,她是少主的女人。张伯这么做是违背了少主的命令,我们不应该听他的。若是被少主知道了,受死的不一定是张伯,但一定是我们啊。”   几个人有些动摇,景唯一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既然敢来,肯定是收了张伯什么东西,不是钱就是别的。   放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回去,景唯一承认自己还没有那么好心。   景唯一还是那么纯洁的笑着,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围的四个人:“不管你们收了张伯的什么东西,只要是不想要命了的,麻溜的开枪,反正你们的能力都是经过考核的。但是我很纳闷,东篱怎么这么没用,竟然会让你们这种能够被钱之类买通的人留在老宅。真是丢了东篱的面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景唯一说错了。他们不是东篱景逸手下直接管辖的人,而是老爷子那边留在老宅的眼线。   少主本来就知道他们这几个人的存在,只不过觉得可有可无根本无伤大雅。所以才会留着他们在老宅,但是少爷那个手段他们都是知道的,若是这次景唯一真的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少主直接一刀一刀的把他们火剐了都有可能。   还没等这几个人说完,东篱景逸的车子就直接开到了景唯一的面前。   “景唯一,你怎么样?”东篱景逸打开车门,景唯一只感觉东篱景逸人刚刚还车门那个地方,等她一眨眼再睁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再东篱景逸的怀里了——好快的速度!景唯一在心中暗想。   “我很好啊,没怎么样。什么也没带咯,被你赶出来了。”景唯一无所谓的抬头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被景唯一脸上那一丝落寞弄得心中骤然一紧。   身后面跟着的三辆车全部都是东篱景逸的贴身保镖,一个个的将那四个奉了张伯命令的人抓了起来。   东篱景逸阴冷的声音响起:“关起来。”   康仔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这个张伯,真是不省心的老东西。老爷子都下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有看清楚局势,还想着乐呵呵的跟着老爷子做事。也不看看现在盛世集团到底是谁的手下,龙虎堂的人到底现在是谁管着。   虽然说龙虎堂大部分的权力都还在老爷子手中,但是众人心中都明白的很。龙虎堂的新人全部都听从东篱景逸的指挥,至于那些老爷子手下权力的人,只不过是一些龙虎堂的老顽固罢了。   东篱景逸能够在位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不仅仅是他继承了老爷子骨子里的冷血。而是他自己独具一帜的狠戾,与老爷子的暴戾截然不同。   他能够让所有人心悦诚服,但是老爷子靠的却是蛮力。   几个人迅速的被压下去,东篱景逸冰冷的眼神在景唯一的身上扫来扫去。   景唯一被东篱景逸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她不知道东篱景逸怎么一直用这个眼神看着她。难不成东篱景逸发现了她是装的?故意离开的!?   但是,不应该啊,景唯一在心中跟自己说别怕别怕。   东篱景逸盯着景唯一看了老半天,确定景唯一身上一点事都没有,才安心的点了点头:“不错,没有伤到。一点也没变。”   景唯一佯装好怕怕的样子:“切,他们都带着枪的,真枪实弹的。吓得我这心脏都扑通扑通的乱跳啊。这个可是千真万确的,不信你摸摸看咯。”   景唯一抓起东篱景逸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然后……   令景唯一觉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她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爪子,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说的净是一些没用的呢?   怎么就自找死路的跟东篱景逸说摸摸这俩字呢?东篱景逸什么样的人她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尼玛,怒摔!!怎么自己就是不长脑子呢!!   东篱景逸很是受用景唯一自己送上门来。他的大手,在景唯一的左边,很有规律的动起来。   嗯,手感不错,感觉比第一次抓的时候更有感觉了呢,东篱景逸心中评价。   所有人都当做没有看见这一幕,默默的转过身去,上车。离开,少主根本不需要他们咯,站在这里一个个的全是电灯泡。   东篱景逸还是抓着景唯一左边的柔软,然后将景唯一抱进车里。   看着景唯一脸上不一样的红色,东篱景逸轻笑一声,结果引来了景唯一不满的怒瞪。   “笑什么笑,色痞子!”景唯一刚说完,便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嗯……”左边的柔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敏感,东篱景逸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轻轻捏一下,景唯一就觉得自己受不了。   东篱景逸坏笑一声,“你这不是也挺享受么……是你自己让我摸摸你的胸口,怎么能怪我色痞子?你想多了吧景唯一,口是心非的女人。看,身体这么诚实。”   景唯一脸红的像是能够滴出血来。   “你滚开滚开,我不想跟你说……啊!”景唯一话还没说完,就尖叫一声。   康仔早就在一开始将车上的挡板弄下来,他真的好怕自己听到了一点点的声音,然后少爷就要弄死他啊。   ……   “啊什么?”东篱景逸手上的力量轻一下重一下。   让景唯一连连叫声不止。等到到了老宅的门口,东篱景逸才停下‘摸摸景唯一心脏的位置’这个动作。   嗯,当然,这是对东篱景逸来说的动作。   对于景唯一来说,这完全是她自己花样作死。说什么不好,说摸?她自己花样作死,谁都救不了她了。   ……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抱进客厅,张伯看着景唯一就这么回来了。心中惊骇,是什么人通知了少爷?   难不成就是景唯一,但是不可能啊,他早就在一开始断了整个老宅的信号通讯。景唯一根本打不出去电话也发不出去短信,少爷是怎么知道的,还能够将景唯一接回来?   张伯得不到答案,却也只能就这么作罢了。   他死死的盯着景唯一,景唯一也有恃无恐的回瞪回去。   “少爷。”张伯还是有点眼准的,活了这么久,伺候了东篱家三代人,若是没有眼准还真是白活了这么久了。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东篱家的人是什么人?就像景唯一说的一样,薄情之人,又怎么会三番五次容忍一个管家……嗯,一个下人。   “张伯,你真是年级大了啊,连东篱家是什么人都忘记了。”东篱景逸嘴角边的笑意极其残忍,带着嗜血的光芒投向张伯。   张伯已经太久没有看见东篱景逸露出这种眼神了,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他今天这条老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一张苍老无比的脸笑了笑,景唯一一看,他妈的,跟一朵菊花似的,脸上全是褶子。   果然,讨厌一个人了,这个人就全是都妥妥的是缺点。   之前张伯没赶他走的时候,景唯一还觉得张伯笑起来很是慈祥呢,现在……啧啧,那朵菊花,简直不忍直视。   景唯一索性不看,就听见张伯那声音响起:“少爷,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少爷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是张伯嘛,老护着我。我都记在心里清清楚楚着呢。”东篱景逸勾唇,然后径直的走向楼梯口。   张伯看着东篱景逸远去的身影有些急了,他不知道东篱景逸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到底是还让他在这里当个管家,还是直接送回乡下让他安心养老……呵,养老,变相的软禁在乡下。   张伯还没来的及说出口,东篱景逸就淡淡道:“等我下来,我再跟张伯好好聊聊。”   说完,东篱景逸便将景唯一送回了房间,直接走进了浴室。   “好好洗个澡,外面天寒,你发烧都还没好。怎么就这么傻听他说话就跑出去?”东篱景逸将水放的偏热,将景唯一扔进去,一边说道。   “我哪有想那么多咯,我以为你说的,就走了。”景唯一低下头,一副知道错了的小女人模样。   东篱景逸笑了笑。随后,将浴室的门关上。   下楼去了。   “少爷,景小姐真的不能留。”张伯巴望着东篱景逸出来的身影。   在东篱景逸还没下来客厅就说道。   “张伯,你跟着我在老宅多少年了?”东篱景逸撇开这些都不说,问道这么一个问题。贞圣名扛。   张伯一愣,心中算了算,然后慢慢道:“如果说算上老爷那边的话,应该是28年了吧。”   “张伯看着我长大的对吧?”   张伯点了点头:“是啊,从你那么小的孩子,还吃奶我就在。”   “老爷子去了小岛之后,留着你在我这里。不是让你辅佐我吧,不过就是想让你在这里监视我罢了,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所以,张伯,我的决定是……你回小岛去吧。”东篱景逸沉思的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出他这个决定。   张伯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东篱景逸眼中丝毫不带感情。老脸一张,有些沧桑:“怎么,少爷啊,你就因为一个女人,要把张伯送到老爷那里去?”   东篱景逸打开烟盒,抽了一只烟点上。他缓缓道:“不。不止因为唯一这么一个女人,而是因为……张伯,你对我没有衷心。”   “你的衷心,都给了老爷子。这么多年我能够让你在老宅留着,不是因为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我懒得出手把你送回去。既然你现在触碰了我的底下,企图扼杀我的女人,那么,罪不可赦。”东篱景逸将吸了一口的香烟,直接扔在了地毯上,轻轻一踩,火灭了。   “看见了吗张伯,没有燃尽的烟我轻轻一踩——灭!”东篱景逸用着最平稳的预期,说出最残忍的话。   张伯眼中划过晦暗的光芒:“少爷好本事。”   “的确。张伯倒也不赖。”东篱景逸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   站起身,弹了弹身上根本没有存在的尘土。转身离开,直接上楼了。   康仔在一边,挥了挥手,两个男人变出现在张伯的面前。   “走吧,张伯,我送你去机场。”康仔痞里痞气的说道。   张伯突然死死的盯着康仔,眼中是怨毒:“康仔,你别忘记。当初是老爷让你来到少爷身边的,你真正应该听命的人不是少爷,是小岛上的老爷。”   “我还是乐意跟着和我一起长大的少爷在一起呢。张伯,你真是没有眼力劲了,老爷子再牛还能活多少年?他现在年近70了,你难不成还指望他再活70年?有可能么,就是有这个可能,你还有70年去侍奉他么?”康仔挥了挥手,一个黑衣男人便去整理了张伯房间里面的衣服。   “你真是好样的,竟然背叛老爷。”张伯想要扬起手甩康仔一耳光,被康仔直接抓住了那只如枯树枝一样苍老的手。   没有了刚刚痞里痞气的样子,反而是冷着脸说话:“张伯,少做梦了。现在的你,少爷动动手指就能够碾死你,但是他选择把你送回老爷子那里,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别蹬鼻子上脸。”康仔甩开张伯的手。   张伯震惊的看着康仔,可能张伯也想不到,康仔竟然变化成了这个样子。   “走吧。”康仔在前面走着,张伯被两个人在后面搀扶着进了车子。直接奔往机场,私人飞机前,张伯已经进去,康仔在机舱外面对着护送的十几个人道:“将老头子送去之后,立刻返回。一分钟也不要多呆。”   “是!康先生。”几个人回答道。   ……   景唯一在浴室中洗澡,月洗越觉得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要苏醒。从内心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嘶吼,景唯一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在浴缸里面泡久了的愿意。所以才会这么感觉。   她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然后随便找了一条浴巾围上,便除了浴室。   结果……   景唯一刚打开浴室的门,就被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东篱景逸就站在门前啊!!   景唯一被吓得往后撤退了一步,就是这么一步,不小心踩在了光滑的板砖上:“啊!”   一声尖叫,景唯一就这么直直的往后倒。   东篱景逸无语的看了一眼景唯一,然后才伸出手臂,捞住景唯一的腰,将景唯一拉了上来。   “怎么样?吓着没?”东篱景逸将女人抱在怀中。   往后撤退了几步,然后将景唯一扔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景唯一那笑嘻嘻的模样,东篱景逸就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   “头好晕,想睡觉。”景唯一撤掉了脸上的笑脸换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东篱景逸也爬上床,将景唯一一下捞在自己的怀中。若有所思的说道:“嗯,好。睡觉就睡觉。”   随即,东篱景逸扯掉了景唯一身上的浴巾。景唯一里面什么也没穿,小内内和上面那件都没穿。   东篱景逸见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问道:“怎么,穿成这样。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为了方便我和你睡觉么?”   景唯一百口莫辩,简直是欲哭无泪。东篱景逸的脑洞未免开的也忒大了一点儿吧!   她不就是没穿里面的衣服?!用的着这么说嘛。   “刚刚在浴室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有些晕。就围了浴巾出来咯。”景唯一搂住东篱景逸的脖子。   东篱景逸近在咫尺,让景唯一心中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以及幸福感。   “原来这样啊……”东篱景逸拉着长音,略有深意的眼神从景唯一曼妙的身姿上扫过。   不管景唯一和东篱景逸在一起多久了,那什么做了多少次。每次东篱景逸用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扫视着景唯一的时候,景唯一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啊。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就是这样啊~”景唯一强装镇定。   东篱景逸停下动作,像是在思考。   三十秒钟过去,东篱景逸思考完了,淡淡道:“你这是病,得治。得出汗,不如我们来聊聊人生。”   景唯一闭上眼睛,不想听东篱景逸瞎扯:“我好累,今天不做行不行?”   东篱景逸坏笑:“不行,你这是病,必须治。治好了才能够活蹦乱跳不胡思乱想。”   景唯一抓狂:“累啊。”   东篱景逸偏偏答非所问:“我不累。不要紧,你别担心。”   景唯一捶了一下东篱景逸的胸膛:“我说我累!”   ☆、第69章 我很期待见到你   一头被唤醒的狼怎么可能因为小白兔的一句我累,便轻而易举的放弃进攻?未免太好笑了……   所以咯,景唯一第二天醒过来。基本上腰就断了一样。   “东篱景逸你个混蛋,给老娘滚!”景唯一恨不得拔了东篱景逸的皮。   东篱景逸早就没有人影了,景唯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   ……   陈瑛雪站在落地窗前面,手中拿着手机。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焦急,她给东篱景逸打了很多个电话,但是东篱景逸都没有接一个。这让陈瑛雪心里特别不爽。   同时,陈瑛雪担心的是东篱景逸不想见她。   等待是漫长的,等待也是煎熬的。   “叮——”一声是手机铃声的声音,陈瑛雪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瑛雪。”东篱景逸坐在车里,嘴中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转身在前面开车的康仔。手一哆嗦,方向盘都差点打错了。   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这么多年害少爷害的还不够吗?还要再回来祸害少爷?这个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康仔心中充满了怨恨。   “嗯,是我。东篱。”陈瑛雪一秒变温柔似水。   “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东篱景逸有意无意的问道。   陈瑛雪顿了一下,缓缓道:“没什么……我就是,嗯……希望,你多陪陪我。要是你家里那位景小姐介意的话。就算了。”   “我今天的确有事,明天吧。”东篱景逸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瑛雪听着嘟嘟的电话声,眼神阴冷。   她给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了一条信息:找出来景唯一的电话号码。   10分钟过后,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发到了陈瑛雪手机上面。   陈瑛雪看着那一连串的手机号码,嘴角勾起冷笑。   景唯一是吗……呵。这个名字……   唯一?   唯一……她心中冷笑,景唯一,你绝对不会是东篱景逸的唯一。   ——只有我!陈瑛雪,才配站在东篱景逸的身边,哦不,应该是……表面上站在东篱景逸的身边。   至于你,我高兴了,留你一条命你还能活着,若是我陈瑛雪不高兴。   一个电话。就能够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息……   陈瑛雪按下拨出键。   ……   景唯一看着手机上闪烁的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   迟疑了一下,景唯一想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虽是极其礼貌的口吻,但是景唯一的冷漠语气还是能够让人准确的听出来。   “你好,我是陈瑛雪。陈小姐……我想约你出来谈一谈。”陈瑛雪可以肯定,景唯一肯定会出来。   景唯一愣了一下,陈瑛雪……?   谁啊。宋连清改名?但是也不对啊,宋连清不是这声音呀。那是谁?   为什么对方打过来电话,就要跟她谈一谈?   “陈小姐……请问……我们认识吗?”景唯一的口气明显的充满了‘我和你不认识’的味道。   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景唯一正在疑惑的时候。想要出声问,陈瑛雪的声音便传来:“想必……景小姐现在在猜测我是谁?不过……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知道你。我想跟你谈谈我和东篱景逸的事情。”   陈瑛雪的口气,充满了高高在上。景唯一皱了皱眉,她极其讨厌这种人,特别是女人。   “我没兴趣。”景唯一说完,刚想挂掉电话。   陈瑛雪的声音便不慌不忙的传了过来。   “景小姐,为什么不来呢?是因为不敢出来吗?我和景逸,可是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往事呢。”陈瑛雪轻声笑了一下,景唯一听着那个声音,可真是刺耳极了。   “我还是没兴趣,如果你和东篱真的有什么很美好的过去。那么,你就好好留着自己珍藏,不要拿出来丢人了。现在东篱跟我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幸福。拜托你不要多插一脚当小三。”景唯一淡淡道。   “呵呵……景小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和东篱景逸认识好多年,你们才多久?我可是你们认识的十几倍的时间呢。”陈瑛雪笑吟吟的跟着景唯一说道。   说完,陈瑛雪便挂断了电话。   景唯一听完,有些气闷的慌。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听那个什么陈瑛雪的话去和她见一面谈一谈,但是景唯一心中却很想了解一下东篱景逸过去的事情。   但是她也知道东篱景逸不是那种人,也不想她过多的插手他的事情。   所以……   景唯一选择了不去。   但是,这个电话闹腾的景唯一浑身都不舒服,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逼迫着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别想别想就好了。   结果……   景唯一脑子里是不想了,成了心里想了。   两个小人就在景唯一的心中打架:“去见见她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现在东篱景逸跟你在一起,你还担心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拿着以前旧时光来跟你炫耀的女人罢了,为毛要怕她不去呢?在家里你还堵着心里难受。”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子里面一形成,立刻有反驳的想法:“别去了,你现在光在电话里知道他们两个有很多的过去了,你要是再去亲口听一听她们以前的事,那岂不是更糟心。宁愿在家里糟心一点,也别去找刺激了。”   “去!……”   “不去!!”   “……”   “……”   两个小人一直在景唯一的脑海中打架,打到最后。   景唯一烦躁的抓狂了。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了,她拿起床上的洁白色的枕头,全部扔在了地上。   然后神经病一样的将被子全部也踢掉了,都滑落在地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   景唯一终于做了决定:去。   去听听他们两个人的过去,就像是第一个小人说的一样,她现在不听就这么抓狂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能抓狂到哪儿去?而且,景唯一不听,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就老是一根着针堵着她,堵得景唯一难受的要命。   ……   景唯一穿戴好,一袭洁白色的长裙,一款米白色的小皮草。底下是一双及踝靴。看起来时尚又大气。   路上,景唯一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在哪儿见面。   脑海中蹦出来一个房名——日不落西餐厅。   她打过去电话,很久之后,基本上都要响完最后一声了,才被接听。   景唯一先发制人说道:“我在日不落西餐厅等你。”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车子在西餐厅店面门口稳稳当当的停下来。   景唯一下了车,她的车子对面也正好有一辆车停下来。   随即,那辆车子上面也下来一个人。   景唯一定睛一看,那个人竟然今天跟她穿的一模一样。   一样款式的长裙,一样款式的小皮草。甚至连里面的蕾丝袜都穿的一模一样。   景唯一呆滞了几秒钟。   然后释然,她这衣服是东篱景逸直接从各大名牌服装店里直接分第一批弄过来的,想必这个女人也是吧。   这些名牌服装,都只有三件衣服。   ……   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径直的朝着景唯一走过来。   景唯一呆愣了一下,转身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别的人,看了看,她身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她才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来直接找她的。   景唯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等着那个女人来找她。   果不其然,陈瑛雪在景唯一的对面一米处,停住了脚步。   伸出手:“你好,景小姐。我是——陈瑛雪。”   就在陈瑛雪朝着景唯一走过来的时候,景唯一心中就已经差不多能够判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了。没想带,还真就是陈瑛雪。   作为应该有的礼貌,景唯一也伸出手,淡淡的握了一下手:“你好,陈小姐。”   “走吧,景小姐,来过这种餐厅么?”陈瑛雪转身离开,那身影,极其高傲。   景唯一皱了皱眉头,这算是一个见面就上来的下马威么?   淡淡的回答:“没有,东篱怕我出来有危险,不让我一个人出来。”   景唯一轻轻松松的化解了陈瑛雪这似乎是试探的问题。   用东篱景逸来当挡箭牌,往往都是最好使的。   景唯一已经习惯了用东篱景逸当挡箭牌,反正东篱景逸都不嫌她用,她为毛不用,浪费啊?   “呵呵,看来景逸把你保护的很好嘛。”陈瑛雪呵呵一笑,推门进了西餐厅。   景唯一笑了一下,毫不客气的说道:“是的,东篱的确是很保护我。怕我磕着碰着呢。感冒了一下都要凶好久。”   陈瑛雪低低的笑了一声,眼中划过轻蔑。   她走到座位上,像是一个家里的主人,随便招呼着景唯一:“别拘束,坐。”   景唯一暗中白了她一眼,什么情况啊,这么高傲的优越感是谁给你的啊姑娘?   等到西餐都已经上来了,陈瑛雪已经开动了。   景唯一却一点也没有心思吃。她来只不过是想知道东篱景逸的事情,可没想过跟东篱景逸的旧情人一起共同进餐。她没那么大的心。   所以,景唯一坐不住了,开口了:“陈小姐,我想你约我出来并不是想单单让我来吃饭,我出来也不是来吃饭,只是想知道你和东篱之前的关系而已。”景唯一……   这一开口……   就输了,她认真,她输了。   陈瑛雪用的就是心理战术,她在慢慢的磨耗景唯一的耐心,让景唯一先呆不住,然后变成被动形式,她就是上风机会,才会狠狠地将景唯一踩在脚下。   随即,陈瑛雪抬起头:“一些往事而已,景小姐真上心。”   景唯一听了陈瑛雪说的话,简直想吐了!   他妈的,明明是你让我来的,说要跟我说说你和东篱两个人以前的事情,我现在来了,你他妈开始装了。   景唯一淡淡的笑了一下,晃动着手中的红酒:“陈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约我出来,不就是想跟我炫耀一下你和东篱的曾经吗?”景唯一故意将曾经两个字的音节咬的特别重。   随后,景唯一又说道:“但是,陈小姐,你不要觉得你和东篱以前的关系就能够影响到我。毕竟,现在东篱是跟我在一起,而你和他的曾经,我也只不过是听听而已。”   景唯一的一段话,让陈瑛雪在心里刷新了一下对景唯一的印象。   看来这个叫做景唯一的女人,也并不是这么没有心机的女人,甚至……比她现在看见的心计更多。   “景小姐,我出国七年,前几天,刚刚回来。”陈瑛雪饮了一口红酒。   “嗯?所以咯?陈小姐说就是。”景唯一仍旧晃动着酒杯,不饮酒。   她很清楚地记得上次她喝酒之后,把东篱景逸吐了一次又一次,后来她就跟东篱景逸在床上做的翻天覆地。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从那以后,景唯一就是滴酒不沾了。   “所以,那天景逸接了我的电话,立刻就跑来见我了。据说他当时正在谈一个十几亿的大单子。”陈瑛雪死死盯着景唯一,她想看看,景唯一听她说完这些,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景唯一心中咯噔一下。   她去医院陪阿姨的那天,东篱景逸去谈了那个案子,结果一去就是一整天。11点才见到他人……   景唯一就想知道,是那天吗?   她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景唯一到底还是一个新手,她眼中划过了一丝慌乱。她仔细想了想,除了那天,其他时间东篱景逸根本没有出门太久。   可是……   那天,康仔明明说东篱景逸在忙啊……   随即!   景唯一想起来了!!!   她当时给康仔打电话的时候,康仔跟她说的是东篱接了一个电话就跑出去了,手机都摔碎了。   景唯一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东篱景逸……真的,像她心里想的这个样子吗?   那天,是真的去见了陈瑛雪么?为什么要跟她撒谎呢?   为什么呢?   将景唯一眼中的慌乱以及疑惑还有震惊伤心,统统都净收眼底的陈瑛雪。   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景唯一,红唇轻启:“景小姐,知难而退吧。我和景逸七年未见,我只是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东篱,就能够让他这个跺一跺脚W市能够震三震的男人为我疯狂。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呢?”   原来……   这才是陈瑛雪的目的。   景唯一回神,看着陈瑛雪,回以讽刺的笑。   “东篱为我穿过衣服,我不能下水他亲自给我擦过身子;他生命垂危是我陪他身边伴他左右,我是东篱第一个带进东篱老宅的女人。陈小姐,请问你这个消失七年的前女友,在七年之前,你可曾踏进东篱老宅一步?”   景唯一从来不会在口舌上让人,她做不来。   即使东篱景逸接到她一个前女友的电话就能够立刻疯狂的跑开,即使东篱景逸就因此陪了她一整天。   可是——   那又有什么呢?   后来的几天,东篱景逸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连东篱老宅的那个老头张伯都走了,其中那老头被送走的原因还有一大半因为她。   她凭什么不相信东篱景逸?   “景小姐似乎很喜欢在口舌上占上风。”陈瑛雪不在乎的笑了笑。   但是景唯一很敏锐的捕捉到了——陈瑛雪拿着酒杯的那只手,明显的攥紧了。   景唯一笑了笑,道:“不,不仅仅是口舌上。我向来喜欢全方面的占上风,这么说,陈小姐明白吗?”   “景小姐不要得意,你现在拥有的。只不过是东篱的冰山一角而已,你能够得到他的宠幸,我告诉你,只不过是暂时的。”陈瑛雪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景唯一要了一杯果饮,将陈瑛雪为她倒得那杯红酒直接搁在了一边。   “谢谢陈小姐的提醒,但是我恐怕不会让陈小姐如意了。陈小姐……有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吗?东篱送的,他从未送过任何一个女人戒指。所以,陈小姐你明白吗?”景唯一抬起手,特意将手上的戒指亮出来。   她知道,送戒指代表了东篱景逸的求婚。   虽然东篱景逸没说过那句‘你愿意嫁给我么?’但是景唯一曾经问过东篱景逸,这个戒指是不是求婚。她非常清楚的记得,东篱景逸跟她扭曲了一下求婚的意思。让她明白了,求婚应该在床上求,才更有味道。   所以,景唯一很确定,东篱景逸没有送过其他女人戒指。   即使是当初的未婚妻风雅然,也没有收到过东篱景逸送的戒指。   “你——”果不其然,景唯一想要的结果出现了,程映雪果然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景唯一。   “我怎么了?陈小姐是想来给我下马威吧。但是陈小姐好像找错人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从来都是以牙还牙,这一次,算是我看走眼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和东篱景逸有什么曾经我也没有心思知道。”景唯一拿起包,站起身,准备走人。   陈瑛雪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景唯一不得不佩服程映雪的恢复能力,这种女人,很可怕。也着实很难对付。   对方就像是一只深资老狐狸,肯定是一直一直盯着你。   “景小姐,你难道没有看清楚我身上穿的什么吗?”陈瑛雪站起身。   景唯一当然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几乎是和程映雪同一个时间下车,又怎么可能看不见陈瑛雪穿的是什么。   和她一模一样的穿着。   景唯一不也是因为这才个,才真真正正的注意到程映雪么?   勾了勾唇:“当然看清楚了,跟我穿着的一模一样咯。但是,陈小姐,我觉得……你和我穿着相同的衣服,在我看来,真是碍眼。”   这一局,景唯一完胜!   这一局,陈瑛雪惨败!   景唯一将卡递给收银员:“结账。单人,牛排,果饮,甜点三份。”   “好的小姐。”收银员刷完卡,将卡还给景唯一。   景唯一脑海中从来没有请陌生人吃饭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一心想要看自己出丑看她笑话的陌生人,想让她埋单?想多了吧。   “景小姐不必得意太久,你等着吧。煎熬难忍的日子,离你景唯一,真的不会远了。”陈瑛雪在景唯一的身后低低出声。   景唯一停住往外走的脚步,转身回来。   盯着陈瑛雪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等、我、煎、熬、难、忍、的、日、子、来、临、了、再、说!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了一点。”   陈瑛雪呵呵一笑:“景小姐,实不相瞒,景逸对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在我之后。”   “陈小姐开玩笑的能力越来越大。东篱不屑说谎,所以,陈小姐,做人别太虚伪了。”没有人知道景唯一在听到陈瑛雪说完她们两个衣服一样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   也没有人听见,景唯一听到陈瑛雪说完‘在我之后’那四个字,心中就像是断了一根弦。   景唯一转身离开。   出了日不落西餐厅,景唯一的脸便沉了下来。   她现在很想,立刻马上见到东篱景逸,然后就跟他问清楚。   陈瑛雪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他送的?   东篱景逸不屑于说谎,景唯一这一点是知道的。   即使心中断了一根弦,但是景唯一也绝对相信,东篱景逸为自己洗澡的那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第一次。所以,景唯一放心。衣服那件事情,是景唯一唯一抓狂的事情。   她真没想到,陈瑛雪竟然能跟她穿同一件衣服,而且是从头到尾都一模一样。   ……   专车等了一分钟就来,景唯一随即上了车。   还坐在西餐厅吃西餐的陈瑛雪,看着景唯一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冷意。   “景唯一,你别得意。马上就是你该哭的时候了。”陈瑛雪心中恨恨的想。   直到陈瑛雪想起东篱景逸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嘴角才慢慢的勾起来。   东篱……   你果真还是爱我的。七年的时间,根本没抹掉你对我的爱对不对?甚至还让这份爱变得更加浓烈,对不对?   陈瑛雪一口一口的喝着红酒,直到很久之后,陈瑛雪才刷卡离开。   ……贞向土弟。   路上。   陈瑛雪打电话给东篱景逸:“景逸,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东篱景逸此时刚刚谈完事情离开,即使是放年假,东篱景逸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皱了皱眉头,陈瑛雪怎么自从回国了,破事儿这么多啊?   他回答:“我这边现在还有点事呢,你怎么了?”   东篱景逸语气中,是些许的淡漠,让电话另一边的陈瑛雪愣了一下。   景逸……说话好冷漠,刚刚她都差点以为景逸换了一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东篱景逸了一样。   但是……   “没……没怎么啊,我就是问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有些难过……你是不是很忙?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喝点酒吧。拜拜。”陈瑛雪说完,就静静地等着东篱景逸的回话。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东篱景逸倚在酒柜上,手机放在桌子上的忘记拿了,他没注意到陈瑛雪还在说话。   知道陈瑛雪很久之后都收不到东篱景逸的回音,只能大声的喊:“景逸!你在听我说话吗?”   东篱景逸才想起来,陈瑛雪电话还在通话中。   他走过去,淡漠说道:“什么?”   “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而已,我喝点酒就好了,你先忙吧。”陈瑛雪本来以为东篱景逸肯定会说:“你别喝酒,我马上过去。”   但是,七年之后的东篱景逸,怎么会和七年之前的东篱景逸一样,七年之前的东篱景逸,刚刚接手产业。一切都还不稳固,但是只要陈瑛雪说一句话,他立刻就会马上跑过去。   但是……   如今?   恐怕是想多了吧。   根本没如陈瑛雪的意,东篱景逸的声音传来:“嗯,女孩子少喝酒,对身体不好。我一会还有一个重要的跨洋会议要开,我还需要看一份很重要的协议,有时间再去陪你吧。”   陈瑛雪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她确定她没有听错。   只是——   东篱景逸让她喝酒?   她只不过是想要东篱景逸立刻过来陪陪她,她跟没想着真喝酒啊。   看来,东篱景逸还真是变了不少呢。现在对他而已,是不是只有事业才算是第一位,至于女人……   怕是可有可无?   陈瑛雪摇了摇头,不会的,就算是现在事业第一位,只要她在东篱景逸手中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会意大利直接交给约翰。   她就可以仍及和七年前一样,直接走人。来去匆匆,只要拿到东西就好,东篱景逸手中的东西,她势在必得!   只是,在这些之前,得到东篱景逸的心,才是第一关键的。   陈瑛雪冷冷的勾了勾唇。   东篱景逸,你仍旧是网中的大鱼。或许……   以后,看不上约翰了,是不是可以直接扔掉约翰?   陈瑛雪心中的算盘打得何其好。   但是她不想想,东篱景逸——   岂会仍由她摆布?当做这么多年的上位者都白做了吗?   不不不,陈瑛雪想多了。   ……   陈瑛雪没想到的是,身在意大利的约翰,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在了香港地区。   ……   东篱景逸开完了跨洋会议,又看了几份协议合同等。才稍微有一点空闲的时间。   这时候,康仔推门而进。   东篱景逸抬头,“什么事?”   康仔眼中有些杀意的看着他:“少爷,我们在香港的那批好货被人直接截掉了。”   东篱景逸听后缓缓地抬起头,很好,是什么人这么有胆量跟他在香港直接抢货?   “找到是谁做的了么?”东篱景逸站起身,走到酒柜倒了一杯酒。   然后折回来,抽走康仔手中的报告。上面明确的写着:“货物被劫。”   “是不是我几个月不出手,有人觉得我这里都是软柿子,随便捏?”东篱景逸眼中闪过危险的神色。   康仔眼中也是危险重重:“少爷,这一次的背景十分难查,以前从来没有出过错的侦查人员。这一次竟然毫无头绪,对方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香港一般。这一次的货物,是10吨的大货物。”   东篱景逸嘴角扬起有些兴趣的弧度,薄唇微动:“很好。真有意思,今天晚上八点,你随我飞往香港。”   康仔一惊,少爷你这是要亲自出马?   事实……其实就是这样咯。   “走,康仔跟我一起会会这位极其神秘的背后。”东篱景逸的兴趣彻底被挑起来。   以前也有很多人不在大陆生事,专门跑到香港、台tai湾wan这些地方专门和龙虎堂作对。当然,作对的都只不过是一些刚刚崛起的一帮子人,根本不熟悉东篱番号代表着什么。跟东篱抢货的那些人,根本不需要向东篱景逸汇报,自然有人直接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一次,竟然没有人查到对方的资料,有趣,真有趣。   东篱景逸暂时丢下了所有的工作,直接驱车回到了东篱老宅。   景唯一窝在老宅的沙发上,无聊的一遍遍的翻看着电视台。   根本不知道东篱景逸回来了。   等到景唯一回神的时候,已经是东篱景逸抱着她,将头埋在景唯一的肩膀上了。   “啊!你鬼啊?走路不会出声,吓死人啊你。真是的,魂儿都让你吓掉了,你说吧,怎么赔我。”景唯一还在对前不久的事情耿耿于怀。   东篱景逸也觉得今天景唯一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对,虽然还是那么说话带刺,但是总让东篱景逸在其中听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东篱景逸在花草中游离这么久,竟然体会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太卖力了?”东篱景逸惊天地的说了一个冷笑话。   景唯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哼哼,我有点纳闷。怎么在街上看见了一个跟我穿着一模一样的人?”   东篱景逸想也没想:“反正你穿了不如人家好看,当然纳闷了。我昨天让康仔给你联系设计师了,专门定做一件给你咯。以后就不用怕撞衫,你也不用自卑了。”   景唯一听着东篱景逸这么说,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她确定了陈瑛雪身上的衣服不是东篱景逸送的。   但是……   景唯一怎么越听越觉得东篱景逸说的话有些不对呢?   什么叫做她穿了不如别人好看所以纳闷?   转头怒瞪着东篱景逸:“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说完,景唯一还伸出手狠狠地扭了一下东篱景逸的耳朵。随即,景唯一快速的跳下沙发离开。   原本以为东篱景逸一定会生气,然后很暴躁,但是让景唯一失望了,东篱景逸没有一丁点生气的感觉。   他乐呵呵的看着景唯一,景唯一越来越觉得心里发毛。   “你别得意,也别跑。老宅就这么点空,我抓到你等到了床上你别求饶。”东篱景逸饶有趣味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一听,想给跪。、   她怎么又是花样作死?   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东篱景逸:“我错了。”   “你没错。”东篱景逸挑眉。   “我错了。”景唯一重复。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的衣服褪去:“你没错,是我错了。”东篱景逸说话的语气中还颇有认错的感觉。   景唯一浑身一震:“我真错了,东篱,你别吓唬我。”   东篱景逸会认错?放屁!   他这种自负无比的人,怎么可能认错?!   “是我的错,景唯一。我突然发现,我错的真多。”东篱景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果真是吓坏了景唯一。   “你……你哪儿……哪儿错了?”景唯一发现自己都已经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东篱景逸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此时整个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了。女佣一个个的都很识趣的退出去了。   东篱景逸继续帮景唯一脱,景唯一知道东篱景逸想要干什么。   偏偏她不能说什么。   东篱景逸太反常了。   “我就是觉得我没教好你,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教教你。做为你的老师,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样才让腰肢变得更羸弱一些。”东篱景逸意有所指。   “不,不用了吧老师,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真的,真挺好的。”景唯一立刻求饶啊,现在不求饶,床上徒伤悲。   “不行,我必须教教你。”东篱景逸捞起景唯一,走上楼。   景唯一欲哭……   无泪。   时间很快而过,嗯,当然,景唯一和东篱景逸肯定在床上度过。   ……   南方,夜晚。   苏离看着星空璀璨,心中划过一丝丝涟漪。   景唯一啊景唯一啊,不知道你在东篱景逸身边过的好不好?   据说,东篱景逸给你戴上了戒指,据说,你住进了老宅。   但是……   我为什么这么想让你来我的身边呢?   我很期待呢。   苏离拿起手机,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面前突然就浮现出景唯一的面庞。   “乔医生,我要你帮我个忙。”苏离拨通了皇家医院的医生,这个医生不是别人,正是皇家医院为孙蓉治疗的人。   “苏……苏少,你说什么忙?”   苏离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我要你,让孙蓉在情人节那天病发。你再跟东篱景逸打个电话,就说……病人的情况,其实换不换肾都没有什么必要了。做的到吗?”   “苏少,这万万不可!东篱景逸是什么人难道您不知道吗?这种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医生,我……得罪不起啊!”乔医生想哭,想下跪。   “你是我一手安排进去的人,我一句话,可以让你比得罪了东篱景逸的下场更惨。只要这件事做的绝密一些,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蓄意。你就跟我说一句话,做不做得到?”苏离语气阴冷起来。   “我……我做的到。”乔医生的声音小了下去。   “很好,少不了你的好处。”苏离挂了电话。   景唯一,我很期待见到你呢,会是什么时候呢?   ☆、第70章 做人不要太过分   景唯一,我很期待见到你呢,会是什么时候呢?   你现在是否在东篱景逸的身下承欢。是不是爱上他了?放心,不会的。我苏离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不管是地位,还是女人。   女人嘛——当如你。   景唯一。   我绝对不会比东篱景逸少低能力,东篱景逸能够给你的,我能够一点不差的全部给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就够了……   只要你好好弥补这么多年我对她的过失,就够了。   我苏离在乎的,从来都是一个结果而已。   当然,至于这个过程,我从来都不会在乎。   这个过程,不管是不是正当的手段。我毫不在意。   ……   苏离眼中嗜血的光芒,以及嘴角上扬的残忍弧度。都将这个男人描绘的极其阴冷。   和他的容貌极其不符合,苏离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但是苏离这个人。极其阴狠毒辣。   在南方的这些时间,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整出来一件事。来镇压南方这些地头蛇,短短的半年时间,苏离就已经将南方一线城市的经济掌握了二分之一。   但是……   南方一线城市的经济,那另外的二分之一。   ——在东篱景逸的手中。   苏离现在羽翼未满,不能与年东篱景逸就这么硬碰硬。但是……   强攻不可行。还有智取。   他现在想要的,不仅仅是东篱景逸手上的权力。还有他——   身边的女人——   景唯一。   更准确的应该说是,苏离想要的是东篱景逸所有拥有过的东西,他都要夺过来。   因为……   东篱景逸,你的弱点,我清清楚楚。   ……   苏离再次拿起手机,站在落地窗前的他。背影极其潇洒慵懒。但是没有人知道,在这纯良的外表下,苏离隐藏了一颗什么样的毒辣心肠。   “喂,克里希,准备一下。明天回国。”苏离淡漠温润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声音显得如此突兀。   景唯一啊,是不是你来了。就能够不上我心中这一点小小的缺失呢?   会么?   “BOSS,现在就回国。未免有一些不妥当。我们这边还有一些旧时没有处理干净的触角,要不要清理完了再走?”克里希在电话中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离淡淡的点了点头:“好。后天下午。我给你时间清理。”苏离口气中有一丝冰冷的感觉。   让电话另一边的克里希打了一个寒蝉。   BOSS实在是可怕了一点儿吧?怎么感觉BOSS有些敌视他呢?他是不是要被炒鱿鱼然后杀人灭口咯?   事实证明,克里希是想多了,苏离急着回去的心,因为他这么一句话,不得不就往后挪行程。肯定心情不好咯。   ……   后天下午。   时间恍然而过。   临登机的时候,苏离拨过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一个声音极其苍老的老头:“怎么了,阿离,什么事?”   苏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东篱景逸……   “东篱的消息你知道了么?”苏离什么都不说,淡淡道。   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想知道。如果,东篱身边的那个女人,我想要的话,需要通过你的手。你说,你是帮我呢还是不帮我就让我这么自生自灭?”苏离嘴角的讽刺越来越大。   那边苍老浑浊的声音响起:“会帮你的。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就好了,我老了,已经不想过多的干预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了。有时间你们两个人赶紧一决高下吧。”   苏离皱了皱眉,什么一决高下。怎么回事?   “什么一决高下?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收到过这种消息。”苏离问道。   那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苏离眉头越皱越紧。老头想说什么?到底什么一决高下?   “说话啊。”苏离显得有些焦急。   那边的老者将嘴角勾起,孩子们。这场游戏好像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一个女人?   是因为那个叫景唯一的女人么?看来她的本事倒是不低啊,能让东篱景逸和苏离两个人拳脚相向。   但是,也不可能仅仅就因为景唯一。   “有时间你们两个人赶紧一决高下吧。决定出来了胜负,我手上龙虎堂的掌权,就全部归谁。到时候,谁赢谁输,都要看你们两个人了。”   苏离眼中狠辣的光芒一闪而过,东篱爵,你真是好手段。   东篱爵想要不干涉每一方的手段,以龙虎堂剩下的掌权为诱惑。他和东篱景逸肯定是拼命来的争夺,这个时候。   东篱爵就至于要在小岛上找个人监视他和东篱景逸的行动就是了。   很好,真好的手段啊东篱爵。   他点点头,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变化:“好,我知道了。”   ……   飞机,起飞。   景唯一啊,我们很快就能够再见到了,那个时候的你,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我身边?   ……   苏离瞧瞧回到W市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巧妙的避开了东篱景逸以及东篱爵那边安插的所有眼线,用了最神秘的计划重新回到了W市。   …………   却说东篱景逸那天,在陪完景唯一之后,晚上八点的直升机,直接去了香港。   晚上到了香港,东篱景逸直接进了是酒店。召集了这一次货物的所有参与者,在酒店一楼大厅。   东篱景逸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一个个黑衣穿着的龙虎堂的兄弟,东篱景逸淡淡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货物会被劫?”   康仔缩了缩脖子,轻声朝着那些人说道:“组长出来。”   康仔口中的组长,缩了缩脖子站出来。   “少主,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只有我和其他三个组的组长知道,我们商议过护送的路线之后,没有想到。命令传达给下面之后,在护送的中途。货物就被劫了。当时就和对方开火,但是看了对方的装备,全部都是最新装备134K上膛连发枪。最新的研究设备,所以,现在还一直在排查,是哪一方购买了这一批军jun火。”那个组长在说话的时候,腿都不由得打哆嗦。   他已经很清楚的能够看着自己的下场了。   走漏了风声这件事情,三个兄弟就这么没了。二十吨重的货物也消失了,并且,到现在已经发生了时间不算短了。对方到底是谁他都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对不起少主,是我的失职。”那个组长弯腰90度。   东篱景逸淡淡的勾唇:“你是说,走漏了风声?那么……是谁呢?”   “现在只有第四个组没有查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抱歉,少主。请您责罚。”   其他三个组的组长也都站出来:“是我等失职,抱歉,少主。请您责罚。”   东篱景逸淡淡的勾了勾唇:“既然马上结果就出来了,我就不妨再等一等,如果还没有拿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们都去跟撒哈拉沙漠打个招呼,在那里呆两个月再回来见我。怎么样?”   东篱景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是,少主。答案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四位组长齐齐单膝跪地。   身后跟着的一小部分的护送人员也全部单膝跪地。现场的人只有东篱景逸和康仔站着。站在现场显得极其突兀,两个人都是负手而立。东篱景逸是冷笑,康仔是心中忐忑。   少爷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如果今天不在这里解决掉,这件事情,所有人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凌晨3点,东篱景逸浅睡眠。房间的门被大力敲着。东篱景逸睁开眼睛,眼睛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什么事?”   康仔的生意年急急忙忙的响了起来:“少爷,已经找出来我们那批货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东篱景逸一分钟之内穿好了衣服,大步打开门:“在哪里,走吧。”   ……   很快到了码头,东篱景逸冷笑。   20蹲货物,想要用轮船走水路?   这是想运往哪儿?   他嘴角勾起的冷笑,让康仔不寒而栗。眼中闪过杀意,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   货船上的人吆喝声还隐隐传来:“快点快点,晚了被发现了就不好了。东篱景逸是什么人,大家心中都明明白白,不想死的。快点。”   东篱景逸从康仔手中拿过望远镜,东篱景逸发现,货船上的人不是中国人。虽然穿着和中国人很相似,头发也是黑色。但是东篱景逸眼力很好,通过望远镜,他很清楚的看见到了对方的五官。   ——意大利人。   东篱景逸嘴角冷冷勾起,他转身回去。   “走吧。替我邮件一封回复意大利的黑手党党主,让他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东篱景逸将手中的望远镜扔给康仔。   康仔忙不迭的接过东篱景逸扔过来的望远镜,有些疑惑:“少爷,为什么是发给意大利的黑手党?那个船上面站着的人看起来并不是意大利人啊。”康仔心有疑问,问道。   东篱景逸一个斜眼过去:“你傻?手中有望远镜自己不会看?脑子秀逗了?”   康仔嘴角抽了抽,好吧,是他智商刚刚‘一瞬间’捉急了。   康仔举起望远镜看向货船那边,甲板上面的男人一身正宗中国风西装,但是那深邃的五官,碧色的眼瞳。出卖了他。   康仔嘴角勾起,很好。   意大利人?   黑手党?   自以为是的觉得在意大利就奈何不了他们了吗?   坐上车之后,东篱景逸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今晚——灭了。一个,不留。”   驾驶座上的司机以及副驾驶座上的康仔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少爷……多长时间没有这种表情了。这些人真是找死。   各国的hei道的大佬,美国的贝洛克家族,意大利的黑hei手shou党dang,日本的武田道夫手下的死士,以及其他国家道上的帮派从来不会将各国的人乱用。   必须是各国用各国的,这样的一个作用就是,一旦被查出来了,完全没有可能栽赃嫁祸。如果真的出现了栽赃嫁祸,也是活该。   这次,意大利这边除了问题,东篱景逸已经非常恼火了。从他深邃根本不见底的眼眸中,细细探寻,就能够发现东篱景逸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   ——但是,没有人敢跟东篱景逸直视,除了景唯一那个女人。   东篱景逸没有在香港多呆,处理好了这次事情,直升机直接再次将东篱景逸送到W市。   东篱景逸到老宅之后,已经是早上8点钟了,景唯一估计还没睡醒。东篱景逸将脚下的步子放慢。刚刚走上楼梯,康仔的电话打了过来:“少爷,香港那边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也已经以你的名义,给意大利黑手党的党主发了一份邮件。”   东篱景逸挑眉,“这些事情完全不用跟我汇报,是什么理由让你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   东篱景逸淡淡的声音,让另一边拿手机的康仔有些腿软。   “少爷,我是想问问你,下一步的指示。”康仔尽量用着平稳的语气。   东篱景逸思考了一下,道:“今晚二十四点之前若是收不到意大利那边的邮件,你就继续拟一份我亲自带着龙虎堂的兄弟,亲自会会这个叫库尼·约翰。”   康仔回了一声:“好的,少爷。我知道了,嗯……那,你就去休息吧?”康仔心中那叫一个忐忑啊。   “废话。”东篱景逸挂断电话。   楼下响起了女佣的声音:“少爷,是等景小姐醒了之后就摆餐,还是等你和景小姐一起下来再说?”   东篱景逸揉了揉眉心:“一起吧。”   “好的。”   东篱景逸眉间隐隐有着疲惫之色。   推开房门,东篱景逸便看见景唯一蹬掉了床上的被子,露出两条匀称的大长腿。   景唯一身高一米六五,很标准的女生身高。但景唯一的腿极其好看,上半身有肉有料,下半身匀称迷人。   东篱景逸正好24个小时没睡觉,眼眶中都有隐隐的青白色。洗了个澡,上了床,抱着人肉抱枕就睡着了。   11点的时候,景唯一醒了,惊醒了东篱景逸,东篱景逸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着伸懒腰还得闭着眼伸的景唯一,摇了摇头。景唯一怎么能这么懒?   “懒虫,懒女人。着火了啊。”东篱景逸挠了挠景唯一的胳肢窝。   景唯一迷迷糊糊听见着火两个字,顿时就吓了:“什么?”   睁开眼睛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个人在说话。   一转头,艾玛,东篱景逸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放大了十倍在她面前。让她只觉得惊吓啊。   惊吓过后,景唯一搂住了东篱景逸,将头埋在东篱景逸的怀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东篱景逸笑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懒猪睡死了还能听见什么动静。”   在景唯一发怒之前,东篱景逸才缓缓地说道:“你这种女人,若是不注意开了锁。在你睡梦中,任何人都能随便非礼你。”   景唯一回过神,嗷呜一声。抓住了东篱景逸的耳朵。   ……   “你说什么?”   东篱景逸挑挑眉毛,耸耸肩:“我什么也没说。”   “下去吃饭吧。”   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去了浴室,帮景唯一好好地‘洗澡。’   故此,浴室中时不时的传出来景唯一的嚎叫声:“东篱景逸,你属狗啊,别咬我。疼……东篱,你该死啊……滚……”   “MD,腰要断了……滚……啊……嗯……”   幸亏隔音效果好,否则真是教坏小盆友。   ……   很快到了情人节那天,也就是景唯一生日的那天。   东篱景逸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上午,景唯一醒来之后,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阵阵凉意,让景唯一迅速的清醒了过来。   她很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位置,东篱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早就没人了?   景唯一打电话过去,但是却一直提示东篱景逸那边电话都是忙音。   今天明明是周六,东篱景逸到底去哪儿了?   景唯一翻了翻手机,她是盛世集团堂堂正正招聘进来的助理。   今天周六,她的手机上没有任何东篱景逸业务的备忘录。但是,东篱景逸究竟是去哪儿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景唯一的心中盘旋着,景唯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景唯一手机收到了一个提示。   景唯一看了一下,竟然是360手机助手发过来的祝福情人节的消息。   景唯一这才想起来情人节是她的生日,她心中有着暖流缓缓地淌过。   情人节啊情人节。   东篱景逸啊,你是去给我准备我的生日宴了吗?   景唯一笑吟吟的,这个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她才想起来,她早饭根本没吃多少,就喝了一碗莲子羹,吃了一丁点的青菜。其他是一点儿也没碰,这个时候,都接近中午了,当然饿了。   她下了楼,立刻有女佣走到她身边。   “景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女仆很恭敬的说道。   景唯一淡淡的点了点头:“能帮我再做一份餐吗?我有些饿了。不用太华丽,粥,几个稍微大点儿的奶油馒头,以及几个小青菜就行了。外加一个糖醋排骨吧。我最爱吃这个了,能吗?”景唯一说了这么多,没看见女佣嘴角抽搐。   女佣点了点头,有些诧异道:“景小姐,这样会不会太简陋了一些,没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去吩咐厨房的人做了?”   景唯一点点头,她很是想念上一次吃的那个奶油馒头。可惜中途她吃的饭菜都被东篱景逸全部抢走了,这让景唯一不由得气闷。   “没问题,快一点就行,我饿。”景唯一可怜兮兮的冲着女佣扮鬼脸。   女佣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才发现自己失礼了,急急忙忙向着景唯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景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景唯一浅浅一笑,白皙的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没关系,快去吧。我要是饿惨了,你才是对不起我。”   女佣赶紧退下,吩咐厨房做东西去了。   ……   景唯一的等了仅仅一小会儿,东西便端上来了。   景唯一屏蔽了屏蔽了所有人,就自己一个人在餐厅。一手一个奶油馒头,先喝了一口营养价值颇高的粥,然后才开始吃馒头。   在景唯一吃的半分饱的时候,手机响了。   景唯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C字母,便知道这个是陈瑛雪的电话号码。怎么,难不成她是没说清楚啊还是咋的了啊,竟然还往这里打电话。   景唯一手机里面只有几个电话,东篱景逸几个人的。对于这个根本不熟悉的陈瑛雪,景唯一实在是懒得去全拼上陈瑛雪这三个字的所有字母。   只是施舍了她一个C字母,就算是对她很不错了。谁让她们两个根本不熟呢?   “怎么,陈小姐又想要约我出去。跟我讲讲你和东篱的曾经?”景唯一按下接听键,不想听那边说话,便先出声说道。   反正那个女人说话她听着就心烦恶心不得劲儿,还不如她先说了。表明她的态度,不想知道。   “想约景小姐出来是真的。但是曾经就不必要了,不知道景小姐到底赏不赏脸?”陈瑛雪此时还是坐在日不落西餐厅上次和景唯一见面的那个位置上。   景唯一轻笑一声:“好。哪里?”   “日不落西餐厅。”   景唯一嘴角一勾起:“陈小姐还真是会找我找过的地方。那么,就日不落西餐厅见。”   景唯一那句‘陈小姐还真是会找我找过的地方’,说的一语双关。   言外之意就是,陈瑛雪也找景唯一找过的男人。   当然,那个男人,就是东篱景逸。   “不不不,景小姐你搞错了。你好像才是后来者吧?别忘记了,我和景逸可是有十几年的情分在呢。”陈瑛雪轻声一笑,听在景唯一的耳朵里,总是感觉十分的刺耳。   景唯一的小脑袋瓜子飞快的转动着。她咬了一口馒头,缓缓地咀嚼着。   等到馒头咽下去的时候,景唯一出声:“我想,陈小姐时隔七年回来中国,不仅仅是因为太想念东篱,而想跟他复合吧?你若是不带着目的回国,打死我都不信。”   陈瑛雪银牙一咬,没想到这个景唯一的确很聪明。   如果说景唯一都猜得到她回国都有目的了,虽然没有证据。那么,景逸,会不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景逸又为什么跟她谈那件事呢?   这么说来,应该是景逸还没有往那方面想吧。   陈瑛雪在心中安慰自己。   ……   景唯一打扮了一下自己,一个淡妆。   景唯一是那种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景唯一化了妆和素颜基本上都没有区别。   淡粉色的指甲。   景唯一今天走了甜美路线,淡粉色的毛呢外套,里面是纯棉白色的蝙蝠衫,脚上是一款中筒靴。   景唯一今年25岁,这样看起来,竟然和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差不多。贞池肠号。   景唯一笑了笑,东篱景逸今年三十了吧。   若是她和东篱景逸走出去,是不是女孩和大叔?   坏笑了两声,景唯一挎着包包离开东篱老宅。   没有任何人看见,在景唯一离开之后,东篱老宅西面拐角处是另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连窗户,都是全黑。   能从里面看见外面,但是外面即使是用了高科技穿透功能的摄像头,都无法辨认车子里的人。   ……   日不落西餐厅。   “景小姐似乎迟到了。”陈瑛雪喝着红酒。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   景唯一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晚上累,你懂得。况且,陈小姐似乎并没有跟我讲让我几点到啊。”景唯一微微耸肩。晚上累的意思,陈瑛雪若是个女人,懂点事肯定知道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景小姐是这么开放的人。”陈瑛雪掩嘴偷笑。   景唯一懒得跟她废话:“陈小姐,什么事,说吧。”   陈瑛雪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细细的切着牛排。   景唯一也不着急,要了一杯果饮,三份甜点。   在家里没吃饱,出门一趟,得好好吃。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胃咯,景唯一不会亏待自己,以前那是没条件迫不得已。至于现在,她有钱,人性。   想干嘛干嘛,反正她身后面有东篱景逸。   景唯一吃完一份甜点之后,陈瑛雪才缓缓地说道:“景小姐,同为女人。我想劝你一句,这真的算是一句忠告。离开景逸吧。”   景唯一恍若未闻,她耸耸肩,将另一块甜点吃完之后。   才抬起头嗤笑的看着对面的陈瑛雪,陈瑛雪啊陈瑛雪,你说你无不无聊?   无所谓的笑了笑,景唯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陈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也甭拐弯抹角,有什么事痛快的说出来。这种让我离开东篱的话,你还是别说了。要么,等着东篱亲口跟我说让我离开,那个时候,我再收拾铺盖,有多远我都会滚多远。”   说到这儿景唯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东篱若是不开口。陈小姐一两次约我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那真是太没有必要了。”   陈瑛雪咬咬银牙。   突然,陈瑛雪接到了一个电话:“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景唯一点点头:“陈小姐请便。”   约翰的焦急的声音传过来,让陈瑛雪白了脸色。   “约翰,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我现在在中国,在W市。东篱景逸的管辖范围啊。”陈瑛雪走到洗手间,用着意大利语跟约翰说话。   “Shelly,很抱歉。我没有听取你的意见,我前不久在香港跟东篱景逸劫了一批20吨的货物。但是当天晚上所有人就被灭了。随即不久后,我收到了一份邮件,上面说让我给一个交代。我赔偿了10亿人民币,但是东篱景逸好像不打算放过我。本来都已经风平浪静了,但是刚刚,我又收到一份邮件。对方说不满意。”约翰焦急的声音传到陈瑛雪的耳中。   陈瑛雪银牙一咬,恨不得将手机摔碎。   她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帮着约翰强大党的实力。   但是,约翰是怎么做的?   陈瑛雪心中冰冷,声音也十分冰冷:“你应该知道,得罪了东篱景逸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你以为区区十个亿东篱景逸会看得上眼?你太看不起东篱景逸了。”陈瑛雪的语气如同腊月寒冰中的寒窟。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一开始邮件中说,若是答案不能让他们满意,东篱景逸……会亲自飞到意大利来跟我谈谈。”约翰焦急的声音让陈瑛雪更加烦躁了。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约翰,你太莽撞了,我回国的时候就跟你讲过了,这件事情我摆不平只能尽力。但是……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帮你了,我们断了联系吧。我能够捧的起帮助你,也能够让你摔下来。”陈瑛雪的声音阴冷无比。她眼眸中嗜血的光芒。   这个在国外连滚打爬独自一个人生活了七年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以为是自己的天?她在国外七年,什么腥风血雨她没有经历过?一个男人,说白了,东篱景逸比约翰强一万倍,她在国外,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才会跟约翰在一起。   这一次的帮忙,就当做还了约翰这些年对她的照顾。以后他们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Shelly,你不能这样。不是说好了事成之后,回来意大利我们结婚的吗?怎么就变了主意,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好不好?”电话另一边的约翰显然是急了,一听陈瑛雪不帮他了,着急了。   陈瑛雪不耐烦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   “不好意思,景小姐,刚刚有点事情耽误了。”陈瑛雪面不改色的坐在座位上。   景唯一嘴角抽了抽,她知道啊。   “没什么,我甚至觉得,没有陈小姐的风景更好看一些。”景唯一本来就不喜欢陈瑛雪,这个女人除掉是东篱的前女友。就凭她高傲自大的的姿态,让景唯一更是不爽极了!   “呵呵……景小姐真是说笑。”   突然,陈瑛雪严肃道:“景小姐,对于我和景逸来说,你就是一个第三者,为什么不能够放过我和景逸呢?”   景唯一突然端起来桌上的红酒,她真是不耐烦了。刚刚已经刷卡完了,站起身,将手中的红酒泼在陈瑛雪的脸上。   “陈小姐,做人不要太过分!我和东篱景逸现在好好地,你一个小三插足让我滚?哪根葱?忍你不是怕你!”景唯一心中突然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传来,让景唯一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第71章 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陈小姐,做人不要太过分!我和东篱景逸现在好好地,你一个小三插足让我滚?哪根葱?忍你不是怕你!”景唯一心中突然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传来。让景唯一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陈瑛雪丝毫没有准备,就这么让景唯一直接泼上来一杯红酒。她尖叫一声:“景唯一,你该死!”   景唯一肩膀隐隐有着颤抖,她拎着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陈瑛雪本来想着一把抓住景唯一的手,但景唯一直接一甩手躲开了。   “今天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陈小姐,求你,放过我。”景唯一推开门,扬长离去。   ……   苏离站在酒店的阳台上面,手中拿着一杯咖啡。冒出浓郁的香气。但……   苏离的心情却非常的气躁。   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苏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到了东篱景逸今天晚上会在哪里给景唯一举行生日宴了么?”   东篱景逸将这件事情做的非常隐秘,并且招呼了很多记者。今天晚上都会聚集在一起,一同出现在景唯一的生日宴上。   秘书回答:“苏少,已经查到了。东篱景逸这件事情虽然做的非常隐秘,但是我们买通了一个报社的记者。”秘书还想侃侃而谈。说个滔滔不绝。   苏离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别说一些没用的,我想知道的是生日宴在哪里举行。”   电话另一边的助理冷冷的打了个寒战,他咬了咬舌头,心惊胆战的说道:“皇冠。到时候会有三支军队在皇冠门口守着。”   苏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是一种极其残忍的笑意。他挂断了电话。   心中想着……   好戏,就要开始了呢!   东篱景逸,景唯一。   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   看看我送你们的这一份大礼,喜不喜欢?   若是景唯一你不介意的话,我苏离再也不会插手,但是……   反之,我一定会得到你。   ……   傍晚,夜幕缓缓地降临。   东篱景逸这时候便接到了电话。   东篱景逸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东篱景逸的眉头紧皱。   怎么在这个时候,皇家医院打来了电话?是那个孙蓉出了什么事情了么?东篱景逸心中猜测,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   按下接听键,东篱景逸出声问道:“除了什么事?”   皇家医院的乔医生,哆哆嗦嗦的捧着手机。语气中却是有着着急,“逸少。病人突然癌细胞扩散。现在正好有一个相同血型的肾源。需要直接进行手术吗?”   东篱景逸愣了一下,他说呢,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本来应该就这么消散。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浓烈,东篱景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样的感让东篱景逸有些烦躁。   “那就直接做手术,何必再打来电话?”东篱景逸心情有些烦躁,正好有个撒气桶。贞围找技。   电话另一边的乔医生,浑身几乎都湿透了。和东篱景逸打个电话。几乎把他的魂儿都吓没了,苏少真是害死人不偿命。毁人不倦!   他还是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是……逸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因为肾源这个事情耽搁了太久了,已经接近一年的时间了,所以……很抱歉,即使我们这个时候给病人移植肾源。也只是让病人多一些痛苦而已。”   东篱景逸攥着手机的那只手,骨关节处泛白。他在思考……亦或者说是在,考虑景唯一的感受。   “你想说什么?”东篱景逸语气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只是那语气中,透着一种冰冷杀伐的感觉。   像是腊月寒冬的冰窟一样,极其冰冷。   “逸少,最好的办法。就是给病人打一针安神剂,让她在没有病痛下走的安好……更加明确一点来说,就是这一次换肾,最多能让病人多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这样会让病人心脏超负荷,走的也不安心。”乔医生是苏离一手安排进了医院的医生。本来就应该对苏离的话言听计从。   但是如果对象是东篱景逸这种极其危险的人物,乔医生表示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用原子弹轰炸了苏少的一家?这一世苏少要这么整他。   “你是说……最好,不要换肾?”东篱景逸心中有着不确定。   乔医生定了定心神:“是的,逸少。这是我和其他几十位专家一起讨论出来的结果。我想,如果是景唯一小姐的话,应该也希望这位病人能够走好吧。”乔医生这句话说得极其有分寸。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皇家医院的顶级病房中住着的哪位病人是逸少的女人的亲人。能让自己女人的亲人进入顶级病房,更是能够看得出东篱景逸对这个女人的在乎。   既然在乎了,就一定会站在景唯一的位置思考。   而乔医生的这一句景小姐也希望病人走好——正是一下子击中了东篱景逸的心脏。   东篱景逸的心中还是有着各种不确定,但心中还是顾虑这着景唯一的感受。   他替景唯一思考了两个方面。   第一个,景唯一心中一定想着孙阿姨能多活着,第二个就是景唯一虽然是很想让孙阿姨活着,但是她或许更想让孙阿姨走的安心。   这两种选择在东篱景逸的心中盘旋,他纵横商业帝国多年,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但是……   一次却因为一个女人,让东篱景逸竟然在心中产生了不确定的感觉。   ……   久久沉默。   乔医生也没有出声催促过东篱景逸。   直到……   东篱景逸亲自出声:“好。不用准备手术了,景小姐现在有事,这事先不要让她知道。用录像将孙蓉想对景小姐说的话录下来吧。最后一面。”东篱景逸动了动嘴角,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他挂断了电话……   景唯一,我这样算不算间接地的害死你的孙阿姨?但是……   我也觉得,如果是你,你也希望孙阿姨能够走得安安心心。   ……   孙蓉,虽然你我非亲非故。但是你却是景唯一的最亲的阿姨,放心,我一定好好对景唯一的。放心走吧。   这个世界上除了景唯一应该也没有你留恋的人了,走吧。我会照顾好景唯一的。   ……   嗯,只要她不离开我。   这一切,今晚都会揭晓。   ……   皇家医院,顶级病房中。   孙蓉看着面前的乔医生,孙蓉如今已经是气若游丝。根本没有多少时日了,知道乔医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能够在短时间内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好手段。   “孙女士,您今天感觉怎么样?”乔医生看着躺在病床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的孙蓉。   孙阿姨虚弱的睁开眼睛:“时日不多了呗。我啊……感觉呢……就是越来越没劲,每睡着的时候都还以为是去了鬼门关转了一圈呢……睁开眼睛之后就是越来越迷糊……”孙阿姨叹了一口气。唉,怕是看不见一一的婚礼了吧。孙阿姨心中最惦记的人还是景唯一。   “孙女士,您觉得您还要急需手术吗?”乔医生试探性的问道。   孙阿姨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了……把这些钱省下来给一一吧。这样一一以后的日子还能过的好一些。”   随即,孙阿姨纳闷的说了一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觉得身体挺好的。这几天就越来越差了……”孙阿姨说的时候,眼中划过疑惑。   乔医生心中有些内疚,但是他不能后悔也不能回头。他是苏少安排进来的人,他一家人的性命都在苏少的手中。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就算是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让孙蓉死。   反正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过是为了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情,如今就连东篱景逸这个商业帝国的王者都没有怀疑半分,其他人自然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孙女士,对不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谢谢你成全。愿你在另一个世界没有病痛。   敛了敛心神,乔医生缓缓说道:“孙女士,景小姐最近都有重要的事情。可能都不能够来看望你,你能不能录一段话给她?”   孙阿姨顿时就明白了,她点了点头,淡淡道:“好。”   ……   夜晚,缓缓降临。   苏离准时出现在了皇冠外围。手机一直紧紧地攥在手中,他坐在车中,目不斜视的盯着皇冠的方向。今晚所有人都禁止入内,它安排在里面的人,都没有办法将他安排进去。   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职。   皇冠的门口全部摆满了鲜红颜色的玫瑰花。   景唯一在老宅不淡定的一直盯着客厅方门的方向,不止一次两次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心中便抓机号记得先,东篱景怎么还不回来。   8点钟的时候,景唯一在沙发上已经根本坐不住了。她在房间中焦急的踱步,走过来走过去。   心中喃喃道:“东篱景逸怎么还不回来啊?”   客厅中有站在候在一旁的女佣,景唯一不止一次的问道:“你们知道东篱景逸做什么去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女佣一个个的偷着笑:“景小姐,你就别焦急了。少爷刚刚有打过电话,让你耐心等哦,今晚上一定是一个惊喜给你,你安心坐着吧。”   “好吧。”景唯一点点头。   话音刚落,便有电话打过来。   女佣将手机交给景唯一,东篱景逸的声便传穿过来:“老宅门外有车子,穿的好看一点,出来。”   景唯一转了转手指上的钻戒,心中甚是甜蜜。   她立刻飞奔进了屋子,穿上了自己上次去挑选的时候,看中那一款晚礼服。   后背镂空的单肩后摆裙,蕾丝缠绕的后背,将女人纤瘦的后背S曲线勾勒的若隐若现,火红色的颜色,眉心一点印记。描绘的像是一只如展翅飞翔的凤凰一般。   景唯一在镜子前面转了转,心中开心。   很快,景唯一便提着裙摆。身后是两个女佣帮着景唯一提着裙摆。前前后后的离开了东篱老宅。   ……   皇冠。   景唯一很快就来到了皇冠。看着皇冠门前摆满的几十米玫瑰花,景唯一突然间就湿了眼眶,四处看了看。却发现没有东篱景逸的身影。   景唯一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东篱景逸那边却很吵,东篱景逸也只是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景唯一愣愣的看着手机闪烁的屏幕。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丝的慌乱。   随即,身后的女佣便出声提醒道景唯一:“景小姐,走吧。别想那么多了少爷场景都布置好了,应该是路上堵车吧。”   景唯一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嗯,应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景唯一提着前面的裙摆,身后跟着两个女佣。缓缓地踏入皇冠的大门。   进入之后,景唯一才发现,外面的几十米玫瑰花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这里面设计的,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   皇冠原本是一个酒吧舞池以及沙发全部都被移走去了角落一个小地方。最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舞台,上面摆满了蓝色妖姬。   又分为了三层,第一层是一些报社的记者,全部拿着相机,录像机等着景唯一进门。   景唯一一进门,所有的记者全部举着相机卡卡卡就在拍拍拍,景唯一咬了一下嘴角。   随即,勾起甜美的笑意。胸前美丽的风景,脸上恰到好处的妆容。以及大红色的晚礼服,长长的裙摆。将景唯一衬托的犹如黑夜中走出来的一只凤凰一般。   所有的投光全部投在景唯一的身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一同聚集在景唯一身上一个焦点。将景唯一模样顿时神秘化了,众人看不清景唯一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就站在门口,嘴角的弧度,迷人的身材。   所有人均是一愣,景唯一只有一瞬间被各种闪光灯刺了一下眼睛,随即便习惯了。   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缓缓地走上舞台。   景唯一就这么站着,台下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A:“逸少身边的这个女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看看,人家那身材。那气质,那么艳俗的大红色,人家穿上就是不一样的感觉。真是……MD,美爆了!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人,真是修来的好福气。”A男记者边拍景唯一的侧面,边赞叹道。   B:“你说错了,逸少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尤物?只不过,这个景唯一,真是个传奇。在逸少身边的女人没有呆着超过一个月的,她竟然能在逸少身边呆着近一年。不仅仅是脸的问题吧,想必床上功夫也不是盖的吧。”B女记者说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能够明确的闻到一种酸味。   也是,逸少这么优秀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为之疯狂呢。偏偏,人家换女人就像是换衣服一样。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景唯一,一下子就是近一年,谁不眼红不嫉妒不吃醋?   景唯一就这么站着,底下的人就这么看着。   终于……   东篱景逸出现了。   但是……   东篱景逸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当东篱景逸带着身边的女人踏进皇冠的大门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景唯一本来带着满心欢喜来了皇冠,可是如今让景唯一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景唯一眼中充满了不置信。   ……   东篱景逸,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半的记者全部转过身去拍景唯一的身影,景唯一心中恨不得冲上去问问东篱景逸。但是景唯一的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必须要克制自己。   景唯一看着陈瑛雪嘴角的得意,她心中突然就这么明白了……   东篱景逸,你真是好样的。吃的碗里的难不成还要看着锅里的?   陈瑛雪挽着东篱景逸的手臂,缓缓地和东篱景逸一起走上了舞台。   而舞台的正中央,站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景唯一。   景唯一那双眼睛就像是能够说话一样,她眼睛中容不得傻沙子,她可以不在乎东篱景逸的过去,因为那毕竟是过去而已。但是如果有了她之后,东篱景逸还在外面有女人,她绝对会立马转身离开。   但是,她现在想要听东篱景逸的解释,让她好好明白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东篱景逸,看着东篱景逸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景唯一突然。   觉得自己的心,沉入了冰窟。冰凉,这个时候,只有东篱景逸的解释,才能将景唯一拉上来。   “东篱景逸,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的样子只觉得心中一痛,随即,他释怀了。只要她今晚不离开,他一定会好好跟她解释的。   东篱景逸想的很好,但是,这么久,他还是没有摸透景唯一的心思。   她的心很小,只能够装得下一个人,但是,如果,这个人不珍惜,景唯一绝对会转身就走。绝对不会留情。   “没什么意思。”东篱景逸淡淡道。   他心中盘算着,如果景唯一这个时候,走到他的身边,告诉他不要丢开她。   他东篱景逸一定会立刻将景唯一拥在怀中,将陈瑛雪一个人扔在那。   景唯一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凄凉。   她一心扑在东篱景逸的身上,如今这个就是她的生日礼物。   真好,这就是送给她的生日惊喜。   东篱景逸——   你真是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景唯一的肩膀颤抖着,她突然间就很想哭。但是眼眶中却干涩的没有半分湿润。景唯一闭上眼睛,回想着。   东篱景逸昨晚还跟她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今晚就是这个场面。   景唯一睁开眼睛,眼眸中一片清明。东篱景逸呐……   有些事情是没有机会的,只哟偶一次,再无其他,你可明白?我心中是什么感觉,你可知道?   不,针不扎在你的心上,你永远不知道疼。   景唯一看着陈瑛雪嘴角得意洋洋的模样,恨不得自己立刻上去扇她两个耳光。   景唯一恢复了刚刚来的泰然,她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冰冷的看着东篱景逸,一字一顿的说道:“东、篱、景、逸,你、好、样、的!”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这个样子,心中突然有种他立刻就会失去景唯一的感觉。   他刻意忽略了这一份慌乱,景唯一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景唯一想要什么,想买什么,想做什么,他东篱景逸哪有一件不允许?   所以,东篱景逸料定了景唯一绝对不会离开他。   “景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啊?”陈瑛雪突然说话。   东篱景逸的眉头一皱,陈瑛雪和景唯一见过?认识?   景唯一冷笑:“是呢,恭喜陈小姐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东篱景逸的身边。终于不用一次一次约我出去跟我讲你和东篱景逸原来的陈年旧事了。真好,挺不错的。”   陈瑛雪脸色白了一下,不是因为景唯一说的话,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了手臂上的疼。   东篱景逸攥着她的手臂,力气大的都快让她疼出眼泪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东篱景逸这么生气,但是景唯这种女人,东篱景逸本来就应该不在乎,但是……这怒气,又是从何而来?   没有人看见东篱景逸眼中滔天的怒火,不是因为景唯一的讽刺。而是因为,陈瑛雪这个女人,竟然瞒着他去见景唯一。   怪不得景唯一前些日子见着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   东篱景逸当时问过景唯一,但是景唯一不说。东篱景逸就没有逼问。陈瑛雪……   当真是在国外变了很多呢。   当年多清纯的一个姑娘,没想到如今竟然能够变得心肠这么狠毒,东篱景逸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心口蔓延。   他看着景唯一眼中的冷漠,心中突然蹦出来一句话:东篱景逸,你今天这么做,会不会后悔?   东篱景逸心中摇了摇头,景唯一一定不会离开他,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呵呵,景小姐说笑了。我和景逸七年前就认识呢,本来就没有分手。现在我回来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没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还是谢谢景小姐了。”陈瑛雪嘴角挂着得体的笑意。   景唯一笑了,这演技,真棒。   “一句恭喜而已。陈小姐客气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景唯一提着裙摆。就往台下走。   裙摆因为太长,景唯一因为穿着高跟鞋,在踩着楼梯的时候,不小心就踩着裙摆了。   整个人看起来马上就要跌倒下去了。   景唯一心中凄凉,难不成,她离开也不让她好好离开吗?非要让她心里血痕累累,身上再添一身伤才行吗!   看来,躲不过了。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景唯一一把,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回过神来。都怔怔的站在那里。   华流年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思议的光芒。东篱,希望你这一次的选择是正确的,千万不要再让人担心了。老爷子那边,已经派出来警告了……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摔一下,身体却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捞住。   东篱景逸一用力,景唯一又回到了舞台。   景唯一闭上眼,掩盖住眼底的苍凉,东篱景逸,这样还有意思吗?不,没有意思了……   就在景唯一要倒下去的那一刻,东篱景逸立刻甩开了挽着他手臂的陈瑛雪,陈瑛雪当时被东篱景逸力气甩的几乎要直接摔到在舞台上。   等到景唯一已经站稳了,东篱景逸还是不松开他的胳膊。   景唯一只觉得可笑,东篱景逸,你未免也太能够装了,没有意思啊……   都带着别的女人来到她的生日宴上了,还用管她的死活吗?真是可笑。东篱景逸,你这样算什么?对旧情人的恋恋不忘?还是发挥一下你那多情的光环?   对不起……   我景唯一受不住,你还是收回去吧。   景唯一甩开东篱景逸的手臂,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修眉刀,照着自己的裙摆,割下去。   光后面的裙摆就有三米长,是这件晚礼服最迷人的部分。   景唯一割开了一个口子,将膝盖以下的部分全部撕掉了。   在场的所有人,刚从景唯一与陈瑛雪的对话中回过神来。又被景唯一这女汉子的举动震惊了,景唯一怎么能够这么彪悍,直接当场撕下了裙摆。   她狠狠地将裙摆扔在地上。   冰冷出声:“谢谢东篱先生所救,再见。”   扔掉修眉刀,景唯一转身离开。   东篱景逸却抓住了景唯一的手,冷声道:“谁准你离开的!别闹。”   东篱景逸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焦急,他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有一种这一次不抓住景唯一的手,景唯一就会直接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一样。   “放开。东篱先生,别忘记了,你现在不是我身边的男人。你的女人在那边,可不要冷落了她。”景唯一甩开东篱景逸的手,头也不回的往下走。   东篱景逸再一次拽住景唯一的手,一用力,将景唯一拽进自己的怀中,狠狠地拥抱着景唯一。   景唯一不停地挣扎着,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还是不老实,钳住景唯一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景唯一只是觉得恶心,东篱景逸现在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景唯一越想越生气,抬起手,用尽力气一巴掌直接摔在了东篱景逸的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景唯一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发麻。   这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   支离破碎!   这一巴掌,打断了她和东篱景逸本来就纠结不清的感情。   台下的第三层的记者们全都愣了,今天,这些新闻界的精英,一个个的脑子都像是直接死机一样。   本来,景唯一是逸少身边的女人,来到皇冠之后,见证了景唯一的美——众人呆愣!心中赞叹:不愧是在逸少身边的女人。   随即,逸少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正大光明的挽着逸少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上舞台,众人惊讶——怎么回事?怎么出现了两个女人!?更有一些女记者,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景唯一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再然后,陈瑛雪说她和逸少本来就认识很久了……两个人七年前就是恋人关系,到现在也没分手!让众人脑回路顿时短缺了,那些准备看好戏的人也是呆了,感情……   这景唯一是小三?那逸少这是什么情况?恋爱期出轨?简直放屁,逸少这种男人,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这七年,谁能保证不变心?   更有人在台下直接说出了陈瑛雪的身份:“逸少身边的这个人,很熟悉。她说七年前就和逸少认识,那七年前跟逸少在一起的女人……只有陈家小姐……陈瑛雪!”   ——众人哗然!   最后,景唯一都要掉下去了,逸少却直接丢下陈小姐,抱住了景唯一。   这种戏剧化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些爆炸性的新闻,明天一定会上头条。   ……   东篱景逸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唯一,她竟然敢打他?!   “景唯一,别闹!”   景唯一怒了:“东篱景逸,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东篱景逸恶狠狠地说道:“放过你!你做梦!”   景唯一气笑了,她冷冷的看着东篱景逸,红唇轻启:“东篱先生,我谢谢你,在我这一颗心将要全部扑在你身上的时候狠狠地把我打醒。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第72章 这场游戏,伤我绰绰有余   景唯一气笑了,她冷冷的看着东篱景逸,红唇轻启:“东篱先生。我谢谢你,在我这一颗心将要全部扑在你身上的时候狠狠地把我打醒。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东篱景逸急了,他死死的抓住景唯一的手:“你不能走!”   景唯一转过身,又是一巴掌:“滚开!”   东篱景逸长着大从来没有被人甩过耳光,景唯一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堪。东篱景逸怒了:“景唯一,你不要不识好歹!”   景唯一笑了:“我没有不识好歹。东篱先生,算是我瞎了眼睛。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看清了男人,放心,以后都不会做这种瞎眼的事情了。我们——结束了。”   景唯一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奈何东篱景逸死死抓着她的手,景唯一冰冷的说道:“东篱先生,放手。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继续纠缠不清了。你应该珍惜的人在那儿呢!”景唯一指着陈瑛雪说道。   偏偏陈瑛雪还配合的举起手,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一样。没人知道陈瑛雪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她心中也是怒火烧烧,明明是她和东篱景逸一起牵手来的。为什么景唯一那个女人要离开东篱景逸却还偏偏要去死抓着不放。   ……   而东篱景逸则是一肚子火,他有些不知道景唯一这是抽什么风。那一句好聚好散,那一句她的心将要全部扑在他的身上。从景唯一的嘴中吐出来的时候,东篱景逸心中骤然一痛。   景唯一这是要彻底离开他么?他不允许!   他东篱景逸向来是主宰别人的命运,说一不二的人。   又怎么会一个女人轻易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东篱景逸听着景唯一嘴中吐出的那一声声‘东篱先生’,东篱景逸觉得非常刺耳。那种感觉就像是。   那只一直温顺无比的猫儿,一下子伸出利爪狠狠地在心上抓了一道。让东篱景逸心中顿时血痕累累。   陈瑛雪不甘心就这么站着,她娓娓走来。挽着东篱景逸的胳膊。撒娇的说道:“景逸,既然景小姐要离开。那就让她走好了,我们不是说今天订婚的吗?这是不是你为我准备的?我好喜欢。我好喜欢啊。”   华流年几个人这个时候,齐齐为陈瑛雪捏了一把汗。这么关键的时候,陈瑛雪上来就作死,这是够了。难不成看不见东篱景逸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难不成仗着七年前的那点点感情……今天就敢在这儿对东篱景逸指手画脚了?东篱景逸是谁……怎么可能因为她放走景唯一?做梦呢吧陈瑛雪。   华流年眼中划过一丝担忧,东篱啊东篱,你到底做好决定了吗?真的做好决定了吗?如果真的做好决定了就放景唯一走吧。景唯一不适合我们这个圈子。老爷子那边,现在已经有一大波的人来到了W市,我相信你是知道的。老爷子的手段我们都是知道的啊……你到底是心里怎么想的呢?   这个景唯一……到底是放走还是不放走?   东篱景逸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放景唯一离开。   但是……   当东篱景逸听见陈瑛雪说的话之后,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杀意。陈瑛雪……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消失了七年,难不成还真的以为他东篱景逸会和七年前一样对她死心塌地?做梦呢吧?!   东篱景逸本来想要说话。   陈瑛雪突然间有意似无意的摸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景唯一看着那枚钻戒,突然间觉得他妈的好恶心!   东篱景逸,你真是会恶心人。   不为别的,景唯一刚刚看到陈瑛雪手上的钻戒后,只觉得自己好可笑。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   她和陈瑛雪手上戴着的钻戒一模一样!   景唯一怒了,东篱景逸真是好样的。和陈瑛雪这是要订婚?!   心口窒痛,几乎快让景唯一窒息。但是景唯一还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陈瑛雪。她突然间不想走了,她就想看看陈瑛雪和东篱景逸两个人是想怎么样?   两个人都要订婚了,东篱景逸却在这里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又算是什么?   念旧情还是什么?   呵呵……   陈瑛雪看着景唯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心中别提是多么开心了。   她松开挽着东篱景逸胳膊的手,反而走向景唯一。拉起景唯一的手,扯着景唯一往舞台中间就走。   景唯一嘴角勾起冷笑,陈瑛雪真是好手段。她就不信了,陈瑛雪会这么好心的和她手牵手。简直是扯淡,陈瑛雪这一次要是没有什么目的——   她景唯一的名字倒过来写!   果不其然,陈瑛雪将景唯一拉到舞台中间的时候,突然拉着景唯一的手臂,不动声色的这么一扯。她整个人就往后面摔去。   景唯一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东篱景逸走过去将陈瑛雪扶起来。他不是没看清楚陈瑛雪的动作,但……   他很想看看景唯一是怎么处理的。   果不其然,陈瑛雪一双眸子中充满了亮晶晶的水光,她委屈的撇了撇唇。像是非常心痛的感觉,景唯一看着只是觉得恶心,这种绿茶婊biao也是够了。装什么纯洁,给谁看啊?关键是谁爱看啊!   陈瑛雪用纸巾擦了擦泪水,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眸看着景唯一:“唯一……你为什么要推我?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好姐妹,就算是你插足了我和景逸的感情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啊……可是,你为什么要推我……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陈瑛雪说的好不可怜。   台下的众人骚动了,他们距离舞台太远,也只有第一层几个坐的近的华流年等人看的清清楚楚。景唯一明明一直处于被动的形式,但是如今这种局面正好被陈瑛雪扭转了,景唯一成了罪人。   成了插足的小三,成了恶毒下黑手的女人。本来风风光光站在东篱景逸身边的女人,如今就这样被众人嫌弃。   二三层的人看着景唯一的眼神,都变成了厌恶。   景唯一视力好得很,一点儿也不近视。她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台下所有人厌恶的眼光。景唯一笑了笑,呵……这下成了最恶毒的小三儿了啊……这种戏剧化的场面,她还真没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陈瑛雪这一个轻轻松松的动作,就将景唯一推进了遭人唾骂的地步!   这一步棋——   走的真好!   景唯一笑吟吟的看着陈瑛雪装啊装,景唯一摸了摸手中的包包。她在计算着这样直接甩上去,会不会把陈瑛雪的脸砸肿?   陈瑛雪看着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她满意的勾了勾纯唇。景唯一看着陈瑛雪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景唯一挑了挑眉毛,陈瑛雪这是要做什么?   陈瑛雪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拉起景唯一的手,缓缓地说道:“唯一,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介意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景唯一笑了笑,勾唇。这不是圣母吗,好棒的感觉。一下子就能够让她自己的形象瞬间升华了好多。景唯一笑着点点头,呵呵……   “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景唯一淡淡道。   陈瑛雪点点头,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那就好。”   随即,景唯一笑了笑,她再次摸了摸手中的包包。   冷笑:“但是,陈小姐,你知道吗?”景唯一随即闭口不谈了。   陈瑛雪疑惑的眼神看着景唯一,“知道什么?”   景唯一突然就伸出手,手上的是她的晚装包,她照着陈瑛雪的脸就甩去。   陈瑛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红了眼眶。   随即,陈瑛雪便觉得她浑身都疼。   这个时候,陈瑛雪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被景唯一直接打在地上了。   景唯一将晚装包紧紧地攥在手里。她不知道现在东篱景逸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东篱景逸现在一句话,她可能立刻就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因为她景唯一这个被东篱景逸不要的情qing妇fu伤了逸少的未婚妻啊!   但是……   东篱景逸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景唯一,也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至于躺在地上哭成泪人的那位陈未婚妻,东篱景逸更是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了。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眼中的冰冷,她没有什么动作。;面不改色的蹲下身,红唇轻启:“陈小姐,你的手段并不高明。我这个人其实吧,真的没什么有优点,但是呢……我这个人啊,最喜欢跟别人演示一下我是怎么害人的。你懂吗?”   “你这个自导自演的跌倒,实在是太让我倒胃口了。我要是想害你,就像刚刚这样,一巴掌给你扇过去,保证让你知道我怎么害人。”景唯一拍了拍手,看着台下呆愣的众人。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上次,有一妹子说我害她。我就跟她演示了一遍我是怎么害人的。陈小姐,你要不要试试?”   景唯一趴在陈瑛雪的耳边,低低的说道:“我用高跟鞋的鞋跟,压在了那个妹子的手上。怎么,你也想尝尝?我不收费。”景唯一脸上笑吟吟,心中却恨不得多抽陈瑛雪几个大嘴巴子,这个女人,真是够贱。但是……   她并不了解她景唯一,说她害人?那她就让她真正的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叫做害人。推到根本不算,她从来不干这种事情。太拉低她身份了,大嘴巴子朝上扇,这才够爽,这才能好好让对方体验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害人。   陈瑛雪忍住身上的疼,站起身来。却要面子,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景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景唯一耸耸肩,很无辜,她做什么了?   红唇微启:“陈小姐,我做什么了?”   陈瑛雪气得胸口起起伏伏,“你为什么打我?”   “陈小姐的手段未免太不高明了,我只是跟你演示一下,让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害人的啊。你这自导自演的方式我实在是看不过瘾。”景唯一说的好无辜。   东篱景逸嘴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景唯一根本不会让她自己吃亏。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亏,别人要是想要她吃亏……那也是想想。这一抹笑意,完全是东篱景逸下意识就养起来的。他的女人,怎么能输?   但是……东篱景逸忘记了,景唯一已经说过了。   好聚好散。   “你!”陈瑛雪扬起手,想要立马还回去。   可是——   景唯一又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手中是晚装包,景唯一看准陈瑛雪扇过来的手。狠狠地打掉!   然后!   景唯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在陈瑛雪的脸上扇了一下!   景唯一第一次扇的是右边,景唯一怎么看怎么不对。陈瑛雪红肿的右脸,让景唯一这个有着深资强迫症的人,老想着给她扇对称了。   所以,现在,景唯一扇的是左边。   景唯一手上的晚装包都是上好的真皮,扇上去不仅声音响。而且扇的特别疼!怎么判断疼不疼嘛……直接看陈瑛雪迅速红肿的左右脸就知道了。   陈瑛雪再次被景唯一打倒在地上,她嘤嘤的哭了起来。   “景逸,景逸……呜呜……你看看,看看我的脸。”   哭了半天,陈瑛雪抬起头,看了看东篱景逸,却发现东篱景逸站在那儿就跟一个木头人似的。她哭喊了这么半天,东篱景逸竟然恍若未闻,一直盯着景唯一看!   陈瑛雪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儿不如景唯一了?   她明明长得比景唯一标志,身材比景唯一火辣,该凸凸该翘翘,腰肢也比景唯一的纤细。为什么东篱景逸今晚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景唯一的身上?!   陈瑛雪不甘心!!   东篱景逸七年前是她的!七年前的东篱景逸能让她攥在手心中攥的死死的,七年后的她,也绝对不会输!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陈瑛雪就这么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没人扶着自己站起来,陈瑛雪就自己站起来。   “景唯一,你为什么打我?”陈瑛雪现在什么脸面也不要了。怒气冲冲的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耸耸肩:“难不成在陈小姐的字典里,只有你打别人,不允许别人还手了?”景唯一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瑛雪的脸色白了一下,身子有些摇晃。   景唯一见状,冷笑不已:“陈小姐,你可看清楚了,我离你这么远。你倒下了再起来的时候,可别问我为什么推到了你。”景唯一讥讽的声音,传入台下所有人的耳中。   除了华流年那一伙人没有被景唯一的模样震撼之外,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的景唯一。   不知道什么时候,舞台上的所有灯光都聚集在了景唯一的身上。景唯一就是一个发光点,往舞台中间一站——就是整个舞台的焦点。   所有人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一样,朝着景唯一投去的目光是敬佩,是震撼。   反而,朝着陈瑛雪投去的目光是更大程度的厌恶。   众人原本都以为是景唯一气不过心肠歹毒的推到了正式未婚妻。但是事实的真相却让人家景唯一直接一个耳刮子打醒了。   人家景唯一若是想害人,若是气不过想要报复。直接就甩耳光,何必‘推’多麻烦。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正式未婚妻自导自演的!自己摔倒惹了一声疼,结果造成了这种下场。   如今,陈瑛雪左右脸已经肿的老高了!景唯一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揍不了东篱景逸,但是,收拾这么一个陈瑛雪倒是绰绰有余!!   陈瑛雪像是疯了一样朝着景唯一冲过来,她就不信邪了,景唯一还能打她第三次!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景唯一一只手拽住陈瑛雪伸过来的那只胳膊。拿着晚装包的那只手,直接朝着陈瑛雪的脸上甩去,就这么酸爽。景唯一嘴角勾起,连扇了几个耳光,景唯一才稍微降下去心中的怒火。   随即,景唯一扔掉了晚装包。以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的空隙。拽下自己左手上的钻戒。扔在舞台上的一个小桌子上,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扬长而去。   “东篱先生,这戒指。和你未婚妻的戒指一样,我嫌脏了我的眼。还给你!”   景唯一扔下一句话,留下东篱景逸站在舞台上,就这么看着景唯一溜的背影,眼中闪过不明思议的光芒。。   “拦住她!”东篱景逸一声令下,门口的所有龙虎塘的人,瞬间将景唯一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时候,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在门口那个萧条背影的女人身上。   景唯一转过身,看着台上的男人。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就这么俯视着她。   景唯一冷笑道:“东篱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都有未婚妻在怀,怎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嘴角的讽刺,看也不看陈瑛雪一眼。直接跳下三米高的舞台。越过人群。直接走到了景唯一的面前。   东篱景逸嘴角是残忍的笑意,他说过。这场游戏只有他才有资格喊停,这一场游戏,景唯一从始至终都只能够被他掌握在手上。   今天晚上本来是景唯一的订婚宴。却被东篱景逸弄成了和景唯一之外的女人的订婚宴。   东篱景逸……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真的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疯流泪然后求着他让他不要扔掉她?   她景唯一的尊严才不会允许自己这么作践自己。   东篱景逸冷笑:“景唯一,你似乎是忘记了。”   东篱景逸说完,便一招手,康仔便将随身带过来的公文包打开。将公文包中的一份文件拿出来。   交给东篱景逸,东篱景逸接过来拿在手中,看着景唯一,将文件展示在景唯一的面前。   冷声道:“景唯一,你可别忘了,我们是签过合同的。”   景唯一浑身一震,东篱景逸这是算计好了吗?竟然还带了合同过来了……   但。   那份合同不是别的合同,正是她当初求着东篱景逸签下来的合同——   ——情qing妇fu契约!   景唯一红了眼眶,她闭上眼睛。直到硬生生的逼回去眼中的湿润,才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冷漠。   “东篱先生未婚妻都有了,还需要包bao养yang我吗?”   陈瑛雪站在舞台上,没有人看见她是多麽的难堪,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门口的一男一女。   景唯一和东篱景逸。   陈瑛雪咬了咬牙,赶紧从后门离开了。   只不过,陈瑛雪离开之后,走到皇冠的后门。   刚出了后门,便被人堵回来了。   “陈小姐,既然来了。不妨看完戏再走啊,怎么走得这么急?你好像还是今天的主角呢,怎么能够少了你?”华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陈瑛雪的身后,陈瑛雪看着面前十几个黑衣人堵住了自己离开的道路。   转过身,看着华流年。   她尴尬的捂着脸,却不想自己就这么输得没有面子。“怎么,华少现在也管别人的闲事?”   能这么跟华流年说话的人可不多,陈瑛雪算是第一个。   华流年平平淡淡的看了陈瑛雪一眼,陈瑛雪立刻便觉得自己自己的内心深处被直接看透了。那种眼神,直接能够看见人的内心,这种人表面上平淡无奇,总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其实……却是最危险的人。   陈瑛雪在国外呆了七年,在国内这么久。除了东篱景逸,还从来没有遇见过第二个能够直接窥探到她内心的人。但……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出现的悄无声息,却将她的后路全部堵死。   陈瑛雪心有不甘,但是却为刚刚冲动说出来的话感到忏悔。   她刚刚怎么怎么就这么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   陈瑛雪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便听见华流年的声音响起:“陈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害人终害己?”   陈瑛雪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惨白的那种。她脸色苍白的盯着华流年。贞亩丰血。   她强装镇定地看着华流年:“不知道华少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瑛雪一直盯着华流年看,却发现自己怎么看都看不透这个男人,和东篱景逸一样,浑身都是谜团。   同样的,华流年也在盯着陈瑛雪看,不动声色的将陈瑛雪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心中也是惊奇不已,这个陈瑛雪……还真是变得很多了呢,七年前的她,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涩气息。那个时候的华流年,仅仅一眼便被吸引。但经过这七年时间的洗涤,他早就已经将陈瑛雪遗忘。并不是他多么善变,而是因为他这么多年见过的女人太多太多,陈瑛雪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七年之后,再次见到陈瑛雪。华流年除了淡漠还是淡漠。如果不是东篱当年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心心念念。华流年可能连陈瑛雪的名字都忘记了。   “陈小姐,我知道你不会说实话的。我今天也没有奢望你真的说实话。但是你要记住了,不管你失踪了七年现在又为什么回来。我和东篱几个人都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们心里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为了谁回来。东篱早晚都会查出来,如果陈小姐现在能够收手,倒也还不晚。若陈小姐执迷不悟,东篱的手段,即使你是在国外,你也应该听过东篱的手段。”华流年淡淡的说道。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轻巧的无声手枪。   华流年直接瞄准了陈瑛雪:“陈小姐……可以试试。看在七年前你和东篱还有一些情分的份上,我才跟你说这些。”华流年就这么拿着枪瞄准陈瑛雪。   陈瑛雪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哆哆嗦嗦的唇动了动,说道:“华少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在这里杀了我?”   华流年满意的看着陈瑛雪的脸色,没有人不怕死当然,陈瑛雪也不例外。   “怎么会杀了陈小姐呢,只是给陈小姐一个忠告。东篱可能会念旧情对你网开一面,但是,要知道,能够动用人脉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他可以放过你,但是我们不一定放过你。陈小姐,你懂我什么意思么?我想,陈小姐也是聪明人,自然心中明白。”华流年收起手枪,放回兜里。   “走吧,陈小姐。”华流年转身,毫不担心陈瑛雪不会跟上来。   陈瑛雪咬了咬牙,跟上去了。   ……   东篱景逸就这么看着景唯一,景唯一就这么红着眼眶看着东篱景逸。   “看清楚了么?景唯一,你没有资格喊停,这一场游戏,从来都是我喊开始,结束也是我出声。你没有——资格。”东篱景逸故意将‘游戏’和‘资格’两个词的字音要的特别重。   景唯一白了脸色。   打开手中的晚装包,找出钱包。拿出那张银行卡:“怎么,不是说还有三年的助理合同吗?这张银行卡给你,违约金是多少钱你在里面扣啊!”景唯一拿着卡,恨不得将卡直接摔在东篱景逸的脸上。   但是她没有,里面还有很多钱,是她自己挣来的。虽然是用自己她自己的身体挣来的钱,但是这钱天经地义。   东篱景逸本来想着让拿出来包养合同,能够让嗜钱如命的景唯一退怯不离开。   但是,东篱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景唯一竟然直接让他扣钱。东篱景逸只觉得现在自己心中的怒气马上就要抑制不住了。   “景唯一——你闹够了没有?”   景唯一淡淡道:“东篱先生,你真是好得很……”   她顿了顿,眼圈在这一瞬间变得通红,她怎么能哭呢?闭上眼,良久,景唯一才睁开眼睛。   “结束了。”   她将银行卡收走,从东篱景逸手中抽走了合同。   看着情qing妇fu契约四个打字,景唯一心中都是苦涩。   “撕拉——”一声,景唯一将手中的合同撕成两半。然后又是撕拉一声,分成了四瓣。   景唯一撕了又撕,直到将那两份合同撕成粉碎。   用力扬起!   然后说道:“对你来说,这是一场游戏。你开始,我喊停——”   景唯一顿了顿,深呼了一口气:“这一场游戏,你根本不在意,却……伤我——绰绰有余……”   随着纸片最后一片落在地上,景唯一转身离开。   结果,特么手机响了。   景唯一掏出手机,传来了一声久违的声音。   “景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苏离坐在车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宫大门口。   景唯一深呼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也不管东篱景逸就这么在旁边看着。   “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别来无恙?”景唯一的语气微微带着疑问。   苏离怎么会回来??   他回来做什么?之前走了这么久,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景唯一满心的疑问想要问出来,最终化为了一句话:“别来无恙?”   苏离轻笑一声:“是啊,别来无恙。”   景唯一还急着离开呢,刚想按下挂断键。苏离的声音传了过来:“景小姐,我想跟你说件事。”   景唯一不耐烦了,她和苏离本来就美誉多大的关系,苏离能够联系到她。肯定是调查过她的手机号。   “景小姐,你的那位亲人出事了。”   景唯一立刻脸色一变,惨白。   “你说清楚,我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东篱景逸脸色也是一变,他没想到那个孙蓉竟然就在这个时候去世了,东篱景逸有些担忧,如果景唯一知道,是他吩咐的医院不给做手术。景唯一是不是很恨死他?   东篱景逸不敢往下想了,景唯一焦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离道:“景小姐,你阿姨去世了。但是肾源有了,没有人给她做手术。而且,现在尸体也已经火化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在医院里有人。刚刚得到的消息。”   景唯一低低的声音,再尽全力抑制自己的哭腔。   众记者发现事情已经脱了了控制范围,一个个的全部带着自己的相机拿着摄像机,灰溜溜的离开。   现场只剩下了景唯一,东篱景逸,康仔……华流年那一帮,还有一个——陈瑛雪。   “为什么不给我阿姨做手术?”   “好像是东篱景逸吩咐的,说病人没有能力再继续承受这个换肾手术了。”苏离说的很有技巧,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故意栽赃陷害东篱景逸。   景唯一却什么也没有听见,只听见苏离说‘东篱景逸’‘吩咐’两个词。   世界……好像就这么塌了。   景唯一心中想着,一股子怒气冲上心头。景唯一立刻转身,狠狠地给了东篱景逸一巴掌。   ——“啪!”   “东篱景逸,我恨你!是害死了阿姨,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景唯一离开。   ——这一场游戏,伤我绰绰有余……   东篱景逸呆愣,他明明有找乔医生安排录像的事情,刚刚到底是谁给景唯一打得电话。为什么告诉景唯一孙蓉还有留下过射影像?   到底是谁……   东篱景逸眼眸深邃。   这个时候,陈瑛雪最贱的走到东篱景逸的身边。“景逸,别管她了,我还在你身边呢。”   东篱景逸一个巴掌过去,眼中是摄人的冷光:“我从不打女人,陈瑛雪……你是第一个!”   随即,东篱景逸冷冷的说道:“别让我在W市再见到你!”   ☆、第73章 她能去哪儿   陈瑛雪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呆愣的看着东篱景逸,满脸的不可置信:“景逸。你在说什么?”   陈瑛雪不甘心。她极其不甘心。凭什么景唯一能够得到东篱景逸的感情,她就没有?   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景唯一,你给我等着!我陈瑛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瑛雪在心中怒吼。   “陈瑛雪,你难不成听不懂人话?”东篱景逸刚刚因为景唯一在的原因,所以才忍着没有发怒。但是如今陈瑛雪好像太不知道分寸了。   故此,东篱景逸的怒气根本抑制不住,上去就甩了陈瑛雪一个大大的耳光。他东篱景逸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陈瑛雪看着东篱景逸如今暴怒的样子,心中迅速做出了决定,先离开W市。回到意大利约翰那里,约翰不能够没有她。东篱景逸这边暂时没有可能沟通好。但是约翰那边,她已经将约翰弄的死死的,自从她说再也不帮忙了。约翰恨不得天天打电话过来,乞求她的原谅。   想到这里,陈瑛雪心中好受了一点。她点点头,眼中满是着泪水:“景逸,你确实变化了太多,变化的我都已经不认识你了。好吧,那既然这样。我立刻走。离开W市,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中。这样总可以了吧!”   陈瑛雪说这话的时候,的的确确有着逼问东篱景逸对的味道,这算是最后的放手一搏,她到底是要看看,东篱景逸如今对她还有没有一丝动心。如果还有,她可以立刻放弃意大利黑手党的党主夫人的位置,安安心心的跟着东篱景逸,陪伴他左右。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放弃。回到意大利之后有的是办法。   陈瑛雪打得算盘溜溜响,但是陈瑛雪似乎是忘记了,东篱景逸是谁?东篱景逸再也不会是七年前的东篱景逸了。又怎么会就这么改变主意??   东篱景逸冷声道:“那为什么还不快滚!”   东篱景逸已经很给陈瑛雪面子了,若是别人,东篱景逸指不定让康仔吩咐几个人。将人解决算了。这样才算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东篱景逸的眼中,但是东篱景逸还是对陈瑛雪忘开了一面。让她离开W市。   ……   陈瑛雪离开之后。东篱景逸突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都不明白,怎么,东篱景逸突然间就叹气啊?这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事情,众人认识东篱景逸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东篱景逸漏出这种颓败的模样。   这种模样,让众人都心疼的慌。   偏偏,心里心疼东篱景逸,从来不说出来。   唐笙歌拿出两支雪茄,递给东篱景逸一支。   唐笙歌点上雪茄,轻笑的打趣着东篱景逸:“让你自己这一次作死,怎么样啊,把没人作没了吧?你说你没事你抽什么疯啊?戒指都给人家戴在手上了,人都被你吃的死死的了,你还想试探人家什么?现在好了吧,你是试探了,结果呢?”   收到东篱景逸飞过来冰冷的眼神,唐笙歌挑衅的挑了挑眉毛,继续说道:“你说你吧,花样作死还得拉着我们这戏无辜的人啊。你是没看见景唯一那女人眼中的隐忍,要不是顾及的身份地位。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女人保准会直接上来弄死你。”   东篱景逸这个时候才点起雪茄,轻轻地抽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然后淡漠的看着唐笙歌。   唐笙歌被东篱景逸这眼神弄得心里还毛躁躁的,狠狠地吸了两口,又说道:“东篱,不过呢,其实现在也挺好的。那个女人走了,你现在也不用每天抓狂不确定了。”   唐笙歌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也不会恋爱。   看看东篱和景唯一这一对,两个人心中都有对方。   结果呢?   东篱这边心中不确定景唯一到底爱不爱他,非得在景唯一的生日宴上大做文章。跟什么陈瑛雪订婚?这不是死命的往枪口上撞呢么?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都是当局者迷。但是他们这些旁观者清啊,看的清清楚楚的。   景唯一这个女人,性格多变。就像是一个多面体,每一面都能够将男人吸引的死死的,但是有一点。景唯一这个女人全身都是刺。   唐笙歌和景唯一接触过了几次,本来想调侃一下东篱的女人,结果人家景唯一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唐少,你有逸少战斗力强吗?没有的话我可不要。”   正在唐笙歌嘴角抽搐的时候,景唯一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顺便告诉唐少一下,逸少一夜十三次,你有这战斗力么?”   当时唐笙歌就见识到了景唯一这个女人的毒舌,他招惹不起。果然,东篱能够看上的女人,一个个的都与众不同。   再看看夏安毅与路檀这一对。   应该能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一起玩。到了高中的时候,路檀丢下了大小姐的架子,整天追着夏安毅屁股后面跑,那个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小跟屁虫。   到最后,夏安毅受不了了,跟路檀说厌恶她。   路檀那个时候停了一个周的时间,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了叽叽喳喳说话的路檀。夏安毅还突然觉得自己好不适应。到最后,路檀还是把夏安毅搞到手里了。而且还被路檀攥在手里。   两个人顺利成章的结婚,结果呢……结婚的第一天,路檀就被传出怀孕的消息。夏安毅震怒,当即穿上衣服叫了他们这一伙的人,出来喝闷酒了。   后来的三年,夏安毅到处找女人,但是也不是泛滥的女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小妞,一个个全身上下都透露着青涩的气息。   他们那个圈子,管这些女人叫做雏儿。   夏安毅专挑青涩的女子给人家破po处chu。所有人都一度的觉得夏安毅是疯了,在路檀身上没有找到做丈夫的感觉。跑到别的女人身上来找。   偏偏这些女人,没有了那一层保证了,夏安毅也一点儿都不在乎了。   路檀和夏安毅,两个人互相折磨。还打过架,夏安毅当时怒吼:“路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在我心里兴风作浪,随便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碎!”   ……   东篱景逸站在皇冠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正深。   景唯一却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东篱景逸突然间觉得自己心底的某一个地方,有个空缺,随着那个空缺越来越大。东篱景逸才发现那正是因为景唯一离开了。景唯一离开了,所以他心中才会这么空落落的。   东篱景逸立刻吩咐下去:“康仔,封锁全城。调动所有人脉,给我堵住景唯一!”贞欢杂划。   景唯一——   你绝对不会离开我的手掌心,只要我还在,你就不能离开我。   你的一切,我都说了算,包括……你的去留。   这场游戏,开始是我说。结束——是我下!   但是,这个时候,东篱景逸也在自己问自己,到底是谁输了?   看起来是景唯一离开了像是惨败而逃,但是东篱景逸心中明白的很。   这一场,是他输了。他输的彻彻底底,输给了景唯一。   因为……   景唯一离开的时候,顺便也将东篱景逸的心带走了。留下的只能算是一个能够发号施令的躯壳罢了。   康仔愣了一下,不仅仅是康仔愣了一下。   唐笙歌以及夏安毅都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东篱景逸。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相信东篱景逸说出了这种话。   将景唯一生生逼走的人是东篱景逸。现在想要封锁全城搜捕景唯一的人还是东篱景逸。   在场的人都摸不清东篱景逸的心了,东篱景逸……到底想要做什么?   康仔迟疑了一下:“少爷,你说封锁全城,再次搜索景小姐?”   东篱景逸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东篱景逸又想到,景唯一会不会去了那个繁华小区。那个她自己租的房子?   东篱景逸想到这里,立刻冷声的吩咐道:“立刻去景唯一住的那个小区。”   ……   景唯一出了皇冠,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卖玫瑰花的。卖巧克力的……卖一些情人之间的小礼物什么的。   大街上的人呐,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好像讽刺景唯一现在就是孤身一人。   “东篱景逸……这是为什么?”   景唯一一直忍着不哭,不哭。为什么要替东篱景逸哭?   可是……   泪水根本就抑制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已经在东篱景逸身边呆了这么久,东篱景逸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她这一场游戏结束了?   为什么对她许诺说以后的生日都会为她举办,举办的风风光光陪她一起过。   她从小到大这二十多年的第一次生日宴,却出现了她爱的男人跟别人女人订婚的局面,景唯一接受不了!   即使心中再疼痛,景唯一也没有吭声。   说出来了,只不过是让自己再多一份难堪而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心里就这么痛呢?   东篱景逸……东篱景逸啊!   为什么给了我希翼又将我狠狠地推进万丈深渊呢?   不是你说过,即使我再万丈深渊也不让我害怕的吗?为什么我现在身在地狱,身边却没有你的身影呢?   不,不不不。   有你的日子是很美好的,但是……以后都不会属于我了。   景唯一突然想起一句歌词。   有你天堂……   无你——   是伤。   景唯一没有再管脸上的眼泪,她就这么走着。就这么走着。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市中心广场上面,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雪了,只有寒风呼呼的吹着。   景唯一将晚礼服的裙摆全部撕掉了,现在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蕾丝,让她忍不住环抱着自己的胳膊。   看着广场上,一对对情侣打情骂俏的场面。景唯一深吸了一口气。   她也曾经有过这样,她也曾经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和东篱景逸一起手牵着手来到了市中心的广场上打雪仗。   她也曾跟东篱景逸抢过饭,她也曾偷偷扭过东篱景逸的耳朵。   可是,这些都已经也曾了。   不是现在了,就在刚刚不久,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曾经。   东篱景逸,只不顾是一个过去式罢了。   景唯一走着走着,寒风吹干了景唯一腮边的泪。让那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结成了冰,掉落在地上。   发成“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迎面走过来一个小男孩,走路横冲直撞不看路。直接撞在了景唯一的腿上,跌倒了。手中的球滚得老远。小男孩哭的很伤心,跌倒了就没有爬起来。景唯一蹲下身子,吸了吸鼻子:“不哭,我帮你把球捡回来。”   景唯一转身,走出老远,将那个歌小男孩的球捡起来。还给他:“喏,你的球。走路小心,记得看路,不要再摔倒了。”   景唯一离开,那个小男孩眼中闪过疑惑,嘴中喃喃道:“那个漂亮姐姐怎么哭了呢?怎么变得这么伤心了?是因为什么呢?”   ……   突然,一辆车子停在了景唯一的面前。   景唯一疑惑的抬起头,正好车窗被打开。   景唯一看也不看一眼车上的那人,转身离开。   都是和东篱景逸一个圈子里面的人,狼狈为奸。她不会再相信第二次了!   车上传来淡漠的声音:“景小姐现在应该很想离开W市吧。”   景唯一不理他,只是停住了脚步。   “或许我可以帮你一下。”   景唯一这个时候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车上的那个人,眉目清秀。总是一副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样子。   景唯一皱了皱眉:“怎么,你不怕东篱景逸跟你翻脸?为了我这么一个女人,你冒着和东篱景逸反目成仇的危险也要放我走?理由呢?”   景唯一可是不相信,车上的男人会这么好心。   车上的男人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景小姐,出于东篱的兄弟这一方面。我自然希望他能够好,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很清楚,你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东篱做事情的判断了。所以,你必须消失。”   景唯一讽刺的笑了笑,她就知道,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帮她。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呢?”景唯一挑了挑眉毛。   “上车。”   ……   车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华流年。   华流年早早的从皇冠的后门离开了,为的就是跟着景唯一离开,然后……   景唯一打开车门,上车之后就这么看着华流年。   华流年也不说话,车内蔓延着一种无言的尴尬。   景唯一从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华流年的,毕竟华流年是和东篱景逸站在一个线上的人。她若是没有一丁点的防备心,那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要帮我?”   景唯一再次问道。   华流年打着方向盘,很快拐进了一个小小的胡同里面,停下车。   侧过脸看着景唯一:“景小姐,你好像是搞错了,我这不是帮你,只不过是在帮东篱而已。你让东篱为你改变了太多,这对东篱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作为东篱多年的伙伴,。我希望他好,也希望你离开之后不要在妄想回来。东篱,和我们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够招惹的起的。”   华流年的话里有话,景唯一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淡淡的点点头:“不用华少说,我也知道我自己的决定,既然这一次我选择了离开,我就不会再回去。东篱景逸……”说到这里,景唯一冷笑了一下,随即说道:“东篱景逸呢……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他会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我也不会允许他再出现了。”   景唯一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将眼眶中得的眼泪生生的逼回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外面。然后……   景唯一才发现,她不知道这是哪儿!   景唯一转过脸,就这么看着华流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你不会是想替东篱景逸在这里把我杀人灭口了吧!”   听着景唯一的闹懂开了这么大,华流年轻笑了一声:“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遇见了一个熟人,他能够立刻带你离开。但是你现在还是先去把衣服换下来吧。”   景唯一点点头,接过华流年手上的衣服袋,进了门。   很快,景唯一走出来。   站在华流年的车前面,质问:“那现在我要怎么办?”   景唯一再换衣服的时候想了想,她还有很多东西都还在夜魅,但是照现在来说,她想要回去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东篱景逸不会就这么让她拿着东西轻轻松松的就离开。景唯一心中清楚得很,她看不透东篱景逸,明明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却还要对她死抓着不放。   难不成这就是众人最里面说的男人的自尊心?可是这自尊心未免也太变态了一点吧!特别是东篱景逸这种男人……景唯一脑补了一下东篱景逸的模样,心中突然窒痛。   算了……为什么还要想东篱景逸呢?她已经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了,无所谓了。   ……   华流年刚刚从皇冠后门离开的时候,便看见了苏离的车子。   华流年走过去,敲了敲玻璃:“苏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苏离打开车窗,淡淡的点头:“一切都挺好的,华少,你呢?”   华流年当时淡淡的点了点头:“我也是。”   苏离看着华流年,点了一颗烟,缓缓道:“不知道华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华流年眼中划过疑惑,问道:“不知苏少让我帮的是什么忙?”   苏离淡淡道,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你看,现在逸少和景小姐因为直接闹掰了,恰巧我看上这个女人了。能不能帮我带来,我会立刻带她走,不会让她给你惹麻烦的。”   华流年当时沉思了很久,良久之后,华流年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苏少想必也知道东篱的手段,如果被他找出来,并且知道是你带走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苏离轻笑一声:“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华少只有需要帮我这么一个忙就好了,毕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听闻逸少对景小姐不一般。想必现在这个地步,景唯一已经能够很严重的影响到逸少了,当下的万全之策,不就是应该让景唯一远离逸少,离得越远越好不是吗?”   华流年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帮你这个忙。但是,苏少,你必须立刻带走景小姐,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东篱不久之后,就会封锁全城,到时候一个人都离不开W市。你只有一个消两个小时的时间。”   苏离点点头:“没关系,我知道。那现在就麻烦华少带走景唯一,给她换一身衣服。然后,郊区见我的直升飞机停在那里。”   华流年心中有些诧异,景唯一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东篱为她一次次破例。现在,就连这一位商业界的新生总裁,都甘愿为她冒得东篱的危险,也要带走她。   景唯一,你这到底是什么本事?值得这两个商业界的翘楚能够为之疯狂?   华流年轻笑了两声,“好。”   ……   “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景唯一出声问道。   她看着车子越形式的越来越远,她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难不成这华流年想把她带到郊外然后再杀人灭口?   华流年看着景唯一这个紧张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别担心,不会把你杀人灭口的。若是东篱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景唯一放心了,脸上一片淡然。嘴角却是讽刺的笑意:“东篱景逸杀了你?华少说笑呢吧,我一个被东篱景逸一脚踹了的女人,东篱景逸为什么要因为我跟他的好兄弟动手?”   华流年没有话说了,这件事东篱的确是作。作的自己心里难受,怒火熊熊,作的景唯一离开,所有人都不得劲儿。   华流年没再说话,安静的开着车子。   ……   而东篱景逸这边,已经调动了所有的人脉,全力出动人员搜索景唯一。   这个阵势,比上一次景唯一无缘无故失踪的那一次还要恐怖,那一次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   但,这一次,是景唯一自己要离开的。   ——景唯一家里。   东篱景逸手中拿着景唯一从手上拔下来的那枚钻戒,死死的攥着。   房间中空无一人,很久没有居住了甚至还有一些灰尘,地上也没有什么脚印。足以证明景唯一根本就没有回过这个家。   东篱景逸有离开小区,直接去了东篱老宅。心中抱着一丝希望,没有人知道东篱景逸如今心中是多么希望回到老宅就能够看见景唯一的身影。   看见那个纤瘦却站在厨房中为他做饭的景唯一。   但是……   东篱景逸回去之后,空荡荡的客厅,有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   他问道:“你们有没有看见景小姐回来过?”   几个女佣疑惑的抬起头:“少爷,没有啊,我们都没看见景小姐回来啊她不是兴高采烈的穿着晚礼服去了皇冠参加她的生日宴了吗?”其中一个女佣问道。   东篱景逸原本还有几分火光的眸子一下子失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   然后,东篱景逸猛然转身。   什么话也不说,坐上车,直接自己开车去了夜魅。   景唯一不在老宅,会不会去了夜魅?   等大奥东篱景逸赶到夜魅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空空的房间,响起巨大的关门声。   东篱景逸有些后悔,为什么会发神经的就祥和陈瑛雪订婚,用此来试探景唯一到底爱不爱自己,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结果,……   他试探了不假,但是景唯一离开了。这让东篱景逸心中憋着的那口气久久不出来。   景唯一,我就不相信了,小小的一个W市我还找不到你。就算是你插翅要飞,我一定要折断你的羽翼。   即使就这么将你困在我的身边,我也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   看见苏离的时候,景唯一的的确确的是被惊讶到了,消失了这么久的苏离,怎么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苏离会在这里?   景唯一还没想通,苏离那邪魅的生意那边传了过来,让景唯一浑身一哆嗦,这个苏离,这么长时间了。说话的风格还是没变:“景小姐,又见面了。怎么样,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   景唯一心中的确是挺惊讶的,但是现在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够立刻马上的离开W市。   “苏少,我看你也没变什么。挺好的,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W市,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景唯一说完,侧过脸看着华流年。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不是说帮助我离开W市吗?还有,这个苏离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带我来见他?”   华流年轻轻地点了点头:“景小姐,你别激动。下车吧,马上,我不能送你离开W市。东篱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封锁全城各个渠道了。苏少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够帮助你离开的人,到底走还是不走,一切都看景小姐的意思咯。”   华流年说着边耸了耸肩。   景唯一心中恨不得上去立马给华流年一拳头,到底会不会办人事儿!?   苏离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和东篱景逸有一拼,竟然找他来带自己离开?   最后,景唯一重重的点了点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能离开就是好的。她一点都不怀疑东篱景逸的能力东篱景逸在W市只手遮天,全力强大无边无沿,更何况身边还有唐笙歌以及夏安毅这两个同样变态的人,   在W市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   华流年看了看手表,沉声说道:“景小姐,你现在就赶紧下车吧。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我现在必须要尽快的赶回去,否则肯定会让人生疑,你做好决定了就立刻上苏少的车,他会为你安排怎么样离开的。”   景唯一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关上车门,景唯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华流年如果回去就暴了她的行踪,到时候东篱景逸若是抓住了她,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问道:“你不会回去就跟东篱景逸透露了我的行踪吧。”   华流年再次看了一下手表,沉声说道:“景唯一,我发现,我有一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帮你离开W市了。”   景唯一轻笑一声:“华流年,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后悔也没用了。我要是被东篱景逸抓回去了我敢保证,第一个倒霉的人一定是你。”   说完,景唯一拍了拍车门,转身上了苏离的车。   ……   看着华流年立刻打了一个急转弯,车子飞速的离开了景唯一的视线,看着车子行驶的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成了一个小白点。景唯一才收回视线,看着身旁的苏离,淡淡道。   “什么时候离开,怎么走?”   苏离轻笑一声,往景唯一身边坐了坐,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了景唯一往另一边移了一下。   “有必要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吗?”   景唯一轻轻地抬了一下眼皮:“距离产生美。”   苏离被呛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大约还有三分钟,直升机就会来。你想去哪里?”   景唯一想了一下,“海南吧。”   海南的风光很美,景唯一以前很想去看,但是因为自己没有条件……阿姨……也没有那个条件让她去海南玩一圈。   想到孙阿姨,景唯一的眼圈又红了,孙阿姨……对不起,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你。   是我的错……等我有机会,再回来W市,到时候,一定会去给你赔罪。到时候,希望你原谅我。   苏离将景唯一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当然包括景唯一红了眼眶。   他心中明了,拍了拍手,前面副驾驶座的助理拿出了一个盒子。   将盒子递给苏离,苏离将盒子又递给景唯一。   景唯一看着递过来的盒子,又看了看盒子上用金边镶嵌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孙阿姨。   眼眶中水光盈盈,景唯一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   死死的抱住怀中的骨灰盒,   良久,景唯一才开口说话:“苏离,你怎么弄到我阿姨这个的?”   苏离看了强装不哭的景唯一,心口突然间蔓延了心疼的感觉。   将景唯一揽在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苏离不说还没事,一说景唯一就觉得满心的卫裤,憋在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为什么害死我阿姨,为什么不要我?”   ☆、第74章 等着东篱景逸把你抓回去   苏离心中弥漫着对景唯一淡淡的心疼,他这个时候就有了一种冲动,他好想抱着景唯一跟景唯一说:我要你啊。有我啊。   但是他没有。他的心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心一意的对景唯一,或许现在是对景唯一有很多大的兴趣。但是兴趣过后呢?他若是厌倦了,景唯一又应该怎么办呢。   看着怀中哭成泪人的景唯一,苏离能做的就是拍拍景唯一的肩膀。然后就让景唯一在自己的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这样就不会压抑在心里了。   ……   三分钟过后,苏离再低头看景唯一,这个时候,苏离才发现自己走神儿了,景唯一现在都没有声音了他也没发现。低下头就这么一看,才发现景唯一景唯一就这么睡着了腮边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苏离帮景唯一擦掉眼泪。   然后走出车门,将景唯一抱在怀里。就这么上了直升机。   苏离淡淡道:“去海南省。”   苏离的势力在南方盘根交错。景唯一如今想去的地方正好也是南方,这样恰好让成全了苏离。   这样……算不算得上成功抱得了美人归?   苏离心中想到,然后轻笑一声,自己这是入魔了?他注定不会成为像东篱景逸那样长情的男人,东篱景逸可以大规模的直接浩浩荡荡的封锁全城。也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女人,但是他不会。权利与女人放在一起的话,排除的那以防,苏离的答案也只会是女人。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多年后,才改变了苏离的想法。   多年之后。苏离常常站在落地窗前面。低低的叹气,然后幽幽的说道:若是我当年紧紧抓着就对你不放手,会不会现在站在你身边陪伴你左右的人是我儿不是他?   是这样吧……可是啊…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啊,你已经是别人的了。   景唯一啊,愿你过的安好啊。   多年之后,苏离每每想起他为景唯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觉得很是欣慰。其中就包帮助景唯一离开东篱景逸身边。   他为景唯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即使景唯一最后根本不属于他,他做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甘之如饴。   ……   凌晨2点。   直升机上面,景唯一安安静静的躺在苏离的怀中,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苏离。却也只能看见苏离嘴角弯弯翘起。眼睛紧闭,看起来是睡着了。景唯一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起来。   苏离却立刻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怀中的小女人。苏离以为景唯一要离开,猛地抓住景唯一的纤瘦的胳膊,声音有些冷:“你怎么了?想走?”   景唯一被苏离搞得有些闷,心中暗道一声莫名其妙。想要站起身,没想到苏离竟然一直扯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景唯一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松开我,这样姿势累的慌,你不累我累啊,胳膊都麻了。”   苏离这才放心,松开景唯一的手,让景唯一去了另一边坐着。   良久之后,景唯一闭眼假寐。嘴中喃喃道:“苏离啊,你为什么带我走?你不怕东篱景逸查到了是你然后报复你么?”   苏离轻笑一声,才慢慢地睁开眼睛:“东篱这个人阴险狠毒,我当初绑架你的时候。东篱都就知道是我了,这么长时间,东篱景逸可是一直都记着我呢,到现在,我的地盘都还一直有东篱景逸的眼线。你以为我不来接你走东篱景逸就会放过我吗?”   景唯一不再说话,既然这样,如果东篱景逸找到了苏离,本来就有仇。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很久之后,景唯一突然间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苏离本来就和东篱景逸有着仇了,为什么非要再加深中间的矛盾?这不是找死吗?   “你和东篱景逸本来就有着矛盾,怎么因为我再去得罪东篱景逸?苏离啊,你这们这些聪明人的智商我还真是不懂了,难不成……你看上我了?”景唯一努力找一些别的话题,是希望自己忘掉今天晚上生日宴上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在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记忆泛滥,她就会想起所有事情。   景唯一很清楚的记得,陈瑛雪约她出去的时候她还跟陈瑛雪说过,说她一定会和东篱景逸过的好好地,但是现在呢?她说出去的话,直接打脸,是多可笑的是事情?   不知道现在东篱景逸和陈瑛雪怎么样了都订婚了,肯定是睡在一张床了吧。   睡在一张床上……   景唯一越想,就觉得心里越来越难过。   为什么啊……   陈瑛雪会睡在夜魅吧,那个曾经专属她的床。   陈瑛雪也会去东篱家的老宅吧,也睡在东篱景逸的床上。   是不是也会和东篱景逸情意绵绵,一起吃饭。   东篱景逸又会不会也和陈瑛雪抢饭吃……   这些……明明都是专门属于她的啊,为什么现在突如其来就换了人选?东篱景逸……   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景唯一——   谢谢你给过的——痛彻心扉!   ……   苏离轻笑一声:“景唯一啊景唯一啊,你是不是脑洞开的太大了,你要知道就像我和东篱景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软肋,不允许存在。”   苏离还想说的是:你这一根软肋既然已经形成,就已经算是助我一臂之力。他日若是我和东篱景逸两个人刀剑相向,你就是我打败东篱景逸的利器。   唯一的利器。   但是这些……苏离显然不会说出口。   心中想着这些话的时候,苏离的心都颤抖着,甚至都想问问自己:苏离,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舍得景唯一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吓了苏离一跳。他不可能动心的啊。   景唯一自嘲的扬了扬嘴角:“也是,你们这些男人,将女人视为衣服。一天一件都不为出奇。”   ……   夜魅的总统套房内,此时已经是凌晨2两点多钟,东篱景逸看着表,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大。   到现在为何都没有出来消息?景唯一一个女人而已……又能够去哪儿?   东篱景逸想着,房间便冲进来了一个人,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康仔。   康仔拿着一份文件,有些颤抖的交给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接过文件一看,各方各派。   水路,铁路,以及航空方面全部都已经封锁完毕。   现在只剩下了W市边缘的小镇没有排查。   东篱景逸越往下看越感觉心惊肉跳,景唯一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这么短短的时间突然能去哪儿呢?   东篱景逸将文件一撕两半:“马上启动地毯式搜索。一个小时之内,我要找到人。”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东篱景逸觉得每过一分钟都是煎熬。内心的煎熬。   房门敲响:“进来。”   华流夏安毅以及唐笙歌几个人进来。   唐笙歌走到东篱景逸的面前,缓缓道:“怎么,你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找到啊,你说你,花样作死。我这边也已经跟老爷子申请过了,他也批准了让我带一支队伍来帮助你找人。”   东篱景逸点点头:“我已经吩咐康仔了,进行地毯式搜索。你也让你的手下跟着康仔一起去吧。”   唐笙歌点点头,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缓缓道:“你说这景唯一也真是有骨气啊,就这走了?这么多个小时都没有搜到,东篱……我觉得很悬啊。有骨气的女人,我喜欢。嘿嘿……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我倒是也想玩两天。”   东篱景逸本来就铁青着个脸,听着唐笙歌这么说。抬起腿就是一脚,   唐笙歌被踹的没有防备,被东篱景逸一下子踹倒在地上,   华流年和夏安毅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唐笙歌,眼中都是看好戏的光芒,两个人仿佛都在说:“活该。”   想睡东篱的女人?脑门被挤惨了吧?   唐笙歌不服气的看了一眼两个人,也不尴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站起来,嘟嘟囔囔说:“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我还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至于用那种想要杀了我全家的眼神看着我吗?”   华流年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   递给东篱景逸一杯:“东篱,不后悔?”   东篱景逸点点头:“不后悔。”后悔的是为什么当时就这么放她走。后面这一句,东篱景逸没有说出口,现在只要找到景唯一,他就不后悔。   华流年点点头:“东篱,这种情景现在对你很不利。景唯一成了你的软肋。”   东篱景逸身影一顿。他知道。自从景唯一闯入他的世界之后,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之后,景唯一就已经是他的软肋了。   软肋如果离开东篱景逸的身体,即使伤口愈合。那也只不过是表面,内里是一片血淋淋的伤口,正是骨肉分离的疼痛。   点点头:“没错,就是我的软肋。这一次她回来之后,我会不留余力的保护好我这一根肋骨。”   华流年没话说了,静静地饮着红酒。   55分钟就这么过去了,就这么过去……   康仔看着一个个手下回来禀报,一个个的回复都是没有找到没有找到。   康仔气急败坏的一人踹了一脚,:“一个个没用的废物,饭桶!找不到等死吧,少爷说了,找不到都集体等死好了。”   一个个过来汇报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眼看着一个小时的期限马上就到了,康仔恨恨的看了一眼众人,咒骂了一声:“一个个等死吧。”   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康仔扔下身后的众人,走向了总统套房。   东篱景逸饮着红酒,看推门而进的康仔,淡淡道:“怎么样?”   康仔羞愧的低下头:“抱歉少爷,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景小姐。W市已经差不多都搜遍了。当时甚至抓了一些和景小姐外貌差不多的,一个个的来查,也没有发现景小姐的踪迹。”   随后,康仔伸出手,手上拿了两份文件。   “少爷,你看看,这是从生日宴会开始的时候,到封锁铁路,航空,以及水路的名单。”   东篱景逸黑着脸,虽然,找不到景唯一这个答案他已经大体知道了,但是这么看,还是觉得很无力。   景唯一啊景唯一啊,你一个女人到底去哪儿了?   东篱景逸接过康仔递过来的文件,一目十行的扫视完了。   然后静静的看着康仔,眼中是滔天的怒意。   因为——   上面没有景唯一的名字。   但是,这样虽然是说明了景唯一根本没有离开市,但是这么久了……仍旧是没有找到景唯一的人,更让东篱景逸暴怒。   康仔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抱歉,少爷。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景小姐……如果找不到,估计是有人帮助了她离开。”   东篱景逸冷笑,走过去拽住康仔的脖领:“你是说……有人敢跟我作对?”   康仔立刻冷汗淋漓,MD,景小姐,你说你自己走不要紧,我们都得跟着受罪好不好?   “对不起少爷,是我的失职。”康仔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   康仔现在只希望,这一次能够跟上一次一样,现在不过几分钟就会有人来汇报。说有了景小姐的消息,这是康仔现在最想的事情。   现在……只要景小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众人就不用再受罪了。   景小姐啊……少爷他就是嘴贱啊,他是真心对你好的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成不成啊……   景小姐!!快回来吧!!!我受不了了!!   康仔在心中哀嚎不止。   东篱景逸松开手,他不想在有景唯一气息的地方生气发怒,怕脏了这间屋子。   华流年走过来,轻轻松松的掰开东篱景逸抓住康仔脖领的手,轻轻地说了一句:“康仔,你先下去吧。再继续找找、”   康仔一看华流年,救星啊……   向着华流年飞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康仔立刻转身退下去了。   东篱景逸压抑怒气,压制压制再压制。   ……   不久之后,东篱景逸的人便查到了景唯一最后去的地方。   东篱景逸立刻驱车去了——   市中心的广场。   东篱景逸到了广场才发现,这个广场,就是当初他带着景唯一看雪的那个广场。   记忆如洪水一般涌向东篱景逸的脑海,东篱景逸只觉得痛苦不已。   曾经历历在目,本来以后也可以在一起看雪的场景,却被他一手毁了。   广场上站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身边的妇人显然是他的妈妈。身边是东篱景逸的手下围着母子二人。   刚刚康仔打来电话说,这个小男孩刚刚不久还有见过景唯一。   东篱景逸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东篱景逸来的急,小男孩看着东篱景逸的模样,竟然有些害怕,往妈妈的怀里塞。   东篱景逸焦急的出声问:“小朋友,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漂亮姐姐?”   小男孩发现东篱景逸并没有什么恶意,怯生生的点了点小脑袋:“有啊,我有看见,那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呢。我跌倒了,我的球掉了,还是那个漂亮姐姐……帮我捡起来的呢~”   小朋友说的一脸开心,随即,一张开心的笑脸又瘪了回去:“但是……”   东篱景逸心中一紧张,问道:“但是什么?”   小男孩皱着眉头,怕怕的说道:“那个姐姐诶,竟然哭了……”   看了看面前发的怪叔叔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小孩子又继续说道:“那个漂亮姐姐哭的很伤心,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呀?叔叔,你是那个姐姐的什么人诶?男喷(朋)油(友)吗?”小孩子说话发音不对,听起来很是好听。   东篱景逸愣了一下,他是景唯一的什么人呢?   “是啊。叔叔是她的男朋友。”   小男孩突然变了脸:“你是坏人!”   东篱景逸身后的众人心中一惊,这个小孩怎么回事?竟然敢当众说东篱景逸是坏人?不想活了?   东篱景逸还没来得及出声,小孩子又大声的喊道:“你就是坏人,你是坏叔叔!肯定是你让那个漂亮姐姐哭鼻子的!”   东篱景逸心中一紧,景唯一……   哭了吗?   他还没见过景唯一哭几次呢……原来,她哭了……眼泪是不是又咸又苦的味道?是为了他么?东篱景逸心中想着,没有听进去小男孩的话。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一头,淡淡道:“小朋友,你跟叔叔说,漂亮姐姐去哪里了好不好?我去把她追回来,她就不会哭了……对不对?”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个漂亮姐姐到后来好像是被别人开着车子带走啦,好像……往那里去啦……”小男孩指着西北角说道。   东篱景逸点点头,转过身找到康仔,淡淡的说道:“给他们母子开一张支票。算作谢礼。”   说完,东篱景逸站起身就要离开去西北角找景唯一。   结果……   东篱景逸刚刚迈开腿,就觉得自己的裤脚被人拽住了,东篱景逸转身看着萌萌的小男孩。是他说了景唯一的下落,东篱景逸的脾气也算得上很好了:“怎么了?”   小男孩眼睛闪躲着东篱景逸:“你一定要将漂亮姐姐带回来哦,不能再让漂亮姐姐哭鼻子了呢……”   东篱景逸点点头:“不会的,只要找到她。不会让她哭的,一定不会的。”   景唯一,回来吧?   小男孩点点头:“恩恩,那就好。”   东篱景逸驱车直接离开。   调动了一大部分人集中到了西北角,搜索景唯一。   ……   海南省。   景唯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窗帘被人拉开,第一束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景唯一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翻身,继续睡。   很快,景唯一便清醒过来了,什么人?   景唯一没有睁开眼睛,她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   是苏离么?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景唯一转过身,正好看见苏离就这么盯着她。   盯着她胸前。。。   景唯一低下头一看,MD,春光乍泄啊!   景唯一恼怒的一眼斜过去,冷声道:“转过脸去。”   苏离挑了挑眉毛:“怎么了,长了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不就两团肉嘛。切……”苏离嘴上说的贱贱的,但是他还是转过身去,手插裤袋里,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城市的景色。   景唯一在床尾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立刻麻溜的穿上,还时不时的要看看窗前的苏离有没有转过头来偷看。   穿好衣服之后,景唯一跟苏离道:“苏离,谢谢你。”   苏离转过身,手中夹着一支烟:“谢我什么?”   景唯一咬了一下嘴唇,淡淡道:“谢谢你帮我离开W市,东篱景逸封锁全城搜捕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刚刚景唯一打开手机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她随手翻了一条。   全部都是东篱景逸封锁全城搜捕一个女人的事情,景唯一看见东篱景逸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脏抽痛了一下。   东篱景逸啊,等我都离开了你再想抓住,还有用吗?贞厅叼圾。   你以为杯子碎了再补回去镜子碎了再重圆就没有痕迹了吗!?怎么可能!!   你昨天对我做的种种,我都历历在目,就像是电影慢镜头一样,一遍遍的在景唯一的脑海中播放。   “你说这个啊……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苏离大吃一惊。   景唯一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苏离变脸变得这么快啊,她都没有准备好啊,怎么……   景唯一糯糯的说道:“手机上刚刚看到的。”   苏离变了脸:“景唯一……谁让你带手机的?”   景唯一不明所以,怎么就不能带手机了啊犯法了啊?   “怎么了?这手机我的啊,用钱买来的,怎么就不能用了?”她不服气,到底是怎么的了啊。   苏离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财迷的景唯一,叹了一口气:“东篱景逸估计马上就来了,你就等死吧,等着东篱景逸把你抓回去。”   景唯一立刻变了脸,怎么会?   “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我的手机怎么了?”   景唯一问道,这个时候,景唯一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她带着手机,手机上有东篱景逸给她安置的定位追踪器!   ☆、第75章 她怎么会怀孕!   她带着手机,手机上有东篱景逸给她安置的定位追踪器!   景唯一慌了神,现在应该怎么办?东篱景逸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东篱景逸已经往这里出发了吗?”景唯一焦急地问道。   苏离斜了一眼景唯一,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呢,我怎么知道?估计没有多久,东篱景逸就会赶过来了,你说怎么办啊?还不赶紧逃走?”苏离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景唯一了,这个女人脑子里难不成现在只有钱了?   同时,苏离脑中有一个声音:绝对不能让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抓回去。如果抓回去,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苏离和东篱景逸不仅仅是敌对的关系,甚至,还能算得上是早晚都会兵戎相见的兄弟!   东篱景逸的势力以及实力都是现在的苏离远远都追赶不上的,但是……   苏离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比东篱景逸差的。景唯一……也绝对不会让东篱景逸再次带回去!   就算不冲着他对景唯一的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也要冲着给东篱景逸下战书的目的,将景唯一好好地保护好,不让她受委屈!   苏离在心中点点头,嗯……就这么办,一定更不能让景唯一有事。   冷声道:“景唯一,你喜欢哪个国家?”   景唯一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苏离不会管她了呢,没想到苏离还是不错的呢。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继续回去给东篱景逸当情妇的。绝对不会!东篱景逸在她的生日宴上给她当头一棒。已经足以让她看清楚东篱景逸这个人了,再让她回去继续被东篱景逸包养?   ——笑话!   绝对不可能!   “欧洲吧,我想去欧洲的一个小镇。”景唯一敛了敛眼睑,淡淡的说道。   苏离这一份人情,我谢谢你。   苏离点点头:“那现在事不宜迟,我立刻派人送你去欧洲小镇,你什么都不要带了。身份证带走,等你到了欧洲那边我会吩咐那边的人重新帮你办一个身份。银行卡也不要用了,到时候用新的身份证直接转账吧。不要再和我这里联系了,东篱景逸会查出来的。”   景唯一点点头,郑重的说道:“苏离,我谢谢你。你帮我的这一份人情。我景唯一回一直都记得。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帮我的,你和东篱景逸之间不平常的关系,敌对的矛盾。我都不想知道。”   顿了顿,景唯一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想拿我当人质,或者把我当做了东篱景逸的软肋,但是你是找错人了,东篱景逸能在我最高兴的时候,忍心泼我冷水,就证明了我只不过是他穿完丢掉的衣服而已。而且,几个月之前的那一场枪杀,我不相信里面没有你的参与。我都知道,但是……苏离,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苏离听完景唯一说的这么一大段话之后,很是震惊。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去了欧洲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帮你在那边找一个会说中文的保姆,可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走吧,事不宜迟。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直升机。”   随即,苏离打了一个电话。直升机五分钟之后就会飞在这栋楼的上方。   景唯一点点头,从包里找到了自己身份证以及银行卡,然后将头上的头饰以及耳朵上的钻石耳坠全部都摘下来。   苏离说这些东西,能不带的就都不要带,说不定东篱景逸就在哪里安装上了定位追踪器。到时候,不管景唯一去哪里,东篱景逸那边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从而找到景唯一。   苏离瞥了一眼景唯一的银行卡,除了芯片的那个地方,竟然还有别的地方隐隐发光。   苏离大喝一声:“景唯一!”   景唯一不明所以,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苏离。   苏流一把夺过景唯一手上的银行卡,说道:“这张银行卡不能带走,必须立刻销毁,上面有定位芯片。你竟然没发觉也不知道?”   景唯一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银行卡,她自己的银行卡上面怎么会有别的芯片?!   东篱景逸……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离看着景唯一还是愣愣的样子,干脆将景唯一手上的卡都夺走。   景唯一疑惑的看着苏离:“苏离,你这是做什么?抢钱啊!?”   苏离没好气的看了眼景唯一,恶狠狠的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财迷掉钱眼儿里啊。东篱景逸既然能在你的银行卡上面安装定位芯片,就足以说明,东篱景逸知道你卡上所有得金额。”   景唯一点点头:“是啊,是这样啊……但是,这和你夺走我的卡没什么关系吧?”   苏离直接敲了一下景唯一的脑壳,“你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我说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管你动了卡里面的多少钱,东篱景逸就能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所以,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吗?”   景唯一愣愣的点了点头:“你是说……就算是我在欧洲把这个账户的钱全部转走了,东篱景逸也能够查得到我是在哪里转的钱然后到欧洲找到我对吗?”   苏离扔给了景唯一一个你还不算是太笨的眼神。   “所以,你别担心,你去欧洲的路上,我就会让人给你办好在那边的居民居住证,算是中国移民过去的投资户。你卡上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全部给你打过去。你这些卡就放在我这里吧。”   景唯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苏离……谢谢你。”   景唯一什么也没带,就带了自己的身份证。紧紧攥着,静静地看着苏离,眼中掺杂了一丝看不懂的意味。   “不用谢了,照顾好自己就好。”   苏离没有跟景唯一打招呼,直接就抱住了景唯一。   将头埋在景唯一的肩膀处,贪婪的吸收着景唯一身上的气息。   他这才刚刚将景唯一接回来,却没想到立马就要分开了。   真是……   到处让人不如意啊,东篱景逸……   你说,你会什么时候来呢?   直升机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景唯一反抱住苏离。   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我走了。”   说完,景唯一直接爬上了窗户,一下子拉住了直升机上面放下来的爬梯。   景唯一一直都是一个恐高的小女人,这一次拉住这个爬梯,她都根本不敢往下看。生怕自己一往下看,就觉得要掉下去一样,然后就犯晕,松了手就是摔死的结果。   景唯一闭着眼睛,慢慢够着爬梯,然后……   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上爬,直升机上面的人也在一点一点的收爬梯,景唯一终于爬上去了,坐在直升机机舱前面,摸了一把额头,MD,全是汗啊!   景唯一自己都佩服自己,为了离开东篱景逸,竟然能够爬直升机的爬梯,真是不要命了!   ……   不过……还好还好,终于离开了。   随后,景唯一的心咯噔一下——苏离怎么办?!   她走了,如果说东篱景逸后脚就跟过去了……那苏离怎么办呢?   东篱景逸的怒火,以苏离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能够抵抗吧,那么……苏离应该怎么办?和东篱景逸直接大打出手吗?   景唯一不敢往下想,闭着眼睛,瘫坐在机舱门口。   一直到……   很久之后,景唯一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在身边的几个大男人的搀扶之下,景唯一才缓缓地站起来,舱门才缓缓地关闭。   飞机会直接飞往欧洲。   ……   苏离看着直升机轰轰轰轰的离开的越来越远,苏离在心底反问了一下自己:“苏离……这么为景唯一做事,不后悔么?就这么直接跟东篱景逸扛起来真的不后悔吗?一个女人……而已,真的值得你为她这么做吗?”   苏离反问自己,最终,由自己的心回答。   不值得。   但是……   因为……   景唯一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像那个她了,所以……他为景唯一做这一切都会觉得是值得的。   可,这一切也不过是苏离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苏离自己都不知道。   他甚至有些迷茫,如果将来他和东篱景逸刀剑相向,景唯一是不是会护在他的面前冲着东篱景逸大喊:我不许你伤害他!   可这一切,都是苏离想想罢了,景唯一那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舍得让她掺和进来男人的世界?   这样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了,他不忍心。   不,应该说是,对于这个太过于像那个她的景唯一,苏离觉得残忍……而已。   他心里,应该……是一直装着那个人的吧。   一直到多年之后,苏离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思念成疾。   那种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里面,深深地思念着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不是她,而是景唯一的味道。疼入骨髓,想念已经深入他心,让他夜不能寐的感觉……   直到,他见到景唯一最后一面,才潸然泪下。后悔不已……   后悔的不是他对景唯一的阿姨做的那些事情,后悔的是自己当年为什么就这么对景唯一放手,为什么会让景唯一独自一个人去欧洲……   又为什么在景唯一有难的时候,选择了冷冷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本来能够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转眼又回到了东篱景逸的怀抱……   ……   苏离站在窗前,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远方。   一直看到眼睛因为一眨也不眨而流出眼泪才罢休,转身打电话吩咐的人。   “立刻将景唯一的衣服全部处理干净。”   随即,苏离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将景唯一的银行卡烧掉了。   塑料的银行卡遇到火很快就烧干净了,剩下的一个是银行卡上面本来就自带的芯片。   而,另一个显然易见的就是东篱景逸安放在景唯一银行卡上的定位芯片。   苏离将那个定位芯片从里面拣出来,用力将芯片掰断。   然后扔出了窗外。   冷冷的勾唇:“东篱景逸……你怎么这么慢呢……怎么还不来,景唯一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来?没想到啊……你的速度,慢的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房间胡总没有一会儿便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空气中都没有了景唯一的气息。   几分钟之前,还有景唯一身上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苏离闻着都觉得浑身都很有力气。但是……   这仅仅的几分钟过去,景唯一身上特有的香气就消失了。这让苏离心口处总是萦绕着一种失落的感觉。   景唯一……   在那边一定记得好好地。   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玻璃破碎继而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的。   也不能说是惊醒,应该说是吵醒。   苏离从床上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破窗而入的东篱景逸以及东篱景逸身后的众人,一个个都带着冲锋feng枪qiang,看样子是全副武装过才来的。   苏离勾了勾嘴角,毫不畏惧的看着东篱景逸,浅笑的说道:“逸少,别来无恙,带这么多人来,也不走大门进来,是想做什么?”   东篱景逸破窗而入的动作苏离一点儿都不意外,东篱景逸这个人他还不清楚么?   快,狠,准。   直接能够破窗而进的事情,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走正门?   更何况东篱景逸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找到景唯一,然后把她带回去。   让她好好知道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   一定要在床上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若是在敢反驳一句,东篱景逸就决定打PP,反驳一句打一次,一直打到景唯一不反驳。   ……   东篱景逸这样想着,竟然没发觉自己走神了,现在是来找景唯一的,他竟然已经开始幻想景唯一回来的事情了?   景唯一这毒,还真是不轻,都已经直接影响到了东篱景逸的大脑了。   直到身旁的康仔暗暗捣了一下东篱景逸,东篱景逸才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走出来,然后这么静静地看着苏离。   良久,东篱景逸首先忍不住了。   没错!   景唯一——就是东篱景逸的软肋,东篱景逸可以对别人缴枪投降的软肋。   但是……   景唯一现在就算是找不到她的人,东篱景逸也不会对苏离低头。   因为……   他东篱景逸不是不知道苏离和他那老爷子的关系……   若是说他东篱景逸是东篱家的独子,没错,这是W市乃至别的地方人人都皆知的事情。那么……苏离就应该算是一个私生子。   东篱景逸曾经不止一次的找人调查过苏离的背景,但是每次却都是一无所获,东篱景逸还就是不信这个邪了。这个世界上东篱景逸查不到的得不到的事情只有一种类型。   就是龙虎堂SSS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老爷子一手掌握。   东篱景逸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各个国家,毫不客气的说,就是美国的最高执行官的每日行程,或者说是日本的暴乱,以及每一届的天皇的隐私秘密,东篱景逸都能够一手全部掌握。就是这么一个实力强大到变态的人,竟然能够化作柔情水,撇下身份直接乘坐直升机来到海南。   但是,东篱景逸却查不到苏离的任何信息,只能知道苏离今年26。   就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小岛上的老爷子给东篱景逸打了一个电话。那个时候,东篱景逸才知道,才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找不到苏离的资料背景。   全部都是因为——贞史乒圾。   苏离!是老爷子的私生子!   苏离是老爷子亲自播下的种。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东篱家的血。   这让东篱景逸当时恨不得杀了东篱老爷子!   不为别的,就冲着苏离是东篱爵的私生子这一条,就足以让东篱景逸撕碎东篱爵!因为东篱爵对东篱景逸的母亲不忠!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死后她的男人竟然还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而且,竟然还只比东篱景逸小三岁!   当时,东篱景逸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说道:“东篱爵,我恨不得杀你了!”   ……   “景唯一在哪儿?”东篱景逸压抑着怒气。   怪不得看着苏离的这张脸,总是觉得很熟悉。原来是继承了东篱爵的邪魅模样。但是,东篱景逸绝对不会承认苏离是他的弟弟,即使是亲弟弟。   有他没他!   看着为景唯一做到这个份上的东篱景逸,苏离承认,东篱景逸这一份对景唯一的心,是他比不上的。   轻笑一声:“逸少真是说笑了,景小姐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南方,你在北方,你的女人丢了你来我这里找,难不成——逸少,把我这儿当做窝藏所?”说着,苏离眼中泛起狠戾。   是不是今天……   就是他和东篱景逸真正对决的那天了?   这一天,怎么来的这样快,他都还没有啥准备呢。   “别装蒜,景唯一一定就在你这里,把她叫出来。之前刺杀的事情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你不交出来景唯一,我今天势必炸平你的楼!”东篱景逸最后一句话,简直是霸气侧漏!   苏离一挥手,按下床边的一个按钮,整个楼层都想起了警报。   苏离慵懒的声音传到整座楼各个角落:“所有人员迅速撤离A区,如果有人死了,后果自负。”   警报滴滴滴滴的响起,苏离看着东篱景逸眼中的杀意,轻轻一笑。   “逸少,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呢?你看,你这一来,我这摆在这里的警报按钮还是第一次使呢。一个女人嘛,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苏不慌不忙的转动着右手大拇指的扳指。   东篱景逸眼中是渐渐苏醒的野兽,他轻轻的看了一眼苏离,就让苏离觉得自己已经被看了一个透心凉。   “苏离,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今天不跟你动手。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值得我出手,我等你有一天能够拿起枪支,跟我正儿八经的来一战。到时候,看看,龙虎堂到底是谁的。”东篱景逸就是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眼中是嗜血的光芒,嘴角是迷死人的弧度,说话的语气是平淡无奇,但是那个话……   却让苏离心中一怒,然后又放松下来了。   也幸好,幸好今天东篱景逸不跟他真的来打一架。   若是真的,他肯定是讨不了多少好处。   “逸少神通广大,能够知道我的身份根本不足为奇。我一点儿也不惊讶,但是……我觉得,逸少一定很想现在就杀了我对不对?”苏离轻笑一声,走到了阳台的地方,直接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东篱景逸。   眼中的血红色的颜色退去,东篱景逸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短而精巧的手枪,而现在这把枪就抵在苏离的脑门上,正中眉心。   “我是很想杀了你呢,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景唯一的消息。苏离,你是——说……还是……不说?”   东篱景逸这个时候枪就已经上膛了,东篱景逸若是这个时候食指轻轻一动,枪保准立马走火。当然,走火的后果就是……苏离脑浆会溢出流一地。染脏了名贵的地毯。   “逸少尽管开枪说就是啊,景唯一真的不在我这里,不信你自己可以随便搜啊,你若是能够搜出来有景小姐的东西。就是一根头发,不用你动手,我直接自己动手,死在逸少面前怎么样?”苏离挑眉,满脸的无所谓。   东篱景逸咬牙,所有的耐心都没有了。不,更应该说的是,东篱景逸只要遇见了关于景唯一的事情,他的耐心以及智商立刻跟正常人一样了。变得根本不是东篱景逸,完全就是一个疯子,没错,就是一个疯子!   今天凌晨,东篱景逸都快把康仔这些人折磨的就差一个个跑回家去媳妇儿的胸前掉眼泪了。   东篱景逸甚至气得都想将康仔直接扔到撒哈拉沙漠去,让康仔好好地体验一下人生。   幸好康仔及时的将景唯一拉出来当做了救兵:“少爷,你答应过我。上次我哄开心了景小姐,你说以后都不会把我送去撒哈拉沙漠的。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景小姐也在场的。你啊可能,现在都在找景小姐,等找到景小姐发现不见我了,一问是少爷你把我送去沙漠聊人生了,那景小姐对你的印象肯定会差啊,对吧?”   东篱景逸当时就心软了,最终放过了康仔。   ……   一声令下——   “搜!”   随即,东篱景逸带过来的众人,立刻展开了搜索。   ……   二十分钟过后,整个区的楼房全部都被东篱景逸搜过了,就连垃圾箱以及杂物室也被东篱景逸打过来的人将门全部踹开。然后一个个的搜……   最终,东篱景逸还是没有找到景唯一的人。   东篱景逸满脸阴鸷,手中握着的红酒杯硬生生的被他握碎了,酒杯的玻璃渣扎进东篱景逸的手掌,红酒以及血液,顺着东篱景逸的手掌缓缓流下来。   东篱景逸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苏离开腔打破了这些尴尬:“逸少,怎么样,在我这里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人吧?我都说过了,景小姐肯定不会是在我这里,逸少不信我的。没办法,但是现在逸少已经搜过了,也是没有答案,那么,逸少现在相信了吗?”   东篱景逸冷冷的甩手,甩的正是有红酒和血液掺和在一起的那只手。   红酒混合着血液有一部分直接甩在了苏离的脸上。苏离嫌恶的用手帕擦掉,他有洁癖,说话的口气也不好了:“逸少,现在没搜到,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东篱景逸阴鸷的眼神扫过苏离,竟然让苏离心中升起阵阵害怕。他知道,对抗东篱景逸,他现在的火候还是明显的不够。   姜……还是老的辣。   “苏离,别以为我不知道,景唯一一定是你带走的,否则她的信息怎么会显示在你这里?”东篱景逸上前一步,狠狠地掐住苏离的脖子。   苏离怒了,伸出修长好看的手。要要掐住东篱景逸的脖子,但是却被东篱景逸直接用一只手就挡住了。   两个人从一开始的互掐,演变成了最后直接是赤手空拳的打斗。   别看苏离慵懒散漫的样子,和东篱景逸打起来,竟然丝毫不显下风。   两个人径直过招,康仔直接命人将房间里面的床砸碎了玻璃,直接扔到了楼下。楼后面是个巨大的游泳池,池子里没人,康仔才下的命令。   两个人越大越欢快,很快,苏离小腹上吃了东篱景逸个抬腿。   然后就是引来了苏离更大的愤怒,直接一拳甩过来砸在东篱景逸的脸上。   两个人打打打,旁边的人看看看。   终于……   两个人都打累了,华流年的电话打过来了:“康仔,东篱呢?”   “和苏离打架呢,两个都挂彩了,还是不停的在打,怎么劝也劝不住啊。”康仔声音中有些焦急。   华流年当下就命令道:“立刻让人拉开这两个人,你敲晕东篱,立刻把他带回来。”   康仔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当下就立刻吩咐下去。   ……   东篱景逸被人敲晕了直飞回了W市。   ……   景唯一也在欧洲的一个叫做帕米的小镇的定居了下来,一个月之后。   景唯一无意间看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看了一下日子,才发现自己的亲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来了……   景唯一慌神了。   景唯一从直升机下来的时候,身边也跟来了一个男人。   中美混血的男人,长得极其好看。   他告诉景唯一称呼他诺就行。   喏带着景唯一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之后……   景唯一才是彻彻底底的愣了!   ——她怎么会怀孕?!   ☆、第76章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   景唯一才是彻彻底底的愣了!   ——她怎么会怀孕?!   这根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怀孕……   她……   怎么可能怀孕呢!!   她明明都有吃过避孕药的,想到避孕药。景唯一脸色才是真真正正的惨白了……   东篱景逸之前有问过她还有没有在吃避孕药,她说还有在吃。然后,东篱景逸说她身体里面已经有很多沉淀在身体中的避孕药成分,短时间内不会怀孕……   所以,她就将所有的避孕药都扔进了垃圾桶……   但是,景唯一没想到,她现在竟然……   有了孩子!?   她已经准备放下一切的时候……竟然跟她开这种乌龙玩笑?孩子……   景唯一万万没想到,她的肚子里竟然……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可这个孩子……她到底应不应该留下,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她又算是什么?她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带着个孩子吗……   景唯一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可是……这孩子已经在她身体里了,如果硬生生的打掉,她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景唯一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又往下看了看怀孕的化验单,上面已经明确的说了孩子已经在子宫里面一个多月了……   她不能,她不能亲手就这么杀死自己的孩子,她不可以!她做不到。   这个孩子……甚至让她以后的生活有了盼头。但……景唯一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转过头,看着诺,就这么看着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诺的眼中带着宠溺。   “想留下这个孩子?”诺轻轻出声。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钉。   景唯一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留下他。”   诺沉思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别想了,我先送你回家。我们……回家再说。”   其实,景唯一不知道的是,诺在看见景唯一怀孕化验单的时候,就吓了一跳。心中有一根绷着的弦——断了!   这一个多月来,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景唯一,甚至让景唯一能够每次都感觉得到。诺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更应该说是一个哥哥,将她照顾的十分好的哥哥。   邪魅的笑容,深邃的五官。让景唯一觉得,诺一定是一个暖男。   可惜。景唯一不知道的是,她身边的所有人,一个个都不简单。   就像——   诺。   景唯一虽然不曾问过诺他的身份,诺自己也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身份的事情半分,但是景唯一心里清楚得很。诺是苏离安排过来的人,不管怎么样,诺的身份都不会太简单。至于……   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景唯一一点儿也不关心。总之,这一个月她过的很好,保姆是一个会说中文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饮食起居有她和诺照顾着很好很好。   只是……心里的那一抹羁绊,让景唯一每次都会坐在朝着中国的方向,远远地就这么眺望着。   心里的那个人呢,你过得怎么样了?   是不是早就已经抱得美人归,夜夜笙歌?是不是早就已经忘记我景唯一的存在。是不是早就忘记有个景唯一的女人,敢跟你撒娇。敢跟你抢饭……敢揪你耳朵……   这一切的一切,东篱景逸呐……你是不是都忘记了?   ……   回到家里,诺就吩咐了保姆洁贞为景唯一煲了汤。   此时,已经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了。   欧洲此时的气候,已经很温暖了。很多花儿都已经争相开放了,景唯一盯着阳台上的几盆花朵,痴痴地看着。就这么发呆。   诺搬了一个躺椅,扶着景唯一坐下。   而他,则是就这么扶着阳台,淡淡的问道:“一一,请告诉我你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你到底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想要?”   景唯一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诺白了景唯一一眼:“要是我猜的话,你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吧,留下的话,你要想清楚了。你现在才二十五六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如果你留下了这个孩子,就意味着,你以后都要围着这个孩子转。当然,这也不是说你就变成黄脸婆。”   说完,诺轻笑了一声。   继续道:“嗯,但是,你真的要选好,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就好好在家里安胎。卡上的钱足够你花,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现在就能够陪你去医院里打掉这个孩子。”   景唯一想着打掉孩子,心中一紧。   心底的一个声音很是凌厉:“不能打!那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能这么残忍!他才一个月!一个月啊!”   “为什么不打,正是最美好的年龄为什么要被一个孩子羁绊住自己的脚步?”另一个声音也随即响起。   两个小人儿在心中打架打架,景唯一实在是受不了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直到把一头柔顺的黑发抓成一个凌乱的大鸡窝,还顺便拽下来了好几根头发才罢休。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让我再好好想想吧,我还没有想好,不想就这么早下决定。”景唯一疲惫的闭上眼睛。   从躺椅上缓缓地坐起身,脚正要着地,身子突然间一轻。   景唯一轻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见胳膊搭在了诺的脖子上。   随即,景唯一反应过来!   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不是东篱景逸!   不是他!   她挣扎着就要下来,奈何,诺的臂膀很是有力,景唯一掰了很久都没有成功。有些气恼的抬起头,问道:“诺,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诺坏笑的挑眉:“怎么?为什么不行,我是看你现在身体里有了孩子。不想让你累着才抱着你,你想多了把你,你以为我想非礼你?我只不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而已。一一,你这自恋的毛病还是没改,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成不成?”   诺的毒舌还是没有变,从来到帕米小镇的刚来的几天,景唯一不吃不喝。洁贞做的饭菜很好,景唯一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往房间里面走,这让洁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洁贞知道景唯一的所有事情,自然知道景唯一是因为她爱的男不要她了却又在搜捕她,所以她才来到的欧洲。洁贞是从心底里对景唯一好,更是因为洁贞是苏离花了重金聘请的金牌保姆。   那个时候,诺就冷冷的看着不吃也不和的景唯一,看在眼里,嘲讽也在眼里。   一整天也听不见诺说一句话。   一直到景唯一因为不吃饭晕倒在家里,还死活都不想去医院。   那个时候,诺才真真正正的发挥了毒舌的本领。   就这样站在床跟,冷眼看着景唯一,淡淡道:“你就这点儿出息是吗?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不吃饭搞垮自己的身体是吗?”   景唯一那个时候,眼角悄悄的流出一滴眼泪。   看着景唯一的不说话,诺才是真的急了眼,他有些近乎嘶吼道:“所以呢?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啊,一个在你生日宴上跟别的女人订婚的男人这么要死要活的,景唯一,你还要不要脸?值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么作践自己?你是不是下xia贱jian!”   景唯一不说话,只是转过身,默默地留着眼泪。   直到,诺终于忍无可忍了,抓着景唯一的衣服将景唯一从床上拖起来:“给我吃饭!”   景唯一转过头,根本不理会诺。   “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这么要死要活闹绝食。景唯一你也是够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是为了什么才离开东篱景逸的?如果他把你抓回去,你是不是还开心?那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省的你在这里不吃不喝膈应人?”   景唯一眼皮动了动,声音嘶哑:“我……我吃。”   从那个时候开始,景唯一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活着。再也不会亏待自己拿自己的身体说事。   但是那个时候,景唯一已经绝食了好几天,吃了一些饭菜,又全部吐了出来。   后来,才慢慢改善的。   ……   没想到,在这里,景唯一又有幸听见了诺的毒舌讽刺了,她轻笑了一声。   “那,果然还是我想多了啊?要不是因为我肚子里有孩子,估计你也不关心我。”景唯一嘀咕。   诺将景唯一抱进屋里,严严实实的盖上被子。说了一声:“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出去。   轻轻地关上门之后,诺的脸色才拉下来。   径直的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红酒,端着走去了阳台。   眼中,闪过不明思议的光芒。   景唯一……不是你想多了。   是因为……我不是他,就这么简单吧。   因为不是他,因为不是他抱着你。所以你才这么抗拒吧,罢了,你开心就好。   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接听了之后立刻变了脸色。   他现在要马上离开,到那时他却苦苦请求了很久很久,才被人允许,再晚一点。   重新推开了景唯一房间的门,看着景唯一眉头舒展。诺知道景唯一根本就没有睡着。   “一一,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没睡着。”   景唯一听后,睫毛轻轻地颤抖,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景唯一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诺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不逼你。孩子的去留都在你的手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照顾你,所以这一点你不要害怕。我虽不是首富,但是我的钱买下来两座城还是戳戳有余的。”   景唯一听着诺的说笑,轻笑出声:“你这么有钱啊,我们聊聊人生你分我一半儿吧?”   诺轻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我现在有事情,要立刻离开,马上。我会让洁贞每天多做一些好吃的。你什么时候做好了决定,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诺敲了一下景唯一的头。   景唯一愣愣的点点头,有些不舍。   诺是一个很好地人,除掉刚来帕米小镇的那几天,诺的的确确就像是一个哥哥,一直对她无微不至。   所以,景唯一下意识的就问道:“你去做什么?”   说完,景唯一才发觉自己问得多了。从来的时候到现在这么久了,诺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他自己的事情,她现在问了又有什么用。   但是,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诺揉了揉她的脑袋。   淡淡道:“一一,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吧。看,一个中美的混血。我没有父母,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父母,后来加入了一个叫做血皇的组织,那个组织里面。什么人都有,有大盗,有佣兵,有间谍,有狙击手,有特工。但是,更多的还是像我这样的——杀手。”   听着诺就这么介绍着自己的身份,景唯一惊讶的张开嘴。她有想象过诺的很多身份,但是……   景唯一压根就没有想过,诺竟然是一个——杀手。   这种刀剑舔血的日子……景唯一不敢想象。   良久,诺才淡淡道:“不用安慰我。既然入了这个组织,我就不得不替组织办事,虽然……我早就已经厌恶了这样杀杀杀的生活。”   景唯一轻叹一声,天真地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够脱离组织?”   诺不屑的勾起嘴角:“没有人能够全身而腿离开组织。但凡是我知道有动过离开组织念头的人,都在24小时之内,被人枪杀了。”   “所以呢,一一,你还是太天真了。没有人能够离开的,这个组织变态到,人到老的时候,为了让人保守秘密,会一枪直接解决掉这个人。”   景唯一瞪大了眼睛,震惊并且掺着担忧的眼神看着诺:“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有可能,还是离开吧。那是一个火坑啊!”   听着景唯一的惊呼,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出过这么多次任务,还没有失过手。相信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诺轻轻瞥了一眼,然后挂掉。   “我走了。”跟景唯一打了一声招呼,诺就从床上站起身。   走到门口的时候,诺转过身看了一眼景唯一。   景唯一和诺对视了一眼,竟然在诺的眼中看见了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东西。很复杂很复杂。   她张口:“诺。”   诺停下关门的动作,又推开门,手臂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杠在门框上。   “怎么了?”   景唯一用了很大的勇气,才缓缓地说道:“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诺听后没有什么反应,景唯一知道,诺早就已经猜到了。   “留下也行,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想吃什么就跟洁贞说,她会做给你吃的。”说完,没有一丝犹豫的关上门。   景唯一又继续闭上眼睛,闭眼假寐。   ……   诺离开,去出任务去了。夜晚降临的时候,景唯一看着窗外的景色,点点星光,楼下还有一些坐在一起聊天的人们。   她微微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景唯一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肚子里有个鲜活的小生命了。   以后……   日子,应该也有盼头了吧。   宝宝……   应该叫你什么呢?   孩子这才这么点儿大,景唯一就已经开始想孩子的名字了。她发觉了这样的自己,突然轻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是爱幻想。   这么下去,每天都在屋里,景唯一终究是有些烦闷的。   “洁贞,陪我下去逛逛吧,可以吗?”景唯一出生询问道。   洁贞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雪梨汤。   “唯一,我熬了一些雪梨汤,很好喝的。你要不要尝一下?什么添加剂都没有放过,很安全的。很甜。”洁贞端着碗。   景唯一盛情难却,再加上肚子的确有些饿了,想吃了。端过来,轻轻地吹了一下。   将一片梨放在嘴里,吞下去之后,景唯一嘴角咧开了:“洁贞,好好吃。谢谢你、”   洁贞温柔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你爱吃就行。”   景唯一点点头:“谢谢你啊,真的很好吃。”   景唯一和洁贞相处的很愉快。   吃完之后,景唯一和洁贞一起去散步。   楼下的很多人都疑惑的看着从小别墅走出来的景唯一,他们都不认识景唯一,不知道景唯一是谁,只知道景唯一是一个刚刚搬进来的阔太太。有钱!   当然,这个太太指的是诺的太太,诺整天陪伴在景唯一的身边。见过他们两个人的邻居等人,都自然而然的将诺当成了景唯一的男人。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原本属于景唯一的那个男人,现在还不知道在中国W市怎么跟陈瑛雪热乎呢……又怎么会想到她?   ……   夜晚的降临,东篱景逸还在公司里面疯狂的加班。   一摞一摞的文件,不要命的网上摞,一会儿拿一份,一会儿拿一份。   好像只有这样,东篱景逸才能够麻痹自己,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这样才能够减少对景唯一的思念。   但是……有种思念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又怎么会轻易的因为工作就能够麻痹掉?   这样也只不过是东篱景逸在自欺欺人罢了,景唯一是什么人……   那个早就已经住在自己心房里面的女人了啊!   11点了。   东篱景逸手机这时候开始震动了,东篱景逸不用看也知道,这是闹钟响了。   这个时候,东篱景逸下意识的就说道:“景唯一,下班了。”   说完,东篱景逸才想起来,景唯一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整整消失了35天了。   而这三十五天,东篱景逸过的日子都能够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景唯一啊,为什么要走呢?你回来,我给你道歉,我将你宠上天,宠溺入骨,成吗!?   你回来,行吗?   别在折磨我了行吗……   景唯一啊,你可知道啊,我这样一个月是怎么过的?   东篱景逸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一个月里,他甚至将整个中国的经济都整的下跌了,整个商业界里,没有人不知道。   大名鼎鼎的逸少,竟然在找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据说还是为了钱才跟逸少有的床上关系。   东篱景逸当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立刻找了康仔去查了到底是哪家的报社,说话也不嫌闪了舌头。东篱景逸是个什么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东篱景逸在情人节晚上那天所有记者散了的时候,就很明确的说过了这件事情不住泄露出去一星半点!   但是现在,满大街都是东篱景逸以及陈瑛雪还有景唯一伤心离开的杂志。哪家敢跟东篱景逸对着干?所以,那个报社的下场就是,再也没在W市出现过。   ……   康仔掐着点儿飞奔进了东篱景逸的办公室,推开门之后。看了看东篱景逸,但是东篱景逸丝毫没有发觉有人进了办公室。他无力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景小姐没有找到的这三十五天,每次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都是看见少爷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景小姐以前办公的桌子。   有的时候,康仔甚至还能够听见,少爷喃喃语:“景唯一,为什么还不回来?”   等到东篱景逸回过神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抬眼就看见了康仔,东篱景逸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走吧,夜魅。”   ……   进了夜魅之后,东篱景逸冲了澡直扑在床上了,抱着之前景唯一一直抱着的枕头,将头埋在里里面。贪婪的呼吸着……景唯一啊,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我找你都已经找的快要疯掉了。别惩罚我了,快点回来吧。   你看,我现在都可怜的只能够抱着伱枕过的枕头来怀念的味道……   东篱景逸很多时候,都不是在夜魅和老宅度过的。更多的时候,是在皇冠呆着,因为那里景唯一呆过的时间最短,他在那里,也不会担心景唯一的气息越来越少。   ……   有一种痛,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扎根。直到后来才慢慢的深入骨髓。让人喊疼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那种夜不能寐的感觉,自从景唯一离开的时候,东篱景逸便每天都是这样。   一点的时候,东篱景逸还是很烦躁。他想念景唯一,想念景唯一的所有,想念景唯一的味道,她的身体,以及在床上她各种的声音。都让东篱景逸想的身体发疼,很疼很疼。   “康仔,立刻帮我找一个女人。”东篱景逸急喘的声音传康仔的耳朵里。   康仔浑身哆嗦了一下,少爷,这个月已经是你第十七次找女人了。关键是……   找了女人,你都不上啊!人家风风火火的来了,脸上都乐的跟花儿似的,但是你呢……还没到最后一步,就把人家从床上扔下去了!   那一个个的除了一线演员就是一线模特儿歌星啥的啊。你就是扔下去也得看看人家是个什么样儿吧?更关键的是,东篱景逸不管是谁,不是到最后一步,就是在中途。人家就叫了一声,就这么把人家扔下去了。   那一个个的,都长得水嫩水嫩的,滑溜溜的很是耐人,关键!他家少爷,除了景小姐,还不知道怎么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又或者应该说,除了对景唯一,东篱景逸压根就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这不……   东篱景逸现在又在让康仔给他找女人。业内都传开了,逸少每天晚上都会找女人,但是每次都不进行最后一步。把人家一个个美人儿都引得浑身一颤一颤的,然后扔了人家。真是不厚道呢,还有人因为这个,甚至怀疑东篱景逸是不是那个方面不行啊……   康仔心中苦逼,但是还得屁颠屁颠的去给东篱景逸办事儿,不办事就是在作死好吗……   ……   10分钟之后,东篱景逸出现在皇冠999门牌号隔壁的888号房中。   一个长得极其水嫩,甚至眉眼之间都和景唯一有着五分相似的女人出现在了东篱景逸的视线之内。东篱景逸有些惊愕,两个人实在是很像,但是,面前这个女人……   很显然不是景唯一。   东篱景逸脑海中有着景唯一的一颦一笑,都深入他心,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仅仅是跟景唯一长得相似的女人而动摇。根本就是笑话。   东篱景逸摆摆手,示意那个女人走到他身边。   那个和景唯一长得有五分相似的看起来也只有20岁的年纪。没有景唯一那种成熟和青涩共存的味道,让东篱景逸皱了皱眉。   “你叫什么?”东篱景逸淡淡的问道,语气平稳,听不出来任何的跌宕起伏。   “年小茜。”年小茜轻轻地说道。   看着东篱景逸的面孔,深深地让她痴醉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真的……好帅!   东篱景逸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自己去浴室洗澡。”纵名岛巴。   听着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年小茜有些愣神,逸少……刚刚是在凶她吗?她是做错了什么吗?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委屈的撇了撇嘴,年小茜转身去浴室。   一个混演艺圈的20岁的女人,自然知道洗完澡两个人应该做什么。对于,年小茜来说,这样应该算是轻车熟路吧。   洗完澡之后,年小茜只在身上围了一条浴巾。然后眼中带着魅惑的神色,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东篱景逸,但是东篱景逸却丝毫都不为所动。   年小茜委屈的撇了撇唇,“逸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东篱景逸回神,东篱景逸觉得……他一定是中了毒,中了一个叫做景唯一的毒。而且,他还中毒不浅,闭上眼睛……景唯一啊,满脑子都是你呢,你说吧……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回神之后,东篱景逸勾了勾唇,完美的弧度。   “没有。”   东篱景逸躺上床,衣服也没脱,看着年小茜穿的那个样子,竟然发觉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东篱景逸觉得自己这样根本不行,“自己来。”   年小茜之前看过很多关于这种事情的片子或者视频,但是伺候男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双手有些颤抖的帮东篱景逸解开了纽扣。就这么盯着东篱景逸的身体看。   然后她呆了,很诧异,那么大的东西,怎么会进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有些呆愣的抬起头,看着东篱景逸:“逸少……我……我不会。”   东篱景逸用力钳住年小茜的下巴:“不会?”   女人吃痛,呆呆的点点头,东篱景逸冷笑:“不会,那就滚。”   东篱景逸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在这一段时间内,只要是别人碰他的身体,他就会做出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如今如果说没有将年小茜扔下床,就是因为年小茜长了一张和景唯一有五分相似的脸而已。   当然……也是仅此而已。   年小茜咬了咬牙,如果今天晚上能够成为逸少的男人,那以后她在演艺圈的地位还不是蒸蒸日上?什么天后,什么影后,其他人不都得看着逸少的面子让她三分?年小茜得意的笑了笑,好像现在这个样子,正按照自己的轨道走的……   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年小茜正准备坐下去的时候。   身体刚刚触碰到东篱景逸,东篱景逸也立刻不管年小茜那张脸了,脑中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女人不是景唯一!   一甩手,将年小茜扔到了地上。   好在床边都是有地毯的年小茜还不至于摔得太惨。只不过,小胳膊小腿儿的,有一些淤青什么的是肯定的。   东篱景逸冷声喝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门外站着的康仔听见东篱景逸的声音,自然知道今天晚上又没戏了。   他甚至真的有些怀疑,他家少爷真的不行了么?但是……看着很健康啊,怎么如今就愣是对女人提不起来兴趣呢?   康仔有点不敢继续想了,立刻带着人,冲进去,将年小茜带了出来。   年小茜又一次被人丢在地上,很多人都瞅着她呢。低着头迅速的穿好了衣服,用包包挡着脸立刻离开了。   很多人都看清楚了那是新生女星年小茜。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因为啥,因为刚刚年小茜被丢出来的那间房间的主人是东篱景逸!不是别人!   ……   东篱景逸烦躁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甚至还有年小茜身体里的液体,他厌恶的皱了皱眉。立刻翻身下了床,直接进了浴室。   ……   洗完澡之后,东篱景逸又回到了那个门牌号为999的房间里面。   闻着抱枕上,枕头上,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熊。似乎都还有景唯一的气息,景唯一啊……你真是一个默认的小妖精,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一起在床上聊聊人生怎么样?   东篱景逸潜意识中,已经将景唯一之外的女人全部都屏蔽了!   想着,东篱景逸抱抱着,枕着景唯一曾经枕过的枕头。想着景唯一的笑脸,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东篱景逸又恢复了那个工作狂的样子。   一复一日……   思念成疾,东篱景逸每天都也不会按时吃饭,有空了就吃一点点,没空的时候,就干脆不吃了,一直在办公桌上面工作啊工作啊,然后晚上就去夜魅,就去老宅,再或者就是皇宫。   抱着有景唯一气息的一切东西睡觉。   到后来,东篱景逸回去老宅的时候,都不敢再去他的房间了。因为,他能够感觉到景唯一的气息如今已经越来越少,都快被他呼吸完了。   东篱景逸还让人画了景唯一的画像,当做了手机屏幕,故此,东篱景逸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的时候,东篱景逸就喜欢拿起来手机,然后解锁,就怔怔的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景唯一的画像。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拿起来手机看一看,然后入睡。   这样的动作一复一日……到后来竟然已经成了习惯。   ……   而,陈瑛雪就像是真的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了,东篱景逸派人将陈瑛雪扔出W市之后,就没有再继续管陈瑛雪了,一个陈瑛雪。一个该死的女人,毁了他和景唯一之间的感情,东篱景逸没一枪崩了她就已经算是东篱景逸很念旧情了。   景唯一消失三个月之后,相同的。   陈瑛雪也消失了三个月。   她离开W市直接飞回了意大利。   豪华庄园中,陈瑛雪如今已经变了一个模样,早在一个月之前,陈瑛雪就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重新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   不,应该是做毁了她在意大利的人Shelly(雪莉)。昨晚整容手术之后,陈瑛雪又飞回了庄园中,这不……   还在和约翰情情蜜蜜。   “约翰,东篱景逸扔了我,是我轻敌了。放心吧,我如今已经摸透了陈瑛雪这个名字在他心中的地位,等时间长了之后。我就踏足中国演艺圈。到时候,事情估计就好办了。”陈瑛雪嘴角冷笑着勾起。   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心中不屑。约翰啊约翰,你还是不如东篱景逸,东篱景逸的定力,东篱景逸的深邃,已经东篱景逸的所哟情绪,他从来都不会外漏。   但是……你,不行。   你和东篱景逸,实在是差了太多。   如果不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在这里装作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   “是吗?”约翰眼中带着深深地痴迷,死死的盯着,陈瑛雪胸前的柔软,以及那傲人的事业线。   舔了舔嘴唇:“我们这么就没有见面了,自然应该是做一些什么的吧?”说完,约翰便将陈瑛雪揽在怀里,直接撕碎了陈瑛雪身上昂贵的名牌纱裙。   陈瑛雪不自的躲闪了一下。约翰的脸色立刻拉下来了,有不高兴的看着陈瑛雪:“Shelly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瑛雪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嘴角挂了一抹笑:“我这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吗……你要是就这么粗鲁的进来,我岂不是痛死?”   “唔……”还没说完,嘴就已经被约翰堵上,然后慢慢的进入。   再后来,屋内隐隐约约的传出来陈瑛雪的尖叫声,以及男人的低吼声。   陈瑛雪闭上眼睛享受,心中却是冷声道:景唯一……我一定会让你尝试一下,在数人身下承欢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   海南省。   外面下着大雨,苏离站在落地窗前,往欧洲那个方向看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苏离总是觉得好像他往那个方向看就能够看见景唯一一样。   这个时候的苏离,总会倒上一杯红酒,然后坐在躺椅上面,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没有什么特殊的,今天晚上也是。   他不能个景唯一打电话,也不能通过任何方式跟景唯一联系。因为只要他这边的动作一动,东篱景逸那边就会迅速的收到消息,然后就能够查到景唯一的地方,直接飞到欧洲把景唯一抓回去?自然是不行的。   这三个多月,苏离觉得,比当初的分别的那近一年的时间都要难熬。   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觉得景唯一仅仅是好玩而已,他根本想不到,如今,他竟然会每天晚上喝红酒然后就这么呆呆的往欧洲的那个地方看去。   ……   这一夜,W市也是大雨。   夏安毅躺在床上,看着窗户传过来的反光一闪一闪的,毫无疑问是闪电。   风雨雷电四种交加,夏安毅心中一紧,身上还穿着浴袍。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穿过了院子,然后跑到路檀的房间。   猛地推开门,进门之后夏安毅就是大喊:“檀儿,打雷了。你别怕!我在这!”   正在说的时候,夏安毅也打开了灯。开灯了之后……   夏安毅才突然间缓过神,才想起来。   他和路檀早就已经离婚了,而路檀……   也早就已经搬出去离开了W市甚至离开了中国,他也曾经不死心的去搜过找过。但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找不到啊……最终,夏安毅也是释然了。路檀肯定是不想见他,也不想让他找到他。   他翻遍了日本找过了普罗旺斯,都没有找到路檀。   不是恰好说明了这个么……路檀啊!   当年的你,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年的你……   但是……现在呢……   已经是过去式了吧……   夏安毅有些低落的转身,又回到自己的屋里,此时的他已经浑身湿透。   目光有些呆滞,上床,闭眼,睡觉。   连身上都已经湿透了自己都不知道。   ……   帕米小镇。   景唯一看眼光很好,出去晒了晒太阳。   然后……   景唯一就看见了一个让她尖叫的场面!   ——诺回来了!   但是这不是让景唯一尖叫的原因,真正尖叫的原因是……   诺浑身是血的回来!   ☆、第77章 儿子会叫妈妈了   ——诺回来了!   但是这不是让景唯一尖叫的原因,真正尖叫的原因是……   诺浑身是血的回来!   景唯一不知道诺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景唯一害怕的不得了。连忙走上去扶着诺。却被诺一手甩开。纵助杂划。   景唯一大汉:“诺,你这是做什么?你受伤了!赶紧跟我回去,我扶着你!”   这个时候,景唯一心里已经顾不上什么了,近三个月没有见诺,诺就这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且还是一身红色的血,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伤口。   “别碰我!我不想吓着你!你毕竟有身孕!”诺深邃的眼眸一缩,不能靠近景唯一。   离开的近三个月的时间,诺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念景唯一。这一次的任务要杀的目标,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他甚至不能够告诉景唯一这一次他要杀的人是谁。   因为诺怕景唯一就这样不理他。离他越来越远了。诺也不知道,为什么组织会给他安排这一个任务,明明知道他现在是在景唯一身边呆着,还要派他去杀那个人,具体的原因……诺根本无从得知。   景唯冷喝一声:“你他妈还想不想要命了,你看我这样像是能被吓着吗!走!立刻跟我回家!”   随即,景唯一二话不说的抓着诺的手臂就往家里走去。诺很无奈,景唯一还是这个性子……真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唯一啊……如果到时候你得知了我这一次杀的人是谁,你会不会恨我入骨?若是你真的能够忘了他,那……我会不会有希望?   诺这一次心中就像是倒了五味杂瓶一般,心中说不出的不得劲儿。   身上的疼痛及时的将诺的思绪拉回来,全身都在疼,全身就像是被人狠狠地鞭挞了一遍。其实事实也就差不多这样了。   “嘶——”诺发出一声倒抽声。   景唯一惊愕的转过头,很是歉意的看着诺:“不好意思……我已经很小心了,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要不要紧?”景唯一已经是用了很小的力气了。只希望能够带诺回家。然后给诺上好药,让他好好休息就够了啊。   ……   幸亏门外没有多少人,况且诺的出现也并没有多少人关注。景唯一放心的点了点头:“好好休息,我已经帮你上好药了。睡一觉,我现在什么都不问,你就给我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会全部都等你醒了再说。”   景唯一板着一张严肃脸,冷声看着床上的诺说道。   诺轻轻地点了点头:“好,等我醒了,就接受你的审判。”   景唯一这才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景唯一就离开了诺的房间。   出去之后,景唯一才发觉她的肚子有些难受,景唯一深呼吸了几口。应该就是刚刚被吓到的原因了吧,她真的是很担心诺,她不想诺有任何事。   景唯一深呼吸……   然后捂着肚子缓缓地往沙发上移动,等着景唯一坐上沙发的时候,景唯一才突然想起来。   诺刚刚是怎么回来的!?   诺这个样子,是从西边的小树林里面出来的,那……那个小树林里面是什么人?是哪个叫什么的组织吗?是哪个一直羁绊着诺不让诺离开的那个变态组织吗?是那里面的人将诺送来的吗……   景唯一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干脆喝了两杯牛奶。捂着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即,景唯一走出来,诺消失的时间太长了。她都有些忘记了这一次回来要让洁贞多做一些饭菜,然后好等着诺醒了一起吃。也不至于诺醒了没得吃来得好。   ……   晚饭的时候。   洁贞摆好了最后一道菜,才进去将诺推出来。   诺看着自己身下的这一辆轮椅,一双深邃的碧色眸子盯着景唯一。像是要喷火一样。   景唯一率先顶不住了,撅了撅嘴:“怎么了?、”   诺看着景唯一小好笑的样子,突然间肚子里什么气也没有了。   但是脾气还是生硬,说话也冲冲的:“谁让你给我准备轮椅的。我又不是废人,为什么要做这个。”   景唯一拔了一口碗里的饭,嘴角上扬。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诺,然后轻轻地说道:“诺,你难不成还想把跑车开进来,当做板凳坐着吃?”   洁贞惊讶的一口饭喷出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抱歉什么的。景唯一轻轻一摆手,让她打扫好就可以了。   而诺的脸色则是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白色的,然后有绿了。景唯一心中偷笑,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诺,你果然是有钱任性。”   打发走了洁贞,景唯一一双犀利的眼睛才死死的盯着诺,淡淡道:“诺啊,你怎么会受伤?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别说那只是一点儿小伤不要紧,我眼睛一点儿也不瞎,我看的清清楚楚,你那个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伤。”   景唯一语气虽然是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但是诺就是在里面听出了威胁的感觉。   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景唯一在说另一句话:诺,你丫的,到底说不说?   那种破口大骂的感觉,让诺轻笑出声。   景唯一特么黑脸了,冷声道:“跟我说话你竟然还敢走神?”   诺这个时候才会神,才发现景唯一就这么冰冷的眼神的看着他。看着苏离新中一阵阵害怕,景唯一这种女人,要是不去当警察,TMD,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那双犀利的眼神,就像是能把人的内心看透一般。   而景唯一这边,要是知道诺心中对她的评价这么高,估计都能吐血。好吧,她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其实没多少能够震撼人心的本事好吧。   “也没什么……就是这一次对方的力量太过于强悍,我没抵抗住,就完蛋了……然后就这么一身伤的回来了……”苏离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刚要拿起酒杯喝酒,就被景唯一很及时的制止了。   诺很无辜的看着景唯一:“我就喝一点点红酒还不成吗?”   景唯一犯了个白眼,“不行。还没交代清楚,不能喝。”   诺顿了一下,很久都没有说话。   景唯一脸上烧红了一点,场面很是尴尬。心中就在想,洁贞怎么还不回来收拾桌子上面她喷的东西?   事实上,人家洁贞就出去了几分钟而已。   洁贞回来之后,诺就没有言语了。   洁贞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两位,看着景唯一和诺两个人每次说话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很是苦恼,两个人本来不应该这样的。应该有什么说什么,因为是小两口嘛。   当然,这也是洁贞的一个感觉。毕竟是景唯一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诺一直在她身边。所以,景唯一在外面的时候也会扮演成诺的夫人。   所以,看着两个都不说话的人,洁贞表示真的很别扭,干脆催着景唯一赶紧吃饭。然后她就收拾了碗筷忙匆匆的进了厨房。   刚刚景唯一和诺的样子洁贞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洁贞知道,这两个人不说话的愿意。很大的一部分都在她的身上,因为如果是她在的话,两个人的谈话就不顺利,或者自由了。所以,洁贞很识趣的早早就离开多斤了厨房里面。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个组织里面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对你?”景唯一有些愤愤不平。   “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在瞎担心而已。”诺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心里问问自己:“景唯一她闲着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然后诺笑了笑。   景唯一黑了脸:“诺,你最好是老老实实交代,别让我担心。我现在身怀有孕,我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跟你说,那可是一尸两命呢。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景唯一挑挑眉毛。   诺无语了。这连威胁都使出来了?“我说了,就是因为对方太强大了了。强大到了一整只队伍都没有撼动他半分,反而我这边组织的人都被一个个揍得,死了很多人。”   景唯一睁大了眼睛,觉得肚子上面有些痛:“嗯……”   诺吓了一大跳,犯了个白眼看着景唯一:“看看,动了胎气了吧。不想跟你说就是怕你激动,一激动肚子就危险。我这里没出什么事儿,你那里被吓着就不好了。”   景唯一老老实实的躺在诺的怀抱中,诺长得很是高达,估计诺的父母长得也都不错。要不怎么能生出来诺这种妖孽的任务。   宽肩窄臀,让景唯一靠在上面很有安全感。   “那不还是怪你,还不担心你吗?”景唯一不服气反驳。   诺不说话,将景唯一轻轻地放在床上,动作出了奇的温柔。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就像他这样本就应该没有心的杀手,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了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诺坐在景唯一的床边上,身上虽然还是剧痛无比。但还是强忍着跟景唯一说话:“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别激动啊,一激动对孩子不好。”   “那你他妈还不说?不说老娘要睡着了。”景唯一瞪着他。   诺弯弯嘴角:“我当时就已经被对方抓住了,然后被关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阴森,管着很多人呢,很多人都已经成了白骨。哦,不对,应该是那里面放了很多白骨,反正挺吓人的。”   景唯一点点头。   诺就像讲故事一样:“然后他们那个地方,有很多的刑具。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回到了中国的古代,因为那些刑具,像极了古代的东西。有一种鞭子,整根鞭子上面全部都是针,一个个的都很细。打在身上,会让人疼的受不聊,但是都不会流血呢……我被打了几百鞭子。然后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直升飞机上了。”   景唯一睁大了眼睛,她有看过中国版的还珠格格,容嬷嬷那个老妖婆当初就是这么对待紫薇的,在她背上用针扎但是不流血也看不出来。   但是景唯一没想到……竟然在现代的这种地方,还有人用这种东西。还用来这么打人……景唯一心疼的看着诺。   诺这么多年,应该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吧。   诺摇摇头:“不用但是我,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只要好好养养就没事,当年那一场大暴乱的时候,我伤得还严重呢,这不是还好好的。”但是诺没有说的是,当年那场暴乱给他身体留下来的后遗症是多么的强烈。   “嗯,回来就好。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孩子很听话。我每次都有很定时的去做产检。”景唯一冲着诺点了点头,示意她根本没什么事情。   诺身上实在是疼的厉害了。那个人……真的是很可怕呢,竟然能够返古做出那种东西。   “好。”   ……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得在度过,转眼,景唯一都已经在欧洲住了有七个月了呢。   这个时候景唯一的肚子早就已经显怀了,每天都会出去散步十分钟,加强一些锻炼。   而诺也是自从那一次出任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不知道是那个死变态的组织为让他养身体,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要出。   反正诺这些日子就一直在家里,从他回来之后,就会陪着景唯一一起做产检。从五个月份的半个月一次,到现在七八个月的时候一周一次。   景唯一还有和诺商量过,等到第九个月的时候,就直接住院。她不能让孩子冒一丁点的风险,住在小别墅,总是离医院有些远的。毕竟不是市里,而是一个小镇。   但是景唯一不知道的是,诺早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帮她想到了。   这一日,阳光很好。   景唯一在家里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她现在也没有去医院查查看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一样,都是她身体里掉下来的肉。只是,她好像更喜欢女儿,可以放在手心里面疼呢。不过……要是个儿子也不错,古灵精怪的小帅哥嘛……   景唯一想到了孩子会像谁多一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东篱景逸的身上。这么久了……她怀了孕,还有两个月就快生了,但是……东篱景逸,你现在怎么样?和陈瑛雪好吗?   当初她和诺刚来帕米小镇的时候,诺看着她不吃不喝的样子恼火的时候。也曾对着她吼: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东篱景逸的消息,你这么对他念念不忘,我去帮你打听他现在怎么样成不成?然后你听见东篱景逸和别的女人那么甜蜜恩爱的消息,就不会吃饭,打算一不哭二不闹直接自杀?   所以,景唯一来了这里这么久了,对于东篱景逸的消息,竟然是一无所得。   算了不想了。   景唯一招呼了坐在阳台上看杂志诺:“诺,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诺听闻景唯一的声音,从阳台上探出一个头来:“你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出去不太好吧?你想出去买什么呢?”   景唯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心情有点不好。想出去走走。”   诺不说话了,他知道,景唯一一定是在想东篱景逸。   诺能够看清景唯一每天笑脸的背后,心里是有多难过。   景唯一虽然从刚来那一阵之后再也没有提到过东篱景逸的名字,但是景唯一的心里,百分之百肯定是放不下东篱景逸的。从那一双忧郁的眸子就能够看得出来景唯一过的其实并不开心。   景唯一想了一下,她现在的确是不适合出门,出门做什么……外面的人流量多,她肚子虽然不大,但是已经算是很紧张了。走路都有些吃力呢。   想了想,景唯一决定还是去婴幼广场,看看,也可以给孩子买点小玩具和小衣服穿什么的。   一想到孩子,景唯一的心情就开朗了起来,没有东篱景逸陪伴在左右,还有这么一个孩子,有孩子,也够了。有个想念,能够支撑着她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有着牵绊的孩子。很好呢……   至少孩子胎动的时候,景唯一跟他说话的时候,孩子都会踢一下景唯一的肚皮。就这样算作回应呢。   “我们去婴幼广场逛逛行不行?我想去给宝宝买点衣服。”   诺有些不明白景唯一的想法,头也不抬的淡淡的说道:“别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样式,找出设计图来,我可以让设计师直接来给你设计啊。你现在的衣服不就是专门的设计师做的吗?”   景唯一白了一眼毛都不懂的诺,噘嘴:“你陪不陪我去?你不陪我我就和洁贞一起去了哈,到时候我要是摔倒了。突然间肚子疼了……”后面的话景唯一还没说完。   就被诺打断了:“你行,景唯一,你厉害。走,我陪你,我陪你还不行吗?”   “这才乖才算是男人嘛。”景唯一表扬了一下诺。   诺嘴角顿时就抽了,诺其实是很像问问景唯一,什么是乖?!   对他一个大男人说乖?怎么他就觉得这么‘怪’呢!!   ……   婴幼广场。   景唯一拿着一身蓬蓬可爱的公主裙,展示给诺看。   诺摆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看着景唯一:“别比划了,再比划这么点点的小衣服,你也穿不上。”诺其实就是来故意找茬儿的,这么小的衣服,他怎么会不知道是给小孩子穿的?   他就是想跟景唯一对着干,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会让生活多很多乐趣。   果不其然,景唯一一个凌厉的白眼就飞过去了,“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这是我给孩子挑的衣服。果然,我就不应该把你叫过来,我应该叫一个女性同胞。比如洁贞,再或者说是找个女邻居一起逛。”   诺站在一边玩手机,不想理会景唯一。   随后,诺看见一身很好看很精神的亲子装,就是适合刚出生一两个月的那种小婴儿的衣服。是男孩子的,他过去跟卖衣服的欧洲人说道:“这一套衣服我买了。”   然后景唯一听见诺的声音响起,穿过身看见是三个人一家庭的亲子装。她瞳孔缩了缩,眼眸中划过痛苦的光芒。   诺啊诺,你买亲子装……和谁穿?   诺拿着那一套亲子装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怎么样,看这一家的亲子装,很好看吧。”   景唯一眼圈有些湿润,她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诺愣了一下,眼中的色彩迅速的黯淡了一下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以做孩子的爸爸,当然,也只不过是干爸爸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景唯一的眼圈愈发的湿润了,诺实在是太好。好的她现在都有些离不开诺,诺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诺的那些心思,她又怎么会一点儿也不知晓……但是她不能给诺回应。   她以前是东篱景逸包养过的情妇,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诺的身边。诺应该有更好的女人才配得上,但是不会是她。而且……她一直都把诺当做亲哥哥,就是那种把景唯一宠进心窝里面的哥哥。   景唯一从小就是孤儿,孤儿院里面那么多的小孩子,就算是玩的再好。也不过是小时候,而且,那个时候,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又怎么会拿出别的东西或者精力来宠她?   但是……诺,真的让景唯一的心窝里面都暖暖的。景唯一是真的希望,诺能够过得好,脱离那个死变态的组织,过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好。那就买吧。”   诺点点头:“我都已经买下来了了,等你生下来宝宝,长大一点,我们就抱着他出去玩,到处走走。”   景唯一听着,多美好的计划啊……真好,真的很好呢。   “好啊,那他可是有福气了。”   景唯一笑了笑,突然间疑惑了:“不对啊,诺,你为什么买的是男宝宝的衣服。不如我们去买女孩子的衣服吧?我觉得我偏爱女儿。”   诺眉毛一横:“你懂个P,要女儿很好是很好,可以把她宠上天,宠的无边无沿。但是有个男孩子的话,以后长大了,可以保护你啊。我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突然不在家了,有宝宝照顾你不也是很好嘛?”   景唯一想了想,倒也是,有个儿子也不错。   “那就买咯。”   ……   岁月总是流失的那么快。   转眼间就到了景唯一被推进手术室,准备生孩子的日子了。正好是个好日子。   景唯一撕心裂肺的尖叫,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狠狠地割着诺的心。   诺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但是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定是景唯一做的,他选择尊重景唯一。同时,景唯一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要承受十月怀胎的艰难,更应该承受分娩的痛苦。这些都是诺心里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   为什么听着景唯一这样的声音,总是让诺心里心疼的慌呢……   ……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久到诺都恨不冲进手术室里面,然后紧紧地握着景唯一的手,大声的跟景唯一说:“别怕,有我在这里!”   但是,他不能。他也没有这么做。他能做的,就只能在手术室外面踱步徘徊,转来转去。   直到,手术室里面的专家医生出来:“亲爱的先生,请跟我立刻进来手术室,给产妇多一些信心。”   诺身体有些僵硬,他没有办法……他做不到。   “我不是他丈夫。”   “能不能联系到她的丈夫呢?如果产妇见到孩子的亲父,应该会有一些希望。”医生怪异的看了一眼诺。   诺无言以对。   “我进去看看她。”   手术室内。   景唯一此时此刻已经满头都是汗水了,脸上苍白无比。   诺看着景唯一这个样子,心中心疼的要死。他半跪在手术床床边,轻声问着景唯一:“想不想见东篱景逸?”   景唯一愣了一下,点点头;随即,景唯一又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我不见。”   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那你就用力,一定要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你不要忘记了,这个孩子是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啊!你若是就这么没力气就这么放弃了,你对不起你肚子里已经成型应该出来见见世界的孩子,也对不起你自己这十月的辛苦!”   景唯一点点头,算是答应。   诺转身离开,景唯一分娩,他不应该看。   诺刚转身走出手术室之外,就听见景唯一一声惨叫。他紧张的就要为往回冲!   随后,诺又听见一声清脆的哭声:“哇……哇……”   声音洪亮无比,诺听了,心中开心。嘴角也微微翘起。   ……   接下来的一个月,景唯一自然是在医院里度过了,好吃好喝把景唯一当做老佛爷一样伺候着,想吃啥就必须赶紧去给买啥。   ……   又是三个月过去,景唯一站在窗前,抱着已经四个月的小宝宝。哼着催眠曲。   孩子是个男孩,很可爱。   像极了东篱景逸,景唯一看着儿子,就像是看着东篱景逸的缩小版本,简直是太像了。景唯一甚至在想,如果以后想东篱景逸,就抱着儿子亲一口。   “诺,你说……儿子应该叫什么?”景唯一直接说了儿子,并没有说她儿子。因为现在,诺已经是儿子的干爸爸了呢。   “景煜锡怎么样?煜的意思很好呢。”诺缓缓地说道。   景唯一点点头,“跟着我姓,倒也不错。很好听,那小名叫什么?”   “小包子吧。”诺突然间这么来了一句。   景唯一一个白眼过去。   “你才是包子,你全家都是包子!”   诺坏笑:“现在我是他干爸,咱是一家人,当然……一家人都是包子,嗯……你也是!”   景唯一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好吧,她又输了。   ……   最终,两个人商量出来的儿子的小名叫乐乐。   诺说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俗了,配不上他干儿子的气质。   景唯一一个抱枕砸过去:“滚远点。”   景唯一给孩子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好了。乐乐,乐乐,景唯一希望孩子一直都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呢。   即使没有亲生父亲,她这一个做妈妈的,也能够给孩子全部的爱。   ……   时间就是那么快,景唯一根本不觉得怎么样。   孩子就已经会糯糯的开口:“麻麻!”   景唯一听见儿子叫妈妈的时候,一颗心都酥化了……   她等这一声妈妈……   已经等得太久了!   ☆、第78章 W市,我回来了   她等这一声妈妈……   已经等得太久了!   景唯一红了眼眶,酸了心脏。抽疼了……那个他,她儿子的爸爸不在身边啊。   乐乐现在都已经十个月了。她爱护他,陪伴他,长大的每一个脚步。   怀胎十月的辛苦,分娩时候的阵痛。现在景唯一回想起来的时候,都还觉得身体还会疼,那种疼痛。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再承受第二次!   这一声妈妈,让景唯一泣不成声。诺从外面买了奶粉回来后,就看见景唯一蹲在地上,拉着乐乐肉呼呼的小手,红红的眼眶,脸上还有泪痕。   诺一下子就吓着了。他不知道景唯一哭什么。   连忙走过去:“唯一。怎么了?怎么哭了?出什么事情了?”   景唯一一下子抓住了诺的手臂,说话都带着颤音:“诺……你,你知道吗……”   诺听着景唯一说话都说不稳,心中记急得慌:“知道什么?你别急,别哈UN高啊,你慢慢的说。我就在这里,没事儿的。到底怎么了?”   滚烫的眼泪滴在诺的手上,就像是滴在了诺的心口上。灼烫灼烫的,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景唯一抽噎的说不出话。   用力的摇了摇景唯一:“到底怎么回事啊?”   “乐乐……乐乐……会叫妈妈了!”景唯一终于说出来,又哭又笑的。   诺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   想想,这么长的时间,乐乐总是咿咿呀呀的。从来没有说过妈妈,甚至连一声含糊不清的妈妈都没有喊过。景唯一经常失望的跟他说:“乐乐怎么还不会喊妈妈啊,我看人家那么小的宝宝,也会喊妈妈了……”   然后说着说着,景唯一的眼眶就会红红的,不是因为别的。   就是因为景唯一怕乐乐不喜欢她,她怕乐乐是不是因为带他离开了W市,所以乐乐才这么久不肯叫妈妈。   诺拍拍景唯一的胳膊:“你看,乐乐都已经叫妈妈了,你哭什么?长得本来就丑,一哭更丑了,怎么办?”   没等景唯一说话。诺又继续的说道:“还有啊,你要是把自己哭丑了,儿子都不认识你了。到时候,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丑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咋办?”   诺还是不会改改自己的毒舌,果然,招来景唯一一记白眼。   “你才丑。”景唯一糯糯的说道。心情好了一些。   景唯一心中也是清楚得很,诺说这些,都只不过是想要她停止哭泣开开心心的而已。她很感激诺。   “我这么帅的人你竟然说我丑?让我儿子看看,他干爹到底丑不丑。”说完,诺就将乐乐抱在怀里,逗弄着乐乐:“乐乐,你看干爸丑吗?”   谁知道,乐乐竟然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景唯一本来眼眶中还红红的,还有一些晶莹的泪光。   结果……   看着乐乐傻乎乎的点点头。一下子就高兴的不得了。   立刻破涕为笑,大笑出声:“哈哈……诺,你真逗,孩子总是不会说谎的吧。你看,他才这么小,都知道你长得丑……”   诺还从来没被人说过丑,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气呼呼的将孩子还给景唯一:“给你给你,什么孩子啊,一点都不听话,我不带了,你自己带好了,起开。没礼貌的孩子。”   景唯一笑着将乐乐接过来。   诺站起身将刚刚为了抱孩子放在地上的两罐奶粉又拿到桌子上。   这时候洁贞从厨房里面站出来,问道景唯一:“唯一,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中餐还是西餐?”   景唯一今天突然间就想吃糖醋排骨了。转过脸问道:“洁贞,你会做糖醋小排吗?”   洁贞一脸歉意的看着景唯一:“很抱歉,唯一……我至今也没有学会中国的糖醋排骨。我曾经有学过,但是没有学会……抱歉了,能不能换一个别的?别的我应该都是会做的呢……”   景唯一眼中带着失望,点点头:“那没事,今天不就吃了。”   看着景唯一眼中的失望,诺又看看洁贞脸上的为难。   诺轻松地勾了勾嘴角:“这有什么为难的,洁贞,不会做没有关系的,我们出去吃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又拉起景唯一的手:“一一,走吧,出去吃。看看,掉了这么多眼泪,真丑。还不赶紧去洗脸换衣服我们出去吃。”   景唯一愣了愣,心中暖暖的。   就这么愣愣的回答:“好啊……嗯……你等我。”   然后,景唯一将乐乐递给诺,进了房间换衣服洗脸然后准备出门了。   景唯一皮肤很好,从怀孕之后,每天都吃好喝好的。再加上景唯一的皮肤本来就不错,白白嫩嫩的,生了孩子之后,就就像是又重新造了一次。皮肤比当初更光滑了。   儿子也随景唯一,白白嫩嫩的。唯一的就是,乐乐稍微胖一点点,的的确确是个胖小子。   景唯一有时候抱着乐乐胳膊就会很累,然后就问乐乐:“儿子,你怎么这么沉?你妈的胳膊都要断了好不好……”   每当景唯一说这个的时候,诺就会突然出现然后给景唯一当头一棒:“别赖人家乐乐孩子,得看看你。一一啊,你赶紧去自己照照镜子,你现在是有多胖。”   景唯一还真就去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除了胸前两团肉又大了一点,脸上稍微有肉了一点。捏着正好啊,因为乐乐经常捏着她的脸,小小的爪子挠着感觉很舒服啊。景唯一就纳闷儿了,她哪里胖了?   呃……妹的,不就是身材稍微圆润了那么一点儿吗?至于这样打击人吗?   景唯一怒了:“给老娘滚,哪里胖了。标准身材,儿子喜欢就行,乐意。咋地?”   ……   看着桌子上的糖醋排骨,景唯一笑了一下:“闻着这个味道好熟悉……算起来,也是快两年没有吃过了。不对,两十月……”   没错,景唯一之前在W市的时候,一个星期就要吃三次的糖醋排骨,而且每次吃都不会吃腻。但是……   自从,景唯一来到帕米小镇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碰过糖醋排骨。因为,每次想糖醋排骨,都会想到东篱老宅,想到东篱老宅……   自然就会想到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是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拔不掉尖利无比的刺。景唯一每一次只要稍微碰了一下,就会觉得心中疼痛无比。   东篱景逸……告诉我,怎么……   这么久都能忘记你。   “想吃还不快点吃,等什么等?”诺白眼一番,夹了很多菜给景唯一吃。   景唯一点点头:“快吃吧。”   这是景唯一来到欧洲之后,第一次吃糖醋排骨。   景唯一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听着乐乐叫了一声妈妈,她就突然间想吃糖醋排骨了。   不,也不对。这么多个日子,景唯一想吃过很多次。但是她从来没有说出口,心中的那一道伤疤,不用再揭开了。   那只不过是表面上所谓的愈合,可是伤口之下呢。全部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在黑夜中,景唯一只能自己一个人抱着孩子躺在床上蜷缩着腿独自舔憩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   景唯一看着孩子越长越大,从乐乐叫了景唯一一声妈妈之后。   之后的日子,没过多久。   乐乐就能够站着了,从一开始的站一小会儿,然后可以长久的站着。甚至到最后变成可以蹒跚学步的样子了。   这一日,景唯一领着乐乐的小爪子,在地毯上缓缓地学步。   乐乐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又会让景唯一觉得乐乐很蠢。   而且蠢的很迷糊那种,景唯一层想过很多次。是不是乐乐的聪明都是遗传了东篱景逸,结果蠢的那一部分全部都遗传了她的?   随后,景唯一就会一次次的否定着一个结果,肯定不可能的。她的孩子,她辛辛苦苦剩下来的孩子,一定都是随着她的。   “一……二……一……真棒!”景唯一看着地毯上一小步一小步学走路的乐乐。   嘴角是满足的弧度,这样很好……不用去想东篱景逸。   只要一心一意对待乐乐就好了,乐乐现在就是她的全部。她会看着乐乐一步步的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   她这个做妈妈的,一定会陪孩子走过人生的每一个瞬间。   “儿子,你一定要快快的长大呢,然后妈妈才可以带着你去各种地方去玩。去看看大自然的魅丽,好不好?”景唯一半跪着,拉着乐乐的小手。   软乎乎的,棒棒的。不愧是她生的儿子,皮肤都这么好。   滑溜溜的,摸上去真舒服。   这个时候的乐乐已经瘦下来了,那段时间乐乐开始掉秤,景唯一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把景唯一吓坏了,去问了别人家的妈妈才知道,孩子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慢慢的减下来。这个时候的乐乐,长得很匀称。   大大的眼睛,双眼皮,性感的薄唇。   这唇,完全是遗传了东篱景逸的唇。景唯一曾经听别人有说过,说薄唇的男人很多都是薄情,当时的景唯一压根就不相信这些。只是一味的沉迷在东篱景逸的宠爱中。一直到最后,景唯一才幡然醒悟,这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泡影罢了。   “麻麻……”乐乐伸开双手想要保住景唯一。   景唯一将乐乐放在地毯上,脸上满是幸福的样子。这样,真的很好,真的。   眼睛无意间瞥到乐乐100天的时候照的百天照。光溜溜的小身子,拍的棒棒的。   后来,等该拿图片了的时候,那个店长还有高兴的跟景唯一说:“你的儿子皮肤真的很好,而且长得很可爱。照片都没有怎么修呢,很省事啊。长大肯定是一个大帅哥,像他爸爸。”   景唯一心血来潮,就站起身去桌上拿百天照来给乐乐看。   结果乐乐往茶几前面手一挥,将桌上那一杯装着慢慢的开水打翻了。   景唯一没有看见,等到景唯一听见孩子的哭声,景唯一才想起来茶几上又一杯开水。   她心中慌乱了一下,立刻转身。   就看见乐乐抬着一直胖乎乎的小受,上面已经通红了。   她才想起,家里没有什么人。洁贞这个时候出去了买菜准备今晚做一次糖醋排骨给景唯一吃。而诺……又接到了组织的什么刺杀任务,三天前就已经出去了。   景唯一抱着孩子就往外面跑。   ……   到了医院之后,被医生责备了一番,景唯一一双大眼睛这个时候都已经成了大核桃了。都怪她,没事去拿什么影集,竟然把乐乐都烫哭了。那么热的开水,竟然就这么泼在了乐乐的身上,景唯一心中想想就想抽自己!   医生给乐乐上了药,用纱布包起来。上药的时候,因为药是消炎的,洒在烫伤面积上面会疼,乐乐大眼睛眼角的眼泪从开始包扎的时候到结束,就没断过眼泪。   景唯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要比烫她自己都要疼。   母子连心,景唯一甚至都能够感受乐乐现在的难受。   将乐乐抱过来之后,乐乐竟然伸出没有烫伤的那只小手,放在了景唯一的眼睛上。   一丁点一丁点的将景唯一眼睛上的眼泪擦干净。懵懂的眼睛里满是澄澈,景唯一看着儿子这样关心她,心中更是疼的难忍。   脚上也有一些烫伤,包扎的死后,乐乐死死的抓住景唯一的手臂,那短短的小指甲,竟然能够将景唯一的胳膊,抓下来一丁点的皮。   景唯一难以想象,包扎的时候,乐乐是承受的什么样的疼痛。   乐乐……才那么小的孩子,才刚刚会走。竟然因为她犯的错,让孩子承受。   景唯一越想越心疼,紧紧地抱着乐乐,说一些小故事,希望能够让乐乐分神一下,减轻一下疼痛。   ……   景唯一回到家之后,发下家里的门开着,景唯一有些害怕。她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锁门,但是也没有这么开着门,那……是谁进去了?   景唯一不敢踏进家门,就在景唯一站在门徘徊的时候。   家里冲出来了一个人,景唯一看着那熟悉的背影。   松了一口气:“诺,原来是你。”   诺听见景唯一的声音,猛地转过身,眼中带着怒气:“你去做什么了?也不锁门,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请。”   随后,诺看了一眼手上裹着纱布乐乐,变了脸色。   “乐乐怎么了!”   景唯一心虚的不敢抬头看诺,只能糯糯的说道:“烫伤了……”   诺一听,眼中的怒气果不其然又火大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烫伤?洁贞呢?你呢?你去做什么去了?”   景唯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委屈:“我当时看见了乐乐的百天照,我就想拿过来给乐乐看。忘记茶几上有一杯我刚倒得热水了。乐乐当时可能就是伸手打翻了茶杯……”   景唯一跺了跺脚:“然后……然后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一直到我听见乐乐的哭声我才反应过来乐乐出事了。谁知道……乐乐就这么烫着了……我也不想这样。看着乐乐这个样子,我心里好心疼。恨不得我能够代替乐乐受这份罪。他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啊!”   景唯一说着,伸出手拉住乐乐的小手,声音有些哽咽。   她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啊……   诺心疼的看着乐乐,然后用心疼的眼神又看了看景唯一。   突然,诺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抱着孩子,一只手从景唯一的耳边伸过去,扣住景唯一的头。然后将景唯一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   “不怪你,别难过。”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景唯一突然间被人这么扣住头,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刚要挣扎,景唯一才想起来是诺,不是别人。   然后,环住了诺的腰:“嗯,我知道。”   诺拍了拍景唯一头,让景唯一放心。   随即,拉着景唯一的手:“走,回家。”   “好。”景唯一淡淡的点点头,拉着诺的手,回家。   穿过别墅门外面的小花园,进到房子之后,景唯一看了看,怎么洁贞还没有回来?   ……   等到洁贞回来的时候,诺淡淡的跟洁贞说道:“洁贞,你过来。坐,我跟你说件事情。”   诺站在阳台上,倚着扶手。   洁贞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菜和一些别的零食。   走到阳台上,缓缓地坐下:“先生,怎么了?”   “洁贞,乐乐的手就在刚刚不久的时候被烫伤了。所以……我希望,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家里好好照顾一一和乐乐。可以吗?”诺喝了以后红酒,淡淡的问道。   洁贞是苏离安排过来的欧洲人,办事很可靠。诺也很信任洁贞。   洁贞大吃一惊的问道:“那乐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   诺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和你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一一在家里的时候,两个人总有一个可以照看孩子的。如果一一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帮忙带着。也不至于让孩子一个人呆着……对吧?”   洁贞听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先生,以后我需要什么东西都会让他们送到门口的。不再出去了,我会一直陪在景小姐身边的。”   “我不在的时候可以这样。”诺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   一年多过去。   乐乐已经可以蹦蹦跳跳的和景唯一一起做游戏了。   这个时候的景唯一,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她去了英国伦敦。   一个人带着孩子。   半年前,洁贞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死在了家中,眉心是一个血窟窿。景唯一之前和东篱景逸在一起的时候,那一次枪杀。景唯一曾经亲眼看见东篱景逸手中拿枪,一下子击倒了五个杀手。每一枪都是正中眉心。   当时的景唯一刚从外面回来,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还是及时的捂住了乐乐的眼睛,乐乐还是那么小的孩子,这种血型的场面他不应该看见。   洁贞跟了她够久了,景唯一鞠了一个躬。离开了,出了门之后,找不到诺的人。   景唯一打过很多电话给诺,但是统统显示的是电话已关机。   景唯一心中淡漠了,缓缓地说了一声:“诺,抱歉。我先走了。”   那一天,景唯一定了当天飞往英国伦敦的机票。   她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护照,以及在欧洲的身份证。还给乐乐带了两个尿不湿和一些衣服。   景唯一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了英国。   ……   “乐乐别闹,妈咪在做饭。”景唯一拿着锅铲,高高举着,像是投降状。   低着头,看着那个抱着自大腿的小不点,景唯一笑了笑:“乐乐,快点起开,妈咪做饭。”   眉目清秀,看着跟女娃娃一样的乐乐高高的噘着嘴:“妈咪,我们能不能去外面吃呀。我想吃外面卖的棉花糖。”   景唯一黑了脸:“儿子,这不是中国,哪来的棉花糖。”   乐乐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问道:“那我想吃甜点。”   “蛀牙。”景唯一用锅铲弄了一下锅里的菜。   “巧克力。”乐乐又问。   “发胖。”景唯一轻轻瞥了一眼乐乐肉呼呼的小身子骨。   乐乐不死心:“那吃啥?”   景唯一好想一个锅铲抡过去:“吃你妈做的饭。”   “难吃。”乐乐做了一个嫌弃的样子。   景唯一火了:“你敢说妈咪做的饭菜难吃?”   乐乐白眼一翻:“妈咪,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您做的什么饭菜好吃?”   景唯一熄了火。   “不吃了,今天你爱吃什么吃什么。以后都不要吃我做的饭了,起开。妈咪去睡觉,不管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乐乐就特别喜欢跟她做对了。她做的菜明明那么好吃,乐乐却总是挑三拣四。   乐乐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那你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景唯一这个时候压根就不想跟乐乐说话了,解下围裙。   “起开,松开你的爪子。不要叫我妈咪。”景唯一捏了了一下乐乐的脸,又觉得不解恨。又捏了一把。   “放开手,疼啊。”   看着乐乐吃痛的样子,景唯一才觉得好好玩,哼……小样,还敢跟你妈咪斗?小不点的娃。   景唯一回房关上门,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   让后就躺下,臭小子,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已经知道欺负他妈了!景唯一越想越气。   ……   乐乐看着妈咪已经进房间了,搬了两个板凳,一个高的一个矮的。   将高的放在锅对齐的地方,将矮的小板凳放在高的旁边,然后踩着矮的小板凳站到高的板凳。   然后,乐乐看了一下一锅黑乎乎的东西。额头两根黑线:“妈咪,这样也能算是做饭?是你做饭还是饭做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呢……乐乐无语了。”   随即,乐乐又小心翼翼的踩着小板凳从高板凳上下来,又抱来垃圾桶。放在高板凳的旁边。又再次爬上去,将锅里面黑乎乎东西全部弄进垃圾桶。   弄完之后,乐乐擦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妈咪不会做饭还要我来倒掉,我大乐乐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妈咪?真的不是在医院里就报错了吗?真的不是吗?”   然后,乐乐有将锅洗的干干净净,放在灶上。开火,首先要把水蒸干。又切了一些菜。   乐乐知道妈咪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了。   乐乐找来Ipad,从网上找来了教程。   从冰箱里面找处理啊排骨,是他昨天打了电话让那边的叔叔给弄好的排骨,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   将排骨取出来之后,乐乐又去调制稠面粉糊,将面粉糊抹在排骨上。   一步步的给做。   做好了之后,乐乐将糖醋排骨弄好了便盛出来。   本来还有写沸腾的油水,因为乐乐将排骨翻了一下。立刻有滚烫的油溅在乐乐的手上。乐乐只觉得手上一烫,但是手上还拿着盘子,他不能丢。否则又会让妈咪担心了。   硬生生的承受着灼热之痛,一直到滚烫的油已经变得冷却。   两岁大的孩子……   放在桌子上之后,乐乐又去淘米。淘干净了之后,打开电饭煲,将大米倒进去,同时放了十几颗红枣。甜甜的……   妈咪,应该会很喜欢吃吧。他以前看过妈咪这么吃过。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也忘记了。   趁着蒸米饭的时间,乐乐又熬了一点排骨汤。   什么东西都没有放,就放了一点鸡精味精盐。还有一点胡椒。   妈咪最近的身体不太好,还是不要吃那么多不好的东西了吧。乐乐心中想到。   又做了西红柿鸡蛋汤。   一菜两汤一饭。   大功告成之后,乐乐解下来围裙。   蹬蹬的清了所有的东西,保证不会让妈咪看出来是他做的痕迹。   要不……妈咪知道是他做的,会心疼吧。嗯……不能让妈咪知道。   痕迹都清理干净了,乐乐有把两个板凳擦干净了放回原地方。   才去敲景唯一的房门:“妈咪。妈咪,起床了。”   景唯一躺着躺着还真的就睡着了,听着乐乐的声音。烦躁的回:“起开,吃毛线吃。气都被你气死了,不吃不吃。”   乐乐搬来板凳,扭开门把。   蹬蹬的跑到床边。   用力的拉开景唯一的被子:“妈咪,快吃饭吧。我叫了外卖,很好吃哦,你快来跟我一起吃。我好饿。”   景唯一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不吃。你那么嫌弃我。”   乐乐拽着景唯一的手,往外拽。景唯一不想这么快拖鞋,那多没面子啊:“别拉我,我不吃。”   “真不吃啊?”乐乐又问。   “吃!”景唯一知道,乐乐每次用这个语气说话的时候,肯定都没好事。   “这才乖嘛,来,妈咪,我帮你穿鞋子。”乐乐将鞋子套在景唯一的脚上。   景唯一看着儿子这样心中也是暖暖的,儿子很懂事。真的很懂事。   嗯……当然,也除了他时不时的嫌弃。   ……   景唯一来到饭桌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突然鼻尖一酸……   外面没有做这个的,没有做糖醋排骨和西红柿鸡蛋汤的。   很多地方都因为里面的汤会洒出来,所以都不送。景唯一之前就问过好多地方的人。   那么……   现在只有一个答案,这些东西都是——   乐乐做的!   但是景唯一又觉得十分的不可能,乐乐再怎么样……也没有这么大的天赋吧。   他才两岁多一点啊……   怎么会这么不可思议。   景唯一心中还是存在着很大的疑问的。   “你叫了外卖?”景唯一试探。   乐乐点点头:“对的,妈咪。”   景唯一一巴掌轻轻拍在了乐乐的头上:“再跟你妈装,外卖没有做西红柿鸡蛋汤的。骗我是不是?”   乐乐心中哀嚎一声,失算了!妈咪怎么今天变得这么聪明了?   “那这些是怎么来的,妈咪,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我给你做到吧?你想多了吧……”乐乐‘切’了一声。   景唯一被问的哑口无言。事实上,她也很不相信这些是她儿子做的。   拉着乐乐的手臂,却突然间听到乐乐倒抽声:“嘶——”   景唯一疑惑的抬起头。   却看见乐乐迅速的抽回手。自己跑回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做好。   景唯一却发现了问题,立立刻站起来。走到乐乐的身边,蹲下身,拉起乐乐的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说。二:我看完你胳膊之后你再说。”   乐乐有些别扭,再怎么样乐乐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才两岁啊。   “没怎么,就是碰了一下。”   景唯一知道乐乐是在撒谎,眼神一直在躲闪。   正要将乐乐的衣袖撸上去,乐乐出声:“妈咪,真没事。”   景唯一不停。   ……   等到景唯一看见乐乐手臂上的伤口时,眼圈红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伤口……   那……   明明就是被油烫伤的啊!   都已经起泡了!   景唯一眼圈一红,鼻尖一酸。乐乐慌了神,连忙抱住景唯一的头。   糯糯的声音传进景唯一的耳朵:“妈咪,别哭。妈咪,不哭。”   乐乐越是这么说,景唯一就越觉得愧疚。   她都多大了,还要一个孩子来照顾她。   “是妈咪没用,做不出来好吃的饭菜。”景唯一抱紧乐乐。   乐乐轻轻地拍了拍景唯一的头,很有大人的模样:“妈咪,没事的。吃晚饭上药就好了。我辛辛苦苦做出来这一顿饭,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吃完。”   乐乐扬起笑脸。   他知道妈咪心里的难受,他知道妈咪不想让他受苦。所以什么都会依着他,想要什么都会给买什么。但是唯一一点,妈咪做饭不好吃。但也不是不能下咽那种。   只是,乐乐想自己做一顿饭给妈咪吃。   “好。”   ……   这一顿饭,景唯一大胃的将菜全吃了。   吃的最后,景唯一的肚子都突出来了——尼玛,撑得。   然后又给乐乐上好药,嘱咐:“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跟妈咪说一下,妈咪在屋里睡觉。你在厨房做饭?多危险的事情。”   乐乐点点头,心中却说道:“那以后你在客厅玩,我给做。”   奸笑无数声。   ……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天的要过着。   不知不觉小乐乐就长大了,已经可以上幼稚园了。   而现在,乐乐已经四岁了,三岁上的幼稚园,如今是幼稚园的中班了。   景唯一也去找了一份工作,她已经决定就在英国定居了。   但是……   今天。纵尤丸划。   景唯一却突然有些心慌了。   果不其然,幼稚园的老师打过来电话。   “是景煜锡的妈咪吗?”   “是的。”   “景煜锡在幼稚园晕倒了,已经送到儿童医院了。”   景唯一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   她已经听不到外界再说什么了。   随即,景唯一迅速的回神,孩子在医院。   连假都来不及请,景唯一直接奔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直接飙到了医院。   ……   “景女士,跟你说一下,景煜锡小朋友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从生下来身体中就带着病。”医生的话将景唯一的心打进冰窟!   “什么意思?我儿子刚出生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会有病?”景唯一无法接受。   “很抱歉这位女士。但是我们这边检查结果就是这样的。请问……您以前是不是经常服用避孕药?”医生问道。   景唯一点点头……   难不成是因为她身体里面有避孕药的原因,才让儿子变成这样?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是的。以前曾经连续过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吃。”景唯一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   果然,医生点点头:“那就没错了。孩子的心脏血管太窄,初步判定应该是从母体带来的疾病。很可能就是因为你曾大量服用过避孕药。”   景唯一身子踉跄……   怎么会?!   她儿子才四岁!怎么可能……   为什么之前的检查没有说过!!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景唯一问道。   晴天霹雳。   “看您应该是华人,最好找到孩子的生父。”   景唯一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是不是需要回国……   然后找他?   五年没见了,东篱景逸还会记得她吗?怕是早就抛在脑后了好吗?   “好。谢谢。”   ……   乐乐醒了之后,景唯一将他抱回家:“儿子,想不想见见你的爹地?”   谁知道,乐乐竟然摇摇头:“妈咪,如果爹地以前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那我就不喜欢他。不想见到他。”   景唯一鼻尖又酸了。   回家收拾好了衣服,景唯一已经在乐乐昏迷的时候订过机票了。   “没有。我带你回中国W市见爹地好不好?”   乐乐听后点点头,眼中带着期待:“好啊好啊!”这个时候的乐乐,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四岁小孩子。   景唯一看着乐乐眼中的期待,心中叹了一口气……   乐乐就算是再怎么坚强,心中也是渴望见到爸爸的吧……   罢了,回去吧。   景唯一心中轻叹一声。回国吧。   登机之前,景唯一跟苏离打过电话:“苏离,我儿子病了,我要回W市找东篱景逸。你先通过渠道把消息发出去吧。”   没等苏离再说话,景唯一就已经挂断了电话,拉着儿子登机了。   ……   飞机飞往中国W市。   景唯一领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从机舱中走出来。   W市……   她又回来了!   她景唯一又回到了这个曾经发过誓都不会回来的地方了!   东篱景逸……   若是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救救你的儿子!   景唯一深吸一口气,拉着乐乐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景唯一才发现。   她看见了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   正是——   康仔!   康仔看见景唯一,又看见了景唯一手上领着的孩子,声音有些颤抖:“景小姐,欢迎回来。”   随即,康仔打开车门。   车里面的男人走了出来。   景唯一浑身一震——   东篱景逸!   这么快,就会让儿子和他见面了吗?!   ☆、第79章 你曾让妈咪哭红眼睛   景唯一浑身一震——   东篱景逸!   这么快,就会让儿子和他见面了吗?!   东篱景逸从车上走出来,五年没见。东篱景逸这个男人身上又多了许多成熟稳重的感觉。景唯一深吸一口气,领着乐乐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东篱景逸的面前。   天知道东篱景逸现在的心情有多激动,看着景唯一手中领着的孩子,那么小的人儿……   ——是他儿子吗?!   是他东篱景逸的儿子吗?   景唯一拍了拍乐乐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乐乐,这就是你爹地。”   乐乐一直抬着头看着面前身影高大的东篱景逸,嘴角弯弯,看起来很是开心。   他甜甜道:“爹地。”   东篱景逸的一颗心在这一刻都差不多要酥化了,他也曾经在深夜中思念景唯一想的睡不着觉,也曾幻想过他和景唯一能有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好。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东篱景逸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景唯一还以为是东篱景逸不喜欢乐乐,不相信乐乐是他的亲儿子,眉间紧皱。   攥着乐乐的手有些紧紧地,景唯一心中在紧张,她怕东篱景逸不认乐乐,她害怕。   乐乐能够感受到景唯一的害怕,回握着景唯一的手,点点头。   俏生生道:“爹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都不回答我的话……”说得好不委屈。   东篱景逸猛然回神:“不……不是。我,不,爹地是太惊喜了。走,儿子,回家。”   东篱景逸一下子抱起乐乐,往车里面走去。   景唯一有些愣神,她刚刚还看见东篱景逸面上毫无表情,这一秒钟的时间东篱景逸就变了脸。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   东篱景逸打开车门,将乐乐塞进车后座。才发觉景唯一没跟上来,还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这边的方向。   东篱景逸心中疼了一下,他甚至没有想过景唯一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东篱景逸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更有很多女人想要爬上东篱景逸的床,但是更多的还是都在W市直接消失了。   东篱景逸大步朝着景唯一这个方向走着,那一步一步。就像是走在景唯一的心尖上面,让景唯一的心一颤一颤的。   等到东篱景逸走到景唯一的面前,她的心脏骤然停止。有那么一瞬间,景唯一甚至觉得自己会休克。   东篱景逸伸出伸出修长的手,捋了捋景唯一的头发。五年了,景唯一的头发摸着还是那么柔顺,五年前,东篱景逸最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捋着景唯一的头发。   “走吧,跟我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一直盘旋在景唯一的心中,是啊,回家。可是,东篱景逸,东篱老宅……真的是她的家吗?   倘若你知道我这一次回到W市是带着目的来找你的,你还会说出带我回家的话吗?   景唯一心尖颤了三颤。   东篱景逸伸出手,“走。回家。我们,回家。”   景唯一伸出手,抑制着颤抖,可还是压不住。   最终,手终于放在东篱景逸的手中。   和东篱景逸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就像是扣住了天长地久。   东篱景逸牵着景唯一的手,两个人,一起,并肩……走向车门。   ……   车上,东篱景逸一直盯着景唯一的脸色,心中竟然带着微微的紧张,东篱景逸心中不能够确定,景唯一心中是不是还在生五年前的气,但……   东篱景逸又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没事没事,景唯一都抱着孩子回来了,就好,只要回来,他就会倾尽一切留下景唯一。不会让景唯一再有离开的机会,绝对不会。   “回来……了?”东篱景逸抱着怀中的一大一小,仿佛还是梦。仿佛只有亲口问出来,亲口听到景唯一的回答,东篱景逸才会放心一样。   景唯一愣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东篱景逸的语气,里面充满了不置信。她点点头:“嗯,我回来了。带着儿子……一起回来了。”   东篱景逸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巴,只觉得身体里面的一头野兽迅速苏醒。五年了,他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碰过女人了……纵乒大技。   含住景唯一的嘴巴,趁着景唯一还没缓过来神的速度,迅速的进攻城池。撬开贝齿,两条舌头卷在一起。   景唯一缓过神来之后,想到她怀中还有一个孩子呢。乐乐才四岁!东篱景逸这个当爹的,才这么小就当着孩子面这样。   心中不由得恼怒了,用力的推开东篱景逸:“东篱景逸,孩子还在这儿呢!你做什么?!”   东篱景逸一脸的意犹未尽,邪魅的舔了舔嘴唇。勾gou引yin状的看着景唯一,声音是东篱景逸独有的磁性,一丝丝的拨动着景唯一的心弦:“没事儿,孩子这么小学会了长大就能去勾搭女孩子了。”   但是,东篱景逸没想到的是,乐乐说的话完全就是在拆台。   “爹地你敢欺负我妈咪?你走开,我不喜欢你。还有,你接吻的方式不对哦应该慢慢的来。你看,妈咪都生气了。”乐乐人小鬼大的坐在景唯一身边。   东篱景逸听完愣了……什么?他吻的方式不对吗?   景唯一听完之后,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就想揪着乐乐的小耳朵问问:“谁教你这些的?”   东篱景逸轻笑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车内。   康仔身子颤抖了三下!他家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爽朗的笑过?   景小姐……不,东篱太太,希望你这一次回来,能够好好的爱我家少爷,不要再离开这样才不会对我家少爷有伤害。   下了车之后,回到了东篱老宅。   景唯一唯一没想到的是张伯竟然又回来了,依旧站在客厅里面,拄着拐杖。   冷眼看着景唯一和东篱景逸怀中抱着的小乐乐。   “景小姐,这么多年不见,过的怎么样?谁的孩子?”张伯还是一张讽刺脸。   看的景唯一一阵阵的讨厌,这个死老头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她当初来到老宅的时候,这个死老头就到处对她横眉竖眼,现在呢??   这都五年之后了,这个死老头还是什么都没想通吗?说话带刺儿也不看看她景唯一是谁,只要是不是盲人,哪个看不出乐乐就是东篱景逸的亲儿子?   那张脸庞,完全就是遗传了东篱景逸的脸,至少有八分相似。这老头诚心找事也不是这样吧。   景唯一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东篱景逸松开牵住景唯一的手,给了景唯一一个‘放手去做’的眼神。   景唯一放心了,往前走了两步。   “张伯,五年前的你,眼睛还能用,最起码能够看清人。这五年之后,竟然没想到,才短短五年,你的眼就不能用了。我儿子是谁的儿子,在谁的怀里您老人家睁着大眼瞎说话?”景唯一站在张伯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看来张伯这五年来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景唯一看似遗憾的摇摇头:“唉,张伯啊张伯,年龄大不是你的错,但是自持年龄大就说话没边没沿就不对了吧。喏,我儿子在谁的怀里,就是谁的孩子。”   张伯怒气冲冲的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敲得咚咚响。   结果……东篱景逸没发下来命令,客厅里面的所有人都不敢动谈话。景小姐那是谁?是少爷苦苦寻找了多年的女人!   张伯是谁?只不过是一个老头而已,还是老爷子那边派过来的人,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是够了!!   张伯看客厅里面没有一个人过来搀扶他,又是愤怒的敲地板。随后,转身就走。   东篱景逸在张伯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冰冷出声:“张伯,我看你是多年侍奉我东篱一家的老人,敬你三分尊重你。但是,你要记住,你自己的本分,不过是个——管家,而已。做人,还是本分做事比较好。”   张伯听到东篱景逸说话的时候,身影顿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敲了两下。什么话也没说,拄着拐杖就离开了。   东篱景逸空闲的一只手伸到景唯一的腰肢上,稍微一用力,将景唯一拉进怀中。   “走,上楼。”   景唯一点点头,走,上楼。   ……   趁着景唯一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东篱景逸逗弄着怀中的儿子:“乐乐,叫爹地。”   “坏蛋。”   东篱景逸黑了脸,他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景唯一教的?   不死心。   “叫爹地。”   “坏蛋。”   东篱景逸看着怀中怀中那么点点的小人儿,眉眼之间都是他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   都说儿子要穷养,东篱景逸觉得都是P。   如今只要有了景唯一和乐乐,东篱景逸都恨不得倾尽自己的所有,只要他的女人和儿子要,只要他有。   他都给!   “叫爹地,买糖你吃。”   “坏蛋,欺负我。妈咪说长蛀牙,你是存心的。”乐乐噘嘴。   东篱景逸有些哭笑不得,“叫爹地,你想要什么爹地都给你。”   小乐乐迅速在东篱景逸说的话中找到破绽:“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叫爹地想要什么你都不给我?”   东篱景逸彻底没话说了,语气无力的苍白:“爹地没有。”   ……   过了很久,不管东篱景逸怎么样连哄带骗,乐乐也不肯再叫自己一声爹地。   东篱景逸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不是在机场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吗?还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叫自己爹地。但是……之后,乐乐就再也没叫一声。   “你是让妈咪哭红眼睛的那个男人。”小乐乐突然开口说话。   薄薄的小嘴唇中,竟然说出来的是这样足够让东篱景逸脸色苍白的话。   “哭红眼睛?”东篱景逸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是啊,在英国的时候,深夜的时候,经常抱着妈咪睡觉。妈咪以为我睡着了,但是我都能够感受到妈咪的眼泪滴在我脸上。”乐乐面无表情的看着东篱景逸,眼中全部都是疏离。   没错,就是这个男人,是妈咪学会素描之后画的第一个人。他在英国的时候,趁着妈咪睡着的时候,偷偷看过。就是他,乐乐虽然年纪小,但是乐乐这些都是懂的。   东篱景逸心中不是滋味,“你多大了?”   “4岁。妈咪总说我是大孩子了,说我虚岁5岁了。妈咪在英国经常告诉我,她是一个女人,要我快快长大。”乐乐话说了一半同时也留了一半。   东篱景逸心尖一颤,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我也曾经这么问过妈咪,妈咪告诉我。因为当年承诺要保护她的男人消失了,又或者说,永远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乐乐的一番话,无疑是将东篱景逸的心脏放在滚烫的油里面翻滚。   景唯一……   你说的——可是我?   ……   “不说这个了。你叫爹地,好不好?”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这个话题上面。   乐乐头一扭:“不叫。”   “为什么?”   “你不是我爹地的标准。”乐乐非常傲娇。他在妈咪面前可是万能小超人呢!   东篱景逸黑脸了,怎么着?这小屁孩还想着认别的男人当爹?   “什么标准?”   乐乐十分不愿意再跟东篱景逸说话:“起开,你完全不够资格,第一条就不是。”   东篱景逸此时的脸已经能和锅底灰媲美了:“说,标准总是要听听的,万一我就是那个标准呢?”   乐乐嘴角一扬,心中得意:切,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笨蛋大傻瓜。   “真要听?”   “真的!”东篱景逸点点头。   乐乐像模像样的点点头:“那好,我就说了。第一,不能让我妈咪哭红鼻子。你不合格了吧?”   东篱景逸眼神黯淡了下去,就连一个孩子都能够看懂景唯一的心,他五年前怎么就瞎了眼睛看不懂?还傻兮兮的用别的女人去刺激景唯一?他那个时候,到底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秀逗了呢?   “第二呢?”   “不告诉你。你第一条都没有合格,没有资格知道第二条。”   乐乐刚说完,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偏偏,这个时候,东篱景逸同时说道:“告诉我吧!”   “看,妈咪来了。”乐乐立刻挣脱开东篱景逸的怀抱,从床上跳下去,飞奔到景唯一的身边。   “洗好了?”   景唯一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刚刚聊什么呢?你要乐乐告诉你什么?”景唯一一出浴室的门就听见了东篱景逸在问乐乐。   “没什么。”   “没什么。”   父子两人对了一下眼,一起说道。   “就是刚刚跟爹地说了一下国外的空气怎么样,爹地老问我。我就告诉他,可是他好烦。”乐乐抱怨道。   东篱景逸一个瞪眼飞过去,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个臭小子,这才多点的小屁孩,就敢拆老子的台?   景唯一听了,淡淡道:“嗯,没事。”   随即,景唯一坐在床上,正准备擦好水珠吹头发。   没想到,她刚坐上床,乐乐就跳下床。   蹦跶蹦跶去了浴室,拿吹风机去了。妈咪这个丢三落四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到现在洗个澡都会忘记拿来吹风机。   东篱景逸满意的勾了勾唇,看来,这小子还算识相,知道去帮妈咪拿东西了。   “我帮你擦。”   东篱景逸从景唯一的手中抽出毛巾,然后将景唯一的身体放好,温柔的给景唯一擦着头发。   景唯一舒服的享受着。   嗯……   不错,很好。   这样的感觉就好,或许,这一次回来,并不是个错误。   若是……东篱景逸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也不妨重新来过。   当然,带着乐乐一起来过。   可是,景唯一怎么觉得,这个头发越擦越不对劲儿呢?   怎么擦着擦着就擦到了嘴上,还有,她嘴里突然间多了一条舌头,又算什么鬼?   像是想到了什么,景唯一猛地将东篱景逸推开:   “你丫的!擦头发敢不敢好好擦!不动嘴!”景唯一怒摔,她知道,乐乐这个小屁孩,躲在浴室里面,一定偷偷的开了一条门缝,然后偷偷的就看着她和东篱景逸接吻!   绝对的!   “怎么了?不动嘴动手好不好?我都不找女人好多年……你看我这么为你守身如玉。”东篱景逸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景唯一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这五年过去,东篱景逸越来越幼稚?   ☆、第80章 不会再错过你   “东篱景逸,敢不敢再幼稚一点?这么多年你为我守身如玉?不会是……你以前纵欲多度,萎了吧?”景唯一也被自己这样吓了一跳。   果不其然。东篱景逸黑了脸。   若不是东篱景逸还有一丝丝理智,还知道房间里面有孩子。肯定会立刻就将景唯一就地正法,毫不说笑。纵乒匠划。   “景唯一,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给老子等着。等着乐乐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东篱景逸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没想到,乐乐这个时候立刻冲出来说话:“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还在欺负我妈咪,你走开,我讨厌你。”   对于乐乐的插话,东篱景逸和景唯一都是吓了一跳。他们两个根本没想到乐乐就这么从浴室悄无声息的出来了。而且说的话还这么直接。   东篱景逸一张老脸,第一次微微泛红。   只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如果景唯一现在上去摸一把的话,就会发现东篱景逸脸上特别烫。   景唯一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又应该怎么跟乐乐解释呢?就说……不是欺负?   没想到,东篱景逸这个时候拍了拍景唯一的肩膀:“我来说。”   景唯一瞪了东篱景逸一眼:“你犯错了,不是你来说那是谁来说。难不成还是我?”景唯一脸上带着恼怒。   东篱景逸清了清嗓子,“乐乐。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吹风机呢,拿来给爹地。爹地要给你妈咪吹头发了。”   东篱景逸试图用别的东西来吸引乐乐的注意力,谁知道呢,乐乐根本就不吃东篱景逸这一套。   “起开,别想转移话题。别管我是怎么出来的,你欺负我妈咪太入迷了,才没听见。你走开,我讨厌你,你老是欺负我妈咪,怪不……怪不得我妈咪老是为你哭红眼睛。”乐小嘴一撅,眼中有着盈盈泪光,可把东篱景逸吓坏了。   他这刚找回来的儿子,第一天啊,怎么能哭呢。   连景唯一也不管了,东篱景逸立刻跳下床。   走到乐乐的跟前,摸着乐乐的头发。声音极其温柔的说道:“乐乐,爹地没有欺负你妈咪呢……爹地和妈咪……嗯……是在做一种游戏。”东篱景逸觉得自己上了这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竟然跟一个小娃娃说话都会觉得词穷了。   “做游戏要恶狠狠地说收拾我妈咪?你走开,你是坏人。怪不得你是坏蛋!就是你,一直让我妈咪哭红了眼睛,就是你。”乐乐显然有些激动,他本来只是想让这个提供JZ给他生命的男人一个教训,一个警告。让他知道,妈咪是为了他才哭红了眼睛。但是现在,乐乐是真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他心里难受。好多时候,他看见妈咪那么难过,都想跟妈咪说他以后保护他,但是他太小,只能让妈咪心疼罢了。   景唯一看着乐乐情绪明显的激动了,立刻走下床。将乐乐抱在怀里:“乐乐不哭。妈咪在这里。这不是有妈咪呢嘛?爹地没有欺负妈咪哦……听话,好不好?乐乐不是最乖了吗~”景唯一哄着乐乐。   乐乐点点头,眼泪根本没掉下来。   裂开嘴笑了:“那就好,妈咪以后都不要红眼睛,乐乐心疼。谁让你哭,乐乐揍他。谁也不例外。”说完,乐乐还警告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把东篱景逸看的心里好心虚。   就是因为乐乐那一眼,他知道,乐乐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以后一定不能让景唯一哭,否则乐乐绝对不会原谅他。   东篱景逸讨好的看了一眼乐乐:“没人敢欺负你妈咪的,不会的,以后都不会。”东篱景逸觉得,现在要是想要景唯一的心情好一点,就必须让乐乐的心情好一点,要不啊,免谈。   乐乐听到东篱景逸说完之后,飞过去一个眼神,那眼神明显的在说:“算你识相。”   ……   不久之后,东篱景逸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华流年几个人约他出去喝杯酒。   东篱景逸答应了会去,挂断了电话之后,东篱景逸低下头问道景唯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和华流年他们见个面?”   景唯一本来打算一口拒绝的的,而且乐乐都已经睡着了,就这么走开的话,不太好吧。   但景唯一转眼一想,算了,去见见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是谢谢当初华流年帮助她离开W市了。   点点头:“走吧。但是……乐乐怎么办?”   东篱景逸敲了一下景唯一的头:“这么点儿的小破孩,都贪睡。走吧,快去快回。”   ……   到了皇冠之后,包厢之内。   华流年,夏安毅,以及唐笙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杯红酒,就等着东篱景逸来了。   景唯一一袭红裙踩着红毯而来,想来这红毯,也都是华流年他们安排的。   景唯一从容淡定的从红毯上走过,挽着东篱景逸的手臂,两个人步伐都一致的走进包厢。   “欢迎景小姐归来W市。”连带着康仔都站起身,手中拿着酒杯。   景唯一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从容不迫的一一回敬。   “谢谢你们。”   景唯一突然间皱了皱眉头,她刚刚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她对面的敌视。   景唯一突然间就想通了,这应该就是华流年吧。   当年她临走的时候,华流年就很清楚的告诉她,她会成为东篱景逸的软肋。让她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她当时真的是答应的好好地,真的打算离开W市去别的国家呆着再也不回来W市。   而如今,若不是乐乐突然间有事情,她也不会回来的。希望华流年不要怪她吧。   敬了酒之后,景唯一的手机就响了:“怎么了?”   “乐乐醒了,吵着要找妈咪,景小姐,你快回来一趟吧!”老宅的女佣很焦急。   景唯一也急了:“诸位,不好意思。我儿子突然间吵着要找我,我先走了。”   跟东篱景逸点了一下头,景唯一拿着包就离开了。   “她为什么回来?”景唯一刚关上包厢的门,华流年就出口问道。   东篱景逸闭上眼睛,再睁开:“没有为什么,我找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她,现在她回来了,还需要什么原因吗?”   不管什么原因,景唯一呐,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啊。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华流年还是不死心,景唯一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本来都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了,却突然间回来了。   “没有什么蹊跷的。流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也知道,我认定的东西,绝对不会放手。五年前,我已经错了一次了,这一次,我不想错过。”东篱景逸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没错,景唯一,不管你回来是因为什么原因,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东篱景逸——   不会再错过你!   ☆、第81章 救救我儿子   我东篱景逸——   不会再错过你!   “东篱,我觉得你还是听我的劝比较好。”华流年轻叹了一声,东篱啊东篱……你可是知道你一旦留下景唯一。就等于在身边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吗?   “流年,不用说了,我是一定会留下景唯一的,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东篱景逸淡淡的点点头,他这一次决定了,绝对不会更改。   华流年长叹一声,摇摇头:“那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要让景唯一成为别人威胁你的条件,我就不再插手。”   东篱景逸点点头:“流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会好好的保护她的。保护我和她的儿子。”   “儿子?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儿子。不会是她这么多年跟别人生的儿子,然后人家不要她了,她又飞回来找得你吧?”夏安毅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东篱景逸伸出大长腿,一脚踹过去:“你会不会说人话,我长这么帅,我儿子肯定随我。改天领着他出来见见,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优良基因。”东篱景逸说着自己家的孩子的时候,脸上都顺带着神采飞扬了。   “东篱啊东篱,你这自恋的毛病。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呐。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夏安毅抽了一支雪茄出来。   东篱景逸不屑的撇撇嘴:“嫉妒了吧?”   “我……我嫉妒什么?”夏安毅突然间就心虚了,若是……路檀现在还在的话。他的儿子估计也很大了吧。不,也或许是一个姑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路檀的消息杳无音讯。   东篱景逸不说话了,静静地喝着红酒。   ……   景唯一一路心中焦急万分,乐乐醒来身边只要没有她,总是会哭的屋顶都恨不得掀了,这一次,会不会更严重一些?   想着,景唯一就担心的不得了。   终于到了老宅,景唯一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想要直接飞奔上楼。   进了客厅就听见乐乐在房间中的哭声,很是凄惨。带着孩子气的闹声。   景唯一心中一紧,这一次,她已经做好乐乐更严重的发表行为了。   “景小姐,我们谈谈吧。”张伯出现在景唯一的面前,拦住景唯一的去路。   景唯一本来心中就担心乐乐,张伯这死老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事找事。   “滚开,别妨碍我找我儿子,我儿子要有什么事,你这一身老骨头都不够我拆的!”景唯一一把推开张伯,险些把张伯推倒在地。   “景小姐,你不要忘记了。这个家我还是有地位的。”张伯稳住身体,转过身冷眼看着景唯一蹬蹬的往楼上跑。   景唯一头也没回,不屑:“有地位你比得上我儿子吗?等东篱回来你自己去跟东篱解释吧!”   ……   “儿子,妈咪错了……”纵坑场划。   “走开,我没有你这样子的妈咪。”乐乐很傲娇,小小的脑袋一转。压根就不想搭理景唯一。   “儿子啊,好儿子啊,是妈咪的错。原谅妈咪好不好?”景唯一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家的儿子,乐乐发飙很可怕,一般都是很维护她这个妈咪的。但是真发起飙来,景唯一一个头两个大。   “你都有心思跟那个男人出去,还有心思管你这个儿子嘛?是不是是死是活都没啥关系?”乐乐冷眼过去,看的景唯一心里一阵阵颤抖。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古代的丫鬟,恨不得跪在地上跟主子认错有么有?   “小祖宗,我这不是听见你有事情了,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就怕你哭闹嗓子疼啊,我这个种绝世好妈咪你去哪里找?还跟我在这里摆一张傲娇脸,我容易吗我?”景唯一抱着怀中的乐乐,将头放在乐乐的头顶上。   “妈咪……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而已啊,你现在回来了,我不想你就这么不要我了。你的时间都陪他了,那我怎么办?”乐乐眼角还挂着泪珠。   景唯一心疼的摸摸乐乐的头:“怎么会不要你,现在不是还多了一个爹地要你吗?你不是没有人陪的孩子,只是从现在开始,除了妈咪之外,还多了一个爹地能够照顾你的。”   “真的?”   景唯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两个人都可以陪你一起玩哦……你想去的游乐场,我们和爸爸一起做摩天轮,”   “妈咪,我反对你第一句话。妈咪,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乐乐瞪大眼睛,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眼里面的希翼还是让景唯一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她就知道,乐乐一直都很想跟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场,国外的游乐场那么多,景唯一带着去旅游过,到处玩。乐乐虽然也很懂事,从来不在她面前提爸爸两个字,但景唯一心里面是知道的,乐乐心中一直都很想要见见爸爸。   “嘿嘿……妈咪这次保证,妈咪一定没有骗过你。”景唯一嘿嘿一笑。   “拉钩?”乐乐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狗。”景唯一的大拇指按在了小乐乐的拇指上。   “现在……可以乖乖地睡觉了吧?”景唯一躺上床,将乐乐放在床上。   “好。但是妈咪你不离开,一定要陪着我好不好?”乐乐已经有了困意,才四岁的孩子,很容易的困的。   景唯一慈祥的点点头,脸上全是母爱的光辉。   “好。妈咪不离开。”   “嗯,那乐乐就睡啦。”乐乐听话的闭上眼睛。   ……   景唯一看着怀中的孩子,景唯一欣慰的笑了笑,乐乐,这么多年,幸好有你。   手机震动,景唯一拿起一看——   苏离。   景唯一掀开被子,乐乐很有警觉地惺忪的睁开眼睛:“妈咪,别走……”说着,就要哭起来。   景唯一紧张的看着儿子,连忙哄道:“乐乐别哭,别哭。妈咪去阳台上就接个电话,你别害怕。妈咪接完电话就会来好不好?”   乐乐听完放心了,又继续睡了。   景唯一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按下接听键。   “苏少,什么事?”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景唯一,你可真是行啊,在欧洲小镇生了儿子不说,后来消失了,不管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你忘了。景唯一,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我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可是你呢,张口就让我散布你要回W市的消息。你还有没有新?”苏离开口就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景唯一愣神了,随即淡淡的说道:“抱歉了,苏少。”   电话那边的苏离好像还想要说话的样子,但是听完景唯一的话,就像是卡壳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唯一等了很久,听见电话另一边好像没有声音,她等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回复。   “还有事情吗苏少?”   “你为什么会再次回来W市?”苏离找到这个话题,希望再和景唯一多说一些话。   “我回来W市不过是想要找东篱景逸救救他的儿子罢了,没有什么为什么。”景唯一说的很淡漠。   ……   屋外,东篱景逸听见这话,手中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就这么怔怔的站着。   ☆、第72章 我们结婚吧   东篱景逸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话,手中的蓝色妖姬一下子全掉在了地上。   屋内景唯一还在继续说话。   ……   天知道苏离两年之前找不到景唯一心里有多着急,还以为是东篱景逸悄无声息的查到了景唯一住在欧洲。那一段时间。苏离心惊胆战的等着东篱景逸拿着手枪来跟他拼命,另外还有派着手下一直在W市搜找景唯一。但是后来都是一无所获。   两年之后,苏离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景唯一会再次给他打电话。但是当苏离听到景唯一要回国的时候,心都颤了三颤。苏离没有想到消失了两年的景唯一给他打电话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回国,还是要他去安排。   他当时恨不得迅速飞去英国抓住景唯一,然后狠狠地圈禁在他身边。但是苏离不能,他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景唯一。他希望景唯一好。   而苏离心中曾经那份想要将景唯一当做对付东篱景逸的棋子的想法也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如今苏离已然明白,他度的过东篱景逸的威胁,度的过权利的诱惑,却始终度不过景唯一心中没有他的这道坎儿。   “你儿子什么病?”   景唯一觉得这个和苏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不想跟苏离说。但是景唯一转念一想。告诉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五年前,苏离帮了她这么大的忙。   “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需要亲生父亲的血型,但是我儿子是熊猫血。恰好,东篱景逸也是熊猫血。”景唯一淡淡道。   苏离本来还想跟景唯一说,有什么病他不能帮忙找首席医生,有什么病他不能出钱出力。但是血型这种事情,还真是难说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苏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景唯一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打电话没事打过来干嘛。   然后。景唯一回想了一下,刚刚在打电话的时候,门口的地方好像有什么声音。她慢慢走过去,打开门。   景唯一的眼神是往下看的,映入眼帘的是掉落在地上的蓝色妖姬。满满的一大束蓝色妖姬,极其的美艳。景唯一看花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就是锃亮的皮鞋,笔直的西装裤,再往上面就是西装了。   而且,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东篱景逸。   景唯一本来心中就已经想到了是东篱景逸,但她还觉得不会这么巧的。   东篱景逸是不是听到了她说的什么话……   并且,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的颜色,不怎么好的样子,景唯一有些无力,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够这么凑巧。   东篱景逸现在已经知道了她回国的真正目的。若是东篱景逸不救她儿子怎么办?   景唯一心中害怕极了。   “回……回来了?”景唯一尽量的让自己自然一点,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东篱景逸冷着脸点点头:“嗯。”   说完,东篱景逸就抬脚进屋了,景唯一在东篱景逸的身后,压根猜不透东篱景逸的心心思。   “刚刚……你都听到了?”景唯一试探性的问问。   东篱景逸点点头,“嗯。”   “你怪我吗?”   良久,东篱景逸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景唯一。   又是很久一点时间过去,东篱景逸才开口问道:“这么多年,若不是乐乐生病。景唯一……你有没有想过回国?”   回国来看看我啊。但是这一句,东篱景逸没有说出口。   “……”景唯一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能不想?可是,也只是想想。她害怕自己回来之后,看见的是东篱景逸和别人在一起的场面。   还好,幸好东篱景逸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找她。这一次,苏离放出消息没有多久。东篱景逸就立刻收到了,也是能够看出来,东篱景逸心中还是有她的吧。   “为什么不说话?”东篱景逸不死心,他都在国内心心念念了景唯一五年了,景唯一难不成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想念他?   “没什么好说的。我回国,是希望你能够救救乐乐,他才四岁。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吗?”景唯一满带希翼的眼神看向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一向都受不住景唯一这种眼神,五年之前是。五年之后……   还是。   景唯一啊景唯一,这五年,我输了。输在了你我的感情上面,输在了我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不会动情上面。我——   输的一败涂地!   可是呢……我不会后悔啊,世间只得一个你。只要能够遇见你,和你在一起。   即使一败涂地什么没有,你也依然在我心中,心间宠。   但是,东篱景逸却不是这样说的。   “若是我不救呢?乐乐和我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为什么要救他?”东篱景逸说的一脸无所谓。   景唯一本来听着东篱景逸说的第一句话肩膀就隐隐颤抖了,这一下,东篱景逸说完之后,景唯一听完。   就已经扬起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东篱景逸的脸上:“东篱景逸,我真他妈是看错你了!像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就不配有儿子!”纵坑讨号。   景唯一说的很压抑,心脏的那个地方,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揪心的疼。景唯一没有想到,东篱景逸竟然能够狠心到这个程度,乐乐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不救他!   “我想要儿子,有多少没有?我有让你生吗?”东篱景逸嘴中说出来的话何其残忍。   “东篱景逸,你够狠!”景唯一浑身发抖。   转过身,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走到床边,刚要掀起被子叫醒乐乐,离开东篱老宅。   腰却突然间被一直强有力的手臂勾住了。   “东篱景逸,你放开。不是说你想要多少儿子都有女人为你生吗?那何必要一个心脏有问题,随时都会死掉的儿子?没必要对吧,那我走啊。你又在这惺惺作态有什么用?”景唯一急了说话也不会再为东篱景逸考虑半分。   “可是……景唯一,我只想和你生,怎么办呢?”东篱景逸低醇的声音响起。   “那乐乐你是救还是不救?”景唯一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我和你的亲儿子,我为什么不救?”   景唯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这又是东篱景逸的试探?   “那你刚刚……”景唯一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东篱景逸都懂。   转过身,盯着东篱景逸的眸子。东篱景逸的大手伸进景唯一的衣衫中,索取着这五年来没有品尝的美味。   “逗你的。我的儿子,自然是我手中的宝,无论说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当然,包括健康。一会儿我就会联系国外的各个首席医生,全部都得赶过来给我儿子治病。”东篱景逸将头放在景唯一的胸前。   嗯……好像,又白嫩了一些啊,手感又好了呢,这么多年,景唯一看来保养得不错。   嗯……好像尺寸又大了一点,以前一只手堪堪能够抱住柔软,现在都已经包不住了啊,不错,不错。手感比以前更好了,东篱景逸心中评价。   “为什么不现在联系?”景唯一疑惑了,现在东篱景逸有没有什么事情做,为什么不是现在联系。   “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啊,你忘了?”东篱景逸迅速的将景唯一身上穿的羊毛衫脱下来。   景唯一还处于没有缓过神来的情况,等到景唯一缓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滑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了。   “东篱景逸,滚开。不做。”景唯一风中凌乱了,东篱景逸的速度怎么能够这么快,她刚缓过来神衣服都没了,一件一件的扔在地毯上。这要是让乐乐醒过来看见怎么办?   “不行,我身体里面的野兽已经苏醒。今天你要是喂不饱它,以后你都没有好果子吃了。”东篱景逸奸诈一笑。   景唯一摇头:“不行,儿子在这里。”   “没事,我们去别的房间。”   “不行,我答应乐乐一定会在房间里面陪着他。”景唯一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好理由,心中得意,这一下东篱景逸没有什么办法了吧。   东篱景逸不屑一笑:“只要在这个屋里面就行对吧,那好啊。跟我去浴室,我们洗个鸳鸯浴。”   景唯一哀嚎一声:“东篱景逸,能不能不洗?”   景唯一绝对没有猜错,她要是答应了,等着腰断吧。东篱景逸的战斗力她从来不做什么评价,战斗力杠杠的没得说,关键是持久。而且,每次都是景唯一睡过去了,东篱景逸这头饿死鬼投胎的狼还没有被喂饱。   “不行。你看你,胸都黑了,太脏了。一定得洗洗。”东篱景逸不由分说的抱起景唯一,大步的往浴室走去。   嗯……   当然,结果就是我们景唯一小姐被我们东篱大人翻过来翻过去,站着趴着。各种姿势的来了一遍,一直到最后,景唯一实在是受不了,求饶:“东篱景逸,放过我吧。我不行了……累死我了。”   结果,东篱景逸扔给景唯一的只有一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出力的可是我,为什么喊累说的认是你?”东篱景逸说完,还挑挑眉毛,那模样,好无辜!   景唯一恨得咬牙切齿,“东篱景逸,你敢不敢再贱一点?”   “不敢,但是我敢再用力一点。你懂得~”东篱景逸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飞给景唯一,景唯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绵绵无力。   “不行,要死了……真的……”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继续。”   ……   一直到最后,两个人躺在浴缸里面,景唯一安静的躺在东篱景逸的怀中,躺在他的胸膛上。   “东篱……”   东篱景逸低下头,轻轻啄了一口景唯一的嘴巴:“嗯?怎么了?”   景唯一低下头,有些紧张:“你……真的不怪我吗?”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怪你什么?”   “怪我这么多年不回来,怪我一回来也只不过是带目的回来。”景唯一眼中带着迷茫。   男人大笑两声:“为什么要怪你。”   “为什么不怪?”   东篱景逸握着景唯一身前的两只白兔,不轻不重的拿捏着:“前者呢,我是有怪过你的,但是景唯一,你知道吗,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它实在是太有魔力了,我本来是心中带着怨怒的心情去的机场,但是这些情绪,在我看见你脸庞的那一刻起,全部都灰飞烟灭了。”   景唯一心中慢慢的都是感动,“二呢?”   东篱景逸继续手上的动作:“第一个还有原因怪你,但是第二个就没有原因了,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四个字,彻彻底底的暖了景唯一的心脏。   景唯一主动凑上自己的嘴唇,贴在东篱景逸的嘴上。丁香小舌滑溜的钻进东篱景逸的嘴巴中。   两个人如痴如醉的吻着,等到最后景唯一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东篱景逸才恋恋不舍得放开景唯一。   “一一,我发现一个事情。”东篱景逸挑眉,说道。   景唯一疑惑的抬头,“什么事情?”   “你的这里,好像又大了一点。你的内衣码数换没换?没换的话,我陪你去买吧。要不,码数太小了勒的疼。”东篱景逸捏着景唯一前面的柔软,景唯一浑身无力的哼唧着。   听完,一个白眼过去:“滚远点。没大,也没换。”   “不行,手感都不对了。我一只手都包不过来了,肯定是大了,等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吧。”东篱景逸仍旧是不依不饶。   景唯一不松口:“不行,我不去。要不,你买了你自己穿好了,反正你也没有,正好束一下看看效果。”   “去。”   “不去。明天不是还要找医生给乐乐看病吗?”景唯一这个理由也足够好,她就看看东篱景逸这一次能拿什么话来堵她。   “那就以后。”   “不去。”   ……   第二日,乐乐醒了之后,就看见大床的边上站了好多穿白大褂的医生,吓得他赶紧往景唯一的怀里钻。   “景小姐,我们已经给小少爷检查过身体了,和你在英国检查的结果是一样的。心血管过窄。只要动手术扩宽一下就好,顺便准备好血液。”医生说道。   “Thanks。”景唯一道。   东篱景逸就站在酒柜旁边,听完了医生说的话,一句话:“确保万无一失。”   随即,众位医生出去之后,东篱景便走到景唯一的面前:“唯一……结婚吧。”   景唯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道:“啊?”   “我说,我们结婚吧。”   ☆、第83章 你想在哪办婚礼   “我说,我们结婚吧……”东篱景逸在景唯一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景唯一浑身颤抖了一下,“说什么鬼话呢……孩子还在这里呢。没睡觉呢。”景唯一转过身捶了东篱景逸一拳。   “我是说真的。五年前我放你走了,而现在都已经是五年后了,乐乐都已经这么大了,结婚。刻不容缓,等乐乐做完手术,我们就举办婚礼。”东篱景逸做事情就是这么果断,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现在他总是有很多很多的恐惧,他现在甚至都已经没有了安全感。   东篱景逸害怕景唯一就这么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心里没有底,很是害怕,只有用婚姻来拴住景唯一的心。景唯一就不会消失了。   景唯一看着东篱景逸脸上带着的严肃认真。点点头:“好啊,等乐乐手术完成了之后,我们就去领证。”   东篱景逸也点点头:“我赞成。”   乐乐也开心的笑了:“我点三十二个赞好不好?”   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一起笑了:“好啊,怎么样都行啊,只要乐乐你高兴就好的。”景唯一淡淡的说道。   “我们以后一起去吃德克士,一起出去游乐园好不好?很多小朋友都有粑粑麻麻一起陪着去的,我以前都适合妈咪去的。从来没有见过爹地,等我手术做完了之后,一起去好不好呢?”乐乐很天真的问道。   东篱景逸和景唯一每个人都在乐乐的腮上亲了一口:“当然可以啊,只要乐乐你开心。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去。你说什么地方吧?!”   “首先进军游乐园!”乐乐扬起一张快乐的笑脸,景唯一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高高兴兴的,只要乐乐开心就好呢!况且……她也是很开心的,能够重来一次,不计较任何事情,就够了。这一次,千万不要再是水中月镜中花了……   东篱景逸坐在床边,将景唯一和乐乐都拦在自己的怀里,抱着这一大一小,心中满足极了,同时,东篱景逸的心间充斥着幸福感,这种感觉是东篱景逸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管是他谈了多少大案子,赚了多少个亿。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纵阵役划。   有一种幸福感,叫做——   家。   然而。对东篱景逸来说,幸福感就是,景唯一在,乐乐在。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就足够幸福了。   ……   这一日,周四。乐乐被推进手术室,景唯一在手术室外焦急的踱步,东篱景逸被抽走了400CC的血,脸色有些苍白。   景唯一连忙走上去:“你怎么样?”   “没事。乐乐进去多长时间了?”东篱景逸从来到皇家医院,就直接被医生接过去抽血了,有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乐乐。   景唯一眼神有些暗淡:“三个小时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我这心里,扑通扑通的,好害怕……”   东篱景逸拍拍景唯一的肩膀:“别怕别怕。乐乐是谁,都能把你整的团团转,他能有什么事?你别忘了。你可是要做新娘的人。”   东篱景逸的一番话,逗得景唯一咯咯笑。   许久过去,手术室门框上面的手术灯终于灭了。景唯一连忙走过去,拉住走出来的医生急忙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露出笑容:“东篱太太,您放心。小少爷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现在心血管已经扩宽,只要让小少爷放松心情,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这一点一定要切记。一会儿小少爷就会转移到顶级病房了。您要不要一会儿再上去看看?”医生问道。   景唯一忙不迭的点点头,又侧过脸看着东篱景逸,问道:“我们现在去病房等着乐乐吧,你赶紧去给乐乐买点吃的。要不让厨子做点清淡一点的小米粥或者是大米粥什么的,快点。”景唯一毫不客气的吩咐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愣了一下:“你是在说我吗?”   景唯一点点头,“不是说你还说谁,康仔他们又不在这里。”景唯一撇撇唇。   东篱景逸敲了一下景唯一的小脑瓜子:“我早就已经让康仔回家去带了,都是很清淡的饭菜很适合乐乐吃。乐乐现在动了手术,不能吃太油腻的。”   景唯一突然有些愣了,东篱景逸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能够关心人了,这真适合不像多年前的他呢。不过……   愿意改变也不错看,至少能够时时刻刻都能够考虑到乐乐。   乐乐推来之后,脸色苍白,景唯一心中疼的不得了。乐乐才四岁,就做了这种关于心脏的大手术,这让景唯一心中难受极了。   ……   “来核喝点粥,好好养养身体。等过两天,康复了之后,就可以当金童了。”东篱景逸摸摸乐乐的小脑袋。   乐乐点点头,“好的,我乖乖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做金童呢?金童是什么呀?好不好玩?”   东篱景逸愣了一下:“金童就是金童,好玩不好玩,也得你身体好了玩了一把才有资格资格说好不好玩呢。”   “好啊,你们不许偷偷瞒着我,找别的金童哦?”乐乐古灵精怪的瞪大眼睛,好好看着东篱景逸和景唯一。   景唯一被小乐乐那防备的眼神逗笑了:“怎么会呢,乐乐找的这么好看。咋不是个女儿?”景唯一觉得有些遗憾,她还是喜欢小女孩。身子软绵绵的,当然,儿子现在的身体也是白白嫩嫩的。   “妈咪,你欺负我不是女孩子?你不要看我现在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我以后长大了可是能够保护妈咪的超人的!妈咪应该相信我的,你要是生一个小妹妹,怎么保护你?你还要保护她的。”乐乐很认真的盯着景唯一的眼睛,用眼神传递给景唯一一条消息:小爷很不爽,快来哄小爷。   “是,我们乐乐是最棒的,这样成不成?话说,我的儿子啊,你赶紧睡觉吧。都吃完了你还想干啥?”景唯一扶着乐乐躺下身子,好好给乐乐掖好了被角。才叮嘱乐乐睡觉。   乐乐一脸傲娇的不想看见景唯一:“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开啦。”   东篱景逸突然间插话过来:“现在都有老子了,乐乐你还想怎么保护你妈咪?你这不是抢你爹地的饭碗吗?你爹地就这么一个老婆,容易嘛?不要乱吃醋。赶紧乖乖睡觉了。”   乐乐大眼睛一瞪:“我不。妈咪是我的!”   “你妈咪是我老婆,先是我老婆,后来才是你妈咪。所以,你妈咪的保护工作我来做,你长大保护好你家媳妇儿就成了。现在赶紧睡觉吧乖儿子。”东篱景逸拍拍乐乐的小脑袋。   乐乐问:“真的!?”   “再废我就把你塞进被子里。。”东篱景逸也一瞪眼。   乐乐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东篱景逸瞅着景唯一,神经绷紧了一上午,现在早就累死了。眼睛紧闭,眉间有些憔悴。   “睡吧,靠着我的肩膀,想怎么睡怎么睡。好好休息。”东篱景逸轻声说道,景唯一也渐渐地进入梦乡。   ……   将景唯一放在另一张病床上的时候,东篱景逸转过神离开病房。拨通了康仔的手机:“康仔。”   电话一边的康仔正在度假,夏威夷呢,风光优美,还有很多身材火辣的美女可以观看。少爷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真的不是来逗他玩的吗?   哆哆嗦嗦的按下接听键:“喂……少爷,我在度假。”言外之意就是,少爷你现在有啥事能不能等我度假完了再吩咐?   东篱景逸一听,嘴角勾起:“赶紧给老子滚回来,给我筹备婚礼。”   康仔喝了一口果汁,听了东篱景逸说这个的时候,一口果汁“噗——”的一声全喷在了上空,关键就在这。   康仔是躺着的,喷上去的果汁又全部掉下来。遍布了康仔的脸上。   康仔黑脸了,声音不是一般的颤抖:“少爷……你再说什么国际玩笑?什么婚礼?是你和景小姐的婚礼吗?”   东篱景逸点点头:“没错,我和景唯一要结婚。所以,你的假期提前结束,我限你今天晚上六点之前必须站在老子面前,要不老子就把你扔进沙漠让你和沙漠聊聊人生。”   说完,东篱景逸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少爷——啊?少爷——”康仔在这边喊了好多次,等他停了之后,才听见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娘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整个宇宙才招惹到景小姐这尊大佛?”康仔仰天哀嚎一声。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妥协:“回去。”   乘坐飞机当天下午就回到了W市。东篱景逸说六点之前必须站在他的面前,现在离六点还有10分钟,康仔连衣服都没时间换。离开驾车回到了东篱老宅。   老宅中没有少爷的人,康仔打电话问了问:“少爷,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医院。你在老宅等着吧,一会儿就回去。你现在立刻给我准备结婚事宜。”东篱景逸就是这么吩咐的。   康仔咬咬牙,少爷啊少爷,你就是生来剥削我的对不对?   “好,我知道了。”康仔回答。   听着东篱景逸那边挂断了电话,康仔立刻开着车出门。   他应该去选一下在哪里结婚比较好,是在海边还是在草地,又或者是花圃。   ……   等景唯一和东篱景逸抱着儿子回家的时候,东篱景逸没看见康仔。心中暗想,这小子莫不是不想活了?   想着,康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少爷,你和景小姐商量一下,你俩是喜欢海边还是草地或者花圃?我好安排一下。”   东篱景逸侧过脸:“你喜欢海边还是草地或者花圃?”   ☆、第84章 I do   景唯一愣了一下,淡淡道:“是玫瑰花圃吗?”   “什么花的花圃?”东篱景逸问。   康仔立刻回复:“少爷,景小姐喜欢神什么样的话?这里。牡丹月姬玫瑰蓝色妖姬这些花都有的。看景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了……”   景唯一给的回复是花圃,蓝色妖姬的花圃。   她一直都觉得蓝色妖姬特别特别的好看,即使从来没有收到过一束她也觉得好看。她很期待在花圃中举办婚礼。   ……   康仔心中有数了,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点点头:“成,少爷,你先景小姐还有小少爷玩吧。我来安排。”   康仔挂断了电话,立刻飞奔出去去了花圃。   他还没看看这个蓝色妖姬的花圃到底是什么样呢。   要是结婚的话,中间得腾出空来。   摆一些喜宴什么的,不能在花圃。还是要去海边,然后还可以下海。康仔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少爷的助手了,完全沦为了奴隶。   必须听从少爷的各种差遣。尼玛。结婚这种事情用得着他吗?这些明明都是他们自己搞啊。又不是他结婚。忙的半死,新娘新郎不是他!简直要吐血三升都不够好吗!   康仔心中一万匹草泥马飞腾而过。   没办法,还是要弄嘚,少爷就是一个爱看结果的人,他得把结婚事宜都策划全部都策划好了,才能够拿到少爷的面前给少爷过目。要是不完整,他肯定进了办公室的门是站着走进去的,等少爷看完他就横着被人抬出来了。   ……   康仔将结婚策划整理了整整12张纸,拿给东篱景逸看的时候。东篱景逸眼神一丝不苟的盯着策划。   看完策划,东篱景逸久久没有出声。   又是很久。东篱景逸开口:“做的不错,挑一个合适的日子,找摄影师来拍婚纱照吧。记得,给太太和少爷也拍。”   康仔点点头:“好的少爷,我明白。”   安排的拍婚纱照的时间是三天后,实景拍摄。   东篱景逸将手中的事情全部丢给了华流年和唐笙歌还有夏安毅三个人。   只是电话里淡淡的交代:“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三个帮我打理公司。我相信你们的办事能力,绝对都不在我之下。”   三个人一起问:“去哪儿?干嘛?”   “我要结婚了,去和我太太拍婚纱照。带着我儿子一起,回来带礼物给你们,当做慰问。”东篱景逸就是神补刀来的,专门刺激唐笙歌的。   果不其然,唐笙歌恨不得站在东篱景逸的面前上去抽东篱景逸:“东篱,你小子。专门刺激我这种单身狗是吧?得瑟你有老婆秀恩爱是吧?你等着,老子罢工!不干了!”   “真不干了?”   “滚你的,假的。心都碎了。专门欺负单身狗。”唐笙歌挂了电话,开始各种骂东篱不是东西了。   “真决定了?结婚?那就去吧。别带礼物,说是啥你们连个个人一起挑的,欺负单身狗。我不会收的,要不就给我二十斤黄金,我看着还顺眼。”华流年说完也挂断了电话。   就剩下夏安毅了,夏安毅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东篱,决定了就要好好珍惜。别向我,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是最好的,可惜,为时已晚。”唐笙歌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气之下和路檀去了民政局把红本本换成了绿本本。   “我知道。”东篱景逸轻轻点头。   然后,东篱景逸就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轰炸掉了:“东篱,你他妈在秀恩爱。专门欺负我们三个单身狗!给老子滚!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和你家那位!”   吼完,夏安毅也挂断了电话。   东篱景逸有些呆愣,这三个死不要脸的今天怎么这么敏感。今天是不是单身狗纪念日?可光棍节不是1111吗?不管了。等回来带礼物再刺激他们一下!东篱景逸就是这么贱贱的!   ……   机场。   东篱景逸手中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牵着景唯一的手。   缓缓地进入机舱。   东篱景逸带着景唯一首先去了英国,去了景唯一以前住过的小别墅。在那里取景,一家三口的照片,除了东篱景逸这种天生不会笑一笑就脸抽的男人没笑,乐乐和景唯一都笑开花。景唯一本身就是颜值高,如今笑颜如花更是好看。纵阵吉亡。   两人中间是儿子,乐乐那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加上本来就是个帅哥。继承了景唯一的可爱,又结合了东篱景逸的完美五官。小小年纪,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正太一枚。   第二站是欧洲的帕米小镇,东篱景逸又去了景唯一第一次离开住的那栋别墅。里面早就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但是常年无人居住,却依然干净。景唯一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诺经常来这里,而且还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可是,诺,当年你去了哪里呢?   景唯一又挠了挠头发,算了不想了。   拍完了帕米小镇别墅里面,东篱景逸又和景唯一一人牵着小乐乐的一只手,在小镇上到处闲逛。生活很是悠闲。摄影师就跟着东篱景逸一家三口的身后,时不时抓拍几张,做成相册,夕阳下走着的一家三口。很美很美。   第三站是加拿大,景唯一盒东篱景逸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但是景唯一曾经在一个小镇上看见过一个熟人——路檀。   景唯一看见了,东篱景逸自然也是看见了。   熟人遇见熟人,自然要喝杯咖啡吃顿饭聊聊近来可好。   “路檀,过得怎么样?”景唯一先开口。   路檀比五年之前的她更不爱说话了,迟疑了很久,才慢慢说道:“还不错,就是生活有些枯燥。”   “为什么不回国呢?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安毅?”东篱景逸突然插话进来。   “我不想回去。”   东篱景逸有些为夏安毅感到不值:“路檀,你和安毅以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安毅是心里有你的,否则这五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难道还是不足以证明他对你心?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仍旧想着当初那个让你怀孕的男人?”   路檀心中的伤疤再一次被揭开,血淋漓的揭开给别人看。   这让路檀受不了:“我不听,你们离开,我不听你们说!”   “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东篱景逸一再揭伤疤,说话极其残忍。   就连景唯一在一边使眼色东篱景逸都没有看到。   路檀猛地站起身:“东篱景逸,你懂什么?那个男人谁都不是,就是夏安毅!孩子也是他的!可是他亲手杀了他自己的亲生骨肉,让我怎么能够不恨他?!做梦吧!他这种人渣,这辈子就不应该有孩子!我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说完,她从钱包里面拿出钱,扔在桌子上。   “再也不见!”   转身离开。   东篱景逸立刻回神,抓住路檀的手:“把话说清楚,你说当年流产的那个孩子……是安毅的?”   “我什么都没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另外,松开你的手,你的儿子和妻子都看着呢。”路檀扬起手,想要甩掉东篱景逸的手。   景唯一上前拉住路檀的手,同时让东篱景逸放开手:“路小姐,你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这中间还是有误会的。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能找个地方心平气和的聊聊呢?”   路檀冷笑:“景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单凭他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他就足以算作人渣!”   “路小姐……”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听的。景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没有意义的。我不会回国的,更不会再看夏安毅一眼,这么多年,真是受够了。我拿着化验单想要给他看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管我顾我打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原谅他?”路檀眼中闪着晶莹。   景唯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趁着这个时候,路檀甩开景唯一的手,立刻往外冲。   “让她走吧。我已经给安毅发过短信了,他现在就会立刻赶过来。走吧,我们继续玩。”东篱景逸的好心情显然一点儿也没有被影响。   “嗯。”景唯一拉着儿子的手,离开了咖啡厅。   ……   又去了普罗旺斯,然后又是很多世界名迹的地方。风景极其美丽,景唯一呆的都不想回国了。   一套婚纱照拍了两个月的日程。   整整百套影集,等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全部用支架架起来,供来客观看。   ……   这一日,正好是良辰吉日。   婚礼现场开始。   孩子是当代最红的小童星,玉女。   金童自然就是东篱景逸和景唯一的儿子,东篱煜锡。   景唯一东篱挽着的手,缓缓地走上红毯,走到神父面前。   神父道: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棋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东篱景逸点头:“Ido。”   ☆、第85章 我爱你 此生不渝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东篱景逸点头:“Ido。”   神父又面向景唯一,看着景唯一,面目慈祥:   “景唯一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景唯一点点头:“Ido。”   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东篱景逸挽着景唯一的手,从舞台上转过来面向众人。东篱景逸的嘴角是少有的微笑,景唯一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着一切是真的。   她昨天被东篱景逸急急忙忙扯到了民政局扯了证。今天就开始举行了婚礼,景唯一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扑通扑通,不敢相信呐!   “接吻!接吻!”唐笙歌这个富家少爷,扬言一辈子也不结婚的男人,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孤独。只能够起哄让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上演法式热吻。   景唯一的双颊本来就因为今早上化妆的原因擦了腮红本就红扑扑的,结果这个时候唐笙歌这么一说,脸上更红了。低着头带着小女人家独有的娇羞。   东篱景逸点点头。一个凌厉的眼神飞过去。差点没把唐笙歌射死。“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眼神这么对唐笙歌说话。   唐笙歌很不服气的瞪回去,大声的问着台下的众位来宾:“大家说,是不是啊,结婚不就是得亲吻一下嘛!来嘛来嘛!亲一个!”   众人也开始起哄,景唯一得脸庞早就红的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她用手扭了一下东篱景逸腰间的软肉,威胁道:“怎么办?这么多人?”   东篱景逸低低的声音传到景唯一的耳中:“怕什么,又不是没有亲过。就是换一下场地而已。”音量只有台上的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纵岛投巴。   “乐乐还在呢。”   “没事,就当是现场给他当老师了,反正他以后还是要娶媳妇儿的。”东篱景逸在景唯一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如电击一样传满四肢,景唯一的身体一瞬间变柔软。   东篱景逸看好的就是这个时机,将景唯一抱在怀中。性感的薄唇就压了上去。现场上演一场激烈的法式热吻。景唯一瘫软在东篱景逸的怀中,很久之后才有缓过来有力气,瞪了东篱景逸一眼,站好。   “啪啪啪!”现场又是雷鸣般的掌声。   不管是东篱景逸商业上的一些假朋友,还是私下里来往能够喝喝酒的普通朋友做戏总是要的。一个个也送上了对东篱景逸和景唯一这一对新人的祝福。   “祝逸少和景小姐。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做东篱太太了。白头到老,百年好合!”一个人站起身带头,肯定后面会跟着一批人都会对东篱景逸和景唯一送上新婚祝福。   两个人笑着收下,东篱景逸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脸上很冷漠,出了景唯一,他还没对别人笑过。   “谢谢谢谢。”景唯一脸上一直挂着甜美的笑意,好吧。东篱不说话,她总是要有点礼貌的,不能跟东篱一样冷着脸点点头吧!   “甜甜蜜蜜!~”好久没有见过的风雅然也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她一身黑色的鱼尾裙,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礼盒,走到舞台的下面。   “唯一,五年没见你了。刚接到你的消息你就要结婚了,逸少把你保护的真好。这是我送你们两个人的新婚礼物。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喜欢。”风雅然将礼盒递给身边服务员。   景唯一点点头:“谢谢你的祝福,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能想着我也是挺好的,回来急。也没时间去见你。等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聚聚。”景唯一这么多年没有见风雅然,也的确是时不时的会想起风雅然。   “好啊,不过这个礼物。我建议你自己拆开看,逸少是个大男人。这种东西他见了不太合适。”风雅然冲着景唯一眨了眨眼睛,很小声的说。   东篱景逸挑挑眉,什么东西他还不能知道?   不行,回家一定要和他老婆一起拆开看看,看看风雅然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景唯一点点头:“好的。”   陆陆续续又有很多人跟景唯一说话,无非都是反过来翻过去的一些话什么百年好合啦,甜甜蜜蜜白头到老一串一串的,景唯一的脸都笑僵了。   ……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欣赏东篱景逸和景唯一耗时两个月在一个个国家拍的结婚旅程。两个月的时间,数百册的影集。   见证了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之间的感情。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极其恩爱。   小乐乐在最后的时候,还送给了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一样礼物。   糯糯的声音不大,但是花圃现场极其安静,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东篱家的小少爷要送爹地妈咪什么礼物。   “妈咪,爹地。新婚快乐,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乐乐小手举着一个礼盒,站在台上。   景唯一蹲着身子:“妈咪能不能在这里拆开看看?”   “可以呀。”   东篱景逸也蹲下身子,和景唯一一起拆开了礼盒。   可是,那礼物不是别的。正是——   他们一家三口在帕米小镇的时候,走在街道上夕阳照射在身上的那些照片之一,里面最好看的一张照片。   ——被小乐乐临摹下来了,看起来极其像真人。   景唯一快要感动的哭了,她从婚礼开始就没有想到过乐乐会送上来礼物。更没有想到乐乐从来没有学过绘画竟然能够画出来这样复杂的人物。红了眼眶结果被自己的儿子嫌弃了:“妈咪,不能哭。本来就很久,哭了就更丑了。我和爹地都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景唯一笑了,将乐乐抱在怀中。   “妈咪很喜欢很喜欢乐乐送的这一份礼物,谢谢我的宝贝。”景唯一在乐乐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东篱景逸也没有想到乐乐竟然能够画出这样的画,而且还被裱起来了。画纸被夹在两片玻璃中间。玻璃上是刻着的四个字: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但是这个字,并不是专业的裱字的人员弄出来的,那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乐乐自己刻的。   东篱景逸将画拿在手中,给台下的众人看。   台下的众人一片哗然,一直在不停拍照做新闻的各个记者也都纷纷拿着自己的长枪短炮开始了新一轮的狂轰。   “谢谢你,儿子。”东篱景逸也在乐乐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   数百册的影集,很久之后才看完。蓝色妖姬的衬托,让各家媒体报道更有写料。狂拍不止。   婚礼的最后才是来两个人互相配戴戒指。   “现在反悔嫁给我还是可以的。”东篱景逸看着托起自己手掌就要戴上去婚戒的景唯一,调戏道。   景唯一白眼一翻:“滚蛋,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我想退货你答应吗?”   “不答应。”   景唯一将戒指套在了东篱景逸的手指上,没好气的说:“那不就行了?”   东篱景逸拉起景唯一的手:“Iloveyou。我亲爱的景小姐,以后就是我东篱家的太太了。”   景唯一脸上一红,和东篱景逸身为金主和情妇的时候没有听过东篱景逸说一句我爱你,在生日宴上东篱景逸也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如今在这婚礼上,东篱景逸终于说出来了。   这三个字憋了五年之久,终于让他在这一刻说出来了。天知道他这五年来憋得有多难受,自从五年前景唯一离开之后,东篱景逸才发现自己对景唯一不仅仅是兴趣,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意。这种爱无声无息的往心里钻,直到失去之后,东篱景逸才明白什么才是痛入骨髓。   如今好了,这三个字终于被他说出来了。   “我也是。”景唯一脸上红彤彤的,说不出的迷人。音量极低,但是东篱景逸还是准确的听到了景唯一说的是什么。   可是某人就是时不时犯贱咯,佯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景唯一脸上更红了,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东篱景逸继续装疯卖傻。   “你……”景唯一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东篱景逸不依,“快跟我说说,你也是什么?”   “我也爱你。此生不渝。”景唯一还是将自己心底中最想说的话说出来。   东篱景逸低低的笑了,台下的众人都在吃一些甜点,喝一些红酒,很少有人注意到台上。   东篱景逸也点点头:“此生不渝。”   景唯一点点头,有夫如此,她欲何求?   ……   小岛上,东篱爵阴鸷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一个个没用的废物,谁让他结婚的!?经过我的同意了么!立刻给我准备飞机,我要立刻回国回W市,亲自问问东篱景逸!”东篱爵虽然是年迈已高,但声音确是不低。   “是,老爷。”   ☆、第86章 与你执手   “一个个没用的废物,谁让他结婚的!?经过我的同意了么!立刻给我准备飞机,我要立刻回国回W市。亲自问问东篱景逸!”东篱爵虽然是年迈已高,但声音确是不低。   “是,老爷。”   东篱爵蔓延阴鸷的目视前方,东篱景逸啊东篱景逸,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让人来通知我,你还真的当自己已经掌控了大局吗?你错了!我虽然退位这么多年,但是真正在我手上的势力还是不少。你若是真的还想要龙虎堂的权力,就给我甩了那个女人!   东篱爵当年可是披靡一时的男人,传奇人物。只是后来将公司交给东篱景逸之后,就被东篱景逸直接送去了小岛上面。东篱爵也并没有反对东篱景逸这么做,一心就在这小岛上生活了。而如今……   这老家伙算是要重新出山了吗?   东篱啊东篱。你可是我的儿子。你骨子里淌着我东篱爵的血。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你。心狠手辣的角色,你这一次若是真的下不了手,我替你解决了那个女人吧。   嘴角是极其残忍的弧度,东篱爵大步离开别墅。   直升机立刻在小岛上面降落。   “飞回W市,我要去见少爷。”东篱爵语气中的冰冷,让直升机上面的驾驶员心中一个个的恐惧,这个老爷子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啊。怎么这一次突然间就要回W市?莫非是少爷出了什么事请?驾驶员不敢再猜测。   ……   婚礼现场这一边,仪式都已经准备完全了。   康仔站在舞台上拿着手中的话筒,大声地说道:“大家现在请随我乘车离开花圃。我们的婚宴在海边举行哈。门外都有专门接送的车子,大家不要担心。”康仔的声音很好听。景唯一笑着点点头,这康仔还真是会办事。她刚刚还在担心怎么在蓝色妖姬这一片花海中的地方办婚宴。   原来康仔早就把这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婚宴在海边。景唯一闭上眼睛想想,那场景也是浪漫极了吧。   众人离开花圃之后,只看见百辆兰博基尼,还有数十辆路虎等名车。   东篱景逸在前面开的是劳斯莱斯强化版的跑车,景唯一如今已经将那一身繁琐的婚纱脱了下来。   那套婚纱,看着就很好看。特别的华美,不知道东篱景逸又是怎么给她弄出来的,她一直都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婚纱,也不知道东篱是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的。   景唯一满足的闭上眼睛,任由东篱景逸拉着她的手离开花圃。   景唯一不知道的是,这一件婚纱是东篱景逸五年前就找人开始定做的。婚纱上的蕾丝,以及后面坠地的裙摆,全部都是人工制作而成。光这一件婚纱,就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来打造。光是婚纱上面佩戴着的洁白手套。就是全人工制作而成。   后背的拉链,也全部是由提炼又提炼出来的百分百纯净的白金制作。身上点缀的珍珠,都是一千颗里面挑出来最好的一颗点缀在脖颈处,裙摆处。   ——这件婚纱几十亿,东篱景逸却毫不心疼。   他承诺过景唯一,只要景唯一喜欢,只要他东篱景逸有,倾囊相给。   至于五年前的那一颗钻石,是世界上远近闻名的一颗钻石。叫做海洋之心,海洋如此宽大,只有一颗心。就好比东篱景逸想要多少女人没有,可是偏偏就是选中了景唯一,心……   自然也是景唯一的。   所以,当时东篱景逸听见海洋之心的这名字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花重金买下来了这颗钻石。奈何那卖主不卖,东篱景逸硬是在卖主家门前带着千人包围了那座别墅。卖主受不了了。以十几亿的价格卖给了东篱景逸。结果东篱景逸还当做了宝贝。   而当年景唯一离开的时候甩开的那一枚戒指,已经被东篱景逸珍藏了起来。这时候的这一枚戒指,是名字叫做倾城之恋的戒指。五年前的戒指被景唯一扔掉就证明景唯一不喜欢不想要看,那么东篱景逸定然是要费尽心思去找别的钻石。   这枚戒指,打造了两年。   如果这些就算是东篱景逸对景唯一的爱,那完全就是扯淡,东篱景逸唉景唯一爱的深沉,爱的疯狂,爱的轰轰烈烈,到最后只是化为心中的深藏。   ——爱的悄无声息。   ……   海边,景唯一换上晚礼服,正好将她的身材显现出来的很好。东篱大人不满意了,谁给她设计的这款衣服啊,怎么漏xiong胸漏大腿。   以前景唯一也是这么穿的,也没见东篱景逸有对反对。还是那一颗爱景唯一的心在作怪咯。   婚宴的时候,在场只有三位长辈。   一位长辈是夏安毅的爷爷,一位是唐笙歌的父亲,还有一位是华流年的爷爷。   景唯一挽着东篱景逸的手,一一过去敬酒。   ……   婚宴结束之后,东篱景逸带着景唯一直接上了快艇。连带着小乐乐一起,小乐乐很崇拜的看着他爹:“爹地,你会开快艇?”   享受着自家儿子对他的崇拜眼神,东篱景逸很傲娇的点点头:“那是,你爹地是谁,有什么是你爹地不会的?”   小乐乐本来还很崇拜的看着东篱景逸,突然间就很鄙视东篱景逸了,他目光带着鄙视:“你不会生娃娃。我是妈咪肚纸里爬出来的乖宝宝,又不是你生的。”   景唯一本来在喝水,听见乐乐说这话。一口水喷在了东篱景逸的脸上,东篱景逸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黑了脸。   “景唯一,你干嘛?”已经是非常压制自己的怒火了。   东篱景逸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景唯一这样一转头一口水全喷他脸上,东篱景逸绝壁不能忍!!   “没……大人,我错了!!”景唯一泪奔,谁让他没事讲冷笑话,偏偏乐乐不喜欢听冷笑话。乐乐是一个到处给人家小毛病的孩子,他爹这么吹牛皮,他肯定会拿一绣花针扎破。   “你敢欺负妈咪,我就不喜欢你了。”乐乐很傲娇。   东篱景逸求饶:“你爹地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欺负你妈咪。你看看,你妈咪这么喷我一口水我都没生气,怎么会欺负呢?对吧?”   东篱景逸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在想:当然不会欺负了,只会让景唯一在床上求饶而已。这有什么,今晚看来还是要多多努力,景唯一这小女人,就是个野猫子,不调教不行。一定要她服服帖帖,看她还敢不敢喷他一口水!   “真的?”小乐乐不相信东篱景逸的人品。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晚上睡不着经常能听见妈咪在隔壁恩恩啊啊要死要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然后小乐乐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听墙角,但是感觉妈咪又很快乐的感觉。这又是咋的?   “真的,人品有保证。”东篱景逸发现自从景唯一带着乐乐回来之后,他自己都发现了自己有很大的变化。   “信你才有鬼。”景唯一在一边吐舌头,她怎么可能信东篱景逸?晚上门一关,她不还是案板上的肉,任东篱景逸宰过来宰过去。   ……   东篱景逸开着快艇。突然间接到了康仔的电话:“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的康仔语气很急:“少爷,不好了。老爷子这个时候已经乘着直升飞机回国了。”   “怎么没有人早通知?”东篱景逸很冷静,这件事情他提前就预料到了。   康仔也迅速的冷静下来了:“少爷,那边的人目测是被关起来了或者是被解决买通了。反正现在的消息就是老爷子要回国,估计是冲着景小姐来的,我想办法拦住老爷子。”   东篱景逸一边把快艇往回行驶,一边发布命令:“不用了,老爷子这一次回来,势必是要分开我和太太。你不用拦他,等他来了之后,直接让他去老宅等我。我会和他说明白一切的。”   但是老爷子,休想再掌握我的一切。   “好的少爷,我现在就按你说的办。”康仔那边挂断了电话。   景唯一也有一些担心:“你是说你的父亲回来了?”   “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东篱景逸淡淡道,虽然听不出来什么,但是景唯一能知道,东篱景逸很讨厌这个父亲。   “他是不是不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景唯一又问。   乐乐这个时候也插话进来:“爹地,是爷爷吗?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呢?”纵呆广亡。   东篱景逸腾出来一只手,摸摸乐乐的小头:“怎么会,会喜欢你的。”   又摸摸景唯一的头:“别担心,老爷子的辉煌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我能在W市只手遮天没人敢招惹我,也不是因为我是老爷子的儿子。我的妻儿我保护不了么你觉得?”东篱景逸轻轻挑眉。   景唯一摇摇头,将头放在东篱景逸的胸膛上,听着胸腔中震动的砰砰声,景唯一觉得无比的心安。   “我相信你。我不会退缩的,老爷子不过是一直拦路虎,为何要怕他?对不对?”景唯一扬眉一笑。   来吧,前路的艰难险阻,我景唯一这一次既然回来W市,就不会再走!   ☆、第87章 大宝贝孙子乐乐   “我相信你。我不会退缩的,老爷子不过是一直拦路虎,为何要怕他?对不对?”景唯一扬眉一笑。   来吧。前路的艰难险阻,我景唯一这一次既然回来W市,就不会再走!   景唯一与东篱景逸对视一眼,笑了。有夫如此,她欲何求?   “走吧,回家。”东篱景逸左手抱着乐乐。右手牵着景唯一的手,上了车子。   “爹地,爷爷会不会喜欢我?看起来他好凶呀?”乐乐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问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敲敲乐乐的小头:“怎么会,回去你跟他好好说话。他就不会不喜欢你了,再说,他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你有爸妈就够了。”   东篱景逸还是再耿耿于怀多年前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到现如今东篱景逸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历历在目。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东篱爵的,他忘不了母亲死的时候那凄凉的眼神,东篱爵在那个时候,竟然一眼都没有看母亲一眼,就让母亲躺在冰冷的地上。就冲这一点,东篱爵就不配做他父亲!不配做乐乐的爷爷!   ……   车子在东篱老宅门口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东篱景逸还是一只手抱着乐乐一只手牵着景唯一的手一起走进了大门。   走进了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东篱爵那张拉长版的脸。   搭耸着脸面,就像是和景唯一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让景唯一十分费解。她和老爷子能说是第一次见面,更应该说是她公公。可是公公见儿媳妇也不是这眼神吧,就跟她景唯一和他老爷子有仇一样。   景唯一教养很好,即使老爷子冷眼相对。她还是走到了茶水间给老爷子泡了一杯热茶。端到老爷子的面前,轻声道:“父亲,敬您茶。”   “啪!”的一声,东篱爵苍老的手一下子打翻了景唯一手上的茶杯。   茶杯里面是滚烫的开水,景唯一一时不查,满满的一杯热茶全部倒在了景唯一的手上。原本白嫩的手,红色的烫伤立刻蔓延开来。   “谁是你父亲?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东西,也配管我叫父亲?以为生了个小杂种就能进我东篱家的大门?”一串串尖酸刻薄的话从一个老人的嘴里吐出来。让景唯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转青。   东篱景逸冷眼看了一眼老爷子。连忙抱着乐乐走到景唯一身边,放下乐乐。然后拉起景唯一的手:“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景唯一摇摇头:“我没事的,你去看看爸爸手上有没有被烫伤。我一会儿去上一点药就好了。”   乐乐连忙拉住景唯一的手,冰冷的目光朝着东篱爵投去。这老头子竟然故意将开水打翻烫伤妈咪,不能忍!   乐乐平时的脾气都是很好地。只要不招惹到他的底线,乐乐都是很好说话的。但景唯一是乐乐唯一不能触碰的一个点,不管是怎么样都不行。谁敢说景唯一一句不好,小乐乐能一捶揍上去。   “你凭什么故意烫伤我妈咪,茶爱喝不喝。本来还有担心你不喜欢我这个孙子,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再叫你一声爷爷!”   东篱爵看着乐乐那双冰冷的眼神,心中震惊。这个孩子……的的确确是太像东篱了,仅仅是那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怎么能让人不佩服,更何况乐乐的年龄才四岁多一点。   “你叫乐乐?”   老爷子早就已经事先探听好了。此刻只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   乐乐还没来得及开口,东篱景逸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老爷子先后伤害了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就是景唯一。   他老爷子还真的把这W市东篱老宅当做自己那个小岛可以为所欲为了?!那可真是想得太多了!   “得寸进尺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老爷子,当年的事情。我可都还记着呢……你可不要忘了,这是W市。”薄唇微启,是最薄凉的话。纵使东篱爵是他的亲父又怎么样?他就是不愿意叫一声父亲又怎么样?   老爷子冷笑不已:“景逸啊景逸,你是我的儿子。还不管老子叫爹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当年的事情要不是你的母亲……”东篱爵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东篱景逸一声冷喝停止了!   “够了!我不想听,都是你的错。母亲一丁点的错都没有,这辈子你都别想让我再叫你一声父亲,还有,那个私生子的事情,我也会记着。”东篱景逸说完,将景唯一横抱而起,径直上了楼。   老爷子的胸口起起伏伏看起来很是生气,很好,这就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着实是一头白眼狼!   不过……   老爷子又多看了两眼小乐乐,越看越觉得顺眼。这小乐乐刚刚呲牙咧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怪不得是他东篱家的种。   ……   景唯一进了房间,才发现乐乐不在身边。连忙问道:“乐乐呢?老爷子这么不喜欢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啊,我好担心乐乐。”   东篱景逸摸摸景唯一的头,一边帮景唯一上药:“不会。楼下有康仔在呢,老爷子想乱来也得看看是什么场合,别担心了。”   景唯一这才安心的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老爷子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呢……说话还这么刻薄?要不是看在他是长辈,他刚刚这么说我儿子,我都恨不得上去跟他打架!”说她儿子——不行!当然,说她,也不行!   “我又没拦着你,是你自己要去敬茶的。以后别这么犯傻了,老爷子并不是一般人。他手段可是心狠手辣着呢,老老实实躲在我身后,什么时候都是我来搞定。”东篱景逸让景唯一把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听着男人钢强有力的心跳声。景唯一觉得无比的心安。   “好。”没有东篱的时候,她是个什么都会做的女强人,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东篱之后,她只需要踏踏实实在他的身后好好做自己的小女人。   嗯……这样就够了,很美满啊。   ……   客厅。   老爷子冲着小乐乐招招手:“你是不是叫乐乐?”   “我叫小杂种。”乐乐白眼一翻,这老头子有病吧。刚刚还对妈咪那么凶那样子说话,现在还笑眯眯的冲他招手,当他大乐乐是什么了?   老爷子脸上一白,他刚刚好像是说了乐乐是小杂种。还是冲着乐乐的妈咪说的。   老爷子后悔了,面前的小人儿长得这么好看,还是他的亲孙子,他刚刚怎么这么口不择言呢?   老爷子表示自己很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晚了好吧。   更何况,我家大乐乐可是那么好哄的?生一次气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景唯一哄三天都哄不好的成嘛。   “爷爷刚刚说错了,不是说你。爷爷该打好不好?”老爷子已经六十多岁了,看着小乐乐这模样生的,而且骨子里又极其像东篱家的子孙。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不喜欢乐乐他母亲而已,就说出那样话了。关键是小乐乐管你什么原因,景唯一是他妈咪,欺负妈咪币欺负他还让他生气。   “小杂种怎么配做您的孙子?还有,不要叫我名字。你刚刚骂我妈咪,我和你没话说。”乐乐转身就要上楼去找景唯一。   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朝着乐乐扑过来。   “大孙子……爷爷错了,爷爷给你妈道歉还不行吗?”先哄好了这个小祖宗吧。   乐乐又转过身:“你说真的给我妈咪道歉?”   老爷子重重的点点头:“真的。爷爷向你保证。”   “好啊,那我相信你。我现在就去把爹地妈咪叫下来,你就给我妈咪道歉。”乐乐很‘天真无邪’的看着老爷子。切,谁跟你说了道歉了我就会原谅你了?   你敢骂我妈咪,我就有胆子好好戏弄你。   乐乐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哒哒的跑上楼。   而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上完药就立刻就立刻扒着窗户看楼下的情景,景唯一本来还在担心乐乐会不会受欺负啥的。结果东篱景逸扔过来一句,就乐乐那孩子,谁敢欺负他?景唯一之后就不说话了,是啊,小乐乐那暴脾气,谁不知道。   果不其然,景唯一看见的结果就是,老爷子恨不得跪地求饶。让小乐乐叫他一声爷爷,还弄得老爷子给她道歉。   景唯一嘴角得意的扬扬,这就是她而儿子,真棒。   乐乐还没跑到楼上,景唯一就和东篱景逸牵着手下楼了。   乐乐赶紧跑到景唯一身边:“妈咪,赶紧跟我下楼去。老头子要跟你道歉,不道歉我就不叫他爷爷。”然后乐乐趴在景唯一的耳朵上又悄悄说了一句:“道歉了嘿嘿我也不会叫爷爷的,他想得美。”   敬畏就知道小乐乐古灵精怪的怎么样都不肯吃亏,老爷子啊老爷子,你虽然说话刻薄。却也挡不住孙子的诱惑?   “额,儿媳妇啊,刚刚真是……额…不……不好意思……老头子……咳咳,在……在这儿……跟你,道歉?”一句话被老爷子分开说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乐乐脸色一沉:“不行,重来。我没挺清楚,说的太慢停顿太多。”   老爷子一张老脸红了白了又青了:“儿媳妇,不好意思啊……”   “没诚意,再来!”   小乐乐这一次是非要折腾老爷子。   “儿媳妇,刚刚我那么说话……委屈你了……给你道歉!成不?”老爷子一张老脸都快成茄紫色了。   乐乐这时候才轻轻点点头:“这样才好。不错,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一次再那么说我妈咪,说啥都免谈。”   老爷子身影颤了颤,他这活了六十多年的老人,从来没有给人到过歉。这一日现在,竟然因为他大孙子连续给人倒了三次歉。而且还是同一个人,还是他刚刚出言诋毁的女人!这让老爷子一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景唯一这时候才插上话:“父亲,严重了。没什么对不起的,您说的这些枝头变凤凰我是没有想过的,我有了东篱,就等于有了一切不是么?”景唯一还留了一手,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堵上老爷子的嘴。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老爷子脸上挂不住了。   “没什么的父亲。”景唯一一瞬间恢复了高大上善解人意的儿媳妇的模样   “你不怪我就成。”   然后老爷子转过身看着小乐乐,脸上笑开了花:“乐乐啊,这下你叫一声爷爷听听总行了吧?”   乐乐小嘴一撅:“我是说你道歉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没说你道歉了我就会叫你爷爷啊。”   老爷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面上的那个表情就好像是便秘。   “你不是答应了爷爷吗……你想气死爷爷啊……”   东篱景逸一直眼神阴鸷的盯着老爷子,每一次见到老爷子,东篱景逸都有一种拔枪杀了老爷子的冲动。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看见老爷子又对乐乐那么好,乐乐是他的亲儿子,他还是忍住了冲动。   景唯一给乐乐扔过去一个眼神。   乐乐才乖乖地开口:“行行行,叫就是。爷爷……您好,成了吧?”   老爷子一脸不高兴:“叫的一点诚意都没有,重新来医生好不好?”但是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儿。嘿,他大孙子可是叫他爷爷咯!   乐乐一个白眼过去:“你想多了吧,要不以后都不叫了反正叫的也没诚意。”   老爷子一听急了,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   后,一家人出去聚餐。   老爷子还非得跟乐乐坐在一起,说是坐在一起吃的也开心。   东篱景逸嘴角一撇,呵呵,还开心。   ……   一顿饭吃得,东篱景逸面无表情,景唯一的嘴角抽搐。   乐乐回家一直翻白眼,他表示一点儿也不想跟老爷子在一起。他肚子都快要撑死了,全都是老爷子不停地不停地往他的碗里夹菜。而且不吃还不行。   整个桌上就四个人,老爷子一个人吃饱喝足回到老宅之后,冲着乐乐招招手:“大孙子,嘿,过来。爷爷给你个好东西。”   乐乐好奇,过去之后,看清楚了老爷子手中拿的是什么——   枪!   乐乐虽然年纪小,但是乐乐一点儿都不傻,这是真正的手枪。和他玩的玩具手枪一点儿都不一样。   “怎么样?爷爷给你的这份礼物还不错吧?”老爷子淡淡道。   乐乐嘴角一勾。   “爷爷,我年纪小,你不要带坏我。妈咪说身上带着枪的人都不是好人,你竟然还要送我枪。你不是好爷爷,我不跟你玩了!”乐乐说着就要站起身,从沙发上离开。   景唯一也在这个时候站起身,走到老爷子的面前:“父亲,乐乐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拿出这种东西来给他。他才多大知道什么?”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不懂别瞎吱歪。我在教我孙子,关你什么事?”老爷子还是对景唯一没什么好脸色,只要景唯一一说话,就摆一张臭脸给她看。   景唯一嘴角抽搐:“乐乐是我儿子,东篱是我丈夫!这就是我说话的资格!本来我以为张伯没脑子就算了,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伺候的主子也是这样!”景唯一嘴还是这么毒,一点儿也不知道往后退一步。   而东篱景逸还就是恰恰喜欢景唯一这样的,世间只得一个她。再也没人能够替代。   “乐乐,我们走。”   东篱景逸牵着乐乐的手,和景唯一一起走上楼。   老爷子一个人有些落寞的坐在沙发上,良久,他叹息一声。   “唉……”张伯立刻上前。   “老爷,您怎么了?”   老爷子一看张伯这样子,又想想刚刚景唯一讽刺的话,怒由心生:“滚开!没用的蠢货。看看,你是有多蠢,竟然也能让一个女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张伯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老爷。是我没办好事情。”   ……   良久,老爷子又摇摇头:“罢了,走吧。扶我上去休息。”   “是,老爷。”   但最终老爷子还是没回自己的房间,反而去了小乐乐的玩具房。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玩具,全部都是东篱景逸五年前准备的。那个时候,景唯一离开之后,东篱景逸就幻想过和景唯一有个孩子。所以用了一段时间,到处收集小孩子的玩具,男孩女孩儿的玩具,整整一个大大的玩具房里面都是。   ……   一家三口上了楼,景唯一想进浴室给乐乐洗澡。   结果被东篱父子两个人一块儿堵在门外。   东篱景逸给的理由是:“乐乐已经长大了,你是女人。不能看男人的JJ。”   而小乐乐的给的理由更是让景唯一吐血了:“妈咪,你羞羞脸。这么大的人了还想偷看我JJ,不害臊!”   景唯一哀嚎一声,这父子俩人天生就是来折磨她的吧!不过也好,不用她给洗澡,她还是省事儿了呢!   切,谁怕谁啊。   洗完澡之后,一家三口又去了电影房看了两场电影,一切都是东篱景逸精心在家里布置的。   小乐乐看了两场动画片,看完也就睡着了。   景唯一要抱着乐乐回房间睡觉,被东篱景逸抢先了:“你这么娇弱,还想抱肉蛋?不怕累死你。回房间呆着去。”   景唯一撇了撇嘴,回去就回去呗。   景唯一回到房间之后就蒙头大睡,今天还是婚礼啊啊啊,她都累死了。下午又碰上了老爷子回W市这破事儿,她已经累瘫了。完全不想动弹。   ……   东篱景逸回来之后,就看见了一副景唯一躺在床上,紧紧地闭上眼睛。时不时还偷偷睁开眼睛看一眼东篱景逸,有没有过来脱她衣服的动机。   10分钟过去,景唯一没发现东篱景逸的动机,倒是发现瞌睡虫来骚扰她的动机。不而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便宜了某一只狼呗。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洁白色的小礼服脱下来,露出街白色的酮体。眼中满满都是火光,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双唇。   将景唯一抱起来,大步走进了浴室。   感觉到一阵温暖包围了自己,景唯一下意识的迷糊睁开眼。   就觉得自己左边柔软处传过来苏苏麻麻的感觉,不用想,一定是东篱景逸在那什么了。   “累死了,明天?”   东篱景逸头都不抬,专心进攻左边柔软。然后抽空说了一句:“你都快要渴死,水就放在你面前,你明天喝?”   景唯一一听,没戏了。今晚上要是腰不断,她跟东篱景逸姓!   所以咯,漫漫长夜嘛。   小白兔还是要好好享受大灰狼带来的快感。   “轻点儿……尼玛,腰断了……”景唯一求饶。   “什么?快点儿?还是不够啊?”东篱景逸佯装自己没有听清。   “他妈的,老娘腰断了啊……求饶还不成?”小白兔还是太天真。长夜漫漫,一头醒了的狼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到手的肉?   男人轻笑一声:“在浴室不舒服对吧。那我们去床上。”   说完,捞起景唯一。胡乱的擦干身上的水珠,抱着怀中的女人就扔在了洁白的大床上。   “东篱景逸……你TMD就是个魂淡!”景唯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哭着昏过去了。   东篱景逸仍旧是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几下重重的撞击。身下的女人又重新醒了过来。   “唔……嗯……啊……”一连串的声音从女人的嘴角溢出来。东篱景逸觉得这是景唯一说的所有话中最好听的声音。   ……   一夜过去。   嗯,昨晚是新婚之夜嘛。纵土叼亡。   东篱景逸自然是如狼似虎,景唯一就是一只没有战斗力的小白兔。   早饭的时候,老爷子还没有下楼。   小乐乐就盯着景唯一的脸看——那是很不自然的潮红。   “妈咪,你的脸上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感冒了?”乐乐疑惑的问。   景唯一的脸上更红了,恼怒的瞪了一眼东篱景逸:你干的好事!   东篱景逸装作没看到。   “爹地,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妈咪了?我昨天晚上都听见我妈咪的哭声了……还有啊,妈咪,为什么你哭的那么奇怪呢……”乐乐表示自己非常的疑惑。妈咪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哭声,但是又感觉很兴奋。   景唯一双颊已经红似鲜血:“没有吧。你听错了……墙壁的隔音那么好……”说这话的时候,景唯一连一分的底气都拿不出来。   “是吗?可是我就是听见了,而且每天晚上都有。还有啊,妈咪,你忘记了,我的听力和平常孩子的不一样,我能听见很低的声音哦……”乐乐眼角处有着狡黠。   东篱景逸终于愿意站出来替景唯一解围了:“乐乐,我和你妈咪了……其实就是晚上在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东篱景逸轻咳一声:“妖精打架。”东篱景逸在说这话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一种教坏小孩子的罪恶感袭上心头。   “哦哦,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老爷子下楼了。   “大宝贝孙子啊,你们在聊什么呢?聊给爷爷听听怎么样?”老爷子一脸慈祥的看着乐乐,坐在乐乐身边。   “没什么。爷爷,我们今天去钓鱼好不好?”乐乐转移话题。   “好啊,关键是你会吗?”老爷子有点疑惑,乐乐这么小的孩子会钓鱼吗?   乐乐小嘴一撅:“你不相信我?你走开,不和你玩了。”   “爷爷不是这意思,爷爷是说,我大孙子不会我教你呀……”老爷子都差点给他宝贝孙子当马骑了。   乐乐这才得意的点点头:“那你教我好了。”   “成。”   “景逸,吃晚饭到书房来一趟,我和你说点事情。”老爷子吃完放下碗筷,淡淡道。   ……   书房。   东篱景逸一脸的不耐烦:“什么事?”   老爷子缓缓道:“让那个女人离开老宅。”   东篱景逸陷入沉思……   ☆、第88章 妈咪 别走   书房。   东篱景逸一脸的不耐烦:“什么事?”   老爷子缓缓道:“让那个女人离开老宅。”   东篱景逸陷入沉思……   ……   良久,东篱景逸点点头,“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我儿子的母亲离开?”   老爷子被堵的有些说不出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被看的有些心虚。   “没有什么为什么,也不需要理由。”他强装镇定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嘴角扬起冷笑的弧度,薄唇微启:“你以为,我会步你的后尘?会走你当年路吗?”   老爷子的脸色猛地一白。   “当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误伤,怎么会知道你母亲在那个时候就走了,怎么能怪我?”老爷子的胸口起起伏伏,看起来像是被东篱景逸气得不轻。   东篱景逸掏出口袋中早就组装好的枪支,顶在了老爷子太阳穴上。   “你他妈敢对我母亲对天发誓,说你这一辈子都没做过对不起的她的事吗?你敢吗?东篱爵,要不是我母亲临走的时候不让我对你下手。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东篱景逸眼眸中满是阴鸷。恨不得撕了老爷子。   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东篱景逸:“我是你老子,你敢这么对我?”   “怎么不敢?你当初对我母亲下手的时候,有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东篱景逸缓缓地收起来手枪。   “你……”老爷子眼神突然间黯淡了,有些颓废的手扶着桌子。   “说吧,为什么不让景唯一进东篱家门。是因为她的身份?家世?毫无用处?”东篱景逸冷笑。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你还知道苏离吧。”   “呵,怎么不记得。您老人家的私生子,仅仅比我小四岁呢,我母亲是我六岁走的,东篱爵……你可是真有本事。是不是在我刚会走路的时候你就跟别人搞上了?”东篱景逸一步步逼近。他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东篱爵。替母亲雪耻……   可是!他不能,母亲离开的时候就祝福过他,一定不能杀了老爷子。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曾去小岛上看一眼东篱爵。就是怕自己一冲动就一枪崩了他,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因为他和景唯一结婚的事情,就直接乘着直升机回国了。   “那只不过是一个意外。”   东篱景逸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你以为我是傻子?意外?你东篱爵是做什么吃的?一个女人怀孕了你都不知道?还让她生下来,为什么打掉?”   “那时候都已经五个月了……那么大的孩子,还是男孩儿,怎么打啊……亲骨肉啊,你亲弟弟啊!”老爷子眼角微微湿润。   东篱景逸立暴怒:“去他妈的血缘关系。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弟弟。还有,你也不是我父亲。从你杀了我母亲的时候,你我的父子之情就已经断了!”母亲就是东篱景逸的逆鳞。龙有逆鳞触者死!   “对了,五个月大的胎儿。直接引产不就行了?”东篱景逸淡淡道。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东篱景逸翘着二郎腿:“东篱家的人有心吗?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东篱景逸淡淡道。   “说什么景唯一都不能继续住在老宅。”老爷子下了死命令。   “东篱爵,是不是觉得景唯一没有身份背景没办法在商业界有一足之地?”东篱景逸抽了一支雪茄。   老爷子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没错。她没有一点儿背景,没有资格进东篱家的大门。”   “你当年没有一点儿背景,我母亲不还是让你进了家门,成为了她家的女婿。倾尽一切不是都给你了吗?”   “还有,你是觉得我没能力支撑盛世集团。还要靠着一个女人来支撑地位?”东篱景逸语气中满是冰冷。   老爷子还想再继续说什么,东篱景逸已经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别再说了。我和景唯一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东篱爵,我劝你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走到门口的时候,东篱景逸又转过身,继续道:“还有,看完乐乐要么住在老宅老老实实,要么就回小岛安度你的晚年。你要是还有什么歪心眼,别怪我今天没有告诉你。”   东篱景逸的威胁,让老爷子脸色愈发的发白。   “我就住在这里,我要看着我大孙子长大。”   东篱景逸点点头:“景唯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随你,我不会接受这个儿媳妇的。”老爷子沉声道。   东篱景逸又折回来,眼中带着嘲讽:“接受?景唯一是我娶回家的女人,儿子也是我的种,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儿子可不是我,是另一个人呢,你忘了?”   “……”老爷子静默的声音,让东篱景逸得意的扬扬嘴角。转身离开。   ……   后几日,老爷子虽然心里不满意景唯一这个儿媳妇。但是却一直对大孙子乐乐极其宠爱。   景唯一都被闹腾的受不了了,而且怎么说都不听。说完的道理小乐乐转眼就忘记了,简直把景唯一苦恼死了。   这一日,景唯一在厨房里给东篱景逸做菜。她刚刚从菜谱上学了一道红烧肉,以前她总是觉得难度太大,一直也没有尝试。这一次,有厨房的人帮她切菜,弄火,应该会做的很好吃吧。   景唯一在厨房中就这么忙活着,小乐乐就在外面这么看着。   ……   等景唯一做好了之后,乐乐猛地钻进景唯一的怀中。   菜是滚烫的,景唯一看见乐乐冲过来,下意识的喊:“别过来!”   这时候喊出来也已经晚了,乐乐已经离她还有一步之遥。   这时候摆在景唯的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躲开然后让乐乐跌倒。二是景唯一立刻把手上的红烧肉扔掉,这样就能够很好地解决事情。   景唯一狠狠心,一甩手。餐碟摔在了地上,吓坏了厨房里面所有人。   乐乐就这么撞在了景唯一的怀里。   景唯一辛辛苦苦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做出来的红烧肉就这么没了,景唯一生了一肚子的气。   拖着小乐乐就走进了客厅。   老爷子正在客厅看新闻报道。景唯一这一次气得一点儿也不轻,火冒三丈的那种。连公公看也没看一眼,拖着小乐乐就往楼上走。   小乐乐知道妈咪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急忙朝着老爷子求饶:“爷爷,爷爷。快救我,我妈咪要打我啊……快!!”   老爷子从景唯一一进门儿就感觉到了景唯一不对劲儿,听小乐乐求救了。   老爷子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身体一点儿事都没有,立刻冷厉出声:“把乐乐放下,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打孩子,他才多大?”   景唯一连鸟都不想鸟老爷子,从老爷子来东篱老宅之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整天就提心吊胆的生怕老爷子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什么地方都小心翼翼的做到最好。这些都已经是她在极力的隐忍了。但是老爷子要是就像往枪口上撞,她也绝对不会客气。   “父亲,这是我在管教孩子。请你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义。我有东篱替我做主!”东篱景逸就是景唯一最大的王牌,景唯一唯一的一张王牌就是东篱景逸。好在,这张王牌每次亮出来每次都管用。   “放肆!我是你公公!”   景唯一停下拖着乐乐往楼上走的动作,站在楼梯上,冷笑了:“公公?您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以公公的身份来称呼。您是不是忘了,从一开始您就不认我这个儿媳妇?整天没事找事的自己没点儿P数?真当我景唯一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说完,景唯一就继续拖着乐乐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反了!真是反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老爷子快步走上了楼梯。   ……   房间中,景唯一生气的坐在床边上。   看着一边小心翼翼身子缩成一团的小乐乐,心中不忍极了。但是景唯一只能忍住心中的不忍,这一次乐乐实在是太过分了。   且不说那红烧肉是她给东篱景逸专门做的,就是平常的饭菜,那也是滚烫的。要是烫着乐乐,她更心疼。   “说吧,怎么办?自己选一个方式给我道歉。否则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景唯一淡淡道。   “我错了妈咪……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乐乐知道今天这事儿闹大了,但是他没想到妈咪会这么生气啊,这样真的一点儿都不像是妈咪。   “走开。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咪?你知不知道,那红烧肉是我做给你爸爸的……你知不知道……”要是烫在你身上有多厉害!   景唯一后面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老爷子大步的走到景唯一的面前,抱起小乐乐。走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着。愤怒的看着景唯一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孙子?”纵鸟贞巴。   “我是她妈咪,这就是资格!”景唯一一个眼神扫过去。   “这是我孙子,我不准许你动他一根汗毛!”;老爷子也是死都不让步。   景唯一冷笑了。乐乐却开腔了:“爷爷,爷爷你救我。妈咪要打死我,我好害怕。你不要让她打我!”   “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孩子都吓成这样了,有你这样的当妈的吗?滚!给我滚出东篱家的大门!我东篱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老爷子也是气得大吼。   景唯一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老东西,你算个什么资格?家是东篱的,你充其量不过是东篱面子上的爹而已。东篱都不愿意叫你一声父亲,我说一句父亲那是对你身为长辈的尊敬,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孩子是我的。你对他再好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爷爷!”   老爷子被‘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爷爷’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   很久之后,景唯一的胸口也大起大落,显然是被乐乐气着了,她还没说要怎么罚乐乐呢,竟然被乐乐说成要打死他。她这个妈咪是不是做的太失败?孩子竟然这么能够撒谎!   “爷爷……我只不过是打翻了妈咪做给爹地的红烧肉,妈咪就这么生气……怎么办啊?了好害怕……”乐乐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一样,添油加醋的说着。   然后,乐乐还继续说道:“而且……妈咪做的饭菜太难吃了,我以前都是做给妈咪吃的。我是怕爸爸吃了全吐了会伤害妈咪的心啊。”   “一份红烧肉抵得上我孙子重要?景唯一,你实在是太放肆了!”老爷子拿起拐杖狠狠地在景唯一的后背上打了一下。   景唯一吃痛,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么打过。   就算是小时候被人欺负也从来没有这样过,景唯一愤怒了。   “你敢打我?”忽略了身上的疼,景唯一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打的就是你!你敢惩罚我孙子,我有什么不敢?”   景唯一有些苍凉的笑了:“乐乐,你当真是好样的。一份红烧肉是没没什么关系,但是你怎么不想想你撞在我身上之后,我要是没来得及扔掉红烧肉,汤汁就会全部洒在你身上烫伤你?”她实在是没想到,乐乐竟然会这么说话。   转身离开,乐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她心寒了。   “妈咪……别走……”   “滚开!”景唯一甩掉了乐乐的手。   ☆、第89章 你到底是谁   “妈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乐乐眼圈红了,却没看见景唯一的眼圈也红了。   景唯一实在是没有想到乐乐竟然这个样子,太让她寒心。   连围裙都没有摘下来。就直接开车离开了东篱老宅。   乐乐追不上去,还差点在楼梯上滚下来。   ……   景唯一开着车子没有目的的在大街上转悠,她以前的房子已经五年过去了。房东肯定已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她现在除了老宅根本没有地方去,身上也没有带钱,连手机都没有带。   景唯一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出来了,身上什么都没有还带着围裙穿着家居服就开着跑车出来了。估计整个W市都找不到像她这样的了吧。   但是她又没有面子就这么回去,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她拉不下脸,而且她的确是被乐乐气得半死。   ……纵鸟布巴。   不知不觉,景唯一已经把车开到了海边,在海边停下来。景唯一脱下围裙,脱下拖鞋,踩着软沙子就走到了海边。   躺在沙子上。阳光照耀着她。景唯一才觉得心情好像有点儿好了一样,慢慢平静了下来,才好好想想了乐乐的举动。实在是让人生气,还有,什么叫做她做的饭怕毒死东篱。实在是太伤人心了。特别是景唯一,这种做饭一直都不好吃还一直有毅力学做饭给男人吃的。被亲儿子这样一打击,完了,心碎的一瓣儿一瓣儿的。   突然间……   景唯一味道一股极其香的味道,即使景唯一在国外住了五年多。但是景唯一一闻到这个味道,还是立马想起了是什么——   烤肉!   没错,就是烤肉!   景唯一侧过脸,就看见不远处有人架着架子在烤肉。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叫,景唯一又觉得没面子去问别人要一口烤肉吃。直接自己吧唧吧唧嘴。就当做自己给自己解馋了。   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割下来了好多肉,然后立刻给景唯一送过来。   景唯一一开始还很疑惑的看着那两个女人,刚要开口问你是谁,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先开口说话:“你好,请问你是景唯一小姐吧?”   景唯一很茫然的点点头。“你们是?我们认识吗?”   两个女人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景小姐你不认识我我们两个,但是我们两个人认识你……咳咳……你现在是东篱太太吧?”   景唯一一听这个,立刻就明白了:“东篱景逸的粉丝?”   两个人貌似还在纠结怎么跟景唯一说,景唯一就这么说出来了。两个人也很惊讶。然后忙不迭的点点头:“对对对,但是……我们两个没有非分之想。没想到能在这里恰巧碰见东篱太太。这是我们两个烤的肉。你要是不嫌弃,就吃一些……”   景唯一点点头:“那就……谢谢了,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景唯一微笑的说,心中本来还有点不愉快的。但是被面前这些烤肉诱惑收买了。   “不用客气的东篱太太,能够吃我们的烤肉。是我们的荣幸。”   两个女人一直盯着景唯一把盘子里面的烤肉全部吃光了,才罢休。   景唯一吃完之后,觉得好饱。准备离开了,就在这个时候。   景唯一刚刚站起来,就觉得腿上发软,一下子跌倒在了沙子上面。   景唯一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是被算计了,脑子越来越晕乎,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景唯一咬了一下舌尖,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发觉好些。   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希望能够快点走到车里面。离开这个沙滩,只要进了车门,就一切都好说了。   可是……   景唯一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刚走到车门要打开,景唯一就看见了那两个女人正在飞速的往她这边跑过来,景唯一被吓了一大跳。   使劲的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手上一点点的力气也没有。而且现在双腿竟然越来越软,干脆到了最后整个人都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眼睛还是微微眯着的,景唯一记清楚了两个人的长相。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冲出老宅离开老宅呢。竟然还傻乎乎的接受了别人的食物!就是的的确确的嘴巴贱啊!为什么要吃吃吃啊……   这些都还没有想完,景唯一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中。   ……   两个女人迅速的招招手,从另外一辆车上迅速下来了两个彪悍的男人,将景唯一头上蒙上黑布。直接拖着景唯一进了车子里面。   ……   “嘶……好疼!”景唯一是被活生生的疼醒的!   景唯一眼前是完全一片黑的颜色,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闻见一阵阵的恶臭味!   她压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   难不成……   是宋连清?可是……她已经和她早就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为什么宋连清还非要这么绑架她?图的是什么?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非常的清脆。   声音响起,景唯一根本听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只是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但是她又不确定……到底是谁?   “景小姐,别来无恙啊!”   景唯一很是警惕的往后面缩了缩:“啊……”一张口才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只能简简单单的啊啊啊。   声音嘶哑,根本说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字音,简直就是折磨。她的嗓子怎么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嗓子像是被刀子一点一点的割了?非常非常的疼是是吗?”来人非常温柔的对景唯一说着。   景唯一啊景唯一啊。   我也要你尝尝,嘶哑说不出话是什么滋味!   想她为了变声,硬生生的是两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是因为一说话,嗓子就像是肉全部撕裂了一样的疼。喝水的时候,都像是在走刀尖的样子,疼痛难忍!   “啊啊啊……啊……”景唯一声音嘶哑,晃动着脑袋。   她就是死,也要开清楚来人是谁!   不!她绝对不会死的,东篱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   头上的黑布被一点点的拿开,景唯一眼睛睁开的时候,的的确确吓了一跳!   面前这个人,穿了一件血红色的大衣,是绿色的眼眸。头发也是黄色的,但是根部是黑色的,所以,景唯一判断这个人一定是中国人!   而且一定是她认识的人!到底是谁呢……   景唯一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上一次是风雅然和苏离,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是风雅然。风雅然前几天她还出去一起喝了咖啡。   这个人的眉眼之间……也不是陈瑛雪呀!   “啊啊……”你到底是谁?景唯一想问。   “想知道我是谁吗?给风雅然打个电话,送一千万给我。要是不给,我身后的这些乞丐,就会好好地伺候你。他们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呢……”   景唯一眼神看向了女人身后的男人!   八个!整整有八个!   到底是谁心肠这么狠毒!“妈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乐乐眼圈红了,却没看见景唯一的眼圈也红了。   景唯一实在是没有想到乐乐竟然这个样子,太让她寒心。   连围裙都没有摘下来,就直接开车离开了东篱老宅。   乐乐追不上去,还差点在楼梯上滚下来。   ……   景唯一开着车子没有目的的在大街上转悠,她以前的房子已经五年过去了。房东肯定已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她现在除了老宅根本没有地方去,身上也没有带钱,连手机都没有带。   景唯一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出来了,身上什么都没有还带着围裙穿着家居服就开着跑车出来了。估计整个W市都找不到像她这样的了吧。   ☆、第90章 原来是你   景唯一眼神看向了女人身后的男人!   八个!整整有八个!   到底是谁心肠这么狠毒!   “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谁?景唯一啊景唯一,我和你十年同窗,共侍一夫。你可还记得?”女人冷笑。   她现在缺钱缺的紧。只要风雅然送过来了钱,她就直接撕票。她一定不会让景唯一好过的,这么多年了,她父母家破产。父母两个人带着剩下的钱移民去了国外,而她却在这W市过的狗都不如,当年跟她一起玩的圈中好友,自从她家破产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   她已经自动把这一切的原因全部放在了景唯一的身上,就是因为景唯一。所以,东篱景逸才会买掉她宋氏所有的股份。然后抛出去卖掉,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怪景唯一!如果不是景唯一搞鬼。她又怎么会从风光小姐再掉在泥潭中变成破落小公司的小职员?   “啊啊……嗯嗯嗯啊啊……”你到底是谁?!!景唯一很好地掩藏掉了眼中的恐惧。但是眼神还是一直盯着来人身后的八个男人。   “这些乞丐……可是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女人了呢。景唯一,我要的就是钱,若是风雅然不给我钱……你这身子可是保不住了呢……还有啊,你这身子要是被别人上了,你说东篱景逸还会不会要你?据说东篱老爷子也来了,要是儿媳妇是个荡dang妇,你觉得她还会认你这个儿媳妇么……哈哈哈……”女人扬天大笑,身败名裂,拿钱。是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景唯一狠狠地瞪着她,像是要将她认出来。   看到最后,景唯一都没有发现是谁。   就在来人转身要走的时候,一转头。左耳根部的一块红斑!让景唯一浑身颤抖!   ——宋连清!   没错!就是她!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她所有认识中的人身上没有任何斑。只有小时候和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宋连清!同一个位置……一样的暗红色!!若不是景唯一眼神好使。根本看不出来!   ……   “嗯嗯……啊啊啊…啊啊啊……”景唯一扑通扑通的挣扎。   宋连清转过身,眼中是讽刺的颜色:“怎么……知道我是谁了?”   景唯一猛地点头,眼中是怨恨!她根本没怎么宋连清,她早就在多年前和江楠划清了界限,宋连清是不是没事情做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没事找事?!   还有……东篱景逸怎么还不来?   “那你说……我是谁?”宋连清轻笑一声,她不觉得景唯一能够猜对。她花了半年的工资才赚够了整容的钱,将面部全部修正了。连声带都变了,这一次只要拿到了那一千万。然后杀了景唯一。她就可以远走高飞,带着巨额离开。好好享受她的好日子。   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了,眼看着就要实现了……这让宋连清太激动了。   景唯一仍旧是啊啊啊啊的说不出话来,宋连清轻笑一声:“你现在就是一个哑巴……呵呵,没关系啊没关系。现在就让你说话。”   侧过脸,从乞丐的手中拿了一个小瓶子。瓶子中是透明的液体,景唯一心中暗骂不好。   这里面一定是催cui情qing药!   “给她灌下去!”宋连清本来就对景唯一恨之入骨,自然不会讲究什么怜香惜玉。   “唔唔唔……”她不能喝!这东西,如果喝了,药劲儿大的话,她一定会很快就迷糊的,绝对不能喝下去。   肮脏的手摸上景唯一的脸,手指在景唯一光滑洁白的脸上流连忘返,然后手指滑落到下巴上。   景唯一只觉得一阵疼痛,嘴巴就被捏开了!   ——酒!   下肚之后,只觉得喉咙的地方一阵辛辣。   五分钟之后,景唯一觉得嗓子不疼。   “咳……”这时候景唯一突然间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   “宋连清……是你?!”   宋连清转过身,冷笑:“怎么认出来的?我还以为你这种傻子也只能有东篱景逸护着你。你出去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呢……没想到,还是有点智商的。”   景唯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样被人俯视的姿势还真是让她不爽极了。宋连清这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夺了她第一个男朋友不说,现在还绑架她。还要让她给风雅然打电话!   “你这种人渣,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这种人,也只是配做别人地下的情人、小三儿。宋连清,你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值得骄傲的资本吗?你有吗?”景唯一承认,她就是没有用,她连饭菜都做不好。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东篱家有专门的大厨,根本用不着她。   “贱人!死到临头了贞洁都要保不住了还敢顶撞!”宋连清一巴掌甩过去。   嘴角慢慢流出一滴血来。   宋连清毫不在乎,从景唯一的手机中你拿出手机,找到风雅然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显示正在拨通中,宋连清用小刀在景唯一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我现在就给风雅然打电话,应该怎么说,我想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了,应该不想贞洁不保就让风雅然老老实实的把钱给我送过来。”   “喂…唯一,怎么了?”风雅然正在开着一个会议。父亲已经重病在家,现在她就是风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宋连清轻笑了一声:“是风雅然风小姐吧。”   风雅然一听不是景唯一的声音,而且和她通话人的语气很奇怪。但她还是回应了:“是啊,是我。景唯一呢?”   宋连清冷笑,又在景唯一的脸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景唯一吃痛,抬起头恼怒的看着宋连清。却根本无可奈何。   “风小姐不用管我是谁,景唯一现在在我手上。我只要钱,给我一千万。不准告诉东篱景逸,更不准报警通知其他人。你现在就一个人带着一千万来到我指定的地方。”宋连清把电话拿到了景唯一的面前。   语气恶狠狠的对景唯一道:“告诉她,你的处境。”   景唯一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只要拖延时间,找到东篱景逸就好。景唯一一摸,自己手指上的婚戒不见了。心中咯噔一声,婚戒中有东篱景逸在里面安装的最隐秘的高科技,能够随时定位到景唯一的所在地。但是现在这戒指找不到了!   “雅然,照顾好我儿子。别管我。”   宋连清怒了,又是狠狠地两个耳光:“啪啪!”   景唯一两腮都已经红肿难看起来,嘴角流出一丝丝鲜血。   “怎么样?我说的很好吧,这是不是我应该说的?”景唯一轻笑。时间一定要长。   宋连清气得脸都红了。   “风小姐,景唯一是你朋友。你若是不救她,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我给你20分钟的时间。不准报警只许你一个人过来,当然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一个人带着钱,到我指定的路口等你。”宋连清语气轻佻,看起来很高兴。   “还有,若是我没有收到消息。我这里可是又八个十几年都没碰过女人的乞丐哦~你若是不救景唯一,到时候我就给东篱景逸打一个电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宋连清说的好不欢快,这样真爽!   风雅然突然有一下子慌了神,她不希望唯一出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她救也救不救也得救!如果东篱景逸知道是她知道景唯一有危险但是不伸手的话,风氏集团能死多快就会加快十倍的速度死的就有多块。   “在哪里见面?”   “郊外,意多海海边,有一个烤肉的摊子。把钱给她。”   风雅然倒抽一口气,直接走出会议室:“20分钟到郊外怎么可能?!!”别说20分钟了,就是1个小时能从出市里那也要不堵车的情况下。   “那就是风小姐的事情了,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跟你说怎么样才能够让景唯一不被上。”宋连清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风雅然急的团团转,她根本没有办法。只能找东篱景逸,立刻打了电话,东篱景逸没有接电话。   “逸少,太太被人绑架,20分钟内要我筹齐一千万送过去。如果不去,后果不堪设想,有八个叫花子。”风雅然打文字又加上了一段语音。   ……   东篱景逸也在面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突然间就响起了铃声。   东篱景逸看见短信之后,瞳孔猛的一缩!   ——景唯一出事了!   一边找到风雅然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一边跟康仔说道:“太太出事了,你马上找公关过来跟他们谈事情。怠慢之处,等我处理好事亲自飞意大利面见她。”   康仔一听,小腿立刻就软了。   尼玛,这又是哪个不要命的该死的敢这么没事找事,简直是不想活了!   立刻跟对方道歉,随即找来了公关。好说歹说才同意飞回国。   “雅然,怎么回事?”电话通了,东篱景逸立刻焦急的问道。   风雅然来不及跟她说这么多:“逸少,我在你公司楼下。你赶紧出来。”   正巧了风雅然说完,东篱景逸就立刻从公司的大门走了出来。   “知道是谁绑架了太太吗?”东篱景逸打电话给康仔。   康仔此时已经联系好了定位追踪器的人员:“少爷,戒指显示在家里,可能是显示在家里。查不到。”   东篱景逸沉思一下,侧过脸跟风雅然说道:“雅然,你现在派人宋一千万到她指定的地方。立刻做直升机过去,你就别去了,很危险。”   风雅然立刻启动车子,刚要踩油门,东篱景逸又叫住了她。   “先等一下。”   风雅然不疑有他,立刻打开车门跑下来:“怎么了?”   康仔刚刚在电话里面跟他说,要风雅然赶紧再打一个电话。现在根据太太的手机发射出来的信号,只能够判断在郊外,却无法固定。只有通话的时候信号是最强烈的,这样定位搜索人员才能够迅速的找到太太的准确位置。   “你现在立刻再给对方打个电话,时间尽量拖长。方便追踪。”东篱景逸言简意赅。   风雅然立刻照做,东篱景逸立刻退后了几步。   “少爷,信号已经开始强烈了。”康仔汇报。   东篱景逸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电话很久才通:“怎么,已经来了吗?时间可不多了,还有10分钟,风小姐是不想救了?”   风雅然急忙道:“你说的时间根本过不去,我到了的话,唯一也已经被玷污了,我为什么还要做亏本买卖?”   宋连清气笑了,但是想想好像不是没有道理:“我再给你20分钟,30分钟之内,你若是赶不过来。别怪我心狠手辣。”   “OK了少爷,已经定位好了。”   东篱景逸打了一个手势,风雅然心领会神。   “好,但你一定要保证景唯一的安全。”   “这个放心……”   ……   “立刻出发!”东篱景逸的眼底满满的都是阴鸷,敢动景唯一,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一定要少活几十年。   康仔立刻派出十个小队,立刻乘坐直升机直接飞到了郊外。   “已经定位好了,你乘车过去,尽量的拖住她。若是她拿到了钱撕票了,太太很危险。”康仔跟风雅然说道。   风雅然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唯一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康仔得意一笑:“肯定的。”   ……   “你说……我要是拿到钱了,再让这些个乞丐爽一爽,我是不是个大好人呢?”宋连清一副我是我女王的样子,冷眼看着景唯一。   “哦。”景唯一采取的是冷对待。   将一个人激怒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管她说再多,浪费再多的口舌,只要轻轻一个哦,就足够让一个人火冒三丈了。   “我觉得很爽啊,景唯一,你觉得呢?”宋连清皱了皱眉,不满景唯一就给她一个字。   “哦。”景唯一还是淡淡的一个字。   宋连清忍不住了,又抽了景唯一两个耳光。景唯一只觉得耳光嗡嗡乱叫。   “你信不信我弄花你的脸?”宋连清也只不过是说说,景唯一知道,她是不敢的。   “你敢吗?我现在还是好好地你能够有一个赚钱的筹码,可我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觉得还能卖一千万?宋连清啊宋连清,你的脑回路从来都是这么奇葩。从捡我不要的垃圾开始,你的脑回路就变的不是常人……哦不对,可能更早。”景唯一说的满脸无所谓。   她刚刚也想起来了,婚戒是在她弄红烧肉的时候。脱下来放在洗手台上了。   “说的没错……我现在是不敢动你,可是要是我出尔反尔怎么办?”宋连清就不信景唯一一点也不害怕。   怎么可能不害怕,景唯一心中早就已经开始打哆嗦了,上一次她还没有这么害怕。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东篱景逸还还是没有来啊!!   景唯一的内心在捉急。   “那你就得不到钱一直这么穷下去呗。你这红色的大衣是淘宝上六十块钱买的吧,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景唯一说完还啧啧嘴,以前她没有钱的时候,宋连清每次都会买上万的衣服,然后穿到她面前问好不好看,还说什么给她买一件。景唯一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到家了,那明明是赤果果的炫耀好不好。   被人出掉痛处了,宋连清脸上一红。   “所以呢,你猜对了。我现在的确是过的不好,所以啊,我就看你不顺眼了,我就是要你过的日子比我还不堪入目。凭什么你能够穿着十几万几十万的好看衣服还在花圃在海边举行婚礼?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你懂吗?”宋连清眼圈泛红。纵帅系亡。   这不是要掉眼泪的节奏,而是得了一种叫做见不得别人好的红眼病。   “你有病。”景唯一只给了三个字。   见不得别人好,这是什么鬼?   ……   20分钟过去,东篱景逸也已经乘坐着直升飞机到了郊外。   定位显示,景唯一身在一个早就废弃的面粉厂。但是去的路上很崎岖,到处都是大石块和石子。车子根本开不上去,跟别说直升飞机能够在那里降落了。还有就是,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很大,如果降落的话,里面的人肯定会惊动。   这些方方面面,东篱景逸造就已经想到了。   “我马上就到了……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喂……喂!”风雅然在车子上,本来好好地通着话,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   “景唯一啊,时间都已经过了,风雅然还没有拿钱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景唯一瞳孔一缩,“别过来!”   身体中经过自己这么一喊,有一种热量被迅速的散开。景唯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想想,半个小时之前,她被强行灌下了一杯酒。也是那杯酒,她才能说话的。   “走开!滚!!”景唯一有些慌乱了。   看着面前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景唯一的害怕瞬间就暴露了,一个个乞丐都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景唯一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缩。   “嘿嘿……女人啊……”其中一个乞丐脸上漏出来淫恶的笑意,充斥着整个屋子。   “这女人真不错……我们都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这一次竟然能上这样的女人……死了也是值了!”大手拽掉了景唯一身上的外套。   景唯一拼命的挣扎着。   可是……   哪里管用!   根本不管用,不管景唯一怎么拼命的挣扎,耳边都是叫花子淫yin笑的声音。   针织衫,衬衫……   还有最后一件衣服被扯掉的时候,身后出现了踹门声。   东篱景逸手中执枪,连看也没看就是砰砰两枪。   其他身后的人也连续开枪。   景唯一还没来的及睁眼,就听见了耳边出现的狼嚎声。不用猜测也是宋连清的。   随后,景唯一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泪像是开了闸门,染湿了东篱景逸的衬衫。   东篱景逸新听得将景唯一抱在怀中,“一个不留。”   东篱景逸从来都不杀女人,这一次例外。   没想到景唯一却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东篱景逸。一字一字的说道:“留下她。我要亲自和她聊聊。”   东篱景逸心中长叹一声,景唯一这小习惯还是没有改掉。眦睚必报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最终,东篱景逸还是什么都没说,默许了景唯一的任性。将景唯一抱在怀中,贪婪的闻着景唯一身上的香味。   “答不答应我?”   东篱景逸不说话,景唯一急了:“快说。不能让她死,我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不跟她要点利息怎么够?”   “康仔,那些乞丐处理了吗?”   “还没有。”   景唯一以为东篱景逸会跟康仔说马上处理掉,连忙道:“把那些人全部都带回去,听我的没错。”   康仔知道东篱景逸是个的的确确的妻奴,答应了一声。连看东篱景逸都没看,转身就跑了。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看看,现在我手下的人领了你的命令就跑下去了,我这个主子都没看一眼。”   景唯一啥话也不说了,就想好好的抱着东篱景逸。只要东篱景逸在就好,只要他在就好。   ……   回家之后,景唯一一点儿也不想看见小乐乐。   小乐乐很沮丧的跑到爷爷的身边:“爷爷,妈咪不理我。怎么办?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老爷子啥话也不说,他就是不喜欢景唯一。但是没有办法啊,东篱景逸喜欢啊,而且还是乐乐的亲妈。   “爷爷理你好不好?”老爷子试图转移话题。   “我不要,我要去跟妈咪道歉。”乐乐转身就离开了玩具房跑进了景唯一的房间。   东篱景逸已经在女佣的解释下知道了景唯一为什么离开老宅。   脸色阴沉的差点没在看见乐乐的时候揍他。   “你还有脸来?你看看你妈咪,都是你害的,你记住吧!”东篱景逸脸色阴沉。   乐乐低下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妈咪,双脸通红。嘴角还有血迹,乐乐忍不住了。   眼眶中全是眼泪:“妈咪,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泪珠一点点的往下掉。   景唯一脸上疼的不想说话。   “走开,谁是你妈,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咪?”景唯一看着乐乐就来气。   之前的那么多天,乐乐捣乱,她都是能忍则忍,没想到老爷子知道竟然还让她滚。   “妈妈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乐乐很委屈。   东篱景逸伸出强有力的胡搜揪住乐乐的耳朵:“老子听说,你打翻了你妈咪给我做得红烧肉?你过来,脱裤子,我跟你聊聊人生。”   东篱景逸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好好给乐乐上上政治课。   ☆、第91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东篱景逸伸出强有力的一把揪住乐乐的耳朵:“老子听说,你打翻了你妈咪给我做得红烧肉?你过来,脱裤子。我跟你聊聊人生。”   东篱景逸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好好给乐乐上上政治课。   乐乐害怕极了,想往景唯一的怀里钻。景唯一脱了鞋子直接上床了,用冰袋捂着双颊。尼玛,疼死了好吗!宋连清这个女人,她景唯一这件事要是不好好跟她聊聊人生,宋连清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爹地,我错了。别打我好不好?”乐乐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东篱景逸,结果东篱景逸一句话否定了。   “不好。你这么小就没有礼貌,看着妈咪端着那么烫的红烧肉。还是给你老子我吃的,你竟然还往上冲,跟老子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东篱景逸仔细一想着事情不对啊,乐乐平时都是很乖巧听话的。怎么今天这么调皮?   东篱景逸只要一想到是因为乐乐把景唯一气走的,然后才遭遇到了绑架这件事情。东篱景逸就觉得整个胸腔内都是熊熊烈火。今天晚上要是没有个出气口,他非得憋出内伤,但现在有一个最好的人选就是乐乐。   “爹地我错了……其实,我就是也想妈咪分一点儿给我吃嘛。自打从英国回来,你个妈咪结婚之后,我就觉得妈咪都不喜欢我了。每天晚上都不和乐乐在一起,以前都是以前看电视一起玩游戏玩玩具的啊,现在回来了什么事情都只有乐乐一个人在玩。”乐乐说的很委屈,眼角的一点点狡黠连东篱景逸也没有看出来。   更别说景唯一这种脑回路犯二的了,更看不出。   “你是说怪老子和你妈咪?”东篱景逸嘴角上扬一抹危险的弧度。他还没发现来着。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诡计多端了,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小乐乐有种奸计被识破的预感,他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东篱景逸:“不是不是,就是心里有点那么小小的不舒服嘛,所有才撞了妈咪哦。”   乐乐看东篱景逸脸上没有什大变化。才慢慢说道:“其实吧爹地,乐乐跟你讲一句实话哦。妈咪做的饭菜很难吃的,我是怕你吃了之后全吐了然后伤了我妈咪的心。才撞妈咪的。我这是为你好……”乐乐自以为说的天衣无缝。   东篱景逸听完之后,更生气了。   本来松开拧住乐乐的耳朵现在又重新的拧上了。   “嗷嗷嗷……爹地,疼。”   东篱景逸摆出来了一张严肃脸:“跟老子好好说话,自己脱裤子还是我给你脱?”   乐乐什么话也不说,就是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景唯一。   “妈咪……你舍得让爹地打我吗?”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   景唯一有点看不下去,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刚想开口,嘴角就像是又裂口的一样,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嘶……”   东篱景逸立刻听见景唯一的动静,忙说道:“你别动,乐乐就交给我来收拾。你别插嘴,刚刚给你上的药查不到好了,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睡上一觉。等睡醒了之后,我就去带你看那跟女人,今天晚上我要和乐乐聊聊人生漫漫长路。”   东篱景逸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的就是:让他知道什么是听话。这俩字怎么写。还有,让他明白,没有他东篱景逸,哪来的乐乐这小玩意儿。   景唯一还想说什么,一抬眼却已经看见东篱景逸拎着乐乐的脖领就把乐乐拎出去了。就像是拎小鸡儿一样。   景唯一新中天叹息一声,好吧。她不管了,小乐乐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东篱教训教训也不是不可以。   随后景唯一闭上眼睛,渐渐地沉入梦乡。   ……   而东篱景逸则是拎着小乐乐来到了玩具房,他打算跟乐乐好好聊聊。   “干嘛?你是不是想在妈咪看不见的地方打死我?”小乐乐警觉性很高,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被老爹盯上了。   东篱景逸冷笑一声:“鬼点子不少啊,觉得老子跟你抢妈咪了是吧。”   乐乐见也没有外人,高傲的站起身。   走到房间最角落的地方,拿出来一幅画。   递到东篱景逸的面前,东篱景逸接过来,但是没有拆开。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是因为这个,我这么多年才这么讨厌你。”   东篱景逸挑眉,什么东西作用这么大。纵在厅划。   等到东篱景逸看见之后,脸色才是真真正正的变了。   “这是……你妈咪画的?”东篱景逸的声音有些颤抖,指尖也有一点颤抖。   ——那是一幅画。   就是乐乐之前见过的那一副画,是他和妈咪在国外的时候。妈咪因为无聊专门请了一位老师来家里教妈咪画画。   妈咪学成之后,第一幅成画画的就是东篱景逸。乐乐只是在无意间看见这幅画,那个时候,妈咪经常一个人对着这幅画发呆。都不会发现他睡觉的时候早就醒了或者是他趴在门边偷偷瞄着。   “是啊,就是我妈咪画的。像你吧,看看后面咯。所以,我不想让你做我爹地。”乐乐无所谓的耸耸肩。   东篱景逸又把那幅画反过来,隐隐约约看得见:这一场游戏,伤我绰绰有余。   此时此刻,东篱景逸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很疼很疼,景唯一呢……那个时候是不是也和他现在一个样子呢,是不是也会觉得思念一个人太难熬?   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看来……景唯一这五年多来,过的也和他差不多是一样的日子。   他曾经还一度的认为,景唯一离开时之后,是没有心不知道疼的。却没想到……景唯一当时被他伤害的如此之重!   “那你现在还想打我吗?”乐乐个人觉得爹地看了这么多应该不会继续揍自己了吧,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东篱景逸嘴角冷冷一笑:“这幅画跟你这次牵连妈咪的事情没有关系,为什么不揍你?你还真当自己智商高过你老子?你逗我玩儿呢?你再聪明你也是个四岁多点儿的小屁孩。而且还是老子的种,你还想智商高到哪儿去?”   从有了乐乐之后,东篱景逸什么事都没发现。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话变多了。前不久还被景唯一说成唠叨大叔,上个周末还被乐乐说啰嗦。   乐乐撇撇嘴:“那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情,就当做是一个小秘密。我说了这个秘密之后,你就不打我了怎么样?”   东篱景逸撇嘴:“就你还敢跟老子讲条件?说吧。”   乐乐不答应:“你先答应听了这个秘密之后不打我了,我们啥事儿都好商量。成不爹地?”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不说我现在就揍了啊。”   乐乐那点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结果……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秘密。   东篱景逸无语了:“来吧,儿子。把裤子脱了,赏你两个烤牌吃。”   “我说!爹地,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的你的电脑被黑了!”乐乐十分怕疼怕挨揍。   东篱景逸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东篱景逸问出来之后就深深的觉得自己白痴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明白。   “你做的?”   果不其然,乐乐一个白眼飘过去。而且面带几分自豪:“当然是小爷我做的……”   东篱景逸扬起手,狠狠地在乐乐的屁股上乎了一下。乐乐吃痛,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面全是泪水,东篱景逸可没有一丝心软。   “这种秘密你也敢跟你老子说?黑了老子的电脑整个公司整整两个小时不能运转。你别跑啊,门你打不开。没有老子的指纹。”东篱景逸嘴角扬起笑意。乐乐难不成还是个小黑客?   乐乐恼怒了:“我都跟你说了是秘密了,你竟然还打我。就是因为妈咪不在这里,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烦什么错妈咪都不会打我一下,你是不是亲爹?这么狠!”   “你妈咪没跟你说,你是因为大冬天从垃圾场里面太冷了看你怪可怜才把你抱回家的吗?转眼都这么大了,是不是应该卖了换钱,不过就你这样的,卖出去也没人敢买。”东篱景逸撇撇嘴,跟他抬杠?这点儿的小屁孩还想跟他扭?   “骗人!”   “不骗人。骗的不是人。”东篱景逸淡淡道。   乐乐气得浑身哆嗦,小脚丫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小爷不信!小爷绝对不信!”   “哦对了,上次你电脑被黑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时什么样的?”小乐乐突然间停下来疯狂的动作,立刻化身贵族小帅哥。很优雅的坐在地毯上,问他爹。   东篱景逸挑挑眉,好像有些记不清楚了。   哦不!   东篱景逸很及时的想起来了:“你是说黑屏的时候电脑上那些游来游去的‘小蝌蚪’?”东篱景逸保证,如果乐乐敢点头,他这一巴掌绝对会忍不住揍在身上。   乐乐点点头。   “你整天和我妈咪嘿咻嘿咻啪啪啪,应该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吧?”乐乐奸笑一声。   “我这么聪明,你还打我?我跟你说,你打在我身上,我妈咪能感受到她儿子身上疼。她心里就疼,你忍心让我妈咪难过吗?”乐乐及时抓住了东篱景逸的弱点。景唯一胜过一切。   点点头:“鬼精灵吧你。还敢把jing子放大几亿倍黑我电脑?行啊你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妈咪的份上,今天要是不揍的你屁股通红,老子跟你姓。”   乐乐得意的笑了笑:“没啥没啥,我爱我妈咪。”   东篱景逸出其不意的又在乐乐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爱你妈咪?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见的都是到处欺负你妈咪。”   “我改。你再打我我妈咪在睡梦中心疼都疼醒了啊!”乐乐怕东篱景逸再次突然搞袭击,说道。   东篱景逸这一次没再出手了。   ……   第二天,正好周六,东篱景逸不需要去公司处理公务。   就在家穿着家居服,抱着儿子。跟景唯一一家三口在花园里面散步。   景唯一脸上的浮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是已经吃完午饭这么久了,景唯一还是没有听见东篱景逸跟她说去见宋连清的事情。会不会是东篱景逸今天早上忙的忘记了?景唯一心中忐忑,她不敢提啊。   东篱景逸已经知道了她是因为贪吃烤肉才被迷晕了绑架的,所以今天醒来之后,一直都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生怕哦东篱景逸突然间就一生气,吹胡子瞪眼的就不好了。   终于……   景唯一还是忍不住了,宋连清这该死的女人,她要是不赶紧见到她。她估计自己心里都会被憋死!   “东篱啊,我们去瞅瞅她好不好?”景唯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乐乐很怪异的从上往下俯视着景唯一:“妈咪,你干嘛啊?”   景唯一撇了撇嘴:“起开远点,没和你说话。还有,不要叫我妈咪,谁是你妈咪?你是垃圾场捡来的。”   乐乐委屈的扎巴扎巴眼睛,不说话了。好吧,妈咪现在还在气头上,乐乐决定不招惹了。挣扎着从东篱景逸的肩膀上下来,自己去找爷爷一起玩游戏去了。   东篱景逸走过去,牵起来景唯一的手。   景唯一惊喜的猛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了东篱景逸低下头。   嗯……   两个人的嘴唇就这么接上了!   东篱景逸小小的愣了一下,立刻回神。趁着景唯一还在愣神,迅速的钻进去,一尝芳泽。   直到景唯一身子软的像是一汪春水,无法呼吸了。东篱景逸才慢慢的放开她。   “走吧。”   ……   很快,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乘车子就来到了专门关着宋连清的地方。   “你现在外面等着吧,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她。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景唯一知道东篱景逸不放心她单独跟宋连清在一起,出声道。   很久之后,东篱景逸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小心点,我在这等你。”   景唯一点点头,转过身就进入关押的房间中。   看着四肢都被绑着的宋连清,就是一个大字形状,景唯一不屑的笑了。   拿起匕首,狠狠地在宋连清的脸上拍了拍:“怎么样?被反噬的滋味应该是不好受的吧。没办法,你活该如此啊。”   宋连清此时双眼无神,身上几块破布连最隐蔽的地方都遮不住,景唯一轻笑一声。这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我求求你……你看在我们以前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唯一……唯一……”好在宋连清还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可是景唯一岂是这么容易因为一两句话就算完就拉倒的人?岂不是笑话。   敢打她一巴掌,她还回去十巴掌都还觉得不解恨。   从木桌上拿起一双手套戴在手上,照着宋连清还算是干净的脸。   狠狠地扇下去!   “啪啪啪啪……”   打到第八下,景唯一觉震得手掌发麻。   “看看,你脸皮是有多厚,我打的手掌都发麻。”   ☆、第92章 不会放过你   打到第八下,景唯一觉震得手掌发麻。   “看看,你脸皮是有多厚。我打的手掌都发麻了。”   宋连清顾不得脸上发麻,刚要张口。景唯一又是一巴掌甩上去:“没关系,等我打完10下,我就换人揍。”以一还十,是她一直以来的规矩。宋连清昨天打了她七个耳光,等一会让别人赏她剩下的六十个。   “啪啪!”十个巴掌打完了,每一个巴掌扇一下景唯一都非常用力。宋连清的嘴角早就已经流出鲜血,景唯一看了。冷冷的勾了勾唇,很好。   “太太,让我来帮你吧。你的手掌都红了,要是让少主知道您亲自打人,手都打红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过来。   “谢谢。不过记得带上手套哈。太脏了,别脏了手。不值得。”景唯一咂咂嘴,冷眼看着现在所遭受一切的宋连清。她毫不心软,脑海中却闪过小时候一点点零星的记忆。   “一一,来呀。我们一起做游戏呀!”那个时候的宋连清,天真可爱,活泼烂漫。   那个时候的景唯一,也只有宋连清和她一起玩。   在后来上小学的时候,景唯一在运动会上跌倒了。是宋连清冲进比赛场地拉着她一起坚持着跑到了终点。   那个时候,宋连清还有拉着景唯一的手:“一一,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谁也不许欺负你,首先我这一关先过了!”   那个时候的景唯一和宋连清是多么要好,什么事情都是先想到对方。然后两个人都是心领会神的一起去做,如今。   却是……   宋连清想毁了她!因为钱。因为时间!因为男人!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早就在很久之前估计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景唯一突然间想笑……   事实上,她还真的笑出声了。   看着宋连清不停地在被抽耳光,她只是觉得可笑。昨日的景唯一蜷缩在墙角处被宋连清不停甩耳光。现在的宋连清被绑在十字架上被男人轮着抽。   真是可笑!景唯一觉得讽刺至极!   “景唯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就是死,我也会变成厉鬼来咬死你!”宋连清突然间爪牙舞爪。拳头狠狠地攥紧了。眼神若是能够杀死人,景唯一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停!”景唯一一声娇喝。   然后走上前。轻轻捏住宋连清的下巴。   “你变成鬼?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变成鬼?你把人家贵当成什么了?你逗我玩?”景唯一冷笑。   “贱人!我宋连清这一辈子,凭什么一直当你的垫脚石?你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宋连清呲牙咧嘴的吼叫。   景唯一冷笑,狠狠甩开宋连清的下巴。   声音有些飘渺:“宋连清,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   宋连清愣了一下:“小时候?原来你也记得小时候啊?你忘了小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不是说好一起长大努力工作一起住吗?运动会是谁和你一起一起去的终点你都忘了?”宋连清嘲讽的眼神看着景唯一。   景唯一轻笑了一声:“你还记得以前啊?我还以为你这么贵人多忘事也是醉了吧。是谁说结拜好姐妹一起地久天长的?不是你上了初中就变了吗?变得处处和我争抢,觉得我破坏了你的一切。抢我男友,装白莲花。你也是够了!五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想毁了我,你的人心呢?”   景唯一发现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心情真的很淡定。就像是再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身外话一样。   “这只不过是你活该而已!你自己活该怪谁?”宋连清尖叫。   景唯一拿起匕首,在宋连清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两道。   一边两道。是很醒目的×号,宋连清疼哭了。   房间中围着的一群大男人看着都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少主找的这个女人当太太也是太狠了一点儿吧!没想到划花别人的脸这种事情做的这么顺手。   要说他们一个个是大老爷们做这些事情还能说得过去,但是一个女人要是这么心狠手辣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太渗人了,脸上那一边一个大大的×号让景唯一满意的点点头。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错?不用谢我,我叫雷锋。”景唯一点点头。   “哦对了,你是想怎么毁了我?”景唯一轻笑一声。   宋连清恐惧了,脸上流的全是鲜红色的血,四肢全部被绑起来。   “你想做什么?别……我求你,要么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我不想被这么多男人……我求求你了!”宋连清脸上全部都是恐惧,那模样能放在门口辟邪。   “上!”   早就已经喂上强烈春药的八个乞丐,一个个看着宋连清就像是太久太久没有吃过肉的饿狼一样,盯着肉不放了。   看管他们的人松开男人,也松开宋连清被绑着的四肢。   景唯一很及时退了出去,站在门框中就这么看着。   呵呵……   一报还一报吧宋连清,你想怎么对我。我就一定会怎么对你!   宋连清企图逃跑,奈何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   看着像是饿狼一样的男人们,一个个全部都跑过来。   有的拽住了她的胳膊,有的拽住了她的脚。   “啊!!”房间内传来女人尖利凄惨的喊叫声。   “景唯一!你这个贱人,我就是死!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绝对不会!”宋连清的声音从隔音很好的房间中传出来。   景唯一听着声音,笑了。   很好,宋连清啊宋连清,我等着你不放过我。   只要你真的能够变成厉鬼,真的能够来找我索命。   我景唯一绝对奉陪。   …………   转身离开。   东篱景逸就站在门口等着景唯一呢。   看见景唯一来了,立刻往前走了两步。纵乐亚圾。   “办好了?怎么样?心里有没有舒服一些?”东篱景逸非常体贴的问道。   景唯一点点头:“还好,只不过她说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我的,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等着她。”   东篱景逸笑了:“厉鬼好像不能接近阳刚之气,特别是女鬼。没事,我在你身边,近不了身。”   ☆、第93章 爱着你,多欢喜   景唯一点点头:“还好,只不过她说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我的,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等着她。”   东篱景逸笑了:“厉鬼好像不能接近阳刚之气。特别是女鬼。没事,我在你身边,近不了身。”   景唯一甜蜜的笑了笑,纵然宋连清再怎么想要毁了她。可是她的身后自始至终都有东篱景逸在她的身边,她还怕什么呢?她别人取她性命还是怕别的?   不!从这一刻开始,景唯一什么也不怕了。有东篱景逸在,她就什么也不用怕了。就这样,很幸福。纵丸亩号。   房间还在持续不断的往外传出来女人的尖叫声呜咽声以及男人的粗吼声,而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个人却早就已经走远了。   回到家之后,乐乐一下子扑到了景唯一的身上:“妈咪,你去干嘛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景唯一一愣:“没什么,我和你爹地刚刚就是出去了一下。怎么了?我发现你有些不乖哦,怎么办?”   乐乐脸上立刻浮现出好看的笑脸:“妈妈咪,你终于不生气啦?我下次再也不让你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做菜难吃了。好不好?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乐乐说完还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景唯一头上立刻冒出来了三朵火焰。   “东篱煜锡,你专门逗我玩儿呢是吧?那成,你以后都不要叫我妈咪了,就这样。我烧菜难吃你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景唯一觉得乐乐这小屁孩就是故意再次重复一遍她烧菜难吃,而且还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儿说的。   “我没有,爹地救我。”乐乐扑进东篱景逸的怀中,没想到东篱景逸轻轻松松的就避开了。   抱着景唯一美娇妻在怀中,东篱煜锡?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比得上老婆重要吗?   所以呢……东篱景逸根本就没管小乐乐,任凭小乐乐一个人在那里蹦跶蹦跶欢。   不过这事儿,也被东篱景逸轻轻松松的就弄过去了。再让景唯一和小乐乐在一起。景唯一肺不气炸了才怪。   小乐乐看着爹地和妈咪两个人一起上楼了,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果然呢……回国之后,见到了这个男人,妈咪就没有像以前那么爱自己了。   不过呢……   要是妈咪和爹地继续造人运动的话,倒是也蛮不错的。到时候来一个小妹妹,他可以带她一起出去出去玩耍。也可以保护小妹妹,可以跟她一起分享他所有的东西。   不过呢……要是又生了一个儿子的话,那就每天打架好了。   到时候要是小弟弟摔伤了,也没啥事。跟妈咪爹地说一声两个人在开玩笑打闹要不然就是切磋。这样子一定没关系的。   小乐乐心中想的非常美好。就是没想过现实非常残酷。   ……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抱进房间里面的时候,景唯一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所以自从东篱景逸一进房门,她就立刻以东篱景逸不防备的模式直接冲下来钻进了浴室。尼玛,逃不过是没错。但是总是要逃一点是一点啊,总不能被扛起来就吃啊。   东篱景逸轻轻瞥了一眼浴室的门,根本不急不躁的走到床头柜的地方。在最下面一个抽屉中找到了整个房间的钥匙。然后步伐悠闲缓慢的走到了浴室门前。   景唯一还没开始脱衣服。一直盯着门。看看有没有投过来的阴影。但是景唯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   “估计在外面等着我呢,哼,等着就等着吧。我不怕,反正在里面要呆很久再出去。说不定他那个时候已经睡着了。”景唯一在浴室中小声的嘀咕着。   还以为这么小的声音东篱景逸在外面根本听不到,却没想到东篱景逸就在浴室的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咔嚓——”一声,东篱景逸立刻打开了浴室的门。   声音非常小,但是景唯一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开门声。   她这个周猪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还有钥匙这一层关系呢,怪不得东篱景逸刚刚都没有出现,原来是去找钥匙了。   衣服还没脱下来,刚刚解开白衬衫的上面的三个扣子。   刚刚猛地转身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扣上。   随后景唯一就立刻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为毛东篱景逸一直盯着她的衣服看?   景唯一这里还纳闷的时候,一低头看的时候,尼玛……   把景唯一吓到了!为毛没扣纽扣!怪不得东篱景逸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那么如狼似虎,恨不得立刻吃了她的样子,景唯一为自己的脑脱线打负分。   门……已经开了!   景唯一……   还逃得掉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咯。   东篱景逸把景唯一放在洗手台上,冰凉的大理石将景唯一的皮肤冰了一下。景唯一有些挣扎:“下去,上面好冷。”   东篱景逸自然之道景唯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东篱景现在就是不懂,就是装不懂。景唯一再说什么啊?   “上面冷?”   景唯一有些迷糊,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是啊,冻死我了。”   东篱景逸两只大手直接放在景唯一前面的两团肉上,热乎乎的大手的确一下子驱散了景唯一身上所有的寒气。   “嗯……”景唯一忍不住轻轻地吟出声来。   “这样还冷不冷?”东篱景逸在景唯一的耳朵后面吹气,景唯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软很软。而且身体也好像是在往下沉沦,一直在沉沦啊沉沦啊。都不知道掉在哪儿了。   景唯一摇摇头。又捶了东篱景逸的肩膀一下,其实她是想要狠狠地捶一下的。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手臂上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是吃了让人浑身没有力气的药一样。   本来想要推开东篱景逸的动作立刻被东篱景逸的眼睛翻译成了欲拒还迎。   看着景唯一小娇羞的模样,东篱景逸暗笑两声:“还冷不冷?”   景唯一瞪了一眼东篱景逸,不说话。   东篱景逸不悦了,不知道男人在这一方面动作的时候是很容易发怒的吗?要是一发怒,景唯一这小腰板儿就完全别想要了好不好。三天都下不来床妥妥的。   东篱景逸不说话只要是心情不怎么好了,就是重重的撞击一下。   然后景唯一就会感受到总裁大人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大大的不悦,还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像是被撞飞了一样。   “不冷……啊!不冷了……”景唯一怕自己再受一次刺激,连忙说道。   东篱景逸嘴角邪魅一笑:“不行。晚了。再来!”   景唯一哀嚎一声,“尼玛,你的脸呢?在这里做?你羞耻心去哪里了啊?怎么能够在这种地方不分场合就做?”   东篱景逸思考了一下,双手有覆在景唯一身前的两点大兔子上面。   “上次说和你一起去买内衣的,竟然忘记了。你的内衣是不是太小了?”东篱景逸觉得一只手都覆盖不过来了。   是景唯一那里太大了?   景唯一脸上红的像是红苹果,也不说话。闭上眼睛,身体柔软的像是一汪春水。   东篱景逸又是狠狠地撞击一下:“嗯?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太小了,做完去买好不好?”   景唯一嘴角狠狠地一抽搐。   “不去!尺码不小!”   东篱景逸运动着,还时不时的打量景唯一几眼。   “不行不行,我还是感觉太小了。你这样会发育不良的。”东篱景逸一本正经的说道。   景唯一已经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扇过去。这个男人不认识之前景唯一觉得各种好,尼玛,实在是太帅了。年轻多金。   现在好了,真的和东篱景逸结婚了之后,景唯一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衣冠禽兽。   应该是说,自从景唯一五年之前和东篱景逸签订情妇契约之后,景唯一就已经领悟到了东篱景逸不是人的一面。   “你傻了吧,老娘都多大了?儿子都四岁多了成不,发育你妹啊!”景唯一怒摔!   草草了事,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选了一个还算是宽松一点儿的内衣帮景唯一穿上。   景唯一就像是一条死鱼,累成狗了。一直趴在床上就是不动弹,东篱景逸也没辙,一点一点的穿呗。   “我要是再怀孕了,我就弄死你。”景唯一嗔怪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大笑三声:“好啊好啊,怀孕了算我的!”   “你大爷啊,东篱你的脸皮你的节操被谁吃了?”景唯一问。   东篱景逸停下为景唯一穿鞋子的动作,本来是单膝跪地的样子。现在抬起头来了,一板一眼道:“自从遇上一个叫景唯一的女人之后,不仅长得丑,脾气还不好。当了贴身助理,还不陪睡还要专门签订包养合同另外付钱。从那之后,我堂堂盛世集团的总裁的节操就被一个叫做景唯一的女人吃的一点点都不剩了。”   景唯一听完,尼玛,呆滞了。还带这样玩儿的?   好吧,不就说嘛?谁不会说?   牟足了劲儿景唯一也说:“我本来是一个单纯美好的妹子,结果遇上了一匹狼。本来就是一夜一百块的状态,非逼着我良家女子签了合同。还顺带让我生了个娃,整天闹心不说。嫌弃我做的饭菜难吃,简直不能忍。节操也没了……”   景唯一哭瞎了双眼。   东篱景逸勾了勾嘴角:“第一晚好像是你上了老子,那个时候你贞操都没了,还要节操?”   景唯一没话说了,又败下阵来。   ……   一切都穿好了之后,东篱景逸就带着景唯一离开了。   乐乐盯着爹妈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又去别的地方啪啪啪?避开我干嘛?小爷又不偷听…切~~”   乐乐小少爷表示自己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小乐乐的身后,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小乐乐啊,爷爷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怎么样啊?”   小乐乐小眼睛一眯:“干啥?”   “跟爷爷出去兜风玩一圈?”   ……   后来小乐乐在老爷子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我要吃巧克力,甜甜圈,提拉米苏,果饮,牛扒,甜点……”小乐乐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老爷子豪迈的点点头:“成啊,我孙子吃啥都成。”   ……   内衣店。   东篱景逸硬是拉着景唯一来了专门的名牌店里。   导购员不看景唯一,就直勾勾的看着东篱景逸。   哇塞,这个男人也太帅了一点儿吧!瞧瞧,那五官。简直不能再好看好不好?!   就连前台的收银员,都离开了工作岗位。   一个大型的内衣店里面,二十多个员工。围成了一个制服圈,围着东篱景逸以及景唯一。   景唯一被这么些人围着,而且还不是盯着她看的。都是盯着坐在沙发上她家的男人看的,不爽了,皱了皱眉头,这一个个女人也实在是太没有眼力劲儿了吧。好歹她也是个大活人,就这么站着竟然没有人看见她!   东篱景逸知道自家媳妇不高兴了,走到景唯一的身边。   搂着景唯一的柔腰,然后转过脸看着身后的一批妹子:“我有太太了,你们别吓着她。”   景唯一听着不知道为啥就好想笑。   ☆、第94章 只要你说,我都照做   搂着景唯一的柔腰,然后转过脸看着身后的一批妹子:“我有太太了,你们别吓着她。”   景唯一听着不知道为啥就好想笑。   众人立刻散了。好男人都成家立业了啊……   景唯一进了试衣间,东篱景逸自然也紧跟着就进去了。内衣嘛,不仅要舒适,还要好看……嗯,好看的意思呢,就是可以让景唯一多多的在床上,撩拨那么一下下。就是最好了。   “不错,再来一件。”东篱景逸坐在宽大的试衣间的沙发上,看着景唯一一次次的把十几件内衣换换换,就觉得十分有趣。特别是景唯一脸上那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真是恨不得让人疼进骨子里呢~   终于,景唯一耐烦了。   “好没好?要不我走了。不买了。”   东篱景逸点点头:“行啊,没关系。再买两件也可以。”   景唯一吐血了,东篱景逸在说什么?   穿上长裙:“这些要么包起来,出去吃饭。要么扔在这里剩下的你自己试。”   看着美娇妻发火了,东篱景逸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什么。   好吧好吧,就这样咯。   “包起来吧。走,我们去看电影。”   景唯一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点。   “这还差不多,你下次要是再敢捉弄我。你等着我让你断子绝孙硬不起来。”坐进车里,景唯一狠狠地揪着东篱景逸的耳朵说道。   东篱景逸脸上一激动:“不是吧,那你后半生的幸福怎么办?”   “大叔,你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你要是不行了,我就带着你的钱再去包养一个小白脸。”景唯一嘴角得意。   东篱景逸脸色阴沉下来了:“你敢包养小白脸?你是觉得晚上在床上我满足不了你是吗?寂寞空虚找小白脸安慰你?行啊景唯一……还真是看不出来,你等着。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哭着求老子,老子都不姓东篱!”   景唯一突然觉得这个玩笑有点儿开大了的感觉:“我啥也没说。刚刚被外星人入体。”   “不相信你。”   东篱景逸轻哼一声。开车载着景唯一去了电影院地下停车场。   自始至终景唯一嘴角都不是上扬着。似乎在为晚上的事情发愁。   “爱情片?动作片?还是动画片?”东篱景逸淡淡道。   景唯一气死人不偿命:“我看血腥恐怖片。”   东篱景逸嘴角抽了:“你不害怕?”   “你才害怕!”景唯一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各种没底。她以前是经常看这些恐怖片的,但是血腥点儿的好像没看过。这次就试试,反正也不怕。有东篱景逸在身边陪着。   “谁到时候哭鼻子晚上继续哭。哭到嗓子哑。”东篱景逸刮了刮景唯一的鼻子。   买了票就进了SVIP总裁专用厅。   景唯一啧啧了两声,好吧。东篱景逸实在是太让人觉得传奇了,什么男人啊……就连电影院都有专门的地方看电影。这要比她以前要看个电影,死劲儿的花好长时间才买得到票。没想到东篱景逸这样的人一出场就是专用厅,果然,人比人就是气死人。   景唯一撇了撇嘴。   不过也好,整个厅里什么都有。景唯一就算是要跳舞都没关系。   座位面前是一个大大的矮桌,矮桌上面全部都是吃的。爆米花,零食,巧克力。甚至连哈根达斯都有,景唯一醉了。尼玛。总裁这种待遇。穷屌丝比不起啊!   看了一部极其血腥的电影。   刚开始景唯一还不觉得有什么,还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中间最重要的部分,有一个人的头颅被日被军刀一下子砍掉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头颅上面没有头发也没有头皮。全部被削掉了,露出人的大脑。   景唯一看了有点反胃,觉得好恶心。胃里面有些翻滚,她后悔选了这一部电影了。   东篱景逸觉得没有所谓,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眉间紧紧地蹙着。脸上虽然还是淡然,但是东篱景逸能够感觉得到景唯一那中来自心底的恐惧。甚至怀抱着东篱景逸的手指指尖都在颤抖。   “害怕了?”东篱景逸将头放在景唯一的头发上,嗅着好闻的香味。不知道景唯一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东篱景逸觉得闻了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很清爽但是又很温柔的感觉。   “没有,我才没害怕……就是恶心了点。”越往下说,景唯一越觉得自己没有底气。   东篱景逸腾出手刮了刮景唯一的鼻梁:“别装了好不好,我就知道你有问题。还说自己不害怕,看看,你身子颤抖成什么样了?”   景唯一抬头:“就是太血腥了……我有点忍受不住。当年我也是经常看恐怖片的人,怎么看到这里就觉得那么想吐……?”   东篱景逸得出来了一个结论:“心理承受能力太低了。和自身的身体原因也有关系,所以,晚上在床上我们要多加的联系那么一下下哈。”   景唯一白了一眼东篱景逸,但同时也觉得有了东篱景逸这一番调侃,她的注意力很少放在电影上面了。心情自然也放松了很多。   又是一片血腥的场面,景唯一这一次恶心的直接埋在了东篱景逸的怀中。有自己的女人投怀送抱,东篱景逸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将景唯一狠狠地抱在了怀中。堵住了景唯一的唇。   景唯一本来心中还有一些害怕的感觉,慢慢的被东篱景逸的唇堵上慢慢平静了。   “害怕了?”   景唯一仍旧死鸭子嘴硬:“还成。不是很害怕的感觉。”   东篱景逸轻笑了一声:“那继续看?还是回家看看乐乐怎么样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好像有点不地道。”   东篱景逸后面其实只不过是在为景唯一找台阶。这小女人,死要面子。要是说她害怕了,她百分之一万的死也要看完再走。   “也是,乐乐一个人在家我们这样做是有点不太好。他应该傲娇的生气了吧。走吧走吧。”景唯一在心中也为自己心中的胆小在找借口。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将景唯一横抱而起。离开电影院。纵丸肠圾。   ……   车子行驶在了西餐厅。   景唯一有些纳闷东篱景逸为什么把车子停在这里。   “我们来这里干嘛?”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简直蠢得不是人。   “你说呢?西餐厅餐厅能干嘛?景唯一你的脑子呢?”东篱景逸讽刺的眼神看着景唯一。嘴角上扬。   “好吧。”景唯一点点头。   ……   吃完西餐,景唯一在车上怔怔的看着东篱景逸:“东篱,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东篱景逸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我想再去看看宋连清。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去吧,我在外面的等你。”   和上一次一样,东篱景逸依旧在外面等着景唯一。   景唯一进了房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宋连清。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心酸。   “景唯一……给我一……一个痛快吧…不要在折磨我了……就当做是给我一个痛快。”宋连清虚弱的说道。   景唯一点点头,“事到如今你知道错了吗?”   景唯一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我没错。我想要的东西,我要追求。我就是要得到,即使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我没错。”宋连清没有了当初的强势。   却让景唯一觉得心中难过。   “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景唯一闭上眼,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随后,她转身离开。   走到东篱景逸的面前,轻声道:“东篱,给她一个痛快吧。她以前是我玩的最好的一个朋友。”   东篱景逸轻轻的点了点头:“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办。去做。”   ☆、第95章 给她一个痛快   走到东篱景逸的面前,轻声道:“东篱,给她一个痛快吧。她以前是我玩的最好的一个朋友。”   东篱景逸轻轻的点了点头:“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办。去做。”   景唯一甜蜜的笑了,却没看见东篱景逸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那个叫宋连清的女人,竟然想着毁了景唯一。仅仅是这么绕过她怎么可以?   景唯一知道东篱景逸不放心她,摸了摸东篱景逸的手。   “东篱,就这么放过她……不管她之前对我做了什么,现在已经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了,就不要再惩罚她了。即使她到死都还是那么恨我,恨我入骨,我也不在乎。你也……不要在乎了好吗?”景唯一抬起头,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眸中,竟然带着晶莹。   东篱景逸心顿时就软了。   将景唯一轻柔的禁锢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只要你开心就好。我给她一个痛快,只要你开心就好。做到问心无愧。你没有对不起她。这样就够了,你知道吗?”东篱景逸拍拍景唯一的后背。   景唯一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眉间都是痛苦。房间中十字架上绑着的那个女人呐……   是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啊,一起玩到大的感情。却在她根本就不知道的情况下变质了……是啊,就这样,两个无话不说的朋友,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无话可说。   到底是因为时间走得太快,还是人心的善变。   景唯一心累了,再也不想去追究太多。   这个时候只是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随即,景唯一直接就这么趴在东篱景逸的肩膀上晕过去了。   东篱景逸观察性警觉极高,景唯一气息变弱的时候,东篱景逸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等到那么一刻景唯一甚至已经停掉呼吸的时候,东篱景逸的心脏好像也慢了一拍。   将景唯一横抱而起。立刻跑回车里。还要照顾景唯一抱着跑的时候不能颠簸。什么风度。什么举止,现在在东篱景逸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立刻去医院。”   东篱景逸吩咐。   司机是跟着东篱景逸身边很久的司机,除了五年前景唯一离开之后,东篱景逸脸上有这样的表情时,这是司机第二次看见东篱景逸这个样子。   “是,少爷。”   ……   皇家医院外面。   东篱景逸急匆匆的将景唯一抱顶级病房那一层。   康仔早就已经通知好了医院的各个医生,现在整个医院所有的专家医生全部在场。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轻轻地放在手术台上。   “马上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昏倒?”东篱景逸眼神是说不出来的阴鸷。但是却总是让人害怕不已。   “是的,东篱先生。”团圣反巴。   ……   等到医生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竟然是一种惭愧的表情。   “东篱先生,有件事情,刚刚在东篱太太的身体中刚刚查出来。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几年前太太为了救你从你的血管中吸出来的兽性药物吗?”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被东篱景逸一脚踹到的准备了。   阴鸷的目光扫过医生。“你想说什么?”   “太太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比如很爱血腥什么的。但是又会突然间很脆弱的那种状态?”医生淡淡道。   东篱景逸点点头:“其确实这样。”   “太太本来只不过是心理上面有防线溃堤了,所以一时间承受不住,才会晕厥。但是……”医生有些为难,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跟东篱景逸说出来景唯一的真实情况。   但是却没有想到东篱景逸一个冷冷的眼神,就让医生腿软了。   “说。”   医生用白大褂的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东篱先生,太太体内当初清理的那些药物,并没有清理干净。只是当时做手术的时候,直接给景小姐洗了喉道还有胃。当时我们医生所有人都觉得是已经清除干净了,但是现在没有想到。还是有很多残留的。”医生说的很惭愧。   东篱景逸一脚踹过去,又走上前两步,狠狠地抓住医生的脖领:“你他妈做什么吃的?我送你下去怎么样?MD!!”东篱景逸教养很好,几乎不骂人。这一次却被一个小小的医生硬生生的逼着爆了粗口。   一拳砸过去,医生的眼镜碎了。眼睛周围一圈慢慢的在发红,东篱景逸像是急了眼睛,看着医生就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说,怎么办!如果我太太有个什么意外,我让你们当时参加手术的所有人,连带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一遇上景唯一的东篱景逸就像是一只脚直接踩到了泥潭中,越陷越深。   医生根本顾不上眼睛的疼,也顾不得腹部上刚刚被东篱景逸大步的踹了一脚。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东篱先生。我们很抱歉……对不起,因为……当时国内是没有这种药物的,没有医生接触过,以为只是洗了胃就可以了的。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个。”   东篱景逸真的震怒了,“跟我说清楚,太太有没有什么危险。你必须给我保证我要的是满意的答案,否则。全家人来陪葬!”东篱景逸将年轻的医生一下子推倒在地。   要说这个医生家里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医学界倒也是鼎鼎大名,可是到了东篱景逸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东篱景逸认识的只是景唯一的安全景唯一要是安全都不保证健康都没有了。东篱景逸把整个医学界闹翻天了都是有可能的。   “东篱先生,你的心情非常理解。但是这个药的效果,已经在改变人的基因了……”年轻的医生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但是看着东篱景逸那要吃人的模样,又住嘴了。   东篱景逸已经很竭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才忍住想要把医生弄死的冲动。   “说!”   “只要东篱太太以后情绪一直安定,就没有问题。而且因为东篱太太身体中的药物的成分含量比较少,不会有很大的问题的。具体就要看东篱先生对东篱太太的照顾有多少了。”医生又擦了擦汗。   东篱景逸点点头:“这可是你们说的,若是我太太还有什么问题,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东篱景逸浑身周边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医生被这气息包围着,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一样。   “好好好,但是这种事情也并不什么长远之计,东篱先生,如果你的势力足够广泛。或许应该去美国那个研制出来这个改变人体基因的兽性药物的研究所。去找那里的教授拿到人体调和剂,太太或许就不会继续情绪不稳定了。”   东篱景逸眼眸变得深邃:“我知道了。”   ……   随即,东篱景逸冲进去,将景唯一抱了出来,景唯一枕在东篱景逸宽厚的胸膛上。昏迷中的她,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男人的怀中蜷缩。   东篱景逸心疼的看着景唯一:傻瓜,怎么会想到用嘴去吸出来那种药物……真是傻瓜一个啊。   可……如果那天不是景唯一的话,或许不用五年的时间。变成野兽一样的妖怪就是他东篱景逸了。到那个时候,变成这样心疼的人,就应该是景唯一了吧。   这两种想法,在东篱景逸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找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   东篱老宅大门前,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下,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从里面走出来。   进了客厅之后,发现小乐乐不在。   打了电话给老爷子,竟然发现没有人接听。东篱景逸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到了晚上,景唯一才悠悠的醒过来。头疼的厉害,刚想自己揉揉太阳穴,就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在帮自己揉。力道很舒服。   东篱景逸试探性的问着景唯一:“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景唯一很迷茫的摇摇头:“没有啊,我感觉一切都挺好的。和以前一样啊,怎么了?”景唯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知道她身体中还有遗留着多年前留在身体的兽性药物又重新开始觉醒改变基因了。   东篱景逸也摇摇头:“我以为你不舒服,刚刚竟然晕倒了。差点被你吓死了,你说你,能不能多多长点心?”   景唯一吐了吐舌头,很是小女人:“我又没有想到会这样,好吧好吧。我的东篱大人,我错啦~~”看着景唯一小心翼翼的讨好。   东篱景逸心软了,也顾不得帮景唯一揉太阳穴了。刚停下动作,但手还放在景唯一的太阳穴上面,就觉得自己的腰部被抱住了。   东篱景逸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小女人还有这么主动的一面?   嘴角是甜蜜的笑意,东篱景逸很开心。同时还是在为景唯一的身体担心。   他是不是应该带着龙虎堂的众兄弟,去美国那个研究所。把里面的教授揪出来,用枪顶着那个教授的头部,问他给不给人体调和剂?   这样行不行得通……如果行得通,东篱景逸能够立马带着景唯一飞美国!   ☆、第96章 你会死在沙滩上   这样行不行得通……如果行得通,东篱景逸能够立马带着景唯一飞美国!   “诶…东篱,你见我儿子了吗?哦不。咱儿子,干啥去了?今天怎么没见这人,也不闹人了。挺乖啊。”景唯一有些纳闷,今天小乐乐怎么这么乖?   东篱嘴角抽搐:“被老爷子带走了。”   “我儿子谁让他带走的啊?我是他亲妈,整天不找我腻着老爷子。上次还跟老爷子一起指责我,这肯定不是亲儿子,我是不是在医院里抱错娃了?怎么胳膊肘朝外拐?”景唯一伤心了,一副心痛的样子做个东篱景逸看。   东篱景逸嫌弃的看了一眼景唯一:“你能不能正常点儿?吓死个人,是不是装矫情给我看?”   “就是矫情,怎么?你不让我矫情啊?那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样?”景唯一嘴角上扬,心情很好。嗯……当然,除了乐乐那不要脸的鬼孩子以外!   东篱景逸宠溺的眼神都快把景唯一淹没了。景唯一嘴角抽抽:“你瞅瞅你,那眼神腻死人。走开。”   东篱景逸轻笑了一声:“你是我老婆。举行婚礼的时候,全世界都有报刊,怎么?我亲爱的东篱太太,你是不是反悔跟我结婚了?”   景唯一点点头:“真后悔了。我以前就知道你是一个衣冠禽兽,但是吧,我还真没想过你那么衣冠禽兽。一直到了结婚之后,我才发现。人呐,真是不可貌相。我后悔了……那可怎么办?”景唯一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似的。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压在身下:“不好意思……东篱太太,真是抱歉。不能退货……”   景唯一挣扎着就要下床,一个男人要是变身成了狼。她就别想消停了。   东篱景逸很迅速的抓住景唯一的脚脖,将景唯一拽回来。   “怎么?还想跑,都是我的人了。五年前带球跑,现在说不定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娃呢……怎么着。还要跑?这次打算跑几年。跟我说说,我在家里等着。”东篱景逸横扫景唯一。   浑身瘫软无力。   喘着粗气,在房间中。   “别……”景唯一轻呼。   东篱景逸知道景唯一的身子虚弱,自然也没有到最后一步。只是很快的就停了下来。一个人走进了浴室中,冲了一个凉水澡。   景唯一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身上也是减重了。还以为是假的,很久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很是纳闷,咦……这一次东篱景逸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   难不成狼变兔子了?   景唯一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呢……狼绝壁不会变成兔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狼呢,化装成了狐狸。   这一次放过她,估计下一次。她的下场怎么样……   景唯一觉得真是一把辛酸泪,不想说了。有个战斗力忒强的老公,每天夜里不消停也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对不起她那小腰啊啊啊!!   东篱景逸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穿上了洁白的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一片光。   景唯一就是那么不小心的瞥了一眼,哎呀她的妈啊,这皮肤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儿吧。   瞅瞅,六块腹肌因为长时间的锻炼形成的,匀称的排列着。简直不能太美,小麦色的皮肤,很是健康。宽肩窄臀,棒呆的节奏。   景唯一看痴了,连东篱景逸靠近都没有发现。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个这样的老公也不是太吃亏?”东篱景逸淡淡道。   景唯一回神,‘切’了一声。   “比你帅的可是有人呢,你不要自恋了好不好?”景唯一就是不说实话,在国外这么多年,游历了那么久,也没有看见比东篱景逸更帅的男人。   哦不,有一个。   ——苏离。   “谁?”   景唯一歪着头想了想,还是不要说苏离了吧。气氛这么好,就不要破坏了吧。   “其实……也没有谁啊。我还真没见过有什么男人比你还帅。不过你可记住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会死在沙滩上。”景唯一觉得自己说的好棒,捂着嘴偷偷地笑起来。   东篱景逸看着景唯一很开心,他也开心的笑着。   ……   老爷子带着小乐乐到处玩,先是去了游乐园玩了摩天轮,吃了棉花糖和糖葫芦。   又去吃了好多小吃,好多甜点。这些都是妈咪以前禁止吃的东西,现在被老爷子带着吃了这么多,小乐乐觉得好开心。   对老爷子的印象立刻又刷刷刷的提高了那么多。   “爷爷,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妈咪呀?她很好啊,要是没有我妈咪,怎么会有我呢?你喜欢喔妈咪好不好?”乐乐还是年纪太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老爷子就是不喜欢妈咪,每次看见妈咪都会很针对妈咪。   老爷子皱着眉头,语重心长跟乐乐说:“没有什么不喜欢的。爷爷这个人呐,大人的事情,你是个小孩子,这些事情就不用管了。爷爷会试着接受你妈咪的啊。”   乐乐皱了皱眉:“爷爷你对我很好,但是我妈咪是生我养我的妈咪,如果要我二选一。我还是选择我妈咪。在英国的时候,自从我懂事起,就有承诺过以后都会保护妈咪。绝对不会食言的啊……”乐乐很苦恼,妈咪那么好,爷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妈咪呢?   老爷子脸色变了变,动了动嘴唇。没再说话。   回家之后,乐乐拿出来了刚刚在外面买的水晶蛋糕。   送到楼上敲开景唯一的房门。   “小鬼头,干嘛去了?”景唯一躺在床上兴师问罪。   小乐乐嘴角抽了抽:“妈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给我起外号啊。我这么帅的形象,全让你给毁了。”   景唯一半躺在床上,淡淡道:“鬼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跟妈咪吃的?正好,我饿了,拿过来。真乖啊,我的宝贝儿子~”   乐乐在一次无语了,怎么妈咪这么善变,好快的速度。刚刚还兴师问罪的样子啊,这一转眼,立刻成了表情温柔无比的妈咪了。   “知道你就知道吃咯,自己还不会做。这不,买了蛋糕给你。楼下还有樱桃,一会儿让女佣洗一点送上来。”乐乐走到床跟,打开盒子。   很小巧但是很精致的小蛋糕。   景唯一看的食欲大动,抱着小乐乐的头吧唧亲了一口。   “不愧是我儿子啊,真乖啊。没白生你疼你。”景唯一自动忽略了乐乐讽刺她的前两句。   “切,你是觉得有吃的才这么说的吧。”机智的小乐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景唯一话中有话。   景唯一点点头:“真机智。所以呢,以后什么好吃的都跟妈咪带一点~”   说着,景唯一闻到了乐乐口中有肯德基的味道。   立刻火冒三丈了:“东篱煜锡,你又吃肯德基?!!!”   小乐乐一看景唯一有发怒的趋势,死鸭子嘴硬,绝对不会承认的。   “没有没有,妈咪,你相信你儿子。我没吃。”   景唯一才不会相信乐乐:“东篱景逸!跟我出来!!”   东篱景逸还以为景唯一出了什么事情,立刻从隔壁的书房通过来。两个房间说白了就是一间房,随时可以从书房进来。   当然了,随时可以跟景唯一……嗯,懂?   “怎么了?”东篱景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小乐乐。   能把景唯一气成这样的,除了小乐乐就没别人了。   “你儿子吃肯德基!!”景唯一告状。   “爹地,为毛不能让我吃?我身体很健康啊!”小乐乐很委屈。嘴巴瘪瘪的。   景唯一也委屈。   “关键是他吃了不带一份给我……不行,我也吃。”景唯一撒娇。   小乐乐分钟凌乱了,站在床跟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这么长时间妈咪不让他吃肯德基,就是怕他吃了不给她吃?   小乐乐石化了……真相总是这么伤人。   掩面滚走的小乐乐,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   “你吃我不就好了,我喂不饱你?”东篱景逸坏笑。   景唯一立刻钻进被窝。   “我什么也没说,我不饿。哦不,你快去工作吧。”只漏出来一个脑袋的景唯一说道。   东篱景逸顺手拿走了床头柜上的水晶蛋糕,在身后景唯一的狼嚎中,很悠闲的走进了书房。   那悠闲的背影,让景唯一觉得内伤了。什么鬼?她的蛋糕啊啊啊!!!团圣东弟。   ……   很久之后,景唯一接到了一个电话。   S字母的,景唯一的心咯噔一声。   苏离……这么晚了他打电话做什么?   景唯一穿上鞋子,走到阳台的地方,按下接听键。   “怎么了?苏少,有事?”景唯一一开口,就足以将苏离接下来的话堵死了。   如果苏离说他有事,就只能说事。如果苏离说没事,景唯一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按下挂断。   不好意思,我们——   不熟。   “呵……再怎么说我也帮过你,这么疏离淡漠不太好吧?怎么?”南方的苏离,站在落地窗前,摸着窗户,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景唯一嘴角抽搐:“是,我谢谢你苏少你的帮忙。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唯一……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苏离小心翼翼的说出口。他已经很压抑了,在看见东篱景逸和她的结婚消息发布出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吩咐下去了立刻准备直升机回W市。但到了该登机的时候,又忍住了。   他不能回去见她,不能。   “苏少有什么事情直接在电话里说就好了,见面多麻烦。而且你在南方,和W市很远。如果就是因为看我一眼来,那还是不用了吧?”语气中是说不尽的冷漠。   或许,她这样对苏离,真的是有些残忍?   苏离眼神幽深了很多。   “那算了。”挂断了电话,苏离眼中划过一丝狠辣。   ……   景唯一,既然好言相对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第97章 你别怪我   “那算了。”挂断了电话,苏离眼中划过一丝狠辣。   ……   景唯一,既然好言相对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这边的景唯一听着电话另一边传过来挂断的嘟嘟声,无语望天。什么人啊,这么晚了,从海南那么远的地方打过来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   又看了看东篱景逸的书房,门是关着的。   好吧,东篱看样子还在忙,这么晚了还没有忙完。这个大BOSS也做的真够辛苦的。   回到床上,景唯一慢慢的就睡着了。本来打算等着东篱景逸来着,谁知道东篱景逸那么晚都还没有工作完。   景唯一不知道的是,东篱景逸从知道她身体中还有残留的兽性药物时,就已经将公司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另外三个人让华流年他们全部代理。   而华流年上一次找了景唯一聊天之后。就对景唯一已经改观了。同意了东篱景逸和景唯一两个人在一起,并且是很好祝福他们两个人的那种。这一次被扔过来的任务砸中,华流年都没有什么怨言。   ……   苏离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手机,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一样的。   景唯一啊景唯一,你说,我到底应该把你怎么办才好?   你的心当真就在东篱景逸的身上?苏离现在在南方的势力已经足够和东篱景逸抗衡了。   不,也或许是可以说是他现在有了和东篱景逸叫板的机会了,但是却光明正大和东篱景逸干仗。   嗯……   或许,可以找一个帮手。   这个时候的苏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意大利的黑手党,约翰先生。   苏离曾经调查过东篱景逸的去向,本来还打算在东篱景逸离开W市的路线上做埋伏,后来想想又算了。只不过是他突然间一想罢了,如果这件事情一旦失败。倒霉的不仅仅是他苏离。还会让以后所有的计划满盘皆输。   但在这个事件中。苏离没能够杀了东篱景逸,却掌握了东篱景逸离开W市飞往香港是为了做什么。   原因已经出来了,只不过是为了调查一批大货物被劫的事情。   而劫走他那批大货物的人,正是意大利的约翰。   或许……打败东篱景逸,可以作为他们两家的联合目的。   想到这里,苏离的眼眸幽深了很多。   立刻秘密发了邮件送到约翰的邮箱。   “约翰先生……”后面写了一堆怎么讨论打败东篱景逸的计划。   但是并没有署名,而且他的IP地址也被技术人员打乱了。除非是比是电脑技术一届最顶尖的高手,否则根本没有办法破解苏离的真正地点。   ……   意大利豪华庄园中。   正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陈瑛雪坐在约翰的对面,眉头紧紧的皱着。   “约翰,你说的是,他在邀请你一起对付东篱景逸?”陈瑛雪手中拿着一杯咖啡,说完便往嘴中递。   约翰点点头:“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样子。Shelly,那你怎么看呢?你看这件事情。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就是打败东篱景逸。”约翰眼中带着兴奋地光芒。   这让陈瑛雪皱了皱眉头:“约翰,你太着急了。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如果不知道没有署名的话,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陷阱?万一是东篱景逸那边的人故意发过来邮件试探你呢?这些你都已经想到了所以才跟我说这些的吗?”陈瑛雪说这些的时候心中在不屑,这个约翰……当初真是根错人了。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当初选了跟他结盟?   “我已经派人去查对方的IP地址了,但是你知道吗,对方隐藏的太深。我们这边的技术人员根本就没有办法查出来到底是哪里人。就连国家都找不出来。”约翰冲陈瑛雪探手。   陈瑛雪思考了很久:“我要回国。你回一封邮件,就说具体的事情约个地方约个时间,好好地详细谈谈。就这么说,懂吗?”   约翰点点头,“我知道了。还好有你在,你真是我的宝贝……”   陈瑛雪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尼玛,等我回了中国,找到了东篱景逸。准确的爬上了他的大床,老娘就踹了你。   ……   苏离收到邮件之后,冷冷的勾唇。   很好,他就知道他没有猜错,这个意大利的黑手党的党主,真的是很有问题。   “助理,派人立刻飞美国洛杉矶。”苏离打电话给助理。   助理的声音传过来:“BOSS,是要见一位很重要的人么?”   苏离点头:“是的,具体应该怎么说一会儿我会发到你的邮箱。时间是这个周末下午三点,你在周五的晚上就过去吧。我会通知洛杉矶那边的人接应你。”   “好的,BOSS。”助理知道苏里的事情不简单。所以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   很快到了苏离的助理和意大利黑手党党主的女人——Shelly……见面的时间。   周末下午三点。   地点约在翻译成中文名为:末路咖啡馆的一间单人包厢。   助理见到Shelly的时候,连忙站起身。   伸出手:“你好,小姐。”   “你好,Shelly。”陈瑛雪淡淡的回礼。   “不知党主有没有意向和我们合作?”助理直接进入主题。   陈瑛雪嘴角上扬……呵,看样子是对方还真是心急啊……   “有。只是看你们诚意了。”   随后,两个人谈论的很顺利。并且约定了等有机会,让约翰先生和苏离两个人见见面。进行第下一步的洽谈。   “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忙。”Shelly饮了一口咖啡,慢慢的搅拌着。   助理嘴角一抽,随即恢复了正常。   礼貌出口:“请问Shelly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呢?”   “如果想要更好的牵制住东篱景逸,我需要你们把我。送上东篱景逸的床,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只需要一次。我就可以让东篱景逸……离不开我。”Shelly很保证,东篱景逸能够迷上景唯一,可见并不是因为景唯一长得有多好看。   更多的原因,排石因为景唯一床上的功夫太好了吧。   “额……Shelly小姐,这件事情我需要回去和我家主人问一下。到时再细谈……你看这样可以吗?”助理做不了苏离的主,只能够先往后拖一下。   “没事的,不急。那我就先走了,时间还有一些赶,20分钟后回意大利的飞机,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Shelly拿起包包离开包厢。   助理眼眸幽深,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是……   万万不能娶回家的那种感觉,迎面扑来的除了让人惊叹是个美人之外。只能够从这女人的脸上看出来这个女人的深藏不漏,而且还是高手的那种。不管说再多,脸色都是万年的淡然脸。这种人,男人还好……特别是女人,非常不好对付。   回国之后,助理跟苏离反映了情况。   苏离准了,至于让东篱景逸跟那个叫shelly的小姐睡一晚上,倒不是什么难的事情。   只要安排得妥当,东篱景逸也是会中招的。   “马上安排下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那个shelly小姐,接来中国。直接送到W市的皇冠。”苏离跟站在身边的助理说道。   助理点点头:“我知道了,BOSS。”   ……   景唯一,我都已经做了那么多让你误会东篱景逸的事情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了。   只要杀了东篱景逸,你当然会是我的。   苏离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他现在很确定,非常确定的那种,他现在心中想着的女人,不是当年的那个她……而是清清楚楚的景唯一。   只有景唯一,才会让他有一种抓狂的感觉。以前的那个女人,不会。因为她太过于温柔,所以他从来都很淡然的面对。   直到现在,淡然的在心中能够装得下一个爱人的位置,狠狠地将那个女人的痕迹抹掉。   “你恨我吗?沫沫……”苏离的手抚上落地窗,像是落地窗上有苏沫沫的影子。   这个时候,苏离的脑海中又想到了苏沫沫对他说过的话。   “我不会恨你啊,阿离,我怎么会恨你呢?沫沫是永远都不会恨你的……这你是知道的呀……”苏沫沫天真无邪的笑脸,又在苏离的脑海中绽放。很好看的女孩子,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那个时候,甚至带走了苏离的心。   可现在,苏离的心很健康的在跳动着。却不是为了她而跳动。   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景唯一。   景唯一,为了你。我竟然忘掉了沫沫,心中空出来的那个位置,必须由你来填补这个空位。必须是。   ……   泰国第18号富豪的家中。   出现了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没人知道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当然,也没有人看见过。   那个人的目的,就是准确的击杀泰国第18号富豪,带走富豪身上一块金钥匙。交给组织。   房间中,一身黑衣的神秘人出现在了富豪的窗前,那富豪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紧身衣外面披了一层大衣的神秘人,吓得当场昏迷。   来人都已经做好注射快速麻醉枪的准备了,结果那富豪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活生生的吓晕过去了。   “一一,等我完成剩下的所有任务,我就会去找你的。你等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没错,那个人就是消失了很久都诺。洁贞也是诺杀的,那个时候,诺就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但是他刚刚接到命令,来不及跟景唯一说,只能杀了洁贞作为警告。警告景唯一立刻离开帕米小镇。但是……诺没有想到的是,景唯一一走就是三年多不见人。   现在却已经在中国和别的男人结了婚。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喝了整整三天的酒。后来还因为酒精中毒昏迷进了医院,住了很久。   组织上的老大发火了。   一枪解决掉了富豪。   后来得几天,诺都一直徘徊在各个国家的地方,任务还有一些,必须非常努力的才能够见到景唯一。   可是,等诺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拿着任务单去找组织老大时候,老大却反悔了。   “火狐,你应该知道,离开组织是什么样的下场。”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了这些任务。你就和我解除契约的。怎么,你现在想反悔了?”诺忍住怒气,他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还以为可以欢天喜地的回去找景唯一。现在却被通知不能脱离组织。   “没错,我反悔了。”   “砰!”诺举起手枪,看都没看。直接打在了组织老大的心口上,但并不是心脏的中心地方。他只是给组织老大一个机会,如果合约解除了,什么事情都好说。如果没解除,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够坐上组织的老大。   “答应么……”诺的语速很慢,   “你敢杀我?组织里有那么多成员,你若是敢杀我。你想过后果会怎么样嘛?”组织老大根本没有防备。   诺冷笑,“我都已经开枪了,你说我是敢还是不敢?还有,别再说一些没有用的,契约在哪里,给我。你还是组织老大,我脱离了以后没有关系了井水不犯河水。要么,我现在杀了你。”团向农巴。   “给你契约?你做梦,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砰!”又是一声枪响。   诺直接打爆了组织老大的眉心。   他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但是是他自己不珍惜,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我杀了组织的老大。当初条律有规定,只要是能够打败击杀组织老大的人,可以直接当上组织老大。有没有人不服?”诺走上组织房间的最高位。   “你好大的胆子!火狐,活的不耐烦了?我杀了你!”一个誓死追随之前的组织老大的元老,举起枪就要开枪。   诺身边的一个穿紧身衣的女人,看都没有看,直接一枪打碎了那个元老的脑袋。   “还有没有不服的?有什么事情大家提出来吧,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还有反对的人吗?”   ☆、第98章 滚出我的房间   “还有没有不服的?有什么事情大家提出来吧,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还有反对的人吗?”   下面的人没有一个吱声的,很久之后。才有人小声嘀咕诺的大逆不道。   说诺忘恩负义,组织老大将诺带走抚养成人。没想到到最后却落得这种凄凉的下场。   诺的眼神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仍旧是和刚刚死掉的那个人一样的元老。诺轻轻点了一下头,身边的女人又是砰砰几枪,五个人瞬间倒地。   “还有不服的吗?立刻站出来和我好好聊聊。”诺眼神扫过台下的众人。   几百号人立刻单膝跪地:“老大!!”   “既然兄弟们也都支持我,所有人放假一个月。金库里面的钱,每个人随便用。但是记得,有啥底线大家心里也都是清楚地。懂不?这样成不?”诺轻轻挑眉,看着台下的众人。   “谢谢老大!”   诺让人拿过来毛笔和宣纸。   大手一挥,在纸上潇潇洒洒落下两个字:御凰。   “从今以后,以前的名号改了。以后叫做御凰,懂?”   “懂!谢谢老大!走吧。那我们就都去庆祝一下晚上嗨起来?”平时和诺关系比较好的一个男人说道。   “不用了,你们随便玩。找女人玩乐子随便,我还有事情。”诺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候冲出来一个黑衣人,照着诺的方向就是一枪。   诺轻轻一闪,子弹擦着脸颊而过,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痕,往外留着一点点的血液。   诺嘴角上扬,很好。   “凰,杀了!”凰是诺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助理,百发百中。   “是!”一枪击中。   ……   诺离开了大厅,直接上了私人飞机。   唯一啊唯一,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这么多年,最希望的就是再见你一面。问一句……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   房间中传出粗重的喘息声。东篱景逸立刻知道了不对劲。   房间中有女人,但是不是景唯一。   东篱景逸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但是这房间是康仔亲自付自己进来的。现在康仔去老宅找景唯一了。   这让东篱景逸恼火不已。   “谁,滚出来。”东篱景逸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你是谁?”陈瑛雪装作很惊慌的样子。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陈瑛雪浑身上下都没穿衣服,用薄薄的被单遮住必要的部分。   却总是给人一种欲迎还拒的意味,东篱景逸眼眸变得深邃,很好……又是这种无聊的把戏。   还装清高了?   可是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呢。   “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还有。你演戏真是太假了,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穿好衣服滚出去。”东篱景逸只觉得自己身体中现在有着熊熊烈火在烧灼。   下身已经坚硬的发疼,他现在急迫的需要一个女人。   不,准确的应该来说是需要景唯一。   除了景唯一之外,其他所有的女人他都不会碰的。   景唯一消失的那五年,东篱景逸都尚且没找女人只是必要的时候才会找女人发泄。却从来不会看任何女人多一眼。   五年之后的现在,他已经为人夫。自然不可能再做对不起景唯一的事情。   不仅这样对不起景唯一。更对不起他这五年来的思念成疾。   “逸少……我。你都已经这样子了,不如就让我伺候你……好不好?”陈瑛雪眼中带着装出来的恐惧。团向广扛。   “我说了,马上滚。”东篱景逸抑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转身往浴室里面走。   终于跌跌撞撞到了浴室的门口,身体却被人抱住了。   东篱景逸的手都在颤抖,MD,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阴老子?又他妈在红酒里下药?这一次的剂量还这么多,脑海中要不是还残留着景唯一三个字的执念。东篱景逸都害怕自己现在转身会将身后的女人直接反扑。   抑制……抑制……再抑制,一定不能激动。   可身体还是再女人柔弱无骨的手触碰到的时候颤抖了一下。   “滚。”东篱景逸低吼。   “逸少,你看看……都这样了。憋下去会憋坏的……不要再挣扎了,让我伺候伺候你……好不好?”说话间的时间已经解开了东篱景逸衬衫上的纽扣。   东篱景逸浑身无力,只是甩开陈瑛雪手。推开浴室的门就走进去。   “滚,在我没有改变主意要杀了你之前,立刻滚。”   陈瑛雪被甩在地上,看着浴室的门马上就要被锁上了。   立刻爬起来,速度惊人的快。   东篱景逸没料到陈瑛雪的速度这么快,一下子就闯进来了。   打开冷水开关,冷水直接浇在头上。   但也只是浇灭了一丁点东篱景逸身上的火,实在是太让人烦心了……   ……   景唯一在老宅,直接被康仔拽着手从房间中拽出来。   连鞋子都没穿。   应该是跑到大门的时候,鞋子被甩掉了。   直到上了车里面景唯一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今天晚上有点不舒服,东篱有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酒会。但是被她拒绝了,在家里和儿子吃肯德基来着。   没想到刚刚吃了一半,啥事儿还不知道,就被康仔拽了出来。   “太太,事情紧急。少爷虽然自控能力非常强,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要做好准备。”康仔有些冷汗连连。少爷的战斗力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简直要命!   景唯一心中咯噔一声:“他现在很严重嘛?”   “岂止是严重,眼睛都快喷火了。现在房间中指不定出现了什么女人。我已经让人看守了,就看太太你的了。”康仔把车从门口停下来。   景唯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进了皇冠,景唯一直接奔着东篱景逸一直住着的999号门牌号的房间跑去。   光滑的大理石上面多多少少有一些细细的沙子,踩在上面嗝的脚生疼。   景唯一推开浴室的门的时候,就看见全身赤裸的一个女人在浴室。   但是东篱景逸还是穿着西装裤,可上面早就已经湿透了。   “你是什么女人?”景唯一上去给了陈瑛雪一巴掌。   MD,趁人之危的死不要脸的女人,又来勾引她老公?   ☆、第99章 长得再好东篱没看上你   “你是什么女人?”景唯一上去给了陈瑛雪一巴掌。   MD,趁人之危的死不要脸的女人,又来勾引她老公?   上陈瑛雪被打的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景唯一冷眼看着东篱景逸,她虽然知道东篱景逸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背叛她的事情。但是女人就是女人,还是小心眼,她也是会吃醋。尤其是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她老公的浴室里面!   “哪儿来的女人?敢勾引我景唯一的男人?”景唯一仔细看了看,这不是最新在影视屏幕上经常看见的一个走红毯的女星吗?怎么……也开始打东篱景逸的主意了?   嘴角上扬,“康仔,扶东篱先去床上做20个深呼吸。我马上就处理好。”   东篱景逸听出来景唯一语气中的不开心,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老婆大人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必须遵从,这是男人专属的三从四德!   康仔点点头:“好的,太太。”   说完,康仔就扶着浑身发烫的东篱景逸去了床上。   “说吧。要多少钱?看你这样,在演艺圈没混多久。怎么?想不想身败名裂?”景唯一生了一肚子的气,从她回国以来,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她没有做解药,被东篱景逸很好的压住了自己解决的。这一次看样子事情是特别严重那种!   陈瑛雪高傲的一转头,随便扯了一块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景唯一冷笑了。一个想要靠着身体上位的女星,这个时候玩起了高傲贞洁?是不是逗她?   “你就是东篱景逸的太太吧……看来逸少眼光的确有很大的问题。”陈瑛雪讽刺景唯一。   景唯一抬起手又是一个耳刮子。   “你算老几?这么跟我说话?你长得好,可惜东篱眼睛太瞎也没瞧上你。”景唯一总是觉得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很像陈瑛雪。但是这个脸根本不是。   虽然两个人都是V字脸高挺鼻梁微笑唇大眼睛饱满的额头。但眼瞳的颜色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碧色。   面前这个女人,显然是个混血儿。   “你打我?第二次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陈瑛雪抬起手就要还手。   东篱景逸冲过来,扬手给了陈瑛雪一个耳光。将陈瑛雪打倒在地:“我从不打女人,你是二个,你和一个渣女很像。”   景唯一拦住东篱景逸的动作:“赶快回去。做好深呼吸了没?”   东篱景逸脸色发红。却看起来比正常的时候更邪魅。“做完不见你,这不是隔三秋想你~”   景唯一白了一眼东篱景逸,“滚回去,老娘回头跟你算账。先跟这位‘小姐’好好聊聊人生漫漫长路。”   “我等你~”东篱景逸一个媚眼飞过去,景唯一受不了了。瞪回去。   “看见没,我老公眼瞎找了我这么一个女人。貌似你还想方设法爬我老公的床?真当自己挺有能耐?”景唯一白眼一翻。   “要多少钱,既然是出来卖的。想要借机上位的,出个价吧。”景唯一拿出支票本。   陈瑛雪捂着脸,眼眶中全是泪啊。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美女,可惜,我是女人。我老公是瞎子,看不上你。”惺惺作态谁不会啊,不就是看看演技怎么样么。   陈瑛雪银牙一咬:“我不要钱!”   景唯一在纸上写了一块钱人民币,丢在陈瑛雪光洁的身上。   “喏。看你这么卖力。滚吧。要不我找人把你丢出去?”嘴角上扬。   陈瑛雪看清楚了支票本上的数量,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滚不滚?”   “……”陈瑛雪拿起自己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穿了出去。   景唯一瞅着那白花花的翘臀,狠狠地一扇。   “让你勾引我老公。”   ……   陈瑛雪这个麻烦精走了之后,就该轮到东篱景逸了。   “说吧,怎么回事?”   看着东篱景逸已经被浴火弄得眼睛都发红了,景唯一心中一紧。   康仔早就已经识趣的退了出去,这一次他在少爷的身边竟然还让少爷中招了。要是不找出来是谁给少爷下的药,他这个少爷身边第一红人就别想当了。   景唯一麻溜的脱下衣服,爬上大床。   东篱景逸早就已经抑制不住了,立刻扑到了景唯一。   “成了吗?”摸着身上的男人身体的体温已经慢慢地变成正常人的体温,景唯一颤抖的出声。   大力的撞击她魂儿都快被撞飞了。   东篱景逸知道景唯一要问这件事情,没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卖力。   直到结束。   景唯一声音都带着哭腔:“成了?”   东篱景逸心疼的将景唯一拥入怀中。   “嗯。”   景唯一突然大吼一声:“成了就给老娘去洗澡,我要泡热水澡,你等着,今晚小皮鞭伺候!”   东篱景逸额角一滴冷汗缓缓地滑落,怎么总是感觉景唯一说这种很严厉很严肃的话的时候,东篱景逸总是觉得景唯一好可爱。总是感觉在撒娇的样子。   “我错了,老婆。走,洗澡。”   景唯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东篱景逸瞅瞅景唯一那点小身板,摇了摇头。还是不行啊,还是需要加紧训练。只有多多练习,景唯一这身板才有可能不那么较弱,瞧瞧瞧瞧,刚刚完事儿就晕了过去,还说洗澡呢……   东篱景逸摇摇头,看来以后他还是要更卖力才成。   抱着景唯一软软的身子,大步的走进浴室。   将水放的热乎乎的,将景唯一放进浴缸之后。就听见景唯一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景唯一无奈的笑笑,怎么越来越觉得景唯一可爱?   两个人洗了一个鸳鸯浴。   又回到大床上,床上的被单早就已经因为两个人水乳交融的那么长时间,到处都是水渍和浊白的液体还有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个人的汗水打湿了。早就被服务员换下了。   两个人相拥而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景唯一缓缓的睁开眼。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东篱景逸的耳朵在哪里。团反帅号。   摸到东篱景逸的耳朵,狠狠地一揪。   “睁眼!”   ☆、第100章 老婆,我错了!   两个人相拥而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景唯一缓缓的睁开眼。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东篱景逸的耳朵在哪里。   摸到东篱景逸的耳朵,狠狠地一揪。   “睁眼!”   东篱景逸吃痛:“老婆。我错了!请点拧!”东篱景一直知道在这个时候示弱是最好用的办法。   但是现在的景唯一好像不吃这么一套:“别撒娇卖萌求包养,跟姐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交代不清,我让你断子绝孙的节奏!信不信?”景唯一脸上是戾气。   东篱景逸知道景唯一不爽着呢,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绝对没下次了,成不成?”   景唯一继续拧耳朵:“不行。”   “那咋办?”东篱景逸反问景唯一。   被景唯一一巴掌打回去:“你还好意思问我来着?都是你的错儿,你来问我咋办?我咋知道咋办啊?”景唯一表示自己很生气,东篱景逸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来问她怎么办?   “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啊老婆。要不你揍我一拳?”东篱景逸冲着景唯一挑眉。   “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就是参加一个酒会吗?你怎么这么没脑子,整天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你等着,哪天我要是真生气了,趁你睡觉剁了你的命根子!不信试试看?!”景唯一一个冷眼飞过去。   东篱景逸立刻乖乖的不敢动弹了。我滴个乖乖啊。唯一啊,怎么能这么凶呢?   “就是平常一般的酒会,我就是过去应酬一下。谁知道应酬应酬就出了差错。你看看……我怎么会知道也能出这种问题啊,已经很谨慎了。不过这事儿你应该去问康仔,跟我真的没啥关系啊……老婆,我错了!”东篱景逸就差给景唯一跪在地上唱征服了。   景唯一点点头,好像康仔对这件事情也有很大的责任。   “把康仔给老娘叫进来,我要和康仔好好地聊聊人生。这个保镖到底是怎么当得?是不是不想干了想辞职?”景唯一站起身穿好衣服。   东篱景逸就在一边给康仔打电话:“康仔,太太让你现在立刻马上滚进来。要和你好好的聊聊人生,你看着办吧。让你不好好做事。”东篱景逸以一种很严肃的方式通知了康仔。   康仔马上就要给跪了,尼玛,到底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能不能让人好好地玩耍了。   在东篱家现在,宁愿得罪少爷,都不要去得罪太太!   这绝对的是真理。不信就试试看啊!!   康仔在门外踌躇了很久。犹豫不定到底进不进去。   进去吧,小命就不保了。不进去吧,少爷那里肯定也不会饶了他的。简直就是左右为难啊!!   “叩叩……”康仔想了很久,还是进去吧。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进来。”景唯一已经倒好了一杯红酒,倚在阳台上看着推门而进的康仔。   “说吧,准备好应该怎么跟我说了吗?昨晚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从我来到现在第三次了吧?康先生啊康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非常合理能让我信服的回答?”景唯一轻轻挑眉。   康仔给跪,心中已经是泪奔不停。   “太太,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少爷……真是对不起啊!”康仔低着头。   景唯一盯着康仔也看了很久,知道也不能全部怪康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算了。康仔,没有下次了。一定保护好东篱,这一次东篱挺住了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就算了。要是下次还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仅要了东篱的命根子。你的。我也找人给你剁了。信不信?”景唯一微笑着。醉里却说出来这样让人害怕的话!尤其是男人!这种命根子的玩笑怎么可以随便开?   ……团找东巴。   继东篱结婚之后。   夏安毅就一直寻找着路檀。   本来已经发现了路檀的踪迹,可是每当他赶到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路檀的人影,他害怕极了,路檀啊路檀。你到底在哪儿呢?   飞机上,夏安毅靠窗。在仔细想他和路檀之间的关系,就算是他现在找到了路檀的人。他又应该跟路檀说什么?   “阿琪,你说。这一次我悄无声息的找过去了,要是找到她了。我应该说什么呢?是说好久不见啊,还是说别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呢?还有,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夏安毅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   他认识路檀,以前是很自好的一个男生。   自从路檀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后,他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琪看着夏安毅,心中总是心疼。   “少爷,还是……先找到少奶奶再说别的吧。成吗?”阿琪虽然不忍心让夏安毅失望,但是已经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路檀。只有少爷一个人不死心,他们都看在眼里。   夏安毅失落的点点头:“好。那就先找到她再说吧。你说,要是她不爱我了怎么办呢?我把她绑在身边好不好?就算是绑走她也要把她带回W市好不好?”夏安毅追缴扬起一丝难过的弧度。   看着窗外的景色,夏安毅的思绪飘的越来越远。   ……   “我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今天晚上不能洞房花烛!”那是他们两个人结婚的第一天,他之前一直克制着一定不要自己压抑不住和路檀做了。   两个人都告诉对方,一定要结婚之后把彼此的第一次交给对方。那个时候的夏安毅,在听到路檀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   手下意识的就抬起来,狠狠地甩在了路檀的脸上!   “啪!”的一声,路檀脸上顿时就出现了红红的五指山印记。   那个时候的路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又能说什么呢?心灰意冷吧大概就是……   打了路檀那一巴掌之后,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淡越来越没有话题。   见面就吵架,他每次和路檀吵架,都只不过是夏安毅自己一个人单方面的生气而已。路檀根本就没有动怒过。   有的时候,夏安毅都想问问自己,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吗?值得吗……   心里的答案告诉自己的是不值得,可是身体却根本不听自己的。每一次听到路檀两个字的时候,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路檀,将她压在身下,就算是逼迫她承欢,夏安毅也毫不在乎。   思绪又飘到他们办理离婚证的那一天。   “你去哪儿……”   路檀表情很淡:“去一些我想去的地方,比如日本的樱花那种地方。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那里,我都想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见。”   心脏的地方突然就感觉好痛好痛,路檀……   明明说好了新婚晚上把彼此真正交给彼此的。可是为什么你却怀孕一个月?   难不成我夏安毅的尊严就只能这样被你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吗?你真的爱我吗?   夏安毅闭上眼睛,只能看见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来,最后慢慢变成泪痕。   这一次去了韩国首尔。   在来首尔之前,夏安毅已经搜索到了路檀具体的地点,只要找到路檀,就好。只要找到她了,他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来到路檀在韩国租的房子,锁着门,敲门也没有人答应。   夏安毅直接撬开了路檀家的门,进去躲着。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路檀过的怎么样了。   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还是这么多年仍旧是自己孑然一身?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门锁被打开,进来的人就是路檀。夏安毅躲在洗手间里面,就这么偷偷看着路檀进门。   心中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路檀进门之后不关门。   然后才隐隐约约的听见路檀在说话:“果果,怎么还不进来?”   果果是谁?怎么听着这么像小孩子的名字?   一个大胆的想象在夏安毅的脑海中形成——   她不会是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还有了孩子?那现在他来了还有什么意思?当做一个入室骚扰的男人?真是可笑了……   “妈妈,我好饱。”   “轰!”的一声,夏安毅的脑海中像是有什么爆炸了一样。   ——真的是一个孩子!!   而且听声音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声音糯糯的。就像是路檀的声音一样,很软很软。   “都跟你说过了,以后不要吃那么多东西了。你不听我的,那怎么办了?现在可倒好,撑得路都走不动了!”路檀嗔怪的看了一眼果果。   果果害羞的摇摇头:“妈妈,快把我抱进去好不好。我们一起玩游戏,就会消化食物了,对不对?”   路檀点点头:“好啊,小不点。这么点的孩子,还知道运动能够消化食?不错,没有白教你呀。”   果果得意的笑了:“那是,路果果是谁呢?是我啊!必须要聪明,对不对?”   路檀点点头:“是啊,妈妈的小果果,真乖。走了,进屋,喝点水。一起做游戏。”   路檀将小孩子抱进屋里面,然后去厨房里面就去烧水了。   小果果一个人坐在地毯上在玩芭比娃娃。   等路檀出来之后,抱住路檀的大腿。   “妈妈,你说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小果果眨着大大的眼睛。   路檀顿了顿:“你当然是妈妈生的了,怎么突然间想到这个问题?”   小果果摇摇头:“也没有什么的,就是突然间今天在幼稚园里面看见好多小朋友都有粑粑麻麻接送。妈妈,你是不是每天接送我都会很累?以后要爸爸来好不好?爸爸去哪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呀……”小果果说的一连串,让路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小果果看妈妈的脸色不太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轻轻地说:“妈妈,我们做游戏吧。你看我这个芭比公主好不好看?我还要别的好看的芭比服装。你买给我好不好?”   路檀还是没有说话。   良久,路檀呆呆说道:“你爸爸啊,在中国呢。妈妈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妈妈会给他打电话的。等过段时间就让他来韩国看你好不好呢?”   躲在暗处的夏安毅脑子又爆炸了。   孩子?   爸爸在中国?中国的谁呢……   “爸爸是中国哪里的啊?”果果天真无邪的问。   路檀犹豫了一下,看着孩子那一双期待的眼神道:“中国啊……W市的,你爸爸很有名。等以后就见到了好不好?答应妈妈一定要快乐开心好不好?”路檀微笑着问她。   果果点点头:“好呀。我等着爸爸来找我,到时候就可以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子了。”   “嘴角上调,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是一个很帅的男人,你不会吃亏的。小鬼精灵。”路檀刮刮小果果的鼻子。   小果果坏笑了一下:“哪一天见到爸爸,我才能知道到底长得帅不帅~好吧,我们现在开始玩游戏好不好?”   路檀点点头。   ——莫非果果的爸爸是他?   夏安毅忍不住了,从洗手间出来。   “路檀……”他声音有些颤抖。   路檀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身体狠狠地颤抖了几下。   怎么会……这个声音怎么会响起,她是不是现在已经到了幻听的地步了?竟然会听见有他的声音在周围。   可这个声音,怎么会这么真实?   路檀猛地转身——   ——是夏安毅!   的确是夏安毅!没错就是他!   路檀的第一反应是激动,可是激动过后,心中那份情绪立刻被压下来了。   “夏少为什么突然间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你难道不知道这已经构成犯罪了吗?”路檀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一定不要慌张不要激动。不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摆出来。   “路檀……五年……九个月了……时间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离开我?”夏安毅立刻跑上去抓住路檀的手。   却被路檀狠狠地甩开了。   “我们谈谈,不要影响我女儿。”路檀摸着小果果的头发,她不想让果果担心。   果果却拂开她的手。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你和我妈妈什么关系?你是我爸爸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晕了夏安毅,也吓蒙了路檀。   路檀赶紧抱住果果:“他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在中国呢,怎么会来韩国?等以后我会让爸爸来找你的。但是这个人不是你的爸爸哦,知道吗?”   果果懂也不懂的点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那妈妈一定要早一点让爸爸来看我哦~”   ☆、第101章 重新爱上我   果果懂也不懂的点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那妈妈一定要早一点让爸爸来看我哦~”果果很天真。   路檀自己本身就吓了一跳,抱着果果回到了房间。一边走的时候一边说:“果果。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好不好?妈妈跟这个叔叔说一点事情,你自己先乖乖的睡觉好不好?或者自己先玩芭比公主,等一会儿妈妈再跟你一起玩好不好??”   果果懵懂的点点头:“好啊妈妈,那你一定要快一点哦,我不想一个人自己玩太久。。”果果坐在卧室的地毯上,拿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蓬蓬公主裙的芭比公主。看着路檀,懵懂道。   “好呢,妈妈答应你!”路檀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幸亏光纤还算是比较灰暗,夏安毅应该没有看清楚果果的脸。希望是这样,一定不要让夏安毅认出来果果……她只有果果了,孑然一人只有果果。绝对不能够让夏安毅认出来果果!   ……   “路檀,这是谁的孩子?”夏安毅看见路檀走出来,走到客厅。猛地冲上去,拉住了路檀的手。   路檀在夏安毅的手触碰到她手上的皮肤时,狠狠地甩掉了夏安毅的手:“夏少,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靠得这么近,成么?”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冷漠,刺痛了夏安毅的心。   夏安毅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扣住路檀的脑袋,将路檀抱住。狠狠地吻了上去。   路檀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越挣扎夏安毅抱得越紧。   “松开我,滚开!”路檀用力的挣脱夏安毅的怀抱,狠狠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抬起手,狠狠地在夏安毅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路檀怒了。这算是什么?已经分别快六年了。见面说了几句话,上来就吻算是什么事?还是说,她路檀只能算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MD,他夏安毅当她路檀是什么了?   “夏安毅,滚!立刻给我滚!”心中像是有一根尖锐的刺,路檀每呼吸一下,就会狠狠地扎一下心底。   “我不滚……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带你回去。路檀,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保证,我抱枕一定会对你好的。好不好?”夏安毅想要拉住路檀的手,却没想到再次被路檀狠狠地甩开。   “滚!立刻给我滚,回去?夏安毅你拿我路檀当什么?你害我爸妈,我家破人亡啊,你忘了?这都快六年了。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舒舒服股的。你又为什么非要闯进我的生活来干扰我?你是不是要逼死我?”路檀的肩膀狠狠的颤抖着。   夏安毅,你还记不记得,我爸妈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的?你还记得吗?还记得我痛哭的时候你狠狠地掰开我的手转身离开的吗?还记得吗?   “我没有!你爸妈不是我出手,这件事情是有误会的!路檀,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这么做,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跟我回去吧……好吗?”夏安毅眼底满满的都是乞求。   路檀浑身都在打颤,这个男人,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谎。如果不是他记仇,如果不是他害死了她肚子里当时的孩子,如果不是他!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路檀闭上眼睛。遮盖住了眼底一片的恨意……   以及……   眼泪。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吗?不是你是谁?还有,你当时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撞击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他在大步的靠近死亡?那TMD是你的孩子啊!夏安毅,你还是不是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的滋味怎么样?我恨你!夏安毅,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路檀抬起枯瘦的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她忍得实在是太辛苦了,她不愿意在这么下去了。   夏安毅捂着脸,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路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路檀脸上早就已经泪痕纵横,而夏安毅还是一副没有缓过神的样子。   很久很久之后……   路檀转身离开,回到放假去陪小果果去了。   和夏安毅在一起,她实在感觉自己太累了,他们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只会彼此折磨自己……   等到路檀进了房间关门之后,响起了关门声。   夏安毅才缓缓地回过神。   ——什么?当年那个是他的孩子……   可是……   怎么会呢?   为什么路檀当年不说清楚,只是对他越来越冷漠。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越来越僵硬。   夏安毅闭上眼,眉间满满的都是痛苦之色。   他大步走到路檀的房间门口,用力的拍打着房间的门。   “路檀,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什么我的孩子?你出来,你出来啊,你把事情说清楚再走……说清楚啊!!”夏安毅大吼。   ……   房间中,路檀听着一声声的敲门声,心也一下下的跳动着。   夏安毅,我们之间的沟壑实在是太大,就像是我过不去父母被害的那道坎。   就像你……   过不去当年我怀孕你却固执的认为孩子不是你的那道坎。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只是互相折磨,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一起。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好到都已经快忘记你了,你的脸颊早就已经在我的记忆中模糊了。可你……   如今,又为什么还要出现来干扰我的生活。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你们以前很熟悉吗?什么孩子啊?我难道以前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吗?”小果果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好看的。   路檀摸摸小果果的头:“没有啊,果果想到了。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哪里来的什么哥哥姐姐?妈妈陪你玩芭比好不好?我们不理那个叔叔了好不好?”路檀微微笑着。   果果点点头:“好啊,可……”   “怎么了?”路檀停下手上为芭比公主穿衣服的动作。   “敲门的声音好响,妈妈,你出去跟那个叔叔好好说说吧。等你们两个谈好了你再陪我吧……”果果很懂事,让路檀自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路檀将果果抱在怀中。   “好,妈妈答应你。”路檀将果果放在柔软的地毯上。转身走了出去。   打开门,就看见夏安毅眼睛通红,扶着门框想要继续敲门的动作。但在看见门开的那一刻,路檀走出来的那个时候。   夏安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慢了一拍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夏安毅拉着路檀的手,走到沙发上。   按着路檀的胳膊将路檀按在沙发上坐着,路檀觉得肩膀很不舒服,让他松开。   夏安毅却固执的不松手,一句话也不说。   “告诉我,怎么回事!”夏安毅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吗?但是他和路檀不是已经约好了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向彼此交出对方的吗?   “什么怎么回事?孩子是你的,你自己做掉了他你知道吗?你有多残忍对我伤害有多大你都知道吗?好狠的心啊夏安毅!现在还想狡辩什么吗?”路檀用着看似平稳的语气问道。   看着夏安毅呆愣的表情,路檀好像觉得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   “当年在我身体里面疯了一样的男人你敢说不是你吗?当年恶狠狠地恨不得做死我的男人你敢说不是你吗?当年知道怀孕的时候赏了一巴掌给我的男人你敢说不是你吗?你是人吗?!”路檀像是一个控诉的人,一声声的话语。   都像是戳在夏安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疼的地方。   “畜生的血都比你热,你当时怎么对我的忘了吗?怎么羞辱我的忘了吗?问都不问我怎么回事就直接判了我的死刑,你还是人吗?夏安毅啊夏安毅,鼎鼎有名的夏少!”路檀转过脸,虽然眼眶已经湿润,可她就是不愿意让夏安毅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不需要,因为不需要!   “我路檀,当年就是瞎了眼睛才会爱上你嫁给你!然后让你肆无忌惮的踩在我的尊严上狠狠地碾压!”路檀闭上眼睛,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去。   夏安毅已经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了,张了张嘴,却也只说出来一个字:“我……”   路檀打断了他说话:“够了,不要再说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你现在跪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心软半分。回去吧,别再互相折磨了,近六年的时间,时间抚平了我心口上的伤疤,拜托你不要再让我面对血淋淋的伤口了,别那么残忍好吗?”路檀略带乞求的眼神看着夏安毅。   夏安毅张了张嘴,最后却都化为了无力。   无力的点点头,无力的开口:“你先好好休息吧……”   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   夏安毅却突然间转过身,盯着还坐在沙发上呆愣的路檀。   抿了抿唇:“那你现在这里的这个女孩子,又是谁?你和谁的……女儿?”   夏安毅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来这句话。心脏就像是被好多好多针一根一根接连不断的扎着,喊不出疼,因为没有资格。   “不管是我和谁的孩子,你只需要记得,这个孩子和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不是你的女儿,别妄想了!”路檀猛地站起身,走回房间。   夏安毅敛了敛眼睑,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口。   “好……我知道了。我们明天再说,明天上午十二点,你公司对面的咖啡馆见。”夏安毅扔下这一句话,打开门离开。   路檀……团何台扛。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听见房门的关门声,路檀才松了一口气。不着声色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她没事,她真的没事,她在心中这么宽慰自己。   “没事没事,只要有果果就够了。果果现在就是你的唯一,其他什么都不要想,就够了。”路檀自言自语。   坐在地毯对面的果果听着路檀的自言自语,很疑惑的抬起头:“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唯一吗?你也是我的唯一啊……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果果把一个很好看很可爱的芭比公主放在路檀略带粗糙的手上。   路檀握住:“好,妈妈答应你。谁也没有办法把你从妈妈的身边抢走,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一直一直都要在一起,好不好?”路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还好……有果果。   ……   夏安毅回到酒店,打电话拨通了东篱景逸的电话。   ……   东篱景逸和景唯一正在那什么,文艺点儿来说,造人运动来着。   突然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东篱景逸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手机。   看着手机上,安毅两个大字在不停的闪烁着。东篱景逸就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想要拍死夏安毅。   这死玩意儿大晚上不睡觉不找女人还要妨碍他和亲亲老婆玩妖精打架。真是欠揍了,东篱景逸在心里默默地给夏安毅系上了一笔帐。等夏安毅回国之后,要是不狠狠的揍他一顿,东篱景逸觉得都对不起自己大半夜的停下造人运动来接电话!   必须打!   按下接听键,东篱景逸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破事?这么晚打来,找死呢吧?”   夏安毅无力的笑了一下:“怎么办,路檀还是不愿意跟我回来……她说当年……那个孩子是我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篱,怎么办?”   夏安毅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只能来找东篱景逸帮忙了。   东篱景逸白眼一翻:“你有病吧,就算是你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去找证据?路檀真的就这么好吗?”   夏安毅立刻不服气了:“景唯一有那么好吗?MD,老子真是找错人了,怎么就找你来了,景唯一这样的女人在W市找一火车女人都有,你怎么就偏偏看上景唯一了,爱情这事儿谁说的准?滚吧你,老子静静!”   夏安毅生气的立刻挂了东篱景逸的电话。   东篱景逸这还是第一次被夏安毅这小子挂电话了。   景唯一迷糊之间就听见夏安毅很大的声音问东篱景逸:她这样的女人找一火车都有,东篱是怎么看上她的,把景唯一说的冒火。   “夏安毅什么意思?意思是我配不上你呗?怎么的?后悔了吗?”景唯一不高兴了,也没兴致继续刚才的事情了。   东篱景逸恨不得扒了夏安毅的皮,将手中的手机扔在沙发上:“谁知道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亲亲老婆大人,我什么也没说……等夏安毅那小子回国之后,我帮你揍他好不好?”现在不是计较夏安毅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哄好了景唯一嘛,这才是正事儿。   “打拳击怎么样?2对1,你和我一起揍他。看不起老娘,让他吐血。”   景唯一和东篱景逸在中国W市开夏安毅的玩笑。却不知道夏安毅在韩国的酒店就已经快急疯了。   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办路檀才会跟他回家,跟他回老宅见爷爷?   ……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夏安毅好好地收拾了自己一下,穿的板板整整的走进了路檀上班公司对面的咖啡馆里面。   现在离12点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夏安毅这已经是第二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了。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因为路檀离开。那是路檀离开的第一年,夏安毅真心的觉得那个时候是度日如年。   可现在,他竟然觉得一分钟竟然要六十秒那么长的时间!   等待的时间那么漫长,让夏安毅时不时瞅一眼手上的手表。还不到12点,还有20分钟……还有10分钟,还有5分钟。   路檀终于来了。将包放在身边。   “说吧,什么事情,这是你我两个人最后的一次谈话。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说完你想说的就回国吧,我在韩国很好。”路檀看起来像是已经不伤心了一样。   夏安毅的身影一顿。   “你说果果的父亲在中国对吗?”   路檀眉头一皱:“怎么?不能是华人吗?”   “不仅仅是在中国,还在W市对吗?是谁?我昨晚听果果说,她从没有见过爸爸。谁的孩子?W市能跟我夏安毅的前妻生孩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夏安毅心中还是觉得果果就是他的孩子,虽然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小的可能。   “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过了,不管是谁。果果的父亲都不会是你,至于到底是谁,就不用你操心了!”路檀看起来有一些的激动。   夏安毅还是不死心:“果果……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孩子?”   路檀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这么觉得?   “不是!你觉得我会和一个杀了我第一个孩子的男人再为他生一个孩子?你在说什么笑话!夏安毅不要再做梦了!不可能的!”路檀情绪愈发的激动,很多外国人都向他们这个方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果果的年龄……是不是四岁九个月了?对吗?”夏安毅飞快的在心中算了一下。   路檀浑身一震:“不是,果果的年龄没有这么大,她三岁七个月。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夏安毅拦住了路檀想要离开的动作:“果果在我手里,跟我回国。”   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台词,被平淡的说出来了。   路檀瞪大了眼睛:“啪!”夏安毅的脸上再一次的被甩了耳光。   “我不会回去的!把果果还给我!她不是你的孩子!你把果果还给我!”路檀疯了一样的抓住夏安毅的脖领。   “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去,果果就会平安无事。路檀,我和东篱这一群人的手段你都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有所耳闻,我和他们相差无几,都是一群狼,大家都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到。”说到这里的时候,夏安毅停顿了一下。   路檀的眼眶中全都是泪水,她想不到……   已经狠心害死自己一个孩子的男人竟然还要以自己的亲女儿来要挟她!   很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我也一样,所以,你不要逼我,只要跟我乖乖地回国,我们重新开始。果果我也会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路檀无力的垂下手。   “条件是什么?”   看见路檀松口,夏安毅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生怕刚刚那一瞬间路檀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和他一起回国。他还没有想好若是路檀不回国他应该怎么应对。他舍不得伤害路檀,可他更想要得到路檀。   路檀是他的,即使中间有一个孩子挡着,路檀也一样还是他的!这一点夏安毅一直都坚信不疑。   “跟我回国,回老宅住着。爷爷时间不多了,医生就是这么说的,但是爷爷还是想要再见你一面,回去吧。跟我回去吧路檀。去见见爷爷,给我时间,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好吗?”夏安毅深情无比。   路檀无力的点点头。   W市,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还是重要要回去了吗?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难过呢?   爸妈,我还是要回去了啊。   “我答应你,我需要回家拿护照什么的。”   路檀换了一个身份,已经不再是在中国那个路檀了。、   “飞机上见。护照身份证又都不是你,不需要。”夏安毅抱起来路檀,就在咖啡馆中午那么多人的目光下,公主抱。   路檀下意识的就将手搭在了夏安毅的脖子上。   “见不到果果的话,我就从飞机上跳下去。”路檀冷淡的说道。   夏安毅点点头:“好,我都答应你。跟我回国,我会对你好的。”   路檀冷笑。   “对我好?我是不会白日做梦的。若不是你拿果果来威胁我,你还想做梦我回W市?真是够了,夏安毅,你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回去可以,见爷爷也可以,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没用的。重新来过也是没有可能的。”路檀的态度很坚决。   “那就走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第102章 貌你负责貌美如花   “那就走着瞧吧,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夏安毅信誓旦旦的看着路檀。   谁知道,路檀竟然看都没看夏安毅一眼。闭上眼睛,只要不看夏安毅那双能够能看人的眼睛,她的心就不会动摇了。只要不动摇,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闭上眼睛,红唇轻启:“爱?你在说笑吗夏少,你是觉得你之前对我所做的那些伤害什么都不算对吗?是,没错。针没扎在你身上刺没刺在你心里,你当然不会感觉到疼,可我是人我会疼啊,你呢?你还是人吗?说的这么无所谓?”路檀转过头,眼角微微湿润。   上了飞机之后,终于看见了果果。   路檀冲上去。狠狠的抱住了果果。   “你没事吧果果?”   果果睁着大眼睛不知所谓的看着路檀,呆呆说道:“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事情呀?这个叔叔人很好,他说以前是你的朋友。还有以前和你一起的照片哦,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的糖吃呢~~”果果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开心。   路檀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应该怎么跟果果说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想用她来威胁妈妈,然后带妈妈离开韩国呢?   很久之后,果果都没有听见妈妈开口说话,很纳闷:“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啊?还有,我们现在是要回去祖国吗?祖国是什么样子啊?好不好看?中国对吗?”   果果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路檀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小果果。   摸了摸小果果的头:“是的,我们现在就是回中国。中国呢,很好看。那里也有妈妈一千认识的朋友什么的。你喜欢韩国吗果果?”   “我不喜欢韩国啊妈妈。我们才刚刚来韩国不久你忘记上次你很着急一样回家带走了我,就来到了韩国。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谁也不认识呀,在这里……果果都没有好朋友的。妈妈,那我们现在又为什么离开韩国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妈妈?”果果反抱着路檀,将小小的脑袋藏在路檀的怀中。   路檀点点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是说想要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子吗?现在妈妈就带着你回中国W市,去找你的爸爸好不好?在中国有很多小朋友可以陪你一起玩的。好不好?”   小果果点点头:“只要妈妈开心,我都可以的。妈妈就是我的全部,虽然我很想看一看爸爸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些都没有妈妈重要哦,妈妈在果果的心理是最重要的人呢!!”果果甜甜蜜蜜的冲着路檀笑笑,浅浅的小酒窝,很是可爱。   路檀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有这样的女儿。也就够了。   只要一口咬住果果不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可是回国之后……回到W市,她又应该怎么办呢?   “等回到中国,叔叔保护你和妈妈好不好?叔叔很有力气,可以帮妈妈打跑坏的!!”夏安毅突然间出现在路檀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路檀看小果果,问道。   小果果猛地抬起头:“妈妈,就是这个叔叔哦,对我特别好的。买了好多好多吃的给我,还有呀,妈妈你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的手机呢?这个叔叔的手机里面,有好多好多你和叔叔的照片哦。你手机里面有吗、妈妈?”果果很天真很天真的问。   路檀的心抽痛了一下,那些照片……   夏安毅还留着么?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留着又有什么意义?那些照片,都是很多年以前了的旧回忆,还留着做什么……夏安毅,你做的事情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嗯,妈妈知道了。但是果果以后都要记住,不要随随便便跟别人就走,你只有妈妈一个亲人知道吗?这一次是因为妈妈也要回国所以妈妈这一次不怪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不能跟陌生人走。懂吗?”路檀心中明白,即使果果这一次在韩国遇到夏安毅不同意和夏安毅离开,以夏安毅的手段,轻轻松松的能让果果晕过去,然后带走。   “妈妈,我困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果果很听妈妈的话的。”果果脸上带着睡意。   路檀点点头:“妈妈抱着你你睡吧。”   ……   果果睡着之后,路檀将果果放在直升飞机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盖好被子,随后站起身。   “回国之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只是答应你会跟你回国,但请你不要限制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懂吗夏安毅?”路檀语气很冷漠。   夏安毅点点头:“我答应你,我都可以答应你。跟我回老宅,什么事情你想做就做,想去上班就去上班,不想去上班就在家里我负责赚钱养家,你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夏安毅点点头,他心底里还是一直都相信路檀是爱他的。爱到深处的那种……即使被蹉跎的岁月慢慢磨灭了记忆,但那也只不过是将记忆封藏在心底的最深处而已。   只不过……我还是会调查好果果的亲生父亲是谁,不管谁在W市,只要果果的父亲不是我,我绝对会杀了那个男人,从而……   ——将其代之!   路檀点点头,转过身。走到酒柜的地方倒了一杯红酒,一个人喝着。   ……   W市机场。   东篱景逸开着车子载着景唯一,华流年乘着唐笙歌的车,风雅然坐在驾驶位上,戴着墨镜。加上康仔,一共是六个人。   六个人一起等着夏安毅带着路檀回国。   这阵容还真是够大的。   夏安毅下飞机之后,看了看那阵势。的的确确的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些人难不成都没吃药?他不就是昨天晚上跟唐笙歌说了一句他今天回国会把路檀带回来的吗?怎么现如今这一大波人都在等着他。   而且……东篱景逸那眼神,还真是让夏安毅有些后怕。   东篱这眼神,的确是太让人吓得慌了。   “恭喜抱得美人归啊……”唐笙歌先下车,小跑过去。   拍了拍夏安毅的肩膀,眼中带着欣慰。   快六年的时间了,这个路檀也终于回来了。   “是啊,终于回来了呢。”东篱景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唐笙歌的身后,目光很阴冷的看着夏安毅。   把夏安毅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不就是昨天晚上给东篱打了一个电话吗?至于这样吗?跟有血海深仇一样。   “怎么了东篱?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夏安毅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东篱景意思冷眼一瞥夏安毅:“你做的好事,我老婆生气了。怎么办呢?今天晚上糜色拳击馆见,你等着老子,不把你走成猪头,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夏安毅愣了一下:“好,今晚八点见。”   路檀抱着果果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的的确确亮瞎了台下众人的眼。   特别是唐笙歌和景唯一,景唯一从车中看清楚路檀的时候,急忙的冲了下来,冲到路檀的前面。   景唯一刚要开口,就听见唐笙歌大呼一声:“妈啊,这谁的孩子?夏安毅啊夏安毅,你不会是带了一个别人的娃回家养着?”   夏安毅黑脸了,他现在真的是分分钟都有想要撕碎唐笙歌嘴巴的冲动。   该死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诶……不对啊,这娃娃怎么长得和你这么像啊?不会是你小子的孩子吧?成啊……死小子,骗我们大家伙呢?怎么办?今晚拳击馆见!”唐笙歌佯装生气了。   夏安毅苦笑一声,他是多么希望果果就是他的孩子啊!   “叔叔,你的脸好白!”果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妈妈,爸爸在哪里我想去和你一起看看爸爸长的是什么样子……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爸爸?”果果拉着路檀的手,摇过来摇过去。   路檀浑身僵硬着。   “果果,听话好不好?妈妈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等一下妈妈好不好?”路檀摸摸果果的头,示意果果听话一些。   果果点点头,很听话:“好啊,那我等着妈妈。”   “什么时候回老宅?”路檀抬起头,对上夏安毅的眸子。   夏安毅的心脏漏了一拍,路檀同样也是。   “我送你回去吧。”夏安毅脱口而出。   路檀摇摇头:“不用了,可以找个人把我送回去。我不想看见你。知道吗?”团页反亡。   心脏的地方好疼,突然就好疼好疼。路檀,你真的好狠心……   “好……我找人送你回去。”   夏安毅刚要吩咐人送路檀回老宅,还没来得及开口。   景唯一出声:“路小姐,还记不记得我?可不可以和你聊聊?带上我的朋友一起。”   景唯一看着身边的风雅然,使了一个眼神过去。   风雅然和景唯一现在关系已经很好了,点点头:“可以一起喝杯咖啡,你家里这位小公主也可以一起来。买一些甜点来吃,怎么样?”   路檀点点头,路檀对景唯一的印象一直都不错。   ……   日不落西餐厅。   “小公主,尝尝这个樱桃水晶蛋糕好不好吃怎么样?”风雅然看着桌子上的小蛋糕,推到果果的面前。   “谢谢姐姐。”随后,小果果又转过头看着路檀,问道:“妈妈,我能吃这个甜点吗?”   路檀会心一笑:“可以啊,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妈妈都可以给你买。怎么样?”   果果开心的点点头:“好啊好啊。谢谢妈妈,……木马~”说完,抱住路檀头,亲了一下。   路檀慈爱的摸摸小果果的头。   “路小姐,孩子……”景唯一轻轻开口,欲言又止。   景唯一也只是大致的知道一些路檀和夏安毅以前的事情,但景唯一从知道之后,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没错,你想的没错。孩子就是夏安毅的,果果是夏安毅的亲生女儿,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这种人渣,不配做我孩子的爸爸,不配!”路檀说的很压抑,还担心的看了一眼小果果,发现乐乐没反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景唯一点点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路檀摇摇头:“没有什么误会,景小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情,没有误会。他当初轻轻松松的判了我死刑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个时候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时,我和他的情分就已经断了!”   景唯一叹了一口气:“那……为什么还要回来?继续在国外不是更好一些?”   路檀嘴角上扬,是讽刺的弧度:“回国?你以为我想吗?这么多年了,我在国外呆的好好的,还记得上次在外国相遇吗?那个时候我离开了,去了韩国。好不容易在韩国定居下来,女儿上学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可他还是又出现了,用果果来威胁我,我如果不回来,倒霉的是果果。”   风雅然有些愣神:“路小姐,虽然我和你不是很熟悉。但夏少对你的感情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你们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但是……新婚第一夜的时候,怎么会?”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怀孕了而已。”路檀深吸一口气。   风雅然和景唯一睁大了眼睛:“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   路檀无所谓的摇摇头:“没错,那个时候我刚刚怀孕一个月。化验报告单在新婚那天晚上被人交到我的手里。我当时很高兴的将把化验报告单交给夏安毅,可夏安毅想也没想的就给了我一巴掌。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打的支离破碎。”   景唯一有些不敢相信,她一直都觉得有隐情。却没想到是这样。   “孩子……”   “孩子是夏安毅的,结婚的前一个月的某一天,夏安毅喝醉了,跑到了我的公寓。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但他第二天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我也没有继续说。直到新婚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感情就是这么容易被打碎的,你懂吗?亲耳听到心脏的啪啪啪碎裂声,是有多难受?”   ☆、第103章 跟谁耍大牌呢 ?   眼圈慢慢的红了。   “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路檀的脸霎时间变得有些狰狞恐怖:“呵……解释吗?当时冲进来将我的孩子做掉了,将他自己亲生孩子做成了一滩血。我还要怎么解释?”路檀的声音很大,幸亏是包厢。没有别人。   风雅然只是心疼,却也说不上什么话。   路檀只觉得心里好疼,“那个时候,我亲眼看着夏安毅在我身体里冲撞,那个孩子就仿佛已经会说话了说:妈妈,救我,我不想死。不要离开我……可我当时无能为力,只是觉得那个孩子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路檀硬生生的憋回去眼泪。   “想哭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看你笑话的。别太压抑,这么多年……你也是够辛苦了。哭吧,别担心孩子。”风雅然拍拍路檀的肩膀。给她一些鼓励。   路檀点点头,眼泪就像是决堤,冲花了脸上化的妆。抱着果果哭,捂着脸哭。   声音空洞,听得景唯一和风雅然满满的都是心疼。   ...................   很久之后,路檀才停止哭泣。   “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个见笑了。”路檀擦掉眼泪,心里果然是好受多了。   景唯一轻轻一笑:“没有什么好笑的,你恨夏安毅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安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掉了孩子,他没有问你一句话就在你的身体里冲撞硬生生的做掉了孩子是他的错。可当时你若是跟他大声说清楚,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场面啊,路小姐,真的回不去了吗?”景唯一觉得路檀和夏安毅两个人的缘分是没有走到尽头的。一定还有挽回的办法的。   路檀摇摇头:“不会的。我恨他。那么残忍的人是他,没有听我解释不给我时间解释的人是他,根本不信任我甩我耳光的人还是他!我是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不管他做什么,能换回来我那个早就死掉好多年的孩子了吗?我现在有果果,就够了就够了!懂不懂!!”路檀近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么一大段话。   景唯一站起身,狠狠地给了路檀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团页私才。   将路檀打蒙了,将身边坐着的风雅然也打懵了。还有一个一心在蛋糕上面的小果果也抬起头,懵懂的景唯一几个人。   看着妈妈脸上的手掌印,小果果生气了,小果果发怒了。   “你为什么打我妈妈!我恨你!”小果果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我这是在打醒你的妈妈!你看看,她已经糊涂成了什么样子了?路檀,你难不成之前的孩子没有了,现在连果果都不让她享受父爱了吗?!不能因为之前夏安毅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就让你现在的女儿永远得不到父爱啊!你懂我意思吗?!别这么自私……果果也是你的孩子。懂吗?”景唯一现在恨不得多甩上路谈几个耳光。   路檀被打的脑子都在嗡嗡叫。   “可我还是无法原谅他。只要看见他,我就会觉得,我的孩子死在了他的手上。我恨他,我没有办法不恨他!”路檀的肩膀颤抖。   景唯一没再说话了。   风雅然哄了一下果果,果果又继续吃自己的蛋糕去了。   三个人之见的气氛越来越尬尴,终于像是到了那么一个迸发点的时候,景唯一说道:“你错了懂吗?我以前也离开了东篱景逸,我也觉得我一个人能够把我儿子养得好好地。我可以把所有的爱都给我儿子,可是不一样……”   景唯一停顿了一下,轻咳一声,又继续说道:“母爱父爱不一样,不管我对我儿子的爱再多,都不是那种叫做父爱的感情,你懂吗!?果果一直都很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子,可现在爸爸就在眼前,你不让他们彼此知道,路小姐,路檀,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残忍很残忍吗?!”   路檀没说不出来什么了,好像……她真的一直都没有考虑过果果的感受,果果以前只是跟她说:妈妈,我有妈妈就够了。如果妈妈带我去见爸爸,我就去见,如果我们要一直生活在国外,果果也不会介意。   路檀心中突然间就生出了一种对果果的愧疚。确实,这么长时间了。她总是忽略果果的感受。   “果果,你想不想见到爸爸?”景唯一拉住果果继续往嘴里送蛋糕的小手问道。   果果愣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点点头。   把嘴里那口蛋糕咽下去之后,才欢快的说道:“当然想啦,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爸爸长什么样子。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还说爸爸在中国在W市,现在妈妈把我带回来了,是不是就要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子呀?对不对呀妈妈?”果果说完还转过头,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看着路檀。   景唯一看着路檀的表情,轻笑了一声,对着果果道:“会的,你妈妈一定会带你跟爸爸相见相认的。不过果果要听话哦,快吃吧。”景唯一哄道。   果果点点头,又继续低下头,埋头狂吃。   景唯一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果果很希望看看自己的爸爸,她有权利和夏安毅相认。你又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可以给我儿子所有的爱,直到我再次回到东篱景逸身边。扯证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儿子是多么想想要一个爸爸。”   路檀捂住脸:“你告诉他吧,我说不出口。我可以不妨碍他们两个人相认,可我不会原谅他的,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剩下的就别再说了,我就先走了。”   路檀站起身,正好果果的蛋糕也吃完了。   “果果,跟妈妈走。”   果果点点头,从座位上下来。   看着景唯一和风雅然,很乖巧的摆摆手。   “阿姨姐姐再见~~下次见面我还要吃这个樱桃水晶蛋糕!”小眼睛笑起来像是月牙一样明亮动人。很好看很好看。   景唯一拿出来手机,找到夏安毅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喂,夏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夏安毅很不耐:“什么事?说吧。”   景唯一撇撇嘴,跟谁耍大牌呢?   “是关于路檀和果果的事情,你呢,要是不愿意听没时间听的话就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多管闲事好了~”景唯一语气很轻快。   结果夏安毅这一边急了:“东篱太太,我错了,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第104章 再女要一个女儿好不好   结果夏安毅这一边急了:“东篱太太,我错了,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景唯一很傲娇。把电话拿的远了一点:“不知道是谁刚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现在又要听了?可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怎么办?我就是想要看你痛苦那么一下,咋办?”景唯一说真的,真的突然就想恶作剧那么一下了。   夏安毅急得团团转:“景唯一,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我这里都急疯了,你就当做行行好做善事,赶紧告诉我好不好?”   景唯一轻笑一声:“那好吧,我就跟你说吧。其实也没什么,果果是你女儿,就这么简单。你做的好事,你还记得吗?”   电话另一边的夏安毅直接呆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夏安毅本来就是怀疑果果是他的女儿。可心中再怎么样都还是有一些不敢置信。如今景唯一这么明确的告诉他的时候,他竟然心中震惊!   原来……果果,真的是他夏安毅的孩子!原来,怪不得他在韩国看见果果的那一眼开始,就觉得他和果果特别亲,这是除了路檀之外,他第一次对一个女的有一种亲切感。   ——父女关系!   血浓于水,原来,有种叫做亲情的东西,在人和人之间不知不觉得情况下。就已经深入骨髓在骨血中,原来……是这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安毅脑海中唯一存在的一点点理智支撑着夏安毅反问景唯一。   嘴角上扬:“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劝你不要怀疑东怀疑西。现在路檀的情绪不稳定,你用果果来威胁她回来,她本来心中对你就有怨恨。现在这股情绪在她心中作祟效果更明显了。还有。不要拉着果果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如果被路檀知道了,不要说她不原谅你。我想,也没有人会原谅你的。”   景唯一说完,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夏安毅呆愣的看着手机屏幕。果果……   真的是他的孩子!   ……   心情平复了之后,夏安毅本来是想要追过去抱住路檀的。但是路檀现在在老宅,而且景唯一也说了,路檀情绪并不怎么稳定,现在过去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这一股冲动,让夏安毅压了下去。   “叮……”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夏安毅一看,是唐笙歌打过来的。   “什么事?”夏安毅问。   “来吧,出来喝两杯。一起,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要不要带着你家那位还有那个小女娃娃一起来?”唐笙歌的语气中带着神秘。   夏安毅点头:“我去可以。大家一起聚聚。路檀现在情绪不太好。已经回老宅了,等以后吧,以后我再带她出来。”   唐笙歌撇撇嘴:“那你赶紧的,快点儿。大家都在皇冠呢,等着你。”   夏安毅在别墅里披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就出门了。   手机却无声的留在沙发上面。   ……   皇冠。   包厢中。   景唯一还有风雅然都在,除了路檀。大家伙儿都到齐了。   景唯一坐在东篱景逸的身边,手中端着高脚杯:“夏少,大人物。来了?”   “嗯,东篱,谢谢你的太太。”夏安毅举起酒杯,方向是朝着东篱景逸和景唯一坐的方向。   东篱景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轻点了一下头:“不用客气,她爱钱。没事打几个亿给她玩玩。”   众人嘴抽了。   逸少,你家太太这乐趣也太奇葩了一点儿吧,谢礼就是几个亿?   众人膜拜景唯一中。   “干杯!”众人举杯。   ……   南方。   此时的夜晚,南方正在下着倾盆大雨。   苏离站在落地窗前面,修长白皙的抚上玻璃,外面的雨滴一点点的打在了玻璃上。声音极大。   “失败了对么……”看着落地窗映出身后的女人,苏离眼中带着残忍。   陈瑛雪略带抱歉:“很抱歉,苏少,没有成功。”   “时间好像对不上,这么多天,你去做什么了?该不会是……找了别人一起联盟对付东篱景逸吧?”苏离是标准的狐狸眼,眼睛狭长。和他的妈妈的眼睛几乎是一样的形状,很是妖媚。   陈瑛雪脸上一僵:“没什么的,只是前几天失手之后。东篱景逸身边有个叫康仔的男人,动用了大规模的搜捕。我当时一直躲在房间里面,连门都不敢出去。所以过了好多天,没抓到我风头过去了,我才出来飞到这里的。很抱歉,苏少,没能的手。”陈瑛雪低着头,以为苏离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此时的陈瑛雪脸上带着狠毒。   “你不需要飞回意大利跟约翰先生说一声吗?”苏离轻声问,早就将陈瑛雪的表情尽收眼底。   陈瑛雪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现在跟苏少说一下,等明天早上雨停了,就会立刻飞回意大利跟约翰先生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探讨。”   苏离敷衍的点点头:“那明天我就不去送shelly小姐了,我还有些事情。Shelly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晚安好梦。”   陈瑛雪点点头:“苏少也是,晚安好梦。”陈瑛雪转身,离开房间。   ……   陈瑛雪离开很久之后,苏离狠狠地捶了几下玻璃。手上的骨关节处的地方,隐隐作痛。痛了?痛就好啊,痛就还有资格爱你,有资格爱你……我就有机会再次拥有你。   ——景唯一,我苏离此生的唯一。   转身离开,外面下着大雨,苏离走到了后花园,苏离就站在路上,雨水狠狠地冲刷着他。   雨水淋湿了他的外套,然后衬衫,到最后直接淋了个透彻。整个人站在雨中,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假人站在那里。眼皮也不眨一下因为是闭着眼睛的。   就让大雨冲刷,冲刷掉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一切对不起景唯一的事情。景唯一,我从未想要伤害过你,可为得到你,我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即使嫁祸给东篱景逸或者让你心里更痛苦。只要你来我怀中,我既往不咎。   不,应该说,以前对你种种伤害,一笔勾销。因为你不知道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是我,这就够了。我一生注定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无所谓过程怎么样,只要最后结果是你在我身边,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苏离猛地睁开眼睛,任凭雨水流进眼中,再流出来。   ……   第二天,苏离很荣幸的感冒了。   “我要飞W市。你现在就去准备,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苏离从床上起来,利落的穿着衣服。完全不像是一个感冒了的人。   “boss,怎么又突然决定要回W市了?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吗?还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助理问。   苏离点点头:“是时候应该回W市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等这件事情一结束,就会立刻飞回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是记得,这里一定要交代好,不要出任何的差错懂么?”   助理很凝重的点点头:“boss,我知道的,这些我都明白。那我现在去帮你整理一下行李,联系一下直升机,你看看什么时候飞W市合适?”   苏离此时已经穿好衣服,走进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就准备出发。保密工作记得做好,你明白的。”苏离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进了浴室。   助理点点头:“我明白,boss,我现在就去安排。”   ……   半个小时之后。苏离以及助理还有十几个人一起回到了W市。   景唯一,我来了,怎么样?   别样无恙吗?   准备好见我了吗?   ……   景唯一在浴室中,拿着测孕棒,看着上面的显示。   尖叫了一声:“东篱景逸,你给老娘过来!!!啊啊啊啊!!!”景唯一要抓狂了,怀孕?   怀孕?!!   尼玛,怎么可能啊,东篱景逸明明每天晚上都有用TT的,怎么还是怀孕了?   她本来以为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导致了经期不准,然后她又在想不会是怀孕了吧。团页见划。   结果……买来了验孕棒回来之后,景唯一什么也不想说了,现在只是想要揪着东篱景逸的耳朵,问问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东篱景逸在书房里面听着景唯一的尖叫声,急急忙忙的跑进去。   直奔浴室!!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东篱景逸看看着景唯一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能够算得上是生气。   “你他妈自己看!你做的好事!你大爷的!”景唯一摸了摸东篱景逸的脸,然后……照着东篱景逸左边就是狠狠地拧了一下。   东篱景逸瞅了一下景唯一手中拿的东西:“这什么玩意儿?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我又不认识这是什么……”   景唯一气得不轻,又是狠狠地一下:“这是验孕棒!!”   东篱景逸有点蒙:“什么啊,疼啊,赶紧松手。你没怀孕弄验孕棒干嘛啊?”   说完,东篱景逸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看着景唯一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不是吧!你是说……你怀孕了?!!”   景唯一好想敲死东篱景逸这个后知后觉的笨蛋,这么半天才看明白,也是醉了!   “没错,我怀孕了。你干的好事,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戴那什么玩意儿了吗?那我怎么还会怀孕,怎么办说吧,我是不想再生孩子了……”   东篱景逸嘴角一抽:“为什么不想生?”   景唯一敛了敛眼睑:“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生孩子而已。生孩子是你想生就能生你说生就能生的吗?你知不知道怀胎十月有多辛苦,当初怀着乐乐的时候,要是没有诺,我现在早死了。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你还以为你能够见得着我?”景唯一撇撇嘴,又提到伤心事了。   东篱景逸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谁是诺?诺是谁?   “那个诺是谁?你是说你怀孕那么长的时间,都是那个诺跟你在一起的么?”东篱景逸心里不平衡了,但还是动作很温柔的抱着景唯一离开浴室,轻轻地将景唯一放在床上。   景唯一点点头:“诺是一个很好地男人,是我的朋友。我一直把他当做哥哥,那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刚到帕米小镇的时候,我不吃不喝。把他急坏了,就差没动手了,说我为了你要死要活的矫情死了。然后也说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也有他的事情。从乐乐两岁之后的某一天,诺就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音讯。”   说着,景唯一都有一些想念诺了,快四年没和诺相见了,不知道诺现在怎么样了,还好不好。   “我有点嫉妒那个叫什么诺的男人了,怎么办?你怀孕的时候我不作为乐乐的父亲不在你的身边,反而是一个叫什么诺的外人在你身边伴你左右。我怎么想我心里都觉得不舒服,怎么办呢老婆大人?求安慰……”东篱景逸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景唯一看。   景唯一一巴掌轻轻地赏过去:“某人还好意思说?我生日的时候给我那么一个大大的惊喜,也是真好。现在想想,孩子都那么大了,我还是想扇你。当时只给你一个耳光,真是便宜你了。”景唯一拧着东篱景逸的耳朵。   东篱景逸嘴角抽搐:“好吧好吧我错了还不成吗?那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不想再生个孩子了啊,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东篱景逸顿了顿,似乎再想象那个场面:“我这个做爸爸的,不能老白养着这么一个儿子,他总是要接手我的财产的。有个女儿多好啊,能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着,你我陪伴她人生的每一个转折。多好?”东篱景逸其实还是有一些私心的,他希望景唯一再生一个孩子,就是希望他能够陪伴着景唯一度过一个完整的怀胎十月。   从一开始,就能够看着孩子呱呱落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上学开始换牙可以唱歌跳舞给他和景唯一看、听。想想都是一个很美好的事情,即使到了最后,女儿该嫁人了,他也能够陪伴在女儿身边,度过每一个人生的重要转折。   景唯一红了眼眶:“我不想再从鬼门关走一趟。生乐乐的时候,就差点死过去,不想再重复一遍了。那种感觉实在太难熬,我觉得我撑不住。”景唯一摇摇头,将头埋在东篱景逸宽厚的怀抱中。   东篱景逸抱住景唯一,像是要将景唯一揉进骨血里面:“那好,我听你的。你不想要,就不要这个孩子了,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看见你难过的样子。”东篱景逸心疼的抱着景唯一。   景唯一愣了,她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孩子啊……打掉……   这是她没有想过的事情啊,竟然要打掉这个孩子,多残忍?   “先去检查一下再说吧,或许我又想要这个孩子了呢?”景唯一摇摇头,攀上东篱景逸的脖子。   东篱景逸点点头,在景唯一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我就知道,走吧,1你想什么时候去检查一下?”   景唯一想了一下:“明天中午吧,你要不要先预约一下?”   东篱景逸白了景唯一一眼:“你是不是傻,就你老公我去医院还需要预约?所有的妇科医生不得全部给我过来排队站好?你智商呢?”   景唯一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不是还很忙吗?怎么不快点去忙啊,处理公务去。”   东篱景逸松开抱住景唯一的手,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钻进了被窝。   挠了挠景唯一痒痒:“不,我陪你。你午睡一会儿吧。”   景唯一被东篱景逸挠的好痒痒,在床上哈哈笑。   “我错了,你陪着我吧。我不赶你走了,你别闹了。肚子里还有个小娃娃呢,我不能激动你懂不懂?真是不要脸!”景唯一大声道。   东篱景逸立刻一本正经的停下动作,还装模作样的在景唯一的肚子上面听听,喃喃道:“乖女儿啊,爹地不是故意的。那什么,你乖乖地。等你出来,爹地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和吃的啊~乖乖得~”那声音,简直柔软成了水。   景唯一不高兴了,扭着东篱景逸的耳朵。   “怎么,跟你女儿说话就这么温柔,跟我说话就这么吐槽我,你这样真的好吗?快点认错,本女王大人还能够饶你一次。”景唯一扭着东篱景逸的耳朵,傲娇的说道。   东篱景逸还就是持这一套,抱着景唯一柔软的身子:“女王大人,我错了。下次嘿咻嘿咻的时候,你在上面?女上位怎么样?”   景唯一红了脸,一巴掌赏过去。   结果打空了,打在了某男人的大腿根部的地方。   某男人顿时就悲剧了。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大体方向是往哪里飘了,只觉得下体疼得慌。   不是得不到那种坚硬的疼,而是被打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疼啊。   东篱景逸只想问问景唯一:“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扇我命根子?!”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睡觉。”景唯一做错了事情,心虚的立刻蒙头睡觉。   蒙上头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东篱景逸这样……   被打了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又掀开被子:“你这样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障碍有什么后遗症啥的,或者……不行了?”景唯一迟疑了很久,才说出来不行俩字。   东篱景逸黑了脸,狠狠地敲了景唯一的脑门两下。   “你难道不知道不能说男人不行吗?怎么,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我到底还行不行?”   景唯一蒙头:“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东篱景逸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也就随着景唯一去了。   一个午觉睡的悠长。   ……   小乐乐从房间中出来,陈着景唯一睡觉的时候,偷偷的进来了景唯一的房间。   手中拿着一个很小的纸条,上面工工整整额写了两行字。乐乐轻轻瞥了一眼,然后偷笑的默默离开了房间。   声音小的没有惊动东篱景逸,要说东篱景逸的警觉性是非常高的,可乐乐却能够骗的了东篱景逸。   ……   等到景唯一醒过来之后,东篱景逸也恰恰正好醒过来,抱着景唯一软软的身子:“好香,想吃,咋办?”   景唯一翻了个身,抬了一下头。   晃了晃脖子,好巧不巧的就瞥见了床头柜上面的那张白纸。   就是乐乐刚刚偷偷进来送进来的那张纸。   景唯一转过来脸,看东篱景逸:“你怎么把文件放床头柜上了?”   东篱景逸摇摇头:“没有啊,床头柜上有什么?”   说完,东篱景逸正好就拿起来看了看,看完之后,东篱景逸才是彻彻底底的黑脸。   景唯一看着变脸了的东篱景逸,也好奇纸上面写的是什么。   从东篱景逸的手中抽走了那张白纸,看了一眼……   “爹地妈咪,有没有怀孕啊。忘记告诉你们,在七夕节那天,我不小心把你们那些TT全扎了孔。”   景唯一尖叫了一声:“东篱煜锡!!给老娘滚过来!”   穿好衣服走出去之后,景唯一实在是气得不轻,小乐乐这一次恶作剧未免也太没有分寸了。   竟然拿那什么避bi孕yun的TT来恶作剧,简直不能忍。   景唯一生气了,东篱景逸也生气了。   两个人都是怒气冲冲的踹开了乐乐的房门。往里面瞅了一眼,压根儿就没人。   ——跑了!   两个人下楼之后,也没有看见老爷子在客厅。   又返回楼上,找了玩具房电影房音乐房绘画房还有老爷子的房间,都没有看见有老爷子和小乐乐的身影。   “肯定是老爷子又带着小乐乐出去玩儿了,你看看,老爷子都已经把乐乐惯成什么样子了,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他才多点儿啊,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那种事情以后怎么办?”景唯一气得肩膀哆嗦。   打电话给老爷子。   “什么事?”苍老的声音响起。   瞬间电话被某个不要脸没节操的小孩子乐乐抢走了:“妈咪,你醒了?有没有看见我留下的那封信啊,是不是很棒呀?你看看……看了没啊?我想要一个妹妹,好像爹地也想要一个女儿。君子成人之美,你儿子棒不棒?”   景唯一立刻吼过去:“你马上给老娘滚回来,我跟你好好谈谈人生!滚回来,快点!”   “妈咪,我还有事情,跟爷爷在外头吃好吃的呢,放心,有什么好吃的我会带回来给你吃的,你就不要嫉妒了啊。”说话,小乐乐就挂断了电话。   景唯一气的慌,刚想重拨回去,电话响了。   景唯一看也没看上面的电话号码谁多少,按下接听键就接了:“你好,哪位?”   “唯一,还记得我是谁吗?快四年了,还能听出来我是谁吗?……”电话另一边的男人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景唯一愣了,这个人。   快四年没有出现了,这个时候出现,还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本来没有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但是命运却总是捉弄人。   “我当然记得,怎么,你现在过得还好吗?”景唯一回神,轻轻地出声问道。   毕竟,她还是一直拿他当做哥哥看待的。   “我回来W市了……”   ☆、第105章 我是你最坚实的后我盾   “我当然记得,怎么,你现在过得还好吗?”景唯一回神。轻轻地出声问道。   毕竟,她还是一直拿他当做哥哥看待的。   “我回来W市了……”诺嘴角轻轻上扬,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和之前在帕米小镇的语气一样,一直都拿景唯一当做手中的至宝。   “你回来了?”景唯一很惊讶,诺怎么回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东篱景逸就站在景唯一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景唯一。诺……这个男人的名字好熟悉啊,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在帕米小镇一直照顾唯一的男人。   说实话东篱景逸还是有些吃诺的醋呢,景唯一生乐乐的时候,是人生多么重大的事情,他竟然被冲昏了头脑硬生生的将景唯一从身边赶走。让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孩子,简直残忍之至!   不过……好在。景唯一现在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是啊,我回来了。是临时回来的所以有点急,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这不,在W市刚刚找到落脚的地方,找了下你的联系方式,我就打电话给你了。怎么样,最近挺好吧?”诺的声音很轻,带着对景唯一的宠溺。   景唯一轻笑一声:“这些年,在英国的时候一个人带孩子还是有些辛苦的。现在不那么辛苦了,觉得很好……见面谈吧?好多年没见了,看看彼此有没有什么变化吗?”   景唯一本身就很想见见诺,另一方面是想让东篱景逸和诺见见,然后让东篱景逸好歹感激一下诺啊。   诺曾经在她最困难最艰辛的时候伸出手来帮助她。现在她回来了。而且东篱景逸现在是她的老公。自然要一起谢谢诺。不管诺为什么后来突然走掉了,她还是很感激。   “好啊,正好我也想见见你呢,看看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什么变化。约个地方吧?”诺轻轻说道。   景唯一看了一下东篱景逸,东篱景逸点点头:“去景色依旧吧,那里是糖醋排骨做的很好的一家店。”   东篱景逸轻轻弹了一下景唯一的脑袋,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忘记糖醋排骨啊。   景唯一吐了吐舌头,没办法,实在是太喜欢糖醋排骨了。   “好啊,那我现在过去吧。”   随即,景唯一就听见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好啊,我随后就到。”   挂断了电话,景唯一咬牙道:“东篱煜锡。你给老娘等着!就不信你今天晚上以后都不回来了!我要是不打你我就不是你亲妈!”   东篱景逸宠溺的揉了揉景唯一的脑袋。“好了,别生气了。不是要出去吗?赶紧去换身衣服,看看你,真丑。”   景唯一一个白眼过去:“怎么,你现在也敢嫌弃我了?你过来,来来来,今天晚上你睡沙发。别说话,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东篱景逸无奈的摇摇头,抱着景唯一回了房间。   景唯一换好衣服之后,看了一眼穿着家居服的东篱景逸。   指了指橱柜中的一件衣服:“换上,跟我走。”   东篱景逸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大度了,可以放心让景唯一一个人出门在外。   但东篱景逸没有想到的是,景唯一竟然要带着他一起去见那个叫诺的男人。   点点头,心中欢喜的不得了,面上还一副傲娇不情愿的样子:“想让我陪着你一起去还不会跟我好好说话,快说两句好听的我听~”   景唯一翻了个白眼:“老公大人,东篱大人……跟人家一起出去成……吗?!”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在东篱景逸的腰后面,狠狠地掐了一下。   “怎么样?我这么跟你说话,你是不是爽极了?”景唯一说的时候,又是狠狠地一掐。   东篱景逸很不怕疼的那种男人,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败在了景唯一的手里。只要景唯一一掐他腰间的软肉,他就觉得受不了。牵动着下身那个啥,一起疼。   “我错了,我立刻去换衣服我们出门见客好不好?你先松手!!疼……”东篱景逸皱着眉头,看着景唯一,活脱脱的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   景唯一眉毛一横:“你说什么?再跟我说一遍啊。什么叫出门见客,诺不是客人,他算的上是我哥哥,比亲哥哥还亲。你等会儿见了他老老实实的跟人家说话,要不你等着,我让你睡一个月的沙发!”   东篱景逸点点头:“好啊,可以。我肯定会跟我们的‘哥哥’好好说话的,你还不知道我嘛,为妻命是从的男人。好男人对吧?”   景唯一这还算是满意的点点头:“那还不快点儿去换衣服。”   东篱景逸拿起衣服走进了换衣室,出来之后,就看见景唯一站在门口。手中拿着包包在等着他。   东篱景逸轻笑一声:“走吧,我的夫人。”   景唯一白了东篱景逸一眼:“走。”   ……   景色依旧这个名字,真是文艺。景唯一当初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摄影店。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一个个小小的阁楼式,招牌菜就是糖醋排骨。生意特别火爆。   东篱景逸牵着景唯一的手,走进景色依旧。   诺早就已经在等着景唯一,看见景唯一之后笑了一下。随即诺就看见了景唯一身边的男人,愣了一下。   ——东篱景逸!   这个男人…他当初还有接到过命令要杀了东篱景逸。却没有想到东篱景逸这一次竟然也来了,随即诺反应过来。   冲着东篱景逸笑了一下,很礼貌很疏远。   扬了扬手:“唯一,这里。”   景唯一冲着诺也笑了一声,和诺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放松。   也摇了摇手:“看见了。”   拉着东篱景逸走过去,两个男人一见面,火光就一直在。   可景唯一一点也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男人的演技太好。   “你好,我是诺。”   东篱景逸的瞳孔缩了缩,这个声音好熟悉。刚刚在通话的时候没有听清楚,但是现在这么一听,这个声音真的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你好,你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不,应该说是声音非常像。”东篱景逸伸出手,跟诺握了握手。   诺心中一惊:“声音相似的人很多,可能是记错了。”   饭吃到一半,诺就借口去洗手间座位。   东篱景逸也立刻跟了上去,景唯一有点疑惑的想,怎么两个人一起去?   拉着东篱景逸的袖子:“你怎么也去洗手间?”   “人有三急啊。”   景唯一白了一眼东篱景逸:“诺也去了洗手间,你别和他吵架什么的。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就好了,毕竟他之前帮过我那么多次,照顾了我整整两年呢。”   东篱景逸点点头:“我知道的,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景唯一点点头,冲着东篱景逸摆摆手:“那你快去吧。”   洗手间。   东篱景逸站在洗手池前面,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诺。   “你是多年前来刺杀我的杀手……对不对?我不会猜错的。”东篱景逸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是不会猜错的。只是刚刚景唯一在的时候,他的判断稍微有一些迟疑。   诺愣了一下,很坦然的就承认了:“没错,是我。当时是因为需要出任务……你……”诺还没有说完,脑门上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着了。   “你知道刺杀我的人结果都是什么么?”东篱景逸冰冷的说道。   如果不是还念着诺曾经多次帮助过景唯一,东篱景逸现在一定会冲动的一枪毙了诺。不,不应该说是冲动,应该是按照东篱景逸那套规则,凡是想要他命的,不管动没动手,只要被他知道,全部下去和阎王爷爷谈谈人生。   “为什么不开枪?是不是因为怕唯一怪你?当时……你不也抓了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当时没有跟唯一说我要杀的人是你,也没有跟唯一说我那时候浑身是血一身伤全部是你造成的。我这次回来W市,不是因为药抢走唯一,只是希望唯一能够幸福就够了。”诺轻笑一声,将顶着太阳穴的枪口移开。   东篱景逸不屑的冷笑:“你觉得就凭你能够抢走我太太?她的心在我这里,你觉得你能够抢走吗?别白日做梦了,你若是对我太太好,我还能够饶了你。不为别的,就为曾经你在帕米小镇照顾我太太那么久,算是还了你的情谊。”   诺还是那么温柔:“我从来不会让唯一为难,我也知道他的心里全部都是你。我从不强求,但我要跟你说的是,唯一曾经生乐乐的时候,差一丁点就死在手术台上。是你,我说了你的名字,乐乐才生下来,大人和孩子才得以保全。光从这一点,我没资格跟你抢,但你记得。我永远都是唯一最坚实的后盾,你若是有一天敢对唯一不好,想要抛弃她,第一个打爆你的头不会是别人,一定会是我。”   诺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离开洗手间,留下东篱景逸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来了?”景唯一看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诺,轻轻说道。   诺点点头:“嗯,唯一,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很抱歉,当初没有跟你说一声就离开了,身不由己我知道你也明白。其他的话我不会多说,只要你和他好好过日子能够幸福就好。”   景唯一敛了敛眼睑,停下夹菜的动作。很严肃的看着诺:“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赶紧帮我找个嫂子?生一个乖女儿,嫁给乐乐。多好?对吧……”   诺轻笑一声:“没关系,时间还早,都还年轻,现在只要你过得好一些就够了啊。我无所谓的,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很幸福。”   “你以后会在W市就这么定居吗?”景唯一很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诺愣了一下,点点头:“对,我在W市买了一套别墅。现在组织是在我手里,我现在是组织的老大了。以后都不会因为无缘无故就消失了。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帮你带一下乐乐对吧……对了,小乐乐呢?”诺轻笑一声,他刚刚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的:在W市,守护着你,看着你幸福我也很幸福。   “真的?那太好了,小乐乐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好调皮,我就没有见过比他还喜欢恶作剧的孩子,真是的。一言难尽!”景唯一摇摇头,乐乐拿着绣花针扎TT的这种事情,她还真不好意思跟诺说。根本没办法开口说啊。   诺很宠溺的摸摸景唯一的头,景唯一也当做是哥哥宠溺妹妹,没有躲开。   正好让往这边走的东篱景逸看见了,一口气堵在心口窝的地方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回来了。”东篱景逸轻咳一声,想要刷新一下存在感。   景唯一撇撇嘴:“回来就回来呗。吃饭。”   东篱景逸一下子被赤裸裸的鄙视了,心中不爽极了。   怎么这个诺回来,景唯一才和他见面就这么亲昵。把他这个老公晒在一边?真是岂有此理,东篱大人的醋劲儿发作了。   “我觉得这个糖醋排骨不是很好吃啊,我们下一次不要叫这个菜了。”东篱景逸努力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   景唯一除了一个白眼就是偷偷在东篱景逸腰间的软肉上狠狠地这么一掐,东篱景逸立刻就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吃饭。   “真的不好吃……”这已经是东篱景逸第五次出声了。   诺忍住笑,他实在是很不明白。东篱景逸在吃哪门子的醋。   “不好吃?”景唯一这一次终于转过脸很正经的跟东篱景逸说话了。   东篱景逸看景唯一终于正眼看他了,心中不免高兴啊。   忙不迭的点点头:“是啊,真的不好吃。下次别来了要不?”   景唯一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不好吃你就别吃,看着我吃。还有,你别再说话了,我现在吃饭的时候不想听见你说话,听懂没?”   东篱景逸嘴角一抽:“是真的不好吃啊。”   景唯一眉头皱了皱,眼中划过一丝不悦:“你要不是不爱吃,现在就回家,我和诺好久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个面吃个饭,你看看你小气吧啦的一直刷新存在感,也不嫌诺笑话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的大度呢?”   诺轻笑一声:“没什么的,我都知道。他只不过是太在乎你了,看见我们聊天不跟他说话心里吃醋呢。回家好好哄哄他吧,万一晚上不饶你,那我岂不是罪过了?”   诺说的话已有所指。   东篱景逸厚脸皮的也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至于景唯一,脸上红了。   “诺,这种私密的问题以后不要拿上来餐桌说,下次我怕我会直接被噎死。”景唯一一本正经很严肃的看着诺,说道。   诺很听话的点点头:“好,那下次我们喝咖啡的时候说。不过你要注意,不要被呛到。”   东篱景逸对诺的形象微微改观了一下,这个男人还知道为他说话,倒也不错。   能够当唯一的哥哥,也是蛮好的。只要有了亲人这一层关系,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这种问题以后都不要说了,我们都老大不小了,说这种问题不嫌羞羞脸?”景唯一赶紧喝了两口汤,掩盖自己的害羞。   东篱景逸摸了摸景唯一头发:“没关系,她体力很好,我们基本上都是战斗到天明才会相拥而睡,唯一已经习惯了我这么如狼似虎的。”   景唯一一口汤卡在了脖子里。   “你有没有搞错啊东篱景逸……”景唯一猛地转过身,狠狠地掐了一把东篱景逸。   “没搞错啊,你是不是觉得不够?”东篱景逸嘴角上扬。不时的看看诺的表情。   一顿饭再嬉戏中吃完,东篱景逸带着景唯一回家。   出门的时候,诺对东篱景逸道:“你可不可以先去车里等着唯一,我跟唯一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不要吃醋,不是什么太敏感的话题。”诺轻笑一声。   东篱景逸狠狠地剜了一眼诺,在景唯一监视的眼睛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车里。   进了车子,还目不转睛的好好的盯着前面两个人,不要脸的诺,没有节操的臭男人!跟他的老婆说个话,他作为老公的还要避开!!还是不是人了!   “说吧,他上车了。”景唯一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诺,嘴角挂着笑。   诺习惯性的摸了摸景唯一的头发:“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是想跟你说,别管发生了什么么,我都在你身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以前经常离开没有照顾好你,现在你虽然有了东篱景逸,我还是想陪在你身边,当然,尽快给你找个嫂子。到时候让小乐乐娶了我女儿,岂不是很好?”诺从来都是那么温柔。这也不怪景唯一以前猜不透诺的身份,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一样,说话很温柔动作很温柔。和那种手上沾满血腥的杀手看起来完全不搭边。   “好啊,祝福你。我也记得,身后有你,放心吧,我不会吃亏受委屈的,也得看看我是谁啊,谁敢让我受委屈啊对不对?”景唯一大笑三声。   “我的好妹妹。”诺抱住景唯一。   唯一,这一声好妹妹之后,我就再不能对你有一点男女之情的非分之想,希望你开心你快乐,一直。   景唯一也抱住诺:“我的好哥哥。”   诺松开景唯一,把她往前推了一下:“快回去吧,看看,你车里那位醋罐子,已经开始用眼神来追杀我了。我赶紧逃了,再不跑我怕他突然间冲出来结束了我。”   “再见,欢迎你来我家做客~~”景唯一挥挥手。   诺,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有了东篱。但愿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如今我已得到,我祝福你,这一声哥哥,乃我真心实意。   诺转身离开,眼眶有些红。   忍痛放手得到的就是自己受伤,这是他的出来的定论。   ……   “唔……”景唯一刚上车坐进去,车上的挡板就被拉下来。   东篱景逸拉住景唯一的头就狠狠的吻了上去。一直到景唯一快要窒息了,才慢慢的放开她。   景唯一恼怒的看着东篱景逸:“你发疯啊,怎么的了这是,发什么玩意儿神经啊。要憋死我啊?我和他啥也没说,他叫了我一声妹妹,我叫了他一声哥哥就是这么简单。然后抱了一下,怎么的?你真是小气鬼。哼!”   景唯一扭过头。   东篱景逸坐在车上听不清他们两个人说的什么,很疑惑:“真的?他叫你妹妹,你叫他哥哥?没别的了?”   景唯一一巴掌抽过去:“你真是脑子抽风了,从饭桌上你就犯病醋意大发。诺对我的感情我知道啊,可我从来没有正式的回应过他。这一次他主动叫我妹妹,就相当于他已经放手了,而且……我景唯一是一个孩子的妈了,我是那种人吗?你等着,等我回家收拾完乐乐,我再收拾你。”   东篱景逸扭过头,傲娇。   景唯一看了一眼,不屑的切了一声,傲娇?哼,傲娇就傲娇了呗,凭毛要她哄?团名斤划。   转过头,不理东篱景逸。   ……   到了家,就看见小乐乐坐在客厅里面吃着可比克看着电视。   景唯一看了看手中的皮包,这个打屁股貌似正好,啪啪啪的生疼。这一次要是不教训乐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上天了,管不了他了?   逮住乐乐的胳膊,将乐乐拉到自己的面前。   景唯一力气小,乐乐用力挣扎景唯一发现自己吃不消。   “东篱,你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东篱景逸站着不动弹,他还在生气。   景唯一一看东篱景逸一点儿忙也不过来帮不上,气得哆嗦。   “乐乐,你才多大!?这种事情也能拿来恶作剧?你非得气死我是吗?上次气得我还不够,这一次又来?”景唯一脱下了乐乐的裤子,手中是比手掌大点的皮包,狠狠地扇上去。   乐乐疼的慌,一个劲儿的在求饶。   “妈咪,我只是想要一个妹妹而已啊,你别打了……疼。”   眼泪在乐乐的眼眶中一直打转转,就是不往下掉。   景唯一手下丝毫不留情,一下下的打在乐乐的屁股上。   “你看看路阿姨家的那个小果果,人家是个女孩子,多听话。你再看看你?”景唯一扔掉皮包,大步走上楼。   乐乐嘴角扬起笑:“我就想要个妹妹,反正你屋里那些TT全是针眼。嘿嘿……”   ☆、第106怎 怎么是你?!   “你看看路阿姨家的那个小果果,人家是个女孩子,多听话。你再看看你?”景唯一扔掉皮包。大步走上楼。   乐乐嘴角扬起笑:“我就想要个妹妹,反正你屋里那些TT全是针眼。嘿嘿……”   还没来得及大笑三声,就觉得自己耳朵一阵阵生疼。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转过脸:“爹地,我错了!”   东篱景逸将小乐乐拖到玩具房,把小乐乐一把扔在地上,有毛茸茸的地毯。一点儿也不怕磕着碰着。   “爹地,疼……”小乐乐知道,这个时候通常要示弱一下,爹地就会稍微那么发发慈悲心,放他一马。   没想到这一次,根本不管用。   “跟我说说说。知不知道诺这个人?结果要是满意,我就不揍你了,要是不满意,今天你的屁股要是不开花我就不是你老子。”东篱景逸以此作为条件,其实只不过是想收拾一下小乐乐,小乐乐最近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景唯一刚刚在的时候使眼色他没有过去帮忙,不是纵容小乐乐。而是不希望他对乐乐严厉起来景唯一看着担心。。   乐乐现在已经快五岁了,很大的小孩子了。现在要是不管教,以后肯定得成为小霸王。这可不是东篱景逸愿意看见的。   乐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没有多少印象,怎么了?难不成是在我小的时候吗?好像是有点记忆照顾过我,不过我那个时候肯定太小了,我记忆力爹地你是知道的。你都比不过我的。我要是说没印象。那就真没啥印象了,怎么了?出啥事了?”小乐乐说完立刻往一边移了两步,他要防止爹地突然间扑过来,一下子捉住他那不悲催了。   东篱景逸眉间紧蹙:“不满意,你说怎么办吧。赶紧脱裤子,我和你聊聊人生。还有,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无理取闹,恶作剧。就不是挨屁股揍这么简单了,你还小,没见识过爹地的手段,你若是再不听话。爹地可是不介意让你提前感悟一下人生为毛我是你爹。”东篱景逸眉毛轻轻上挑。   乐乐苦逼了,小脸皱在一起了。   “我都实话实说了,你就别揍我了……我就是想要一个小妹妹,她等出生的时候我都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小妹妹了。对不对?”小乐乐努力往门口的方向靠拢。   东篱景逸又怎么会不知道小乐乐的心思。提前堵住了。   “怎么着,还想跑?你觉得你爹地我是吃素的?我顿顿吃肉,还有。挨完揍了记得去你妈咪房间里跟你妈咪认个错。”东篱景逸从门后面拿出来了鸡毛掸子。   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这个貌似揍人很有感觉,怎么样,乐乐,你要不要试一试?”东篱景逸挑挑眉毛。   小乐乐吓的要给跪了。   乐乐本身就爱恶作剧,但是爹地妈咪一直都很容忍也没说什么。除了上一次妈咪被人绑走的事情之外,这应该算是最严重的一次了吧。爹地现在就要动手了,怎么办?他应该往哪里逃?   “不想试,爹地,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好不好?”小乐乐举着手,一副我发誓的样子。   东篱景逸轻轻一瞥眼:“信你才有鬼。你逗老子,上上上次你就跟老子说没有下次了,结果呢?你把你妈咪弄的被人绑架,被人打了。之后你又是怎么跟老子说的?也说没有下次了,现在呢?信你老子智商都是0!”东篱景逸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小乐乐了。   小乐乐撒丫子就要跑,东篱景逸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经和小乐乐的屁股进行了亲密接触。   景唯一在房间中能够听到小乐乐‘凄惨’的哭喊声,其实只不过就是夸大了而已。   景唯一只不过是想给小乐乐一个教训而已,但是现在听见小乐乐的哭声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推门而进。   “别打了,东篱煜锡,跟老娘说。还有没有下次?”景唯一从东篱景逸手中夺过来鸡毛掸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小乐乐立马求饶:“妈咪妈咪,我保证,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其实啊,就是想要一个妹妹而已。你不要害怕,现在我和爹地都在这里的,你看你,现在都怀孕了。就生个小妹妹呗,对吧……这样一儿一女,多好?我以后也可以保护小妹妹啊……对不对?你和我保护妹妹,爹地保护我们一家。对不?”   小乐乐清脆的声音在玩具房中回荡。   小乐乐把景唯一说动了,让景唯一有些犹豫:“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我可跟你说,要是还是生了儿子……你敢欺负他,屁股就!开!花!”这算是景唯一最严厉的一次警告了。   小乐乐很严肃的点点头:“妈咪,我保证,嘿嘿……所以,我们现在出去玩?”   景唯一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嘿嘿,很不幸的告诉你,不行。你现在就在家里给我写好一千字的检讨书,我和你爹地出去溜一圈回家就检查。一个小时必须写完,屁股开花在向你招手~”   景唯一腹黑的笑了一下。   乐乐的脸黑了,妈,亲妈,确定没坑你儿子?   我只有四岁啊啊!!让我写一千字!!真的是亲妈吗?!   “妈咪,你看我年纪小,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啦?我还没学一千个字呢,怎么写?”小乐乐开始算计他亲妈了,盘算着自己怎么样才能够不写检讨书。   景唯一秀美一竖:“你不是玩电脑平板啥的手到擒来啥都懂比我都强,我智商这么高都败在你的手下。天才儿子,我看好你,翻滚吧牛宝宝!”手一拉东篱景逸,两个人走到门口。轻轻一关门,ok,完成,走人!   小乐乐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哭’成狗了,1000字……1000啊……则呢么觉得有好多好多字数在他的脑子盘旋,然后转悠转悠转悠,小乐乐终于……   睡着了……   半个小时之后,小乐乐很有先见之明的就醒了过来。   打开电脑和ipad,在度娘上搜索各种检讨书,八百字的一千字的。看着那句顺眼抄那句。   等到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两个人推门而进的时候,小乐乐正好锁屏上了ipad顺便关上了电脑的显示屏。然后小脚丫子不老实的轻轻一碰,正好,电脑关了。Ipad在一眨眼之间,被小乐乐甩在了一边,找不找影子了。   “怎么样了写的,有什么不会的字没有?是不是从网上度娘搜狗啥的找了一些句子抄上了?让我摸摸显示器后面是不是热的,还有,你的专属iPad呢?赶紧拿出来给我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上网记录。”景唯一挑了挑眉毛,小乐乐心中那点把戏,她会不知道?   小乐乐从板凳上蹦下来:“妈咪,你看我多聪明。不会的字都知道去百度搜一下生僻字不认识的字啥的。”手中拿着ipad,很机智的立刻把iPad上网搜索痕迹消除了。   交给景唯一看的时候,就只是什么字怎么写啥的……   景唯一将ipad拿在手里之后,找了找搜索记录,心中还在不停地纳闷,怎么会没有记录呢。难不成乐乐这次真的改邪归正了?变成好孩子了?P,打死她都不信。知儿莫若母,小乐乐要能从良,她都能爬树。   “是不是你把搜索记录都删除了?”景唯一很危险的眼神瞅着小乐乐。   小乐乐哭丧着个脸:“哪有啊,我是这么好的好孩子,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妈咪,你也太不信任了我了吧?你看我这么天真无邪如此纯洁,怎么会从百度抄句子啊,不信我开电脑你找找?我真的找的都是生僻字啊。”   景唯一摇摇头:“算了,反正你写了也是糊弄我。我管你下次改不改,不改鸡毛掸子等着你。和你来个亲密接触也是很好地。”景唯一走到书桌上,拿起来小乐乐写的检讨书。   “啪!”小乐乐的脑瓜子上挨了一巴掌。   景唯一没用多少力气,就是声音大了点。   东篱景逸瞅了两眼,也是无语了。   上面写的什么?   “妈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恶作剧了……”然后后面全是重复的这一句话,一模一样的。   景唯一黑脸了。   “这就是你写的?我说呢,怎么没去百度抄句子,原来是糊弄都懒得糊弄老娘了,竟然给老娘写一模一样的几十个句子?你还真是能耐啊东篱煜锡。今天晚上别吃饭了。不,吃,今晚全做香菜汤!!”景唯一说完转身就走。   东篱景逸将检讨书扔在小乐乐的头上:“你做的好事,今天晚上等着吃香菜。让你作,各种作,花样作,这次老子可不帮你。等着吃吃吃吧。”   东篱景逸也是直接就甩门而去了。   小乐乐撇撇嘴。   “那我还是不吃了。饿着肚子等着明天爷爷来救济我吧。”   ……   老爷子在房间中接着电话,通完电话了才走进小乐乐的玩具房。   看着小乐乐脸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小乐乐瘪瘪嘴:“还说呢,我妈咪嫌弃我写的检讨书没有诚意。我都写了一千个字还没有诚意啊?就算是写一模一样的好歹还写了一千字呢,是不是亲生的啊?”   景唯一在门外听见这一声是不是亲生的,手中拿着鸡毛掸子的阴影颤抖。   小乐乐现在已经说话这么没边没沿到了这种地步了?是不是亲生的!?他是不知道,她生他出来的时候,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当妈的只不过是因为严厉了一点点,就不是亲妈了?   这么说未免太让她寒心了。   “对,我可不是你亲妈。谁知道谁是你亲妈,这是东篱老宅,你不是我亲儿子,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谁是你妈咪,哦对了,你是在英国某个路口拐角处,我从垃圾箱旁边捡回来的,想找你亲爹妈吗?要不要我送你去英国?”景唯一说完,哐的一声巨响关上了门。   小乐乐愣神了,他不就是说说而已吗,妈咪怎么听得到?发什么火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永远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景唯一心里在想什么,有多伤心难过。   “怎么了?”东篱景逸看着坐在床边的景唯一,脸上是很明显的戾气。   “你赶紧管管乐乐吧,怎么现在越来越坏了。我刚刚走回去听墙角,他竟然跟老爷子说他是不是亲生的。他说的可真是轻松,忘记了老娘当初生他的时候差点死了,真是无语,我上辈子跟他是有仇吧!?”景唯一瞅着东篱景逸抱怨。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别再生气了,哪有那么多气生啊,乐乐现在只是还不懂事而已,你等他长大一些,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了任性是会让父母伤心的,他就会明白了。现在呢,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就成了。懂吗?”   景唯一点点头:“他太任性了,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让厨房把所有预备好的菜谱全部换成香菜的。正好我爱吃香菜,平时因为他迁就着餐桌从来不要香菜,现在好了,他让我不开心。我就不让他开心!”   “馄饨放香菜,炖鱼汤放香菜,炒个鱼香菜,记得啊,再弄个鸡蛋汤,今天晚上别熬粥了。所有菜都加上香菜,记得,要厚厚的一层,你赶紧下去跟厨房说去。”景唯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东篱景逸。   她觉得她有必要测试一下东篱景逸的忠诚度。   东篱景逸嘴角抽搐了一下,真的要去吗!……   “好吧好吧我去我去,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啊。别再去找乐乐寻不开心了。”东篱景逸站起身,走了出去。   景唯一在身后勾了勾嘴角,小乐乐,跟老娘逗,你才多大?!   呵呵你。   ……   深夜中,有个人的身影在市中心广场上徘徊。   随后,转移到了皇冠。   又去了夜魅。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很神秘。   有人过来登记了之后,打开了包厢的门后,那个神秘人就直接进了包厢,没人看得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身影很高大,在落地窗前打出来的影子,印在地板上竟然显得落寞不堪。   “一切都很顺利,已经很成功的跟老爷子联系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一面?”电话里的人很平静的回答。   神秘人点了点头。   “很好,告诉老爷子,我和他马上就要见面了。让他准备一下,到时候我在别墅等着他。”男人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很美很好看,就像那个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一面的女人一样好看。   不,这夜色没办法和她相比。她美得清纯,美得妖冶,美得魅惑。   各种美在她的身上都能得到很好地诠释。   唯一啊唯一。   马上就要见面了,不知道下一次的见面方式。   会是怎么样?   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我强行把你带走?在或者,我可以突然间出现在路边拐角的咖啡店。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只要东篱景逸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   ……   第二日,天大亮的时候,老爷子很早的时候就出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什么消息。   直到老爷子中途跟景唯一打了一个电话:“我在外面跟别人打麻将。”   景唯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对方就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让景唯一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爽,什么事儿啊打电话她啥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挂电话。也是够了,老爷子这样是要闹哪样?不过景唯一也没有继续担心老爷子怎么样了,在家里吃水果练瑜伽做锻炼什么的。团吐估血。   小乐乐还在幼稚园里面,景唯一以前老盼着周末可以一家人出去玩,自从乐乐越来越喜欢恶作剧之后,景唯一就觉得她现在已经对周末深恶痛绝了。小乐乐现在越来越让她头疼了,她现在只要一见到乐乐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   别墅内,男人负手而立。   “你来了?怎么样考虑的,愿不愿意?”   老爷子很迟疑,也有些愤怒。   “你和东篱是亲兄弟,怎么能同时看上同一个女人,她现在已经嫁给东篱。如果你抢了,你知道你是什么名声吗?还要不要脸了?我欠你的,欠你母亲的我会想办法偿还的,可不是用这种方式来偿还。换一个条件吧……”老爷子苍老的眼里有一些浑浊。   苏离眼中有一丝怨毒的光芒一闪而过。   “别的我都不要,只要她一个人。我得到她了,你欠我的欠我母亲的都可以一笔勾销。如果没有她,你给我再多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母亲也不会原谅你的。还有,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了东篱景逸,再要我这个私生子,就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东篱景逸厮杀。你的心肠够狠,的确不是一般人,你没有心可我有,我不会亲手杀了我爱的女人。可你会!”苏离连身都没有转过来,只是背着说话。   老爷子颤抖着肩膀:“你要相信……我一直心里都是有你的。”   “说这个谁信?看着两个亲儿子相互残杀你也是够了,你的心呢?不,我忘记了,你是一个没有心的残疾人。你这一辈子都将生活在无尽的痛苦悔恨的深渊里,没有人会拉你出来的。”   “别做梦了,不会有人原谅你的。我不会,我母亲不会;东篱景逸不会,东篱景逸的母亲也不会!如果不是我母亲临死之前跟我说不要伤害你,你以为这么多年我还会忍受你?”苏离一直很平静,说的很平静很平静。   “好,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回去?”老爷子狠下心,咬咬牙。   “明天。”   老爷子点点头:“要是她现在就能过来呢?”   “我现在就会带她离开。”   苏离已经下定决心了。   这一次一定要带走景唯一,只要景唯一离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找不到她,肯定会方寸大乱。   只不过,还是委屈了景唯一……还是委屈了她当了他手中的一颗不得已而为之的棋子。   “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你准要准备的东西吧。”   老爷子闭上眼睛,拿出手机,找到景唯一的手机号码。   “景唯一,想当我东篱家的儿媳妇,出来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现在不在老宅,你出来一趟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面对景唯一,老爷子显然没有什么好语气,还是很冷淡。   景唯一在家里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为了老爷子那一句东篱家的儿媳妇。她还是决定要出去一趟,东篱景逸虽然跟她说过不用在意老爷子的想法,但是那毕竟是东篱的父亲。   “好,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见你。”   景唯一记下来了地址,立刻找人送她到了目的地。   “现在你往西边走200米再往左拐,在巷子深处有一座别墅。我刚在这里。”   景唯一很疑惑,老爷子怎么会约她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但是疑惑归疑惑,而且现在来都已经来了,不进去也说不过去。   “我到了。”   老爷子看见景唯一已经推门而进了,给那人发了一个短信。随后,就离开回到东篱老宅了。   ……   景唯一推开别墅的门,走到里面打开房门之后。   迎面扑来的是一个大大的转椅,转椅是背对着景唯一的。景唯一还以为转椅上坐的那个人是老爷子,出声问道:“父亲,我来了。不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坐在转椅上的男人嘴角上扬,转过身来之后。   景唯一的的确确是被吓了一跳!   ——苏离!   那人不是老爷子,而是苏离!   “怎么会是你?”景唯一转身就要离开,她仿佛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却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大门就被关上了。   “苏离,你想做什么?!”景唯一警惕的看着苏离,她总觉得苏离这一次来,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   “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何必弄得这么紧张呢?你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苏离从转椅上离开,走到景唯一的跟前。   景唯一往后退了几步。   “别过来,我们不熟!”   苏离嘴角的弧度越来愈大,景唯一看着竟然有胆战心惊的感觉!   ☆、第107章 急的团7团转   景唯一往后退了几步。   “别过来,我们不熟!”   苏离嘴角的弧度越来愈大,景唯一看着竟然有胆战心惊的感觉!   “唯一啊。这么久没有见面。怎么一见着我就跑?难不成我在你的心里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见到老朋友再怎么说最起码应该问个好吧。你这样直接掉头就走,算是什么事?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好歹我以前也算是帮过你的,你难不成已经忘记了?当初你要离开东篱景逸的时候,还是我帮你离开的。忘恩负义也不能这样吧……”苏离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景唯一的心口上。   她没有忘记,可是现在的苏离的确是让她害怕,让她现在已经不寒而栗了。看见苏离那双眼睛,虽然是黑色的,可是总让她觉得那双黑色的眼眸底下,蕴藏的是一双血眸。血红血红色的眸子,阴冷嗜血。当初的苏离虽然看起来很有心计城府很深。可纵然那样让人感觉也没有如今这般让人害怕!   苏离往前走一步,景唯一就往后面退一步。她不想跟苏离面对面,压力太大,即使是面对东篱景逸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   “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回来W市?为什么回来?”无路可退了,景唯一警惕的看着仍旧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苏离。   苏离冷笑:“我不想做什么啊,唯一啊,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有多想你呢?回来吧,回来我的身边吧。只要你回来了,什么事情都好说了,好不好?”苏离像是着魔了一样,眼眸中闪过流光溢彩的神色,让景唯一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里迅速的窜过几道冷飕飕的阴风。   “别过来!站住!”景唯一捂住脸,大叫一声。她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苏离这个样子,太让人害怕了。她胆子小。不要吓唬她了啊。   苏离仍旧往前走。直到和景唯一紧紧贴着。   气息喷洒在景唯一的脖颈中,灼热的气息烧灼着景唯一。让景唯一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这是和东篱景逸的气息截然相反的味道,她不喜欢。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味道。   “啪!”的一声,景唯一扬起手掌,狠狠地甩在了苏离的脸上。   纤巧白皙的手掌顿时变得红红的,苏离左边脸上也有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你打我!?”苏离恼怒的抬起头,看着景唯一。景唯一这一巴掌,勾起了苏离以前的往事记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苏离不想再提。   “没错!就是我打你!你离我远一点,滚开!我讨厌你,苏离,我景唯一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你过!滚!”景唯一大吼。她现在被困在这里。苏离的动作又那么诡异,她心里没底。不知道苏离下一步到底是要做什么。   苏离变得有些疯狂:“我哪一点不如东篱景逸了?你告诉我!我哪一点不如他了?我长得不如他还是你觉得我的床上功夫不如他!实在不行今天晚上我们就试试!”苏离紧紧地抱住景唯一,像是要将景唯一揉进骨子里。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景唯一了,他有很多景唯一的照片才不至于在脑海中模糊她的面容。可是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景唯一看上的是东篱景逸——而不是他苏离?!   他和东篱景逸认识景唯一,不过就是早认识几天晚认识几天而已。可如今景唯一嫁做了东篱景逸的妻子!而不是他的妻子!   “苏离,就冲你现在这一点,就不如东篱景逸。东篱景逸没有强迫过我,从未。”景唯一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看看到底自己应该怎么自救离开这个别墅。   可现在大门紧闭,而且还是很高很封闭的铁门。她就是翻都翻不过去。   “我不信!只要你做了我的女人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好不好?跟我回海南吧,我可以给你所有东篱景逸给你的东西,我都可以的!唯一,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你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欺负你的。宠你入骨……好吗?”说到最后,苏离说话的语气,竟然还带着丝丝的乞求。他在乞求景唯一跟他离开。   可那也仅仅是在他承受范围之内的乞求而已,并不代表景唯一如果说不离开他就不会带走。只不过到时候的行动可能会惨烈一些。他不想伤害景唯一,可不伤害的前提是他要得到他想要的。这才是最关键的,唯一,别怪我。我心中是有你的,可并不是全部都是你,在我心中……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你没有办法给我。   我苏离在这个圈子里连摸带爬的混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可还差最后一步,龙虎堂剩下的大权。只要拿到手了,就好了。   “你哪里都不如东篱景逸。还有,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么?我想要东篱景逸,想要我和东篱景逸的儿子东篱煜锡。我想回东篱老宅,你能成全满足我吗?”景唯一冷眼看着已经陷入疯狂了的苏离。   苏离抱住景唯一,无论如何都没有撒手。   “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可是唯独这一件事情不可以,我不能够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多年前我就想让你留在海南,可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东篱景逸竟然找过去了,我才不得不放手。”苏离的表情很迷离的样子。   “可是如今我已经有了足够大的能力了,我可以把你从东篱景逸的身边夺走了。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苏离在景唯一的锁骨间闻到了一股味道。很香很香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沉迷,忍不住沉沦。   “我不会回去的!你若是现在离开我还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如果你要是还不走,就不要怪我没有念及旧情了。”景唯一嘴角上扬,是危险而又残忍的笑意。可若是仔细看景唯一,就能看得出,她的嘴角在微微的颤抖,没错,景唯一在害怕,景唯一很害怕。   “没关系,我是不会回去的。你想怎么样,可以,都来吧。我可以承受的,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苏离突然间改变了一种策略,很柔情的那种。   景唯一丝毫不为所动:“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如果你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人,那你现在就能得到,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要占有我。从此之后,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景唯一一字一顿,这已经相当于割袍断义了。   “不不不……我怎么忍心让你难过。只怪你太美丽,让我太痴迷。我和东篱景逸,两个人都中了一种叫做景唯一的毒。这种毒无药可解……你明白吗?只要看见你就够了,至于你的心,我想有个叫做时间的,会帮我证明我这颗心是嗳你的。什么都不要说了……跟我走吧。”苏离一挥手,景唯一鼻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她心中立刻大叫一声不好,想要屏蔽呼吸,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团长吐血。   双眼一闭,景唯一已经陷入了昏迷。   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走,去日本。”   ……   直升机马上离开,悄无声息。   所有的蛛丝马迹统统都消失了。   老爷子在房间中收到了苏离离开W市的消息时,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做的孽,现在已经造成了,没有办法弥补了。两个孩子,为了同一个女人来争斗,说出去……这颜面荡然无存。   东篱景逸还在上班,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景唯一不见了。   立刻找到乐乐,拉住乐乐的手就急忙问道:“乐乐,你有没有看见你妈咪在哪里?今天有没有看见妈咪?”   小乐乐很疑惑的摇摇头:“爹地,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在上学啊,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妈咪,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东篱景逸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召集了老宅里面所有的女佣以及员工等。   “有没有看见少奶奶去了哪里?说!”关心则乱,东篱景逸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   景唯一这已经是多少次失踪了?   “对不起少爷,我们没有看见少奶奶去哪里。”那么多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有角落里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怯生生的看着东篱景逸。   东篱景逸的洞察力是何等敏锐,一下就能够感受到有人在看着他。   抬起头看的时候,就看见有个差不多20岁的女孩子正在盯着他。眼中没有惊艳也没有痴迷,只有恐惧。   东篱景逸发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抓住那个女孩子的手,急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少奶奶去了哪里?”   那个女孩子本来就挺害怕的,加上东篱景逸如今语气冰冷,吓得那女孩子已经浑身哆嗦了。   东篱景逸不耐烦了:“说啊!”   那女孩子本来就不经吓,被东篱景逸这么大声的一吼。   眼里瞬间就哗哗的往下掉。   “对不起少爷,今天下午我看见了少奶奶做了车子出去了。可是……具体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她当时说什么出去见老爷子。少爷对不起……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那女孩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方,眼泪纵横。   东篱景逸眼眸一冷……   老爷子?   东篱爵……是你?!   一脚踹开了老爷子的房门,老爷子就在房间中练毛笔字。   东篱景逸大怒,冲过去两三下把老爷子笔下的宣纸撕成了碎片扔在老爷子的身上。   “是不是你!?”抓住老爷子的衣领,东篱景逸大吼。   老爷子用力掰开了东篱景逸的手,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女人丢了你来找你老子要?东篱啊东篱,你的那些逻辑呢?难不成因为一个女人连脑子都不要了?亏你还是我东篱爵的儿子。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找而不是在我这里对我兴师问罪。”老爷子的神情看起来极其淡然。   东篱景逸恨不得一下子撕开老爷子那虚伪的伪装。   “好,我现在就去查。东篱爵,你给我等着。如果被我查到是你的话,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你等着,到时候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东篱景逸转身离开,“嘭!”的一声甩上了老爷子房间的门。   康仔已经站在东篱老宅的大门口在四处吩咐:“赶紧调查少奶奶现在的方位,搜索到了立刻汇报给我。”挂掉了这个电话之后,康仔又立刻打了另一个电话。   “立刻联系夏少华少还有唐少,让他们务必现在派出手上的势力帮助少爷寻找少奶奶。”   吩咐完了这一个之后,康仔才想起来还有一个。   “马上调查出来少奶奶今天出门之后去了哪里。”   东篱景逸此刻就在客厅,看着那个司机。   “你说,少奶奶是去了哪里,你把少奶奶送到什么地方在什么路口下车?”东篱景逸的声音阴冷的犹如地狱里面的魔鬼一样,像是要喝血。   “少爷对不起,我当时送到少奶奶在那个路口之后,少奶奶就让我停下车回来了。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少奶奶在路上念叨的是:想做东篱家的儿媳妇什么的……声音很小,属下也不能确定。抱歉少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是我的失职。”司机愧疚的低下头认错。   东篱景逸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也是最有可能来见唯一的人。   ——苏离!   找到了诺的联系方式。   “诺,我是东篱。唯一不见了,我的猜测是被苏离带走了,你能不能现在联系上苏离。我知道之前你照顾过唯一,肯定知道苏离的联系方式。”东篱景逸着急的问道。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出声:“我刚刚查过了,苏离的号码注销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还有就是,我当初在唯一耳骨上面安了一个定位器,也已经被拆下来了。”   东篱景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得想要砸墙。   “别急,我出动手下的人找找看。”诺让东篱景逸先不要急,可是他的额角却早就已经是一片细汗了。   “拜托你了。”这是东篱景逸第一次这么跟诺真心实意的说话。   随即,只听见电话另一边传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   随即,声音停止了。   诺温润的声音传过来:“我刚刚已经查过了。苏离没有出入过W市的记录,就连直升飞机都没有出现在W市过。但是苏离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你也不要再在W市找了,如果真的是苏离。依他的性格,绝对会将唯一马上送走W市。甚至送离W市。东篱景逸,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东篱景逸的手紧紧的攥紧,他怎么可能听不懂诺说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苏离将唯一带走了,那么苏离肯定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可如果不是苏离,他根本想不出会是谁带走景唯一。   如果是苏离,除掉苏离对景唯一的感情来说,苏离带走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用景唯一来牵制他的行动。   他现在和景唯一已经结婚了,景唯一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到了一位了。苏离如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来对付他,那么苏离还真的赢了。   “我知道。苏离会带着唯一去哪儿!?”这才是现在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啊,只要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东篱景逸足有办法对付苏离。   诺很久没有出声……   “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中国了,我没有办法猜测。”   东篱景逸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墙壁,嘭的一声墙壁发出了声响,东篱景逸手上的骨关节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少爷……你没事吧?何苦这样逼自己,太太没事。一定没事的,就算是把太太算作了筹码,苏离也必须要保证太太平安无事才好啊。”康仔在一边劝着。   东篱景逸一个冷眼过去:“不用你说话,闭上嘴。把他们三个人叫去夜魅里。”东篱景逸吩咐道。   康仔巴不得现在赶紧找点儿事情做。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联系。你不要再动怒了,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你放心啊。别在砸墙了,你的手……”其实康仔想说的是:少爷,你不要再虐待墙了,墙是无辜的,把它砸坏了怎么办。   ……   夜魅里。   东篱景逸抽着雪茄,紧紧地皱着眉头。   “你们说苏离想做什么?”唐笙歌喝了一口红酒,含糊不清的说道。   夏安毅翻了个白眼:“你敢不敢再傻×一点,除了用景唯一来牵制东篱,苏离还会有别的目的吗?都想一想,老爷子手中毕竟还是有着龙虎堂权力的。苏离一定是想让东篱叫出来龙虎堂少主的信物,将苏离取而代之。然后再向老爷子要走其余剩下的势力。”   东篱景逸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觉得这倒是未必。”华流年摇摇头。   随即华流年说出了实情。   “东篱,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景唯一离开的事情,没错,当初景唯一那天晚上离开之后,上了我的车。是我把她送到郊外的,那个时候,苏离就已经等在了郊外,要带走景唯一。”华流年终于说出来,也觉得心中舒服多了。   好多事情一直憋在他的心里,自从景唯一再次回来,并且和东篱景逸结婚了之后。华流年就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说清楚。本来这种场合是不应该说这个的,但是没办法。   除了说出实情的华流年,其他人全部拍桌而起。   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华流年喝下一口红酒:“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要带景唯一离开东篱身边的人就是苏离。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并且找我合作,我答应他了。当时我是抱着不希望景唯一成为你的软肋才这么做,直到景唯一后来几年都没有出现。你和苏离之间的关系也很平静……”   华流年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色很美,整个城市的夜景都能够一览无遗。   “我也一心以为这件事情从此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事情还是出乎了我的想象。乐乐出事了,景唯一带着乐乐竟然又回来了。你还和景唯一结婚了,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想找个机会给你说却没找到机会,碰巧今天了……”   东篱景逸听完心中竟然很平静,他没有资格去怪罪流年。流年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没资格。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沉默的路檀抬眼。   华流年刚想说话,路檀已经抢先一步了:“你想说的是,苏离这一次带走唯一,不一定全部都是为了对付东篱。更有可能的是,他想永远占有唯一!这才是最可怕的!”   路檀的一番话点名了座位上所有的人。   各自沉默:“那如果苏里不会伤害景唯一,我们又怎么找景唯一?”唐笙歌问的这个问题再次让众人沉默。   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的答案。   苏离能去哪儿?……   这个问题在在座所有人的脑海中盘旋着。   ……   日本。   苏离将景唯一抱下来直升飞机。   直接进了一个地方。   景唯一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苏离的声音,她想起了发生的所有事情。   想要站起身,想要抬起手,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禁锢了。   “苏离!”脑袋也被固定住了。景唯一现在根本一动都不能动。   苏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了?我的宝贝儿……醒了吗?怎么这么早,按说应该药效还没有过啊。”苏离有些惊讶。   景唯一警惕的看着苏离:“苏离,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你……嗯……放开我……”景唯一是试图挣扎,却无果。   “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想,你现在暂时还是不要说话为好。”苏离从桌子上,拿起来一块手帕,硬生生的塞进了景唯一的嘴里。   景唯一用舌头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嘴里的手帕吐出来。   “等会儿呢,你就不会讨厌我了。知道吗?等一会儿,你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不会讨厌我了……知道吗……”苏离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   景唯一只是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越来越沉……   ☆、第108 章 不许回去!   景唯一只是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越来越沉……   很久之后,苏离才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走廊深处的拐角处。跟一个女人用日语交流着。   “已经准备好了吗?”苏离挑眉问道。   女人妩媚一笑:“是的,已经好了。那个女人如果现在没有什么问题,已经可以马上进行催眠了,她现在的情况如何?需不需要我帮她检查一下?”女人火热的眼神勾在苏离身上,苏离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   女人立刻就不高兴了:“难不成,你来这里只是简单的想要让我催眠她然后封存她之前的所有记忆?难不成……你我现在就剩下了这一点关系了?苏离?嗯?”   苏离拿开女人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千惠雅歌,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一个女人,你我一直都是知己。我不希望你受伤所以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你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很重要,可却不是男女之情……你……明白吗?”苏离皱着眉头说道。   千惠雅歌无所谓的笑了笑:“明白……我当然明白。苏离,你有没有想过,我催眠了她之后,有一天她会恢复记忆?如果恢复了记忆,你又该怎么办?”   “雅歌,不用担心。这些我都考虑过,如果到时候她还是不爱我,我就退出,再也不会干涉她。”苏离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烟雾。   千惠雅歌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如果到时候你还不死心,我就把你催眠了,让你以后所有的日子都是我千惠雅歌的男人……怎么样?”   苏离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赶紧开始吧。”   千惠雅歌轻笑了一声:“你呀。倒还真是心急。不过呢。你就算再心急也没用,想要这催眠记忆封存需要时间,如果她对那个男人爱的太深。时间就会越长,你明白吗?”千惠雅歌端起来托盘,上面有着各种银针以及一个注射器。   “走吧。”   ……   将注射器中的药物全部注射在景唯一的血管里,随即,她嘴角上扬。   “好了,你先回避一下吧。等我把她催眠好了,彻底的将她的记忆封存之后,我会开门放你进来的。”千惠雅歌将苏离推出去。   苏离点点头:“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   “你现在在一个花园里面,花园中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你的未婚夫……你们即将要结婚了,并且……你很爱他,你们很相爱……”千惠雅歌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就像是带着魔力一样。景唯一嘴中也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内容竟然跟千惠雅歌刚刚说的基本无异。   “我们……即将要结婚了……”   “没错……即将要结婚了,他叫苏离……你叫楚颜……明白了吗?”   景唯一点点头:“我叫楚颜……我将楚颜……”   千惠雅歌嘴角上扬——   成功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真的。现在……你就好好睡一觉吧,睡吧睡吧……”千惠雅歌慢慢的说出来,景唯一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闭上眼睛。   哦不,现在应该叫她楚颜了。   ……   很久之后,千惠雅歌才推开门。   “已经好了,她已经在睡觉了。我已经将她之间的记忆全部都抹掉了,她现在叫楚颜,你还是叫苏离。明白吗?”千惠雅歌倒了一杯红酒,和苏离碰杯了一下。   “干杯。”   ……   一天过去,景唯一还是没有醒过来,苏离再门口时不时的就往房间里面探头。   楚颜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一个粉红色的房间中,墙壁是粉红色的,灯光也是粉红色的,被子被单床头柜以及窗帘还有衣柜全部都是粉红色的。   她皱了皱眉头,触醒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苏离。   “唯……”一还没说得出口,苏离就立刻恢复了清醒,改口:“颜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苏离将楚颜扶起来身后塞了一个枕头。   楚颜点点头:“苏……苏离?”   苏离猛地点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苏离。颜颜,你感觉怎么样啊?头疼不疼啊?”苏离迫切想要知道千惠雅歌催眠封印记忆之后的效果。   “头?有些疼……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啊?”楚颜现在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很懵懂。   苏离大喜,脸上却是没有一点儿表情,不动声色的将楚颜抱在怀中。   “乖啊乖啊,听话哈听话。没什么的,你之前出了一点点的小事故,这是在一个好朋友的家里。是她救了你,她是一名医生,明白吗?你现在啊,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养身体,昏迷了好久……差点吓死我了。”苏离将头埋在楚颜的锁骨处。   楚颜迟钝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是……我……未婚夫?”楚颜有些意外。   她的记忆中对于这个男人的什么记忆都没有,更应该说是对以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她对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没有一点亲密感。   “对啊,本来我们都快要结婚了,没想到你却出了事故。所以才不得已的把婚礼延后了……懂吗?”苏离握住楚颜的手。   楚颜有些不太习惯的将手从苏离的手中抽出来。   “我知道了,可是……”楚颜看起来还想在说什么。   可刚要开口,就被苏离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只是暂时的失去了记忆而已,你我是未婚夫妻,什么都不要问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苏离抱住楚颜。   楚颜点点头:“好了,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说了,我现在头很疼,让我一个人呆一会人吧。”楚颜摆摆手,将苏离往外推。   苏离没办法,只能离开。   关上门,直接冲进了千惠雅歌的房间:“效果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她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头疼,现在在休息。”   “我出手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你现在就好好地陪陪她吧。不要过来找我了,我不是圣母,看见我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怕我会忍不住的拿起手术刀划花她的脸。”千惠雅歌冷笑,她千惠家族的独女,向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公主,可如今却在为她爱的男人爱的女人做手术,看着她爱的男人和她爱的男人爱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嫉妒的都要发狂了。   “不,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苏离站起身,抱了一下千惠雅歌,算是给她一个安慰。   没想到千惠雅歌的反应很大,一下子就把苏离推开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有意思没意思,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这样做?我都不敢保证。”千惠雅歌越想越觉得自己难以接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拥抱的场景,那样的场景如果她看见,她一定会发疯的。   “因为,你爱我。所以才会那么做,好了,不要这样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你我一直都是知己。”苏离转身离开,走到户外。   千惠雅歌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苏离……我就是再大度我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日本女人。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她在一起的。”千惠雅歌在心中这么说道。   ……   楚颜坐在床上,坐如针毡。   刚刚苏离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本能的在反抗,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就是说不出来,没有原因,一切都好像是处于她的本能。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出于本能?   她不是和苏离是未婚夫妻吗?按说这种抱一下的动作不应该会抵触的,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她很抵触很抵触。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本来还想要试着想一下以前的事情。可是稍微一动脑子回想,就会觉得脑子像是有一把锤子,在狠狠地敲着……很疼很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切都感觉好疑惑啊……”楚颜自言自语道。   ……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苏离和楚颜一直住在千惠雅歌的家里面,每当楚颜问苏离什么时候离开不要再给千惠小姐添麻烦了。苏离都会找一些别的借口来回避她,转移话题。   而……   东篱景逸在国内已经找疯了。   后来他想通了,直接去海南,端了苏离的老窝。团私亚巴。   NND,如果是苏离,他这么一炮打得正好,如果不是苏离,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他和苏离的梁子,也是时候应该一分高下了。   “康仔,马上领人立刻飞往海南省。我要去一趟苏离的老窝!”东篱景逸眼眸中闪过危险,这一次,如果你还不回来,我就击碎你巢穴。   这么多年不动你,现在应该也是时候决一死战了。   东篱景逸清楚得很,苏离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和苏离相比,论狠他两人不分上下,可他现在有了景唯一,有了牵挂有了软肋。但是苏离现在没有!   若是论输,东篱景逸输给苏离的之后一条,就是他现在有了软肋,但东篱景逸一点儿都不后悔,只要景唯一好就够了。   ……   一串串通天的烟雾冲天而上,苏离所在的很多底盘都被东篱景逸直接轰炸了。   还有苏离名下的产业,东篱景逸也已经开始购买了。   只要买下苏离现在名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东篱景逸就不信苏离不露面。   “BOSS,东篱景逸现在已经在大量的收购我们公司旗下的公司分公司以及其他的股份,现在的趋势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一直在不停的收购。BOSS,您看?”   助理的话让苏离的心咯噔一声,他是不可能不放下他现在手中的势力不顾的。那是他拼搏了那么久的成果,绝对不会说放手就放手的,没有那么容易。   “你现顶着,我现在马上就回去。”   苏离打完电话,回头的时候就发现楚颜站在他的身后面。   “我们这是要回哪里?中国……W市吗?”楚颜说出W市的时候,她是在根本没有之前记忆的情况下就这么说出来了。   苏离吓了一大跳,楚颜是怎么知道W市的?难不成楚颜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不是,是我要回国而已。你现在的病还没有好,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养身体,我去去就来。好吗?”苏离脸上带着很明显的着急之色。   楚颜摇摇头:“不不不,苏离,我已经不想住在这里了,这里的生活还是让我没有办法适应,我总是觉得这里不适合我。我不想呆在日本的,你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好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的。”楚颜脸上带着乞求的样子。   让苏离有了一瞬间的心软,可那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他现在是时候回去跟东篱景逸一分高下,然后再回来找唯一也是可以的,可是就是怕唯一的安全。   “你要听话,国内现在不太安全,我回去只是处理一些事情而已。听话好吗?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身体不仅是你的,还是我的。明白吗?”   楚颜愣愣的点点头:“好吧。那你去吧。”   苏离点头,笑了笑,然后直接乘着直升机离开了千惠的家离了日本。   “楚小姐,我能和你谈一谈吗?”千惠雅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楚颜的身后。吓了楚颜一大跳。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千惠小姐,你走路竟然不出声,刚刚真是吓得慌。不过……你要和我谈什么呢?关于谁的事情呢,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记忆的,你就是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楚颜叹了口气。   千惠雅歌已经趁这个功夫,将楚颜拉进了房间。   “你想不想回国?”千惠雅歌直奔主题,问楚颜。   楚颜点点头:“老实说,我是很想回去中国的,大概是对日本的生活习惯或者是实物有一些不太习惯,想吃中国有名的糖醋排骨。所以想回去,但是苏离说过了,他不让我回去,说是太危险了,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危险指的是什么……怎么了千惠小姐?”楚颜问道。   千惠雅歌笑了笑,嘴角上扬,苏离啊苏离,不要怪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你和她甜蜜可她心里却没有你一丝一毫的位置。所以,我若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请不要怪我,我只是爱你。   爱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并且,从来没有放弃过爱你,只是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深埋我心的爱你。我本来以为我能够让你和她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做不到的,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所以,苏离对不起,允许我这么做。   “我可以帮你回国,你觉得怎么样?”千惠雅歌盘坐着为楚颜倒了一杯清茶。   楚颜点点头:“好啊,可是我不知道苏离在哪里,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他回去要去哪里……你知道吗千惠小姐?”   千惠雅歌点点头:“是的,他刚刚给我发过短信了。所以我才知道的。”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不信任我吗?”楚颜皱着眉头问,苏离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不是的,他大概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我。他也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是看你太想回国了所以才来问问你,不过你要是不太想回去的话,也没有关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千惠雅歌抿了一口茶。   “不是的,我想回去的。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吧。”   千惠雅歌这才点点头:“好的,那你要先等一下。”   千惠雅歌站起,拉开门走了出去打电话去了。   “立刻准备直升机,将楚颜送回中国海南省……”千惠雅歌说出来苏离回去的地点。   “好的,千惠小姐。”对方很恭敬的说到。   ……   “好了,我现在也已经差不多的帮你安排好了,你只有五分钟的收拾时间,收拾好东西,或者换身衣服就回去吧。不过到时候不要说是我把你送回去的,我答应苏离要好好照顾你的,没想到竟然让你回去了,他肯定会生我的气,你到时候随便编一个理由成吗?”千惠雅歌略带乞求的眼神看向楚颜。   楚颜点点头:“你放心吧千惠小姐,你把我送回去就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啊。我肯定不会说是你把我送回去的,那我去换一身衣服吧。”楚颜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入口之后是很苦的味道,表情突然间痛苦了,这是什么茶……简直要了命。   ……   苏离回到海南省之后,直接打电话联系了东篱景逸。   “是时候该做一个了断了,我已经回来了。你在哪里?”   苏离说完,身后就出现了一丁点极小的脚步声。   他猛的转身一看:“你原来就在这里?”   东篱景逸冷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上去狠狠地踹了苏离一脚。把苏离踹的措手不及。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等了很长时间了,把景唯一交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不交出来,等我找到景唯一的时候,就是你该死的时候了,苏离,选择吧。”东篱景逸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苏离,那种高傲如君王般睥睨天下的模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少拿你那样子来恶心我,东篱景逸,我苏离为了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你从小就是宝,而我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想过我了吗?我一步步走上来有多么不容易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根基深固你不会觉得你现在就能够搬倒我了?你是不是太容易白日做梦了?”苏离利落的一个空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东篱景逸不屑的冷笑,从裤袋中掏出手枪。   “找死!”   低吼一声,就瞄准了苏离。   而苏离也正好是这个时候也掏出了手枪,很小巧的手枪。   “你也在找死!”   苏离大吼!   两个人本来已经齐齐瞄准了对方,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也是一起扔掉了手中的手枪。   而是赤手空拳的打斗了起来。   “嘭!”的一声,是东篱景逸一拳打在了苏离的脸上,将苏离的脸打歪了,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砰!”的一声,这是苏离一圈打在了东篱景逸的肚子上。   一个横扫,一个拳头……   两个人就这么来来回回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周围已经围满了双方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的。他们两个人也不需要帮忙。   ……   楚颜来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了苏离和另一个男人在打斗的场景。   她心口一下子痛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看着那个男人就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很熟悉很熟悉的样子。而且还像是曾经在一起很久的样子。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脑子也越来越痛。   她努力的甩了甩头,将一些杂念都抛出去。   大吼一声:“住手!不要再打了!”   东篱景逸——   愣了!   苏离——   也愣了!   这声音太过于熟悉,东篱景逸猛地转过脸。根本没有注意苏离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脸前了。   景唯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急忙喊道:“小心!”   东篱景逸心中一惊,立刻一弯腰。让苏离的拳头打了个空。   而刚刚这一侧脸,也让东篱景逸看清了这个女人是谁!   没错!   ——这个女人就是景唯一!   失踪了三个月的景唯一!   东篱景逸急急忙忙的想要跑过去,楚颜却已经跑过去扶住了苏离。   苏离嘴角上扬。   “你没事吧?你们怎么能打架呢?不知道打架是一种自残的方式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用?”楚颜扶着苏离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下。   东篱景逸愣神了……   这是什么情况?   “景唯一!你这是做什么?!”东篱景逸猛地过来抓住楚颜的手腕,将楚颜拉进自己的怀里。   楚颜挣扎了两下,可她刚刚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的怀抱真的好熟悉。就像是这个地方是她的专属一样,很有归属感。但是跟苏离在一起没有。   楚颜把这个感觉自动归为了这是错觉上面。   挣扎:“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景唯一……请你放手好吗?”景唯一说的很礼貌。   她觉得她对面前这个男人说不出刻薄的话。   苏离拉着楚颜的另一只手:“楚颜,回来。”   楚颜也想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可她没办法,只能被禁锢在怀中啊。   “不许回去!景唯一!”东篱景逸很霸道!   ☆、第109章 所有人都好好的【大结局】   苏离拉着楚颜的另一只手:“楚颜,回来。”   楚颜也想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可她没办法。只能被禁锢在怀中啊。   “不许回去!景唯一!”东篱景逸很霸道!   楚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这么看着东篱景逸。心中暗暗嘀咕,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凶?   苏离一脚踹在东篱景逸的肚子上面,将东篱景逸踹开。然后抱着楚颜:“颜颜,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弄疼你?”苏离很紧张楚颜,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在担心景唯一才刚刚记忆被封存这么点时间就见到东篱景逸了,会不会对他不利,或者景唯一会不会又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我没事,你放心吧。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景唯一眨了眨眼睛。   随后,她说出来的话简直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能用枪崩了的,就不要用拳脚解决……因为这样——太累!”   景唯一说完之后。头就开始疼了。   众人惊愕了,因为他们都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苏离也是惊讶的很,他也没办法相信:“颜颜,你这话是从哪里学的?”   楚颜试图想想,可是脑子却是越来越疼。最后她痛呼出声:“嗯……我……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从脑海中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好像是以前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可是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没有印象。”   楚颜摇了摇头,头还是很疼。   东篱景逸立刻上前拉住楚颜的胳膊:“景唯一,你还说自己不是景唯一!这句话分明就是我对你说的!!难不成你现在还想说自己不是?那这句话是从何而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东篱景逸啊!”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抱住,狠狠地抱住。   景唯一都快被勒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还有……你说的景唯一,我是真不认识。至于这句话,我更不知道因为什么了,我没有之前的记忆。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好熟悉?”楚颜的这句话让东篱景逸大喜!让苏离大惊!   难不成楚颜的心中还是认识东篱景逸的!?!   这个想法就像是一个炸弹,在苏离的心中轰炸开来。让他不由得害怕至极,楚颜现在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了,怎么可以因为和东篱景逸才刚刚见面就被破坏了!?!绝对不可以!   “还有啊,我不叫景唯一。我的名字叫楚颜!”景唯一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东篱景逸的心,东篱景逸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景唯一竟然就不认识他了,一晃眼,就好像看见景唯一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他根本追赶不上。   东篱景逸狠狠地摇着景唯一的身体:“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东篱景逸啊!!你看看我,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回家之后我们在慢慢说。好吗?”东篱景逸的眼中带着希翼。   苏离却上前一步走。将楚颜从东篱景逸的怀中拉回来。   用枪指着东篱景逸:“别过来,楚颜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在不久之后就会举行。她是不是景唯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楚颜!就冲这一点,东篱景逸,你就再也没有资格跟我说争抢她。你没资格!听懂了吗!?”苏离的表情有些狰狞。   东篱景逸冷笑:“未婚妻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是没有结婚,她就是我的女人。更准确的来说,她不管和你是什么关系,朋友也好,未婚妻也罢。她一直都是我的女人,识相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要不,从此之后我让你在中国除名。”   楚颜的脸色白了,苏离的脸色也变了一下:“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你以为我苏离还是吃素的?当年杀你不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和你抗衡的本事,怎么,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把我踩在脚底么?别痴心妄想了,不会的。”   东篱景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你以为只凭你现在这点能力就能跟我一决高下?苏离,你还是太天真了,我东篱景逸从小在修罗场生生死死不知道徘徊了多少次。这么多年,我放任你不管你,你还真的以为我就怕你了?如果想杀了你,何不在五年前就动手还要等到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却不自知,就这么想死?也好,如果你自己找死,我现在就能成全你。”东篱景逸拿出来一把匕首。   “你觉得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匕首快?”东篱景逸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楚颜看着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的愣神了。情况发生的太快,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放下!”楚颜大吼。   苏离却一把拉住楚颜,把枪口顶在楚颜的太阳穴上。   “那你觉得,是你的匕首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如果打在她的太阳穴里,脑浆四溢,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苏离的心都是在抽搐的。很疼很疼,就像是从心脏里硬生生的剜掉了一块肉一样疼!   东篱景逸大惊:“把枪放下!”   苏离冷笑:“放下?立刻写下契约书,从此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放了她。”   楚颜万万没有想到,苏离竟然会这么做!   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不困的时候,流下一滴眼泪:“你要杀我?不是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吗?可笑,我的未婚夫竟然要杀我?苏离,你还是人吗?”   苏离捂住了景唯一的嘴:“我不是你未婚夫!没错,对面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丈夫,看见了吗?我爱你,所以我想得到你。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得到你,可是得到你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看看,如今我名下的股份被收购走了很多。这就是和他抢人的代价!所以,景唯一……你听明白了吗?”   景唯一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记忆,是不是你抹掉的?为什么!”景唯一这句话问的苏离心里不是滋味,为什么……因为他爱她啊!所以想要不顾一切的得到她,可是到头来呢?   他本来以为他自己可以为了景唯一放弃公司放弃一切,可是他没想到。景唯一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没有这么多,他的公司他的势力还是排在第一,所以……在听见公司出事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已经没有景唯一的位置了。   “你别伤害景唯一!什么都好说!”东篱景逸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苏离手中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松懈:“没有为什么,我本来以为我也可以倾尽一切去爱你。但我没想到,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在我心底兴风作浪,所以,现在就是你看到的这画面了。哦对了,你和东篱景逸还有一个快五岁的儿子……景唯一,别怪我。谁让我爱你呢?”苏离轻轻地在景唯一的耳边吹气。   景唯一转过脸:“滚开,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让我恶心。利用爱我的名义伤害我,这算什么?人渣!从此之后,你我再也不是朋友,就算是陌生人都不是。今天不管是我死了,还是你死了,我的葬礼你别来,你的葬礼我也不会参加。你我——两清!”   景唯一说完,狠狠地咬一下苏离的手,那只手正好是窝着枪的那只。   手腕处一疼,苏离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枪支掉在地上,景唯一趁这个功夫离开在苏离的脸上扇了一巴掌,然后快速的抛开苏离的身边。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人害怕震惊了。竟然已经做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她景唯一真是瞎了眼睛,才会觉得苏离是好人!   “苏离,你他妈的丧心病狂!根本不是人,就你这种爱人的方式,你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你这个变态!”突然,景唯一身体一软,眼前一黑。   晕了过去。   东篱景逸大惊,立刻蹲下身抱住景唯一。   天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盘旋了一架直升飞机,千惠雅歌打开舱门,放下爬梯。   “苏离,快!快爬上来!”   苏离愣了一下,却也只有一秒钟的时间,立刻抓住爬梯上去了。   东篱景逸拿起枪,直接打在了苏离的一只手上,一时没抓住,竟然差点从高高的半空中掉下来,幸亏有千惠雅歌伸出手,拉了一把苏离,这才把快要从半空中掉下去的苏离拉进舱内。   “先不要管苏离了,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了。把这里清理一下,立刻回W市!”东篱景逸下命令。   众人立刻乘着直升飞机拉轰的一大帮子人回到了W市。   却没想到进门就被小乐乐抱住了大腿:“爹地,爷爷……爷爷不见了!”   东篱景逸推开小乐乐:“管你爷爷不爷爷的,赶紧过来看看你妈咪。”   小乐乐一下子哭了出来:“妈咪?我妈咪回来了?”   赶紧跑过去,握住了景唯一的手。   “妈咪,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起来,你看看我,我是小乐乐啊,我是东篱煜锡。”小乐乐看着景唯一就这么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吓哭了。   东篱景逸怕了拍小乐乐的肩膀:“你妈咪没事,别担心了。你就在这里好好跟妈咪说说话,爹地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小乐乐从景唯一消失的这三个月不怒不笑,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你现在立刻去找医生,记得,等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再马上出国去找顶尖医生。”东篱景逸吩咐身边的康仔。   康仔低下头,回复道:“好的少爷,我马上去做。”   ……   景唯一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六天之后了。   这六天她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梦之前的做了什么,她一点儿都不记得。   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乐乐趴在床边,景唯一心疼的摸了摸乐乐的脸。她不知道乐乐为什么会趴在床边睡着,但是她知道一定和她有关系,否则乐乐这个只会享受的孩子怎么会让自己这么受苦?   下床,将小乐乐轻轻的抱上床脱下鞋子衣服,却不小心的惊动了乐乐。   乐乐睁开惺忪得眼睛:“妈咪?你醒了吗?”   景唯一点点头:“醒了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看看你,怎么还睡在了我的床边呢?还不赶紧的回你自己的床上睡觉去啊。对了,你爹地呢?”   小乐乐没时间回复景唯一,连鞋子都没穿,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跑下楼。   “爹地!爹地!!我妈咪醒了啊!你赶紧过来啊,过来看看,我妈咪醒了。而且,她记得我哦!快点儿进来啊啊啊啊!!”小乐乐站在楼上大喊,之前的小绅士风范一点儿都没有了,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东篱景逸听完之后心中一惊,然后大喜。   “先生,抱歉现在不能送你,我的太太醒了。我现在要去陪我太太,你若是要走的话,我会让属下先送你的。至于谢礼,先生尽管开口,谢谢。”东篱景逸说完这些就立刻站起身,什么风度什么绅士,这一刻东篱景逸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能够快点见到景唯一。   进了房间之后,东篱景逸才发现景唯一是真的醒了。   立刻赶过去狠狠的抱住了景唯一。   “你醒了?!”   景唯一点点头,将头埋在东篱景逸的怀中:“没错,我醒了。这段时间我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这个梦真的好逼真。我竟然梦见了我失忆了,还不认识你了,竟然还成为了苏离的未婚妻,可是到了最后苏离差点儿杀了我……这个梦真TM邪了门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景唯一有些不明白,可是她自己又想不通。   东篱景逸皱了皱眉,梦?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发生过的啊,罢了,既然景唯一觉得那是一个梦,那便就是一个梦,什么都不是。只要景唯一开心就好了。   “既然都是梦了,你知道了还纠结什么。现在没有人能够妨碍我们在一起了,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出去旅游了,把这公司扔给乐乐就好了。”东篱景逸嘴角上扬。   景唯一摸了摸肚子,这个时候……   孩子应该多大了?   “对了,孩子多大了?几个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肚子竟然这么大了,真是不可思议啊、”景唯一皱了皱眉头,她现在一定是胖成猪了。   东篱景逸摸了摸景唯一的头发:“现在还不到四个月的,哪里胖了?”   景唯一皱了皱眉:“那我这四个月都做了什么?怎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啊?我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揽在怀中:“是啊,你生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呢……”   景唯一白眼一翻,她怎么感觉东篱景逸说这话的意思话里有话呢?   “哎呀妈咪,你看看现在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么?你看看,我整天趴在你的床边趴的,我的脸都扁了。你说吧,你这次应该怎么补偿我啊?”   景唯一想了一下:“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做顿饭你们吃?”   东篱景逸和乐乐异口同声:“绝!对!不!行!”   景唯一黑脸了:“我这才刚好,你们就故意气我是吧?”   东篱景逸拍了拍景唯一的肩膀:“没有,我和你儿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好不好?只不过吧,你做的饭实在是让人不敢吃。你就别生气了啊,别累着你自己,赶紧上床休息吧?我去做饭你吃?”   东篱景逸这一次竟然自动请缨。   景唯一点点头,乐乐却摇摇头:“爹地,你和我妈咪都是一样一样的,我妈咪做的饭好歹还能吃得下去。可是吃了你做的饭,我怕我会饿死。算了吧,还是让大厨好好做一顿给我们吃……成不成?”   景唯一和东篱景逸一齐敲了一下乐乐的小头:“不好意思……不行!”   到最后,下来了竟然是被硬生生的拖着进了厨房。   嗯……   理由呢?   理由就是,景唯一说,这顿饭叫做全家宴,一定要全家一起做。   至于为什么一家三口都没有提到过老爷子,景唯一是因为她看清了老爷子一直都不喜欢她不承认她是东篱家儿媳妇,上一次老爷子竟然约她去和苏离见面……然后,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也想不起来了。   而东篱景逸则是觉得,老爷子不来掺和这件事情更好。他从来都没有再叫过东篱爵一声父亲,他——不配!   ……   而日本。   千惠雅歌的家中,苏离就躺在手术台上,四肢以及腰部都被禁锢住了。   千惠雅歌端着托盘,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手中拿着注射器。   将注射器中黄色的液体注入了苏离的血管中。   红唇轻启:“苏离……你现在是在教堂中,你穿着礼服,千惠雅歌穿着婚纱……你们现在正在结婚。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正式的夫妻,恩爱无比。”   苏离也喃喃出声:“没错……我是在教堂中……可是……”   千惠雅歌的心脏一抽:“可是什么?”   “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千惠啊……”   “是谁?”千惠雅歌警惕了。   苏离喃喃道:“那个女人……是……是景唯一!”   千惠雅歌大惊,心中大怒!苏离,你还真是一个贱骨头的男人,景唯一从开始到现在心中都没有你一丁点的位置!你竟然这么爱她?!   “不不不……别激动啊……你好好看看她的脸……是千惠雅歌啊……不是景唯一……你再仔细看看,快看看啊……”千惠雅歌揉着苏离的太阳穴。   苏离皱着眉头很久,然后舒展。   “看清了吗?”   “看清了!……那个女人,是千惠……”   千惠雅歌满意的点点头:“没错。”   随即便出去了。   夜晚。   千惠雅歌看着躺在身边的苏离,嘴角高高上扬。   苏离,我如所愿,你现在还是躺在了我的床上进入了我的身体播下了你的种子。   从你我合为一体那一刻开始,你我两人就已经注定了是分不开的夫妻。我千惠雅歌曾经说过,绝对不会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是我绝对不容许的事情。而现在,你谁都不记得了,如今,你的心中也只有我——千惠雅歌这一个女人存在。   深夜,两个人相拥而眠。   早上,苏离醒来的时候,阳光刺眼。   他看了看光着的上身又看了看身边光着的女人,那是一具令人血脉喷张的身体,体内像是苏醒了一头野兽,趁着女人还没有醒过来。直接冲进女人的身体。   千惠雅歌的睡眠很浅很浅。   被苏离这么大力的冲击了一下,立刻就醒了过来。看在自己身体上疯狂的男人,嘴角上扬。   苏离,你最终还是成为了我千惠雅歌的男人,我说过。   两个人在汗水中喘息中释放了他们自己。   “雅歌……”苏离迷茫的喊道。   千惠雅歌吻上苏离的唇:“我在呢。”   两个人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团广在才。   东篱景逸抱着景唯一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东篱景逸抚着景唯一的身体,就觉得自己下身好疼。   “老婆大人,怎么办?”   景唯一吃着橘子瓣儿,她现在特别爱吃酸,都说酸儿辣女,难不成她这一次还是生一个儿子?!不会吧?!她想要一个女儿啊!!   听了东篱景逸的话,轻轻的一个斜眼过去:“你的五指是个好姑娘,她会帮助你的。哦对了,浴室还有冷水,亲爱的……自便。”   景唯一说的好轻松。   东篱景逸被压抑的好疼:“老婆,要不你帮我解决吧?”   “哦……我的肚子疼,你刚刚影响到我了。我不吃橘子了,你要是还在这儿,我肚子就更疼了。去不去?”   东篱景逸虽然能一眼就能看出来景唯一这是装的,可还是没有办法。   屁颠屁颠去浴室用自己的手指姑娘解决的他的需要。   等东篱景逸出来的时候,景唯一已经睡着了。   东篱景逸轻轻地帮景唯一掖好被子,才上床睡觉。   ……   又历经五个多月。   景唯一在众人的期盼下生了一个——   女娃。   刚出生就是嫩生生的小手小脚加上小脸。这一次的小女娃肉呼呼的,景唯一看见女儿的第一句话说的不是别的,就说:“我长得这么好看,我女儿怎么这么胖?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众人大笑,只有东篱景逸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只是抱住了景唯一,轻轻地说了一句:“老婆,幸亏了。”   景唯一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   ……   女娃的小名景唯一给取得就叫糖糖。   本来东篱景逸还想给糖糖的小名叫做胖乎乎来着,结果被景唯一一脚踹开了。   “长得本来就胖,你还叫她胖?滚蛋!还是不是她亲爹了?”   东篱景逸就这么被人嫌弃了。   “那什么……唯一啊,趁着喜庆我们说个事。不如……让果果和乐乐那啥?”   “嫁妆给多少?”景唯一张口就问。   “一个公司够不够!”路檀霸气出口。   景唯一一拍桌子:“成交!我就是喜欢路檀这爽快!亲家母!”   ……   全文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